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薛翎枝。今日是我登车前往漠北和亲的正日子。我不想去和亲。不想嫁给那个只在画像上见过、眼神阴鸷的草原首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吱呀声混着侍卫甲叶摩擦的轻响,闷得人发慌。我攥紧袖中母亲临终将我叫到妆台前塞给我的银簪,簪尖抵着掌心。
《和亲途中,我和侍卫有了崽》这书还算可以,远黛眉山描述故事情节还行,萧白林墨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能听到他们的马蹄声。萧白咬牙,手勉强能够到,拔出背上的箭,血喷了出来,溅在我脸上。……
第一章我叫薛翎枝。今日是我登车前往漠北和亲的正日子。我不想去和亲。
不想嫁给那个只在画像上见过、眼神阴鸷的草原首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
吱呀声混着侍卫甲叶摩擦的轻响,闷得人发慌。
我攥紧袖中母亲临终将我叫到妆台前塞给我的银簪,簪尖抵着掌心。
这是我能藏住的唯一物件,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丝微薄的慰藉。突然,车身猛地一震,
向前倾斜数寸后戛然停住。“什么人?!停下!”车外传来护卫队长洪钟般的怒喝。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膝盖顶住车厢壁,侧耳去听。弓弦震颤的锐响破空而来,
紧接着是兵器交击的脆响与男人的惨嚎。“保护公主!快护驾!”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我缩在车厢角落,银簪被攥得几乎弯成弧线,指甲嵌进肉里。车帘“唰”地被利刃划破,
碎布片飘落时,一道黑影翻了进来。那人穿着玄色劲装,面覆黑巾,
只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跟我走。”他伸手攥住我的手腕,
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烫得惊人。我甚至没问他是谁,只知道此刻必须跟他走。
他拽着我跳出车厢,外面已是一片混战。箭矢擦着耳畔飞过,带起的风刃刮得脸颊生疼。
“别怕。”他将我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环首刀。刀刃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他手腕翻转,劈开一支射向我的流矢。“往东边密林跑!”他扬下巴示意方向,
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踉跄跑出两步,裙摆被车辕勾住,狠狠摔倒在地。下一秒,
我被人打横抱起,落入一个带着汗湿气息的怀抱。“抱紧我。”他的手臂收紧,
稳稳地抱着我往林子里疾奔。他的胸膛很结实,隔着衣料能听到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下,
像战鼓。我把脸埋进他的肩窝,不敢看身后追来的骑兵。马蹄声渐渐远了,
只有他奔跑时衣袂带起的风声和林间的虫鸣。不知跑了多久,他在一棵合抱粗的古树下停下,
将我放下。我腿一软,差点瘫倒,他伸手扶住我的腰,掌心的温度灼人。“伤到没有?
”他低头看我,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我摇摇头,盯着他蒙着面的脸:“你究竟是谁?
”“萧白,奉旨护你的侍卫。”他言简意赅,“方才是北狄的袭杀队。”萧白。
这个名字像颗小石子,投进我慌乱的心湖,漾开一圈圈涟漪。“多谢你,萧白。
”我望着他露在外面的眼睛,“他们为何要袭击?”“不清楚,或许是不想让和亲事成。
”他环顾四周,“此地不宜久留。”他带我往密林深处走,脚步轻快,
仿佛熟悉这里的每一棵树。“你好像很熟悉这片林子?”我忍不住问。“早年随队来过。
”他没多解释,拨开一丛带刺的灌木。行至一处山坳,他停下脚步,
指着半掩在藤蔓后的土屋:“就这里了。”土屋像是废弃的猎户居所,木门朽坏,墙皮剥落。
萧白先进去查看,片刻后出来对我招手:“安全,进来吧。”屋里光线昏暗,
只有一张破木床和几个缺了口的陶罐。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在灶膛里生起一小堆火。
橘红的火光跳起来,映亮他半边轮廓,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饿了吧。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包,掏出几块干饼递给我。我接过来,咬了一口,饼硬得硌牙,
却饿得顾不上许多。“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他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语气似乎软了些。
我脸颊发烫,放慢咀嚼的速度,饼渣掉在衣襟上。“其他侍卫呢?”“他们在断后。
”他拨弄着柴火,火星溅起又熄灭,“我的差事是护你周全。”“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我捏着干饼,碎屑簌簌落在掌心,“还去漠北吗?”他沉默片刻,
用树枝挑开一块燃着的木炭:“暂时不去,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火光映在他眼底,
像落了两颗碎星,看不真切情绪。我忽然觉得,就算一直躲在这林子里,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身边有他。第二章夜色渐深时,火堆里的木柴只剩通红的炭。萧白坐在灶膛旁,
背对着我,不知在擦拭什么。我裹着他给的外袍,布料上有淡淡的汗味,却让我心安。
“你不睡吗?”我忍不住问,声音在寂静里显得突兀。他动作顿了顿,回头看我,
黑巾下的眼睛在火光中发亮。“我守夜,你睡。”他的声音低沉,像裹着一层薄冰。
我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很孤单。“一起靠着歇会儿吧,我睡不着。
”我往他身边挪了挪。他没说话,也没躲开,只是往旁边让了让。我们肩并肩靠着土墙,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萧白,”我盯着跳动的火苗,“你做暗卫很久了吗?”“嗯,
从记事起就在宫里受训。”他的声音很轻。“那你……有没有想过不当暗卫?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暗卫没有想的资格。
”他终于开口,语气里有我不懂的苦涩。我心里一紧,不知该说什么。“你呢?
