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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贴吧小说当影帝遇上鸡饲料,主角江小驰江驰小满全文免费

发表时间:2025-06-21 15:23:54
当影帝遇上鸡饲料

我家鸡棚钻进来个戴墨镜的城里人,亮白鞋白得能晃瞎鸡眼。这哥们儿说体验生活,结果被鸡追得满院跑,还把三万块的衣服塞鸡笼当窝——我家芦花鸡都嫌布料扎**。直到记者举着相机喊他"影帝江驰",我才明白:合着这天天跟鸡较劲的"傻子",是揣着小金库来我这儿演《变形计之鸡场篇》呢?1日头正毒。我拎着半桶玉米粒往鸡...

作者:甜软奶芙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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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影帝遇上鸡饲料》 小说介绍

《当影帝遇上鸡饲料》是甜软奶芙创作的言情小说,主角江小驰江驰小满在甜软奶芙的笔下变得活灵活现,就好像置身其中一样,是一本值得阅读的言情小说,《当影帝遇上鸡饲料》讲的是:总算割断了一丛草。可他割的姿势太奇怪了,腰弯得跟个虾似的,**撅得老高,没割几下就直起腰来揉背,额头上全是汗。“我说大学……

《当影帝遇上鸡饲料》 当影帝遇上鸡饲料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家鸡棚钻进来个戴墨镜的城里人,亮白鞋白得能晃瞎鸡眼。这哥们儿说体验生活,

结果被鸡追得满院跑,还把三万块的衣服塞鸡笼当窝——我家芦花鸡都嫌布料扎**。

直到记者举着相机喊他"影帝江驰",我才明白:合着这天天跟鸡较劲的"傻子",

是揣着小金库来我这儿演《变形计之鸡场篇》呢?1日头正毒。我拎着半桶玉米粒往鸡棚走,

鞋底跟晒硬的黄土地摩擦出刺啦刺啦的响。刚把桶往石槽上一磕,

就看见鸡棚边上戳着个黑影。那影子戴副黑墨镜,镜片反着光,看不清脸。

可我一眼就瞅见了他的鞋——雪白雪白的,鞋面上连道褶子都没有,跟我家鸡刚下的蛋似的,

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眼疼。“喂!”我把空桶往地上一墩,冲他喊,“你站那儿干啥呢?

”那人没动。墨镜往下滑了滑,露出半截鼻梁,挺高。“偷鸡的吧?”我心里咯噔一下。

上个月刚丢了两只老母鸡,正憋着火呢。我抄起墙根下的锄头,

掂量了两下——这锄头我用了三年,刃口磨得锃亮,追过黄鼠狼,砸过偷菜的野猪,

对付个偷鸡贼应该够使。我一步步往他跟前走,鞋底把干土踩得直冒烟。他好像才反应过来,

往后退了半步,亮白鞋尖蹭上了鸡棚边的泥。“别过来啊!”他开口了,声音有点闷,

像是含着口水,“我不是……”“不是偷鸡的是啥?”我把锄头往他脚边一甩,

锄头尖**土里,溅起的土沫子糊了他一裤腿,“村里可没你这么打扮的!瞧瞧你这鞋,

能下地?能追鸡?”他低头看了看鞋,又看看我,墨镜都快滑到鼻尖了。

我这才看清他脸——白白净净,嘴唇红得跟涂了颜料似的,

比隔壁村花张小花擦的胭脂还鲜亮。“我叫江小驰。”他把墨镜往上推了推,

“来……体验生活的。”体验生活?我上下打量他。身上那件T恤印着花里胡哨的字母,

袖口还沾着点不知道啥玩意儿,亮晶晶的。体验生活的人会穿成这样?

我看他倒像戏班子里唱戏的,专门演那种不干活的少爷。“体验生活上我家鸡棚来?

”我抱臂看着他,“我们这儿没戏台子,只有鸡粪和饲料。”“小满!

