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的阳光泼洒在车顶,亮得晃眼。秦楠坐在驾驶座上,慢条斯理地啃完最后一口汉堡,又吸了一大口冰可乐,碳酸气泡在喉咙里炸开的爽**,勉强压下了被林玲那作天作地的...
古代小说《穿成保姆后,渣男白月光疯掉了》,是作者图图勤子精心原创完成的,主要人物有林玲秦楠林宛,小说故事内容梗概:背景里总会被秦楠“不小心”放个扫把或抹布入镜。林玲的脾气像吹胀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她对着沈浩的哭诉……
美国加州的阳光泼洒在车顶,亮得晃眼。秦楠坐在驾驶座上,慢条斯理地啃完最后一口汉堡,
又吸了一大口冰可乐,碳酸气泡在喉咙里炸开的爽**,
勉强压下了被林玲那作天作地的娇嗲调子勾起的烦躁。“秦婶?”她对着后视镜扯了扯嘴角,
镜中映出一张四十多岁、略显刻板的面孔,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行吧,
婶就婶。”她调整了下坐姿,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真皮座椅里,闭上眼睛。
意识沉入一片混沌,属于这个身份的庞杂记忆碎片瞬间涌来,裹挟着原主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沈浩,雇主。富家公子哥,对林玲那叫一个死心塌地。林玲,作精本精,
肚子里揣着不知道哪个男人的种,理直气壮地躲在沈浩给她打造的奢华金丝笼里作威作福。
而她秦楠,沈家老保姆,看着沈浩长大,
被沈浩特意安排过来“照顾”这位心尖尖上的林大**。
记忆里塞满了林玲层出不穷的挑剔:嫌弃牛奶温度差半度,抱怨阳光晒到了她的脚趾头,
半夜想吃法国空运的生蚝……秦楠在心里啧了一声。重点来了,
林玲那位传说中的“真爱”——陈伟。
一个能把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几句话就“祝福”出去的绝世渣男。“滴!世界信息加载完毕。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秦楠脑海深处响起,是快穿局的系统提示,
“当前任务:阻止林宛(女配)因替嫁、被抛弃而最终精神崩溃、女儿惨死的悲剧结局。
核心目标:确保林宛与其女儿陈雅获得幸福人生。”秦楠睁开眼,眼神清亮,
哪还有半分刚才在别墅里那种低眉顺目的老成。
林宛……那个被推出去顶替妹妹联姻、最后被榨干所有价值后像垃圾一样丢弃的双胞胎姐姐。
“幸福人生?”秦楠启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第一步,先让这位作精妹妹,
别那么舒坦。”她没去买林玲指定的昂贵补品和走地鸡,方向盘一打,
直奔最近的大型华人超市。目标明确:新鲜猪肝、菠菜、红枣、黑豆。
都是补血养气的好东西,但味道嘛……秦楠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对付林玲这种被惯坏的娇气包,不能硬碰硬,得“润物细无声”。
回到那座美式风格的豪华别墅时,厨房里已经飘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那是猪肝特有的、带着铁锈感的腥气,混合着红枣的甜腻和黑豆的豆腥,在高温炖煮下,
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复合气息。林玲正窝在客厅那张价值不菲的沙发里,
捧着平板刷购物网站,鼻翼下意识地翕动了几下。她精致的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像踩到了什么脏东西:“秦婶!你在煮什么?臭死了!想熏死我吗?快倒掉!
”秦楠从厨房门口探出半个身子,脸上依旧是那副训练有素的、带着点谦卑的微笑,
纹丝不动:“林**,这是猪肝红枣汤,沈先生特意交代的,说您需要补气血,对胎儿好。
沈先生还说,您最近有点挑食,怕营养跟不上,让我务必看着您喝点。
”她把“沈先生特意交代”、“务必看着您喝点”咬得清晰又自然。
林玲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拉了下来。又是沈浩!她烦躁地把平板往旁边一丢:“他懂什么!
