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那天,我妈资助的贫困生从我家迈巴赫下来。她当众指着我鼻子骂:“清醒点,你只是我家资助的穷学生!”“拿着你妈当保姆的血汗钱装千金,你要脸吗?”前世,她就这样偷走我的身份,引导全校网暴我至死。重活一世,我反手甩她两耳光:“寄生虫,忘了是谁施舍你住我家的?”她偷穿我的高定、带人糟蹋我的别墅
知名作家翾清编写的《假千金偷我身份?两耳光打醒你》,是一部言情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苏晓柔周静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无视所有或震惊、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转身对还僵在原地、脸色青白的老苏说:“开车,……
开学那天,我妈资助的贫困生从我家迈巴赫下来。她当众指着我鼻子骂:“清醒点,
你只是我家资助的穷学生!”“拿着你妈当保姆的血汗钱装千金,你要脸吗?”前世,
她就这样偷走我的身份,引导全校网暴我至死。重活一世,我反手甩她两耳光:“寄生虫,
忘了是谁施舍你住我家的?”她偷穿我的高定、带人糟蹋我的别墅,
甚至撺掇管家爸爸调包我家古董。直到警笛在别墅外响起,她跪地哭求:“放过我爸,
钱我都还你!”我捏起她下巴轻笑:“好啊,先直播承认你偷我身份、网暴我,再滚去坐牢。
”---九月,空气粘稠滚烫,能把人烤化。杭城大学门口堵成了沙丁鱼罐头,
汗味、劣质香水味和新书包的塑料味混在一起,熏得人头晕。
我家那辆黑色迈巴赫艰难地挤到路边。车刚停稳,副驾的门迫不及待地弹开。
苏晓柔像只骄傲的孔雀钻了出来。她身上那件香奈儿最新季的浅粉色粗花呢外套,
我衣帽间里挂着同款,标签都没拆。她捋了捋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下巴抬得老高,
目光精准地穿过人群锁定了刚下车的我。下一秒,
她那刻意拔高的、带着痛心疾首的嗓音像根毒针,扎进嘈杂的空气里:“林晚!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认清自己的位置!”周围喧闹的声音诡异地低了下去,
无数道视线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像聚光灯下待审的囚徒。
“你只是我家好心资助才能上学的贫困生!”苏晓柔的声音更大了,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裹着毒,“看看你身上穿的,再看看你妈!她在林家当保姆,一天累死累活才挣几个钱?
你倒好,拿着她血汗钱装大**挥霍!你摸摸良心,对得起她吗?”烈日白晃晃地刺眼,
苏晓柔那张写满“正义”的脸在我视线里扭曲、晃动,最后猛地定格。前世,就是此刻,
就是这字字诛心的“控诉”。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打开了地狱的门。我的身份被彻底偷换,
我成了全校眼中吸着母亲血汗装阔、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苏晓柔则顶着“林家资助人千金”的光环,在大学里呼风唤雨。
、人肉搜索、被锁在厕所隔间里一桶桶冰水浇头的刺骨寒冷……最终把我逼向天台边缘的风。
刺耳的刹车声仿佛还在耳边尖啸。而现在,那些冰冷的绝望、刻骨的恨意,
被胸腔里重新泵出的滚烫血液瞬间点燃、烧沸!苏晓柔还在“表演”,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她大概在等,等我像前世一样惊慌失措,百口莫辩。我动了。
没有辩解,没有哭喊。在所有人,包括司机老苏惊愕的注视下,我一步跨到她面前。
手臂挥出的轨迹带着破空的风声。啪!啪!左右开弓,两个耳光,又重又响,
狠狠抽在苏晓柔那张白皙**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像按下了暂停键。
校门口鼎沸的人声消失了,只剩下蝉鸣聒噪地叫着。苏晓柔被打懵了,捂着脸,
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茫然。精心卷好的头发狼狈地散在颊边。
“啊——!”她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尖叫。我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手指抓住她那件香奈儿外套的领口,用力一扯!昂贵的纽扣绷飞,丝线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嘶啦——!”那件崭新的、价值不菲的粉色粗花呢外套,被我像剥一层虚伪的皮一样,
粗暴地从她身上撕扯下来。苏晓柔里面只穿了件紧身吊带背心,
大片皮肤暴露在众人惊诧的目光和毒辣的阳光下,她羞愤欲死,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
我把揉成一团的外套狠狠砸在她脚下,溅起一点微尘。“苏晓柔,”我的声音不大,
却冷得像冰锥,穿透了周围的死寂,“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当了几天寄生虫,
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偷穿我的衣服还敢在这狗叫?这优渥日子谁给你的,嗯?