”我爹拎着水桶从屋里出来,看见我们俩,赶紧把桶往地上一放,搓着手笑,

“这是……这是城里来的大学生,江小驰同志,想在咱们这儿住几天,写写农村故事。

”大学生?我挑了挑眉。不像。我见过镇上中学的老师,戴眼镜,说话慢声细气,

不像他这样,站在鸡棚边还透着股子……娇气。“大学生好啊。”我皮笑肉不笑,

“大学生会喂鸡不?会铲鸡粪不?”江小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那亮白鞋又往后退了退,

鞋底子蹭上了鸡槽边的污渍。“瞧你这鞋,”我故意用锄头尖戳了戳他脚边的泥,

“在我们这儿,穿成这样,鸡都嫌你扎眼。”我爹在旁边直给我使眼色,可我偏不看。

村里来个生人不稀奇,稀奇的是这生人看着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这儿的人,

鞋帮子上没点泥,裤腿上没点鸡饲料,那都不叫过日子。“先进屋坐吧,江同志。

”我爹把他往屋里让,“小满这丫头嘴笨,你别介意。”江小驰没动,眼睛往鸡棚里瞟了瞟。

几只老母鸡正围着石槽啄食,看见生人,扑棱着翅膀咕咕叫。他好像有点怕,

往后缩了缩脖子,墨镜又滑下来了。“行吧,大学生。”我把锄头从土里**,扛在肩上,

“既然是来体验生活的,那咱这儿可没舒坦日子过。

”我指了指墙角堆着的锄头和扁担:“瞧见没?想体验生活,先从干活开始。明天一早,

跟我去割草喂猪。”江小驰看着那些农具,又看了看自己的亮白鞋,半天没吱声。“咋?

不敢?”我故意激他。“敢。”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刚才响了点,“不就是割草吗?

谁不敢。”“行。”我点点头,把空桶往他怀里一塞,“那今天先练练喂鸡。

桶里还有点玉米粒,去,喂完了再进屋。”他接过桶,手还有点抖。我转身往屋里走,

听见身后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估计是玉米粒撒了。我回头一瞅,果然。

江小驰蹲在鸡槽边,桶歪在地上,玉米粒撒了一地。几只老母鸡扑棱着翅膀围过去,

吓得他往后直躲,亮白鞋上全是鸡爪子印。“喂!”我喊他,“你倒是撒啊!缩着干啥?

”他抬起头,墨镜又滑到了鼻尖,脸上有点红,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臊的。

“这鸡……”他小声说,“有点凶。”“凶?”我笑了,“这才几只鸡?

往后有的是让你怕的呢,大学生。”我爹在屋里喊我:“小满!别逗人家了!”我没理他,

蹲在江小驰旁边,抓了把玉米粒往鸡群里一撒:“看着点,就这样撒。别害怕,

鸡又不咬人——顶多啄你两口。”江小驰学着我的样子,小心翼翼抓了把玉米,

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刚撒出去,就有只芦花鸡扑过来啄他的手,他“啊”一声跳起来,

桶也踢翻了。我看着他那狼狈样,憋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我拍着大腿,“大学生!

你这胆子还不如我家刚出壳的小鸡崽呢!”江小驰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

亮白鞋上沾满了泥和鸡粪,跟刚才那个干干净净的墨镜男判若两人。“笑什么笑!

”他有点恼了,把墨镜摘下来塞进兜里,“我……我就是没准备好!”“行,没准备好。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那你慢慢准备吧。喂不完鸡,晚饭可没你的份儿。

”我转身往屋里走,听见身后传来他跟鸡较劲的声音,还有鸡爪子扑棱翅膀的声音。

我爹在门口等着我,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咋能这么对人家呢?”“咋了?”我撇撇嘴,

“体验生活不就得干活吗?难不成还真当他是来享福的?

”“人家是城里来的文化人……”“文化人咋了?文化人就不用喂鸡了?”我打断他,“爹,

你看着吧,这城里人啊,指不定啥时候就受不了跑了。”我爹没说话,只是摇头。

我往屋里走,路过窗户时,偷偷往外瞅了一眼。江小驰还在跟鸡较劲。他蹲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把玉米粒往鸡槽里捡,时不时被凑过来的鸡吓得一哆嗦。阳光照在他身上,

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跟周围的鸡棚、土墙、黄土地格格不入。

我心里嘀咕:这体验生活的大学生,怕不是个傻子吧?不过,傻子也好。至少,

能给我这天天喂鸡铲粪的日子,添点乐子。我笑了笑,转身进了屋。明天一早,

还得叫这位“大学生”去割草呢。也不知道他那细皮嫩肉的,能不能经得起镰刀磨。

2天刚蒙蒙亮,鸡还没打鸣呢,我就踹开了偏房的门。“江小驰!起来了!”我扯着嗓子喊,

声音在院子里荡了个圈。昨儿说好的,今天去割草喂猪。屋里没动静。我皱着眉走进去,

一股子城里人才用的香水味飘出来,跟屋里的稻草味混在一起,怪刺鼻的。

江小驰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头发睡得跟鸡窝似的,脸上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褶子。“喂!