我说难闻就是难闻!倒掉!”“好的,林**。”秦楠从善如流地应着,动作却慢条斯理。
她慢悠悠地关小火,慢悠悠地拿起汤勺搅了搅,
让那股“销魂”的气味更加热情洋溢地弥漫开来。她甚至还舀了一小碗,放在精致的托盘里,
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汤碗旁边还贴心地配了一把小银勺。“您要是改变主意了,
趁热喝效果最好。沈先生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您这么配合。
”林玲看着那碗颜色暗沉、气味感人的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脸色发白:“拿开!快拿开!你想害我是不是?”她气急败坏地抓起旁边的抱枕砸过去,
“滚回你的厨房去!别在我眼前晃悠!”秦楠稳稳接住抱枕,脸上笑容不变,
恭敬地微微弯腰:“是,林**。我就在厨房,您有事随时吩咐。”她端着那碗汤,
从容不迫地退回了厨房,留下林玲一个人在客厅对着那挥之不去的“补汤”气味抓狂。
接下来的日子,秦楠把这种“温柔折磨”贯彻到底。林玲说想吃酸的?
秦楠立刻奉上最顶级的、酸得倒牙的柠檬挞,还“贴心”地表示沈先生说孕妇吃酸好。
林玲嫌阳光刺眼?秦楠立刻把最厚实的、遮光性百分百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整个客厅宛如墓穴,还“无意”提起沈浩说孕妇多接触自然光好,这反差让林玲更加暴躁。
林玲的脾气肉眼可见地坏到了顶点,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她不敢真正对秦楠动手,
毕竟秦楠背后站着沈浩,只能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电话那头的沈浩身上。沈浩焦头烂额,
哄也哄不好,劝也劝不住,电话里林玲的哭闹声和指责声连在厨房的秦楠都能隐约听见。
秦楠面无表情地擦着光可鉴人的料理台,指尖在冰冷的金属水龙头上划过。时机,快到了。
林玲这作精,快把自己作到临界点了。下一步,该接触那位真正的“受害者”了。
机会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沈浩被林玲的夺命连环call逼得提前从公司回来安抚,
别墅里气氛压抑。林玲大概是闹累了,终于消停,在卧室里沉沉睡去。秦楠的手机屏幕亮起,
是沈浩发来的消息,语气疲惫又带着点恳求:「秦婶,
玲玲说想吃市中心那家‘甜心坊’的招牌拿破仑蛋糕,我记得您下午要去采购?
麻烦您跑一趟,多买几个口味,哄哄她。」秦楠盯着那条信息,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片刻。
‘甜心坊’……她迅速在脑海的地图上定位。好地方。距离林氏集团总部大楼,
只隔了两个街区。她回复了一个简洁的「好的,沈先生」。开着沈浩那辆低调奢华的宾利,
秦楠驶向市中心。她没有直接去‘甜心坊’,
而是将车稳稳停在林氏集团大厦斜对面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厅外。隔着巨大的落地窗,
秦楠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目标。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第一眼看去,
几乎让人以为是林玲——同样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但第二眼,就完全不同了。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气质沉静,像一泓深潭。只是此刻,
那潭水表面似乎凝结着一层薄冰,
眉宇间笼着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她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眼神放空地望向窗外熙攘的车流。林宛。秦楠在记忆碎片里见过她的照片,但亲眼所见,
那份被生活无形重压打磨出的脆弱感,远比照片更清晰。她对面,
一个穿着昂贵西装、面容英俊却透着几分虚伪圆滑的男人正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
像在极力推销什么。秦楠推门而入,咖啡的醇香混合着甜点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目不斜视,
径直走向柜台,点了一杯美式。等待的间隙,她的位置,
恰好能听到那个男人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声音。“……林总监,您看,
这个项目前景真的非常广阔!我们‘宏达资本’的实力您是知道的,只要您这边点头,
林氏和我们强强联手,绝对是双赢!至于陈总那边……”西装男顿了顿,
脸上堆起更热情的笑容,“陈总日理万机,这种具体的小项目,我们直接对接效率更高嘛!