”苏晓柔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清晰的指印浮在皮肤上。她一手捂着脸,
一手徒劳地想遮掩暴露的身体,又急又气又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疯了!你敢打我!你敢扔我的衣服!”“你的衣服?
”我嗤笑一声,眼神像刀子刮过她,“偷来的贼赃,也敢叫是你的?
”一直旁观的司机老苏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从车里抓了件备用的防晒开衫,
小跑着过来想给苏晓柔披上,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和责备:“晚晚**!您这是做什么!
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还把茵茵**的衣服……”“茵茵**?
”我猛地截断他的话,目光锐利地钉在他脸上,“老苏,你在我林家开了十几年车,
什么时候我家多了位‘茵茵**’?我怎么不知道?”老苏被我噎得一滞,脸上有些挂不住,
递衣服的手僵在半空:“这…晚晚**,我……”“还有,
”我的视线落在他手里那件淡紫色的开衫上,是我妈刚给我买的,标签都还没剪,
“这件开衫,Fendi的,七万八。看在你伺候林家这么多年的份上,
这次我只扣你一个月工资。下次再敢不经我允许,拿我的东西随便给不相干的人用,
”我顿了顿,每个字都砸在地上,“你就直接给我滚蛋,换人开车。”老苏的脸瞬间白了,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敢再辩驳,低下头,声音干涩:“…是,
晚晚**。我知道了。”苏晓柔裹上那件开衫,恨恨地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怨毒得像淬了蛇毒。她没再说话,捂着脸,在周围学生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
低着头飞快地挤开人群跑掉了。那背影,狼狈又仓皇。我弯腰,
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那团被踩脏的粉色粗花呢外套,径直走向旁边的垃圾桶。“噗通”一声,
价值十几万的香奈儿,像块肮脏的抹布,被我毫不犹豫地丢了进去。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我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什么脏东西,
无视所有或震惊、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转身对还僵在原地、脸色青白的老苏说:“开车,
回碧水湾。行李,让陈姨下午送学校。”迈巴赫重新汇入车流。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热浪,冷气吹在脸上。**在后座,闭上眼。
掌心还残留着扇苏晓柔耳光时的麻痛感。前世那蚀骨的冰冷和绝望,终于被这滚烫的痛楚,
撕开了一道宣泄的口子。这才只是开始,苏晓柔。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宿舍在五楼,501。我拖着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
气喘吁吁地爬上最后一级台阶,T恤后背已被汗水浸透一大片。杭城九月的午后,
四十度的高温蒸腾着楼道里的浊气,闷得人喘不上气。宿舍门虚掩着。我推开门,
一股冷气混着某种廉价香薰的味道扑面而来,并不好闻。
眼前的一幕让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只见我妈雇了十几年的保姆陈姨,此刻正撅着**,
费力地在靠窗的那个下铺铺床单、套被子,忙得满头大汗。而那个铺位,是苏晓柔的。
至于苏晓柔本人,正悠闲地坐在铺位对面唯一一张带靠背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手里捧着一杯冰美式,小口啜饮着,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肿,
眼神却挑衅地看着门口大汗淋漓的我。“哟,林大**爬上来啦?”苏晓柔晃了晃咖啡杯,
冰块撞得叮当响,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外面四十度呢,
我们晚晚**这细皮嫩肉的,搬十几个大箱子,可不得热成狗了?哈哈哈!”陈姨听到动静,
直起腰回过头,看到门口的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紧解释道:“晚晚,你上来啦?
我看茵茵……晓柔她不太会铺床,想着先帮她弄好,马上就下去帮你搬行李!你看你这孩子,
怎么自己拎这么重的箱子……”她说着就要放下手里的枕套走过来。“陈姨。
”我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让陈姨的脚步生生顿住,
“我林家给你发工资,是让你来伺候苏晓柔的?”陈姨的脸刷地白了:“晚晚,
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想着晓柔刚来,手生嘛……”“手生?”我扯了扯嘴角,
目光扫过苏晓柔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又落回陈姨身上,“我看你给她铺床套被,
手脚麻利得很。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手生’,需要我这个雇主自己当苦力了?
