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马车中,我讥嘲地看着被酒楼赶出来的乞丐。“当初半座城都是我家的,要不是娶了个丧门星,你们给我提鞋都不配。”没有人相信他的疯言疯语。他没说谎,我就是那个早死的丧门星。他则是我那个把自己妹妹当白月光的夫婿。他至今都不知道,
看汀花闲闲的作品《夫君的白月光是小姑子?锁死!》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骆成轩骆嫣然慕云锦,小说描述的是:立即忍住出口的话,只是用阴戾的眼神狠狠盯着我。我默默欣赏这场才开头的闹剧。“云锦,……
华贵马车中,我讥嘲地看着被酒楼赶出来的乞丐。“当初半座城都是我家的,
要不是娶了个丧门星,你们给我提鞋都不配。”没有人相信他的疯言疯语。他没说谎,
我就是那个早死的丧门星。他则是我那个把自己妹妹当白月光的夫婿。他至今都不知道,
如今大半座梧城是我的了。1“姑爷已经到嫣然**房中了?
”今日是我与梧城富商骆家大少爷骆成轩的大婚之日。我独坐婚房,早早卸了沉重的婚服,
舒服地用完了提前备下的餐点。一起长大的婢女佩英回话,难以克制愤怒:“已经到了,
嫣然**腹痛不停,大夫已经诊治过无碍,服了药明日就会好。婢子去的时候,
姑爷正守在嫣然**榻边,让婢子伺候**早些休息。”“夫人怎么说?”我嘴角挂起嘲讽。
“夫人说,大少爷和**亲兄妹,自小感情甚笃,**突发疾病,做哥哥的自然要守护看顾。
”佩英气得眼眶通红:“她还说,**您过了门就是骆家妇,当以夫为尊,
莫要使那慕家大**脾气。**,这可是您的大婚夜,他们是欺我们慕家无人。
”如上一世一般,骆成轩本就不愿进婚房,才配合自己的妹妹演了一出病痛的戏码。上一世,
我顶着沉重的凤冠霞帔等了整夜,骆成轩才被公爹赶了回来。他像是报复一般,
粗暴地和我圆房,无论我怎么反抗,撕裂伤口还是让我接下来几日行走坐卧都像是受刑。
重生一世,骆家兄妹的戏码未变。但我却笃定骆成轩今夜走不进我的婚房了,
因为这一世的称病,婆母也参与了进来。有她帮忙遮掩,公爹便无从得知今夜之事。
这一世我深入虎穴只为报仇,不会再让骆成轩碰我一根手指。我安抚地摸了摸佩英的头,
“莫恼,慕家还有我,他们骆家欠我的,欠慕家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佩英目光坚定,
“婢子相信**,但**,若明天姑爷回主屋睡如何是好?”“纵使骆成轩想,
婆母也不会让他回的。”我笑了笑。这一世,
就让骆成轩和他心尖上的妹妹骆嫣然绑在一处吧。2眼见事情顺利,我便早早睡下了。
躺在床上,上一世那些不堪的记忆陆陆续续地涌来。我父亲在世时,慕家是梧城首富,
那时半座梧城都是慕家的产业。但父兄行商路中被马匪截杀,慕家便只剩母亲和年幼的我。
在我母亲一人苦苦支撑偌大慕家产业时,多亏骆家商号一直坚定地支持,
帮我们对抗族人的觊觎。又在母亲身体垮掉,而我又太年幼撑不起门楣时,
用市价接手了慕家产业。这才让母亲病重的余生里依然能享受富足的生活。母亲离世前,
将我托付给了骆伯伯,结了儿女亲家。为母守孝三年后,
我怀着报恩的心情嫁给了骆家大房独子骆成轩。骆成轩丰神俊朗,才华横溢,
年纪轻轻便已经中了举。不论家世才华还是人品都是梧城儿郎中顶尖的存在。
我也曾对他心怀幻想。而我嫁进来才知道,骆成轩心中早已有了心仪之人。这个人,