您说是不是?”林宛的指尖停止了摩挲。她抬起眼,
那双和林玲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眼睛看向对方,里面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一种洞悉世事的清冷:“王经理,项目书我会看。至于流程,林氏有林氏的规矩。
该报给谁审批,我清楚。”她的声音不高,带着点沙哑,却字字清晰。那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瞬间让西装男的热情僵在了脸上,讪讪地闭上了嘴。就在这时,秦楠点的美式好了。
她端着咖啡,像是寻找座位,脚步自然地经过林宛的桌旁。就在交错而过的瞬间,
秦楠的手腕几不可察地一抖。“哎呀!”温热的咖啡泼洒出来,
精准地溅落在林宛放在桌边的那个低调奢华的铂金包上,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小片污渍。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太太,实在对不起!”秦楠立刻放下自己的咖啡杯,
脸上堆满了惊慌和愧疚,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作势要去擦拭林宛的包。
动作间带着中年妇女特有的笨拙和紧张。林宛的反应极快,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避开了秦楠伸过来的手,同时护住了自己的包。她眉头微蹙,
看向眼前这个一脸惶恐、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没关系。”林宛的声音依旧平静,
听不出太多情绪。她抽了张纸巾,自己擦拭着包上的污渍。
旁边的王经理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显然觉得这意外打断了他的“推销”是件挺有趣的事。
“真太对不起了太太,”秦楠搓着手,脸上写满了不安,“您这包一看就很贵……要不,
要不我赔您清洗费?”她的眼神慌乱又真诚,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林宛放在桌上、屏幕朝下的手机——那手机壳边缘,
贴着一张小小的、有些磨损的贴纸,画着一个抱着胡萝卜的卡通小兔子,稚拙可爱。
和眼前这位气质清冷的林总监,形成一种奇妙的反差萌。秦楠的“赔罪”显得笨拙而真诚,
甚至带着点底层劳动者的惶恐不安。林宛擦拭包的动作顿了一下,
目光落在秦楠那张写满岁月痕迹、此刻因紧张而微微涨红的脸上。
对方眼里的慌乱和自责不似作伪,那是一种底层人面对昂贵物品损坏时本能的害怕。
林宛心头的薄冰似乎被这笨拙的暖意触碰到,融化了一丝。“不用了,一点咖啡渍,不碍事。
”林宛的语气缓和了些许,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疲惫。她收起纸巾,
不再看那个包。旁边的王经理见缝插针,试图重新掌控局面:“哎呀,小意外小意外!
林总监真是大气!您看我们刚才说的项目……”他堆起更殷勤的笑容。林宛却像是没听见,
她的目光被秦楠放在旁边桌上那个印着“甜心坊”醒目Logo的大号纸袋吸引了。
那家以昂贵和精致出名的甜品店,是林玲的最爱。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
她重新看向秦楠,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阿姨,您是……给家里人买点心?
”秦楠心里暗赞一声敏锐,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点局促和欲言又止:“唉,
是…是雇主家的**想吃。非要吃这家的,说别的都不行。”她叹了口气,
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和包容,活脱脱一个为任性主人操碎心的老保姆,“年轻姑娘嘛,
怀孕了嘴刁,想一出是一出的。”“怀孕?”林宛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针,刺破了她强撑的平静外壳。王经理还在喋喋不休地推销,
但她只觉得那些声音嗡嗡作响,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是啊,”秦楠捕捉到她细微的变化,
顺着话头,用唠家常般的语气继续,“看着月份还不大呢,脾气倒是大得很。
一点不顺心就摔东西,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她先生也是,唉,工作那么忙,
还得天天哄着……”她摇摇头,满脸都是“现在的年轻人真难伺候”的感慨。
林宛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怀孕…脾气大…先生哄着……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
指向性太强了。她猛地想起前几天在陈伟书房门口无意间听到的电话碎片。陈伟压着声音,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带着点哄劝:“……好了玲玲,别闹,
过阵子就回去看你……知道,知道你想我……”当时她以为听错了,玲玲?