这份工作,”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后面的话,“你要是觉得干不了,或者不想干了,
可以直说。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给你结清工资,放长假。”“别!千万别!
”陈姨彻底慌了神,手里的枕套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急急地摆手,“晚晚,陈姨错了!
我这就下去,这就下去帮你搬行李!”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苏晓柔的床铺边挤过来,
脸上又是汗又是惊惶。苏晓柔看着陈姨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气得把咖啡杯重重顿在桌上,
褐色的液体溅出来几滴:“陈姨!你怕她干什么!”陈姨没敢接苏晓柔的话茬,低着头,
像只受惊的鹌鹑,快步从我身边溜出了宿舍门。楼梯间里只剩下我和陈姨沉重的脚步声,
还有行李箱轮子磕碰台阶的闷响。十几个大箱子,堆在宿舍楼门口像座小山。
陈姨看着那堆箱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一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后腰:“晚晚……你看,陈姨最近这腰啊,老毛病又犯了,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搬重物,不然容易复发,疼起来真要命……要不这样,
陈姨帮你拎个最轻的上去,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搬?或者叫晓柔下来帮帮忙?
你们毕竟是室友……”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陈姨,
你刚才在五楼给苏晓柔铺床叠被、爬上爬下的时候,我看你这腰,挺灵活的。
”陈姨的表情一僵,眼神躲闪:“那…那不一样,铺床能费多大力气……”“一样不一样,
你心里清楚。”我打断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这些行李,
”我指了指那座“小山”,“你搬,或者不搬。搬,你现在就动手。不搬,”我拿出手机,
屏幕解锁的光映着我的脸,“我立刻打电话给我妈,让她给你结工资,
外加一笔‘医疗补偿’,你回家好好养你的‘老腰’,养到退休都行。”“搬!我搬!
”陈姨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脸色煞白。她再顾不得什么“老腰”,咬咬牙,
冲过去一手拖起一个最大最沉的箱子,踉踉跄跄地就往楼梯口拽,额头上青筋都迸了出来。
老苏停好车赶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话又咽了回去。他叹了口气,赶紧上前帮陈姨分担了一个箱子。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
陈姨像一头被鞭子抽打的老牛,上上下下爬了八趟五楼。汗水把她花白的头发黏在额角,
身上的衣服湿得能拧出水,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楼梯间里格外刺耳。
最后一件行李搬进501时,她几乎是瘫软在门框上,靠着墙大口喘气,脸色灰败,
眼神涣散。苏晓柔不知何时出去了,宿舍里只有我和瘫软的陈姨。
我坐在自己已经收拾好的书桌前,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着手。陈姨喘匀了气,挣扎着站直,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说:“晚晚…都、都搬上来了。
你…你累坏了吧?想吃什么?陈姨晚上做了给你送来?糖醋排骨?还是你爱吃的清蒸鲈鱼?
”我擦手的动作停住,抬眼看着她那张写满疲惫和谄媚的脸。前世,
就是这种看似无微不至、实则偏到没边的“照顾”,一点点把苏晓柔养得胃口越来越大,
心越来越贪。“不用了。”我把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声音平淡无波,“你回去吧。
以后我的事,不劳你操心。”陈姨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眼神里充满了失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佝偻着背,
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宿舍。宿舍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老苏那辆黑色的轿车载着陈姨驶离。夕阳把车影拉得很长。
指尖在冰凉的窗玻璃上轻轻划过。陈姨,老苏……前世你们帮着苏晓柔偷走我的身份,
逼死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这只是利息。苏晓柔,还有你的帮凶们,我们慢慢玩。
---傍晚,我在食堂打包了一份热腾腾的麻辣烫回宿舍。推开门,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着新拆封的护肤品味道扑面而来。人齐了。靠门下铺的周静,
正拿着手机对着脸左拍右拍,她旁边的慕梨在整理一桌子瓶瓶罐罐。而苏晓柔,
则坐在椅子上,对着小镜子仔细地往还有些红肿的脸上拍着昂贵的修复精华。看到我进来,
周静和慕梨几乎是同时翻了个白眼,嫌恶地撇撇嘴,毫不掩饰她们的鄙夷。“啧,晦气。
”周静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宿舍听见,“真是倒了血霉了,
跟这种吸血鬼分一个宿舍。”慕梨立刻接腔,阴阳怪气地:“就是!有些人啊,自己穷酸命,
偏要装千金**挥霍爹妈的血汗钱,也不怕遭报应!咱们可都得把值钱东西锁好了,
别回头怎么没的都不知道!”她说着,故意把一个崭新的LV钱包塞进了带锁的抽屉里,
钥匙还夸张地在手里晃了晃。苏晓柔收起小镜子,慢悠悠地转过身,
脸上带着一种“悲悯”又“无奈”的表情看向我,叹了口气:“林晚,
你也别怪大家说话难听。你说你,拿着你妈当保姆挣的那点辛苦钱装什么富家**呢?
