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啊？相亲对象是高中班主任"家人们谁懂啊！相亲相到高中班主任是什么地狱体验！"鹿晚晚对着手机镜头翻了个惊天大白眼，指尖啪地按下结束键。视频里她穿着露腰小吊带
《对象是班头，生下个崽儿累死他！》此书作为AI大弟子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他的手指在"期望对象"一栏犹豫许久，最终把"温柔贤惠"改成了"活泼开朗"。刚点击保存，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平台通知跳出来：……
第一章，谁懂啊？相亲对象是高中班主任"家人们谁懂啊！
相亲相到高中班主任是什么地狱体验！"鹿晚晚对着手机镜头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指尖啪地按下结束键。视频里她穿着露腰小吊带，
锁骨处还画着颗撩人的小红心——这是她最新一期变装视频的造型，
没想到相亲闹剧打断了拍摄。手机嗡嗡震动，母上大人第二十个未接来电在屏幕上跳动。
鹿晚晚撇撇嘴，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床上。"催催催，就知道催！我才二十五又不是五十二！
"她边嘟囔边对着镜子补口红，樱桃色的唇釉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水光。手机屏幕又亮起来，
这次是短信：【不去相亲下个月生活费别想了！人家可是重点中学老师，铁饭碗！】"切，
铁饭碗了不起啊？"鹿晚晚撇撇嘴，眼珠一转，忽然咧嘴笑了，"行啊，不就是相亲嘛，
看我怎么玩死这个'优质男'。"她故意选了那件露腰的针织衫，搭配超短牛仔裤，
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满意地看着自己纤细的腰线和笔直的长腿。"完美，气死那个老古板！
"三小时后，鹿晚晚站在高端咖啡厅门口，心里有点发虚。她迟到了半小时，
对方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推门前，她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战袍"。"**，
请问有预约吗？"服务员微笑着迎上来。"啊，我找人，
应该是姓莫..."鹿晚晚话还没说完，目光就锁定了窗边那个挺拔的背影。
那个背影太熟悉了——笔直的肩线，一丝不苟的短发，
连坐姿都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九十度直角。鹿晚晚的脚步骤然停住，心脏漏跳一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仿佛感应到她的视线，男人转过身来。金丝边眼镜后，
那双严厉的眼睛微微睁大。"莫...老莫？!""鹿晚晚？"两人异口同声，
然后同时被自己的咖啡呛到。鹿晚晚脑子嗡嗡作响。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赫然是她高中时期的"噩梦"——班主任莫谨言！
那个曾经把她拎到走廊罚站、没收她小说、当着全班面批评她"不务正业"的魔鬼教师！
"坐。"莫谨言推了推眼镜，声音还是那么不容置疑。鹿晚晚条件反射地挺直腰板，
随即意识到自己已经毕业多年，又故意放松下来，吊儿郎当地拉开椅子。
"没想到我妈说的'优质男'是莫老师啊～"她拖长音调，目光故意在莫谨言身上打量，
"老师这么多年还没结婚呢？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莫谨言眉头微蹙，
目光扫过她露出的腰线："衣服穿好。""哎呀，老莫害羞啦？"鹿晚晚笑嘻嘻地凑近，
"现在又不是在学校，我穿什么你管不着～"莫谨言的表情纹丝不动，
但鹿晚晚敏锐地发现他的耳尖红了。哈！这个老古董还会害羞？"你的自媒体做得怎么样？
"莫谨言突然问。鹿晚晚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你...你怎么知道？""偶然看到。
"莫谨言抿了口咖啡，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视频...很有特色。
"鹿晚晚眯起眼睛。这个一本正经的班主任居然看过她的擦边视频？
她突然觉得这场相亲变得有趣起来。"老师～"她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
"那你给我刷个火箭呗？""胡闹。"莫谨言板起脸，却掩饰不住脖颈泛起的红晕。
相亲在尴尬中结束。莫谨言坚持付了账，临走时还严肃地说："年轻人要自重。
"鹿晚晚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回到家，她立刻打开直播，
绘声绘色地讲述今天的"奇葩相亲"。"姐妹们！你们猜我今天相亲遇到谁？我高中班主任！
就是那个外号'灭绝师公'的！"她对着镜头夸张地比划，"更绝的是，他居然看过我视频！
你们说这老古董是不是闷骚？"弹幕一片哈哈哈，鹿晚晚越说越起劲，
把莫谨言当年的"暴行"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突然，
直播间炸开一连串特效——有人连刷了十个火箭！"哇！谢谢'言谨莫'老板的火箭！
"鹿晚晚惊喜地喊道，随即愣住，"等等，言谨莫？莫谨言？
!"她手忙脚乱点开打赏用户资料，却只看到一个新建的小号。但某种直觉告诉她，
这个"言谨莫"就是今天那个表面正经的班主任。
"看来我的'灭绝师公'...也没那么灭绝嘛～"---第2章老师的小秘密"言谨莫？
莫谨言？这老古董跟我玩倒装句呢？"鹿晚晚盘腿坐在床上，
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凌晨两点，她的房间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坏笑。
火箭打赏事件后，她花了三个小时追踪那个小号的IP地址。虽然大部分信息都被平台隐藏，
但蛛丝马迹还是指向了城东区——莫谨言任教的实验中学就在那里。
"让我看看你的小秘密..."她咬着下唇，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突然，
