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玉女的假面京都的夜,流光溢彩,仿佛连空气都浸染着金粉。帝豪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星穹”,今晚只为一人闪耀——柳家大**柳如烟的二十三岁生日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京都最璀璨的夜景,车河如织,霓虹似锦。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碎钻般的光芒,轻柔的爵士乐流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京都五大家族年轻一辈...
作者“酒悠不悠闲”的最新原创作品,言情小说《柳如烟,我杨子林不要你了》,讲述主角杨子林柳如烟沈幼楚的爱情故事,作者文笔不俗,人物和剧情设定非常有新意,值得一读!无删减剧情描述:很快就突破了十亿大关。举牌的人渐渐稀少,只剩下几家实力雄厚的角逐者,其中就包括杨氏集团的代表杨子林,以及坐在斜前方不远处……
第一章:金童玉女的假面京都的夜,流光溢彩,仿佛连空气都浸染着金粉。
帝豪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星穹”,
今晚只为一人闪耀——柳家大**柳如烟的二十三岁生日宴。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整个京都最璀璨的夜景,车河如织,霓虹似锦。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碎钻般的光芒,
轻柔的爵士乐流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京都五大家族年轻一辈的翘楚,政商名流的新锐,
几乎尽数到场。所有人都知道,这场盛宴的主角,是柳如烟,
更是她身边那位俊朗非凡、眼神却始终温柔落在她身上的男人——杨家少主,杨子林。
杨子林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姿挺拔如松。他端着香槟,
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目光几乎未曾离开过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柳如烟。
她今天美得惊人,一袭VeraWang当季高定红色鱼尾裙,勾勒出曼妙身姿,
颈间闪耀着杨子林上月刚送的、价值连城的粉钻项链“星语”,那是他母亲留下的珍品,
象征着他交付的心意。柳如烟巧笑倩兮,享受着众人的艳羡和恭维,偶尔回望杨子林时,
眼波流转,甜腻得能溺死人。“子林,看傻了?
”一个低沉醇厚、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杨子林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整个京都,
能这样随意拍他肩膀的,只有一人——他的结拜大哥,梁家少主,梁天帝。
(梁家大夏第一家族)梁天帝今日难得穿了身休闲的烟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
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纽扣,少了几分正式,却更添几分不羁的慵懒和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身高比杨子林还略胜一筹,站在那里,无需刻意,便自成气场中心,
连旋转餐厅辉煌的灯火似乎都自动向他身上汇聚。他手里也端着一杯酒,
但杯中的液体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其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大哥,你来了。
”杨子林笑容更真诚了几分,举杯与他轻轻一碰,“如烟今天很开心。
”梁天帝深邃的眼眸掠过人群中心的柳如烟,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里,
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锐利,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抿了一口酒,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
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开心就好。不过,子林,最近柳家和城西那个三流小家族唐家,
走得是不是有点太近了?特别是他们家那个叫唐三的小子,油嘴滑舌的,像条泥鳅,
总在柳如烟身边打转。”杨子林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大哥,你多虑了。如烟心气高,
怎么会看得上那种不入流的小角色?唐三不过是仗着小时候和如烟在同一个小学读过几年,
现在想攀附柳家罢了。如烟跟我说过,就是念着点旧情,偶尔应付一下。”梁天帝不置可否,
只是晃了晃酒杯,冰块叮当作响,目光再次投向柳如烟的方向,意有所指:“人心隔肚皮,
水下的暗流,眼睛未必看得清。你是重情义,但有些事,留个心眼总没错。
柳家…最近胃口不小。”他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作为梁家少主,京都真正的无冕之王,
他掌握的信息和能量,远非杨子林所能想象。他提醒,是出于对兄弟的关切。就在这时,
柳如烟摆脱了围着她的人群,像只翩跹的蝴蝶般朝他们飞来,脸上带着娇嗔:“子林!
梁大哥!你们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她自然地挽住杨子林的胳膊,身体依偎过去,
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杨子林宠溺地低头看她:“在夸你今天真美。
”柳如烟得意地扬起下巴,眼波扫过梁天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讨好:“梁大哥,
谢谢你能来,我真是太开心了!”梁天帝淡淡颔首,算是回应,目光平静无波。就在这时,
柳如烟放在手包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一条新消息的预览框一闪而过。
虽然她立刻按灭了屏幕,动作快得几乎像本能反应,但站在她侧前方的梁天帝,
眼角的余光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备注——“糖三少”。
以及信息开头刺眼的两个字:“宝贝…”柳如烟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立刻被她用更夸张的笑声掩饰过去:“哎呀,又是那些无聊的广告推送!烦死了!
”她迅速把手机塞回手包深处,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杨子林的胳膊,转移话题道,“子林,我们去切蛋糕吧!
