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抉择雨下得特别大,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响声跟打雷似的,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脑袋都快炸开了。温念靠着医院走廊的墙,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指节都捏得发白,手心全是黏糊糊的冷汗。单子边角早被雨水泡软,皱皱巴巴的。
言情题材的小说《翡翠生光处,爱意漫过旧伤痕》,是作者“梦绘雅舍m”精心编写的,该书中的关键人物是温念霍沉,精彩内容介绍:想啥呢!”同事小林戳了戳她胳膊,“新老板召集全体设计师开会,赶紧的!”会议室冷气开得十足,可大家交头接耳的声音,还是热烘……
第1章:暴雨中的抉择雨下得特别大,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响声跟打雷似的,
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脑袋都快炸开了。温念靠着医院走廊的墙,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
指节都捏得发白,手心全是黏糊糊的冷汗。单子边角早被雨水泡软,皱皱巴巴的。
“还差八万,手术费还差八万……”她对着缴费单上的数字直发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转眼就被外头的雨声吞没了。也不知道在走廊里站了多久,温念狠狠咬了下嘴唇,
一跺脚冲进雨里。雨水劈头盖脸浇下来,眨眼就把她浇成了落汤鸡。
当铺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又被雨声盖住。柜台后面窝着个穿黑衬衫的男人,
头也不抬地翻账本:“当东西?断当还是活当?”温念把翡翠镯子往玻璃柜台一推,
喉咙发紧:“活当,给我留三个月。”男人终于抬眼,指尖在镯子上敲了敲:“水头凑合,
就是颜色太飘。”他随手丢过来一张发黄的银票,“八千。”“八千?!”温念差点拍桌子,
“这镯子行家说至少值……”“现在什么行情心里没数?”男人斜了她一眼,冷笑,
“要不把你肾摘了当这儿?”柜台的冷光打在温念脸上,
她盯着男人领口晃悠的银链子——上头挂着个生锈的十字架,在暖光灯下泛着暗红,
看着瘆得慌。“最少两万!”温念攥着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了。男人突然凑过来,
一股混着烟味和松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指擦过温念手腕上的红绳,
贱兮兮地笑:“小丫头,着急上火了?这镯子是你奶奶传给你的吧?
”温念像被烫着似的猛地缩手。男人嗤笑一声,拿当票敲了敲柜台:“七千五,最后一口价。
要当就签字,不当赶紧走人。”外头的雨下得更猛了,温念盯着自己在当票上签下的名字,
墨水被手汗晕开,红乎乎的一片,看着像血。等她反应过来冲出门,
雨幕里只剩个模糊的黑影子。男人的风衣下摆被风吹得乱翻,
里头暗红色的荆棘缠十字架图案一闪而过。温念脑袋“嗡”地炸开,
奶奶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老人枯瘦的手死死攥着镯子,
着它……千万别让戴银十字架的人看见……”第2章:新上司的到来“姐妹们听说没?
公司让人收购啦!”茶水间里,小王举着手机,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咋呼。“真假啊?
谁这么大手笔?”几个同事立马围过去。“霍沉!暗夜珠宝那个大佬!”小王压低声音,
眼睛瞪得溜圆,“听说他手段老狠了,公司八成要大洗牌!”温念正往咖啡里加糖,
手猛地一抖,糖包差点掉进杯子里。三个月了,翡翠镯子一直锁在抽屉最里头,
可那天当铺里的事儿,还有那个男人,时不时就像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温念!
想啥呢!”同事小林戳了戳她胳膊,“新老板召集全体设计师开会,赶紧的!
”会议室冷气开得十足,可大家交头接耳的声音,还是热烘烘地往人耳朵里钻。
温念缩在角落,盯着桌上那道旧划痕——上个月赶设计稿着急,钢笔尖不小心划出来的。
“咔嗒”一声,会议室的门开了。先是高跟鞋“哒哒”的声响,
接着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温念心一紧,抬头就看见霍沉迈步进来。他穿着笔挺的黑西装,
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那枚十字架吊坠若隐若现。身后还跟着俩黑衬衫大汉,往那儿一站,
气场凶得能吃人。“都安静。”霍沉往投影屏前一站,指节敲了敲桌面,“从今天起,
暗夜珠宝正式接手蓝宝石设计部。”底下顿时跟炸了锅似的,议论声嗡嗡直响。
霍沉眼神一扫,会议室立马安静下来。他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
最后定在温念身上:“温念,出来。”温念“嚯”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霍总,我得跟您说道说道。”她大步走到霍沉跟前,
压低声音:“当初说好了,我的设计不卖!”“现在可不是卖。
”霍沉把合同“啪”地拍在桌上,嘴角挂着冷笑,“给你个镀金的机会。私人设计师,
工资翻倍,够意思吧?”他突然往前一凑,雪松味混着淡淡烟味扑面而来,“你要是不愿意,
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会议散了好一会儿,温念还站在落地窗前发呆。楼下,
霍沉的黑色轿车拐出公司大门,尾灯在雨幕里越来越小。手机“嗡嗡”震动,
一条新消息弹出来:“咱们的账,慢慢算。”温念盯着屏幕,手指攥得生疼。
抽屉里的翡翠镯子,仿佛也跟着发烫,烫得她眼眶发酸。
第3章:书房里的秘密霍沉办公室的书房门看着平平无奇,就一普通的黑木门。