屏幕跳出一个页面。鹿晚晚瞪大眼睛，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不是吧...这..."那是莫谨言的视频平台收藏夹，
、"晚晚的变装"、"晚晚的生活分享"...甚至还有一个名为"毕业晚会"的单独收藏，
点开一看，赫然是她高中毕业时跳女团舞的视频！"我的天！"鹿晚晚捂住嘴，脸颊发烫。
这个在班上永远板着脸的班主任，居然私底下收藏了她所有视频？还分类得这么仔细？
她点开观看记录，最新一条是她昨晚吐槽相亲的直播回放。记录显示，莫谨言不仅看了，
还反复拉进度条看了三遍她模仿他说话的部分。"闷骚！绝对的闷骚！"鹿晚晚在床上打滚，
笑得肚子疼。她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拿起手机，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我想通了，
那个莫老师...挺好的，我愿意继续接触。"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
手指却恶作剧般卷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惊喜的尖叫："真的？太好了！
莫家那边也说对你印象不错！""是吗？"鹿晚晚挑眉，"老莫亲口说的？""那倒不是，
是他妈妈说的。不过人家既然愿意继续，肯定是看上你了！"挂掉电话，
鹿晚晚对着空气做了个胜利手势。游戏开始了，老莫！。---实验中学教师办公室，
莫谨言正襟危坐，批改着高一(3)班的语文试卷。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桌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他的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有力的痕迹。"莫老师，
听说你去相亲了？"教数学的李老师凑过来，八卦之火在眼中燃烧。莫谨言笔尖一顿，
墨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圆点。"家里安排的。"他简短回答。"怎么样？听说是个漂亮姑娘？
""不合适。"莫谨言推了推眼镜，继续批改试卷。李老师意味深长地笑了："得了吧，
昨天有人看见你在咖啡厅，对面坐着个腰特别细的姑娘，你耳朵都红了。
"莫谨言猛地咳嗽起来，呛到了自己的口水。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鹿晚晚那件露腰上衣，
还有她凑近时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那是...我以前的学生。"他艰难地说。"哇哦！
师生恋！**！"李老师吹了个口哨。"胡说什么！"莫谨言板起脸，"只是巧合。
"等李老师走开，莫谨言悄悄掏出手机，点开相亲网站。
他的手指在"期望对象"一栏犹豫许久，最终把"温柔贤惠"改成了"活泼开朗"。
刚点击保存，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平台通知跳出来：【您关注的"晚晚不晚"发布了新视频！
】莫谨言做贼似的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才点开视频。屏幕上，
鹿晚晚穿着可爱的兔子睡衣，正在分享"相亲遇到班主任的社死体验"。
"...然后他居然跟我说'衣服穿好'！拜托，都2023年了耶！
"视频里的鹿晚晚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带着笑，"不过说实话...老莫穿西装还挺帅的。
"莫谨言手一抖，手机掉在桌上。他手忙脚乱地关掉视频，
却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扬了起来。---周六上午，市图书馆。
莫谨言习惯性地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摊开一本《古文观止》。阳光很好，
但他的注意力却总是不集中。书页上的字仿佛会动，一会儿变成"晚晚"，
一会儿变成"火箭"。"这么巧啊，莫老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莫谨言浑身一僵。抬头，鹿晚晚正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
今天她穿了件oversize的卫衣，下身是紧身牛仔裤，
看起来既休闲又...曲线分明。"你来图书馆做什么？"莫谨言皱眉。
"看书呀～"鹿晚晚晃了晃手里的《短视频运营秘籍》，自来熟地在他对面坐下，
"老师在看什么？哇，《古文观止》，好厉害哦！"她故意凑近，发丝垂落在书页上，
带着洗发水的香气。莫谨言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喉结滚动了一下。"保持安静，
这里是图书馆。"他压低声音说。鹿晚晚乖巧地点头，真的安静下来看书。
阳光透过她耳边的碎发，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莫谨言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睫毛在阳光下是浅棕色的，随着阅读轻轻颤动，
像蝴蝶翅膀。半小时后，鹿晚晚伸了个懒腰："老莫，我去还书啦～"莫谨言点点头，
看着她走向书架区。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失落。突然，一声惊叫传来！"啊呀！
"莫谨言几乎是跳起来冲过去。书架间，鹿晚晚坐在地上，揉着脚踝，眼眶泛红。"怎么了？
"他蹲下身，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崴到脚了..."鹿晚晚可怜巴巴地说，
"好痛..."莫谨言犹豫片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能站起来吗？
"在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莫谨言心跳漏了一拍，