大家都等着呢!”杨子林沉浸在未婚妻的依恋中,并未察觉那短暂的电光火石。他笑着应好,
任由柳如烟拉着走向大厅中央那座九层的华丽蛋糕。梁天帝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尤其是柳如烟那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带着一丝仓惶的侧影,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像锁定猎物的鹰隼。他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金黄色液体一饮而尽,喉结滚动,
冰冷的液体带着灼烧感滑入腹中。他放下空杯,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滑的杯壁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沉闷的轻响。“暗流么…”他低语,
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到极致的弧度,转瞬即逝。
水晶灯的光芒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深邃的阴影里,
如同蛰伏的深渊。宴会还在继续,欢声笑语,歌舞升平。但梁天帝知道,
有些看似坚固华丽的东西,内里已经开始腐朽。
他看了一眼被柳如烟紧紧挽着、笑容温煦的杨子林,眼神深处,
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冷冽的决断。他的兄弟,不该被这种肮脏的欺骗蒙蔽。
第2章酒店走廊的尖刀生日宴的喧嚣持续到午夜。杨子林被灌了不少酒,
微醺的醉意和心爱之人生日的喜悦交织,让他心情格外舒畅。柳如烟似乎也喝得有些多,
脸颊绯红,娇艳欲滴,一直黏在杨子林身边,最后撒娇说累了,想先回楼上套房休息。
“子林,你帮我送送几位叔伯,我头有点晕,先上去躺会儿。”柳如烟靠在杨子林肩头,
吐气如兰。“好,我让服务生送你上去。”杨子林体贴道。“不用啦,就在楼上。
”柳如烟摆摆手,眼神有些迷离地扫过全场,似乎在寻找什么。她凑近杨子林耳边,
带着一丝撒娇的埋怨,“对了,子林,我好像把‘星语’落在化妆间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那是你送我的,我舍不得…”“好,我马上去。”杨子林不疑有他,立刻答应。
那条项链意义非凡,承载着母亲遗愿和他一片真心。化妆间灯光柔和,
残留着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杨子林一眼就看到了梳妆台首饰盒旁的“星语”。他松了口气,
小心地拿起,冰凉圆润的珍珠和璀璨的粉钻触感熟悉。他珍重地将项链放入丝绒首饰袋,
贴身收好。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区。走廊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杨子林走到柳如烟那间套房门口,正欲抬手按门铃,动作却猛地顿住了。房门…是虚掩着的。
留了一条缝隙,里面透出暖黄色的灯光,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一种混合着娇喘、压抑的**,以及男人粗重呼吸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钻入耳中。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杨子林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像破碎的瓷器般片片剥落。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他想起梁天帝的提醒,
想起柳如烟手机屏幕那一闪而过的“宝贝”…不…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气,
几乎是屏住呼吸,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
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如同地狱入口般的房门。房间内,只开了几盏壁灯,
光线昏暗而暧昧。昂贵的香槟倒在茶几上,浸透了雪白的羊绒地毯。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香水味,还有一种…情欲的气息。客厅中央,巨大的沙发上,
两具身体正忘我地交缠。女人背对着门口,火红的鱼尾裙被撩到腰间,露出光洁的背脊,
一头长发凌乱散落。她正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身体妖娆地扭动。而那个男人,浴袍敞开,
胸膛袒露,一只手紧扣女人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赫然是唐三!
那张谄媚的脸上此刻充满了**裸的占有和得意。时间被无限拉长、扭曲。
杨子林清晰地看到柳如烟颈间空荡荡的——那里本该有他母亲留下的“星语”。
他看到柳如烟在唐三身下忘情地迎合,嘴里发出他从未听过的、放浪形骸的喘息。
“嗯…三少…你比那个木头…强多了…”柳如烟断断续续的呓语,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杨子林的耳膜,贯穿了他的心脏!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
所有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极致的冰冷冻结。精心构筑的美好图景,
被眼前这肮脏丑陋的一幕彻底击得粉碎!柳如烟猛地回头,
当看清门口如冰雕般站立的身影时,脸上的潮红媚意瞬间褪尽,
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和极致的惊恐!她像被烫到一样从唐三身上弹开,
手忙脚乱地拉扯滑落的裙摆,语无伦次:“子…子林?!你…你怎么…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听我解释!”唐三也吓傻了,裹紧浴袍,看着杨子林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杨子林的目光,像两道冰冷的射线,
扫过衣衫不整的柳如烟和瑟瑟发抖的唐三。没有咆哮,没有质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抬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进房间,无声的逼近充满了窒息的压迫感。
他走到柳如烟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脸上每一丝惊恐的颤抖。柳如烟像抓住救命稻草,
猛地抓住杨子林的手臂,指甲嵌进西装面料,声音带着哭腔哀求:“子林!你相信我!
是…是他强迫我的!是他给我下药了!我…我爱的是你啊!”杨子林缓缓低下头,
看着那只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他抬起另一只手,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钢铁般的力量,一根,
一根,缓慢而坚定地,掰开了柳如烟死死扣住他西装的手指。当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
柳如烟踉跄着后退一步,绝望地看着他。杨子林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双曾经盛满星辰大海、只倒映着她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万年寒冰般的冷漠和刻骨的厌恶。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那个装着“星语”的丝绒首饰袋。他没有看柳如烟,也没有看项链,
随手像丢弃一块抹布,将那个价值连城的首饰袋,丢在了他们刚刚缠绵过的、污浊的地毯上。
然后,他冰冷地扫过柳如烟惨无人色的脸,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无比讽刺、淬着寒冰的弧度。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带着宣判般的决绝和极致的轻蔑:“脏。”说完,
杨子林再没有看他们一眼,决然地转身,挺直了背脊,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带着一身冰冷的煞气,大步离开了这个让他恶心欲呕的地方。
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污秽和柳如烟崩溃的哭喊。
走廊依旧寂静。杨子林快步走向电梯,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他按下按钮,
金属门冰冷地映出他此刻的脸——苍白,冰冷,眼神空洞。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
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缓缓闭上眼睛。世界一片黑暗,只有心脏的位置,
传来一阵阵迟来的、尖锐到无法呼吸的剧痛。第3章梁少的威士忌与名片电梯无声下降,
失重感拉扯着胃部,杨子林却感觉不到。他闭着眼,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房间里的画面:柳如烟凌乱的发丝、潮红的脸颊,
唐三**的胸膛、得意的眼神,
刺耳的喘息和那句“你比那个木头强多了”…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
“脏…”他低低地重复,声音嘶哑,带着自嘲的疲惫。纯情?信任?深情?
