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安在电话里哭着求我复合。他说他和林晚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后悔。我冷静地告诉他,我正在工作,然后挂断了电话。我继续整理他白月光外婆的遗物。他不知道我接了这单生意。更不知道,我刚刚在遗物里,发现了十几封他写给我,却没寄出的信。1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戴着手套,将一个蒙尘的瓷器娃娃从木盒里取出。
《分手后,前任他后悔了》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周聿安林晚,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在他手中仿佛获得了新生。“就是这本。”他指了指桌上的书,“明代的刻本,保存成这样,……
导语周聿安在电话里哭着求我复合。他说他和林晚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后悔。
我冷静地告诉他,我正在工作,然后挂断了电话。我继续整理他白月光外婆的遗物。
他不知道我接了这单生意。更不知道,我刚刚在遗物里,发现了十几封他写给我,
却没寄出的信。1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戴着手套,将一个蒙尘的瓷器娃娃从木盒里取出。
来电显示是周聿安。一串我早已删除,却又烂熟于心的号码。分手一年,死去的爱情诈尸了。
我划开接听,开了免提,随手将手机丢在积满灰尘的梳妆台上。“许稚。
”他的声音透过电流,嘶哑,又带着一丝熟悉的脆弱。我没作声,
用气吹轻轻吹掉瓷器娃娃裙摆上的灰。“小稚,我们……能见一面吗?”“我在忙。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天气。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接着,是压抑的,
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的抽噎。“我后悔了,许稚。”“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和她在一起,
我才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你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说得恳切,
带着酒后的狼狈和孤注一掷的决心。我拿起一块软布,擦拭着娃娃冰冷的脸颊。它没有表情,
一如我此刻的心。“周聿安。”我叫他的名字。“嗯?”他立刻应声,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
”“它和这屋子里的灰尘一样,除了让人感到窒息,没有任何价值。”说完,我挂了电话。
世界清静了。我将那个被擦拭一新的瓷器娃娃放回原位,目光扫过梳妆台。镜框里,
一张泛黄的照片。少女时期的林晚,依偎在一个慈祥的老人身边。这里是林晚外婆的老宅。
三天前,我接下了这单遗物整理的委托。委托人是遗产律师,全程不见家属,酬劳丰厚。
我喜欢这样的工作。没有眼泪,没有纠缠,只有我和逝者留下的,沉默的物品。
周聿安为了他的白月光林晚,跟我提了分手。他说我太沉重,我的职业总在提醒他死亡。
他说林晚像太阳,能照亮他的未来。可如今,他却在电话里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继续工作,拉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锁很老旧,一扭就开。里面没有金银细软,
只有一个扁平的铁盒。打开它。一沓厚厚的信封。字迹是那么熟悉。是周聿安。
我抽出最上面的一封,收信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许稚。邮戳的日期,
是我们分手后的第一个月。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缓慢又用力地攥紧了。
2信纸是周聿安惯用的那种,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如今闻起来,只觉得讽刺。【小稚,
见信如晤。】【不,你不会见到这封信。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寄出去。
】【今天是我离开你的第三十天。我和林晚住在一起了,在她市中心的大平层里。
一切都很好,她会为我准备精致的早餐,会开车送我去公司,会像所有完美的女友一样,
在我疲惫时安静地陪伴。】【可我昨晚梦见你了。】【梦见我们那个狭小又漏风的出租屋,
梦见你穿着围裙给我煮面,汤汁溅到了你的手背上,你疼得龇牙咧嘴,
却还是先把面端给了我。】【许稚,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我面无表情地将信纸折好,
塞回信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难过,是恶心。他凭什么?
凭什么在我已经开始新生活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来宣告他的悔意?这些信,
为什么会出现在林晚外婆的遗物里?我将整个铁盒抱出来,放在地上。一封,一封,
全是写给我的。时间线从分手后一个月,一直延续到半年前。十几封信,像十几根毒刺,
排列得整整齐齐。周聿安在信里描摹他的痛苦,他的思念,他对我的愧疚。
他把林晚形容成一幅需要仰望的画,美丽,却冰冷。而我,是被他亲手敲碎的,
带着人间烟火气的瓷器。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周聿-安的短信。【小稚,接我电话好吗?