何必呢?你心里是不是……真有点什么毛病啊?”她说着,
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副嘴脸,和前世一模一样!挑拨离间,
煽风点火,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周静像是得到了鼓励,立刻尖声附和:“就是!
有病就赶紧去治!别出来祸害人!茵茵好心资助你,你还想冒充人家身份?白眼狼!
”“资助”?“冒充”?这些颠倒黑白的词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瞬间点燃了我压抑了一天的怒火。前世被关在厕所隔间里,冰冷刺骨的水一桶桶浇下,
她们刺耳的嘲笑和眼前这几张刻薄的脸完美重叠!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我拎着手里那份滚烫的麻辣烫,几步跨到周静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手臂猛地一扬——哗啦!塑料盒盖被掀飞,滚烫的红油汤底、满满的丸子、蔬菜、粉丝,
兜头盖脸,一股脑儿全泼在了周静精心打理的头发和脸上!“啊——!!!
”周静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胡乱地在脸上头上抓挠。
滚烫的汤汁顺着她的头发、脸颊往下淌,沾满了她新买的T恤,红油糊了她一脸,
几根粉丝滑稽地挂在她额前。她被烫得直跳脚,狼狈不堪。“林晚!你疯了吗!你想烫死我?
!”周静烫得龇牙咧嘴,又惊又怒,指着我尖叫,“你故意伤人!我要告诉辅导员!
报警抓你!”苏晓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随即是巨大的愤怒,她“腾”地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林晚!你太恶毒了!开学第一天就毁室友的容?
马上给周静跪下道歉!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跪下道歉?
”我甩了甩手上沾到的几滴红油,冷冷地看着苏晓柔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声音像淬了冰,
“你出生的时候,脑子是跟脐带一块儿剪断扔胎盘里了吗?”“你……!
”苏晓柔气得浑身发抖。周静已经顾不得骂我了,她脸上**辣地疼,
头发衣服上全是黏腻的麻辣烫汤汁和残渣,那味道让她阵阵作呕。“恶心死了!”她哭喊着,
抓起毛巾和脸盆就冲向了水房。苏晓柔狠狠瞪了我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大概是被我那句“胎盘”气得够呛。她深吸几口气,强压怒火,
转头对惊魂未定的慕梨挤出个笑容:“蓉蓉,走,别理这个疯子!我请你们出去吃饭,
压压惊!地方随便挑!”慕梨看了一眼水房方向,又厌恶地扫了我一眼,连忙点头:“好!
跟这种人待一个屋简直要窒息!”两人匆匆收拾了东西,挽着手臂,
像躲避瘟疫一样快步离开了宿舍。门被重重关上。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水房那边隐约传来周静一遍遍冲洗头发的哗哗水声,还有她压抑的抽泣和咒骂。
我把空了的麻辣烫盒子扔进垃圾桶,扯了张纸巾擦手,动作慢条斯理。手机屏幕亮起,
是班级群的消息在跳动。班长在提议组织开学聚餐。我划开屏幕,
看着苏晓柔在群里装模作样地发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请客吃饭?苏晓柔,你用的,
是谁的钱?我走到阳台,关上门,直接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喂,宝宝?到宿舍安顿好了吗?