都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冰冷的空气涌入鼻腔。
他踉跄着走向自己的黑色跑车,像个游魂。按下解锁键,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他没有发动车子,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关节泛白。他低着头,额头抵在冰冷的方向盘上,
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巨大的悲恸和愤怒在身体里冲撞,找不到出口。就在这时,
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了。一股熟悉的、冷冽的松木香气瞬间冲淡了车内压抑的气息。
梁天帝高大的身影坐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银质酒壶和两个威士忌杯。他拧开酒壶,
将金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中,递了一杯到杨子林面前。“喝。”梁天帝的声音低沉平静,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杨子林没有犹豫,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灼热的液体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剧烈的**感反而压下了心头的冰冷绞痛。
混乱的思维有了一瞬间的凝滞和清明。“大哥…”杨子林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梁天帝没有看他,自己也慢慢啜饮着酒,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幽深的黑暗。“看到了?
”他问得平淡。“嗯。”杨子林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看清了?”梁天帝又问,
语气平淡,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杨子林深吸一口气,压下恶心感,
眼神里的痛苦渐渐被冰冷坚硬的决绝取代。他缓缓点头,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看清了。
结束了。”梁天帝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是一个近乎赞许的弧度。
他没有安慰,没有说教,只是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了一张质地极佳的名片,递到杨子林面前。
名片是深邃的墨蓝色,
银色字体:沈幼楚沈氏集团执行董事电话:150XXXXXXXX名字下方,
是一个小小的沈氏集团Logo。“明天上午十点,梁氏总部顶层办公室。
”梁天帝的声音平稳,带着笃定,“她会在那里等你。”杨子林有些茫然:“沈幼楚?
”他知道这个名字,沈家少主,京都出了名的才女加美女,性格清冷,能力卓绝。“大哥,
这是…?”梁天帝侧过头,深邃的眼眸直视着杨子林痛苦却强撑的眼睛:“杨子林,
被蛇咬了一口,就打算在烂泥里躺一辈子吗?”“站起来。”“柳如烟配不上你。
”“沈幼楚,是对手,更是值得你认真对待的盟友。”“擦亮眼睛,明天十点,
别让我失望。”说完,梁天帝没再停留,推开车门,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停车场的阴影里。
留下杨子林一个人,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冰冷的墨蓝色名片,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名片上“沈幼楚”三个字,在仪表盘微弱的光芒下,反射着清冷的银辉。与此同时,
帝豪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都怪你!都怪你!唐三!你这个废物!扫把星!
”柳如烟尖叫着,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昂贵的瓷器、水晶装饰碎了一地。她头发凌乱,
妆容哭花,红裙撕裂,像个疯婆子。“要不是你勾引我!子林怎么会看见!
他怎么会不要我了!
…柳**…是…是你让我来的啊…你说杨子林是个木头…你说跟我在一起才**…”“闭嘴!
你给我闭嘴!”柳如烟更加狂怒,冲过去对着唐三又抓又挠,“现在怎么办?他拉黑我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我柳如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她冲到座机旁,
疯狂地拨打杨子林的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无法接通”。
她绝望地将电话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眼神从疯狂渐渐转为怨毒。“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喃喃自语,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梁天帝…对,是梁天帝!他肯定在背后搞鬼!
他看不起我柳家!”柳如烟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瘫在地上的唐三,
声音尖利而扭曲:“唐三!你给我听着!这事没完!杨子林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沈家?
