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季临渊五年用尽系统给的所有攻略手段想让他爱我,娶我可无论我怎么做,他都无动于衷订婚宴上,他甚至抛下我去抱他的白月光后来我失足落水,他在岸上冷笑:“装给谁看?”再后来,我当真忘了这一切他却红着眼跪在我面前:“求你,看我一眼。”我茫然转头:“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
季临渊沈知意苏玲珑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攻略失败后我选择失忆爱上别人》,是一本现代风格的言情作品,是大神“安辰许”的燃情之作,主角是季临渊沈知意苏玲珑,概述为:”“临渊哥哥不要!”苏玲珑突然从床上滚落,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知意姐姐只是太爱你了……”季临渊立刻松开我,心疼地抱起苏玲……
我爱了季临渊五年用尽系统给的所有攻略手段想让他爱我,娶我可无论我怎么做,
他都无动于衷订婚宴上,他甚至抛下我去抱他的白月光后来我失足落水,
他在岸上冷笑:“装给谁看?”再后来,我当真忘了这一切他却红着眼跪在我面前:“求你,
看我一眼。”我茫然转头:“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1我站在铜镜前,
第五次调整发间那支累丝金凤簪。贴身丫鬟青棠捧着胭脂盒笑道:“**今日格外用心,
可是怕季世子不满意?”铜镜里的女子勉强扯出笑容。季临渊何曾满意过?这五年,
我像追逐日光的蛾,用尽浑身解数只为他多看我一眼。“系统,显示当前好感度。
”我在心中默念。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攻略对象季临渊当前好感度61,临界警告值60,
请宿主注意维持】我指尖一颤,金簪险些划伤额头。五年青春,相府千金的尊严,
换来的竟只是将将及格的好感。“**,该去前厅了。”青棠轻声提醒。我深吸一口气,
抚平嫁衣上不存在的褶皱。今日是我与季临渊的订婚宴,满朝文武都会来贺。
父亲虽不喜季家日渐跋扈,却拗不过我的坚持。前厅已宾客满座。
我一眼就看见季临渊——他永远是最耀眼的存在。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
眉目如刀削般锋利。只是那双眼,在看到我时瞬间冷了下来。“怎么才来?”他声音不大,
却让周围宾客都安静下来,“茶都凉了。”我强忍难堪,亲自为他斟上新茶:“是我来迟了,
这茶…”“太苦。”他抿了一口就推开,“你们相府连待客的礼数都不懂?
”席间已有贵女掩嘴轻笑。我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带着笑:“我这就去换。”后厨里,
我亲手重沏他最爱的明前龙井。青棠红着眼眶帮我扇火:“**何必如此委屈?
您可是丞相嫡女…”“住口。”我打断她,“临渊只是性子冷些,他待我…是好的。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心虚。系统突然警报大作:【警告!攻略对象情绪波动异常!
】我慌忙端茶返回,却见席间大乱。季临渊的随从正焦急地说着什么,下一秒,
他竟抛下满堂宾客,大步向外走去。“临渊!”我提着裙摆追到门口,“发生什么事了?
”他翻身上马,连个眼神都欠奉:“玲珑旧疾复发。”苏玲珑?那个工部侍郎家的庶女?
我如坠冰窟:“可今日是我们的…”马蹄声淹没了我的话。
宾客们的目光像刀子般扎在我背上。不知是谁说了句“还没过门就守活寡“,引得一片嗤笑。
我顾不得体面,命人备车追去。苏府下人见是我,竟直接引我去苏玲珑闺房。门未关严,
我听见季临渊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别怕,我不会让你死。
”“系统倒计时只剩三天了…”苏玲珑带着哭腔,“临渊哥哥,若不能与你相守,
我宁愿被抹杀…”我如遭雷击,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季临渊猛地拉开门,
眼中的嫌恶让我踉跄后退:“跟踪我?沈知意,你恶不恶心?
”我看向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苏玲珑,她腕间赫然有一个与我相似的系统印记!原来这五年,
我不过是个笑话。2茶盏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我盯着苏玲珑手腕上那个暗红色系统印记,浑身血液仿佛凝固。“知意姐姐怎么这样看我?
”苏玲珑虚弱地往季临渊怀里缩了缩,眼中却闪过一丝挑衅。季临渊立刻将她护得更紧,
转头对我厉声道:“滚出去!”我双腿发颤,却固执地站在原地:“她也有系统?