他只能想,不能碰。因为明面上,那是他的亲妹妹骆嫣然。但骆成轩其实是养子,
此事只有公婆和他本人知道,骆嫣然和世人却不知。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的心事,
纲常伦理会压死他,公爹婆婆也会按住他。于是他妥协地娶了我,妄图掩盖他不伦的想法。
而骆嫣然,则是他要一生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后来,看着骆嫣然嫁人,
他心中的爱意都化成了怨恨,全然落在了我身上。可笑的是,骆嫣然也是爱慕自家兄长的。
芝兰玉树的兄长自小给了他无人能及的宠爱,珠玉在前,她眼中再也看不上任何人。
出于对抢走兄长的嫉恨,她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用尽一切办法撺掇婆母一起磋磨我。
动不了我,便设计打死了佩英出气。出嫁后,她也时常找机会和骆成轩相会。
最终骆嫣然被夫君撞破心事,休回了家,名声尽毁。骆成轩坦诚自己是养子后,
两人再无隔阂,滚在了一张榻上。被我撞破时,骆嫣然羞愤地将一柄钗子插入了我的脖颈。
在我鲜血喷涌而出倒下时,骆成轩心疼地把吓傻了的骆嫣然搂入怀中。然后,公爹冲了进来。
接着是婆母。而此时,魂魄离体的我,就这么在半空中看了一出人伦大戏。
骆家兄妹竟比我想象的还要不伦!同时,我也知道了我慕家家破人亡的真正仇人。原来,
我和母亲一直把仇人当作恩人,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好啊,好得很!我再醒来,
便是重生在三年前,母亲过世后。绸缪三年,我这次就让你们这对野鸳鸯做真夫妻好了。
还有什么比儿女**的丑事更能诛心呢?3大婚第二日给长辈敬茶。骆成轩假戏真做,
在骆嫣然的榻边趴着睡了一夜,早上回主屋洗漱时才发现我并没有等他。
待他匆匆赶往正厅时,除了骆嫣然因病不在,二房三房的叔伯婶母、公婆和我早已候着了。
满屋子的人面带异样,谁家的新人敬茶是分批到的?这一看就没圆房,怕不是有什么秘辛。
公爹面沉如水,思索着什么。婆婆满目怨怼,怨我作为新妇,竟不知道粉饰太平,
让骆家大房被亲戚看了笑话。上一世我心中念着公爹的恩情,只想着和骆成轩相敬如宾即可,
总是帮忙遮掩几分。因而直到我死前,骆成轩都还被奉为梧城青年才俊的榜样。这一世,
我却看不得他如此舒服了。见到一脸窘迫的骆成轩,公爹沉声开了口:“成轩,
为何现在才来?”“父亲,昨日多饮了几杯,起晚了。以免长辈久等,才让云锦先过来请安。
”说罢,骆成轩眼带警告地睨了我一眼。婆母赶忙出声附和:“轩儿最是周到。
那便赶快敬茶吧,别误了吉时。”婢女适时地把茶捧到了我和骆成轩面前。我心中嗤笑,
端起一杯茶。突然一个踉跄,茶杯砰地摔了个粉碎。新人敬茶摔了茶杯,大大的不吉利。
一屋子亲戚都不敢出声。骆成轩控制不住愤怒呵斥:“慕云锦,成何体统!
”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着骆成轩。然后深呼吸,走到公婆面前一礼。
“儿媳昨晚得知嫣然妹妹突发恶疾,忐忑不安,想着等夫君侍疾回来问了情况才能安寝。
谁知夫君整夜未归,因此整夜未眠。“方才儿媳看夫君的气色不佳,衣衫也有些凌乱,
想着嫣然妹妹的病情应该是极为凶险。一时失了神,犯下大错。还望各位长辈谅解。
”4此时,和婆母一向不对付的三叔母抓住了重点:“彻夜未归?大婚夜让新妇独守空房吗?