沈幼楚?呵…想捡我不要的垃圾?做梦!”唐三看着柳如烟眼中那近乎癫狂的恨意和占有欲,
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知道,自己彻底被卷入了一场无法脱身的豪门风暴。而风暴的中心,
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杨子林,此刻正握着另一张名片,站在命运的岔路口,身后是深渊,
前方…是梁天帝为他点亮的、一道名为“沈幼楚”的微光。
第4章沈**的蓝山咖啡清晨十点整,梁氏集团总部大厦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
京都的钢铁森林在薄雾中铺陈,带着睥睨众生的疏离感。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和一种近乎无菌的、属于绝对权力的静谧。
杨子林站在厚重的胡桃木门前。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淡淡的青影,下巴冒出了新生的胡茬,
为他温润的轮廓平添了几分冷硬的棱角。但脊背挺直,眼神沉静。
梁天帝的话在脑中回响:“沈幼楚是值得信任的盟友,也是能与你匹敌的对手。”他低头,
再次确认了手中那张墨蓝色名片上简洁的名字和电话。他不是来寻求慰藉,
他是来寻找稳固杨家、反击柳家的战略伙伴。门无声打开,干练的女秘书躬身:“杨少,
沈董在里面等您,请进。”杨子林迈步而入。梁天帝的办公室大得惊人,风格极简。
梁天帝不在。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身珍珠白的香奈儿粗花呢套裙,
身姿笔挺,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天鹅颈。
侧脸轮廓精致,鼻梁挺直,肤色是冷调的白皙。她微微垂眸,
正专注地看着膝上的一份财经报告,纤细的手指偶尔翻过一页。阳光透过玻璃,
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却丝毫没能融化她周身那种清冷疏离的气息。
像一株独自绽放于雪峰之巅的幽兰。这就是沈幼楚。京都沈家的少主。杨子林脚步顿了一下。
他见过她,在无数次的商业晚宴上,远远的,像一道清冷的月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还是第一次。沈幼楚抬起头。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很漂亮,是深邃的琥珀色,清澈见底,
却又像蕴藏着千年的寒潭,平静无波,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和审视。那目光并不锐利,
却仿佛能穿透表象,直达人心最深处。
杨子林在她眼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此刻的狼狈——强装的镇定下,
是尚未完全褪去的疲惫、伤痛,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沈幼楚合上报告,优雅起身,
朝他微微颔首:“杨少,请坐。”她指向对面的单人沙发。秘书无声送上两杯咖啡。
浓郁的蓝山香气弥漫开来。杨子林依言坐下,脊背挺直,努力维持着世家子弟的风度。
“沈董,久仰。”他开门见山,“梁大哥牵线,想必沈董也清楚我的来意。
柳家最近小动作不断,杨沈两家在智能科技板块有天然互补优势,若能深度合作,
必能稳固各自根基,开拓新局面。
”他条理清晰地分析起双方合作的关键点和可能遇到的阻力,
言语间展现出对市场敏锐的洞察力和掌控力。沈幼楚安静地听着,偶尔轻啜一口咖啡,
没有打断。她的神情专注,却让杨子林感觉,她听的似乎不仅仅是那些商业术语和项目构想。
直到杨子林告一段落,她才缓缓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轻微的瓷器碰撞声。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有流光转动。
“商业合作,讲究价值对等,风险共担。”沈幼楚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接下来的话,
却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但盟友,需要的不仅仅是商业价值。”她微微前倾身体,
隔着袅袅的咖啡热气,目光直直地看进杨子林的眼睛深处,
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都看得清清楚楚。“杨子林,
”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梁大哥说你值得帮。但在我这里,
‘值得’两个字,分量很重。”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剥开了杨子林强撑的平静表象。“我看到你眼里的血丝,看到你握紧又松开的拳头,
看到你极力掩饰却藏不住的…痛。”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从云端跌落泥沼,这种滋味,确实能摧毁一个人。”杨子林的身体瞬间僵硬,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股被冒犯的怒意和难堪猛地窜起,他放在膝上的手骤然握紧,
指节泛白,眼神也变得冰冷锐利起来:“沈董,这是我的私事!它不会击垮我,
更不会影响杨家!”沈幼楚迎着他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依旧平静得像一泓深潭。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清晰地说道:“私事?
当你的‘私事’已经影响到你的判断力,影响到你作为杨家继承人的状态,
影响到未来可能与我沈家深度绑定的合作前景时,它就不再仅仅是私事。”她微微扬起下巴,
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梁大哥让我帮你,是情分。但我沈幼楚做事,
从不靠情分。”她的目光变得极其锐利,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告诉我,杨子林。
你是打算继续沉溺在这滩烂泥里,让背叛你的人看笑话,让关心你的人失望,
让整个京都都看杨家的少主是如何一蹶不振?”她的话像冰冷的鞭子,
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杨子林最敏感的神经上!他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
眼中怒火翻腾:“沈幼楚!你凭什么——”“就凭我是沈幼楚!”沈幼楚也站了起来,
她身量不如杨子林高,但此刻昂首挺胸的气势,竟丝毫不落下风。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金石般的铿锵,打断了他的怒斥,
也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杨子林混乱的思绪:“就凭我看得出你骨子里还有不甘!还有骄傲!