”他忽然转头看我,“不想和亲,想去哪里?”“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或许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家绣坊。”“你绣工很好?”他问。“会绣什么?
”他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些。“花鸟虫鱼,仕女图也会些。”我想起宫里的日子,
“只是没绣过粗布。”“以后可以试试。”他说,目光落在我手上。我低头,
看到掌心被银簪划出的红痕。“还疼吗?”他问,伸手想碰,又停在半空。我摇摇头,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时候不早了,睡吧。”他转回头,不再看我。
**着他,慢慢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和自己过快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靠在他肩上。他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推开我。
“对不起……”我赶紧坐直,脸颊发烫。“没事。”他站起身,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柴,
“天快亮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很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萧白,”我鼓起勇气,
“你的脸……是不是受过伤?”他动作一顿,背对着我,很久才说:“睡吧,别问了。
”我知道自己不该问,却忍不住好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小声说,
“只是想看看救我的人。”他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石像。我不再追问,
心里却有些失落。天亮时,萧白叫醒我,手里拿着两个野果。“擦擦吃吧,附近没找到吃的。
”他把野果递给我。果子酸涩,我却吃得很认真。“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他收拾东西,
“可能会有追兵。”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土屋。清晨的林子很安静,
只有鸟叫和露珠滴落的声音。萧白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我,确认我跟上。“小心脚下。
”他伸手扶住我,避开一块湿滑的青苔。他的手很稳,指尖有些粗糙,却让我感到安心。
“萧白,”我看着他的背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脚步顿了顿,
没回头:“是我的职责。”又是职责。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说不出什么。
我们走了很久,直到中午,才走出密林,看到远处的小镇。“到了那里,我们分开走,
”萧白说,“你戴斗笠,别说话。”他买了两顶斗笠,我们戴上,走进小镇。街上很热闹,
有卖菜的,卖肉的,还有吆喝的小贩。萧白带我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进了房间,
他摘下斗笠,额角有汗珠。“你先歇着,我去打点水。”他说,转身要走。“萧白,
”我叫住他,“你的手……”他低头,看到手背有道伤口,正在流血。“没事,小伤。
”他想掩饰,却被我拉住。“让我看看。”我从包袱里找出伤药,“这是金疮药,很管用。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给我。我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指尖碰到他的皮肤,
他身体微颤。“疼吗?”我抬头看他。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黑眸深邃。我心跳加速,
赶紧低下头,继续上药。“好了。”我包扎好,松开手。“谢谢。”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避开他的目光,走到窗边,心里乱糟糟的。“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看着窗外的街道。“先在这里住下,等确定安全了再说。”他走到我身边,“别担心。
”他的气息靠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烟火味和淡淡的汗味。“萧白,”我转过身,离他很近,
“如果……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才说:“保护你,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我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他,想问什么,
却被他打断。“我去打水。”他转身离开,脚步有些仓促。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第三章日头偏西时萧白提水回来,
木盆里的水晃出涟漪。“擦擦脸吧。”他把毛巾浸了水递给我,指尖触到我手背。
我接过毛巾,热气氤氲中看他额角未干的汗。“方才在楼下听见有人打听外地来的生客。
”他语气沉下来。我的心猛地一紧,毛巾从手里滑落,掉进木盆。“是……是追兵吗?