是她那个远在国外的妹妹?可那语气……林宛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王经理,
”林宛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瞬间截断了王经理的长篇大论,
“项目书留下,你可以回去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王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住,
还想再争取:“林总监,您看我们……”“我说,你可以回去了。”林宛抬起眼,
目光锐利如冰锥。那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无声地弥漫开来。王经理被看得心头一凛,
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讪讪地收起资料,灰溜溜地走了。咖啡桌旁只剩下秦楠和林宛。
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宛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保姆,对方脸上依旧是那份不安和愧疚,
但林宛敏锐地察觉到,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一丝……了然?还有一点近乎悲悯的东西?
“你雇主家的**,”林宛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姓什么?
”秦楠搓了搓手,像是有些犹豫,又像是终于忍不住想找人倾诉苦水:“姓林。叫林玲。
”她看着林宛的眼睛,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
然后清晰地看到那双和自己妹妹极其相似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了。
林宛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变得苍白。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住了裙摆,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咖啡厅里悠扬的背景音乐仿佛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秦楠那句清晰的“姓林。叫林玲”在耳边反复轰鸣。是她。真的是她。
那个五年前任性出走、杳无音信的妹妹。原来她就在美国?还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林宛不敢去想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到诡异的电话……“玲玲”……“哄着”……所有零碎的片段瞬间被一根冰冷的线串了起来,
指向一个她无法接受却无比清晰的真相。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林宛。她替嫁的这五年算什么?
她辛苦维持的婚姻、她精心养育的女儿雅雅……又算什么?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太太?
您……您没事吧?”秦楠适时地出声,语气充满担忧,
扮演着一个被对方惨白脸色吓到的无辜保姆,“您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
”林宛猛地回过神。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像塞满了冰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不行,
不能在这里失态。她用尽全身力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强行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只是那眼神深处,已是惊涛骇浪后的荒芜。“我没事。”林宛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她避开秦楠的目光,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没有看秦楠,
只是将名片轻轻推到桌子边缘:“今天的事,算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清洗费用,
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她的语速很快,带着一种急于逃离的仓促。说完,
不等秦楠反应,她抓起自己的包,几乎是有些踉跄地站起身,快步离开了咖啡厅,背影挺直,
却透着一股摇摇欲坠的脆弱。秦楠站在原地,目送着那道清冷又狼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拿起桌上那张质地精良的名片——林氏集团,品牌总监,林宛。下面是一串私人手机号码。
成了。种子已经种下。秦楠将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冰美式倒进旁边的垃圾桶,
拎起桌上那个印着“甜心坊”的纸袋,转身离开咖啡厅。阳光依旧明媚,但她知道,
林宛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已经开始坍塌。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在废墟上,
为那对无辜的母女,重建一座坚固的堡垒。第一步,就从林玲那个作精开始。回到别墅,
迎接秦楠的是林玲歇斯底里的怒火。拿破仑蛋糕被狠狠摔在地上,
昂贵的奶油和酥皮糊了一地。“买个蛋糕要这么久?你是爬着去的吗?
我的好心情全被你毁了!废物!”林玲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她捂着肚子,
气得浑身发抖,看秦楠的眼神像在看垃圾。秦楠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眼底却一片冰冷。闹吧,尽情闹。你闹得越凶,沈浩的耐心消耗得就越快。果然,
当沈浩深夜疲惫不堪地回到家,看到客厅的一片狼藉和哭哭啼啼的林玲时,
他脸上惯有的温柔和耐心终于出现了裂痕。林玲扑上去哭诉秦楠如何怠慢她、如何故意气她,
沈浩皱着眉,一边安抚她,一边看向安静站在角落的秦楠。“秦婶,
”沈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玲玲最近情绪不稳,你多担待些。
明天……给她炖点安神的汤吧。”“好的,沈先生。”秦楠恭顺地回答。心里却道:安神?