你们……”“与你何干?”季临渊冷笑,“五年了,你像块甩不掉的糖,黏得人恶心。
现在装什么无辜?”我脑中嗡嗡作响。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高级攻略系统!
警告!对方系统具有吞噬功能!宿主好感度正在急速下降!】苏玲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嘴角竟渗出血丝。季临渊脸色大变,一把将我推开:“沈知意!你还要害她到什么时候!
”我踉跄着撞上身后的博古架,瓷器砸落一地。膝盖被碎片划破,却不及心中疼痛万分之一。
“临渊哥哥,别怪知意姐姐……”苏玲珑气若游丝,“是我不好,
明知你们有婚约还……”“什么婚约!”季临渊打断她,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我这就去取消。”他这话像一把钝刀,生生劈开我的胸膛。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季临渊好感度-10,当前51,已达危险值!】系统提示音冰冷刺骨。“季临渊,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五年,你可曾……”“不曾。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什么脏东西,“每次见你,我都觉得恶心。
若不是顾及相府颜面……”“啪!”我竟扇了他一耳光。手掌**辣地疼,
却比不上心脏被撕碎的痛。季临渊愣了一瞬,随即暴怒地掐住我的脖子:“沈知意!你找死!
”“临渊哥哥不要!”苏玲珑突然从床上滚落,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知意姐姐只是太爱你了……”季临渊立刻松开我,心疼地抱起苏玲珑:“你身子弱,
别管这些。”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他将苏玲珑小心放回床榻,轻柔拭去她唇边血迹。
那是我渴求了五年却从未得到过的温柔。“滚回你的相府。”季临渊背对着我,
声音冷得像冰,“明日我会亲自登门退婚。”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相府的。刚踏进闺房,
就呕出一口鲜血。“**!”青棠吓得脸色煞白,“我这就去请太医!
”“不必……”我擦去嘴角血迹,“别惊动父亲。”可消息还是传到了父亲耳中。当晚,
父亲怒气冲冲闯进我的闺房,身后跟着哭红眼的青棠。“季家竖子安敢如此!
”父亲一掌拍碎了我的妆台,“我这就上奏皇上,取消这门亲事!”“父亲不可!
”我顾不得满地碎片,跪着抓住他的衣摆,“女儿求您……”“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他当众弃你而去,如今又要退婚,你还要护着他?
父亲再给女儿三日……就三日……”系统面板在我眼前闪烁:【剩余时间:71小时59分。
记忆抹杀程序已启动,初期症状包括……】后面的话我看不清了。
眼前突然闪过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季临渊在桃树下对我微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您别吓奴婢!”青棠突然尖叫。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父亲终于妥协,甩袖离去前丢下一句话:“三日后若他不来赔罪,
我必让他季家付出代价!”夜深人静时,我独自查看系统面板。
苏玲珑的系统信息若隐若现:【高级掠夺型系统,
可通过吸收其他攻略者能量维持存在……】难怪她的病总在关键时刻发作。我苦笑,
原来这五年,我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翌日清晨,我被一阵喧闹声惊醒。“**别起来!
”青棠慌张地拦住我,“是苏家那个庶女来了,说是探望您,老爷本要赶她走,
她却当众跪下……”我强撑起身子:“让她进来。”苏玲珑一袭白衣,弱柳扶风般走进来。
她身后两个丫鬟捧着精美礼盒,刺眼得很。“知意姐姐脸色好差。”她在我床边坐下,
状似关切地握住我的手,指甲却暗中掐进我腕间的伤口,“临渊哥哥让我来替他道歉呢。
”我疼得倒吸冷气,她却突然松手,打翻了床头的药碗。滚烫的药汁全洒在我手腕上,
顿时红了一片。“啊!对不起!”她惊慌失措地掏出手帕,却故意重重擦过烫伤处,
“我笨手笨脚的……”“苏**请自重!”青棠一把推开她。苏玲珑顺势跌坐在地,
眼泪说来就来:“我只是想帮忙……”“够了。”我强忍疼痛,“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突然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的系统快崩溃了吧?