还有属于杨子林的那份担当和血性!”“一个被蛇咬了一口就只会躲在角落舔伤口的懦夫,
不配做我沈幼楚的盟友!”“一个连自己情绪和未来都掌控不了的失败者,
更不配得到梁天帝的倾力相助!”字字诛心!杨子林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僵在原地,
脸上的愤怒瞬间褪去,只剩下被彻底看穿的苍白和一种灵魂深处的震颤。
他死死地盯着沈幼楚,看着她在阳光下那张清冷绝艳、此刻却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庞,
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失望、审视,以及…最深处,
那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期待?“所以,”沈幼楚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自己刚才那番激烈言辞带来的微喘,声音恢复了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拿起自己的手包,最后深深地看了杨子林一眼:“收起你的颓废和自怨自艾。
”“想清楚你到底是谁,你要什么。”“等你真正‘值得’的时候,
再来找我谈‘盟友’的事。”“否则,”她微微停顿,目光扫过那杯早已冷却的蓝山咖啡,
吐出的话语冰冷而清晰,“我沈幼楚,只帮值得的人。”说完,她没有再看杨子林一眼,
挺直了背脊,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迈着从容而决然的步伐,径直离开了这间巨大的办公室。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渐行渐远的声响,
每一声都像敲在杨子林的心上。办公室内瞬间只剩下杨子林一人,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清雅的冷香和蓝山咖啡的余味。杨子林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颓然跌坐回沙发里。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沈幼楚的话,
比柳如烟的背叛更让他感到刺痛,但也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被点燃的斗志。
懦夫?失败者?不配?不!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那残留的痛苦和迷茫,
正在被一种灼热的、名为“不甘”和“证明”的火焰迅速吞噬。
他看向对面沙发上沈幼楚留下的那个空位,仿佛还能看到她刚才清冷而锐利的眼神。
“值得…”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那张冰冷的墨蓝色名片,
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而坚定。沈幼楚,沈幼楚…这个名字,
连同她那双能映照人心的琥珀色眼眸,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他会让她看到,他杨子林,
值得!第5章拍卖场的暗箭一周后,嘉德拍卖行灯火通明。
今晚的重头戏是“未来之心”地块。京都政商名流齐聚,气氛紧张而热烈。
杨子林坐在前排靠边的位置。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下巴的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一周的时间,他仿佛脱胎换骨。
眼神中的颓废被内敛的沉静取代,像被打磨过的利刃,锋芒隐而不露。沈幼楚那番话,
如同醍醐灌顶,将他从自毁的边缘拉了回来。他疯狂地投入工作,稳固杨家,
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反击积蓄力量。“未来之心”起拍价五亿。竞价迅速攀升,
很快就突破了十亿大关。举牌的人渐渐稀少,只剩下几家实力雄厚的角逐者,
其中就包括杨氏集团的代表杨子林,以及坐在斜前方不远处的柳如烟。
柳如烟今天打扮得格外张扬艳丽,一身Dior高定的明黄色裹身裙,像一朵盛放的毒花。
她身边坐着唐三,穿着不合身的昂贵西装,眼神闪烁,带着谄媚和紧张,
不停地在她耳边低语。当价格被抬到十二亿时,杨子林沉稳举牌:“十二亿五千万。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兴奋:“十二亿五千万!杨氏集团出价十二亿五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就在这时,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毫不犹豫地举起号牌,声音刻意拔高,
带着挑衅:“十三亿!”场内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这个价格已经逼近柳家的承受极限,
柳如烟此举,恶意抬价昭然若揭!杨子林眉头微蹙,但面色不变。
这块地对杨家布局科技板块至关重要,他势在必得。“十三亿五千万。”他再次举牌,
声音沉稳。“十四亿!”柳如烟几乎是立刻跟上,眼神挑衅地瞟向杨子林,带着报复的快意。
她就是要让他难堪,让他付出代价!旁边的唐三也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十四亿五千万。
”杨子林继续加价,但手指已经微微收紧。这个价格,
已经超出了他预先设定的最高心理价位,再跟下去,得不偿失。“十五亿!
”柳如烟毫不犹豫,喊得斩钉截铁。她看着杨子林,眼神像是在说:你再加啊?
我看你杨家能撑到几时!场内一片哗然。十五亿!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块地的合理估值!
所有人都看出来,柳如烟根本不是在竞拍,而是在针对杨子林!
一道道目光在杨子林和柳如烟之间来回逡巡。杨子林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明白,
柳如烟这是要跟他死磕到底。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和被当众羞辱的难堪,
目光锐利地扫过柳如烟得意的脸,然后,倏然转向斜后方不远处的一个独立卡座。
他的目光与坐在那里的沈幼楚瞬间交汇!沈幼楚穿着一身简洁的烟灰色羊绒套裙,
长发松松挽起,气质清冷如月。她迎上杨子林的目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平静无波,
却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信息:默契达成。就在拍卖师激动地喊道“十五亿第一次——”时,
沈幼楚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拍卖图录,从容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牌。她的声音清冷、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响彻在安静的拍卖厅内:“五亿。”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拍卖师也懵了,结结巴巴地问:“沈…沈董?您是说…五亿?
”沈幼楚微微颔首,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是的,五亿。记在‘沈杨联合竞拍’账户名下。
”沈杨联合竞拍?!六个字,如同惊雷在拍卖厅炸响!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杨子林身上!
柳如烟脸上的得意和挑衅瞬间僵住,随即变得无比难看,像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
杨子林在无数道震惊、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沉稳地站起身。
他没有看歇斯底里的柳如烟,而是转向拍卖师,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清晰地响彻全场:“沈董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未来之心’地块,沈杨联合体,
出价五亿。”他顿了顿,目光终于冰冷地扫过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柳如烟和唐三,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第一次叫价。”“轰——!”整个拍卖厅彻底沸腾了!
掀桌子!这是**裸的掀桌子!沈幼楚那“五亿”根本不是竞价,
而是在柳如烟恶意抬价到十五亿后,代表沈家,联合杨家,以最低的起拍价,重新开始竞拍!
这不仅是最响亮的打脸,更是宣告了沈杨联盟的成立,
以及对柳家、对柳如烟最彻底的蔑视和碾压!“你…你们…**!”柳如烟气疯了,
浑身发抖,指着沈幼楚和杨子林,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巨大的羞辱感让她几乎晕厥。
唐三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缩在座位里不敢抬头。拍卖师立刻反应过来,
激动地喊道:“沈杨联合体出价五亿!第一次叫价!还有没有更高的?
五亿第一次…五亿第二次…五亿第三次!成交!