”我声音发颤,抓住他的衣袖。他没说话,走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往外看。
“可能是镇北侯府的人,也可能是北狄的探子。”他放下窗帘。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
忽然觉得害怕。“萧白,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我拽紧他的衣服。“再等等,天黑了再说。
”他转身,握住我的手腕,“别怕。”他的掌心很烫,让我稍微安定了些。
“我去楼下打些饭来,你待在房里,别开门。”他松开手。我点点头,看他走出房门,
心里七上八下。等了很久,他还没回来,我开始坐立不安。会不会出事了?
是不是被认出来了?我走到门边,贴着门缝听,外面很安静。忽然,楼梯传来脚步声,
还有人说话。“楼上那间房,住的什么人?”是陌生的声音。“不知道啊,两个戴斗笠的,
看着像兄妹。”是客栈掌柜的声音。我的心跳几乎停止,赶紧退到墙角。脚步声越来越近,
停在我们房门外。“开门,查户口的!”有人用力敲门。我吓得浑身发抖,看着紧闭的房门。
门被敲得咚咚响,我捂住嘴,不敢出声。突然,门“砰”地被撞开,
几个穿黑衣的人冲了进来。我尖叫一声,躲到桌子后面。“抓住她!”为首的人喊道,
朝我扑来。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窗外跃进,是萧白。他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瞬间挡在我身前。“保护公主!”黑衣人里有人大喊。萧白挥刀劈向那人,刀刃相交,
发出刺耳的响声。房里空间狭小,几个人缠斗在一起。我缩在桌下,看着萧白的背影,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动作很快,刀刀致命,很快放倒了两个人。剩下的人见势不妙,
转身想跑,被萧白拦住。“想走?”他声音冰冷,一刀封喉。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萧白收起刀,走到我面前,伸手扶我起来。他的衣袖破了,
手臂上有血迹。“你受伤了!”我惊呼,抓住他的胳膊。“小伤。”他不在意地说,
“我们得马上离开。”他拉着我从窗户跳出去,落在客栈后面的小巷里。“往那边走。
”他指着巷子深处,拉着我跑。我们在小巷里穿梭,身后传来追兵的喊声。“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萧白拉着我跑得更快,我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
“萧白……我跑不动了……”我喘着气,眼泪掉了下来。他停下脚步,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别怕,有我在。”他抱着我继续跑,气息有些不稳。**在他怀里,
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心里又怕又疼。跑了很久,追兵的声音渐渐远了,他才停下脚步。
我们躲在一个废弃的柴房里,他把我放下,自己靠在墙上喘气。“萧白,你怎么样?
”我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血还在流。“没事。”他扯下衣襟,想包扎伤口。“我来。
”我抢过布条,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他的手臂肌肉结实,上面有不少旧伤疤。
“这些伤……”我忍不住问。“以前留下的。”他看着我,眼神柔和了些。我没再问,
专心替他包扎,心里却很难过。他总是这样,把所有危险都扛在自己身上。“翎枝,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对不起,没保护好你。”“不怪你,”我摇摇头,“是我拖累了你。
”“没有你,我……”他顿了顿,没说下去。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
显得格外深邃。我们离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慢慢凑近。
我的心跳得飞快,闭上眼睛。他的唇轻轻覆上来,带着一丝血腥味,却很温柔。我愣住了,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感觉到我的僵硬,想退开,我却鬼使神差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吻变得热烈起来,他紧紧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我忘了害怕,忘了追兵,
只感觉到他的温度和气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喘着气。
“翎枝……”他声音沙哑,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情绪。我看着他,脸颊发烫,说不出话。
“我不该……”他想道歉,被我打断。“萧白,”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后悔。
”他愣住了,随即紧紧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对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给不了你未来。”“我不要未来,”我抱着他,“只要现在和你在一起。
”我们就这样抱着,在昏暗的柴房里,听着外面的风声。我知道这样很危险,
知道我们可能没有明天。但此刻,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我,
眼神恢复了冷静。“我们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他说,“天快黑了。”我点点头,
擦了擦脸,整理好衣服。他牵起我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走吧。”他说,带我走出柴房。
外面已经黑了,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上。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避开大路,专挑偏僻的小路。
“萧白,”我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里?”他沉默了一下,
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我点点头,握紧他的手。不管去哪里,
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不怕。走了很久,我们来到一座山脚下。“山上有个山洞,
暂时先去那里。”他说,带着我往山上走。山路崎岖,我走得很吃力,他一直牵着我,
不肯放开。到了山洞,他生起一堆火,火光映亮了他的脸。**在他身边,看着跳动的火苗,
慢慢闭上了眼睛。第四章山洞里的晨雾混着火堆余温,烫得人眼眶发酸。
萧白的外袍盖在我身上,布料上的血腥味淡了些。他靠在洞壁上,手臂缠着的布条渗出血迹。
“醒了?”他睁开眼,黑眸在微光里亮了亮。我点点头,看着他手臂上的伤:“还疼吗?