可温念刚伸手推开,后槽牙就不受控地打颤,一股子凉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一脚踏进去,
厚得离谱的地毯直接把脚陷进去半截,隔音玻璃把外头的动静全隔成了闷闷的嗡嗡声,
光线透进来都雾蒙蒙的,跟蒙了层毛玻璃似的。再一看书架,整整齐齐码着的压根不是书,
全是带编号的档案盒,跟电影里特工藏机密文件的地儿似的。“想看随便翻,别给我弄乱了。
”霍沉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冒出来,温念吓得一蹦,差点没跳起来。
回头就见他斜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那枚十字架吊坠,眼神跟淬了毒的刀似的剜过来,
“我可提前警告过你,别乱动我的东西。”温念赶紧攥紧手心,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就想找份设计资料。”“赶得巧啊。”霍沉突然咧嘴笑了,
那笑容看得人后颈发凉,比哭还难看,“我这儿正好也有好东西,带你见识见识。
”话没说完,温念就被他一把拽着胳膊往里拖,停在一张老红木书桌前。
霍沉“哗啦”一下拉开最底下的抽屉,跟扔垃圾似的甩出一叠泛黄的纸。
“你对你养父的事儿,知道多少?”他语气轻飘飘的,却让温念心里猛地一咯噔。
温念手一抖,那些纸片子全撒在了地上。最上面那张照片刺得她眼睛生疼——照片里,
养父被两个铁塔似的大汉架着,额角还渗着血,眼神里全是惊恐,看着像极了被逮住的猎物。
“这...这到底咋回事?”温念嗓子眼儿发紧,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霍沉蹲在地上,
慢条斯理地收拾散落的纸张,嘴里还吐出句炸雷似的话:“你三个月前当掉的镯子,
内侧刻着你奶奶的名字。可你养父...”他拿指尖狠狠戳了戳照片,
“当年就是倒腾走私翡翠的中间人!”温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奶奶临终前的画面不受控地在眼前闪现——老人瘦得皮包骨的手死死抓着她,
嘴唇抖得跟筛糠似的,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闷响,
霍沉整个人往前栽,差点撞上书桌。温念猛地回头,就见他撑着桌沿,
指缝间血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白衬衫后背很快洇出老大一片红。更吓人的是,
透过洇湿的布料,里头一道狰狞的伤疤若隐若现,弯弯曲曲的,跟被野兽狠狠抓过似的。
温念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这道疤...她再熟悉不过了!无数个夜里,
她都梦到过这个场景——雨夜里,有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她面前,
后背的伤痕和眼前霍沉的,简直一模一样!霍沉突然转头,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温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后背看,慌得往后退,
“哐当”一声撞倒了椅子。“看够了没?”霍沉的声音冷得能把人冻成冰疙瘩。
温念转身就跑,心脏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咚咚咚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电梯门缓缓合上时,她瞥见霍沉站在书房门口,手里的十字架吊坠在灯光下红得瘆人,
晃得她眼睛生疼,像滴着血似的。手机在兜里疯狂震动,震得她大腿发麻。解锁一看,
是小林发来的消息,还配了张图。标题血红血红的:【震惊!蓝宝石前设计师跳楼身亡!
】画面里,那人趴在地上,后背那道狰狞的伤疤格外刺眼——和霍沉的、和她梦里的,
分毫不差。第4章:暧昧的火花“这弧度看着就别扭。”温念正趴在绘图桌上改设计图,
橡皮屑簌簌往下掉。冷不丁头顶飘来霍沉的声音,她手一抖,铅笔在纸上划出老长一道歪线。
“你能不能别跟个鬼似——”温念猛地抬头,话到嘴边全咽回去了。
霍沉不知啥时候凑到她身后,近得她一抬头差点撞上他下巴,
连他领口若有若无的雪松味都钻进鼻子里。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嘟囔的抱怨话,
全被这人听了个一清二楚。“鬼什么?”霍沉挑着眉,低头扫了眼她画得乱七八糟的草图,
“把话说利索。”温念“啪”地把铅笔拍桌上:“我说你靠太近了!热得人喘不过气!
”霍沉压根没挪窝,伸手就抽走她面前的稿纸。温念跳起来去抢,
结果整个人被他圈在桌前——这家伙故意弯腰压下来,胳膊撑在桌沿,把她困得死死的。
“就这设计?”他晃着稿纸,嘴角挂着坏笑,“蝴蝶结搁这儿,土得掉渣。”“你懂个啥!
”温念急得鼻尖冒汗,“这是给大客户设计的订婚戒指,又不是给你做的!
”霍沉突然笑出声,伸手用指尖点了点草图:“把这儿换成交错的双环,不比蝴蝶结强?
”温念盯着他手指划过的地方,鬼使神差注意到他的手——骨节分明,指腹还带着薄茧,
一看就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她喉咙发紧,别开脸嘟囔:“...凑合吧。
”霍沉突然又往前凑了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温念,你耳朵红得像煮熟的虾。
”接下来的两小时,俩人跟斗嘴的冤家似的,为个设计细节争得脸红脖子粗。
“钻石非得这么大?闪得人眼疼!”温念拿马克笔戳着设计图。“不大点,
怎么衬得上我的人?”霍沉头也不抬地接话。温念手一松,马克笔“啪嗒”掉地上。
俩人同时弯腰去捡,指尖刚碰上,跟触电似的猛地缩回来。空气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温念感觉脸烧得厉害,偷瞄一眼,发现霍沉喉结上下动了动,哑着嗓子说:“明天交终稿。
”她抓起笔,嘴硬地嘟囔:“臭流氓。”等办公室门“咔嗒”关上,温念才敢松口气。
弯腰捡笔时,发现笔帽上沾着抹红印子——像是口红!