太阳晒**了!”我用扁担敲了敲床沿,“忘了昨天说啥了?”他猛地睁开眼,

眼神还有点迷糊,看见我手里的扁担,吓得往墙上缩了缩:“干、干什么?”“干活去。

”我把扁担往他床上一扔,“割草。猪等着吃呢。”他揉着眼睛坐起来,

往窗外看了看:“这才几点啊……”“几点?”我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六点!在我们这儿,

六点不起来,鸡都嫌你懒!”江小驰磨磨蹭蹭地穿衣服,

我瞅见他昨天穿的那件花T恤还搭在椅背上,袖口上沾的亮片掉了好几颗,

估计是喂鸡的时候蹭掉的。他套上裤子,

我一眼就瞅见了他脚踝上的红印子——昨儿被鸡啄的。“哟,还挂彩了?”我故意逗他。

他赶紧把裤腿往下拽了拽,脸有点红:“小伤。”“小伤?”我挑眉,“我家鸡嘴可尖着呢,

回头给你找点草药抹抹,别发炎了。”他没说话,低头穿鞋。还是那双亮白鞋,

昨儿被鸡踩了一天,鞋面上全是泥点子和鸡粪,白一块黄一块的,看着跟打了补丁似的。

“你就穿这鞋去割草?”我问他。他愣了愣,低头看了看鞋:“不然呢?我没别的鞋了。

”“没别的鞋?”我差点笑出声,“行,你牛。等下草窠里有虫子,钻你鞋里,可别喊娘。

”他脸色有点白,犹豫了一下:“那……你有多余的鞋吗?”“有啊。

”我指了指墙角的一双旧胶鞋,“我爹的,你要穿就拿去。”那双胶鞋沾着厚厚的泥,

鞋面裂了道口子,一看就是穿了好些年的。江小驰看着鞋,又看了看自己的亮白鞋,

脸上那叫一个纠结。“算了,”他咬咬牙,“我还是穿自己的吧。”“随你。”我耸耸肩,

扛起扁担往外走,“走了,再磨蹭猪该饿瘦了。”村后的山坡上全是草。

我把镰刀往他手里一塞:“看见没?就割这种宽叶子的,猪爱吃。”江小驰接过镰刀,

像握着啥宝贝似的,手指头捏得发白。我示范了一下,镰刀贴着地皮一拉,一丛草就下来了。

他学着我的样子,弯腰一使劲——“咔嚓”一声,不是草断了,是他手里的镰刀头掉了。

“……”我看着掉在地上的镰刀头,又看看他。他也看着我,手里还握着个光杆杆,

一脸尴尬:“这、这镰刀不太结实啊。”“是你劲太大了吧?”我没好气地把镰刀头捡起来,

用石头砸了砸,重新安上,“使点巧劲,别跟拔河似的。”这回他学乖了,轻轻拉了一下,

总算割断了一丛草。可他割的姿势太奇怪了,腰弯得跟个虾似的,**撅得老高,

没割几下就直起腰来揉背,额头上全是汗。“我说大学生,”我蹲在他旁边割草,

“你这身体不行啊,割这么点就累了?”“我……”他喘了口气,

“我平时……不怎么干这个。”“废话。”我把割好的草往旁边一堆,“城里大学生嘛,

坐教室里看书就行了,哪用得着割草。”他没接话,低头继续割。太阳越升越高,

晒得人皮肤发烫。我额头上的汗往下滴,顺手抹了把脸,手上的草汁蹭得满脸都是。

再看江小驰,更惨。他那件花T恤湿透了,贴在背上,脸上的汗珠子往下滚,滴在草窠里。

最逗的是他那头发,被汗粘在脑门上,一绺一绺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歇会儿吧。

”我有点不忍心,毕竟是客人。他像是听到了大赦令,立刻把镰刀一扔,一**坐在草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气。我递给他水壶,他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小半壶,

嘴唇才不像刚才那么干了。“谢谢。”他把水壶还给我,眼神有点复杂,“小满,

你们平时……天天这么干活?”“不然呢?”我拧上水壶盖,“不干活,鸡谁喂?猪谁养?