”我妈温柔的声音传来。“妈,”我的声音平静无波,“我改主意了。苏晓柔,
我不想资助了。”“啊?”我妈明显愣了一下,“怎么了?她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我看着楼下远处苏晓柔和慕梨走向校门的身影,“是恶心。
她拿着我们家的钱,在宿舍里冒充我,还带着别人一起骂我是穷鬼、是白眼狼。妈,这钱,
喂狗都比给她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妈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一丝怒意:“还有这种事?这女孩心术不正!行,宝宝,妈知道了。
正好这个月的一万块零花钱还没让财务打给她,我马上通知财务停掉!
以后一分钱都不会再给她!”“谢谢妈。”我挂了电话。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来。
**在阳台栏杆上,看着苏晓柔坐上了校门口的出租车。苏晓柔,没了林家这一万块,
我看你拿什么装阔,拿什么请客吃饭。好戏,才刚刚开场。---几天后的深夜。
我从图书馆出来,抱着厚厚的专业书往宿舍走。校园里路灯昏黄,树影幢幢,晚风带着凉意。
走到宿舍楼下,整栋楼异常安静,平日里这个点还亮着不少灯,今晚却黑黢黢一片,
连我们五楼501的窗户也是暗的。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我。
苏晓柔她们三个下午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隔壁几个宿舍也静悄悄的。
一个荒谬又无比契合苏晓柔性格的猜测浮上心头。我立刻转身,跑到校门口,
拦了辆出租车:“师傅,碧水湾别墅区,快!”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越是靠近家,
那股不安感就越发浓重。终于,出租车在别墅区外停下。我付了钱,
快步走向自家那栋熟悉的欧式别墅。还没走到门口,
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声,咚咚咚的鼓点敲打着耳膜。别墅一楼灯火通明,
巨大的落地窗窗帘没拉,里面人影晃动,喧嚣声浪一阵阵涌出来。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走到大门前,透过虚掩的缝隙,里面的景象让我的怒火瞬间烧到了顶点!客厅里挤满了人,
都是我们班的同学!桌上堆满了啤酒罐、零食袋、打开的披萨盒。
薯片碎屑、瓜子壳、酒渍弄得昂贵的地毯上到处都是污迹。
几个人随着音乐在舞池(客厅)中央群魔乱舞。而陈姨,正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
笑呵呵地从厨房走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像见了鬼一样,手里的果盘都晃了一下。“晚……晚晚?”她声音发颤,
“你、你怎么回来了?”我推开门,巨大的音乐声浪扑面而来。我站在玄关,
目光扫过狼藉的客厅,最后落在陈姨那张写满惊惶的脸上,声音冷得像冰:“怎么?
我回自己家,还需要提前跟你这个被开除的前保姆打报告?
”客厅里的音乐不知道被谁眼疾手快地关掉了,震耳欲聋的喧嚣戛然而止。
所有玩闹的人都停了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带着惊诧、疑惑、还有一丝看好戏的玩味。周静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手里还拿着半罐啤酒,
脸上带着醉醺醺的潮红,指着我,声音尖利又充满鄙夷:“林晚?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茵茵根本就没邀请你,你居然偷偷摸摸跟到人家家里来了?要不要脸啊你!”“偷跟过来?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目光越过她,
钉在人群中央、穿着一条亮片小短裙、脸色有些发白的苏晓柔身上,“苏晓柔,
谁给你的胆子,带着一群人来糟蹋我家?”“你家?”苏晓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夸张的嘲弄,“林晚!你是不是看那些真假千金的小说看魔怔了?
幻想症晚期了吧!这!是!我!家!”她往前走了两步,环视着周围的同学,
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和无奈:“大家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她这里,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真的有毛病!我劝你明天赶紧去七院(精神病院)挂个号!
别耽误治疗了!”“就是就是!赶紧去看看吧!”立刻有人附和。“茵茵对你多好啊,
还资助你上学,你倒好,跑到人家家里来撒野,忘恩负义的东西!”“赶紧滚出去吧!
别扫了大家的兴!”“就是!真晦气!”同学们七嘴八舌地指责我,
那些话语和前世网络上的谩骂如出一辙,
充满了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和对“弱者”(苏晓柔)的同情。而我的目光,
却死死地钉在了客厅正中央那面墙上。那里原本挂着的,是我去年生日时,
爸妈特意带我去拍的、装裱精美的全家福艺术照——我穿着白色连衣裙,爸妈站在我身后,
笑容温暖幸福。可现在!那里挂着的,赫然是苏晓柔和我爸妈的合照!