真可怜……临渊哥哥昨晚在我床上时还说,终于摆脱你这块狗皮膏药了。”我浑身发抖,
她却已经站起身,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锦盒打开:“看,这是临渊哥哥送我的生辰礼,
南海鲛珠呢。他说……”“说我戴着比某些人强多了。
”她故意晃了晃腕上的玉镯——那是我祖母传给季临渊母亲的定亲信物!我再也忍不住,
一口血喷在锦被上。苏玲珑假装惊叫,引来门外守候的父亲。“滚出去!”父亲怒不可遏,
“告诉季临渊,三日后若不给个交代,我沈家与他不死不休!”苏玲珑梨花带雨地走了,
却不忘回头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我蜷缩在床上,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记忆碎片丢失:初遇场景。
剩余时间:47小时22分……】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我惊恐地发现,
我竟记不起第一次见到季临渊是在何时何地了。青棠端来新熬的药,我却推开它,
颤抖着从枕下取出一本册子。这是我这五年偷偷记录的,与季临渊有关的每一件事。
“**这是……”青棠不解。“我怕……”我怕我会忘记。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我怕我连爱他这件事……都会忘记。”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就像五年前那个雨天,我在城外古寺初见季临渊的场景——这是我拼命也要记住的画面。
可系统冰冷的提示告诉我,就连这个记忆,也已经开始模糊了。3天刚蒙蒙亮,
我就抱着琴跪在了季临渊每日上朝的必经之路上。“**,
回去吧……”青棠红着眼眶为我披上斗篷,“您的身子受不住啊。”我摇摇头,
将冻得发青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系统面板在我眼前闪烁:【剩余时间:23小时47分】。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系统,播放初遇时的场景。”我在心中命令。【记忆碎片严重损坏,
仅能恢复部分画面:雨天,古寺,琴声……】足够了。我深吸一口气,拨动了琴弦。
这是五年前在古寺初遇时我弹的曲子,那时季临渊撑着伞站在廊下听完整首,
眼中是我此生仅见的温柔。琴声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我的手指早已冻僵,
指尖磨出了血,染红了琴弦。青棠在一旁小声啜泣,我却恍若未闻。远处传来马蹄声,
我的心猛地揪紧。季临渊一袭墨色官服骑在马上,俊美如天神。他看到我时明显一怔,
随即眉头紧锁。琴声未停。我望着他,就像五年前那样。那时他说这曲子让他想起边关的雪,
纯净而哀伤。马停了。季临渊翻身下马,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心跳如鼓,琴声却愈发流畅。
血顺着琴弦滴落在琴面上,像一朵朵红梅。“沈知意。”他站在我面前,阴影笼罩着我,
“你又玩什么把戏?”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我仰头看他,
喉咙发紧:“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五年前在慈恩寺……”“不记得。”他打断我,
眼中满是厌恶,“就算记得,也只会让我想起这五年被迫与你相处的屈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听见贵女们的窃笑。”相府千金当街卖艺,
真不要脸……”“听说季世子昨日已向苏家下聘了……”季临渊突然抬脚踹向我的琴。
”砰“的一声,桐木碎裂,琴弦崩断,碎片飞溅在我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临渊哥哥!
”一声娇呼从人群中传来。苏玲珑穿着浅粉衣裙,
像只蝴蝶般飘过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季临渊脸色大变,
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抱起:“玲珑!”“我……我没事……”苏玲珑气若游丝,
却朝我投来一个胜利的眼神,“别怪知意姐姐,她只是太爱你了……”季临渊抱起她,
临走时回头看我,那眼神让我如坠冰窟:“沈知意,若玲珑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马蹄声远去,溅起的泥水弄脏了我的裙摆。我呆坐在地上,手中还握着一根断掉的琴弦。
【警告!季临渊好感度-15,当前36,已达抹杀临界值!
记忆抹杀程序加速中……】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我抱住头,
季临渊在桃树下对我笑、季临渊接过我绣的香囊、季临渊为我挡酒……这些画面一个个碎裂,
化作光点消失。“**!**!”青棠摇晃着我,“您别吓奴婢啊!
”我茫然地看着她:“你……你是谁?”青棠的脸色瞬间惨白。几秒后,记忆突然回笼,
我记起来了,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已经开始忘记了吗?回到相府,
我蜷缩在床上,一遍遍翻看那本记录着与季临渊有关一切的册子。可有些字迹已经变得陌生,
仿佛不是我写的。“青棠,“我声音嘶哑,“我与季临渊第一次相见,是在什么地方?
