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诏狱铁锈与腐臭如毒蛇般钻入鼻腔时,沈知微的指甲正深深掐进掌心。银针划开皮肉的钝痛顺着手臂蜿蜒而上,血珠在砖缝间迤逦成溪,将"毒经"二字染得如泣血般猩红。"吱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烛光驱散了些许黑暗,在她满是血痂的脚背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沈知微并未抬头,
《毒手仁心》中的沈知微魏玉书魏明珠直是圈粉无数,特别是最后的反转看的人意犹未尽,有些舍不得的感觉,下面是言情小说《毒手仁心》的内容:第三章:第一重毒局沈知微刚为魏明珠施完针,魏玉书便端坐在床边,手中攥着一张泛黄的药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沈姑娘好手段。……
第一章:血诏狱铁锈与腐臭如毒蛇般钻入鼻腔时,沈知微的指甲正深深掐进掌心。
银针划开皮肉的钝痛顺着手臂蜿蜒而上,血珠在砖缝间迤逦成溪,
将"毒经"二字染得如泣血般猩红。"吱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烛光驱散了些许黑暗,
在她满是血痂的脚背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沈知微并未抬头,
依旧用银针在墙上刻着最后一笔,直到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步步紧逼。"沈姑娘的字,
倒是比令尊的供词好看些。"阴柔的嗓音裹挟着龙涎香飘来。沈知微缓缓转头,
只见蟒袍玉带的魏玉书斜倚在门框,金丝绣就的蟒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他身后立着两名东厂番子,绣春刀的寒光映在墙上,似两道蓄势待发的闪电。
沈知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针的倒钩。这已是她被囚于诏狱的第七日,
自父亲被冠以"私通逆党"的罪名起,她便知晓,迟早会与这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碰面。
"千岁爷可知道,您袖口的龙涎香里,混了尸花毒?"沈知微冷不丁开口。
魏玉书挑眉的动作霎时顿住,袖中蟒纹随着他的动作扭曲,宛如狰狞的鬼魅。
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绣春刀出鞘的声响清脆刺耳。"哦?那杂家该即刻杀了你?
"魏玉书踱步上前,蟒纹几乎要贴上她染血的衣襟。沈知微仰起头,
清晰地看见对方眼底翻涌的杀意,却突然笑了起来。铁锈味在舌尖弥漫,
她压低声音:"杀了我,谁来救您那咳血的义女?"魏玉书瞳孔骤缩,袖中蟒纹剧烈颤动。
沈知微心知自己赌对了——三日前,狱卒送饭时无意间提及魏府千金咳血不止,
而她恰好认出,那症状与父亲医书上记载的尸花毒如出一辙。"带她去魏府。
"魏玉书猛地转身,蟒袍扫过地面,扬起一阵尘埃。沈知微被番子架着起身时,
听见身后传来魏玉书阴恻恻的低语:"沈姑娘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刺耳。沈知微蜷缩在车厢角落,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昔日,她也曾是太医院沈家的掌上明珠,随父亲钻研医术,却不想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指尖轻抚过腰间藏着的瓷瓶,里面装着用七叶断肠草提炼的毒粉,
足以让马车里的所有人瞬间殒命。然而她不能。至少此刻不能。
魏府朱门在夜色中如巨兽张开的口。沈知微被推进厢房时,
只见床上躺着的少女面色惨白如纸,枕边的帕子上斑斑血迹,触目惊心。魏明珠,
魏玉书最宠溺的义女,此刻却虚弱得像一片随时会凋零的枯叶。"开始吧。
"魏玉书立于屏风之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沈知微走近床榻,
握住魏明珠的手腕。脉搏虚浮无力,指甲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正是尸花毒发作的征兆。
记忆如潮水般翻涌,父亲医书上的记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此毒需以活人试药,
中者三日内溃烂而亡,唯有西域特有的雪里青可解。"我要三样东西。"沈知微猛地转头,
迎上魏玉书阴沉的目光。绣春刀的寒光再度亮起,却被魏玉书抬手制止。"赦令不难,
圣谕也罢,认罪?沈姑娘怕是病得不轻。"魏玉书冷笑,蟒纹随着他的动作张牙舞爪。
沈知微将银针扎入魏明珠的穴位,
只见少女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那您就眼睁睁看着明珠**烂成白骨吧。
"屏风后的呼吸声明显加重。沈知微知晓,自己又赢了一局。前路漫漫,她要一步一步,
用父亲毕生钻研的毒术,让魏玉书血债血偿。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沈知微握紧了**粉的瓷瓶。这仅仅是开始,诏狱里的血字,不过是她复仇的序章。
第二章:毒交易沈知微被两名东厂番子押进厢房时,正听见压抑的咳嗽声撕裂空气。
魏玉书斜倚在虎皮太师椅上,蟒纹玉带在烛火下流转着冷光,宛如蛰伏的毒蛇。"沈姑娘,
是时候兑现承诺了。"他指尖叩击着扶手,声音似生锈的铁链摩擦,"杂家可没什么耐心。
"沈知微扯了扯腕间被勒出的红痕,
瞥见屏风缝隙里露出的半张苍白面容——魏明珠正虚弱地望着她,眼底蒙着一层垂死的翳影。
她径直走向床榻,指尖刚搭上魏明珠的脉搏,身后便传来绣春刀出鞘的轻响。"莫慌。
"沈知微头也不回,"尸花毒入体第七日,若再不解毒,今夜子时便会从指尖开始溃烂。
"魏玉书猛地起身,蟒袍扫落案上的青瓷茶盏,碎片在青砖上迸溅如星。"解药!