而鹿晚晚似乎也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微张开。"我...我没事！
"她突然慌张地站起来，结果脚下一软，整个人扑进莫谨言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莫谨言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桃子香气，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颈间。
他的手臂下意识环住她的腰——确实很细，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这个念头。"对不起！
"鹿晚晚像触电般弹开，脸颊绯红，"我...我去趟洗手间！"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留下莫谨言站在原地，怀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洗手间里，鹿晚晚对着镜子大口喘气。
镜中的女孩双颊绯红，眼睛亮得惊人。"冷静点，鹿晚晚！"她对自己说，
"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但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为什么被他抱住时，
全身像过电一样发麻？这明明只是一场恶作剧啊...她不知道的是，
此刻的莫谨言正站在书架间，看着自己刚才扶过她的那只手，表情困惑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第3章地下室与阳光房"账号面临封禁风险？开什么玩笑！
"鹿晚晚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平台警告通知，手指微微发抖。咖啡厅的背景音乐突然变得刺耳，
周围顾客的谈笑声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她反复读着那条消息：【您的部分视频内容涉及违规，
请于7日内整改，否则将限制流量...】"违规？我连沟都没露过！
"她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查看被标记的视频。
全是最近拍的变装内容——护士装、女警装、空姐装...确实有点制服诱惑的意思，
但比起平台上那些真擦边的，她这根本就是小儿科。手机震动，经纪人发来消息：【晚晚，
平台在严打，好几个大号都被封了。要么转型，要么...你懂的，找关系。】"找关系？
我哪来的关系..."鹿晚晚颓然趴倒在咖啡桌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桌面。
这个账号是她全部的收入来源，要是被封了，连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都租不起了。
"这是公共场合，注意仪态。"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鹿晚晚猛地抬头，
差点扭到脖子。莫谨言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摞作业本，眉头微蹙。"老莫？你怎么在这？
"她慌忙坐直，下意识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批改作业。
"他指了指咖啡厅角落的座位，那里摊开着几本作文本和一支钢笔，"你呢？
""我..."鹿晚晚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我在想文案想得头都大了！莫老师，
你文采那么好，能不能帮我看看？"不等莫谨言回答，
她就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莫谨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坐下了，
姿势端正得像在参加学术会议。鹿晚晚把手机推过去："你看，我的视频账号被警告了，
说内容违规。可我这些都是正经变装啊！"莫谨言扫了一眼屏幕，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屏幕上正是她最近一期护士装变装视频的缩略图——她穿着标准的护士服，但裙子短了些，
领口低了点，对镜头眨眼的动作带着俏皮的诱惑。"确实...不太合适。
"莫谨言轻咳一声，耳尖泛红。"哪里不合适了？我又没露点！"鹿晚晚不服气地撇嘴，
"现在平台就是欺负我们小博主，那些大V露半个**都没事！""语言。"莫谨言皱眉，
"女孩子不要说这种话。""哪种话？**？"鹿晚晚故意大声说，
引得旁边几桌客人转头看。莫谨言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她忍不住笑出声。
出乎意料的是，莫谨言没有继续训斥她。他拿起手机，认真翻看了几个被标记的视频，
然后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可以。
"那是鹿晚晚少数几个正经视频之一——她穿着汉服介绍传统文化。"这种没人看啦！
"鹿晚晚哀嚎，"现在观众就爱看**的。""内容质量比博眼球更重要。
"莫谨言推了推眼镜，"如果你需要，学校最近在招新媒体宣传，可以试试。
"鹿晚晚愣住了："你...在给我介绍工作？""只是建议。"莫谨言迅速补充，
好像怕她误会什么，"你的镜头表现力不错，只是用错了方向。"窗外突然响起雷声，
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咖啡厅里的顾客纷纷惊呼，服务员忙着关窗户。"糟了，我没带伞！
"鹿晚晚看着窗外瓢泼大雨，想起自己晾在外面的衣服。地下室本来就潮湿，
这下更要发霉了。莫谨言看了看表："我送你回去。""不用了，
我等等——""我车就在附近。"莫谨言已经起身收拾作业本，语气不容拒绝，
