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枝把我从产房偷走时,在我耳边狞笑:“丫头,以后你就替我闺女吃苦去吧。”二十八年,我在养母家当牛做马,她亲女儿李悦穿着公主裙学芭蕾。>直到李悦肝癌晚期,养...
小编为读者朋友带来人间路过识君心的一本言情小说,《产房偷梁换柱,顶替我的人死了》中的主要人物有“李新枝林深黄敏”等,《产房偷梁换柱,顶替我的人死了》非常有趣值得一读,内容概括:“她连一支最便宜的烫伤膏都舍不得给我买!她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疼得浑身打颤,轻飘飘地说:‘嚎什么嚎?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女孩……
>李新枝把我从产房偷走时,在我耳边狞笑:“丫头,以后你就替我闺女吃苦去吧。
”>二十八年,我在养母家当牛做马,她亲女儿李悦穿着公主裙学芭蕾。
>直到李悦肝癌晚期,养母跪求我生母捐肝:“她可是养的骨肉啊!
”>DNA报告甩在她们脸上时,整个病房都安静了。>李悦抢走我的人生还不够,
连我暗恋十年的学长林深都要抢。>她挽着林深的手,戴着本该属于我的长命锁:“姐姐,
你的东西我用着真顺手。”>后来她躺在ICU里插满管子,哭着求我看她一眼。
>我对着直播镜头轻笑:“偷来的人生,好用吗?
”1灶台后的泪痕我缩在李家厨房冰冷的灶台后面,火钳捅着半死不活的炉膛,
烟灰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我脸上扑。呛死了。我捂嘴闷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前发黑。
“咳咳咳!女孩子家家的,这点烟都受不了?!”李新枝那张刻薄的脸猛地从门框边探出来,
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身上。她身上那件俗气的碎花罩衫,
还是用我省下来的校服钱买的。“赶紧把火弄旺点!这都什么天了,想冻死你人家公主练舞?
动作麻利点!没吃饭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喉咙又涩又痛,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能更用力地捅那该死的炉子。火苗终于窜起来一点,
映着我熏黑的脸和那双早就干涸的眼睛。手腕上,那道被开水烫出的蜈蚣似的疤痕,
在火光下狰狞地扭曲了一下。厨房门没关严,客厅里飘来钢琴声,叮叮咚咚,泉水似的。
还有李新枝心理刻意捏得又尖又软的嗓音:“哎哟我的悦悦小祖宗!脚背绷直!再绷直点!
对咯!记住这感觉!一节课三百块呢,妈的心尖肉,咱可不能浪费!
”不能被她妈妈发现我偷看她练舞。透过门缝,我看见李悦穿着雪白的蕾丝蓬蓬裙,
踮着脚尖,像只骄傲的小天鹅,在光洁的地板上旋转。阳光透过大玻璃窗照在她身上,
亮得刺眼。她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银链子晃啊晃,
链子底下坠着个小小的、刻着“岁岁平安”的长命锁。
(本来属于我东西)那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手腕上那道丑陋的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滚烫的开水泼上来的剧痛,李新枝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嚎什么嚎?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女孩子家,留点疤怎么了?又不是要嫁什么好人家!”那时候,李悦在干嘛?哦,
她好像刚买了新裙子,正对着镜子转圈,笑声银铃似的,连个眼风都没扫过来。我低下头,
把脸埋进膝盖蹭掉眼泪,嘴里又咸又涩。为什么?为什么人家孩子是宝,我就是路边的草?
2真相手机在裤兜里震,嗡嗡嗡,催命似的。**着便利店冰冷的货架,
才刚把一箱矿泉水码好。深夜十一点,店里空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
冰柜低沉的嗡鸣像催眠曲,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我摸索着掏出那个屏幕碎得像蜘蛛网的旧手机,是个陌生本地号码。“喂?
”我声音哑得厉害。“陈薇女士吗?”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公事公办,冷得像块冰,
“这里是XX派出所。关于你与李新枝女士的亲子关系问题,经DNA鉴定确认,
你们之间不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耳朵里“嗡——”的一声长鸣,像有架飞机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去。手里的扫描枪,
“哐当”一声砸在收银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声音大得吓了我一跳。
血液“唰”地一下全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冰凉的麻木。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点疼。“……您,您说什么?