地谁种?等着天上掉馅饼啊?”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田地,眼神愣愣的。“咋了?

后悔来体验生活了?”我问他。他摇摇头:“不是……就是觉得……挺不容易的。”“嗨,

习惯了就好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吧,接着割,割完了好回去喂猪。

”这一回,江小驰没再喊累,虽然姿势还是别扭,速度也慢,但好歹没再把镰刀头弄掉。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割了两大捆草,堆在扁担两头。“来,扛上。”我把扁担递给他。

他看着那两大捆草,咽了口唾沫:“这……这么重?”“重?”我笑了,“这才哪到哪啊?

我平时能扛三捆呢。”他咬着牙,把扁担往肩上一搭,刚站起来,就被草捆压得晃了晃,

差点没站稳。“慢点!”我赶紧扶了他一把,“腰挺直了,别塌着!”他按照我说的,

挺直了腰板,一步三晃地往前走。没走几步,他就“哎哟”一声,把草捆扔在了地上。

“咋了?”我赶紧过去看。他撩起裤腿,脚踝上昨天被鸡啄的红印子旁边,又多了道血口子,

像是被草叶划的。血珠正往外渗,沾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啧,

让你穿我爹的胶鞋你**,这下好了吧?”我皱着眉,

从兜里掏出创可贴——这还是上次**活划了手,我娘给我买的,一直没舍得用。我蹲下来,

把他的脚往我这边拉了拉,用手绢擦了擦伤口周围的泥,然后把创可贴贴了上去。

他的脚腕很细,皮肤也白,跟我这晒得黝黑的手一比,简直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往回缩了缩脚:“我自己来就行……”“别动。”我按住他的脚,

“沾了脏东西容易发炎,回头化脓了,有你疼的。”贴好创可贴,我站起来:“行了,

我扛吧。”没等他说话,我把扁担往肩上一搭,两大捆草轻轻松松就扛起来了。

江小驰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里不知道是啥意思,有点惊讶,又有点……别的啥。

“看啥呢?”我回头瞪他一眼,“赶紧走啊,猪还等着呢!”他“哦”了一声,赶紧跟上。

回去的路上,我故意问他:“江小驰,你说你一个大学生,不好好在城里待着,

跑我们这山沟沟里来体验啥生活啊?”他沉默了一下,说:“想……找点灵感吧。”“灵感?

”我不懂,“割草喂猪能有啥灵感?”“不一样的生活,就有不一样的灵感。

”他看着远处的山,“在城里待久了,有时候觉得……挺闷的。”“闷?”我撇撇嘴,

“我倒觉得城里好,有空调,有电视,不用天天跟鸡啊猪啊打交道。”“各有各的好吧。

”他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在阳光下挺晃眼的,“小满,你没想过去城里看看吗?

”“想啊。”我点点头,“我娘说,等我攒够了钱,就带我去城里买新衣服,吃肯德基。

”“肯德基?”他好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等你去城里,我请你吃。”“真的?

”我眼睛一亮,“不许骗我啊!”“不骗你。”他说得挺认真。我心里有点美。

虽然这城里来的大学生干活不咋样,还挺娇气,但说话算话就行。扛着草回到家,

我把草往猪圈里一扔,几头大肥猪立刻哼哧哼哧地拱了过来。江小驰站在猪圈边,捂着鼻子,

皱着眉头。“咋了?嫌臭?”我问他。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表情挺纠结:“有点……”“习惯就好了。”我拍了拍手上的草沫子,“走,洗手吃饭去。

今中午有炒鸡蛋,给你补补,谁让你昨天被鸡啄了呢。”他笑了笑,跟着我往屋里走。

路过鸡棚的时候,几只老母鸡又扑棱着翅膀围了过来,咕咕地叫。

江小驰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胆小鬼。”我笑着骂了他一句,心里却想:这大学生,

怕鸡怕成这样,以后可有得他受了。不过,看着他跟在我身后,鞋上还沾着草屑和泥点,

刚才那点娇气劲儿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也许,这体验生活的大学生,也不是那么没用。

至少,他答应请我吃肯德基呢。3日头偏西的时候,张小花踩着塑料凉鞋,

咯噔咯噔地进了院子。她怀里抱着个四方盒子,上面系着红丝带,老远就喊:“小满!