"五分钟后门口见。"鹿晚晚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拒绝的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装扮——普通T恤和牛仔裤，还算得体。
不过...让莫谨言送她回家？那不就暴露她住在地下室的事实了吗？五分钟后，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咖啡厅门口。莫谨言撑着一把黑色大伞站在那里，雨水顺着伞骨滴落，
在他周围形成一道水帘。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被雨水打湿了一点肩膀，
布料贴在皮肤上，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线条。"地址？"上车后，莫谨言简短地问。
鹿晚晚报了个模糊的位置："就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吧，巷子窄，车进不去。
"莫谨言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但开车时明显放慢了速度。雨越下越大，
车窗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灯光，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到了。
"鹿晚晚指着一个巷口，"谢谢莫老师，我自己跑进去就行！"她正要开门冲进雨里，
莫谨言一把拉住她："伞拿着。""那你呢？""我车里有备用的。
"莫谨言不由分说地把伞塞给她，"周一还到学校门卫室就行。"鹿晚晚接过伞，
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没时间多想，她道了声谢就冲进雨中。跑了几步，
她鬼使神差地回头——莫谨言的车还停在那里，车灯亮着，像雨夜中一座安静的灯塔。
拐进巷子后，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鹿晚晚小心翼翼地踩着几块垫脚砖，
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这是栋老旧的居民楼地下室，租金便宜得可怜，
但代价是常年潮湿和时不时出没的蟑螂。她刚掏出钥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
莫谨言站在雨中，没有打伞，浑身湿透，脸上是她读不懂的表情。"莫老？！
"鹿晚晚惊得钥匙掉在地上，"你怎么...""伞。
"莫谨言举起手里的东西——她的手机，"你落在我车上了。"鹿晚晚接过手机，
突然意识到他看到了什么——这条污水横流的巷子，这扇发霉的铁门，她居住的环境。
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发白。"谢谢。"她低着头快速说，
"我进去了，老师快回去吧。""鹿晚晚。"莫谨言叫住她，声音罕见地柔和，
"那个学校新媒体岗位，月薪六千，五险一金。考虑一下。"说完，他转身走进雨中，
高大的背影很快被雨帘模糊。鹿晚晚站在门口，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眶滑落，
她告诉自己那只是雨水。---一周后，鹿晚晚站在一栋阳光明媚的公寓门前，
手里捏着一把崭新的钥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您确定没搞错？
我真的中了'幸运租客'活动？"她第三次询问身旁的中介。"千真万确！"中介笑容满面，
"房东是位老先生，移民前想做件好事，随机抽了一位租客免费住半年。您运气真好！
"鹿晚晚狐疑地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明亮整洁的一居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客厅。厨房设备齐全，卫生间干湿分离，
卧室里甚至还有一张梳妆台——比她那个地下室强了不知多少倍。"这...真的免费？
""当然！只需付水电费就行。"中介递给她一份合同，"对了，
房东委托他的朋友莫先生代为管理，您有事可以联系他。
"鹿晚晚正在签字的笔尖一顿："莫先生？""是啊，莫谨言先生。好像是中学老师？
"鹿晚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强装镇定签完合同，等中介一走，
立刻跳起来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她掏出手机，犹豫再三，
还是拨通了莫谨言的电话。"莫老，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新住处还满意吗？"果然是他！鹿晚晚心跳加速："为什么帮我？
""..."又是一阵沉默，"房东是我大学同学，正好需要人看房子。""骗子。
"鹿晚晚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莫老师，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她故意用甜腻的声音问，耳朵却紧张地贴在听筒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声，然后是莫谨言严肃的声音："不要胡说。记得周一去学校面试。
"说完就挂断了。鹿晚晚对着手机做了个鬼脸，但心里某个地方暖暖的。
她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尖叫。
这个老古董...还挺会撩的嘛！---搬家那天，鹿晚晚特意穿了条浅色连衣裙，
看起来乖巧又清新。她指挥搬家公司把不多的行李搬进新公寓，心情好得哼起了歌。傍晚，
门铃响了。透过猫眼，她看到莫谨言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
表情严肃得像来检查作业。鹿晚晚眼珠一转，迅速脱掉外套，只穿着睡衣打开了门。
"莫老师～"她故意拉长音调，"这么晚来女学生家里，不太好吧？"莫谨言明显僵住了，
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鹿晚晚的睡衣是真丝吊带裙，领口低得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曲线，
