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江晚的骨头缝里。她蜷缩在肮脏潮湿的巷角,单薄的病号服早已被泥泞浸透,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侧那道狰狞的伤口——那是她不久前才为陆沉捐出的一个肾留下的。
言情小说《重生后我不做舔狗,你哭什么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江晚陆沉江雨柔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爱吃五蛇酒”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陆沉那张狼狈扭曲的脸,又落在他旁边同样被这突如其来变故惊……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江晚的骨头缝里。她蜷缩在肮脏潮湿的巷角,
单薄的病号服早已被泥泞浸透,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侧那道狰狞的伤口——那是她不久前才为陆沉捐出的一个肾留下的。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窒息,每一次咳嗽都涌上腥甜的铁锈味。巷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两道被车灯拉得长长的、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布满污水的墙上。那熟悉到刻进骨髓的男声,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烦,穿透雨幕砸在她心上:“怎么还没咽气?真是晦气。”是陆沉。
紧接着,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声响起,带着胜利者的慵懒笑意:“沉哥,别这么说嘛。
姐姐好歹…也给你贡献了个肾呢。虽然现在没什么用了。”是江雨柔,
她那个鸠占鹊巢、被江家捧在手心的“好妹妹”。江晚想动,想嘶吼,
想扑上去撕烂那两张虚伪恶毒的嘴脸。可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早就在被他们联手污蔑出轨、净身出户、像垃圾一样扔出医院时耗尽了。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和滚烫的泪水混在一起,又咸又涩。“哼,
”陆沉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一条赶不走的狗罢了。死了倒干净,省得脏了我的眼。
柔柔,我们走,别让这晦气沾上你。”引擎轰鸣远去,尾灯的红光在雨幕中晕开,
像两团嘲弄的血色鬼眼,迅速消失在黑暗里。世界彻底陷入冰冷、绝望的死寂。
江晚的意识在无边的痛苦和恨意中沉浮,最终被黑暗吞噬。……猛地,江晚睁开了眼睛!
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直射下来,晃得她下意识抬手遮挡。入眼是繁复华丽的水晶灯饰,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食物和鲜花混合的甜腻气味。舒缓的钢琴曲流淌,
周围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模糊人影。这不是阴冷肮脏的死亡小巷。
这是…江家奢华无比的宴会厅?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她低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一件缀满廉价亮片、艳俗桃粉色的抹胸短裙,
腰间一条夸张的银色宽腰带,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这身打扮,
是她当年为了迎合陆沉那所谓的“青春活泼”审美,忍痛穿上的。记忆碎片如开闸的洪水,
汹涌回灌!十年卑微的婚姻,耗尽嫁妆支持他的野心,忍受他的冷暴力和一次次出轨江雨柔,
为他捐肾…最后被他和江雨柔联手构陷、榨干最后一点价值、像破抹布一样丢弃在雨夜等死!
刻骨的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烧灼着她的每一寸神经。“晚晚?你怎么还在这儿发呆?
”一个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敷衍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江晚猛地转头。陆沉就站在她旁边。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俊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那一抹惯常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淡漠。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目光却越过她,
落在不远处人群中心。那里,穿着一身纯白蕾丝长裙、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的江雨柔,
正被几个富家**围着,笑得温婉又羞涩。灯光打在她精心保养的脸上,楚楚动人。前世,
就是在这里!就是这一刻!江雨柔“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了自己昂贵的裙摆上!
陆沉立刻心疼万分,然后理所当然地命令她这个“妻子”去楼上取备用的礼服,甚至,
要她蹲下给江雨柔擦干净那双沾了点灰的高跟鞋!当众的羞辱,让她像个最卑微的佣人。
她去了,忍着巨大的屈辱,换来的是整个上流圈子持续数年的嘲笑:“那个江家真千金?呵,
给假千金提鞋都不配!”“陆沉娶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看她那副舔狗样儿!