”我的声音飘忽得不像自己的,“我不是……她亲生的?”不是亲生的。这二十八年,
那些拳打脚踢,那些刻薄咒骂,那些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
那些寒冬里用冷水洗衣服冻得开裂的手……原来不是我不够好。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偷了。
被当成一个替死鬼,塞进了这个地狱里。3重逢的泪海派出所那间调解室,
空气粘稠得像胶水。我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对面坐着个女人。很瘦,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脸上是遮不住的憔悴和病容。可她的眼睛,
从推门进来那一刻起,就像生了根,死死钉在我脸上。那眼神太复杂了。震惊,茫然,
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沉甸甸的悲伤。看得我浑身发毛,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牛仔裤上的破洞。整整五分钟,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看得我头皮发麻,后背一层冷汗。突然,她身体猛地一抖,像被高压电打中了。嘴唇哆嗦着,
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紧接着——“哇——”她失声痛哭起来。眼泪决堤一样往外涌,
整个人抖得像狂风里的叶子。她猛地伸出手,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几乎要碰到我的脸,
却在最后一刻,触电般缩了回去,死死攥成了拳头。哭声撕心裂肺,
了你……找了你啊……二十八年我才知道我女儿被人顶替……”那哭声像把生了锈的钝刀子,
在我心上来回拉锯。一股陌生的、尖锐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子,眼睛瞬间就模糊了。
这……就是我的亲妈?就在这时,一股大力猛地拽住我的胳膊!
长长的、尖利的指甲狠狠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嘶”了一声。“陈薇!跟妈回家!
”李新枝尖厉的声音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她那张脸因为愤怒扭曲得可怕,力气大得吓人,拼命把我往她身后扯,
活像我是她刚抢到手的赃物。“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大!现在亲妈来了就想拍拍**走人?
想来摘桃子?门儿都没有!”她一边死命拽我,一边恶狠狠地冲着还在痛哭的黄敏啐了一口,
眼神怨毒得能淬出毒汁,“呸!装什么可怜!当年你要真那么想要女儿,
能连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都看不住?活该!报应!”那句“活该”,像根冰锥,
狠狠捅穿了我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原来我这二十八年“养育”的真相,
就是这么一滩令人作呕的烂泥。4法庭的怒吼“法官大人!您可要为我们老李家做主啊!
”李新枝坐在被告席上,捏着块洗得发白的手帕,假模假样地沾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
声音拖得老长,哭腔拿捏得恰到好处,抖得像秋风里快散架的破风筝。
“我们才是天大的冤大头!含辛茹苦啊……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别人家的孩子养这么大!
现在倒好,倒打一耙,说我们偷孩子?天地良心啊!”她拍着大腿,嚎得抑扬顿挫,
“这些年我们容易吗?自己吃糠咽菜,
都紧着供她……紧着她吃穿用度……呜呜呜……”紧着我?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滋啦”一声烫穿了我的理智。压抑了二十八年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腾”地一声,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锐响。“李新枝!你撒谎!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抖得厉害,却像冰锥一样扎破了法庭的寂静,“十六岁那年!
我考上重点高中!我跪着求你!求你把录取通知书还给我!你呢?!
”我死死盯着她那张假哭的脸,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沫子,“你当着我的面!
把它撕得粉碎!你指着我的鼻子骂:‘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浪费钱!
不如早点出去打工给家里挣钱!’”法庭里“嗡”地一下炸开了锅。“撕录取书?
这也太毒了吧?”“听听,听听!这当妈的嘴里能说出这种话?”“**,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旁听席上的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几乎是同时,
我妈黄敏“嚯”地也站了起来。她手里死死攥着一叠厚厚的、边角都磨毛了的病历本,
捏得纸张哗哗响。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盯着李新枝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李新枝!你闭嘴!”她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天的冰凌,每一个字都淬着毒,“1992年!
国家就强制规定新生儿必须打乙肝疫苗!医院规定白纸黑字写着!
”她猛地举起一份泛黄的医院文件复印件,手臂绷得笔直,“你告诉我!
你为什么不给我的女儿陈薇打?!为什么?!你是忘了?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她打?!