"他一把揪住沈知微的后领,龙涎香混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休要再耍花招!
"沈知微被勒得喘不过气,却仍扯出一抹冷笑:"我要三样东西——沈家的清白赦令,
皇上亲赐的'妙手仁心'匾额,还有..."她忽然压低嗓音,"魏公公需亲自认罪,
在大理寺门前磕三个响头。""痴人说梦!"魏玉书将她狠狠甩在地上。
沈知微撞在红木床柱上,额角霎时渗出鲜血,
却不慌不忙摸出银针:"那您便等着看明珠**的皮肉一块块烂掉,
最后只剩一副带毒的骨架吧。"恰在此时,魏明珠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又添了两滩。
魏玉书的脸色比案头的灵位还要难看,在厅中来回踱步,蟒纹玉带扣碰撞出急促的声响。
"前两条尚可应允,但认罪..."他猛地转身,眼中凶光毕露,"你当杂家怕你不成?
""我自然怕。"沈知微用银针挑开魏明珠的衣袖,露出腕间青黑如蛛网的脉络,
"只是公公别忘了,尸花毒一旦全面发作,纵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她顿了顿,
针尖悬在魏明珠心口上方,"如今离子时,只剩三个时辰了。"屏风外传来脚步声,
一位老嬷嬷捧着药碗走进来:"千岁爷,该给**喂药了。
"沈知微盯着药碗里深褐色的汤汁,猛地伸手将其打翻。"住手!这是太医院开的方子!
"魏玉书勃然大怒。"太医院?"沈知微冷笑,指尖蘸了药汁放在鼻尖轻嗅,
"公公怕是不知,这药里掺了半钱附子——寻常人服用可强身健体,
但若中了尸花毒..."她故意停顿,看着魏玉书骤变的脸色,"不出半刻,
毒便会顺着附子的热性直冲心脉。"魏明珠突然抓住沈知微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气若游丝:"救我..."嘴角溢出的黑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沈知微掰开她的嘴,
将随身带的解毒丹塞进去:"解药可给,但公公需即刻派人去太医院,
取我爹书房第三格暗格里的医书。"魏玉书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反悔?""您尽可试试。
"沈知微擦去嘴角的血迹,"待魏**烂成一具毒尸,您猜皇上会作何感想?
那些弹劾您的奏章,又会多出多少?"三更的更鼓声传来,魏玉书甩袖坐下,
对心腹低语几句。看着那人匆匆离去,沈知微终于松了口气。她知晓,
这场交易才刚刚拉开序幕——魏玉书绝不会轻易履约,而她手中的筹码,
也远不止这一颗解毒丹。"记住了,敢耍花样,你全家都得陪葬。
"魏玉书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知微盯着魏明珠逐渐平稳的呼吸,心中冷笑:陪葬?
该陪葬的,分明是你魏玉书。窗外夜色如墨,她藏在袖中的毒针,正泛着幽冷的光。
第三章:第一重毒局沈知微刚为魏明珠施完针,魏玉书便端坐在床边,
手中攥着一张泛黄的药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沈姑娘好手段。"他将药方甩在地上,
蟒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沙沙的声响,"昨日才解了毒,今日便敢动手脚?
"沈知微低头看向满地狼藉,魏明珠枕边的铜盆里,褐色药渣正散发出诡异的青雾。
她蹲下身捻起药渣,指尖瞬间传来灼痛感:"公公这是倒打一耙?这药里掺的,
可不是我认得的附子。""少要狡辩!"魏玉书猛地揪住她的头发,绣春刀出鞘声此起彼伏,
刀尖在她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暗卫亲眼见你往药罐里加东西!