恭喜沈氏集团、杨氏集团联合竞得‘未来之心’地块!”一锤定音!没有掌声,
只有一片死寂和无数道震惊、敬畏、同情的目光。沈幼楚优雅起身,对杨子林微微颔首,
然后便从容地在助理的簇拥下,率先离开了拍卖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柳如烟一眼。
杨子林也紧随其后,挺直了背脊,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大步离开。经过柳如烟身边时,
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眼神也未曾偏移半分。柳如烟死死盯着杨子林和沈幼楚消失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都浑然不觉。她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嫉妒和怨毒。拍卖结束,
人群散去。杨子林走向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离开。刚才拍卖场上的反转虽然痛快,
但柳如烟最后的眼神让他心头蒙上一层阴霾。他走到自己那辆黑色跑车旁,
刚按下车钥匙解锁——“噗嗤!噗嗤!
”两声极其轻微、但在寂静停车场里格外清晰的漏气声响起。杨子林眼神一凛,
立刻低头查看。只见跑车左侧的两个轮胎,竟然都瘪了下去!轮胎侧面,
赫然插着几枚尖锐的、特制的三角钉!一股怒火瞬间冲上杨子林的头顶!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除了柳如烟和唐三,还能有谁?!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
停车场光线昏暗,空无一人,只有几辆车的阴影。他迅速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安保。
就在这时,两道幽灵般的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瘪掉的车胎旁边。
他们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身材高大精悍,动作迅捷无比。其中一人蹲下身,
手法极其专业地检查了一下三角钉,然后对着耳麦低声说了句什么。
另一人则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杨子林认出来了,这是梁天帝身边最神秘的“影卫”!
他们竟然一直潜伏在暗处?!只见那个检查三角钉的影卫站起身,走到杨子林面前,
微微躬身,声音平淡无波:“杨少,轮胎问题我们会处理。车已备好,请随我来。
”他指向不远处,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防弹轿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那里,车门打开。
杨子林看着那两个瘪掉的轮胎,又看了看眼前恭敬肃立的影卫,
再想到拍卖场上沈幼楚那清冷却有力的身影,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对着影卫微微点头:“有劳。”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向那辆黑色的防弹轿车。在他身后,
那名影卫对着耳麦,声音冰冷地汇报:“目标已安全转移。现场遗留物已取证。
‘毒花’和‘泥鳅’的车刚离开东出口,是否拦截?
”耳机里传来梁天帝低沉平静的声音:“不必。让他们滚。账,慢慢算。
”第6章雨夜病房的温度“未来之心”地块的争夺,如同一颗重磅炸弹,
彻底引爆了京都的上流圈层。沈杨联合的宣告,柳如烟沦为笑柄的结局,
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杨子林的名字,也以一种全新的、强硬的姿态,
重新回到了权力舞台的中心。合作紧锣密鼓地展开,杨子林与沈幼楚的接触也频繁起来。
沈幼楚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但公事公办的态度中,
杨子林能感觉到一丝微妙的认可和默契。一周后,一个阴沉的傍晚。天空铅云密布,
闷雷在云层中翻滚。杨子林刚刚结束与沈幼楚在沈氏集团附近的咖啡馆关于项目细节的讨论,
送她到车边。司机已经将沈幼楚的座驾驶了过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瞬间连成一片雨幕。“沈董,路上小心。”杨子林为她拉开车门。“杨少也是。
”沈幼楚微微颔首。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几辆没有牌照、经过改装的面包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从雨幕中疯狂地冲出来,
带着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目标明确地直撞向站在车边的杨子林和沈幼楚!“小心!
”杨子林瞳孔骤缩,反应快到了极致!他几乎是本能地,在电光火石之间,
猛地将身边的沈幼楚狠狠推向安全的人行道内侧!巨大的撞击力让沈幼楚踉跄着摔倒在地,
但避开了致命的撞击!而杨子林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了平衡!更糟糕的是,
面包车甩尾停下,车门洞开,几个戴着黑色头套、手持钢管和棒球棍的彪形大汉跳了下来,
二话不说,挥舞着凶器就朝杨子林劈头盖脸地砸去!动作凶狠,显然是亡命之徒!
雨幕瞬间被染上了血色!“幼楚,躲好!”杨子林厉喝一声,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他没有退避,反而迎着冲在最前面的歹徒冲了上去!对方手中的钢管带着破风声砸下,
杨子林侧身闪避,动作敏捷如猎豹,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歹徒惨叫一声,钢管脱手!杨子林顺势夺过钢管,
反手横扫,重重砸在另一名扑上来的歹徒腰侧!那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他利用车身作为掩护,手中的钢管舞得密不透风,格挡开袭来的棍棒!
沉重的公文包成了他另一件武器,狠狠砸向一名试图偷袭沈幼楚方向的歹徒面门!
那人鼻血长流,惨叫着倒地!但对方人多势众!一根沉重的钢管带着厉风砸向他的后脑!
杨子林察觉到危险,猛地矮身,钢管擦着他的头皮掠过!他顺势一个扫堂腿,将偷袭者绊倒!
然而,就在他解决这个威胁的瞬间,另一名歹徒的棒球棍狠狠砸在了他用来格挡的左臂上!
“呃!”剧痛钻心!杨子林闷哼一声,左臂瞬间麻木!但他咬紧牙关,右手钢管反手刺出,
狠狠捅在对方腹部!歹徒惨叫倒地!“杨子林!”被司机死死护在车后的沈幼楚看到这一幕,
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惊骇地尖叫出声。就在杨子林左臂剧痛,动作稍滞,
另一根钢管眼看就要砸碎他肩膀的千钧一发之际——“咻!咻!