”“**……”青棠跪在床边,眼泪打湿了被褥,“是在慈恩寺,那年您十六,
去为夫人祈福……”我闭上眼睛,拼命回想。雨声,古寺,
琴声……季临渊撑伞而立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拿镜子来。”我突然说。铜镜中,
我的手腕内侧,原本青色的系统印记正在变成暗红色,像干涸的血迹。
系统冷冰冰地提示:【记忆抹杀进度12%,
主要丢失:初遇场景、首次赠礼、共同经历……】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多讽刺啊,
季临渊厌恶的一切都在消失,唯独他厌恶我的表情,清晰得刻骨铭心。傍晚时分,
父亲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季家竖子竟敢向苏家下聘!我这就进宫……”“父亲!
”我挣扎着下床,跪在他面前,“求您……别去……”“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父亲一掌拍在桌上,“他当街羞辱你,
如今又……”“就一天……”我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明日……明日若女儿还是想不起来,
您要杀要剐,女儿绝无怨言……”父亲拂袖而去后,我让青棠取来笔墨,
开始疯狂地写下还记得的一切。可写着写着,
我发现有些事已经记不清细节了——季临渊爱喝什么茶?我喜欢他哪一点?“**,
您歇歇吧……”青棠哭着劝我。我摇摇头,继续写。手抖得厉害,字迹歪歪扭扭。突然,
一滴鼻血落在纸上,晕开一片猩红。【记忆抹杀进度27%,
情感记忆区受损严重……】我擦掉鼻血,突然想起什么:“青棠,去把我那个红木匣子拿来。
”匣子里是我五年来为季临渊收集的兵书、绘制的边关地图。
他曾说这些对他镇守边疆很有帮助。我颤抖着手指抚过那些泛黄的纸页,
却惊恐地发现——我记不起他夸赞这些时是什么表情了。“**,
您别这样……”青棠抱着我痛哭。我推开她,跌跌撞撞走到妆台前,取出一个锦囊。
里面是一缕用红线绑着的头发——去年季临渊重伤,我衣不解带照顾他半月,
临走时偷偷剪下他一缕发。“这是什么……”我茫然地看着手中的发丝,
“为什么我会留着这个……”系统提示音响起:【记忆抹杀进度35%,
人物关系记忆区开始清除……】锦囊从我手中滑落。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像有什么沉重的包袱被卸下了。奇怪,我为什么要为季临渊伤心呢?这个念头刚起,
剧烈的头痛就袭来。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青棠的哭喊声,丫鬟们慌乱的脚步声,
都离我越来越远……黑暗中,我仿佛看见季临渊站在远处,对我伸出手。我拼命跑向他,
却在快要触及时,看见他转身抱住了苏玲珑。“沈知意,“他回头看我,
眼中是我熟悉的厌恶,“你怎么还不去死?”4我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青棠扑到床边,眼睛肿得像桃子,“您昏迷了一天一夜,太医说……”“青棠,
“我打断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她脸色瞬间惨白。
我努力回想昏迷前的痛苦,却只记得零碎片段。系统面板自动展开:【记忆抹杀进度41%,
剩余时间:11小时22分……】“扶我起来。”我撑着床榻起身,一阵眩晕袭来,
“父亲呢?”“老爷被皇上召进宫了。”青棠扶我坐好,递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听说……听说季世子昨日向苏家正式下聘了。”药碗在我手中一晃,洒了几滴在被褥上。
奇怪的是,我心里竟没有想象中那般疼痛。系统冷冰冰地提示:【情感记忆区受损严重,
相关情绪反应减弱……】“我的匣子呢?”我突然问。青棠连忙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红木匣子。
我打开一看,里面整齐摆放着几卷兵书和地图,边角已经磨得起毛。我抚过那些细密的笔迹,
却怎么也想不起为何要收集这些。“这是**花了五年时间……”青棠哽咽道,
“为季世子收集的……”“是吗。”我合上匣子,胸口空荡荡的,“拿去烧了吧。
”青棠震惊地看着我:“**!这些都是您的心血啊!”“反正……”我望向窗外,
“也用不上了。”系统倒计时在一点点吞噬我的记忆,却唯独留下了季临渊厌恶我的画面。
多讽刺啊,他恨我的样子,竟成了我脑海中最后清晰的记忆。次日清晨,
我强撑着去给母亲上香。回廊上,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听说苏**又病了,
季世子连夜请了太医……”“真是怪事,每次沈**有点动静,
苏**就病危……”我猛地停住脚步。青棠狠狠瞪了那两个丫鬟一眼,她们立刻噤声跑开。
“青棠,“我抓住她的手腕,“苏玲珑每次'病危',
是不是都恰好在我与季临渊有重要约见的时候?”青棠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一种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升起。我转身就往府外走:“备车,去苏府。”“**!