"沈知微强忍着头皮撕裂的剧痛,
目光如炬般盯着魏玉书袖口若隐若现的药渍:"公公袖口沾着朱砂,昨夜寅时三刻,
您可是亲自去了厨房?"她顿了顿,陡然抬高声音,"这慢性毒需文火慢熬十二个时辰,
公公掐着时辰下毒,倒是比我这个毒医还要讲究。"魏玉书的手骤然收紧,
蟒纹玉带扣硌得她后背生疼。屏风外突然传来魏明珠的咳嗽,咳出的血沫已变成紫黑色。
"救...救我..."魏明珠抓着床幔,整个人瘫在血泊里,
腕间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魏玉书脸色骤变,
一把将沈知微甩向药罐:"立刻解毒!"沈知微撞翻药碾子,碎瓷片扎进掌心,
却笑出声来:"公公加的朱砂,分量差了三钱。这毒发得急,解起来可费功夫。
"说着掏出银针,精准扎进魏明珠几处大穴,"如今求我,尚还来得及。""你!
"魏玉书的绣春刀擦着她耳畔劈下,在墙上留下半寸深的刀痕。沈知微不闪不避,
指尖蘸了蘸魏明珠嘴角的黑血:"再过半刻,毒便攻心。公公是想看着义女变成毒尸,
还是..."未时三刻的更鼓声突兀响起,魏玉书盯着沙漏里飞速流逝的细沙,
蟒袍下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突然,他甩袖将桌上医书扫落:"说!如何解毒?
"沈知微扯下衣襟裹住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需三株百年人参,五钱天山雪莲,
还有..."她故意停顿,看着魏玉书额头暴起的青筋,"公公得亲自去太医院,
当着众人的面,言沈家无罪。""做梦!"魏玉书的绣春刀再次出鞘,
却在离她咽喉三寸处顿住——魏明珠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手腕的皮肤如腐木般溃烂。
"您确定要赌?"沈知微举起染血的银针,"我这银针扎下,能吊她半刻性命。
但过了申时..."她冷笑一声,"魏**便会如三年前那七个试药人一般,烂成一滩血水。
"绣春刀当啷落地,魏玉书盯着魏明珠逐渐发黑的脸,突然转头对心腹怒吼:"还愣着作甚?
去太医院!"沈知微望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银针。
药罐里的慢性毒她早有察觉,不过是故意留了破绽引对方上钩。如今,收网的时候到了。
"沈姑娘...为何..."魏明珠突然抓住她手腕,气若游丝。沈知微掰开她的手指,
将解毒药丸塞进她嘴里,声音冷得像冰:"因为你们欠沈家的,该还了。
"窗外传来马队疾驰的声响,沈知微透过窗棂,
看见魏玉书的蟒纹旗帜正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而去。她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半截断指,
那是兄长被送来的"礼物"。指尖触到断指上刻着的"报仇"二字,
嘴角勾起一抹凄冷的笑——这只是第一局,魏玉书,咱们的账,慢慢算。
第四章:雪里青沈知微攥着皱巴巴的圣旨站在太医院药材库前,
只见满地焦黑的灰烬在风中轻颤。刺鼻的烟味混着未燃尽的药香扑面而来,
三株百年人参与天山雪莲连同她最后的希望,都被东厂的烈火焚成了齑粉。
"沈姑娘还有闲心看这废墟?"带着酒气的声音从身后黏腻地爬来。她转身时,
药材总管王有德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堵在门前,色眯眯的目光如蛆虫般在她身上蠕动。
沈知微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药柜,
柜上的"雪里青"药瓶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王大人明知故问了。"她压下喉间的厌恶,
指尖划过药瓶上剥落的标签,"魏公公应下的药材转眼成灰,您说,是哪路神仙从中作梗?
"王有德突然逼近,肥厚的手掌撑在她身侧的柜沿,
酒臭喷在她鬓角:"小娘子说话得讲证据。不过..."他故意拖长尾音,
油腻的指尖几乎要蹭上她的衣袖,"若是姑娘肯陪王某喝两杯,
说不定..."沈知微强忍着作呕的冲动,
嘴角却勾起一抹媚笑:"大人近来...可是力不从心?