她马上就能“安息”了。接下来的日子,
秦楠完美扮演着一个沉默、高效、却让林玲处处不顺心的“老保姆”。
林玲要的果汁永远不够冰,她喜欢的香水味永远被厨房的油烟味盖过,连她精心摆拍的孕照,
背景里总会被秦楠“不小心”放个扫把或抹布入镜。林玲的脾气像吹胀的气球,
随时可能爆炸。她对着沈浩的哭诉和抱怨越来越频繁,内容也越来越无理取闹。
沈浩眼底的疲惫和烦躁日益加深。终于,
林玲因为秦楠“买错了她最爱的进口樱桃口味酸奶”而大发雷霆、甚至扬言要打掉孩子之后,
沈浩彻底爆发了。“够了!”他猛地一拍桌子,从未有过的厉声呵斥让整个客厅瞬间死寂。
林玲吓得忘记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他。沈浩胸膛剧烈起伏,
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视若珍宝、如今却面目全非的女人,只觉得心力交瘁。五年的付出,
小心翼翼的呵护,换来的是越来越深的疲惫和看不到头的无理取闹。他累了。真的累了。
那个活泼开朗、让他心动的林玲,似乎早已在日复一日的骄纵中消失殆尽。“玲玲,
”沈浩的声音透着一种沉重的疲惫和疏离,“你需要冷静。
秦婶……我会让她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你……好自为之。”他不再看林玲瞬间惨白的脸,
转身疲惫地走上楼,背影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林玲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毯上,
失声痛哭。完了。沈浩不要她了!他眼神里的冰冷和失望,比任何责骂都让她恐惧。
她唯一的依靠,似乎也要崩塌了。秦楠安静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听着林玲绝望的哭声,
心中毫无波澜。很好。金丝笼的支柱,已经开始松动。那么,
是时候让这位“真爱至上”的妹妹,去面对她生命里真正的风暴源头了。几天后,
沈浩通知秦楠,他安排好了私人飞机,三天后送林玲回国。理由是林玲情绪极不稳定,
需要换个环境,而沈家在美国的产业需要他亲自处理,暂时无法陪她回去。“秦婶,
你陪玲玲回去。”沈浩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国内那边,我会让人安排好住处。
你看着她点……别让她……”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别让她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好的,沈先生,您放心。”秦楠低眉顺眼地应下。这正是她想要的。回国,
回到风暴的中心。林玲得知消息时,先是震惊,随即是更大的愤怒和恐慌。
她尖叫着质问沈浩是不是要抛弃她,沈浩只是沉默地递给她一张机票。最终,
在恐惧失去最后依靠的阴影下,林玲选择了屈服,只是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看向秦楠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三天后,机场。林玲戴着巨大的墨镜,遮住了红肿的眼睛,
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身边跟着一对粉雕玉琢的龙凤胎。
男孩沈锐眉眼间有几分沈浩的影子,女孩沈薇则更像林玲。两个孩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尚不知愁滋味。秦楠拖着行李箱,沉默地跟在后面,像一个真正的、不起眼的保姆。
她看着林玲故作高傲实则色厉内荏的背影,看着那对懵懂的孩子。飞机冲上云霄,
舷窗外是翻滚的云海。秦楠闭上眼,意识沉入系统空间。一个虚拟的文档在她眼前展开,
号码的零星通信记录(同样来自系统截获)、以及最关键的——林玲当年那个“真爱”陈伟,
正是她逃婚的联姻对象陈家大少。证据链已经初步形成,
但还差最关键的一环——林宛和陈伟的女儿陈雅的身世。秦楠睁开眼,眼底一片冷静。回国,
才是这场大戏的真正开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海城国际机场。刚一踏上廊桥,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喧嚣热浪扑面而来。林玲深吸一口气,墨镜后的眼神复杂难辨,
有逃离的释然,也有对未来的茫然和一丝隐秘的期待。两个孩子则兴奋地东张西望。
秦楠推着行李车,低调地跟在后面,目光敏锐地扫过接机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的视线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精干、面容普通的年轻男人,