您身子还没好……”“快!”我厉声道,吓得青棠一哆嗦。马车在苏府后门停下。
我塞给守门婆子一锭银子,谎称是苏玲珑闺中密友来探病。婆子掂了掂银子,
咧嘴一笑放我进去了。苏玲珑的闺房熏着浓重的药香,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气味。
我让青棠在门外把风,自己悄悄潜入。梳妆台下有个暗格。我手指发抖,
试了三次才打开——里面赫然是几包南疆禁药!我认得这个,
父亲曾说过这种药能让人脉象紊乱,呈现病危之象。“原来如此……”我攥紧药包,
指甲刺破纸包,药粉洒了一手。五年来的每一次“病危“,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沈知意?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季临渊站在门口,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他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苏玲珑,哪有什么病态?“临渊,你听我解释……”我上前一步。
“你竟敢私闯玲珑闺房!”季临渊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药包,“这是什么?”“是她的罪证!
”我指着苏玲珑,“她根本没病,这些药……”“啪!”季临渊反手将药包砸在我脸上。
药粉散开,呛得我咳嗽不止,眼睛**辣地疼。“沈知意,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声音冷得像冰,“连病人都要陷害?”我透过泪眼看他,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
此刻扭曲得如此陌生。苏玲珑躲在他身后,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滚出去。
”季临渊一字一顿,“再让我看见你靠近玲珑,别怪我不念旧情。”旧情?我几乎要笑出声。
我们之间,何曾有过什么旧情?有的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和他的厌恶嫌弃。回到马车上,
我终于崩溃大哭。青棠手忙脚乱地用手帕擦我脸上的药粉:“**,我们回家……”“不,
去珍宝阁。”我擦干眼泪,“今日是父亲寿辰,我订的贺礼该做好了。
”珍宝阁的掌柜见我来了,满脸堆笑地捧出一个锦盒:“沈**,您要的玉佩小人连夜赶工,
您看……”盒中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雕着松鹤延年的图案。我接过玉佩,
突然觉得眼熟:“这纹样……”“是按您给的图样仿制的啊。”掌柜疑惑道,
“您说这是沈家祖传玉佩的纹样,
要做一个相似的送给相爷……”我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季临渊十岁那年随父亲来相府,
一眼看中了父亲腰间玉佩。父亲笑言待他与沈家结亲时相赠……“原来如此……”我苦笑,
将玉佩收好。刚出珍宝阁,就撞上了季临渊和苏玲珑。真是冤家路窄。
“知意姐姐也来买首饰?”苏玲珑亲昵地挽着季临渊的手臂,
“临渊哥哥正要给我买支簪子呢。”季临渊看我的眼神充满警告,
仿佛我是随时会伤人的野兽。我转身欲走,他却突然开口:“等等。”他盯着我手中的锦盒,
“那是……沈家的玉佩?”我下意识将盒子藏到身后:“与季世子无关。”“拿出来。
”他上前一步,气势逼人,“那本该是我季家的东西。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已向苏家下聘,还要我沈家祖传之物?
”“临渊哥哥……”苏玲珑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那玉佩好漂亮,
玲珑也想看看……”季临渊眼神一软,竟直接伸手来夺我的锦盒。我死死抱住盒子,
他却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松手!”他厉喝。“**!
”青棠冲上来帮忙,被季临渊一把推开,跌在地上。盒子还是被他抢走了。我跪坐在地上,
看着他当众打开盒子,取出那块玉佩。“不是原物。”他皱眉,却还是将玉佩递给苏玲珑,
“喜欢吗?”苏玲珑惊喜地接过,装模作样地对着阳光欣赏:“真美啊……啊!