她突然想起霍沉刚才领口若有若无的香气,心里“咯噔”一下,
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滋味,乱糟糟的直冒火。
第5章:暗格里的线索养父家的老书桌黑漆漆的,泛着股陈旧木头的暗光。
温念蹲在桌前,手指在桌沿来回搓,紧张得心脏咚咚直跳,
声音大得她都怀疑整栋楼都能听见。“肯定就在这儿!”她咬着嘴唇小声嘀咕,
满脑子全是霍沉给她看的那些照片——养父西装袖口沾着的翡翠碎渣,
还有提到“十五年前那场意外”时,眼神躲躲闪闪的样子。她猫着腰,
使劲拽书桌最底下的抽屉。抽屉卡得死沉,温念憋红了脸,咬着后槽牙猛地一拉,
“咔嗒”一声轻响,跟蚊子叫似的,暗格居然开了!暗格刚弹开,
一股又腥又潮的铁锈味就直往鼻子里钻,熏得温念差点作呕。她强忍着不适,
伸手去拿里面的东西,手却不受控制地直哆嗦。抽出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辆撞得稀巴烂的黑色轿车,前挡风玻璃碎得跟蜘蛛网似的,
驾驶座上的人脸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模样。“这到底啥情况……”温念喉咙发紧,
手抖得更厉害了。她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歪歪扭扭写着:“蓝宝石矿场车祸,
19XX.X.X”。照片底下还压着一张发黄的纸条,
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翡翠吊坠图案,旁边潦草写着句话:“她们都该死”。
这字迹看着就瘆人,像是写的人当时急疯了。正看得头皮发麻,
养父的声音突然从门口飘进来:“念念?我忘带钥匙了——”温念吓得魂都要飞了,
手忙脚乱“啪”地一下合上暗格,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黏糊糊的衣服贴在身上。
她慌慌张张起身,胳膊肘“哐当”一声碰倒了桌上的台灯,在安静的房间里,
这声音就像放了个炸雷。“谁在那儿?”养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温念急得直冒冷汗,
随手抓起一本书想盖住暗格,结果一着急,抽屉反而被推得更开了一点。她盯着那道缝隙,
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耳朵里全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紧接着,
就听见门把手“咔哒”转动的声音。“念念?你在我书房干啥呢?”养父站在门口,
手里攥着钥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我在找设计稿!”温念脱口而出,
一把抓起桌上的笔记本,死死挡住暗格,脸涨得通红,
“刚才一阵大风把门吹关上了……”养父眯起眼睛,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又看了看书桌,看得温念浑身发毛。她死死攥着笔记本,指节都泛白了,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养父看出什么破绽。也不知过了多久,养父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声音听起来特别疲惫:“你妈刚打电话,问你咋不回家吃饭。”他顿了顿,
又说:“下次出门记得带钥匙。”等养父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温念腿一软,
“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是小林发来的消息,还配了张照片,
消息框里的字都透着股惊讶劲儿:【救命!刚看见你养父和霍沉在咖啡厅有说有笑?!
】照片里,养父端着咖啡杯,笑得一脸温和,而对面的霍沉,
领口那枚十字架吊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刺得她眼睛生疼。温念盯着照片,脑子乱成一团麻,
完全想不明白,
怎么会凑到一块儿去……第6章:真相的轮廓温念手忙脚乱地把照片和纸条全倒在床上,
手机屏幕的白光打在脸上,衬得她脸色惨白。她的手指抖得厉害,打字时好几次都戳歪了,
好不容易输入“蓝宝石矿场19XX年车祸”,页面刚刷出来,她就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霍沉他妈……”网页上的新闻标题刺眼得要命:“珠宝大亨千金矿场突发离奇车祸,
肇事司机至今下落不明”。配图里,霍沉母亲躺在血泊中,
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碎成好几截——那裂痕,和温念奶奶传给她的镯子简直一模一样!
“怪不得霍沉……他是在给妈妈报仇?”温念坐在床边小声嘀咕,无意识地搓着照片边角,
“可我养父在这件事里到底掺和了什么?”第二天到公司,温念刚坐下打开电脑,
就感觉背后发凉,像有人拿刀子盯着她。一转头,霍沉不知啥时候站在她工位旁边,
手指一下下敲着电脑屏幕:“设计图改好了吗?
”温念“啪”地把文件夹摔在桌上:“催什么催!又不是你结婚用!”霍沉眯起眼睛,
突然往前凑,吓得温念赶紧往后躲:“昨晚去哪儿了?”“要你管!”温念抓起包就往外跑,
身后传来霍沉的冷笑:“今天能跑掉,明天呢?”进了电梯,
温念才发现手机有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别瞎打听,小心惹祸上身。——朋友”。
这没头没尾的警告,看得她心里直发毛。下班出了公司,温念假装去便利店,
却偷偷拐进旁边小巷。她贴着墙根,猫着腰往前走,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猛地转身,冲着黑暗大喊:“跟了三条街了,没完没了了?
”阴影里走出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手里转着匕首,刀刃寒光一闪:“想活命就闭嘴。
”温念吓得扭头就跑,身后脚步声追得越来越紧。她在巷子里绕来绕去,
慌慌张张一头撞进一个怀里。熟悉的松木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抬头一看,是霍沉!
他的胳膊像铁钳似的圈住她,根本挣不脱。“放开我!这人是……”温念急得推他。
“别出声!”霍沉突然捂住她的嘴,掏出枪,朝巷口示意:“看见那辆黑色轿车没?
车上三个人都带着枪。”温念吓得浑身直哆嗦,就见霍沉冲她比了个“跑”的手势。
她撒腿拼命往前跑,身后枪声、玻璃碎裂声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她冲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冲着收银员大喊:“快报警!救命!”透过便利店玻璃,
她看见霍沉站在巷口,手里转着十字架吊坠,嘴角挂着笑,就像在看一场热闹的戏。
回到出租屋,温念刚把收集的线索摊开,手机“叮”地响了。是小林发来的语音,
声音急得变了调:“我的天!你养父的车被人砸得稀巴烂!