"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凸起的肚腩,"听闻西域有种回春散,
半钱便能..."王有德的呼吸骤然粗重,猛地攥住她手腕,
却又像被烫到般甩开:"胡说八道!""我胡说?"沈知微从袖中掏出小巧的瓷瓶,
在他眼前晃了晃,"昨夜我在大人房外,可是见您..."她附在他耳边低语数句,
看着对方的脸色从潮红褪成惨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想怎样?"王有德踉跄后退,
撞翻了身后的药架。瓷瓶摔碎的声响里,沈知微捡起地上半截雪里青残枝,
慢条斯理道:"今夜子时,库房见。我要的药材,一样不能少。
"她将瓷瓶塞进他颤抖的掌心,"若办不成,这回春散的配方,我便给魏公公送去当茶点。
"三更梆子响过,沈知微翻墙潜入库房。月光透过窗棂,在满地药箱上织出银白的网。
王有德早已候在那里,见她进来,慌忙将几株雪莲和人参推过来,
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都...都在这儿了,您可千万别...""放心。
"沈知微检查着药材,指尖拂过天山雪莲雪白的绒毛,"只要大人守规矩,
我自然会守口如瓶。"她突然贴近他耳边,声音冷得像冰,"只是下次再敢动歪心思,
便不是回春散那么简单了。"王有德点头如捣蒜,擦着汗匆匆离去。
沈知微抱着药材正要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躲进药箱后,
屏住呼吸——"大人,那沈知微真能拿到药材?"是东厂番子的声音。"哼,
她以为拿到药材便能翻天?"王有德的冷笑里带着怨毒,"等魏**毒解了,
第一个收拾的便是她!"脚步声渐远,沈知微攥紧了怀里的雪里青。
原来魏玉书从未打算放过她,只是这盘棋,才刚刚落子。她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毒针,
针身在月光下闪着寒芒——既然你们想玩,那就看看谁先葬身这毒局之中。窗棂外,
一弯残月如钩,正悬在太医院的飞檐之上。第五章:刺客酒沈知微抱着药材刚踏出库房,
后颈倏地窜起一股寒意。她猛地侧身,淬毒的飞镖擦着耳廓钉入木柱,
尾羽在夜风中震颤如蝶翅。"沈姑娘好身手。"阴影里走出个黑衣人,
腰间玉佩刻着太子府的徽记,"太子殿下有请。"话音未落,十余名蒙面人从暗处涌出,
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将她围得水泄不通。沈知微握紧袖中的毒针,
后背紧贴药柜:"太子找我这罪臣之女,所为何事?""明知故问。"黑衣人冷笑,
从怀中取出青瓷酒壶,"太子赐酒,姑娘请。"壶嘴飘出的酒香里,
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那是鹤顶红独有的气息,如毒蛇吐信般钻入鼻腔。
她盯着酒壶,突然笑出声:"就凭这点伎俩?"扬手甩出一把药粉,
趁众人闭眼之际扑向窗口。可刚翻上窗台,脚踝便被绳索缠住,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药箱里的雪莲散了一地。"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踩住她手腕,靴底碾过她的骨节,
"魏玉书要你活着解毒,太子殿下却只要你死。"他撬开沈知微的嘴,将酒壶强行凑上前,
"喝吧,省得我动手。"毒酒灌入喉咙的刹那,沈知微舌尖抵住上颚,暗自运劲。
待黑衣人松手,她猛地攥住对方手腕,将口中毒酒狠狠喷在其脸上。惨叫声中,
那人脸上的皮肤如融雪般溃烂,露出底下渗血的肌理。"告诉太子,下次用鹤顶红,
记得兑些蜂蜜调和。"她擦去嘴角残液,摸出毒针抵住另一名刺客咽喉。
余下的蒙面人对视一眼,举刀逼近。"等等!"沈知微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的同心蛊印记,
那血色纹路在月光下如活物般蠕动,"我死,魏明珠也活不成。你们担得起这罪名?
"刀刃悬在她颈间戛然而止。黑衣人抹去脸上的脓血,咬牙道:"算你狠!走!
"众人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狼藉与破碎的月光。沈知微瘫坐在地,捡起滚落的酒壶。
壶底刻着太子的私印,她冷笑一声将其揣入怀中——这可是柄锋利的刀。刚要起身,
门外传来脚步声,龙涎香的气息先一步飘了进来。"沈姑娘这是在演哪出?
"魏玉书立在月光下,蟒袍玉带泛着冷光,身后的东厂番子们如影随形。"千岁爷来得正好。
"沈知微举起毒酒壶,"太子派人送来的'贺礼',要不要尝尝?"她晃了晃酒壶,
瓷瓶相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看来太子殿下,比您更心急呢。
"魏玉书的脸色沉如墨,蟒纹玉带扣碰撞出声:"太子倒是沉不住气。
"他挥手示意番子收刀,"不过沈姑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没忘。
"沈知微抹去嘴角血迹,目光如刀,"更没忘谁欠沈家一条命。"她将药箱推上前,
"药材齐了,该给魏**解毒了——前提是,千岁爷别再耍花样。"魏玉书盯着她看了许久,
忽然笑了:"有意思。希望你能活到解毒那天。"说罢甩袖离去,蟒袍扫过地面,
扬起的灰尘里,沈知微握紧了拳头。
袖中另一支酒壶冰凉刺骨——那是她早已调换过的无毒酒。今夜这场戏,既震慑了太子,
也给魏玉书上了眼药。她抬头望向沉沉夜色,指尖的毒针闪着寒芒:魏玉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