照片里的苏晓柔穿着我那件白色连衣裙,笑容灿烂,而我爸妈的面容被拙劣地PS了上去,
背景正是这间客厅!看起来那么刺眼,那么荒诞!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席卷了我全身,
血液都冲向了头顶!“陈姨!”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
指着墙上那幅荒唐的“全家福”,“这照片!是谁换上去的?!
”陈姨被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果盘差点没拿稳。她慌忙放下盘子,快步走到我面前,
脸上堆满了恳求,双手合十,声音带着哭腔:“晚晚!晚晚你听陈姨说!
今晚是茵茵**……不,是晓柔她第一次带同学来家里玩,孩子们高兴嘛!有什么事,
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算陈姨求你了……”“明天?
”我看着她这副心虚又试图和稀泥的样子,只觉得恶心透顶,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不准苏晓柔再踏进我家一步!你是怎么做的?
不仅放她进来,还让她在这里开派对?把我的家糟蹋成这样?还让她换了我家的全家福?
陈姨,我看你是忘了自己为什么被开除了!”我深吸一口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现在,立刻,马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告诉他们——”我猛地抬手指向苏晓柔,声音陡然拔高,响彻整个死寂的客厅,“这栋别墅,
到底是姓林!还是姓苏?!”客厅里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姨身上。周静嗤笑一声,打破了寂静,她晃着手里的啤酒罐,
醉醺醺地起哄:“陈姨,你就赶紧告诉她呗!省得她总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出不来,怪可怜的!
”陈姨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看看我,又看看满脸紧张、眼神里带着威胁的苏晓柔,
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滚。她嘴唇哆嗦着,眼神挣扎了足足十几秒,最终,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避开了我的视线,低下头,
么忘恩负义啊……你、你还是……赶紧走吧……”嗡——我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当亲耳听到这个照顾了我十几年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颠倒黑白,
彻底站在了苏晓柔那边,那种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寒意,还是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
苏晓柔听到陈姨的话,脸上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和得意!她挺直了腰板,
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地走到我面前:“林晚,听见没?本来我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
不想做得太绝,可你给脸不要脸!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我家!”她指着大门,
声音尖利刺耳,“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到时候被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
丢人的可是你自己!以后在杭大,我看你怎么抬得起头!”“滚吧!滚啊!
”周静第一个叫嚣起来。“真不要脸!没被邀请还死皮赖脸地跟来!”“就是!
以后没了茵茵的资助,我看你连学费都交不起,趁早退学吧!”“滚出去!别影响我们玩!
”嘲讽、鄙夷、幸灾乐祸的哄笑声再次充满了客厅。所有人都站在苏晓柔那边,
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陈姨低着头,缩在角落里,不敢再看我一眼。就在这片喧嚣中,
一个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哐当——哗啦!!”只见周静大概是得意忘形,手舞足蹈时,
胳膊肘狠狠撞到了玄关柜上一个约莫半人高的青花瓷瓶!那瓷瓶摇晃了一下,
随即重重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无数青白色的碎片迸溅开来!
喧闹声再次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傻眼了。周静的酒彻底醒了,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惊恐地看着地上那堆碎片,又看看苏晓柔,
:“茵……茵茵……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苏晓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但随即,她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大度”和“财力”,强作镇定地挥挥手,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哎呀,一个花瓶而已!碎了就碎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别怕别怕,不用你赔!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苏晓柔也赔得起!”“茵姐大气!
”立刻有男生捧场地喊了一句。“就是!几百万对茵茵来说算个毛啊!洒洒水啦!
”“茵茵果然是豪门千金,气度就是不一样!
”周围的恭维声让苏晓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下巴又抬了起来。周静刚想松一口气,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一秒,我冷静到近乎漠然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彻底击碎了她的侥幸:“喂,110吗?碧水湾别墅区,A区18栋。有人擅闯民宅,
损坏财物。损坏的是一个明永乐青花云龙纹天球瓶,去年保利秋拍,成交价816万。
”---警局里灯火通明,空气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做完初步询问的警察暂时离开,
小小的调解室里挤满了人。我们班的同学一个个蔫头耷脑,有的靠在墙上打瞌睡,
有的则用愤恨的眼神瞪着我和苏晓柔。周静的父母也赶到了,
她妈妈正抱着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周静低声安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