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周矢玉电话的第十六遍,听筒那端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什么事?”我几乎是喜极而泣,语无伦次道:“周矢玉,我现在在云鹤楼,有人把我……”没等我说完,手机被身后
《跟前男友复合后》故事不断的发生转折,看得人热血沸腾,周矢玉李顷塬等人更是给读者很大的惊喜,不愧是春月今和所编写的作品,以下是《跟前男友复合后》内容:把我推进门去,随后一把抵在墙上,低头罩住我。一夜过后,他不仅给我二十万,还给了我这套房子的开锁密码。我们当初在一起时住在……
拨打周矢玉电话的第十六遍,听筒那端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什么事?
”我几乎是喜极而泣,语无伦次道:“周矢玉,我现在在云鹤楼,
有人把我……”没等我说完,手机被身后一直站着的人夺了过去,打开免提。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传来一声冷笑:“我还以为你长进了,季邱乐,
没想到还是这么多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我如坠冰窖,大声反驳:“这次真的不是!
周矢玉,我……”但是晚了。电话已经被挂断。下一秒,
一双苍白的大手从面前的黑暗中出现,掰过我的脸。“小穷光蛋,
要不要猜猜看周大少爷在做什么?”1我浑身发抖,求他放过我。“不行的。
”他的脸从黑暗中完整露出来,精致面容上带着点遗憾,“既然周矢玉不来,
我大费周章一场,总要收点利息。”摩挲我下巴的大手光滑似玉,却冰凉如毒蛇。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没人能救我了。按照李顷塬跟周矢玉的恩怨,
好不容易抓到周矢玉身边的人,他今天不会善了。等到我被打开大门丢出来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我仰头望着天,终于将牙齿从嘴唇上收回,
血很快被雨水冲进喉咙里,苦得我眼角酸涩。躺了好一会儿,我湿淋淋爬起来,
接连被好几辆出租车拒载,才有人愿意送我回家。再三给人鞠躬道歉,并多给了洗车费之后,
我婉拒了司机帮忙的善意询问,独自打开家门。家里灯火通明。但是周矢玉不在。
我把被雨水淋得彻底报废了的手机扔进垃圾桶里,想了想,或许能卖废品,
于是又捡回来擦干,放到我存放旧物的纸箱里。洗完澡之后,我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2周矢玉是半个月之后回来的,带回来一个包,还有一条精致的手链。
我畏畏缩缩坐在宽大的餐椅上,沉默地接受了他的礼物。也接受了他的指责。
“你明知道我忙,为什么还要打那么多电话?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跟小刘只是同事关系,
一个你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我有多想不开还要再去找一个麻烦?”麻烦。恋爱五年,
在周矢玉眼中,我原来是一个麻烦。见我怔怔不说话,他叹了口气,
左手探过来握住我的:“别闹了,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见我不说话,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我的手,忍耐道:“你之前给我打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慢吞吞将手抽出来,用平静的声音说:“我想分手。”话音刚落,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不耐,语气立刻浮上一层嫌恶:“够了,你还没闹够吗?
我不会每次都顺着你,你是成年人了,季邱乐。”我看着这个人英俊熟悉的脸,
仔细在记忆里梭寻,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这样说我。我骗过他,毁了他对爱情的期待。
所以复合之后,他大部分时候温柔似水,但是但凡有一点矛盾,就会不断旧事重提。
直到我已经在无数次的旧事重提中变得麻木,忘了我曾做错的事。可是现在,我又想起来了。
3周矢玉不愿意分手,可也没给我好脸色。直到深夜,他才从书房回来,背对着我,
睡在离我很远的另一侧。我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回想自己存放在这座房子里的东西,
盘算着带多少东西走。周矢玉送了我很多贵重的包包首饰,大多数一直闲置着。
我是个穷光蛋,可能和周矢玉分手之后,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买得起这些东西了。纠结再三,
我决定有点骨气,挑两个最贵的包带走。就当李顷塬因为他找我麻烦的补偿。卖掉之后,
加上我这些年的积蓄,足够我继续创业的费用了。打定主意之后,我放下心,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家里再次空无一人,正方便我收拾东西。我在这个家真正拥有的东西不多,
有一个存放旧物的纸箱,里面有各种电子产品。还有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都是我自己买的便宜货,格格不入地放在这个豪华公寓不起眼的角落。
电子产品有些是用坏了的,有些是被周矢玉摔的。刚刚复合第一年时,
他时常因为一点平常小事大发雷霆,抢过我的手机就往墙上砸,还砸坏过我一个电脑。
发完脾气,就将我按在沙发上,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坐起来,头也不回地进书房冷静。
现在,我还可以把这堆破烂卖掉。评估了一下,一共一千多块,
够我新找的房子半个月房租了,我很满意。正当我拖着行李走到玄关打算开门时,
门口却突兀地传来门**。不是周矢玉,周矢玉回家从不敲门。**有着漫不经心的间隔,
让我想起一个熟悉的人。我肩膀抖了抖。下一秒,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入户门大开。
李顷塬一脚踢开倒下的门,站在我面前,歪着头一脸疑惑:“你要带着这堆破烂去哪儿?
