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经公司研究决定,你的劳动合同即刻终止。现在请收拾私人物品,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离开。"人事部经理李莉的声音透过部门早会的麦克风传出来,冰冷、公式化,带着...
作者“爷不喜欢画饼”创作的言情小说《被开除后,我成了前公司的甲方》,讲述的是主角顾明烨周予安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我们好歹...”“闭嘴!”顾明烨低斥,“现在是我们求着人家!姿态放低点!”又过了煎熬的十五分钟。会议室厚重的实木门终于被……
"沈知微,经公司研究决定,你的劳动合同即刻终止。现在请收拾私人物品,
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离开。"人事部经理李莉的声音透过部门早会的麦克风传出来,
冰冷、公式化,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清晰度,砸在死寂的会议室里。
我甚至能听到旁边工位小实习生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我捏着钢笔的手指瞬间冰凉,
指甲盖下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大脑嗡嗡作响,像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劣质破壁机。
"即刻终止?"我的声音有点飘,但还算平稳,"理由呢?
"李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避开了我的视线,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用那种毫无起伏的腔调念道:"严重违反公司《员工行为准则》第三章第七条,
利用职务之便,泄露公司核心数据,造成重大潜在损失。证据确凿。""证据?
"我几乎是气笑了。这顶帽子扣得又大又沉,砸得人眼前发黑。
我负责的海外客户数据上周莫名其妙外泄,搅黄了公司一个眼看就要签下来的千万级大单。
我成了那个内鬼?放屁!"邮件往来记录,后台操作日志。"李莉言简意赅,
把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滑到我面前的会议桌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签字吧,沈知微。公司念在你过去两年多的贡献,没有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已经是仁至义尽。"仁至义尽?我盯着那张薄薄的纸,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头顶冲。
目光扫过坐在主位上那个男人——我的顶头上司,市场部总监顾明烨。他正微微侧着头,
专注地看着手里转动的万宝龙钢笔,仿佛眼前这场针对我的审判与他毫无干系。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精心打理过的鬓角上投下一道冷硬的光。是他。
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上周五晚上,
我为了赶一个紧急方案加班到十一点。离开时,整个楼层几乎空了,
只有顾明烨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鬼使神差地想去打个招呼,却在虚掩的门缝里,
听到了他和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数据你拿到就行,那边催得紧...放心,
沈知微的账号权限最高,又是她负责的客户,这锅她背定了..."是周予安的声音。
我的前男友,也是市场部副总监,顾明烨的头号狗腿子。
上周我们刚因为他劈腿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而彻底闹掰。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为了把我踢出局,给顾明烨那个空降镀金的表妹腾位置?
还是为了掩盖他们私下倒卖公司客户资源的勾当,顺手找个替罪羊?
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涌上喉咙口,被我死死压了下去。环顾四周,
那些平时一起加班、一起点外卖、一起骂甲方的同事,此刻全都低着头,
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屏幕或者手机,没人敢看我一眼。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我没有做过。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会议室里每一个人听清。我拿起那张通知书,
看都没看,直接撕成了两半,再对折撕开。雪白的纸片像被侮辱的雪花,
纷纷扬扬落在我脚边的地毯上。"沈知微!你..."李莉脸色变了。"我不签。
"我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噪音。"你们所谓的'证据',
敢不敢拿出来当面对质?还是说,只敢躲在所谓的公司流程后面,玩这种下三滥的构陷?
"顾明烨终于抬起了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虚伪温和的眼睛里,
此刻只有冰冷的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沈知微,注意你的言辞。公司流程公正严明,
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保安!"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两个穿着深蓝制服、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杵在我旁边。
"请吧,沈**。不要让我们难做。"其中一个开口,语气公事公办。
屈辱感像沸腾的岩浆,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知道再争辩下去,只会更难看。
众目睽睽之下,被当成贼一样驱逐。"好。"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疼痛维持最后一丝清醒,"东西我自己会收拾。不用送。"我挺直脊背,
尽量让自己的脚步不显踉跄。穿过鸦雀无声的办公区,那些躲闪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回到我的工位,那个小小的、堆满了项目文件和客户样品的格子间。
电脑屏幕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灰色,显示“账户已注销”。私人用品不多,一个马克杯,
一个靠枕,几本专业书,还有一个用了很久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皮质笔记本。
我把它们胡乱塞进一个硬纸箱里。
抱着那个轻飘飘的纸箱走出“星辰互娱”那扇光可鉴人的玻璃大门时,
深秋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巨大的“StarLink”LOGO在阴霾里依旧闪闪发光。顾明烨,周予安。
这个名字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心口的伤。等着。(闪回结束)被扫地出门的那个下午,
我像个游魂一样回了租住的小公寓。积蓄不多,被辞退意味着下个月的房租立刻成了问题,
更别提那点可怜的赔偿金根本不够支撑多久。简历?被安上“泄露核心数据”这种污点,
在这个圈子里基本等同于社会性死亡。投出去的几十份简历石沉大海,偶尔有回复的,
一听到“星辰互娱”和前上司顾明烨的名字,对方立刻变得支支吾吾,然后没了下文。
顾明烨在业内人脉颇广,他显然“关照”过了。他要彻底踩死我,
让我在这个城市、这个行业再无立足之地。巨大的绝望和愤怒啃噬着我。失眠成了常态,
睁着眼睛看窗外天色由黑变灰再变白。银行卡里的数字每天都在减少,
催缴房租的短信像定时炸弹。就在我几乎要低头,考虑回老家那个小县城找个糊口的工作时,
一个陌生的越洋电话打了进来。对方自称是一位姓秦的律师,操着一口略带粤语腔的普通话,
语气严肃而公式化。“沈知微**?这里是秦颂律师事务所,代表您的姨婆,
苏慧娴女士的遗产执行事宜。很遗憾通知您,苏女士已于上月十六日在悉尼病逝。
根据她的遗嘱,您是她指定的唯一遗产继承人。请您尽快提供有效证件和银行账户信息,
以便我们办理相关继承手续。”姨婆?苏慧娴?我拿着手机,整个人懵了。记忆深处,
似乎有那么一个模糊的影子。很小的时候,母亲带我去南方参加过一次远房亲戚的婚礼,
好像见过一个穿着旗袍、气质很清冷的老太太,母亲让我叫她“慧娴姨婆”。她话很少,
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塞给我一个很沉的银质长命锁。后来听说她很早就移居澳洲了,
再无联系。她怎么会...把遗产留给我?还是唯一继承人?