小满在家吗?”我正蹲在鸡棚前捡鸡蛋,头也没抬地应了声:“在呢,咋了?

”张小花扭着腰走过来,眼珠子却越过我,往屋里瞟。

江小驰正坐在门槛上擦镰刀——这是我刚教他的活儿,刀刃磨得锃亮才能割得动硬草。

他听见动静,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住,脸颊晒得通红。“哎呀,小驰哥哥也在啊。

”张小花立刻换了副语气,甜得能腻死人,“我刚烤了草莓蛋糕,给你们送点尝尝。

”她把蛋糕盒子往石桌上一放,揭开盖子。里面是个歪歪扭扭的奶油蛋糕,

上面零星撒着几颗草莓,奶油抹得跟墙灰似的。但张小花显然很得意,挺直了腰板,

等着我们夸她。“哟,小花妹妹手真巧。”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鸡蛋壳,

“就是这奶油……咋看着跟我家鸡棚的石灰墙似的?”张小花的脸垮了垮:“你懂什么,

这叫……叫rustic风格,城里可流行了!”“啥?萝卜丝克?”我故意挠挠头,

“是萝卜丝做的吗?那我家鸡也能做,它们天天吃萝卜缨子。

”江小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低头假装擦镰刀。张小花的脸更红了,瞪了我一眼,

转向江小驰:“小驰哥哥,你尝尝嘛,我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看,但味道肯定好。

”她说着,拿起塑料叉子就要往江小驰手里塞。我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叉子:“哎哎哎,

先别忙。我家江小驰刚干完活,手上全是汗,哪能直接吃?我先替他尝尝。

”我叉起一块蛋糕,奶油刚碰到舌头,就差点吐出来——甜得发齁,还带着点焦糊味。

但我面不改色地咽下去,点点头:“嗯,不错,挺……挺甜的。”张小花眼睛一亮:“是吧!

我就说……”“就是有点太甜了,”我打断她,“跟你这口红似的,红得晃眼。

”张小花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她今天涂了个亮红色的口红,跟涂了层鲜艳的红油漆似的。

小驰在一旁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小驰哥哥,你快尝尝呀。”张小花不死心,

又把叉子递过去。江小驰往后躲了躲,指了指自己的手:“我手上脏,

还是……”“没事没事,我不嫌弃!”张小花往前凑了凑,几乎要把蛋糕怼到江小驰脸上。

我一看这架势,不行,得把她赶走。我把鸡蛋往围裙兜里一塞,

抄起墙根的锄头:“小花妹妹,你这蛋糕也送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我还得教江小驰喂鸡呢。

”张小花瞥了眼我的锄头,又看看江小驰,不情不愿地说:“这么快就走啊?

我还想跟小驰哥哥聊聊天呢,问问城里的事。”“城里有啥好聊的?”我把锄头往地上一顿,

发出“咚”的一声,“不就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吗?哪有我们这儿好,空气清新,

还有鸡叫猪哼的,多热闹。”江小驰在一旁帮腔:“是啊,我还得跟小满学喂鸡呢,

不然晚上没饭吃。”张小花看我们俩一唱一和,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跺了跺脚,

抱起蛋糕盒子:“哼,不吃就不吃,我拿去给狗吃!”说完,她扭着腰就往外走,

塑料凉鞋踩得地“噔噔”响。走到院门口,她还回头瞪了我一眼,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

我冲她做了个鬼脸,把锄头往墙上一靠,拍了拍手:“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江小驰看着我,笑得不行:“你啊,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给她面子?