”“不疼。”他坐直身体,扯了扯布条,“该走了。”我爬起来,膝盖磕在碎石上,
疼得皱眉。他立刻起身扶我,手掌隔着衣料传来暖意。“小心些。”他低头看我,
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我们收拾好东西,走出山洞。山路上全是露水,打湿了裤脚,
冰凉刺骨。“我们要去哪里?”我踩着滑溜的石头,抓紧他的手。“先去山下的村落,
找点药和食物。”他牵着我,走得很稳。下山的路很难走,我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他拉住。
“萧白,”我看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没有。
”“那为什么追兵会找到客栈?”我追问,“是不是和你有关?”他沉默了,
过了很久才说:“是我暴露了行踪。”“怎么暴露的?”我心里一紧。“在楼下打饭时,
被镇北侯府的暗桩认出来了。”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停下脚步,
看着他:“你认识他们?”“以前……同属一个系统。”他没细说,“快走,
他们可能跟上来了。”他拉着我继续走,脚步比刚才更快。我心里乱糟糟的,
想问他到底是谁,却又不敢。走到山脚下,远远看到一个村落,炊烟袅袅。“你在这儿等着,
我去村里找点东西。”他把我安顿在一棵大树后。“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想和他分开。
“听话。”他看着我,眼神严肃,“待在这里,别出声。”我只好点头,看着他走进村落,
心里七上八下。等了很久,他还没回来,我开始担心。会不会被村里人发现?
会不会又遇到追兵?忽然,村落方向传来狗叫声,还有人大喊。我的心猛地一跳,
站起来想过去看看。“别过去!”萧白突然从树后冒出来,拉住我。他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额角有汗,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我问,看到他身后有几个人影追来。“被发现了,
快走!”他拉着我往旁边的密林里跑。追兵在后面大喊:“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萧白拉着我跑得飞快,树枝刮在脸上,生疼。“萧白,他们是谁?”我喘着气问。
“不知道,不是镇北侯府的人。”他回头看了一眼,“像是草原上的斥候。”草原上的人?
难道是来抓我去和亲的?我心里更怕了,脚步也乱了。“小心!”萧白突然把我往前一推,
自己却倒在地上。一支箭矢插在他背上,箭头没入肉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萧白!
”我尖叫着跑回去,抱住他。“别管我,快走!”他推开我,想站起来,却又倒下。
“我不走!”我哭着摇头,看着他背上的箭,“我带你走!”追兵越来越近,
能听到他们的马蹄声。萧白咬牙,手勉强能够到,拔出背上的箭,血喷了出来,溅在我脸上。
“忍着点!”我撕下自己的裙摆,想替他包扎。“没时间了!”他抓住我的手,眼神急切,
“你听我说,往南走,去找一个叫‘听雨楼’的地方,找一个姓林的楼主,他会帮你。
”“我不找!我要和你一起走!”我哭得撕心裂肺。“听话!”他用力握住我的手腕,
“我是暗卫,我的命不值钱,但你必须活下去!”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不!
在我心里,你的命最重要!”我抱着他,不肯放手。追兵已经到了林边,能看到他们举着刀,
骑着马。萧白猛地推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塞到我手里。“拿着这个,快走!
”他站起身,拔出刀,挡在我身前。“萧白!”我哭喊着,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走!
”他回头看我,眼神里有不舍,有痛苦,还有一丝决绝。我知道,我必须走,
不然他的牺牲就白费了。我握紧令牌,转身往南跑,泪水模糊了视线。
身后传来兵器交击的声音,还有萧白的怒吼。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跑,
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跑到天黑,我再也跑不动了,瘫倒在一片草地上。
手里的令牌还带着萧白的体温,上面刻着一个“影”字。我知道,这是暗卫的令牌。
可萧白呢?他怎么样了?我蜷缩在草地上,哭得浑身发抖。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