正举着一个写有“林玲**”的牌子,目光精准地落在他们身上。那是沈浩在国内的助理,
小王。秦楠在沈浩给的资料里见过他的照片。小王快步迎上来,
脸上挂着职业化的恭敬笑容:“林**,一路辛苦了。车在外面等您。
住处沈先生都安排好了,在静安区的云顶公寓。”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林玲身后的龙凤胎,
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掩饰过去。“嗯。”林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姿态依旧端着。她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跟着小王向外走。秦楠推着行李车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即将穿过接机大厅最拥挤的区域时,秦楠的目光像最精密的雷达,
不动声色地扫过侧前方几个看似普通、实则正对着他们方向、镜头隐蔽的男女。狗仔。
嗅觉果然灵敏。她不动声色地落后了半步,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
手中的行李车也随之一歪。这小小的“意外”恰到好处地让林玲和她牵着孩子的身影,
更清晰地暴露在那些隐蔽的镜头前。一瞬间,秦楠仿佛听到了相机快门轻微的“咔嚓”声。
“秦婶!你干什么!笨手笨脚的!”林玲不满地回头呵斥,
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对不起,林**,地面有点滑。”秦楠连忙稳住车子,
低头道歉,姿态放得极低。林玲厌恶地瞪了她一眼,拉着孩子继续走,
浑然不觉自己精心维持的“低调回国”姿态,
已经在刚才那一瞬间被定格成了明日八卦版面的头条素材。坐进小王开来的豪华商务车,
林玲才稍微放松下来,摘下墨镜,露出依旧带着憔悴的眉眼。车子平稳地驶向市区。
秦楠坐在副驾驶,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风景,五年的时光,海城的变化很大,
但有些东西,似乎从未改变。车子驶入静安区,
最终停在一栋闹中取静、安保森严的高档公寓楼下——云顶公寓。
小王殷勤地帮忙把行李搬进顶层的复式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室内装修极尽奢华,显然是沈浩精心准备的。“林**,您先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小王放下行李,恭敬地退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林玲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倒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两个孩子好奇地在宽敞的公寓里跑来跑去,发出兴奋的叫声。
秦楠默默地开始整理行李,将林玲的衣物一件件挂进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她知道,
平静是暂时的。狗仔拍到的照片很快就会发酵。而那位“男主角”,也该登场了。果然,
第二天一早,秦楠在厨房准备早餐时,
就听到了客厅电视里娱乐晨间新闻夸张的播报声:“……重磅!
消失五年的豪门千金林玲昨日悄然回国!更劲爆的是,
她身边竟带着一对目测四五岁的龙凤胎!孩子生父成谜!是旧爱复合?还是带球跑剧情上演?
据知情人士透露,林玲**当年突然出国深造,
疑与五年前轰动一时的林陈两家联姻生变有关……”紧接着,
主持人的声音更加兴奋:“而就在昨日,
记者也拍到了陈氏集团总裁陈伟先生的车出现在机场附近!时间点高度吻合!
这难道是去接机?难道龙凤胎的生父竟是……”“啪!”一声脆响,
是遥控器被狠狠砸在电视屏幕上的声音。林玲脸色铁青地站在客厅中央,胸口剧烈起伏,
对着电视破口大骂:“胡说八道!一群狗仔!胡说八道!
陈伟那个**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
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秦楠端着早餐走出来,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林**,
早餐好了。”她将精致的餐盘放在餐桌上。林玲猛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