裙摆刚过大腿中部。"衣服！"莫谨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
"我热嘛～"鹿晚晚坏笑着侧身让他进来，"老师来干嘛？""水管。"莫谨言依然不看她，
径直走向卫生间，"房东说这里可能漏水。"鹿晚晚跟过去，靠在门框上看他蹲下检查水管。
莫谨言今天穿了件灰色针织衫，弯腰时背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的手指修长有力，
拧螺丝的动作熟练得不像个语文老师。"老师还会修水管啊？"鹿晚晚凑近，
故意在他耳边说。莫谨言手一抖，扳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站远点。"他声音沙哑，
"我在工作。""哦～"鹿晚晚后退两步，却继续用目光"骚扰"他。
看着莫谨言发红的耳尖和紧绷的下颌线，她心里涌起一股恶作剧得逞的**。检查完毕，
莫谨言几乎是逃也似地走向门口："没问题，我走了。""等等！"鹿晚晚叫住他，
"为了感谢老师帮我找房子，我请你吃饭吧？""不必。
""那...我直播帮你宣传学校招生？""...""或者..."鹿晚晚歪着头，
眨巴着眼睛，"老师其实是想追我，才安排这一切的吧？"莫谨言猛地转身，
眼神锐利得像能看穿她的把戏。鹿晚晚不由得后退半步，心跳突然加速。"鹿晚晚。
"他声音低沉，"不要玩火。"说完，他关上门离开了，留下鹿晚晚站在原地，脸颊发烫，
心跳如雷。她慢慢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完了，她想。这场"报复"游戏，
好像玩着玩着把自己搭进去了。---第4章作文与蛋糕"六千块？五险一金？朝九晚五？
"鹿晚晚对着镜子做鬼脸，"开什么玩笑，我直播一场打赏都不止这个数！"话虽这么说，
她还是穿上了最保守的一套衣服——米色高领毛衣配深蓝色A字裙，
甚至忍痛放弃了最爱的红色指甲油。周一早晨九点整，她站在实验中学行政楼前，
心跳快得像刚跑完百米冲刺。"冷静点，鹿晚晚。"她深呼吸，对自己说，
"就当是来搜集素材，以后拍个'重回母校'的vlog...""鹿晚晚？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转身看到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女性，
鹿晚晚瞬间僵住——是当年的年级主任林老师！"林、林老师好！"她条件反射地站直，
声音提高了八度。"真是你啊！"林老师笑着打量她，"听莫老师说你要来应聘新媒体岗位？
变化真大，差点认不出来了。"鹿晚晚尴尬地笑笑，心想莫谨言到底跟多少人说了她要来？
跟着林老师走进行政楼，熟悉的消毒水味和粉笔灰气息让她恍惚回到了学生时代。
"校长在里面等你。"林老师指了指会议室，"别紧张，就是简单聊聊。"推门前，
鹿晚晚从玻璃反光中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很好，像个正经人。
但当她看到会议室里坐着的除了校长，还有莫谨言时，差点转身就跑。"鹿**，请坐。
"校长和蔼地指了指莫谨言对面的椅子。接下来的半小时，鹿晚晚如坐针毡。
校长询问她的工作经历，她硬着头皮讲自己做自媒体的"成就"，每当要夸大其词时，
莫谨言锐利的目光就让她把谎话咽回去。"我们想做一个系列宣传片，展示学校的教学特色。
"校长推过来一份企划，"莫老师推荐你，说你...很有创意。
"鹿晚晚惊讶地看向莫谨言，后者正专注地研究自己的钢笔，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预算不多，但可以给你充分的创作自由。"校长补充道。鹿晚晚翻了翻企划，
眼睛渐渐亮起来。这其实是个很有挑战性的项目——用短视频形式展现枯燥的教学内容，
正好是她一直想尝试的领域。"我可以试试。"她听见自己说。签完合同出来，
鹿晚晚在走廊上拦住了莫谨言："为什么帮我？"莫谨言脚步不停："工作需要。""少来！
"她小跑着跟上，"你明明可以找专业团队，为什么要我这个'擦边主播'？
"莫谨言突然停下，鹿晚晚差点撞上他的后背。他转身，
镜片后的眼睛深邃得让她心跳漏拍："因为你不只是那样。""哪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莫谨言声音低沉，"别浪费你的才华。"说完，他大步离开，
留下鹿晚晚站在原地，脸颊发烫，手心冒汗。
她不明白为什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她方寸大乱，这种感觉太陌生了。---接下来的两周，
鹿晚晚几乎泡在学校里。她旁听各科老师的课，
捕捉学生们最真实的反应；她采访优秀毕业生，
记录下他们对母校的回忆；她甚至说服几个老师配合拍摄趣味短视频，
把枯燥的知识点变成网络流行梗。唯一的问题是——莫谨言。每次她想去拍他的语文课，
他不是"刚好"调课就是"正好"请假。今天又是如此，
当她扛着摄像机赶到高一(3)班时，代课老师告诉她莫谨言去参加教研活动了。
"躲我是吧？"鹿晚晚咬牙切齿地嘀咕，"看你能躲多久！"她径直走向教师办公室。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莫谨言的座位整齐得近乎强迫症——笔筒里的文具按长短排列，文件夹按颜色分类，
连茶杯把手都朝着同一个角度。"果然是个控制狂。"鹿晚晚撇撇嘴，
目光却被半开的抽屉吸引。里面露出一角粉色的纸，与周围严肃的办公用品格格不入。
她鬼使神差地拉开抽屉——是一沓作文纸，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她的名字！鹿晚晚瞪大眼睛，
抽出那摞纸。不止一篇，而是她高中三年所有的作文，每篇上面都有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
远远超出普通老师批改作业的认真程度。最新的一篇是她高三写的《我的梦想》，
当时她胡编乱造说要当老师，其实满脑子都是如何逃离应试教育。
莫谨言的评语却写道：【有独立思考，文风活泼，若能坚持本心，必有所成。】"在看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鹿晚晚吓得作文纸撒了一地。莫谨言站在门口，