挡风玻璃上还画了个翡翠吊坠的图案!”温念盯着照片里歪歪扭扭的符号,后背一阵发凉。
原来从卖掉翡翠镯子那天起,她就掉进别人设好的陷阱里了。
第7章:嫉妒的毒刺“听说温念又被霍总点名夸了?”茶水间里,
苏媛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啪”地扣上保温杯盖,那动静大得,
整个部门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掉根针。几个同事偷偷对视一眼,
正端着咖啡路过的温念脚步顿了顿。另一个设计师压低声音八卦:“可不是嘛,
上次霍总还特意跑到她工位手把手指导呢……”苏媛冷笑一声,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咔嗒”医生把转椅转了个圈:“有些人啊,也就靠着脸蛋讨巧。
”到了下午的设计评审会,温念盯着电脑屏幕,
冷汗唰地就下来了——所有设计文件全变成了乱码,敲键盘敲得手都快抽筋了,
屏幕还在疯狂闪雪花。“温念,你的方案呢?客户半小时就到了。”霍沉皱着眉看过来,
语气冷得能结冰。“我……”温念太阳穴突突直跳,
转头瞄向苏媛——对方正翘着二郎腿,慢悠悠搅着咖啡,嘴角那抹笑怎么看都不对劲。
手机在兜里疯狂震动,一条匿名消息弹出来:【想保住工作,就别瞎查你养父的事。
——敢得罪我,你就等着倒霉】“温念!”霍沉猛地拍了下桌子,“立刻给我拿出方案!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温念躲进洗手间隔间。外头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苏媛那尖嗓子特别扎耳:“听说她大学文凭都是花钱买的……还有啊,
上次霍总车里的口红印,根本就不是我的色号!”温念“哗啦”一下推开隔间门,
吓得苏媛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温念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条威胁消息。
“戏演得挺足啊?”温念攥着手机,指甲都快掐进肉里。苏媛突然像疯了似的扑上来,
一边抢手机一边尖叫:“你以为自己多高贵?不过是个替死鬼!”两人扭打在一起,
温念的指甲在苏媛脸上划出几道血痕。保安冲进来把她们拉开时,
还能听见苏媛扯着嗓子喊:“霍总不会放过你的!”深夜的办公室空荡荡的,
温念蹲在地上捡散落的设计稿。一张碎纸片从文件夹里滑出来,
上面的字迹让她浑身发冷——和车祸现场那张写着“她们都该死”的字条,
笔迹一模一样!温念突然想起什么,发疯似的翻找电脑备份。在回收站最底层,
她找到了被删除的文件夹,名字刺得人眼睛疼:“蓝宝石矿场调查”。她的手不受控地发抖,
后背冷汗湿透了衬衫。而此时在公司楼下,霍沉倚着车,指间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
手机屏幕亮起,是苏媛发来的消息:【事情办妥了。】他眯起眼睛,
望着写字楼顶层温念办公室还亮着的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第8章:档案的诱惑“林哥,这箱资料搁哪儿?”实习生抱着老大个牛皮纸箱,
在档案室门口直喘气。林秘书刚擦了把额头的汗,
瞥见签收单上“蓝宝石矿场19XX年事故”几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他偷偷瞄了眼头顶的监控摄像头,吭哧吭哧把箱子拖进最里头的铁柜,
压低声音说:“先放这儿。对了,晚上帮我个忙……”半夜的办公室,黑黢黢的,
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幽幽的光。林秘书蹲在档案柜前,像做贼似的翻找,
手指划过一个个积满灰的文件夹。“第37号……可算找到了!”他手都在发抖,
抽出那份盖着“绝密”红章的泛黄档案。
一张老照片“啪嗒”掉出来——照片里,温念还是个小丫头,跟一男一女笑得灿烂,
背景正是矿场办公室。“这女的……”林秘书喉咙发紧,眼睛瞪得老大。
照片里的女人和温念长得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她身边站着的,
不就是传闻中早就车祸身亡的霍沉母亲吗?手机“嗡嗡”震动,
是霍沉发来消息:【查得咋样了?】林秘书手指悬在键盘上,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
第二天上班,部门经理端着保温杯晃悠过来:“小林,来,喝杯茶。
听说你在倒腾矿场的旧档案?”林秘书吓得赶紧合上文件夹,
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些老古董……”“老古董?”经理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
“当年那场车祸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没数?别瞎掺和。”他拍了拍林秘书肩膀,
“霍总给的钱,够你全家下半辈子吃香喝辣……”林秘书听完,后背一阵发凉,
满脑子都是今早妻子发来的消息:【儿子手术费还差二十万……】凌晨两点,
林秘书在天台猛抽烟。楼下街道空荡荡的,只有便利店招牌一闪一闪。手机突然亮了,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想知道当年矿难的真相?想知道霍沉为啥死盯着那批翡翠?
三小时后,老地方见。——知情人】他狠狠吸了口烟,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七八个烟头。
三个月前的事儿突然在他脑子里打转。那会儿在酒吧,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塞给他一张照片,
说:“霍沉在找这个,出五百万。”照片上,正是他现在手里这份绝密档案的封面。
“林秘书,这么晚还不回家?”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林秘书手机差点飞出去。
霍沉穿着黑风衣站在天台门口,月光把他的脸照得阴沉沉的。“霍、霍总!
”林秘书往后退了半步,“您这么晚……”霍沉慢悠悠走过来,伸手抽走他手里的烟,
火光映得他眼神凶巴巴的:“我在你家附近瞧见好玩的了。”他突然笑了,“比如,
有人大半夜在天台烧东西?
”林秘书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我就是……”“烧的是不是蓝宝石矿场的档案?
”霍沉掐灭烟头,手指划过林秘书的衣领,“还是说……你想听听我开什么价?
”手机又震了,陌生号码发来最后通牒:【两小时后,码头仓库。带档案来,
不然你儿子永远醒不过来。——神秘人】林秘书看着步步逼近的霍沉,
突然笑出声:“霍总,您猜我更怕谁?怕您,还是怕那个敢把矿难真相捅出去的疯子?