巨大的震惊暂时冲淡了失业的阴霾。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混乱的梦。在秦律师的远程指导下,
我办理了各种繁琐的公证和文件。当看到最终确认的遗产清单时,我对着电脑屏幕,
足足愣了十分钟。除了悉尼的一套海滨公寓和一些珠宝首饰,遗产的核心,
是苏慧娴女士名下设立的一个离岸家族信托基金。经过几十年的稳健投资运作,
其价值达到了一个让我数了好几遍零才敢确认的天文数字——折合人民币,九位数。
一个足以让我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衣食无忧,并且能撬动相当能量的庞大数字。
冰冷屏幕上的数字,像一道刺破厚重乌云的光。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撞击着肋骨。一个念头,带着燎原之势,疯狂地滋长、蔓延,
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星辰互娱。顾明烨。周予安。那些刻骨的羞辱,那些被践踏的自尊,
那些被生生掐断的前程。原来,命运在这里给我留了一道后门,或者说,
递过来一把淬了火的刀。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秦律师的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但每个字都异常清晰:“秦律师,关于这笔信托基金,我打算动用一部分本金进行投资。
目标,是国内一家新媒体营销公司。请帮我联系最好的财务顾问和尽调团队,我要最快速度,
完成对‘星辰互娱’的收购。”电话那头,秦律师似乎也愣了一下,
但专业素养让他迅速恢复了平静:“明白了,沈**。目标明确的话,效率会很高。
我们立刻着手。”(第一次打脸)三个月后。星辰互娱最大的会议室,“星海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灼的等待。长条会议桌的一侧,坐着顾明烨、周予安,
以及几个核心部门的总监。顾明烨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但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烦躁,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周予安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频频看向门口。
他们在等一个决定公司生死的大人物——他们最新、也是最大金主,“微光资本”的代表。
星辰互娱去年扩张太猛,又接连丢了几个大客户(包括我“泄露数据”导致丢掉的那个),
现金流早已捉襟见肘,急需一笔巨额注资续命。“微光资本”是唯一肯接盘,
且出价相对合理的投资方。“李莉,你再去前台问问,‘微光’的人到底到哪儿了?
说好十点,这都十点半了!”顾明烨终于忍不住,语气不善地吩咐人事经理。
李莉连忙起身出去。周予安凑近顾明烨,压低声音:“顾总,这‘微光资本’也太摆谱了吧?
我们好歹...”“闭嘴!”顾明烨低斥,“现在是我们求着人家!姿态放低点!
”又过了煎熬的十五分钟。会议室厚重的实木门终于被推开。
李莉脸上带着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侧身让开。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
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某种紧绷的神经上。我走了进来。
一身剪裁极佳的烟灰色MaxMara羊绒西装套裙,衬得身形挺拔利落。
长发一丝不乱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
掩盖了这几个月的殚精竭虑,只留下锐利明亮的眼神。
身后跟着秦律师帮我物色的两位顶尖投行精英,一男一女,气场强大,面无表情。
整个会议室瞬间死寂。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唰”地聚焦在我身上。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见了鬼的惊恐,在每个人脸上轮番上演。
周予安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滚了几圈。他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东西。顾明烨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敲击桌面的手指僵在半空。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里有错愕,有被愚弄的愤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根基被撼动的恐慌。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三个月前被他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前下属,会以这种方式,在这样的场合,重新出现。
我径直走到会议桌的主位——那个原本该属于顾明烨的位置——拉开椅子,从容地坐下。
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最后落在顾明烨那张精彩纷呈的脸上。“顾总监,
各位,久等了。”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
带着一丝公式化的、毫无温度的客气。“路上有点堵车。我是‘微光资本’的代表,沈知微。
这位是王总,负责尽调,这位是林总,负责法务。
”我微微侧身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两位精英。“沈...沈知微?!
”周予安失声叫了出来,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怎么是你?!
你...你不是...”“不是什么?”我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目光转向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周副总监似乎很惊讶?哦,对了,
忘了自我介绍的新身份。我现在是‘微光资本’的实际控制人,
也是贵司本轮融资的唯一潜在投资方。”“微光资本”是我用信托基金成立的新公司,
名字是姨婆名字“慧娴”的谐音倒置。低调,不起眼,却足够有力。“这不可能!
”顾明烨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强压着震惊和怒火,“沈知微!你搞什么鬼?这里是星辰互娱的融资谈判,
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保安...”“顾总监,”我身后的那位姓林的女法务上前一步,
声音冷冽,带着职业性的压迫感,“请注意您的言行。
沈总是我们‘微光资本’的唯一授权代表,持有对贵司进行投资决策的绝对权力。
如果您质疑沈总的身份或我方的诚意,我们可以立刻终止本次谈判。后果,
相信顾总监比我们更清楚。”顾明烨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