逆光中看不清表情。"我...我来找你拍视频..."她慌乱地蹲下捡纸，
"没想到翻到这些..."莫谨言沉默地走过来，也蹲下身帮她收拾。
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鹿晚晚像触电般缩回手。"为什么留着这些？"她小声问。
莫谨言把整理好的作文放回抽屉，声音平静："每个学生的作文我都会留档。""骗人。
"鹿晚晚指着抽屉，"李明的作文就在你左手边第二个文件夹里，
为什么我的单独放在抽屉里？还...还这么整齐..."莫谨言推了推眼镜，
耳根微微发红："你比较特殊。""哪里特殊？""问题学生。"他迅速补充，
"需要额外关注。"鹿晚晚突然笑了，凑近一步："莫老师，你该不会从高中就暗恋我吧？
""荒谬！"莫谨言猛地站起来，差点撞到她，"下午两点，高一(4)班有我的课，
要拍就准时到。"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鹿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心跳快得不正常。
她轻轻抚摸抽屉里的作文，一种奇异的温暖在胸口扩散。---同学聚会定在周五晚上，
鹿晚晚本不想去，但听说莫谨言也会出席，她立刻改变了主意。自从发现那些作文后，
她总想找机会再试探他。"晚晚！这边！"当年的班长王丽在酒店门口冲她招手。
包厢里已经坐了二十多人，鹿晚晚环顾四周，没看到莫谨言的身影，有些失望。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立刻被几个女生围住。"真的是你！我在抖音上关注你了！
"一个女生兴奋地说，"你那个变装视频超火！"鹿晚晚笑着道谢，
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嗤笑："不就是靠露肉博眼球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说话的是当年的学习委员赵明，现在在某国企工作，一副精英派头。"赵明，
你这话过分了。"王丽皱眉。"我说错了吗？"赵明晃着红酒杯，
"咱们班当年考上重点大学的，现在不是博士就是企业高管。就她，当个网红，还骄傲上了？
"鹿晚晚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可以自嘲是"擦边主播"，但被别人这样说，
尤其是曾经的同学，刺痛感还是远超预期。"网红怎么了？**自己的能力——""能力？
"赵明打断她，"搔首弄姿的能力？要我说，咱们学校就不该找你拍宣传片，拉低档次。
"鹿晚晚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就在这时，包厢门开了，
莫谨言走了进来。所有人瞬间安静，几个已经喝高的男生甚至条件反射地站直了。
"莫、莫老师！"赵明结结巴巴地说，"您真来了！"莫谨言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
在鹿晚晚泛红的眼眶上停留了一秒。他径直走到赵明旁边坐下。"刚才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他语气平淡。"没什么，就说鹿晚晚当网红的事。"赵明干笑，"您教出那么多优秀学生，
她这样的...挺遗憾吧？"鹿晚晚咬住下唇，准备迎接莫谨言的附和。
他一定会说"确实不争气"或者"浪费天赋"之类的话，就像高中时那样。
然而莫谨言放下茶杯，声音清晰而有力："鹿晚晚的视频，我全都看过。"全场寂静。
"她的'唐诗rap'系列，把《春江花月夜》改编成流行音乐，播放量破百万，
让很多年轻人因此对古诗产生兴趣。"莫谨言推了推眼镜，"她的'方言成语'企划，
用各地方言演绎成语故事，被语言学家转发称赞。这些都是低俗内容？"鹿晚晚瞪大眼睛。
她从未想过莫谨言会这样如数家珍地列举她的作品，更没想到他看得这么仔细。
"可是她那些变装..."赵明还想争辩。"穿衣风格是个人自由。"莫谨言打断他，
"评价一个人，应该看她的专业能力和作品内涵，而不是衣服的多少。"鹿晚晚鼻子一酸，
赶紧低头假装整理餐巾。莫谨言的话像一块温暖的毯子，轻轻包裹住她刚才被刺伤的骄傲。
聚会后半程，莫谨言被安排在了主桌，而鹿晚晚坐在角落。但她能感觉到，
他的目光时不时越过人群，落在她身上。每当这时，她的脸颊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烫。散场时，
鹿晚晚在酒店门口等车，突然一把黑伞递到她面前。莫谨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我送你。"他说得极其自然，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车里很安静，
只有雨刮器的规律声响。鹿晚晚偷偷打量莫谨言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
下颌线像用尺子量出来的那么完美。"谢谢你。"她小声说。"什么？
""刚才...为我说话。"莫谨言握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事实而已。
"鹿晚晚笑了："莫老师，你其实是我的粉丝吧？""专心开车。"莫谨言板着脸说，
但耳尖又红了。这一刻，鹿晚晚突然明白，她对他的感情早就超出了"报复"的范畴。
这个表面严肃实则温柔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特殊的位置。
---周六凌晨两点，鹿晚晚盯着烤箱里的蛋糕胚，紧张得手心冒汗。聚会结束后，
她决定亲手做个蛋糕感谢莫谨言。虽然她连煎蛋都会糊，
但网上的教程看起来很简单嘛...三小时后，一个勉强能看出是蛋糕的作品诞生了。
鹿晚晚用巧克力酱写上"谢谢莫老师"，还画了个爱心，画完又觉得太暧昧，
赶紧用草莓盖住。早上七点，她顶着黑眼圈站在莫谨言家门口，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按门铃前，她最后检查了一下蛋糕——奶油有点塌了，但整体还行。门开了，
莫谨言穿着家居服，头发微微蓬乱，眼镜也没戴，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看到鹿晚晚，