”几声沉闷的破空声在雨幕中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暴徒大腿被特制的弩箭洞穿,
发出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数道迅捷如猎豹的黑色身影从雨幕和街角的阴影中扑出!
是梁天帝的影卫!他们动作快如鬼魅,出手狠辣精准,没有多余的废话,
目标明确——卸关节,夺凶器,制服目标!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暴徒,
在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影卫面前,如同土鸡瓦狗,几个呼吸间就被全部放倒,
像死狗一样被拖进了雨幕深处。雨,下得更大了。杨子林再也支撑不住,
左臂和肩膀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直直地向后倒去。失去意识前,
他最后的感知是冰冷的雨水,刺骨的疼痛,以及…一双带着惊慌和颤抖的手,
紧紧扶住了他倒下的身体,还有一丝清雅的、混合着雨水气息的冷香钻入鼻尖…再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特有的、柔和而苍白的灯光。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他感到浑身都疼,尤其是左臂和肩膀,被厚厚的绷带固定着,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
额角也贴着纱布。他转动有些沉重的头,看向床边。沈幼楚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似乎守了很久,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那身烟灰色的套裙沾了泥水,显得有些狼狈,
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垂落在苍白的脸颊边。她微微低着头,
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书,但目光并没有落在书页上,
而是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依旧磅礴的雨幕。昏黄的床头灯在她身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后怕。这一刻的她,
不再是那个在梁氏顶层办公室言辞犀利、在拍卖场上翻云覆雨的沈家少主,
也不再是那个清冷如月、拒人千里的沈幼楚。她只是一个守候在病床前,
为伤者忧心的普通女子。那层坚硬的保护壳似乎被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和鲜血打破了,
露出了内里柔软的、甚至有些脆弱的真实。杨子林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酸涩而柔软。他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静立刻惊动了沈幼楚。她猛地转过头,当看到杨子林睁开的眼睛时,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眼眸里,瞬间爆发出难以掩饰的惊喜和如释重负的光芒,
像两颗骤然被点亮的星辰。“你醒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立刻放下书站起身,“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医生说左臂骨裂,
肩膀挫伤严重…”她语速有些快,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带着真切的关心。
杨子林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看着她因为守候而略显憔悴的脸,
再想到昏迷前那双扶住自己的、冰冷而颤抖的手…一股暖流,汹涌地冲破了疼痛的壁垒,
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他艰难地扯动嘴角,想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声音沙哑:“…没事…别担心…”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被雨水打湿、此刻还有些凌乱的鬓角,“你…没受伤吧?”沈幼楚愣了一下,
随即轻轻摇头,眼底似乎有水光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她别开脸,走到桌边给他倒水,
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佛想掩饰什么。“梁大哥的人来得很快,我没事。
”她把温水递到杨子林唇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几口。她的手指很凉,
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哗哗的雨声。气氛有些微妙,
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一种被守护的温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悄然滋生的情愫,
在空气中无声地流淌。“那些人是柳如烟派来的。”杨子林喝完水,声音恢复了一些力气,
眼神变得冰冷。影卫已经初步审问了那些被抓的暴徒,虽然他们咬死不说雇主,
但幕后黑手是谁,不言而喻。沈幼楚拿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也冷了下来:“我知道。
梁大哥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寒意。这次袭击,
也差点波及到她,这彻底触犯了她的底线。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柳如烟那张妆容精致却难掩嫉妒扭曲的脸出现在门缝外!
她显然是得知杨子林受伤住院的消息,立刻赶了过来,想看看他的惨状,
或许还想“慰问”一番,顺便挑拨离间。她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杨子林,
也看到了…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给杨子林擦拭唇边水渍的沈幼楚!
那个位置…那份温柔…本该是属于她的!柳如烟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她看着沈幼楚那即使狼狈也难掩清丽脱俗的侧脸,
看着杨子林虽然虚弱却明显带着依赖和柔和的眼神(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眼神!),
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无声流淌的、仿佛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默契…“啊——!
”柳如烟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
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身边唐三的胳膊里,掐得他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叫出声。“那是我的位置!
