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明揽着纤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掌心隔着厚实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些许柔软。他喉头微动,声音不自觉地放得低沉:“姑娘当心。”少女仿佛才惊觉自己竟在一个陌生男子怀...
这种言情类型的小说摆烂嫁给穷举子后,我母仪天下了,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摆烂嫁给穷举子后,我母仪天下了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来人正是忠勇侯嫡出的一双儿女,世子刘思明和长女刘嘉鸢。刘思明一袭朱红锦绣华袍,眉眼间尽是轻佻之色。他生得俊秀,却因常年纵……
阖府上下,无人不知大**刘嘉鸢极其厌恶她与刘巍的这门婚事。
刘巍不过是忠勇侯从边陲收养的义子,整日跟在忠勇侯身后,为人冷漠阴鸷,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讨得忠勇侯欢心,竟决心要将嫡长女许配给他。
刘嘉鸢闹了许久,全都被父亲斥责驳回,久而久之,连母亲也似认了命,不再为她抗争,反而替她底下的几个庶妹张罗起婚事来。
忠勇侯府烈火烹油,繁花似锦,满汴京不知有多少人想着同他家结亲,是以几个庶妹的相看对象,无一不是高门显贵的世家公子。
而她可是忠勇侯府金尊玉贵的嫡长女,凭什么要她一人为父亲做牺牲,嫁给刘巍这么个毫无身份背景的杂种?
这叫刘嘉鸢怎能不怨。
“大**对您也太冷漠了......”十七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皱眉道。
刘巍倒没什么反应,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看都没看刘嘉鸢,提步向前。
走出一段距离后,刘思明在园中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长姐刘嘉鸢:“适才姐姐为何不应?你与刘巍的婚事板上钉钉,照弟弟的意思,你不如同他好好相处,婚后也好过些。”
刘嘉鸢侧头睨了他一眼,出声呛道:“我的事与你何干,你又来多什么话?”
“听闻母亲看中了大长公主府的清宁县主,她可是个高傲不容人的性子,你还是好好盘算盘算那一屋子的姨娘通房该如何安顿吧。”
言罢,刘嘉鸢并不理会弟弟沉如黑炭的脸,转身离开。
刘思明很有些不忿,“我好心劝她几句,她倒好……”
“不过,”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小厮张宝儿,“母亲为何会选邓清宁?怎么没人来问问我的意见?”
张宝儿挠了几下头,回道:“清宁县主出身高贵,是当今陛下的亲外甥女,又在宫中长大,颇得太后喜爱,与您也堪匹配,小的瞧侯夫人选她,也不无道理啊。”
“你懂什么?”刘思明恨恨道,“这种皇家贵女眼高于顶,是最容不得沙子的,若真娶了她,我的日子可不好过。”
刘思明越想心越烦,再加上刚刚又被亲姐姐说了一顿,他的脸色难看得很。
“罢了。”他大手一挥,“今朝有酒今朝醉,听闻今夜暖梨坊有花魁娘子表演,先去看了再说。”
腊八将至,正是滴水成冰的数九寒天。入夜,汴京东市的街巷却一副灯火煌煌的景象。
丝竹管弦裹着莺声燕语从半开的绮窗里流出,在这寒夜里展现出一片暖融的靡靡之音。
刘思明裹着玄狐毛的墨绿斗篷,步履轻快。
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张宝儿却愁眉苦脸,紧赶两步,压低嗓子哀求:“我的好世子!眼瞅着府里就要落钥了,这要是让主母知道您又……又往暖梨坊去,小的这身皮子怕是要揭下来当鼓敲了。”
刘思明脚步不停,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眼风斜斜扫过:“聒噪!再败爷的兴,不等母亲揭你的皮,爷先叫人拿马鞭子给你松快松快!”
张宝儿登时如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不敢再言。
主仆二人行至一处岔口,斜对面正中一块黑漆金字招牌跃入眼帘——臻味斋。
铺面悬着厚厚的毛毡蓝布,进出人流如织,蒸腾的热气裹着糕点香气从帘缝里泄出,在这脂粉酒气弥漫的街巷里,竟透出一股难得的家常暖意。
刘思明脚步一顿,抚了抚手上的青玉扳指,心思微转:罢了,母亲最爱他家的糍团和松黄饼。带几匣子回去堵母亲的嘴,省得她絮叨。
心下思定,他抬步便往臻味斋走去。
掀帘入内,只见铺内人头攒动,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
张宝儿正要开口,忽闻柜台处一阵喧哗争执。
一个穿着半旧青布棉袄的小厮涨红了脸,拍着柜台急道:“我排了足有半个时辰!昨日府里老太太尝了水团赞不绝口,特意吩咐今日必要买到!如今你一句卖完了便打发了?叫我空着手回去,老太太怪罪下来,我这差事还要不要了?”
他越说越急,竟似要攀过柜台,揪住那瘦弱伙计理论。
周围客人忙七手八脚将他拉开。
那小厮急得眼眶都红了,带着哭腔道:“各位评评理!我们这等在贵人府里当差的,差事办砸了,轻则罚俸,重则撵出去!这冰天雪地的,叫我一家老小如何过活?”
满堂嘈杂中,一个清泠泠的女声响起,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喧闹:“这位大哥且莫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角落处,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亭亭而立。
她头戴一顶轻纱帷帽,隐隐约约勾勒出秀美的下颌轮廓。身上是一袭淡紫撒花缎面交领长袄,领口袖缘镶着雪白的风毛,衬得身形愈发纤细曼妙。
隔着帷帽,她瞥了眼刘思明的方向,见他正站在不远处看热闹,嘴角轻勾。
女子缓步上前,声音温婉和煦:“我恰好多买了一份水团,若大哥不嫌弃,这份便请拿去交差吧。”
说着,便将自己手中一个尚冒着热气的食盒递了过去。
那小厮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递到面前的食盒,一时竟不敢伸手去接。
见他迟疑,年轻女子又将另一个食盒也轻轻推上前,声音愈发柔和:“年关将至,大哥办差不易。这里还有些核桃酥和如意糕,大哥一并带回去,给家中老小尝尝鲜,也算添点年节喜气。”
此情此景,周遭人等无不动容,纷纷赞叹:“姑娘菩萨心肠!真是位心善的小娘子!解人之急,难能可贵啊!”
帷帽下的女子微微欠身,姿态优雅谦逊:“举手之劳,不敢当诸位谬赞。”
她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自然也落入了不远处正饶有兴致观望的刘思明耳中。
言毕,她转身款款朝门口走来。
步履轻盈,裙裾微动,腰间环佩无声,行止间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而她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对着驻足门边,盯着她兀自出神的刘思明。
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
“哎呀!”
一声短促的惊呼。
那紫衣少女似是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一下,整个人便如弱柳扶风般,直直朝刘思明怀中倾倒。
刘思明眼疾手快,几乎是本能地展臂一揽。
温香软玉霎时满怀,一股幽雅的少女暗香钻入刘思明鼻尖。
与此同时,那顶淡紫帷帽被这剧烈的动作带得飘然滑落,“啪嗒”一声轻响,掉在青砖地上。
怀中的少女惊惶抬头。
四目相对。
刘思明只觉得呼吸一窒。
只见一张清水芙蓉般的面庞近在咫尺,那双秋瞳含着未散的惊惶与水雾,天然一段楚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