他明显愣住了。"早、早上好！"鹿晚晚举起蛋糕，"我做了个...呃...谢礼！
"莫谨言眨了眨眼，似乎还没从震惊中恢复："你...会烘焙？""当然！
"鹿晚晚硬着头皮说，"尝尝看？"莫谨言侧身让她进门。他的公寓和办公室一样整洁，
书架上书籍按高度排列，茶几上的遥控器平行于电视边缘。
鹿晚晚突然担心自己的蛋糕会破坏这种完美的秩序感。"咖啡？"莫谨言问。"好啊。
"她在餐桌前坐下，看着莫谨言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宽肩窄腰，
家居服下隐约能看到肌肉的轮廓...鹿晚晚赶紧移开视线，假装对墙上的画感兴趣。
莫谨言端着两杯咖啡回来，在她对面坐下。他小心地切下一块蛋糕，送入口中。
鹿晚晚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怎么样？"她问。莫谨言咀嚼的动作突然停住，
脸色变得古怪。他迅速拿起餐巾捂住嘴，冲向了卫生间。"莫老？！"鹿晚晚跳起来。
卫生间传来呕吐声。鹿晚晚尝了一口蛋糕，立刻吐了出来——咸得发苦！她这才想起，
好像把盐当成糖放了...十分钟后，莫谨言脸色苍白地回到客厅，额头上还有冷汗。
"对不起！"鹿晚晚快哭出来了，"我可能搞混了调料...我送你去医院！""不用。
"莫谨言虚弱地摆摆手，"只是...轻微食物中毒..."最终，
鹿晚晚还是叫了车送莫谨言去医院。诊断结果是急性肠胃炎，医生开了药，嘱咐休息三天。
"我来照顾你！"鹿晚晚内疚地说，"都是我的错..."莫谨言想拒绝，
但一阵绞痛让他弯下腰，只能点头同意。接下来的三天，鹿晚晚住在莫谨言家的客房，
尽心尽力地扮演着护士角色。她学会了熬粥，定时提醒他吃药，
甚至在他发烧时用湿毛巾帮他擦脸。第三天晚上，莫谨言终于退烧了。
鹿晚晚端着热粥走进卧室，发现他正靠在床头看书，脸色好了很多。"感觉怎么样？"她问。
"好多了。"莫谨言放下书，"这几天...谢谢。"鹿晚晚摇摇头："是我该道歉。
差点毒死你..."莫谨言嘴角微微上扬："至少...很有创意。"两人相视一笑。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床单上画出一道金色的线。
鹿晚晚突然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前进。第5章代课老师鹿晚晚"38.5度，
你还想去学校？"鹿晚晚把体温计举到莫谨言眼前，另一只手叉着腰，"莫老师，
你是想当英雄还是想进ICU？"莫谨言脸色潮红，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
却已经穿好了衬衫，正在艰难地系领带。他的手因为发烧而微微发抖，
领带结歪歪扭扭的像条垂死的蚯蚓。"今天...月考..."他声音沙哑，
"我得出卷..."鹿晚晚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下他的领带："躺回去！
我去给你学校打电话。""不行..."莫谨言试图站起来，却一阵眩晕跌坐回床上，
"高三(7)班...没人代课..."鹿晚晚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又好气又心疼。
三天前那场食物中毒刚好转，他又因为连轴转地带毕业班累倒了。
这个工作狂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休息！"我去。"她突然说。莫谨言抬起头，
烧得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什么？""我说，我去代课。"鹿晚晚双手抱胸，
"不就是念念课本吗？我好歹也是本科毕业。""这不合规定...""那你说怎么办？
"鹿晚晚挑眉，"让你的宝贝学生们自习一整天？"莫谨言沉默了。窗外雨点敲打着玻璃，
床头闹钟的秒针走动声在安静中格外清晰。最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帮我...打电话给林主任..."一小时后，
鹿晚晚站在实验中学高三(7)班的讲台上，面对五十双充满怀疑的眼睛。
她穿着向莫谨言借的西装外套——虽然下摆太长，袖子也盖住了半个手掌，
但至少看起来像个老师。"同学们好，我是...呃...代课老师鹿晚晚。
"她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粉笔断成两截，引来几声窃笑，"莫老师生病了，
今天由我来带大家复习...""你和莫老师什么关系啊？"后排一个男生突然问，
"以前没见过你。"鹿晚晚耳根一热："我是...他的..."未婚妻三个字在舌尖打转，
却说不出口，"他的朋友。""女朋友吧？"一个女生笑嘻嘻地说，
"莫老师桌上突然多了个粉色保温杯，肯定是你送的！"全班哄堂大笑。鹿晚晚张了张嘴，
不知如何解释——那个保温杯确实是她买的，因为莫谨言总是喝凉水，对胃不好。"安静！
"她学着莫谨言的语气拍了拍讲台，"翻开课本第86页..."接下来的半小时堪称灾难。
鹿晚晚磕磕绊绊地讲解《滕王阁序》，把"潦水尽而寒潭清"读成了"廖水尽而寒潭清"，
被学生纠正后尴尬得想钻到讲台下面去。课间休息时，
她躲在卫生间里给莫谨言发消息：【救命！我根本不会讲课！学生们都在笑话我！
】莫谨言回复很快：【用你自己的方式。】【什么意思？】【你擅长什么，就教他们什么。
】鹿晚晚盯着这条消息，突然有了主意。第二节课铃响，她昂首挺胸走进教室，
手里拿着手机和三脚架。"同学们，今天我们换个方式学习。"她把手机架好，
"我们来把《滕王阁序》拍成短视频！"教室里一片哗然。"五人一组，每组负责一段。
可以改编成rap、情景剧、甚至美食视频——只要能把文言文的意思表达清楚。
"鹿晚晚点开自己手机里的样片，"看，这是我做的'唐诗rap'，
播放量两百万..."学生们凑过来看，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鹿晚晚看到他们的表情，
信心大增："最佳作品我会发在我的账号上，标签带#实验中学#，让全网看到你们的才华！
"教室瞬间沸腾了。平时打瞌睡的学生都积极举手出主意，
几个文艺骨干已经开始写rap歌词。鹿晚晚穿梭在小组之间，
用她做自媒体的经验指导他们如何抓住观众眼球。"这句'落霞与孤鹜齐飞'，
你们可以用手势舞表现...""对！把'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写成失恋歌词，很有共鸣！