”我撇撇嘴,“她要是安安静静送完蛋糕就走,我能说她吗?非要在这儿磨磨蹭蹭,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赖在这儿吃晚饭呢。”“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江小驰拿起桌上的蛋糕盒子,“这蛋糕……真有那么难吃?”“你尝尝就知道了。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江小驰犹豫了一下,叉起一小块放进嘴里。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嘴角却还得硬撑着:“嗯……挺、挺有层次感的。”“得了吧你,”我笑得前仰后合,

“别硬撑了,难吃就是难吃。张小花就这手艺,还想给你做蛋糕呢,我看她连烙饼都烙不好。

”江小驰把叉子一放,喝了口水才压下那股甜腻味:“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哟,

大学生还挺聪明,”我挑眉,“这你都看出来了?张小花就那样,

看见个城里来的年轻小伙就往上凑,去年还想跟镇上卖猪肉的小王搞对象呢,

结果人家嫌她太懒。”江小驰没说话,低头擦镰刀。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睫毛很长,

投下一小片阴影。我突然发现,这城里来的大学生,长得是真挺好看的,跟画报上的人似的。

“看啥呢?”他突然抬起头,吓了我一跳。“没、没看啥,”我赶紧移开视线,

假装整理围裙兜里的鸡蛋,“赶紧擦你的镰刀吧,磨快点,明天好割草。”他“哦”了一声,

继续低头干活。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镰刀摩擦石头的“沙沙”声,

还有鸡棚里传来的咯咯声。过了一会儿,江小驰突然说:“小满,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挡着她?”“啥?”我没听清。“张小花给我递蛋糕的时候,

你把叉子抢走了。”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你是不是……不想让她靠近我?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赶紧低下头,把鸡蛋从围裙兜里掏出来,

一个个放进盆里,故意数着数:“一、二、三……”“我……我就是看你不好意思拒绝,

”我强装镇定地说,“她那人就这样,你要是不拒绝,她能缠着你一下午。”江小驰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端起鸡蛋盆就往屋里走:“我去把鸡蛋洗了,

你赶紧把镰刀擦完,等下吃饭。”我逃也似的进了屋,把鸡蛋盆放在水缸边,

心脏还在“怦怦”直跳。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啥要抢过叉子,

可能就是看不惯张小花那副献殷勤的样子,也可能……是不想让她离江小驰太近?不会吧,

我甩了甩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赶走。我跟江小驰就是地主和租客的关系,

他是来体验生活的大学生,过几天说不定就走了,我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我端起水瓢,

往盆里舀水,冰凉的井水浇在鸡蛋上,也没能让我冷静下来。我偷偷往窗外瞟了一眼,

江小驰还在擦镰刀,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上,跟我的影子隔了一段距离。也许,

等他体验完生活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想到这儿,

我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失落。“小满!饭好了没?”我爹在堂屋喊我。“来了!

”我应了一声,赶紧把鸡蛋洗干净,端到厨房去。吃饭的时候,

张小花送的草莓蛋糕被我摆在桌上,谁也没动。我爹瞅了两眼:“这是啥?

”“张小花送的蛋糕,”我夹了一筷子青菜,“说是给江小驰尝尝。”我爹哦了一声,

没再说话。江小驰埋头扒拉着米饭,好像没听见。吃完饭,我收拾碗筷的时候,

江小驰突然说:“小满,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喂**。”我愣了一下:“你不是怕鸡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坚定:“怕也得学,不然总不能一直让你帮我吧。”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这城里来的大学生,好像跟刚开始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怕鸡,

还是会把镰刀头弄掉,但好像……没那么娇气了。“行啊,”我笑了笑,“明天一早,

我教你怎么抓鸡。”他点点头,嘴角也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灯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我赶紧低下头,端着碗筷往厨房走。心里却在想:这大学生,

笑起来还挺好看的。4后晌午我去镇上卖鸡蛋,回来时正撞见江小驰蹲在院门口拆快递。

牛皮纸箱子敞着口,露出半件亮蓝色的衣服,布料光滑得像河里的鱼,在日光下泛着细闪。

“哟,大学生收快递了?”我把卖鸡蛋的零钱塞围裙兜里,叮铃哐啷响。他手一抖,

衣服差点掉泥里,慌忙往箱子里塞:“没、没什么,朋友寄来的……书。”“书?”我挑眉,

凑过去瞅。箱子里哪有书,除了那件蓝衣服,还有个印着洋文的白瓶子,

看着像我娘抹脸的雪花膏,不过瓶子上画着金圈圈,估摸着能买我家十只老母鸡。“这啥呀?

”我伸手去拿白瓶子,江小驰跟护崽似的把箱子往怀里一搂,耳朵尖都红了。“别碰!