嫂嫂,嫣然病得如此严重,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婆母脸都绿了,
忙解释:“昨日嫣然突发腹痛,轩儿是个最重情的,便去守着妹妹了,许是嫣然病痛糊涂了,
才拉着人不让走。”三叔母笑道:“男女七岁不同席。这兄妹感情再好,大婚夜不陪新娘,
反而兄妹共处一室,怕也是闻所未闻了。”骆成轩见三叔母要扯到妹妹的名节上,
忙开口:“昨日我在嫣然院子的客房等消息,等得久了就睡了过去。这才误了回主院的时间,
与嫣然无关。”我心中鄙夷,还真是情真意切地维护呢。但我要的话还没听到,
此刻便不能放过他。我开口:“夫君说的是,此事分明是夫君的小厮,
还有妹妹院子里下人的责任。大婚之夜如此重要的日子,竟也无人提醒夫君。一旦流传出去,
往小了说是我们骆家感情不睦,往大了说,世人好猎奇,
说不定会编排到夫君和妹妹的名节上去,众口铄金,日后妹妹如何说亲?
骆家所有的女眷亲事怕都要受影响。”话音一落,满厅的叔伯叔母都沉了脸。
我走到公爹面前再次一礼:“儿媳请公爹严惩涉事下人,以儆效尤。”上一世,
就是这小厮和婢女诬陷佩英偷盗骆嫣然的首饰。我从商铺回府时,
只见到没受住三十杖、活活被打死的佩英尸首。如今,我便先从这两人身上收点利息。
这件事,公爹心知肚明,即便是病了,只要不是病入膏肓,就没有洞房夜抛下新娘的理由。
这就是骆成轩、婆母和骆嫣然对我的羞辱。骆成轩一直不愿意娶,
骆嫣然则是从小一直对哥哥有独占之心。而婆母则是因为怨恨我的母亲,
这门亲事她本极力反对,却拗不过自己夫君的独断,才被迫同意。
公爹当年只是我母亲梁家的一个学徒,受掌柜欺负时,我母亲对他有救命和提携之恩。
后来公爹发迹之后发妻早逝,娶了现在的婆母。公爹面对我母亲时,一直以家仆自居,
还拉着婆母也要卑躬屈膝。在公爹的心中,我母亲的分量要远高于所有人,
哪怕慕家败落了也一直坚定守护。这些都成为了婆母怨恨我母亲,同时迁怒于我的理由。
几个人各有心思,但这种情况下,公爹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5果然,
一直没开口的公爹道:“就听云锦的。嫣然院子里的大丫鬟,连同轩儿的小厮,打三十板子,
发卖出去。”厅内落针可闻,众人都惊讶于公爹竟然维护我至此。
这些丫鬟小厮多是婆母身边几十年的老仆家生子,是婆母为一双儿女精挑细选的,
就因为新婚夜给我找了丁点不痛快被发卖了?若成了,婆母以后见到我便要矮一头,
连同骆成轩兄妹也要小心翼翼。婆母绝对不会同意。不就是洞房夜被冷落吗?
哪个新妇不受委屈的?更何况,她手上的确有合情合理的因由。“且慢!
”管事正要去拿人时,婆母开了口,眼中的快意遮掩不住。“事已至此,我便无法遮掩了。
实情是,慕云锦是孤鸾煞星命格。她自出生后,克死了父兄和母亲。
整个慕家从慕半城到只剩他一个孤女。云锦的命格之凶煞,世间少有。”“大婚前,
我终于求动了不理俗事的慈济大师,才得到云锦的命格和化解的办法。”她睨了我一眼,
露出得意的姿态。“那就是,三年内不能与轩儿成为真夫妻。待慈济大师诵经驱煞三年后,
方可正式成为骆家人。”煞星这个词一出,在场众人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嫌恶。
婆母得了鼓励,继续道:“云锦的命格本不宜嫁娶,但老爷自小受慕家恩惠颇多,
坚持要娶进门。我只能想了这个办法,才能帮我们整个骆家防护一二。”“够了,怪力乱神,
一派胡言。”公爹怒喝出声。我故作受不住打击,颤抖着向骆成轩发问:“夫君,
你也如此想?”他自然不可能打婆母的脸,别过脸不看我,选择沉默。
我演得心碎无比:“好,我慕家虽无人,却也是清白人家。我一介女子,
却也容不得夫君如此羞辱。请长辈们给我一张和离书。一别两宽。”场面剑拔弩张。
公爹哪里可能让我和离。他兼并的那些慕家产业的掌柜都只忠于慕家,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立门户的能力,随时可以离开。这几年,慕家掌柜和原骆家掌柜不和,
时常爆发内斗。以至于公爹的生意只是看起来繁荣,却好几年处在亏损的状态。
只有我嫁入了骆家帮他出面,慕家掌柜才能稳住。公爹沉怒开口:“小厮婢女立即行刑发卖,
所谓孤星命格,骆府再有任何人提及,一律家法处置。”管事领命而去。
此举狠狠打了婆母的脸,她此刻气得满脸通红。骆成轩则想到身边的人被发卖,
骆嫣然定会伤心,怒道:“慕云锦,我不就是外宿一夜,至于你这样不依不饶?