""运镜！注意运镜！从下往上拍显得气势恢宏..."下课铃响起时，
学生们竟然不愿意离开，缠着她问下节课能不能继续拍。鹿晚晚被簇拥在中间，
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原来当老师是这样的感觉！"鹿老师！
"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拉住她，"下周的班会课你也来好不好？我们想拍完整版！
"鹿晚晚正想回答，教室门口传来一声轻咳。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像被按了静音键。
转头看去，莫谨言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仍然苍白，但衣着整齐，手里还拿着一叠试卷。
"莫老师！"学生们齐声喊道，几个女生甚至红了眼眶。莫谨言微微点头："回座位。小测。
"鹿晚晚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医生不是说——""没事了。"莫谨言简短地说，
但走近时她能看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学生们乖乖拿出纸笔，
教室里只剩下试卷翻动的声音。鹿晚晚想扶他坐下，却被他轻轻避开。
莫谨言挺直腰板在教室里巡视，偶尔停下来指点某道题，完全看不出是个病人。
只有鹿晚晚注意到，他扶在课桌上的手指微微发抖，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小片。
下课铃响，莫谨言收完试卷，对鹿晚晚使了个眼色。她跟着他走出教室，刚到走廊拐角，
莫谨言就一个踉跄靠在了墙上。"你疯了？！"鹿晚晚赶紧扶住他，"烧成这样还来学校！
"莫谨言虚弱地笑了笑："来看你...上课...""我？"鹿晚晚一愣，
"你什么时候来的？""从你...开始教他们拍视频..."莫谨言的声音越来越轻，
"做得...很好..."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体突然向前倾倒。鹿晚晚慌忙接住他，
感受到他滚烫的额头贴在自己颈间。她心跳如鼓，分不清是因为惊吓还是别的什么。
"莫谨言！莫谨言！"她轻拍他的脸，没有反应。最终在几个男生的帮助下，
莫谨言被送进了医院。诊断结果让鹿晚晚内疚不已——过度劳累加上高烧未退，
引发了轻度心肌炎，需要住院观察。"我就说不该让他去学校..."她坐在病床边，
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鹿老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抬头看去，是高三(7)班的几个学生，手里拿着鲜花和果篮。
"我们...来看莫老师..."扎马尾的女生小声说，"他没事吧？
"鹿晚晚勉强笑笑："休息几天就好。你们怎么不上课？
""午休时间..."男生递给她一个U盘，
"这是我们上午拍的视频...粗剪版...想给莫老师看看..."鹿晚晚接过U盘，
心头一热。她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插入U盘。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学生们精心**的《滕王阁序》MV——有说唱，有情景剧，
甚至有一段用食堂饭菜摆出的"秋水共长天一色"创意画面。剪辑流畅，字幕精美，
完全不像是半天完成的作业。
最让人意外的是结尾——全班同学对着镜头齐声喊："莫老师早日康复！
我们保证考上好大学！"鹿晚晚鼻子一酸，赶紧低头掩饰。当她看向病床时，
发现莫谨言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眼镜后的眼睛微微发红。
"这帮...小鬼..."他声音沙哑，嘴角却上扬着。学生们欢呼着围到病床边，
七嘴八舌地报告班级情况。莫谨言虽然虚弱，却认真听着每个人的话，偶尔点头或摇头。
鹿晚晚站在一旁，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他愿意为这些学生付出这么多。下午，
学生们回去上课后，病房恢复了安静。莫谨言靠在枕头上，脸色好了很多。"谢谢你。
"他突然说。鹿晚晚正在削苹果，闻言差点割到手："谢我什么？差点害你进ICU？
""代课。"莫谨言看着她，"你很有...教学天赋。"鹿晚晚撇撇嘴："得了吧，
我就是把网红那套搬进教室...""正是学生需要的。"莫谨言轻声说，
"我太注重知识灌输...你教会他们表达..."鹿晚晚把苹果切成小块，
递给他："那是因为我不懂教学。你是专业的。"莫谨言摇摇头，
接过苹果却没吃："考虑过...当老师吗？""我？"鹿晚晚笑了，
"教师资格证都没有...""可以去考...""打住！"鹿晚晚做了个暂停手势，
"我可受不了朝九晚五。再说，我的账号怎么办？
好不容易有十万粉丝了..."莫谨言没再劝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睫毛在光影间像振翅的蝶。三天后，
莫谨言出院回家。医生嘱咐他至少休息一周，
但他坚持要处理学生早恋的问题——班上有两对情侣被家长投诉了。"我跟你一起去。
"鹿晚晚不容拒绝地说，"医生说你不能激动。"莫谨言想拒绝，但看到她坚定的表情，
最终点了点头。周六上午，四个学生忐忑不安地来到莫谨言家。鹿晚晚准备了茶点和果汁，
想缓和气氛，但客厅里的空气依然凝重得像要下雨。"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莫谨言坐在沙发上，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两对小情侣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其中一个女生已经开始抹眼泪。"老师，我们错了..."男生鼓起勇气说，
"但我们是认真的，不会影响学习...""上次月考，你们四个都退步了。
"莫谨言推了推眼镜，"李梦，你从年级前五十掉到一百开外。"被点名的女生哭得更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