你怕花钱?还是你心里有鬼?!”这一声质问,如同晴天霹雳!
李新枝脸上的假哭瞬间冻住了,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
那眼神里的慌乱和惊恐,像见了鬼。她手忙脚乱地去翻她那个脏兮兮的布包,
想找什么救命稻草,动作滑稽又狼狈。“啪嗒!”一支廉价的口红掉了出来,
在冰冷的地板上滚出去老远,刺目的红,像滩凝固的血。“我……我……”她嘴唇哆嗦着,
像条离水的鱼,“我哪记得住那么久的事!你……你血口喷人!
我……我……”她“我”了半天,屁都憋不出来一个。法庭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李新枝破风箱似的粗重喘息,还有头顶日光灯管那烦人的“滋滋”电流声。
5休庭的温暖休庭的**像道赦令,我几乎是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挪出法庭的。
后背的衬衫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冰得我一哆嗦。刚才那场对峙,耗光了我所有力气,
愤怒过后,是掏空了一样的虚脱和茫然。走廊冰冷的墙壁成了我的支撑点,**上去,
大口喘气,嘴唇干得裂开,尝到一丝铁锈味。“喝点水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沉静的眼睛里。是林深。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
手里递过来一瓶冰镇的矿泉水。瓶身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滑过他腕骨上那串深色的沉香木手串,撞在玻璃瓶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叮咚”轻响。
“看你嘴唇都起皮了。”他的声音不高,像初春刚化冻的溪水,带着种奇异的魔力,
一下子冲淡了法庭里带出来的那股子血腥味。我脑子还有点懵,愣愣地接过水。
冰凉的触感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拧开瓶盖,几乎是贪婪地仰头灌了好几大口。
冰水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短暂的麻痹和舒畅。直到半瓶水下去,我才猛地停下,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我有点难堪地低下头,用力握紧了水瓶,
好像那点冰凉能压住心底翻江倒海的酸涩。林深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里有种沉甸甸的理解和包容,让人莫名地安心。
6长命锁的秘密我妈黄敏为找我还有救人家有病女儿,卖之前豪宅,租的那个小屋,
小得可怜。可这阵子,愣是被一股子叫“真相”的东西塞得快爆炸了。小茶几上,沙发上,
连地板都没放过,
堆满了泛黄的病历本、脆得一碰就要碎的缴费单、模糊得人影都看不清的老照片,
还有打印出来的各种资料,小山似的。空气里全是旧纸的霉味儿,
混着一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夜深了,窗户外头城市的霓虹灯一闪一闪,
映在我妈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里。她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镜片后面的目光跟探照灯似的,
正凑在一张几乎糊成一片的黑白婴儿照上,手指抖得厉害,
指着照片上婴儿手腕那儿一个几乎看不清的小点。
“小薇……你看……你看这儿……”她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这个长命锁!
上头刻着‘岁岁平安’!是你爸……你亲爸……他当年一刀一刀,亲手刻上去的!
刻了好几个晚上啊……”她的声音猛地哽住,
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照片的塑封膜上,洇开一小片水渍。她猛地捂住嘴,
瘦削的肩膀抖得像狂风里的落叶,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
破碎不堪:“……可是现在……它……它挂在那贱丫头的脖子上!
那天在医院看得真真儿的……就挂在那儿……晃啊晃……”巨大的痛苦和荒谬感淹没了她,
让她泣不成声。那是她男人留给她亲生骨肉的信物,如今却成了小偷女儿炫耀的玩意儿!
这刀子一样的讽刺,狠狠捅穿了她的心。我坐在旁边,看着我妈崩溃的样子,
心口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疼得喘不过气。照片上那个模糊的小婴儿,就是我?
那个本该戴着父亲亲手刻的长命锁,被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我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里只有一道狰狞的疤。法庭上,空气再次凝固。
当对方律师假惺惺地问起我在李家的生活时,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死死咬着下嘴唇,直到尝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然后,猛地抬起了手臂,
“刷拉”一下撩起了左手的袖子!“嘶——”旁听席上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一道扭曲、狰狞、深褐色的巨大疤痕,像条丑陋的蜈蚣,赫然盘踞在我纤细的手腕上!