”屈辱的记忆尖锐地刺穿着重生后的神经。江晚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恐惧,
而是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滔天恨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
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就在这时,人群中心传来一声恰到好处的低呼,
带着惊惶和无助。“哎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只见江雨柔端着红酒杯的手“不小心”一歪,深红的酒液精准地泼洒在她纯白的裙摆上,
晕开一大片刺目的污渍。她小脸煞白,眼圈瞬间就红了,无助又委屈地看向陆沉的方向,
贝齿轻咬着下唇,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时机到了!和前世一模一样!陆沉眉头立刻蹙起,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他毫不犹豫地放下酒杯,几步就跨到江雨柔身边,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柔柔,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别怕,只是裙子脏了。
”他旁若无人地掏出昂贵的丝帕,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酒渍”。
那副体贴备至的模样,与刚才站在江晚身边时的淡漠敷衍,形成了最残忍的讽刺。
安抚好江雨柔,陆沉这才抬起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几步之外、孤零零站着的江晚。
他脸上那点面对江雨柔时的温情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命令口吻,
冰冷、理所当然,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晚晚,”他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附近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柔柔的裙子脏了,穿着不舒服。
你去楼上她的休息室,把她备用的那套香奈儿礼服拿下来。”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江雨柔脚边蹭到的一点几乎看不见的灰尘,补充道,如同在吩咐一个最低等的仆役,
“顺便,帮她把鞋子也擦干净点,别让碎屑硌着脚。”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围那些端着酒杯、低声谈笑的名媛绅士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江晚。有好奇,有玩味,
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更多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看热闹的冷漠。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再次低头,再次认命,再次上演那场“舔狗”的戏码。
几个和江雨柔交好的名媛,甚至已经露出了看好戏的得意笑容。江晚站在原地,没有动。
时间似乎被拉长了数秒。陆沉见她没反应,眉头拧得更紧,不耐烦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啊!”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江雨柔则适时地抬起头,
对着江晚露出一个柔弱又带着点歉意的微笑,声音细细软软:“姐姐,
麻烦你了…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这声“姐姐”,此刻听在江晚耳中,
比毒蛇的嘶鸣更令人作呕。前世那十年卑微隐忍的岁月,雨夜临死前的冰冷绝望,
陆沉那句“一条赶不走的狗”…所有的画面和声音在她脑中轰然炸开!
那积压了十年的屈辱、痛苦、不甘和焚天的恨意,如同被点燃的火山熔岩,在这一刻,
冲破了所有的枷锁!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默默承受时——江晚动了。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海面。她没有走向楼梯的方向,
反而优雅地、不疾不徐地转过身,走向旁边侍者端着的托盘。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
稳稳地拿起了一杯盛满浅金色酒液的香槟杯。剔透的水晶杯壁折射着璀璨的灯光,
映出她眼底深处那一片冰封万里的寒芒。她端着酒杯,
踩着脚下那双前世让她脚趾磨出血泡、此刻却因心境不同而显得无比稳当的高跟鞋,
一步一步,朝着陆沉和江雨柔的方向走了回去。高跟鞋敲击光洁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
笃定,在骤然变得极其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心。陆沉看着她的动作,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浓重的不悦取代。他刚要开口呵斥——江晚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咫尺之遥。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入陆沉那双总是盛满虚伪和算计的眼睛。
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爱恋、卑微和怯懦,只剩下无尽的冰冷、憎恶,
还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在俯瞰蝼蚁般的漠然。陆沉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悸,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下一秒!江晚手腕猛地一扬!“哗啦——!
”一整杯冰冷的、冒着细小气泡的香槟酒,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精准无比、毫不留情地泼在了陆沉那张写满错愕和难以置信的俊脸上!
金黄的酒液顺着他精心打理的发丝狼狈地往下淌,流过他惊愕瞪大的眼睛,
流过他挺直的鼻梁,最后汇聚在他微张的、还残留着命令口型的嘴角,
滴滴答答地落在他昂贵的、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黑色高定西装前襟上,
晕开一大片深色的、难看的污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整个奢华喧闹的宴会厅,
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针落可闻!钢琴声戛然而止,所有的交谈声、笑声全部消失。
无数道震惊到极点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
死死地聚焦在风暴的中心——那个端着空酒杯、身姿挺立如寒梅的女人身上。
陆沉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脸上冰凉的酒液带来刺骨的寒意,
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当众狠狠扇了一记耳光的巨大羞辱感!
**辣地灼烧着他的神经!他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脸,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看着满手的酒水,再看看眼前那个眼神冰冷陌生的女人,一股暴怒的火焰“腾”地冲上头顶!
“江晚!你疯了吗?!”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调,
英俊的脸庞此刻涨成了猪肝色,额角青筋暴跳,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矜贵精英的模样?