”他往后退,撞上铁丝网围栏,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我,
我答应你……但得依我个条件……”刚挂电话,码头仓库方向“轰”地炸开一团火光。
林秘书猛地回头,恍惚看见天台上站着个穿红裙的女人——那身形,
和照片里霍沉母亲一模一样!“活见鬼了……”他腿一软,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屏幕上还亮着没发出去的消息:【温念,
小心你养父……】第9章:生死仓库“从三个路口前就被狗皮膏药黏上了!
”霍沉气得猛拍方向盘,黑色轿车“吱——”地一声惨叫,
在废弃工厂门口来了个帅气又惊险的漂移急刹。轮胎和地面摩擦出的火星子直往上蹿,
都快蹦到二楼了,空气里全是刺鼻的焦糊味。他转头死死盯着副驾的温念,
眼神跟装了放大镜似的:“宝,你可别坑我啊!情报真没出错?档案真就在这儿?
”温念紧张得直抠衣角,感觉都能抠出一套房了,
后槽牙咬得生疼:“线人拿螺蛳粉自由发誓了,就在这个仓库……”话还没说完,
后视镜里两道刺目的车灯就跟开了加速外挂似的冲过来,那架势简直像催命符。“快趴下!
”霍沉眼疾手快,一把将温念按进座椅。下一秒,
刹车声、轮胎摩擦声、金属碰撞声乱成一团,后车像发了疯的野猪一头撞上来。
温念感觉自己在车里被晃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差点把昨天吃的饭全吐出来。
浓烟“唰”地一下灌进车里,温念被呛得直咳嗽,眼泪糊了满脸,眼前一片模糊。
她好不容易从破碎的车窗爬出去,膝盖刚着地就被碎玻璃划了个大口子,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牛仔裤瞬间染满血迹。“霍沉!你还活着不?”她扯着嗓子大喊。
黑暗中,终于亮起一点打火机的微光。霍沉半靠着变形的车门,嘴角挂着血,
说话有气无力:“别管我……你先跑……”话没说完,
远处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还伴着阴森森的怪笑:“接着跑啊!
我看你们能跑到游戏里,还是跑到外太空!”温念慌慌张张在地上摸了根生锈的钢管,
手心全是汗,声音抖得厉害:“你到底是谁?!”“当然是来给你们‘送人头’的!
”沙哑的男声越来越近。霍沉突然“咔嗒”一声掐灭打火机,压低声音喊:“闭眼!
”刺眼的车灯瞬间亮起,温念眯着眼,看见三个黑衣大汉举着铁棍,
跟游戏里的怪物似的步步逼近,那架势就是要干架。“你往东边跑!我断后!
”霍沉抄起块变形的铁板就冲了上去。铁棍砸在铁板上,“当啷”一声巨响,
震得温念耳朵嗡嗡响。她眼睁睁看着一棍重重砸在霍沉背上,白衬衫一下子就被血染红了,
血渍扩散得比消息还快。“小心!”温念急得抓起块碎玻璃,
朝着最近的黑衣人喉咙刺过去。那人疼得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她趁机拽着霍沉就往仓库里跑,身后的叫骂声没完没了。温念慌不择路,一脚踢翻铁桶,
“哐当”一声巨响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荡。“这边!”霍沉拽着她钻进传送带底下。
黑暗中,温念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热气喷在耳边,弄得她脖子痒痒的。
“数到一百再出去……”霍沉小声说。温念数到五十就憋不住了,小声嘀咕:“再待下去,
咱俩都要闷出蘑菇了!”正说着,突然感觉膝盖被什么东西硌得生疼,
伸手一摸——是张皱巴巴的仓库平面图!借着手机微弱的光,
温念发现传送带尽头有扇小铁门。她刚要爬过去,
头顶就传来黑衣人的声音:“肯定往那边跑了!追!任务不能搞砸了!
”霍沉突然翻身把她护在身下,传送带“轰隆”一声启动,铁链哗啦作响。
温念吓得手忙脚乱,慌乱中嘴唇不小心擦过霍沉的喉结,瞬间像被电到一样缩回来。“别动。
”霍沉闷声笑了笑,却把她搂得更紧,一只手牢牢护着她的后脑勺。传送带突然倾斜,
温念吓得尖叫着死死抱住霍沉的脖子。等他们从小铁门狼狈地滚出来时,
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冷笑:“可惜了这漂亮姑娘,今晚得体验一把‘火场逃生’了!
”呼吸到新鲜空气,温念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妆都化得不成样子了。
霍沉伸手抹了把她脸上的灰,脸色突然一变:“坏了!着火了!
”浓烟顺着通风口疯狂涌进来,温念挣扎着爬起来,却看见仓库大门被一辆叉车堵得死死的。
火舌一下子窜上油漆桶,“砰”地一声炸开,火星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这边!
”霍沉拽着她掉头就跑,结果在拐角处撞上一堆木箱。
最上面的麻袋“哗啦”一声裂开,一块块翡翠原石滚了出来,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这些是……”温念瞪大了眼睛,惊讶得不行。“当年矿场走私剩下的黑料。
”霍沉咬牙切齿地搬箱子,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们就是用这些东西……”头顶突然传来“咔嚓”的断裂声,
温念看着越来越近的火苗,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声音都变了:“这些原石见火该不会直接爆炸吧?!
”第10章:信任的裂痕“他们往码头仓库去了!”苏媛攥着手机,
鲜红的指甲都快把手机壳抠穿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
听得她后脖颈直冒凉气:“干得漂亮,钱马上到账。
”苏媛盯着手机屏幕上“知情人”三个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扭着腰走进茶水间,
故意扯着嗓子喊:“温念!霍总叫你去聊新方案,急得直拍桌子呢!
