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真的爱过我?」当江临霜亲手剖开我的血肉时,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寻遍世间美好了。那年玄天剑宗,他收我一人为弟子,领我一人上北峰。「师妹,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我曾经以为,至少雪亭那夜,簪子下的温柔是真的。后来我才懂,原来温柔也能是刀,一寸寸量我骨,剖我...
想不到作者谢默斯是只猫会用这种方式展开《飞鸟不在》剧情的描写,给人非常大的惊喜,看后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主角江临霜柳萦月最终结局也是很惊喜的,小说主要讲了使她看起来像个沉睡的瓷娃娃。我注意到她下巴左侧有一颗小痣,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你早就计划好...」我喉咙发紧,「接近……
「师兄,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真的爱过我?」当江临霜亲手剖开我的血肉时,
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寻遍世间美好了。那年玄天剑宗,他收我一人为弟子,
领我一人上北峰。「师妹,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我曾经以为,至少雪亭那夜,
簪子下的温柔是真的。后来我才懂,原来温柔也能是刀,一寸寸量我骨,剖我心。
杀百人、取百骨、逆天道,他从来只为救他的白月光——柳萦月。当我成为一缕残魂,
寄生在柳萦月的身体里时,我才明白,原来世上真有那样的目光,像融化的冬雪,
像春溪漫过山野。而我,从未得到过。可最痛的,是我看到柳萦月纯粹热烈的样子,
竟发现我恨不了她。原来恨到最后,比恨更疼的,是放下。「江临霜,
其实我宁愿……你从未爱过我。」观星亭里,是两道叹息……1我第一次见到江临霜,
是在玄天剑宗的山门前。那时我刚通过入门试炼,抱着简陋的行李站在三百台阶下仰头张望。
晨雾缭绕中,一道白色身影从高处御剑而下,衣袂翻飞间惊散了几片薄云。「新来的小师妹?
」他收剑落在最后一阶石阶上,声音像山涧冷泉般清冽。阳光恰好穿透云层照在他身上,
我眯起眼才看清他的模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长发用一根素白缎带松松束在脑后——像是那些茶馆说书的神仙志异里走出来的谪仙。
「我叫江临霜。」他向我伸出手,「掌门让我带你熟悉宗门。」
我的手掌在粗布衣摆上蹭了蹭才敢放上去,触到他指尖的瞬间却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而我的手满是剑茧和试炼时留下的伤痕。
江临霜似乎注意到我的窘迫,收回手笑了笑:「随我来吧。」我跟在他身后数着台阶,
目光控制不住地粘在他背上。他的白袍袖口绣着银色暗纹,随着动作泛出流水般的光泽。
走到第一百零八阶时,他忽然转身,我差点撞进他怀里。「忘了问你名字。」
他比我高出许多,微微低头时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我屏住呼吸:「洛……洛鸢。」「鸢,
飞鸟啊。」他念我名字时尾音轻轻上扬,「好名字。」后来我才知道,
江临霜是掌门亲传大弟子,玄天剑宗百年来最年轻的剑术天才。
按理说接待新弟子这种琐事根本轮不到他,但那天掌门偏偏点了他的名。「你根骨奇特。」
领完弟子令牌后,江临霜带我去剑阁挑选兵器,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按理说,
一个未经过任何训练的凡人,能从入门试炼中脱颖而出,要么是运气好,要么是有天赋。
我想,你应该是后者,因为你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江临霜手中掐诀,
剑阁厚重的大门闪过金色的光芒缓缓打开。他看着我正对着眼前恢弘的景象发呆,
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被这声轻笑唤回,对上江临霜的眼睛,一瞬间感觉心脏漏了一拍。
「对不起,师兄,我没有见过这些……」「没事,等会儿进去,你还要惊讶呢。」
江临霜说的没错,剑阁里上万把灵剑在我们踏入的时候便发出嗡鸣,
像是等待了太久终于要重见天日,迫不及待大展身手一般。「伸手,感受它们的气息。」