他猛地向前一步,似乎想抓住江晚。“疯?”江晚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冰珠砸落玉盘,
清冽、冰冷,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讽刺,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
她甚至没有后退半步,反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睥睨地看着暴怒的陆沉,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陆沉,”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你算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江家主人了?使唤我?”她一字一顿,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在陆沉最在意的地方,“你也配?”她的目光,
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陆沉那张狼狈扭曲的脸,
又落在他旁边同样被这突如其来变故惊得花容失色、小脸煞白的江雨柔身上。
那眼神里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我的时间很宝贵,
”江晚的声音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她随手将空了的香槟杯往旁边侍者僵硬的托盘里一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没空伺候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她的目光在陆沉和江雨柔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定格,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扩大,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将两人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了然和嘲讽:“想当舔狗?你们俩,
”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最后三个字,“挺配的。”“互相舔去吧!”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再没有看那对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的男女一眼,猛地一个利落的转身。
挺直的脊背如同最坚韧的翠竹,不堪一折。那身艳俗廉价的粉色短裙,
此刻在她决绝凛冽的气势下,竟也显得不再可笑。她踩着那双高跟鞋,步伐坚定,
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恋,径直朝着宴会厅那扇紧闭的、象征着逃离屈辱过往的华丽大门走去。
“哒、哒、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大厅里再次响起,如同宣告胜利的战鼓,
每一声都重重敲在陆沉和江雨柔的心上,也敲在所有看客的耳膜上。
直到那抹决绝的粉色身影消失在门外,厚重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轰——!”死寂被瞬间打破!巨大的、难以置信的哗然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宴会厅!
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瞬间炸开!“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江晚泼了陆沉一脸酒?!”“她刚才说什么?陆沉算什么东西?她疯了吧!”“舔狗?
互相舔?我的妈呀!这话也太狠了!她怎么敢?!”“江晚今天吃错药了?
还是被什么附体了?这还是那个对着陆沉大气不敢喘、围着江雨柔转的江晚吗?
”“陆沉的脸…我的天,他快气炸了!这辈子没这么丢过人吧?”“江雨柔那脸白的…啧啧,
装不下去了吧?那句‘互相舔’…信息量好大啊!”“精彩!太精彩了!江家这场周年庆,
绝对能载入史册!”无数道目光,或震惊,或玩味,或幸灾乐祸,或带着重新审视的探究,
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宴会厅中央那对狼狈的男女身上。陆沉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昂贵的西装前襟湿透一片,精心打理的发型被酒水弄得一绺绺贴在额前,
金丝眼镜上也溅满了酒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死死盯着江晚消失的方向,双眼赤红,
像是要喷出火来,里面翻涌着极致的暴怒、难以置信,
还有一种被当众扒光、尊严被踩进泥里的巨大屈辱!他从未如此丢脸过!从未!
“沉…沉哥…”江雨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柔弱无骨地靠近,试图去拉陆沉的胳膊,
“姐姐她…她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她眼圈通红,泪水要落不落,
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模样,试图激起陆沉的怜惜和同仇敌忾。“滚开!”陆沉猛地一甩手,
力道之大,差点将穿着高跟鞋的江雨柔掀翻在地。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江晚那双冰冷刺骨、充满恨意的眼睛,和她那句句诛心的嘲讽!
江雨柔的柔弱做派,此刻在他眼里,竟也带上了一丝令人烦躁的虚伪!他需要的是安慰吗?
不!他需要的是立刻找到江晚,将她碎尸万段!挽回他丢失殆尽的颜面!