”温念推开码头仓库的铁门,生锈的合页发出“吱呀——”的怪响,跟鬼哭似的。
她壮着胆子往里头走,一边喊:“霍沉?你在......”话没说完,脚下突然一空,
整个人往下坠。“小心!”一道黑影从旁边扑出来,是霍沉!他伸手去抓温念,
却只攥住了衣角。温念耳边风声呼啸,听见头顶传来苏媛的尖笑:“蠢货!上当了吧!
”“轰隆”一声,头顶的货箱堆塌了,木板噼里啪啦往下掉。温念后背重重摔在地上,
疼得眼前直冒金星。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就看见霍沉被几根钢索缠住右腿,吊在半空中晃悠。
“霍沉!”温念刚要冲过去,就见苏媛举着手机对着他们录像,
脸上挂着恶心的笑:“这段视频要是发出去,你们俩就等着身败名裂吧!”“放开她!
”霍沉眼睛都红了,怒吼一声,钢索“啪”地绷断。他像头疯了的野兽,
扑过去一拳把苏媛打倒在地。温念吓傻了,看着霍沉揪住苏媛的头发,那眼神能吃人:“说!
谁让你干的?”“是......是你那个好养父!”苏媛嘴角流血,却笑得癫狂,
“当年矿难就是他......”话没说完,又挨了霍沉一拳。
温念冲过去拽住霍沉的胳膊:“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你懂什么!
”霍沉一把甩开她,“那老东西害死我妈,还想把你也拖下水!”“所以你就动手打人?
”温念声音发抖,眼眶通红,“为了报仇连基本的理智都不要了?”这时,
远处传来集装箱碰撞的巨响,脚步声密密麻麻。苏媛趁机爬起来尖叫:“警察马上就到!
你们这是谋杀未遂,都得坐牢!”霍沉掏出手机就要拨号:“正好,
报警说这里有非法翡翠交易。”“你疯了?”温念抓住他手腕,“没有证据,
报警只会害了我们!”“证据?”霍沉冷笑一声,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
“这些疤不够?”他突然拽过温念的手,按在自己伤口上,“摸摸看,这血是热的,
够不够真实?”温念像被烫着似的猛地抽回手。霍沉指尖的血滴在地上,
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霍沉突然转身就走,
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霍沉!”温念追上去,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
“别跟着我。”他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从现在起,咱俩两清了。
”温念站在仓库门口,看着警车的红蓝灯光照亮霍沉的背影。他始终没回头,越走越远。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霍沉发来的消息:【所有资料我都删了,这事你别再管】温念双腿一软,
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黑暗中,那枚翡翠镯子从她口袋里滚出来,
“叮”地一声撞在水泥地上,声音清脆又刺耳。
第11章:老友的秘密温念刚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咖啡香还没闻着,
一个裹着灰色风衣的男人就跟幽灵似的冒出来拦住她。这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
说话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铁锈,听得她后脖颈直冒凉气:“温**,有位老朋友想见你。
”温念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到底是谁?”“别紧张,我是老陈。
”男人摘下帽子,眼角的皱纹深的能夹死苍蝇,“和你爸是过命的交情。”温念手一抖,
手里的咖啡杯“咔嗒”撞在瓷盘上,褐色的咖啡溅出来,
在米白色桌布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子,像极了她此刻乱糟糟的心。老陈左右瞄了瞄,
身子往前凑,压低声音说:“十五年前那场车祸……你爸其实早就收到警告了。”说着,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边缘都磨得起了毛边,“这是你奶奶临死前寄给他的,
上面写着——”“血翡翠,莫沾手。”温念感觉心脏都停跳了。
这画和她藏在抽屉深处那只裂纹翡翠镯内壁刻的字,简直一模一样!“你爸本来想金盆洗手,
”老陈突然一把抓住她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可有人拿**命威胁他……”“哗啦!
”一声巨响,咖啡厅的玻璃窗突然炸开,碎玻璃碴子像雨点一样四处飞溅。“快趴下!
”老陈猛地把温念推倒在卡座底下。子弹擦着她耳边飞过,在墙壁上撞出一串火星子。
温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她眼睁睁看着老陈捂着肚子,
踉跄着往门口冲,却被人一脚踹倒在地。老陈吐了一口血,
还咬牙喊着:“去矿场……找……”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踩住老陈的手指,
阴影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带走。”温念哆嗦着探出头,
看见两个黑衣人拖着老陈消失在拐角。走在最前面的人摘下墨镜,
那张脸让她瞳孔猛地一缩——竟然是苏媛!温念疯了似的拦了辆出租车,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开得飞快,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她攥着那张皱巴巴的信纸,
指甲都快把纸抠烂了。手机在兜里不停地震动,是霍沉发来的消息:【你在哪?看新闻了吗?
】点开一看,配图里老陈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正被抬上救护车。“该死!
”温念气得一脚踩下刹车。就在这时,一辆货车突然从拐弯处冲出来,刺眼的远光灯下,
她清楚地看见驾驶座上苏媛咧着嘴笑,那表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温念本能地猛打方向盘,
车子失控,擦着护栏滑行,金属摩擦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后视镜里,
苏媛的车一头撞上了山壁,“轰”的一声炸出冲天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我……我杀人了?”温念瘫在方向盘上,这才发现掌心全是血,黏糊糊的,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老陈的。月光下的矿场废墟阴森森的,
废弃的矿车和铁轨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怪兽。
温念踩着碎石往里走,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低头一看,正是那枚失踪半个月的翡翠镯子,
静静地躺在生锈的矿车轨道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果然被你找到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念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慢慢转身,只见养父举着枪,
枪口直直对着她的脑袋,那眼神陌生得可怕。“是你杀了我亲生父母?