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关掉了手机。不想再被这些无意义的文字和情绪干扰。
我只是个遗物整理师。我的工作,是替逝者整理过去,而不是处理活人的情感垃圾。
我将那盒信推到角落,用一块防尘布盖上,眼不见为净。工作还得继续。
我开始整理床下的几个储物箱。里面大多是老人家的旧衣物,
带着樟脑丸和旧时光混合的味道。在一个箱底,我摸到了一个硬物。是个小小的木雕。
雕的是一只蜷缩的猫,线条笨拙,却带着一种朴拙的生命力。我认得这个木雕。
是我大二那年,送给周聿安的生日礼物。我花了一个星期,用刻刀一点点刻出来的,
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他当时很喜欢,说要当成传家宝。原来他的传家宝,
早就被他丢进了别人的回忆里。我把它握在手心,木头冰冷的触感,硌得我掌心生疼。
就在这时,另一条短信亮起了屏幕。不是周聿安。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名字我记得。
【沈司倦:许**,你上次送来的那本古籍,我修复好了一部分,要过来看看吗?】沈司倦。
我上一个客户的儿子,一个古籍修复师。一个和我一样,与过去打交道的人。
沈司倦的工作室,藏在一条种满梧桐树的老街深处。空气里没有灰尘,
只有纸张、墨水和一种类似于时间的味道。他穿着一件靛蓝色的中式褂子,戴着金丝眼镜,
正低头用一把精巧的镊子,处理着一页残破的古籍。阳光透过木格窗,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安静得像一幅画。“来了?”他头也没抬,声音清清朗朗。“嗯。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下的动作。那些几乎要化为粉末的纸张,
在他手中仿佛获得了新生。“就是这本。”他指了指桌上的书,“明代的刻本,保存成这样,
不容易。”“辛苦了。”“职责所在。”他放下镊子,抬头看我,目光温润而清澈,
“你的工作,还顺利吗?”我沉默了一下。脑海里闪过周聿安的信,和那个被丢弃的木雕。
“不太顺利。”我轻声说。他没有追问,只是给我倒了杯茶。茶是温的,带着清雅的香气。
“我师父常说,我们这一行,修的是书,也是心。”他顿了顿,继续说:“有些东西,
尽力了就好。不必执着于恢复如初,因为破损本身,也是它经历的一部分。”我的心,
被这句话轻轻敲了一下。是啊。破损本身,也是经历的一部分。我和周聿安的感情,碎了,
就是碎了。那些伤痕,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后悔,
而否定自己走出来的这一年?“谢谢你,沈先生。”“叫我司倦就好。”他笑了笑,
眼角有细微的纹路,“我比你大几岁。”工作室的宁静,和他身上沉稳的气息,
让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我几乎要忘了那个令人窒的全是周聿安的老宅。
我们聊了聊古籍,聊了聊那些被修复的字画。他懂得很多,却说得浅显有趣。和他交谈,
像是在春风里散步。手机被我遗忘在包里,安静了很久。直到我准备告辞时,
它才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周聿安。看清来电显示时,却愣住了。林晚。
我从没给过她我的号码。我犹豫着,接通了电话。“许**,你好。”林晚的声音,
和我记忆中一样,温温柔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我是林晚。”“我知道。
”“冒昧打扰你。我……我听说了,你接了我外婆的遗物整理工作。”我的心一沉。
“周聿安告诉你的?”“不,不是他。”她立刻否认,“是……是我自己查到的。许**,
你……你是不是在我外婆家,发现了什么东西?”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恐惧。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那些信……“林**,
如果你想问什么,不妨直说。”电话那头沉默了。然后,
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许**,我们能见一面吗?求你。”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
林晚比一年前,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即便化着精致的妆,也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和不安。
她曾经是传说中的白月光。是周聿安放在心尖上,遥不可及的梦。如今,梦成了现实,
她却像是被困在了梦里。“许**。”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不敢看我,
“谢谢你愿意见我。”“有话直说吧,林**。我的时间很宝贵。”她咬了咬唇,
终于抬起头。“那些信,你都看到了吧?”果然。“是你放的?”我问。她点了点头,
眼圈瞬间就红了。“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很卑劣。
”“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砸进咖啡杯里,
漾开小小的涟漪。“我是在他书房的抽屉里发现的。他喝醉了,
我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铁盒。”“我一封一封地看完了。
看着他写给你的每一个字,我就知道,我输了。”“我从来都没有赢过。”我静静地听着,
没有一丝波澜。“所以,你把信放在你外婆家,然后想办法让我去整理遗物,
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些?”“我……”她哽咽着,“我一方面,是想让你知道,
他心里还有你。或许,或许你们还有可能……”“另一方面呢?”我追问。她的脸色白了白,
嘴唇颤抖着。“我恨你,许稚。”她终于说出了实话。“我嫉妒你。
我嫉妒你们曾经有过的那些我从未参与过的过去。我以为只要我把他抢过来,我就赢了。
可我错了。”“他的人在我身边,心却在你那里。”“他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
都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他对我很好,好到无可挑剔,但那种好,是客气的,疏离的,
就像……就像对待一个重要的客户。”“我不甘心。我想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我想让你看到,他有多爱过你,然后又有多痛苦地离开你。”“我想让你也痛。”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我们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的爱与不爱,
在这里进行着一场荒诞的对峙。而那个男人,此刻可能正在某个地方,
继续书写他廉价的悔恨。“林晚。”我开口,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你搞错了一件事。
”“他的爱,他的悔,他的痛苦,都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其实也与你无关。
”“你把他当成战利品,就注定会输。”“因为你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爱。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等等!”她叫住我。“许**,聿安他……他今天可能会去找你。
在我外婆家。”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告诉他,你在那里了。”“我就是想看看,
你们真的见了面,会怎么样。”她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就是这么坏,许稚。
我得不到,我也想毁掉。”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是一个死局。
一个由周聿安的懦弱和林晚的偏执,共同织就的网。而我,就是他们想要捕捉的那只猎物。
付费卡点我回到那栋老宅。推开门,一股陈腐的空气扑面而来。林晚的话,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里。她想看一出好戏。一出前女友与现女友,与摇摆不定的男主角之间,
激烈碰撞的戏码。我偏不让她如愿。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助理打了电话。“小雅,
把林女士这单的所有资料打包,发给‘尘光’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