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真假千金+高门主母+父子火葬场+马甲】成婚六年,谢九渊对我相敬如冰,我甘之如饴。因为,他是我年少的情窦初开。直至那一日,我亲眼目睹他带着儿子陪着真千金挂许愿牌。那张许愿牌上写着[愿和我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落笔是谢九渊和容昭宁。我终于明白,谢九渊不是性情本冷、孤僻成性,只是不爱我。看着...
热度一直不减的言情小说《父子独宠真千金?主母她撂挑子了!》,书中代表人物有容姒谢九渊,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雪予南风”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因为年幼时曾被容夫人强行把脑袋按在水中,那种窒息又痛苦到喉咙**、随时都会死去的感觉太可怕了……
第1章
阳春三月,大启王朝。
盛京城下了一场大雪,无相寺山上更是银装素裹,美丽至极。
我站在禅房廊檐下,平静地看着我的夫君谢九渊和儿子谢慕趙,耐心陪着容昭宁在合生树下挂着许愿牌。
容昭宁穿着一袭红色狐裘,衬得如凝脂的小脸愈发精致。
她亲昵地和谢慕趙一起交头接耳,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清隽俊朗的谢九渊。
往日在我面前总冷着一张小脸、说着儿大避娘的谢慕趙,此刻黏在容昭宁身侧,粉玉雕成的小脸上满是狡黠灵动的笑意。
谢九渊始终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平日冷漠无情的面上如冰雪初融,漾开浅淡的笑意。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在容昭宁的身上,在容昭宁被裙裾绊住时,第一时间伸手轻扶住她。
哪怕隔得很远,但二人四目相视时,我却清楚看到他们眼中的缠绵情意。
谢慕趙刚好回头,看到这一幕,笑得眉眼弯弯,还贴心地转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这温馨得宛若一家三口的画面,刺痛了我的双眼。
眼看着他们要转身,我迅速回到禅房,背靠着门,死死地拽住胸口前的衣襟,眼泪无声落下。
身侧的大丫鬟墨竹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攥,压着声怒骂:“三**这也太不要脸,竟然勾引自己的妹夫!姑娘,这事儿绝不能容忍,咱们回去告诉容家老爷和夫人吧!”
“说了又能怎样?”我苦笑一声,眼底满是涩意,“容昭宁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知道后,只会怪我多想,认为我想搞臭容昭宁的名声......”
墨竹神色一怔,嗫嚅着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两年前,初入盛京城的容昭宁在沿街乞讨时,脖颈间挂着的半块玉佩掉出,被容家主母看到,带回容府。
我成了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就连在我十一岁时,由谢老国公亲自定下的婚约,都变成我抢了容昭宁的。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容府不再是我的家,在我和容昭宁之间,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容昭宁。
小半刻钟后,我深呼一口气,转身打开禅房的门:“走吧,出去看看。”
合生树下已经没有了谢九渊他们的身影,只剩两张崭新的许愿牌在寒风中摇曳。
我微抿着唇角,上前亲手将其摘下。
其中一张许愿牌笔迹稚嫩,一看就是谢慕趙写的。
[希望姨母成为我的娘亲,和爹长长久久。]
我瞳孔一颤,手中冰冷的许愿牌却似有一团火,灼烧到心里。
怀着谢慕趙时,恰逢大启王朝与东临交战,身为内阁大学士的谢九渊自动请缨作为军师前往战场。
那时我日夜唯恐谢九渊出事,心思忧虑,以至于临产时难产,差点母子双双殒命。
谢慕趙出生后我更是亲自照料,从不假手于人。
就连这次忽然到无相寺上香,也是因为临时得到消息——方丈手中有一株极其珍贵的药材,可以彻底治好谢慕趙胎里带来的弱症。
没想到,他也如谢九渊一般,不需要我了。
良久,我的目光落到另外一张许愿牌上:[希望我所爱之人也爱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字迹看似娟秀,却有一道苍劲的风骨在内,应当是谢九渊握着容昭宁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的,而且,落笔处是两个名字。
容昭宁和谢九渊。
这一刻,曾经自以为在久伴之下,总有一天能把谢九渊的心捂热的想法,天真得可笑。
马车刚驶进谢府,还没停稳,我就听到外面传来谢慕趙的吩咐声。
“要是敢把这些阿胶羹和百花露弄洒,仔细你们的皮!”
“姨母若是知道这是我亲自为她准备的,必然很高兴。”
由墨竹搀扶着下马车的我脚步一顿,目光定定地落到被小心翼翼放到食盒中的东西上,再看向在马车旁边监工的谢慕趙,声音微哑:“慕趙,你这段时间吵着要下厨,想学着炼制百花露,就是为了给容昭宁做这些?”
前段时日,谢慕趙风寒未好就吵着要学做驻颜阿胶羹,还要炼制美容膏百花露。
当时,我还以为谢慕趙是体谅我辛苦照顾他,感动得泪水都噙在眼眶,还告诉他,他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感动了,至于为我洗手做羹汤就不用了,一切得以他的身体为主。
没想到,那一切竟都是我的自我感情和自作多情。
“母亲,您也太没有规矩了,竟然直呼姨母的名字。”谢慕趙看到我时还有一瞬的心虚,但很快一脸愤恼和嫌弃,“您这样动不动就拈酸吃醋,太上不了台面了,完全没有姨母半分端庄贤惠!”
我震惊地看着谢慕趙,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扎了一刀。
谢慕趙却嫌恶得不再看我,吩咐贴身小厮务必把东西送到容昭宁手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我惨白着一张脸回到主院屋里,一身清贵的男人坐在上首,朝我看来,眉心轻拧,语气不悦:“你又因为昭宁的事,同慕趙置气了?”
听到这个‘又’字,我莫名觉得讥讽。
“早同你说过,昭宁是你的姐姐,也是慕趙的姨母,对慕趙好是正常的,是你胡思乱想——”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下去,头一回打断谢九渊的话:“你的意思是,你与容昭宁清清白白,是我思想肮脏?”
谢九渊惊诧抬眸,眼神很快又恢复回往日的冷淡,反问一句:“难道不是?”
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掌心里,疼意蔓延,我双眼泛着一丝红,成婚六年、看似鹣鲽情深实则貌合神离的场景,和谢九渊带着孩子,陪着容昭宁去无相寺祈福、握着容昭宁的手写下‘一生一世一双人’愿望的画面在脑海里交织辉映。
这一刻,我忽然不想再忍了,不想再继续做那个冷脸贴冷**、始终得不到回应,却要在众人面前表演恩爱两不疑的小丑了。
我抬头,微昂起头看向谢九渊,语气凉薄:“我们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