那疤太刺眼了,无声地控诉着曾经的酷刑。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箭,
笔直地射向被告席上那个脸色瞬间惨白的女人——李新枝。我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冷得掉冰碴:“这道疤,是我十六岁那年留下的。”我用力指向她,指尖都在颤,
“她——提着一壶刚烧开的滚水,转身时‘没拿稳’?整壶开水,一滴不漏,
全泼在了我的手腕上!”法庭里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我当时……痛得眼前发黑,
整只手像被架在火上活烤!”我的声音有点不稳,带着无法磨灭的痛苦记忆,“可是她呢?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看向李新枝的眼神淬满了恨,
“她连一支最便宜的烫伤膏都舍不得给我买!她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疼得浑身打颤,
轻飘飘地说:‘嚎什么嚎?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女孩子家,留点疤怎么了?
又不是要嫁什么好人家!’”“陈薇!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李新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狗,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脸上青筋暴跳,
刚才那点装出来的可怜相碎得渣都不剩,只剩下气急败坏的狰狞,“吃我的!喝我的!
把你养这么大!现在翅膀硬了敢反咬一口?!我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彻底疯了,
顺手抓起面前桌子上的一次性纸杯,朝着我的脸就狠狠砸了过来!“住手!
”法警反应快得像闪电,一个箭步冲上去,铁钳般的手一把架住了李新枝挥舞的胳膊。
另一个法警迅速挡在了我身前。“啪!”纸杯砸在地上,水花四溅。法庭瞬间乱成一团。
李新枝还在法警的控制下歇斯底里地嚎叫咒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休庭的**尖锐地响起,
刺得人耳膜疼。我在法警的护送下走出法庭,后背的衣服湿透了,黏腻冰凉地贴着皮肤,
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震得肋骨都疼。刚才李新枝那张扭曲疯狂的脸,还在眼前晃。
刚走到相对安静的走廊拐角,一个身影就拦在了我面前。是林深。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递过来一小包东西。我低头一看,是包润喉糖。“含着,嗓子都哑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他看着我还惨白的脸和惊魂未定的眼神,
眉头微微蹙起,“别理那种疯狗。她不配。”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地看着我,
语气认真:“我认识几家电视台的朋友,人靠谱。
这事儿……需要让更多人看清那一家子的嘴脸吗?有时候,阳光就是最好的消毒剂。
”他摊开手掌,掌心向上,那包小小的润喉糖安静地躺在他温热的掌心里。
我看着他掌心的糖,又看看他眼睛里那股沉静又充满力量的光。
刚才在法庭上被李新枝激起的滔天怒火和冰冷恐惧,
好像被这无声的支持和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熨平了。
喉咙里那块因为嘶吼控诉而干涩发紧的硬疙瘩,也似乎真的松动了一点。我伸出手,
指尖有点抖,接过了那包带着他体温的润喉糖。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掌心,
一阵细微的麻痒感窜了上来。我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还有点劈,但眼神里多了点东西。
或许……是该让这滩污秽彻底晒在太阳底下了。7直播的真相出租屋里唯一的光源,
就是电脑屏幕那点惨白的光。我妈黄敏坐在镜头前,脊背挺得笔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对着麦克风,
一点一点讲述着寻找我的绝望、错换的疑点、在李家发现的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
她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惫,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坚定。屏幕右边,弹幕像失控的洪水,
疯狂地刷屏。我蜷缩在角落冰凉的地板上,背死死抵着墙壁,胳膊紧紧抱着膝盖,
把头埋得低低的。我不敢抬头看屏幕,只死死盯着自己牛仔裤膝盖上那个磨破的小洞。
那些文字,即使不看,也像带着倒刺的毒藤蔓,顺着空气钻进我的耳朵,缠住我的心脏,
越勒越紧,快喘不过气了。“摆拍!想红想疯了吧?剧本痕迹太重!
”“背后肯定有团队推手!收了多少钱出来演?”“养女出来作证?
怕不是被亲妈PUA洗脑了!”“李阿姨看着多老实一人啊!肯定是这女的讹钱!”“就是!