你这样哪有半分长嫂长媳的样子?”我把他当空气,
只对公爹道:“我念骆家的恩情才嫁入骆府,如今却背上凶煞命格,
夫君人前人后也对我并无尊重。恳请公爹允我与夫君三年不同房,儿媳在骆府独院居住,
也算全了骆府的颜面和慕骆两家的情谊。三年后,若骆家还是容不下我,请允我和离。
”公爹很快允了我的要求。因为,就在同时,骆家商号出事了。6小厮来报,
原慕家商号的掌柜和骆家商号的掌柜当众打了起来。
慕家掌柜不满骆家掌柜仗着自己是嫡系处处打压新人。
在被称为商界鬼才的青年掌柜慕青的带领下,准备集体离开自立门户。
公爹不得不赶紧结束家事,带着我赶往现场。我自小跟着父亲行商,自然知道在公爹心中,
跟生意比起来,内宅之事无足轻重。见我到了现场,两派掌柜都消停了下去。
骆家少主骆成轩目前走科举入仕之路,没有接管商事的打算。骆老爷又没有其余的儿子,
最有希望接手骆家产业的反而是我这个精通商事的长媳。众人都愿意给我几分面子。
但场面着实混乱,慕骆两派群情激愤,我费了很大一番唇舌后,才逐渐平息。
除了三位慕家老掌柜跟着慕青离开之外,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公爹对此很满意,
幸得有我这个慕家大**的威慑,现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刺头走了,
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人才。而且有我这个骆家儿媳,剩下的人以后都能顺从了。
这便是他捧着我这个儿媳的另一层原因了。马车上,公爹甚至代骆成轩给我赔不是。“云锦,
轩儿他自小在外游学,跟你还不够熟悉。”我大度回话:“公爹,云锦知晓。
夫君对妹妹如此上心,想来也是极重情义之人。
”我言语中夹杂凄苦道:“当年父兄遭遇劫难前,兄长对我也是极好的,
但我突发高热时他也并未彻夜守候在旁。相比之下,夫君想必是更温柔之人了。”话音落,
公爹却品出了什么不对劲,陷入沉思。我埋头,嘴角微微扬起,知道那两人的龌龊心思就好。
有了猜忌,我才好继续给你们骆家送上惊喜。回到府中,公爹为了给我做脸面,
亲自带着管家给我选了一处精致的院子。又越过婆母让我挑选得用的下人。
下午动家法和发卖婢女小厮时,管家也把佩英叫去监看。傍晚,佩英从外拿回一封信。
上面写着两个字:“妥当。”正是今日闹事的鬼才掌柜慕青的笔迹。这便对了,我由衷开怀。
不枉我提前绸缪,今日的目的都达到了。7重生醒来时,慕家产业已经在骆家手上。
我要报仇,便必须深入虎穴。慈济大师是我安排的,他早已不理俗事,
却欠了我父亲一个救命的恩情。有了凶煞命格,骆成轩那根烂黄瓜便碰不到我一根手指。
他肯,二房三房都不同意。而慕青本是我父亲带在身边教习成才的掌柜,
慕家对他有再造之恩,成年后他便把姓氏都改成了慕。上一世,有了他的助力,
我在乱世中依然把骆家送上了梧城首富的地位。后来他得知我在后宅受磋磨为我出头,
却被公爹鸟尽弓藏,嫁祸贪墨,在牢狱中受尽折磨而死。这一世醒来我便找到了慕青,
说出父兄遇害的秘密,让他助我一起报仇。都不用我给出证据,慕青便应了,
因为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查当年之事,早就怀疑上了骆家。
这才有了今日恰到好处的爆发的掌柜对峙。而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开始。当天晚上,
我便搬入了自己选的“玉兰苑”。第一个访客却是盛气凌人的骆嫣然。
昨夜为了证明她才是自家兄长最在乎的人,给了我这个新嫂嫂一个下马威。