我的!沈幼楚!你这个**!你凭什么!”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冲进去,却被唐三死死拉住。
“如烟!冷静!这里是医院!梁天帝的人肯定在附近!”唐三低声急劝,脸上也满是恐惧。
柳如烟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病房里那刺眼的一幕,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那是一种恨不得将沈幼楚生吞活剥、将杨子林彻底毁灭的怨毒!她猛地甩开唐三的手,
像一头发疯的母兽,转身冲进了冰冷的雨幕中,
高跟鞋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凌乱而愤怒的声响。病房内,沈幼楚似乎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
疑惑地朝门口看了一眼,但门缝已经合上,只留下走廊里渐行渐远的、充满恨意的脚步声。
杨子林也感觉到了柳如烟的窥视,眉头紧锁,眼中寒芒闪烁。“别理她。”沈幼楚收回目光,
声音恢复了清冷,但看向杨子林时,眼神却柔和了许多。她重新坐回床边,拿起刚才那本书,
却没有再看,而是轻声问:“要听点音乐吗?或者…我念点东西给你听?”杨子林摇摇头,
伤口很疼,精神也很疲惫,但他不想睡。他看着沈幼楚在灯光下柔和了许多的侧脸,
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感。他低声道:“…就这样,
陪我说说话就好。”沈幼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什么。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
敲打着玻璃。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
就在杨子林以为她不会开口时,沈幼楚忽然轻轻哼起了一段旋律。那调子很轻柔,很舒缓,
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像山涧清泉,又像林间微风。不是任何流行的歌曲,
更像是一首古老的、带着淡淡乡愁的…童谣。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涩,
显然并不常唱歌。但那清冷的嗓音哼唱起这温柔的调子,却有一种别样的、直抵人心的力量。
每一个音符,都像带着温度,轻轻地拂过杨子林紧绷的神经和身体的疼痛。杨子林怔住了。
他从未想过,清冷如冰的沈幼楚,会有这样柔软的一面。他静静地听着,
看着她微微垂眸、专注哼唱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灯光落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身上的剧痛似乎在这轻柔的哼唱中渐渐远去,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
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温柔包裹的安宁感,如同暖流,缓缓流遍全身,
驱散了雨夜的寒冷和心头的阴霾。他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一片温暖而安全的黑暗,
耳边只剩下那首温柔的、仿佛来自遥远时光深处的童谣,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沈幼楚看着杨子林渐渐舒展的眉头和平稳的呼吸,知道他终于睡着了。她的哼唱声越来越低,
最终停了下来。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病床上沉睡的男人,那张清冷的脸上,
浮现出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有担忧,有后怕,
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的心疼。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
将他额前被汗水浸湿的一缕碎发拨开。指尖触碰到他微热的皮肤,像被烫到般,
又迅速收了回来。窗外,大雨滂沱,夜色如墨。窗内,灯光柔和,
童谣的余韵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守护着一个饱受伤痛、却终于寻得片刻安宁的灵魂。
第7章加了料的红酒“金鼎之夜”慈善晚宴的穹顶,
十万颗施华洛世奇水晶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璀璨生辉,折射出的光芒本应梦幻华美,
此刻落在柳如烟眼中,却像无数淬毒的冰针,根根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将自己更深地嵌入哥特式廊柱投下的浓重阴影里,
仿佛只有这冰冷的石柱才能支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猩红色的指甲深深抠进厚重的丝绒帷幔,昂贵的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
一如她内心无声的尖叫。宴会厅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杨子林与沈幼楚并肩而立的身影,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溃烂的伤口上。杨子林一身墨蓝色的天鹅绒高定礼服,
完美的剪裁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挺拔轮廓,曾经的温润如玉早已被一场场残酷商战淬炼殆尽,
沉淀下来的,是刀锋般的冷冽与深海般的沉静。而他身旁的沈幼楚,
裹在一袭月白色真丝鱼尾裙中,清冷如月华,
锁骨处那枚铂金素圈钻戒寒光微闪——那是“沈杨联盟”正式启动时,
杨子林亲手为她戴上的“盟友信物”。信物?
柳如烟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砂纸摩擦铁锈的冷笑。那枚素圈,此刻在她眼中,
分明是钉在她心尖上的耻辱柱!是她柳如烟彻底沦为失败者的证明!曾几何时,
这个男人所有的温存都只属于她,如今,他却将象征信任的戒指戴在了另一个女人手上,
在万众瞩目下,宣告着与她柳家势不两立的立场!“东西呢?”柳如烟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角落里,
一个猥琐的身影如同受惊的老鼠般哆嗦着凑近,是唐三。他脸上堆着谄媚又恐惧的复杂表情,
小心翼翼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透明密封袋,递到柳如烟面前。
袋子里是几粒晶莹剔透的药片,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碎钻般的诡异光泽。
“‘极乐’…”唐三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
“意大利黑市刚流出来的顶级货,纯度高得吓人。溶进酒里无色无味,神仙也尝不出来。
十分钟,最多十分钟见效!药力上来,能让人产生最狂乱、最不堪的幻觉!
当众脱衣跳舞都是轻的…”他贪婪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混乱的场景,
“侍应生收了三根沉甸甸的金条,保证亲手把那杯加了料的勃艮第送到杨子林手里。
等药效一发作,我们安排的那个‘意外’就会恰到好处地出现,
‘好心’扶他去休息室…到时候,
只要沈幼楚亲眼看着衣衫不整的杨子林和别的女人滚在一起的照片和视频满天飞…联盟?呵,
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柳如烟一把捏紧那小小的密封袋,
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冰凉的塑料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她阴毒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毒蛇,死死缠绕在沈幼楚无名指那抹刺眼的寒光上。
“我要他身败名裂!让沈幼楚那个**清清楚楚地知道,捡我柳如烟丢掉的垃圾,
是要被扎得满手是血、身败名裂的!”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每一个字都浸满了疯狂的恨意。“等他们彻底反目,互相撕咬,
就是柳家吞掉‘未来之心’、东山再起的最好时机!杨家,沈家,都给我等着!
”宴会的气氛在觥筹交错中推向**。衣香鬓影,笑语晏晏。
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年轻侍应生,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端着托盘的手微微发颤,
如同托着千斤重担。托盘上,一杯深红如血的顶级勃艮第,散发着醇厚诱人的香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步伐,朝着正与一位白发苍苍的半导体巨头低声交谈的杨子林走去。
“杨、杨少,您的酒。”侍应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将酒杯恭敬地递到杨子林面前。杨子林礼貌地颔首道谢,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接过高脚杯。
杯壁冰凉,顶级红酒特有的馥郁果香和橡木气息萦绕鼻尖,令人沉醉。
他习惯性地微微晃动着杯中深红的液体,目光似乎还停留在与巨头的交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