”我强装镇定,决定祸水东引:“周矢玉已经回来了,昨晚就在这儿睡的,
你不信可以问管家。”他笑了笑:“你说话好有意思,但我不是来找周矢玉的。
”4李顷塬把我带走了,没有威胁,没有暴力,
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想不想知道周矢玉现在在做什么?”同样的话,
他在半个月前问过我一次。我那时候只顾着求饶。可是这一次,我想亲眼去看看。
衣香鬓影的宴会上,人头攒动,一片纸醉金迷的气息。李顷塬一手揽住我的腰,
将我牢牢固定在二楼的栏杆处。“你有点可怜呢,小穷光蛋,我还以为他真的在乎你,
没想到是我失策了。”我没接话,胆大包天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跟周矢玉有恩怨,
却选择为难他的女朋友,简直不是东西。面上还是一片镇定,
一眨不眨地盯着楼下宴会厅的入口。很快,人群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对身着同色系礼服的男女亲密地挽着手穿过人群进来。我瞬间脸色煞白。
尽管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可是亲眼看到周矢玉和乔书茵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我还是无可抑制地难过。心好像已经碎成无数碎片了,可还是固执地站着不肯动。
李顷塬似乎于心不忍:“都已经看到他跟旧情人在一起了,还不走啊?”我死死睁着眼,
一直到周矢玉牵起乔书茵的手,一步步走向高台。当众宣布二人订婚的消息。
乔书茵脸上扬起甜蜜的笑容,而周矢玉,我的男朋友,温柔而纵容地偏过头看他,
正如当初永远偏向我一样。我颤抖着手摸出周矢玉上午出门前让人送到家里的新手机,
拨通了他的电话。众目睽睽之下,他掏出手机看了看,随后若无其事地挂断了。
5我把行李推回房间,坐在沙发上等周矢玉回家。李顷塬或许是看我可怜,
又或许是知道我在周矢玉那里什么也算不上,爽快答应放我回来。我坐在沙发上,
大脑一片空白。我以为周矢玉不会再报复我了,可我错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我怎么能忘了当初自己做了什么?我为了五十万,
将出了车祸的他一个人丢在偏远小城的医院里,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听过他找我的消息,
像个疯子一样拿着照片到处问别人,有没有见过他的女朋友。甚至看到过他找我的身影,
拖着旧伤未愈的瘸腿,一遍遍走遍熟悉和陌生的街头,眼中的神采亮起又消失。
直到他的母亲终于在那个地处偏远的小城找到他,哭着把我拿钱走人的事告诉他。
他眼里的伤痛和绝望才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渊一般的冷漠。
随后认命跟着母亲回家、治病、继承家业,好像从来没来过这个城市。也好像从没认识过我。
直到两年后,我再次不请自来,站在他新买的房子门前,被管家推搡出来,披头散发,
形容狼狈。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叫住了我。那时候,他已经有了新的恋人。可我恬不知耻,
张口就问他借二十万。在他漠然的审视中,我深深低下头。很久之后,
我听到一道熟悉却成熟了许多的声音应道:“好。
“紧跟着的话更加让我无地自容:“但你要拿什么跟我换?