”玉佩从她指尖滑落,摔在青石板上,碎成两半。“对不起!”她泫然欲泣,
“我不是故意的……”季临渊却笑了:“一块破玉罢了,碎了就碎了。”他搂住苏玲珑的肩,
“走吧,去给你买更好的。”他们走后,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拾起那两半碎玉。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记忆抹杀进度68%,
关键记忆丢失:家族传承、父女关系……】“**?”青棠扶我起来,“您怎么了?
”我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青棠的眼泪夺眶而出。几秒钟后,记忆回笼,
我记起她了,但那种短暂的空白让我毛骨悚然——我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会忘记了吗?
当晚宫宴,父亲坚持要我出席。他说不能让外人看相府笑话。我强撑着梳妆打扮,
选了最华贵的一套衣裙。“**真美。”青棠为我插上最后一支金簪,
“今晚定能……”“不必安慰我。”我打断她,“过了今晚,一切就都结束了。
”系统倒计时显示:【剩余时间:3小时14分】宫宴上,
我强打精神应对各路贵妇的假意关怀。季临渊和苏玲珑姗姗来迟,
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苏玲珑穿着与我相似颜色的衣裙,却比我明艳许多。“真巧,
知意姐姐也穿紫色。”苏玲珑凑到我身边,声音甜得发腻,“不过姐姐脸色好差,
是不是病了?”我懒得理她,转身去拿酒。她却跟上来,突然“哎呀“一声,
整个人向我倒来。我下意识扶住她,她却趁机将手中的烛台打翻在我的裙摆上。
火苗瞬间窜起。我慌忙拍打,却听季临渊在一旁冷笑:“天意。
”满朝文武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苏玲珑假意要来帮忙,实则又踩了我一脚,
我踉跄着跌倒在地,狼狈不堪。父亲勃然大怒,正要发作,我却拉住他的衣袖:“算了,
父亲。”回府的马车上,**在车壁上,
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倒计时:【剩余时间:1小时07分】“青棠,“我轻声问,
“如果我明天醒来不认得你了,你会怪我吗?”青棠泣不成声。“别哭。”我擦去她的眼泪,
“这样……也好。”至少,我再也不会为季临渊心痛了。
5系统面板上的数字不断跳动:【剩余时间:00:59:59】我坐在窗前,
看着暮色一点点吞噬庭院。青棠端来的晚膳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已经凉透了。“**,
您多少吃一点……”青棠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系统印记,
现在已经变成了不祥的暗红色。”备车,我要出去。”“**!您身子这么弱,要去哪儿?
”“去见季临渊。”我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最后一面。”青棠还想劝阻,
但看到我的眼神,终究没敢多说。她给我披上厚厚的斗篷,又塞了个手炉在我怀里。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今日是七夕,街上到处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河岸边更是灯火通明。
我让车夫停在距离季府不远的桥上,自己下了车。“**,您要做什么?
”青棠紧张地跟在我身后。我没有回答,只是凭直觉走向河边。系统已经开始紊乱,
眼前不时闪过碎片般的画面。我知道,这是记忆抹杀前的最后时刻了。河岸边的柳树下,
我一眼就看见了季临渊。他穿着月白色长袍,比平日更添几分风流。苏玲珑依偎在他身旁,
手里捧着一盏莲花灯。“临渊哥哥,我们一起放灯吧。”她声音甜得发腻,“许个愿。
”季临渊接过灯,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愿我与玲珑,白头偕老。”我站在暗处,
浑身血液仿佛凝固。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与他共放河灯的场景。如今他确实来了河边,
却是与另一个女子。“知意姐姐?”苏玲珑突然发现了我,眼中闪过一丝恶意,
“你也来放灯吗?”季临渊立刻变了脸色:“沈知意,你跟踪我?”我想解释,
却突然一阵眩晕。系统发出尖锐警报:【记忆抹杀程序最终阶段启动!
】剧烈的疼痛让我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脚踩空——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挣扎着浮出水面,却见季临渊站在岸边,一动不动。“临渊哥哥,快救人啊!
”苏玲珑假意惊呼。季临渊却冷笑一声:“别理她,又是新把戏。”河水灌入我的口鼻,
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的意识里,我看到季临渊转身离去的背影,
和系统最后一条提示:【记忆抹杀进度99%……】再次醒来时,我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头疼欲裂,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醒了!快通知老爷!