他粗暴地推开围拢过来的、表情各异的宾客,甚至撞翻了一个侍者手中的托盘,
在一片狼藉和惊呼声中,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朝着江晚消失的大门方向,
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晚晚!江晚!你给我站住!!”他咆哮的声音,被厚重的大门隔绝,
显得遥远而无力。宴会厅内,议论声、嗤笑声、拍照声(虽然不允许,
但总有人偷偷摸摸)此起彼伏。江雨柔站在原地,被陆沉当众推开,又被无数道目光洗礼,
她精心维持的完美假面终于彻底碎裂,只剩下苍白和怨毒。她死死攥着拳头,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盯着大门方向的眼神,阴冷得如同毒蛇。风暴的中心已经转移,
但这场由江晚亲手掀起的滔天巨浪,才刚刚开始。
**二、断舍离与暗涌**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江晚将油门踩到底,
那辆陆沉买给她、她却很少开的红色跑车,像一道挣脱束缚的闪电,撕裂了城市奢靡的夜色,
朝着与那栋名为“婚房”的冰冷牢笼相反的方向疾驰。车窗大开,
凛冽的夜风刀子般刮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寒意,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畅快。
前世十年婚姻里积压的浊气,仿佛被刚才那杯泼出去的香槟和决绝的转身,彻底冲刷干净了。
别墅区熟悉的轮廓在眼前放大。江家。车灯扫过雕花铁门,保安显然认出了这辆少奶奶的车,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迅速打开了门。江晚没有减速,
车子带着一股狠劲直接冲到主宅门口,“嘎吱”一声急刹。推开车门,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花岗岩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没有理会听到动静、迎出来的管家和佣人那惊疑不定的目光,径直穿过奢华却冰冷的大厅,
目标明确——楼上,属于她、却更像临时客房的房间。“砰!”房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外界所有可能的窥探。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江晚才放任自己的身体顺着门板滑落,
跌坐在地毯上。刚才在宴会上强行支撑的、如同盔甲般的冰冷气势瞬间褪去,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那不是害怕,
而是一种劫后余生、大仇初报的剧烈情绪冲击。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泼了陆沉一脸酒!
当众撕破了他虚伪的面具!把那份屈辱狠狠地、十倍百倍地砸了回去!
巨大的快意如同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她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但紧随而来的,
刻骨的恨意——陆沉、江雨柔、江家那些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的人…前世将她推入深渊的,
一个都跑不了!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伴随着江母刻意拔高、带着明显不满和责难的尖锐声音:“江晚?你给我出来!怎么回事?
你疯了是不是?在宴会上闹成那样!陆沉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你让我们江家的脸往哪搁?
”“就是!姐,你怎么能那么对沉哥和雨柔姐?太过分了!
”这是她那个同父异母、向来以江雨柔马首是瞻的弟弟江浩的声音,充满了指责。
江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她没有起身开门,
只是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平静,透过门板清晰地传出去:“脸?
”她嗤笑一声,“妈,您觉得,被自己丈夫当众使唤去给别的女人擦鞋,
江家的脸就很好看了吗?”门外瞬间一静。“至于江雨柔,”江晚的声音更冷,
“她算我哪门子的姐?一个鸠占鹊巢的养女,也配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你反了天了!
”江母被噎得够呛,气得声音发抖,“陆沉是你丈夫!他让你帮点忙怎么了?雨柔是**妹!
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立刻给我出来,打电话向陆沉道歉!向雨柔道歉!
挽回局面!”“道歉?”江晚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绝无可能。还有,那栋房子,
”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我嫌脏。”“从今天起,我住这里。至于陆沉那边,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让人送过去。”“离婚?!
”门外的江母和江浩同时失声尖叫,充满了难以置信。“没错,离婚。
”江晚的语气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这是我的决定。你们要觉得丢脸,
大可以登报和我断绝关系。反正,”她的话语里带上了一丝前世积攒的、冰冷的嘲讽,
“你们不是一直觉得江雨柔才更像你们的亲生女儿吗?”门外陷入一片死寂。
江母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显然是被江晚这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和“断绝关系”的狠话震住了。江浩也哑了火。
江晚不再理会门外的人。她撑着门板站起身,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中映出的女人,
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又重生的火焰。她抬手,
没有丝毫犹豫,
一把抓住脖子上那条陆沉送的、据说是某个**款的钻石项链——前世她曾无比珍视,
此刻只觉得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颈间。“咔哒”一声轻响,锁扣被粗暴地扯开。
她看也不看,随手就将那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如同丢弃垃圾一般,
扔进了旁边梳妆台敞开的抽屉深处。紧接着,是手上那枚同样出自陆沉之手的、硕大的钻戒。
她用力地撸了下来,冰冷的金属硌得手指生疼。她捏着那枚戒指,对着镜子,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恨意的弧度。“陆沉,江雨柔…”她对着镜中的自己,
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耳语,却蕴含着倾尽三江五海也无法洗刷的恨,“这才只是开始。
”**三、棋局初启**接下来的几天,江家别墅笼罩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低气压中。
江父江母显然被江晚那晚的强硬和“离婚”宣言打了个措手不及。
江父试图摆出大家长的威严训斥,
被江晚一句“您是想让全城都知道您的女婿当众让您女儿给养女擦鞋?”堵了回去,
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强硬逼迫。江母则整天唉声叹气,话里话外指责江晚不懂事、不顾大局,
毁了和陆家的“大好姻缘”。江晚充耳不闻。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一个最精密的机器,
高速运转。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在巨大的恨意驱动下,变得异常清晰。
她找出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那个被她遗忘在角落的旧式保险箱。密码是她的生日,
轻易打开。里面没有多少现金,
只有几件设计简洁却工艺非凡的珠宝(前世被陆沉以“投资周转”为名骗走),
以及几张薄薄的、写着英文的股权凭证——那是母亲家族早年留下的一点海外微薄产业,
几乎被遗忘,但江晚知道,其中一家不起眼的小型生物科技公司,
将在半年后因为一项突破性的专利而股价暴涨!这是她翻盘的第一桶金!