为了钱脸都不要了!心疼李阿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
委屈,愤怒,还有铺天盖地的无助感,像冰冷的潮水把我淹没。我死死咬着下唇内侧,
嘴里尝到血腥味,拼命忍着不哭出声,可眼泪根本不听话,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
晕开深色的圆点。*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这样恶毒?
我妈只是想找回我,找回一个真相啊……难道我们活该被偷走人生,活该一辈子沉默吗?
*心里的呐喊无声又绝望,手指深深掐进胳膊的肉里,用疼痛对抗着心底翻涌的灭顶感。
突然,一只温热有力的手覆在了我紧抓着手机、指节都发白的手背上。那温度像一道电流,
瞬间击散了些许寒意。紧接着,那只手轻轻用力,把我快捏碎的手机抽走,“啪嗒”一声,
屏幕朝下扣在了旁边的小矮桌上,隔绝了那片汹涌的恶意。“别看这些脏东西。
”林深的声音低沉平稳,就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力量。我猛地抬头,
泪眼模糊里,看见林深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我面前。他眉头微锁,
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那里面没有半点嫌弃,
只有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心疼。他没多问一句,起身走到小小的厨房操作台边,
不一会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东西回来。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沾湿了他挽起袖口的手腕。
他把杯子轻轻放在我面前的小凳子上,一股辛辣又温暖的姜味儿弥漫开。“拿着,暖暖手。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清者自清。
跟这些躲在网线后面敲键盘的蛆虫生气,不值当。气坏了身子,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他目光扫过还在直播的我妈,又坚定地落回我脸上,“咱们得稳住,继续挖证据。
铁证如山的时候,这些噪音自然就散了。别怕,我在。”我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姜茶,
又看看林深那双沉稳坚定的眼睛。他掌心的温度好像还残留在我手背上,
那杯姜茶的暖意也顺着视线流进我冰凉的心底。*是啊,清者自清……他在,
妈妈也在战斗……我不能先垮掉。*我吸了吸鼻子,想把那些恶毒的弹幕从脑子里赶出去,
伸手端起了杯子。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真实的暖意和力量。就在这时,
我妈的直播间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嘈杂!画面猛地切换,
一张哭得妆容糊成一团、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脸怼满了镜头——是熊丽!
李悦那个“好闺蜜”。她手里举着张纸,对着镜头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黄阿姨!
悦悦她才刚走啊!尸骨未寒!您就这么狠心吗?!就要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出家门吗?!
那房子!那房子是悦悦的命啊!是她最后的一点念想了!您不能这么绝情啊!”她一边嚎,
一边刻意地把脖子往前伸,
让脖子上那条明晃晃的、刻着“岁岁平安”的长命锁暴露在镜头前,
那刺眼的光像针一样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那是我的!是爸爸亲手刻给我的!
*一股强烈的恶心混合着滔天怒火直冲脑门!我妈黄敏的脸瞬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她没有像熊丽那样撒泼打滚,只是猛地挺直了脊梁骨,眼神锐利得像开了刃的刀。
她“啪”地一声,把一叠厚厚的文件狠狠拍在桌面上,震得麦克风嗡嗡响。“熊丽!
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妈的声音冰冷刺骨,
带着积压了二十八年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银行流水!从开户到现在,
每一笔进账出账都在这儿!明明白白!这是我黄敏!起早贪黑,在街边卖包子、馒头,
一个钢镚儿一个钢镚儿攒下来的血汗钱!”她哗哗地翻动纸页,指尖用力戳着上面的数字,
“购房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购买人是我!黄敏!付款账户是我的名字!跟李新枝!
跟李悦!跟你熊丽!有半毛钱关系吗?!李新枝指使你来闹,
拿张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破纸就想霸占我的房子?她安的什么烂心肝?!
”我妈的质问字字如刀,逻辑清晰,证据铁板钉钉。
直播间的弹幕风向瞬间像被狂风吹过的麦浪,倒向一边。“**!
银行流水购房合同都甩脸上了!实锤啊!
”“那长命锁……之前黄阿姨直播是不是提过是她亲闺女的?
”“熊丽这哭得也太假了……演技负分!”“肯定是李新枝那个老妖婆教的!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支持黄阿姨!干得漂亮!撕烂这些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