江临霜举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上画了一道符,顿时我能感受到每把剑的存在,
在这之中有一道白色的丝线吸引着我。「铮——」一把通体莹白的玉剑从远处飞来,
稳稳落入我的手中。「果然。」江临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寒霜剑百年无人能驭,
竟认你为主。」我不知所措地捧着剑,直到他伸手在我腕间点了一下。
一股温和的灵力流入经脉,寒霜剑顿时安静下来,
剑身上浮现出与我灵脉相呼应的淡青色纹路。「以后我教你剑法。」他说这话时神色平淡,
却让旁边几个挑选兵器的弟子露出惊诧的表情。从那天起,我成了江临霜唯一的亲传师妹。
他教我剑法时极有耐心,从不因我笨拙的姿势发火。当我第七次使错基础剑式时,
他忽然从身后环住我,右手握住我持剑的手。「手腕下沉三分。」他呼吸拂过我耳尖,
「剑气不是靠蛮力。」我的脸颊烧了起来,险些握不住剑。他很快松开手退后一步,
神色如常地继续讲解,好像刚才的亲昵只是我的错觉。「江师兄为什么只教洛师妹?」
有次练习结束,我听到几个同门小声议论。「听说她天赋异禀……」「得了吧,
你看她那呆样,连御剑都学不好……」我低着头快步走过,却在拐角撞上一堵人墙。
江临霜不知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他径直走向那几个嚼舌根的弟子,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洛姑娘确实天赋异禀。」他扫视众人,
「不如明日让诸位与我切磋一番?」没人敢应声。那之后,宗门里关于我的闲话少了许多。
但私下无人时,我曾问江临霜:「师兄,我真的……有天赋吗?」
他正在擦拭他的本命灵剑「岁寒」,闻言抬头看我。夕阳从他身后的窗棂斜射进来,
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让他的表情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寒霜剑从不认庸才。」
他轻弹剑身,清越的剑鸣在静室中回荡,「你只是还需要时间。」那年冬天格外冷。
冬至那日,我在后山练剑时不慎滑倒,寒霜剑脱手飞出,刺入不远处一株老梅树干。
我拼命拔剑却纹丝不动,反倒被树干震得虎口发麻。「剑不是这么取的。」
江临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随即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落在我肩上。他只用两根手指捏住剑柄,
轻描淡写地往外一抽,可剑身纹丝不动。我们面面相觑,他难得露出错愕的表情。
片刻后他闷笑出声,震得胸腔微微颤动:「看来它真喜欢你。」
最后是他握着我的手一起拔出了剑。梅花被剑气惊落,我们并肩站在纷飞的花瓣雨中,
他的手迟迟没有松开。「师兄的手好暖。」鬼使神差地,我说了这么一句。江临霜怔了怔,
忽然抬手摘下落在我发间的梅花瓣。他指尖碰到我耳垂的瞬间,我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是你太冷了。」他解下腰间玉佩塞进我手里,「暖玉,拿着。」那块白玉正面雕着云纹,
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江」字。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江家世代相传的信物。
玉佩在我枕边放了三个月,直到次年开春才还给他。那天他接过玉佩时神情复杂,
最后只是说了句:「傻姑娘。」很久以后,当我被钉在祭台上看着他手持染血的匕首走近时,
忽然想起这个早春午后——如果那时我注意到他接过玉佩后悄悄擦手的动作,
是不是就能早一点识破这场精心编织的骗局?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就像我没有及时发现,
他每次夸我「天赋异禀」时,
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掠过我的后颈——那里藏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青线,
是玉髓灵骨拥有者特有的印记。2北峰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入门后第二年,
第一场雪悄然而至。我站在弟子居的屋檐下,看雪花一片片扑向院中的青石地面,
又很快消融成水。寒霜剑在鞘中微微震动,似乎对这场雪格外兴奋。「想去看看真正的雪吗?
