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一朝失忆,被人连哄带骗的成了明镜司里的小仵作,为了每月三两的俸银努力打工。有人发现尸体?都别动,让我来验!有人重病药石无医?都别动,让我来医!大人遇到危险?都别动,让我来救!宋婉默默发现,自己竟然是名全能型人才,所以…沈大人今日能涨俸禄吗?沈长珏:本座府里还缺位女主人,嫁给本座,钱都给你。宋婉:...
这本大景诡事录:断案女仵作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宋婉沈长珏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你说什么?”何秋娘一把抓住宋婉的手,眼底满是诧异。“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只在他头上砸了一下吧?……
第2章
宋婉仔细回想着那些细节,时不时偷看沈长珏几眼。
“可惜我看到的太少了,如果能去看一看周中和的尸体,也许会有更多发现。”
沈长珏面色如常,把玩着手里的状纸,他朝着孙鸣看去,只一眼,后者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退出去前贴心的关上房门。
房中只剩他们两人,沈长珏沉吟一声道,“看不出来宋姑娘一个大家闺秀,还懂这些,甚至还会验尸。”
宋婉左右看看,见他屏退左右也明白这是想保自己,面上一喜,“大人,我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是这些东西就好像刻在脑子里了,不用我想便能脱口而出。说不定…说不定我不是什么宋姑娘,只是个仵作,那状纸,说不定是我从旁人身上捡回来的。”
宋婉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猜想合理,毕竟没有哪个深闺里的**会验尸。但是她无缘无故的偷别人的状纸做什么,嫌自己命长吗?
沈长珏沉思了一会儿,他将状纸举起,让宋婉看清上面的字。
那是一道要申冤的状书。
“若是本官没看错,这是两年前的案子了,抚州知府宋燕南贪墨案,曾轰动一时,这案子经由大理寺审查,判了宋家满门抄斩,宋燕南也是个有骨气的,没等判决书下来便点火自焚,宋家族人无一幸免。”
说到这里,沈长珏刻意停顿,朝着宋婉看去,“可你却逃出来了,还拿着这一纸状书,这状纸上要告的人,还是当今丞相,宋婉,若是这状纸真的送到京城,柳丞相会如何我不得而知,倒是你,必定会死。”
一个“死”字,吓得宋婉打了个寒颤。
看着那状纸,宋婉心里莫名压抑,难受的很。
“我…”宋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宋婉,我可以帮你。”沈长珏打断她,将状纸叠好收入袖口,“大理寺不敢审的,我明镜司敢。”
宋婉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此刻的沈长珏无比伟岸。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宋婉不是傻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沈长珏沉吟半刻,嘴角微微上扬,那模样看上去,好像对她有所企图。
“大…大人,我只卖艺不卖身的。”宋婉双手环胸微微后退,有些结巴。
“想什么呢,你那…”
沈长珏没好气的剜她一眼,瞥见宋婉脸上的疤,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
“明镜司有自己的势力,我初上任,怕是会有人不服,眼下我能重用的只有孙鸣一个,若是你能为我所用破了这个案子,保下你未尝不可。”
宋婉这才明白,沈长珏这是要立威。
只是自己这两把刷子够用吗?
这话她只敢想想,可不敢真的说出来。
“大人,这件案子,我一定全力以赴!”宋婉拍了拍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停尸房走。
雨已经停了,停尸房门前哭声一片。
哭的最伤心的,是被人簇拥着的周夫人。
周夫人长相不算美,肩宽体胖,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事!”李知县听闻沈长珏要验尸,急忙过来清场。
周夫人本就哭的伤心,看到李知县后,哭的更起劲了,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扯着李知县的官袍,“李大人,我夫君生前没少捐银子,和您也是相谈甚欢,您可一定要查明凶手,让夫君泉下安息。”
宋婉没理会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从门里飘出来,呛的周夫人干呕。
宋婉却没在意这些,关注点全都在那具焦尸上,就连沈长珏来了都没在意。
“可发现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给宋婉送走。
宋婉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指向周中和的腰腹处,凝重开口,“我的确没有听错,雷声之后确实有爆破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沈长珏垂眸注视着那里,仔细看去,这里似乎有个坑。
“如我料想的一致,周中和头骨完整没有裂痕,并没有被雷击中,真正的死因是爆竹引起的火。”
宋婉如是说着,却又一点不明。
“宋姑娘,这爆竹一直在他身上,总不能是他自己点着引火线吧,再说了,当时下着雨,就算是爆竹点着了衣裳,被雨打湿后也该熄灭的,怎么会一直烧。”
李知县不知何时进来的,由衷问到。
宋婉用镊子夹起一小块还没烧焦的碎布,放入了盛有清水的碗中,不一会儿,清水表面浮起了一层油。
李知县瞬时瞪大了眼,“是油,这是鱼油!”
宋婉点头,“没错,周中和的衣服上沾染了鱼油,鱼油遇火即使是用水泼,轻易也灭不了。”
“不过…”李知县又看向宋婉,不解的问道,“下官还是不明白好端端的炮仗为何会自己炸了。”
闻言,宋婉又指向了周中和的腰腹处,“起初我也没想通这炮仗如何炸的,直到方才将那碎布放入水中,我才想起一物。”
“是什么?”李知县急忙问道。
“生石灰。”
回答他的,不是宋婉,而是一直在听他们交谈的沈长珏。
宋婉欣喜抬头,朝着沈长珏抛去个赞赏的眼神,想不到沈长珏这人这么见多识广,和她想到了一起去。
“生石灰?”李知县像个好奇宝宝。
宋婉点了点头,“沈大人说的不错,生石灰遇水会自燃,周中和身上带着生石灰和炮仗,不出门自然不会有事,若是那时他能接过商贩手里的伞,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不对啊。周员外不是傻子,若说衣服上无意间沾了鱼油尚能说得过去,可是那炮仗和生石灰,凶手又是如何放上去的?”
李知县着实想不通。
这一点,宋婉也思考过,她又看向尸体的腰腹位置,拿起镊子小心翼翼的夹出了一块碎布。
那碎布只有黄豆大小,难以辨别。
“这是什么?”李知县继续问到。
宋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沈长珏的腰腹处。
本想开口的宋婉此刻却吞了口口水。
之前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她倒是没心思观察沈长珏,如今无意间一瞥,便瞧见了他那匀称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