”我穷得身上的衬衫都是三年前买的地摊货,在来见他之前,还特意用二手熨斗仔细熨过。
只是天气太热,推搡之间,已经皱成一团,遑论我现在还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我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呢?我是个孤儿,只有个不会说话的养母,连家徒四壁都说不上,
因为我们住的公租房也不是自己的。可他却笑了,没什么温度。“不如用你自己交换吧。
”我猛然抬头。就这样,我跟周矢玉复合了。他在跟我在一起之前,
还抽出时间打电话分了个手。我对这样的他感到万分陌生,甚至心生抗拒。他扫了我一眼,
轻笑一声:“不是真的恋爱。”我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下一秒,他就优雅地解开门锁,
把我推进门去,随后一把抵在墙上,低头罩住我。一夜过后,他不仅给我二十万,
还给了我这套房子的开锁密码。我们当初在一起时住在狭小潮湿的出租屋,
我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能搬进这么漂亮的大房子里。周矢玉好整以暇地从后将我揽进怀里,
轻声说:“乐乐想过的是不是这种日子?”我说不出否认的话。他笑了声。
6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换新的门花了我两万块,我肉疼万分,决定多带一个包走。
正在我低头盯着裤子上的纹路发呆时,周矢玉带着一阵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身上的香风进来,
云淡风轻道:“今天没有出门?”“嗯。”他脱下外套,换了身家居服,才坐过来抱我。
我下意识闪躲了一下,随后尽力放松下来,放任他将头靠在我肩上。“今天好累,季邱乐,
你都不关心我。”他的语气好委屈啊。既不提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提挂断的电话,
更不提我提过的那句分手。我甚至下意识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是对他身边新来的秘书疑神疑鬼、问东问西,还是又不小心翻到他前女友留在家里的礼物了。
不过片刻,我就愣了愣,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在这座城市,
生活里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围绕着周矢玉的,没有工作,没有朋友,
所有的患得患失都是因他而起。我终于开口:“周矢玉,”我喜欢连名带姓叫他,
“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僵了僵,
随后是他漫不经心的否认:“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我笑了声,
不动声色地抬手拭去眼角泪水。纠缠到这里就够了。晚上他睡得很死,喝了我倒的水,
即便连我在房间里放声大哭也吵不醒。我拿走四个包,统统塞进彩色编织袋里,
扛在肩上往外走。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发现自己已经心无波澜。
所有的自以为是,最后都变成了自作自受。7我来到西南一座小城找朋友。
苏米两年前提前来到这里,我把为数不多的积蓄都投给了她,如今,
她的咖啡豆种植大业正在蒸蒸日上。来车站接到我时,我们同时惊呼:“你怎么晒得这么黑?
”“你怎么这么瘦了?”随后双双鼻尖一酸,拥抱在一起。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小乐乐,
你能回来,我很高兴。”我不停点头,在她叽叽喳喳的分享声中一起回到乡间。在这里,
我们有一座漂亮的小屋,经常坐满外地来挑豆子的人。我沉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在青山秀水之间再度重生。是啊,季邱乐就是这样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孤儿出身,
福利院长到六岁被人收养,恋爱,分手,复合,二十五岁养母去世,还是顽强地活着。
结果回去第三天,恢复开朗的我就迎来了个天杀的畜生。李顷塬仍然是那副打扮,西装皮鞋,
腿比命长,在简陋的小屋里散发着死装的气息。他笑眯眯道:“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
原来是回乡下当村姑了。不错不错,这身牡丹花围裙特别适合你。
”离开那座不属于我的城市,我没了压抑的感觉,
第一次底气十足:“你有恩怨不去找周矢玉,你找他前女友放狠话,没人说过你很装吗?