」江临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转身时,他已经撑开了一把竹骨伞。伞面是素白的,
只在边缘绣着一圈银色云纹。「北峰这会儿该积雪了。」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我带你去。」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伞檐已经倾向我这边。江临霜右肩很快落满了雪花,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像是撒了一层碎玉。玄天剑宗五峰中,北峰最为险峻。江临霜没有御剑,
而是牵着我一步步走上山道。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温暖干燥,
与我冰冷汗湿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怕高?」感觉到我的颤抖,他放慢了脚步。
我摇头:「怕…怕弄脏师兄的手。」他怔了怔,忽然轻笑出声:「傻话。」
说着反而握得更紧了些。北峰之巅有一座观星亭,四角飞檐上已经积了薄雪。站在亭中俯瞰,
整个剑宗尽收眼底——西面的剑冢,东侧的丹房,连绵的弟子居,还有中央大殿的金顶,
全都被这场初雪覆上了一层柔软的银白。「你看。」江临霜指向远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
一群夜栖的灵鹤被雪惊起,在月光下展开黑白相间的羽翼。它们盘旋上升,发出清越的鸣叫,
最后消失在云层中。「真美。」我轻声感叹。「不及你。」这三个字说得极轻,
落在我耳中却如雷霆。心跳突然变得好吵,我生怕他会听见这震耳欲聋的动静,
慌忙抽回一直被握着的手。「过来。」江临霜却像没事人一样,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木剑,
「教你剑法基础十二式。」我愣在原地:「现在?」「雪夜练剑,别有意趣。」
他已经跃入亭外空地,手中木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看好第一式——」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他演示了十二式最基础的剑招。看似简单,
每个动作却蕴含着玄妙变化。我学得吃力,第七式「回风拂柳」总是转不对角度。「这里。」
江临霜从身后贴近,右手握住我的手腕引导动作,「腰发力,不是手臂。」雪还在下。
他的呼吸拂过我耳际,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我浑身僵硬,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标准。
「放松。」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又不会吃人。」当教到第十二式「雪落无痕」时,
江临霜突然握住我的手向外一推——木剑划过飘落的雪花,
竟让一片完整的雪花稳稳落在剑刃上。「这招最适合你。」他看着剑尖上晶莹的六角形雪花,
「轻灵飘逸,不染尘埃。」我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正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那眼神太过温柔,像是看着什么珍贵之物,让我一时忘记了呼吸。雪花在我们之间静静飘落。
一片雪花落在我睫毛上,江临霜突然伸手,用指尖轻轻拂去。「你的眼睛比星星还亮。」
他低声说,「特别的时候会更亮,像现在这样。」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了,
滚烫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厉害,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那一刻我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天堑。他只是江临霜,我只是洛鸢。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方雪亭。和两颗逐渐靠近的心。回程时雪下得更大了。走到半山腰,
江临霜忽然停下脚步:「闭眼。」我乖乖闭上眼睛,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发间。
「好了。」他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睁开眼,我看到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面铜镜。
镜中的我发髻上插着一支玉簪,簪头是一朵玲珑剔透的雪花,在月光下泛着莹莹蓝光。
「北峰特产,千年寒玉雕的。」他调整了一下簪子的角度,「很适合你。」我想说些什么,
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喉头涌上腥甜,我慌忙用袖子掩住嘴,
却还是有一滴血落在了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怎么回事?」江临霜脸色骤变。
「老毛病了。」我勉强笑笑,「从小就这样,天气冷容易咳血。」他眉头紧锁,
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他的心跳近在咫尺,又快又急。
「我应该早点发现。」他的声音里带着自责,「玉髓灵骨寒气重,
北方的冬天对你来说是折磨。」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玉髓灵骨」这个词。
后来翻遍宗门典籍才知道,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先天灵骨,
拥有者往往活不过二十岁——除非找到匹配的纯阳灵根道侣。得知此事的我不禁脸一红,
我想,或许这就是天作之合,是天赐良缘,是我们的缘分从最开始就注定了。那晚之后,
江临霜来弟子居的次数明显多了。有时候带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
有时候只是默默坐在院子里看我练剑。他身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想来是为了我的「寒症」翻阅了不少医书。其他弟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有艳羡,
有嫉妒,更多的是不解——江临霜这样谪仙般的人物,
为何对一个资质平平的新弟子如此特别?「师兄很温柔啊。」面对询问,我总是这样回答。
因为有一天,我在丹房外听见江临霜与人谈话。「你对她太上心了。」是二师兄的声音,
「别忘了你的身份。」在久到我怀疑江临霜已经走了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回答:「我知道,
但我没有办法。」原来,江师兄和我一样,都知道,爱是没有理由,是无法克制的。
每月十五的月亮总是格外明亮。我披衣而起,透过窗棂望向庭院。
月光如水般倾泻在青石板上,照出一道匆匆掠过的白色身影——江临霜又在这个时辰出门了。
这已是我第三次发现他的秘密。每当月圆之夜,他都会在子时悄然离开居所,
御剑往西南方向飞去,不到两个时辰,在天亮之前他又会悄悄折返,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而西南方,正是剑宗禁地「寒冰涧」所在。我不知道为什么江临霜为什么总是去寒冰涧,
但同门的弟子告诉过我,那里存着各式各样的禁书和密法,
擅入者将会被废去修为、遭受惩罚、逐出师门,永世不得练武。「寒霜剑,你说,
江师兄是不是为了我的寒症才闯入那里。」寒霜剑在床头震动,仿佛在催促我赶紧跟上。
「走,我们也去。」我咬了咬牙,抓起佩剑跟了出去。夜风冰冷刺骨,
冷得像是要将所有人禁锢在这世间,又残酷得要将所有人粉碎。我修为尚浅,
御剑时不得不压低高度,几次险些撞上山壁。追踪江临霜并不容易,他速度快得像一道流光,
我只能循着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勉强跟上。半个时辰后,寒冰涧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两座陡峭的冰崖相对而立,形成一道狭窄的缝隙。洞口横七竖八缠满了锁链,
每根锁链上都挂着警示符——「擅入者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但此刻那些符咒全都被掀到了一旁,锁链也被人利落斩断。断口平整光滑,
残留的剑气我再熟悉不过——是岁寒剑的痕迹。要进去吗?敢进去吗?