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公爹的心腹管家却带着人把她从小到大的大丫鬟打了个半死,
发卖了出去。明摆着是公爹在打她的脸。骆嫣然自小是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长大的,
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佩英说,我外出时她哭了半天,任凭骆成轩怎么哄都没平复。这不,
巴巴地来兴师问罪了。“慕云锦,你这个灾星,出来。”果然是气急了,
完全没有她往日里大家闺秀的仪态,像个泼妇一样在玉兰苑门口叫骂。
从前娇媚如画的脸现在也多了几分狰狞。我施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
远远瞄到小径上一个人正在往这边赶,正是骆成轩。他后面远处,还跟着几个人。
骆嫣然盯着我,眼神带着狠戾:“慕云锦,你刚进门就闹得乌烟瘴气,
果然是克死自己爹娘兄长的扫把星,你哪里配得上……”话音没说完,我扬手,“啪!
”的一声,狠狠抽了她一巴掌。骆嫣然捂着自己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慕云锦,
你敢打我?”骆嫣然周围的婢女是新换的,与她没有默契,此刻呆在原地。
骆嫣然羞愤地扬起手,准备打回来。却被我一手抓住手腕,“啪”地,
另一个巴掌扇在了她另一半脸上。我瞄着骆成轩越来越近,慢慢扬起手。
赶来的骆成轩一把将骆嫣然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抬腿对着我就是毫不保留的一脚。
8我本就计划受这一脚,于是不躲。但佩英却冲出来挡在了我前面。那力道之大,
把佩英和我两人一起踹倒在了地面上。骆成轩咬牙切齿,“慕云锦,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理他,只是赶紧检查佩英的伤势,确认无大碍才抬头盯着他,静静等着。“慕云锦,
你这个泼妇。”骆成轩抱着气得发抖的骆嫣然对我怒骂。这时,后面那群人也赶到了。
怒喝声响起:“逆子!”正是佩英提前差人去叫来的公爹,后面还跟着黑着脸的婆母。
骆成轩和骆嫣然同时开口:“爹,娘。”此时,骆成轩还搂着骆嫣然。
骆成轩看到自己的心间肉被打,情急之下什么男女大防、名节名声的都顾不上,
那动作任谁看了都是情侣之间的搂抱。公爹气得发抖,白日里就觉得兄妹不妥。这时气蒙了,
一脚踹在骆成轩腿上。他用足了力道,把骆成轩踹得跪了下去。骆成轩虽然是养子,
但是三岁就被接到了婆母膝下。对外宣称是夫妻二人在渝城成亲第二年生下的孩子,
后来在渝城叛军攻城时失散,三年后又寻回。当时婆母被医生诊断为子嗣艰难,
又不想给夫君纳妾,骆成轩的到来也表明了骆老爷并无纳妾之意。
婆母自然是把这个孩子当作心头肉来教养,后来意外得了骆嫣然,更是当作金疙瘩来呵护。
慢慢长大,儿子也仿佛要报恩一般,自身优秀又孝顺娘亲疼爱妹妹,婆母更是满意。
刚才远远就见我出手打了女儿,现在儿子又被踹了,哪里坐得住。“老爷!
”她一步跨到公爹面前,声音尖利。“明明是那慕云锦先出手打人,
老爷怎能是非不分责罚轩儿?”公爹冷哼:“我只看到了他身为男子竟对妻子施暴。
”骆嫣然气急:“爹,您怎么对这个扫把星如此偏心。”说着上前扶住骆成轩,
出于心急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放在以前,这兄妹的举动也无妨,
但如今看在公爹的眼里便刺眼了起来。“闭嘴,让他跪着。”公爹怒喝。
骆嫣然长这么大从没被公爹如此对待过。她此刻脾气也上来了:“爹!