那场车祸……”温念的声音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打颤。养父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刺耳得像指甲刮黑板。他一脚踢开旁边的矿车挡板,下面露出半截白骨,
手腕上还戴着那只断裂的翡翠镯。“车祸?你妈根本就没死于车祸!”就在这时,
“咔嗒”一声,养父的枪掉在了地上。一支麻醉针不知从哪飞过来,扎进了他的后颈。
“别看。”霍沉从黑暗里冲出来,扯下温念肩上的布条,擦掉她脸上的血,
“得赶紧离开这儿!”“老陈呢?他是不是……”温念挣扎着问。“死了。
”霍沉的声音冷得像冰,“苏媛的人在他喉咙里塞了颗钢珠。”说完,他拽起温念就跑,
“矿洞要塌了!”身后传来钢筋扭曲的巨响,整个矿场都在摇晃。
温念最后一眼看见养父倒在骸骨旁边,
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张血糊糊的照片——照片上全家福里的“她”,
嘴角被刀子划得不成样子,那模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第12章:危机四伏“真打算一条道走到黑?”霍沉转着手里带血的翡翠镯,
拇指一下又一下蹭着上面的裂纹,眼神阴沉沉的,深不见底。
温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监控录像里,她前脚刚踏出警局大门,
一辆黑色轿车后脚就偷偷摸摸滑到街角。“你看!”她急得鼠标点得飞快,
调出另一段视频,“这辆车跟了咱们整整三天!
”霍沉突然伸手把屏幕一关:“这么明目张胆,太反常了。”“就是故意让咱们发现的!
”温念“腾”地一下站起来,带得桌上咖啡杯晃个不停,褐色的咖啡溅出来,
在文件上晕开一个个深色印子,“他们这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别再查了!”地下停车场里,
温念刚拉上车门,车载电台“刺啦”一声爆出刺耳的杂音。“趴下!”霍沉大喊一声,
猛地把她扑倒在座椅上。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匕首擦着她脖子飞过去,
“咚”地钉在车窗上,震得玻璃嗡嗡直响。温念吓得一抬头,
后视镜里映出一张蒙着黑布的脸。“少废话!把翡翠镯交出来!
”蒙面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东西,听得人浑身发毛。霍沉反手抄起变速杆,
朝着对方膝盖狠狠砸下去。温念趁机滚到副驾驶座,
后腰突然撞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失踪的翡翠镯不知啥时候卡在了座椅缝里!“接着!
”她抓起镯子就朝霍沉扔过去。蒙面人扑上来,两人扭打在一起。混乱中,
温念看见霍沉后腰被匕首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眨眼间就染红了衬衫。医院走廊里,
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温念直皱眉头,太阳穴突突直跳。霍沉把沾满血的绷带随手扔进垃圾桶,
语气满不在乎:“伤口不深,死不了。”说着,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倒是你,
刚才为什么松手?”“什么松手?”“匕首飞过来的时候,”霍沉往前逼近一步,
整个人的阴影把温念罩住,“你往后躲了。”温念气得攥紧病床栏杆,
声音都变调了:“我不躲?等着被捅成筛子吗?!”“上次仓库着火,你可不是这么胆小!
”霍沉冷笑一声,“那时候你拼命护着我,现在倒好,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雷,闪电照亮了他眼底翻涌的怒火。深夜,
温念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公寓。电梯数字一格格往下跳,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掏钥匙,
后颈突然一阵发凉——“别出声!”冰凉的刀片贴上她的喉咙,“敢叫一声,
立刻割断你的气管。”蒙面人三两下捆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楼梯间走时,
温念瞥见对方黑衣下露出一截红绳,和苏媛戴的一模一样!“你养父还真舍得花钱。
”蒙面人踹开地下室铁门,怪笑着说,“可惜啊……霍沉早就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温念感觉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十五年前那场矿难……”蒙面人拽着她往水泥坑走,“你根本就不是温志远的亲生女儿!
”就在这时,铁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温念!
”霍沉的吼声震得地下室灰尘簌簌往下掉。蒙面人转身想跑,却被霍沉一脚踹在膝盖上,
骨头断裂的脆响听得人头皮发麻。温念看见霍沉举着枪,手却在微微发抖。“砰!
”枪声在封闭的地下室炸开,温念脸上溅到温热的液体。蒙面人倒在地上抽搐,
胸口洇出一大片血花。“你疯了?!万一子弹打偏了怎么办?!”温念挣扎着扑过去。
霍沉擦掉她脸上的血,突然露出个阴森的笑:“我这条命早就不值钱了,还怕这个?
”他拽起温念就往外跑,身后传来混凝土开裂的轰隆声——整栋楼开始倾斜!
出租车在雨幕里疯狂飞驰。温念摸着脖子上的淤青,
突然想起蒙面人的话:“他说我不是……”“我知道。”霍沉打断她,
手指把方向盘攥得青筋暴起,“十五年前矿难,死了三个人——你亲生养父母,
还有个女婴。”雨刮器拼命摆动,却怎么也刮不干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温念盯着后视镜,
城市的灯光越来越模糊,却突然发现霍沉脖子上露出一截红绳,和那个蒙面人戴的一模一样!
“停车!我要报警!”她颤抖着摸出手机。霍沉一把按住她的手:“来不及了。
”后视镜里,三辆黑色轿车像幽灵一样,
悄无声息地追了上来……第13章:黑暗中的挣扎温念脑袋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疼得直哼哼。她费力地睁开眼,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额头还**辣地疼。刚想坐起来,
手腕突然传来钻心的疼——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身后,动一下就像被砂纸磨着肉。
“可算醒了?”沙哑的声音从角落里飘出来,听得温念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使劲眨眼睛,
慢慢看清自己在一间又小又潮的密室里,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空气里全是发霉的味道。
低头一瞧,手腕上除了勒进肉里的麻绳,还粘着个黄豆大小的追踪器,正一闪一闪发着红光。
“谁把你绑这儿的?”温念压着嗓子问,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冷静,得想办法脱身。
”“省省力气吧,就你这点劲儿,还想挣开这麻绳?”黑影慢悠悠地走过来,
手里把玩着匕首,刀刃反光晃得人眼睛疼,“与其白费力气,不如想想怎么保住小命。
”温念盯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突然笑出声:“哥们儿,你绑错人了。”“哦?