”他脸色不受控制地一变。谁不知道李顷塬跟周矢玉的过节?周矢玉跟我在一起之前,
他们喜欢上同一个女生。后来,周矢玉转学遇见了我,跟我在一起之后,
李顷塬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在那场雄竞中胜出了,没想到喜欢的人竟然宁愿选择直接出国,
而不是跟他在一起。更何况后来周矢玉回归家族之后,更是对他处处针对,
抢了他好几个项目,两人的梁子越结越多,矛盾越来越深。上次他找人将我抓走,
就是因为周矢玉在他死咬了几个月的项目上让他吃了大亏。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皮囊很好,
长得漂亮,但是嘴不像是吃饭长大的人长得出来的。怪不得乔书茵不喜欢他。
想到熟悉的人名,我恍惚了一瞬,随即被李顷塬扳回一城似的得意笑声惊醒。
“谁说我是来放狠话的?”接着又嘟囔道:“不就是让你淋了点雨,至于这么记恨我吗?
而且我扔了把伞出去的,是你自己眼瞎看不见。”他那天确实没有为难我,
看到我被挂断电话后失魂落魄的样子,放下了另一只手里原本打算塞进我嘴里的毛巾。
但是也没有让我好过,
坐在我面前一边品酒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起当初二人追求同一个女孩的盛大场面,
还强迫我看那些青葱岁月的合照。我心想,怎么会是一个大张旗鼓的幼稚鬼。紧接着,
他却开口说出一个我早有猜测,却一直无法确认的事实。“周矢玉当初转学之后,
书茵不肯跟他一起去,于是他才赌气跟你在一起了。”“所以书茵因此出国那一年,
他才心思恍惚,出了车祸。”他们这个圈层特有的漫不经心的恶劣显现出来:“你说,
我要是现在也跟他争抢你,他会怎么办?”我积攒的情绪终于迸发,忍不住泪流满面,
像要流尽这辈子的眼泪,却碍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咬着唇努力压抑哭声。
跟周矢玉复合的这两年,我的心情一直忽上忽下,却总也没有落到过实处,
所有的争吵都以他翻旧账,我心虚妥协而告终。没有任何一个场景容得下我的眼泪,
偏偏在此时没有预兆地爆发出来。他愣住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片刻之后冷硬道:“把她扔出去。”我在大雨里等车时心想,或许周矢玉从来没有爱过我。
至少他从来不曾为了我洗手作羹汤,半跪下来给我系鞋带,跑遍大半个城市,
只为了找到我喜欢的一件衣服。他也为我买过衣服,却都不是我的尺码。我安慰自己,
或许当初我放弃了他,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吧。
更因为我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云端的人真的会下凡来到我身边,甘心跟我相亲相爱,
平凡一生。8李顷塬赖在这里不走了,我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被公司开除了,
他理直气壮道:“我爸知道我找你麻烦的事了,让我来跟你道歉,要你说原谅我才行。
”真是尊瘟神。我敷衍道:“我原谅你了,你回去吧。”整天待在这里,
来看豆子的人天天爆满,却没有几个订单。都是被他这副皮囊吸引来的人,
毕竟小地方很少出现这样的花孔雀。他挑三拣四,用控诉的目光看我:“我爸不仅道德高尚,
人也是聪明的,你得真的原谅我才行。”我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
在他忍不住检查自己的衣着面容时冷下脸:“我跟周矢玉已经分手了,
你如果抱着跟他争抢的心思,那你这份心思用错人了,不要再来打扰我。”他脸色白了白,
没来得及解释,我就挥舞着鸡毛掸子将人赶了出去。顺便放出我跟苏米一起养的小土狗,
一人一狗追出去很远才回来。世界终于清净了。我松了口气,打开手机黑名单,
点进熟悉的聊天框,时隔多日再次看到那个让我心口发疼的名字。
最后一次聊天停留在两个月前,我问他在巴黎顺不顺利,有没有好好吃饭。“嗯。”他回。
没有一句多余。我犹豫半秒,随后干脆利落地删除了联系人。山高水长,再也不见。
9苏米是个很有干劲的合伙人,本来就痴迷咖啡,大三时就立志要发掘最好的咖啡豆。
大学毕业两年后,我去找前男友借钱,之后留在京州。她则是走南闯北,喝遍了天下咖啡,
最后找到这片祖国西南的福地。我那时候跟周矢玉复合已经一年,经常一整夜睁着眼不睡觉,
天亮时身边的人起身洗漱,出门上班,我才能浅睡两个小时。她来京州见了我一面,
临别时突然流下两行眼泪,一边随意用手擦去,一边恶狠狠地说:“你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