您真的要这般偏心慕家人吗?以前是梁兰茵那个克夫女,
您念她恩情委屈我们做小伏低便罢了,现在对她这个丧门星女儿也要捧着护着吗?
”梁兰茵就是我娘,也是公爹心底不能说的执念和逆鳞。
现在骆嫣然一口一个克夫、丧门星的,就是在公爹的雷区横跳。只听“啪”的一声,
公爹重重甩了骆嫣然一巴掌,把她甩得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被石头绊住跌倒在地。
9骆成轩冲了过去,搂住骆嫣然的腰。公爹气得身子都在抖,
指着婆母道:“你教的一双好儿女!”婆母还要说什么,却看到一张马上要爆发的脸,
立即忍住出口的话,只是用阴戾的眼神狠狠盯着我。我默默欣赏这场才开头的闹剧。“云锦,
你说说,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公爹平复了心情问我。
我表现得惊魂未定:“嫣然妹妹闯进玉兰苑,怒斥我是煞星。
白日里公爹才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提及怪力乱神之语,妹妹却公然忤逆,
指责我克死父兄和母亲。”听到我母亲,公爹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时机成熟,
我继续抛出猛料:“加上我今日回来,竟得知昨晚妹妹腹痛是假装的。
大婚第一日便被夫君嫌弃至此,此事传出我如何有资格代表骆家打理商号。
“公爹也知道我们今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平复场面,消息必定瞒不住,那时我又如何服众。
骆家以行商立身,继续混乱下去怕是会动摇根基。妹妹厌恶我就罢了,
竟不惜牺牲骆家商号的利益,我一时又急又气,这才动了手。”生意,才是公爹的死穴。
兄妹俩合谋,与骆成轩借机疏远我不是一个性质的事情。果然,公爹狠狠看向骆嫣然,
“你大嫂说的可是实情?”骆嫣然嗫嚅着:“我没有,慕云锦,你红口白牙冤枉我。
”骆成轩恼羞成怒:“拿出证据,不然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请一张休妻书。”我嗤笑一声,
吩咐佩英从屋中拿出一袋药渣。佩英道:“回老爷,今日婢子在嫣然**院中监刑,
净手时无意中看到小厨房给嫣然**的药渣。婢子学过几天医理,一眼便知有问题。
嫣然**本是胃疾,而药渣中都是些阿胶、地黄等滋补品,这两味药脾胃虚弱者服用会胀气,
加重胃疾。说明嫣然**根本没有病痛。”佩英说着跪下:“老爷,婢子自小服侍**,
深知**纵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从不吭声。婢子只能悄悄存了这药渣,万一**受了欺负,
还能有个证据。而且,现在嫣然**的小厨房应该还有药渣。”公爹脸色已经漆黑,
吩咐管事:“去取,再去外面请个大夫来认认方子。”事已至此,戳破真相只是早晚的事。
骆嫣然摇摇欲坠。公爹哪里还有不懂的,沉怒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骆成轩上前一步:“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愿娶妻,
因而才让妹妹帮忙演了一出戏。嫣然还小,您别错怪她。”这就是一个人把事情认下了。
骆嫣然又激动起来,却被婆母按住了。公爹的眼神在儿子和女儿脸上来回打量,
深深闭了闭眼:“你们兄妹二人,先给云锦道歉。”婆母扯了扯儿女衣袖,
两个人只能涨红了脸,对我胡乱一揖算是道歉了。我心中嗤笑,但今日目的已经达到,
只挺直脊背等他们道完歉,大度道:“我今日也有冲动之处,此事就这样过去吧。
”公爹很满意:“云锦从小便是个大度懂事的。”又吩咐道:“嫣然这三个月便在院中养病,
没我吩咐就不要出门了。成轩还有一年便要科考,这三个月搬去书院住,无事不要回府。
”这是将两人分开禁足了。10之后三个月,我的重心还是在帮公爹打理产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