”他声音有点急,“是、是擦脸的……凡士林!”“凡士林?”我撇嘴,

“擦脸用得着这么金贵的瓶子?我娘用的凡士林才十块钱一盒。”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干脆把箱子盖上,抱起来就往偏房跑。跑的时候蓝衣服角从箱子缝里溜出来,被门槛一绊,

“刺啦”扯了道口子。“哎!你的衣服!”我喊他。他头也不回,“砰”地关上偏房门。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地上那道布条子,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学生,神神秘秘的,

肯定藏着啥事儿。晚上我去偏房送热水,门没关严,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悄悄扒着门缝一看——江小驰正蹲在地上,拿块肥皂使劲搓那件蓝衣服。

水里飘着金闪闪的线头,跟撒了把碎金子似的。“哟,洗新衣服呢?”我推门进去,

把热水壶往桌上一放。他吓得一哆嗦,肥皂掉盆里,溅了自己一脸水:“你、你咋不敲门?

”“敲了,你没应。”我指着盆里的衣服,“这布料看着挺贵啊,是啥料子?

”“就……普通棉布。”他低头搓衣服,不敢看我,“破了正好当抹布。”“当抹布?

”我乐了,“我家鸡棚缺块擦食槽的布,这颜色挺亮,鸡见了说不定多吃两口。”他手一顿,

猛地抬起头:“不行!”“咋不行?”我故意逗他,“反正都破了,留着干啥?给你擦鞋?

”他脸涨得通红,跟煮熟的虾似的,半天憋出一句:“这是……这是我偶像送的,

不能当抹布!”“偶像?”我来了兴趣,“哪个偶像?唱戏的还是唱歌的?

”“就……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把衣服从水里捞出来,小心翼翼地拧干,“小满,

你能不能……别问了?”看他那宝贝疙瘩样,我也不好再逗他,反正这城里人的心思,

我也琢磨不透。转身要走时,看见墙角堆着几个快递盒,上面都印着“易碎品,

轻拿轻放”的字样。我心里那点嘀咕又冒出来了——体验生活带这么多易碎品?

难不成是啥宝贝?第二天一早,我去鸡棚捡鸡蛋,发现少了一只芦花鸡。

那鸡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下的蛋比别的鸡都大,金黄金黄的双黄蛋。我围着鸡棚转了三圈,

没找到,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被偷了吧?“江小驰!你看见我那只芦花鸡没?

”我冲进偏房,他正对着镜子贴创可贴,脖子上又多了道红印子,估计是昨儿喂鸡时被啄的。

“芦花鸡?”他愣了愣,“没看见啊,咋了?”“不见了!”我急得直跺脚,

“那鸡可金贵了,一天能下俩蛋呢!”“别急,说不定跑哪儿去了。”他跟着我往鸡棚走,

“咱们再找找。”我们俩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柴房、草垛、猪圈都找遍了,

就是不见芦花鸡的影子。我急得眼圈都红了,这鸡要是被偷了,我得心疼好几天。

“会不会是……”江小驰欲言又止,往他偏房瞅了一眼。“你偏房锁着门呢,鸡能飞进去?

”我没好气地说。他没说话,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偏房门。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出来,

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我跟着他进去,

一眼就看见床底下塞着个快递箱——就是昨天装蓝衣服的那个箱子。箱子口用胶带封着,

里面传来“咕咕”的声音。“这是啥?”我蹲下来,使劲拍了拍箱子。江小驰脸都白了,

赶紧蹲下来挡住箱子:“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昨天的衣服……”“衣服会咕咕叫?

”我一把推开他,撕掉胶带。箱子里果然蹲着那只芦花鸡,

正悠闲地啄着箱子里铺着的蓝衣服——就是江小驰昨天宝贝得不行的那件。“江小驰!

”我火冒三丈,“你把我的鸡关箱子里干啥?”“我……”他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看它昨天啄你手,就想……想把它关起来,不让它欺负你……”“欺负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那是我家鸡!跟我亲着呢!用得着你关?”芦花鸡见了我,

扑棱着翅膀想飞出来,爪子在蓝衣服上划了几道印子。我赶紧把鸡抱出来,检查了一下,

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再看那件蓝衣服,已经被鸡爪子踩得不成样子,

上面还有几个鸡粪印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指着衣服,又看看他,

“你把鸡关箱子里,它不得憋死?再说了,你拿这么好的衣服铺箱子底,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