”黑影脚步一顿,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这话怎么说?”“霍沉马上就能找到这儿。
”温念故意把音量拔高,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你以为我手腕上这追踪器是摆设?
”黑影脸色明显变了变,很快又冷笑起来:“就他?也配让我害怕?
”“你怕不怕他我不清楚,”温念歪着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但你肯定怕我认出你是谁。”“少在这儿胡说八道!”黑影猛地扑过来,
匕首直接抵住温念的脖子,冰凉的刀刃贴着皮肤,“给我闭嘴!”温念吓得闭上眼,
身子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好好好,我不说了……”停顿了两秒,
又装作不经意地嘀咕,“不过你脖子上那根红绳,跟之前仓库里那个蒙面人戴的,
一模一样啊。”匕首突然不动了,黑影语气瞬间警惕起来:“什么红绳?
”“就藏在你衣领下面呢。”温念故意让声音抖得更厉害,“和那天想杀我的人戴的,
花纹都一样。”四周安静得可怕。温念感觉脖子上的匕首松了松,她心里一喜,
猛地一扭身子——没想到麻绳真的有些松动了!“你敢耍我!”黑影彻底被激怒,
匕首狠狠压下来。千钧一发之际,温念抬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对方肚子。
黑影疼得弯腰,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砰!”密室的门被狠狠踹开。“温念!
”霍沉举着枪冲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见霍沉出现,黑影反而不慌了。
他慢慢往后退,突然一把扯下面罩。“怎么会是你?!”温念瞪大眼睛,
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灯光“啪”地亮起,照得人睁不开眼。温念看清黑影的脸,
脑子“嗡”地一下——这人竟然是她大学时的导师,张教授!“好久不见啊,温念。
”张教授整理了下衣领,那根红绳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没想到吧?
”霍沉枪口稳稳对准他:“放开她!”张教授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霍总,
来得正好!”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你找了这么多年的翡翠矿脉,想知道在哪儿吗?
”霍沉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你怎么会知道……”“因为我才是当年矿难唯一的活人。
”张教授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泛着诡异绿光的翡翠,“包括你母亲,
也是我亲眼看着……”温念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住。“不可能!我妈明明是死于车祸!
”霍沉声音都破音了,手紧紧握着枪,不停地发抖。“车祸?那不过是用来骗人的幌子罢了。
”张教授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温念,“至于你的身世,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密室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温念和霍沉死死盯着张教授,
等着他往下说。“你真以为自己是温志远的女儿?”张教授慢悠悠地摸着那块翡翠,
像抚摸宝贝一样,“当年有块碎石砸向你,是她冲出来替你挡了一下,而我,就在旁边看着。
”温念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霍沉眼疾手快扶住她,冲着张教授怒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报仇!”张教授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当年你们两家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
也该你们还债了!”话音刚落,他突然按下手中的遥控器。“轰隆!
”整个密室剧烈摇晃起来,天花板上的碎石噼里啪啦往下掉,一场更大的危机,
才刚刚开始……第14章:背叛与忠诚雨下得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砸在铁皮屋顶上,
吵得人脑仁直突突。林秘书抱着档案袋,缩在仓库犄角旮旯,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霍沉已经打了7个未接来电。“老林,还玩躲猫猫呢?
”仓库大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三个黑影冲进来。
带头那男的摘下兜帽——正是那晚在酒吧塞钱给他的鸭舌帽男,“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
保你老婆孩子没事。”林秘书后背死死抵着铁架子,手心全是汗,把档案袋边都攥得发潮。
他耳边突然响起今早儿子打电话时奶声奶气的“爸爸早点回家”,又想起温念被绑架时,
霍沉红得吓人的眼睛,嗓子眼儿直发紧:“霍总说过,有些事不能就这么烂在肚子里。
”“死脑筋!”鸭舌帽男掏出根电击棍,蓝光在雨里一闪一闪瘆得慌,
“当年矿难死了多少人,就凭你这点破纸还想翻案?做梦!”正说着,
身后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林秘书一扭头,就看见浑身湿透的温念,举着生锈的扳手,
冲着旁边一个打手脑袋砸过去。“愣着干嘛!”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喊道,
“霍沉在码头让人张教授的人围住了!”鸭舌帽男冷笑一声,
反手掐住温念脖子:“送上门来了,省得老子一个个找!”林秘书急红了眼,
抄起墙角的灭火器就砸过去。几个人扭打起来,档案袋“嗖”地飞上天,
几张发黄的纸飘进了积水里。“别让那老头跑了!”鸭舌帽男一脚把林秘书踹开,
扑向漂在水上的文件。温念瞅准机会,一口咬住他手腕,却被狠狠甩在铁架上。
林秘书看着温念额角渗出的血,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在茶水间笑眯眯分自己饼干的样子,
一股火冲上脑门,疯了似的扑过去。“放开她!”他死死抱住鸭舌帽男的腿,
在电击棍快碰到胸口的瞬间,一骨碌滚进积水里。蓝色的电流在水面炸开,
他听见温念撕心裂肺地喊:“老林!”后背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疼得林秘书蜷成虾米。
他把档案袋死死护在怀里,模模糊糊看见温念又举起扳手砸人,远处还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鸭舌帽男骂骂咧咧踹了他两脚,带着小弟们撒腿就跑。“撑住啊!”温念跪在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