如果大师兄是有事才去的,如果大师兄将我抓给宗主了怎么办,
如果我再也感受不到那双温热的手,再也没有人夸我簪子好看,
再也没有人能在质疑声中坚定地站在我身边说「她可以」,怎么办?寒风凛冽。
我握紧了寒霜剑,踏入洞口。寒冰涧内比想象中宽敞。越往里走,寒意越重。
我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手脚开始不听使唤。就在我考虑是否该回头时,
前方突然传来水声。转过一道弯,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这是一个巨大的冰窟。
正中是一泓冒着寒气的幽蓝水潭,潭边放着透明冰棺。江临霜背对我而立,
正用一柄玉梳梳理冰棺中女子的长发。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嘴里还哼着一首陌生的歌谣。我下意识往后退,却不慎踩到一段冰棱。「咔嚓」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冰窟中格外刺耳。「谁?」江临霜猛然回头,手中岁寒剑已然出鞘。
剑气擦着我脸颊飞过,在冰壁上留下一道深痕。「洛鸢?」他眼中杀意骤敛,化为震惊,
「你怎么——」我的注意力却全在冰棺上。那女子穿着素白长裙,面容如生,
唇角甚至带着淡淡笑意。她双手间握着一枚与我一模一样的玉佩——江家祖传的信物。
冰棺上刻着娟秀的,字迹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但却是陌生的三个字——「柳萦月。」
3「柳萦月。」我喃喃念出冰棺上的刻字,忽然觉得可笑,「所以这才是真正的『洛姑娘』?
」江临霜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归于平静。他收剑归鞘,
语气淡然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你该回去了。」「为什么是我?」我站在原地没动,
「宗内弟子数百,为何偏偏选中我?」他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打出一道禁制。
我只觉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冰面上,手中的寒霜剑跌落在一旁。「既然看到了,
告诉你也无妨。」江临霜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是百年来唯一能适配萦月的玉髓灵骨。」他掀开柳萦月的衣袖,
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五十年前魔修围攻剑宗,萦月为救我中了『九幽噬魂咒』。
唯有玉髓灵骨可替代她被吞噬的魂魄。」月光透过冰壁折射在柳萦月脸上,
使她看起来像个沉睡的瓷娃娃。我注意到她下巴左侧有一颗小痣,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你早就计划好...」我喉咙发紧,「接近我,让我爱上你,然后...」
「取骨入药,要宿主心甘情愿效果最佳。」江临霜甚至笑了一下,「你很配合,只不过,
不心甘情愿也足够了。」「我们俩在一起快要三年了!」「那你知道我和萦月一起多久了吗!
三十年都不止了!」这句话像钝刀般捅进心脏。我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溅在冰面上,
与柳萦月手腕那抹殷红交相呼应。江临霜蹲下身,用帕子擦去我唇边的血:「别担心,
还不是时候。你的灵骨还没完全成熟。」他动作轻柔,眼神却冷得像在看一株待采的药材。
我这才惊觉,那些脉脉含情的注视、若有似无的触碰,都只是为这一刻做铺垫。要逃,
要离开这里,要离开这个让我感到恶心的地方。离开这个从来不属于我的地方。
意识回笼的那一瞬间,我便唤回寒霜剑,支撑着站起,顺势使出一道剑气向江临霜打去。
「鸢儿,这是我教你的招式。」江临霜漫不经心地将我的剑气打散,
随即而来的是更加凛冽的剑法,和那个温柔的教我招式的江师兄不一样,这剑法里没有感情,
没有情绪,「你的杀意还不够,但没关系,我会教你。」「啊——」
剑气冲破寒霜剑的抵挡直直打入我的身体里,钻心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声嘶吼,
喉间的甜腻在告诉我只要他想,我随时可以死在这里。江临霜抓着我的头发,
让我仰起上身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死的,但你也别想逃。」我多想将口中的血啐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