”一个圆脸丫鬟扑到床边,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她是谁?我的丫鬟吗?叫什么名字?
“我……”一开口,喉咙**辣地疼,“这是哪里?”“**别怕,这是您的闺房啊。
”丫鬟擦着眼泪,“您落水后高烧三天三夜,太医说……”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来,眼中满是血丝。“意儿,你终于醒了!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粗糙温暖。我茫然地看着他:“您是……?”男子的表情瞬间凝固。
圆脸丫鬟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相爷啊,您父亲……”父亲?我努力回想,
却只捕捉到一些零碎的画面——书房,戒尺,温暖的怀抱……但眼前这张脸,
却怎么也对不上号。“去请太医!快!”父亲怒吼一声,随即放柔声音,“意儿别怕,
爹爹在这儿。”太医诊断的结果是“心神受创,记忆紊乱”。我安静地听着,像个局外人。
他们说我忘了许多事,但奇怪的是,我仍会写字,会弹琴,甚至能背出几首生僻的诗。
“**,喝药了。”圆脸丫鬟——青棠,我现在知道她叫青棠了——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我刚要接过,突然看见托盘上放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渊“字。
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我的心脏,我猛地挥手打翻药碗:“拿开!拿开!”“**别怕!
”青棠慌忙收起玉佩,“是奴婢不好,不该让您看见季世子的东西……”季世子?
这个名字让我头痛欲裂。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冰冷的眼神,摔碎的琴,
刺骨的河水……我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把季家所有东西都扔出去!”父亲厉声命令,
“以后谁敢在我女儿面前提那个名字,家法伺候!
”后来我才从下人的窃窃私语中拼凑出一些事:我落水后,是一个路过的商人救了我。
而季临渊,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父亲曾亲自去季府质问,
却听见季临渊对管家说:“沈知意死了干净。”当时父亲手中端着的药碗砸在地上,
碎成无数片。“老爷当场吐血了。”一个小丫鬟不小心说漏嘴,被青棠狠狠瞪了一眼。
我安静地听着,心中竟没有一丝波澜。那个叫“季临渊“的人,对我来说已经是个陌生人了。
五日后,我能下床走动了。青棠扶我到院子里晒太阳。春风和煦,花香扑鼻,
一切都那么美好,仿佛重生。“**,您还记得这株海棠吗?
”青棠指着一棵开得正艳的花树,“是您及笄那年亲手种的。”我摇摇头。
但当我伸手触碰花瓣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模糊的画面中,
一个玄衣少年站在花树下,冷冷地看着我……“啊!”我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伤了。
“**怎么了?”青棠紧张地问。“没事。”我勉强笑笑,“有些累了,回去吧。
”回到房中,我鬼使神差地打开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但抽屉底部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我抚过那道痕迹,心脏突然抽痛。
这里曾经放过什么?为什么光是看着这个空抽屉,我就想哭?
【记忆抹杀完成度100%】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宿主记忆已清零,
系统解除绑定中……】我愣在原地。系统?什么系统?一阵剧痛袭来,
我腕间那个暗红色的印记开始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与此同时,
最后一些零碎的记忆也随风消散了。当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跪在地上,
一遍遍呼唤一个名字。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片,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梦中人的模样。
青棠说我这几天气色好多了。父亲请了江南名医为我诊治,大夫说记忆可能会慢慢恢复,
也可能永远想不起来。“不想起来也好。”父亲摸着我的头,声音沙哑,“那些糟心事,
忘了是福气。”我点点头,继续绣手中的帕子。这是一对鸳鸯,但我绣着绣着,
却把其中一只的眼睛绣成了冰冷的黑色。青棠看到后,突然红了眼眶,
借口去端茶匆匆离开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记忆没有恢复的迹象,
但身体渐渐好转。父亲开始考虑送我去江南静养,远离京城是非。直到那日,
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我的生活。那是个晴朗的午后,我正在后院喂鱼。突然,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抬头看去,是个极英俊的男子,一袭墨色锦袍,
眉目如刀削般锋利。“沈知意。”他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怒意,“你闹够了没有?
”我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他脸色瞬间变了,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装失忆?这招太老套了!”“放开**!”青棠冲过来,
却被男子一把推开。“季临渊!你还有脸来!”父亲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随即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临渊?这个名字让我心脏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