她立刻联系了母亲家族那边仅存的一位、关系还算疏远的远房表舅,以极其果断的姿态,
委托他秘密处理掉所有珠宝,并将所有资金连同那点股权一起,
不计成本地全部投入那家名为“诺亚方舟”的濒临破产的生物科技公司。同时,
她凭借前世记忆,精准地锁定了几个即将爆发的互联网风口项目。这些项目初期投入不大,
但回报惊人,前世都被陆沉或他的圈子捷足先登。这一次,她利用网络上的匿名身份,
如同最敏锐的猎手,将变卖珠宝后剩下的所有资金,分散投入了这些未来的“金矿”。
她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押上自己全部的身家和未来。每一分钱,都承载着复仇的火焰。
而陆沉那边,
在最初的暴怒和几次疯狂的电话轰炸、甚至冲到江家楼下被保安拦住的闹剧之后,
反而诡异地暂时消停了。江晚通过佣人的只言片语得知,陆沉的公司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一个重要的融资项目出了纰漏,资金链绷紧。江晚冷笑,
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陆沉为了快速扩张,用她嫁妆里的不动产做抵押,
进行的一次风险极高的海外并购,前世差点让他栽跟头,
后来是靠她低声下气去求了周家才勉强过关。这一世,没有她去当那个卑微的“灭火器”了。
陆沉,焦头烂额的滋味如何?一周后,
一场由顶级风投机构“启明星资本”举办的行业交流酒会,
在市中心地标建筑的顶层旋转宴会厅举行。这是科技新贵和资本大鳄的猎场,门槛极高。
前世,江晚作为陆沉的花瓶妻子,曾陪他来过一次,备受冷落。这一次,
她以匿名投资人“J”的身份,拿到了一张邀请函。她换下了所有艳俗廉价的衣服,
选了一条剪裁极致简约、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黑色吊带长裙。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
露出优美而脆弱的脖颈线条。脸上只化了极淡的妆,
却掩不住眼底那抹经历生死蜕变后的沉静与锐利。她身上没有任何珠宝,唯一的亮色,
是唇上一抹正红,如同燃烧的火焰。当她走进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的宴会厅时,
那沉静中带着锋芒的气质,与周围珠光宝气的名媛们截然不同,反而吸引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她目标明确,端着一杯苏打水,不动声色地游走在边缘,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
她在找人——找那几个前世被陆沉打压排挤、最终却各自在领域内大放异彩的“潜力股”。
她需要自己的班底。很快,她锁定了目标。角落的休息区,
一个穿着略显拘谨西装、头发有些凌乱的年轻男人,正对着笔记本屏幕皱眉,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打,嘴里念念有词,与周围觥筹交错的氛围格格不入。陈默,
前世顶尖的网络安全专家,后来被陆沉用阴招挖走,又因理念不合被冷藏。
江晚径直走了过去。“打扰一下,”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陈默耳中,
打断了他的沉思,“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在模拟‘零日漏洞’的追踪路径?方向是对的,
但绕过第三层防火墙的算法,或许可以考虑逆向解析它的心跳协议,而非暴力破解。
”陈默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正在攻克的,
正是某个极其隐秘的金融防火墙系统模拟!这个女人…她怎么知道?还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
“你…你是谁?”陈默的声音有些干涩。“一个对你研究感兴趣的人。”江晚微微一笑,
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从容,“我叫江晚。或者,你也可以叫我‘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