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 首页 > 最新小说 >

顾晚楚宁王白昼岛小说全章节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06 15:22:01
折腰入掌

她是权臣之女,却被送入暴君寝殿当夜侍奉。父亲叮嘱:“取他床头密匣,他命你死,你便自尽。”可当她跪地献酒时,暴君却捏着她下巴冷笑:“孤让你死?”“孤偏要你活。”他掐着她腰抵上龙椅,舌尖撬开她的唇:“这杯毒酒,用你的唇舌渡我。

作者:白昼岛 类型:言情
立即阅读

《折腰入掌》 小说介绍

白昼岛的《折腰入掌》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白昼岛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顾晚浑身冰凉,心口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戳穿。窒息般的屈辱和恐慌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努力睁大含泪的眼眸,看清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

《折腰入掌》 折腰入掌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她是权臣之女,却被送入暴君寝殿当夜侍奉。父亲叮嘱:“取他床头密匣,他命你死,

你便自尽。”可当她跪地献酒时,暴君却捏着她下巴冷笑:“孤让你死?”“孤偏要你活。

”他掐着她腰抵上龙椅,舌尖撬开她的唇:“这杯毒酒,用你的唇舌渡我。

”她尝到血腥味混入喉间。“记住了,”他在耳畔喑哑低语,“你的命,孤不允它碎。

”1金笼烬金笼烬青铜雕就的仙鹤自重重叠叠的帐幔深处振翅欲飞,

口中幽幽一线冷烟盘旋而上,沉水香的馥郁便在这空寂得令人心寒的昭华殿寝宫深处,

无声蔓延开来。更漏的滴答,一滴,又一滴,叩在冰冷的金砖上,

也像敲在一颗被攥紧的心上。顾晚脊背挺得笔直,一丝一毫不敢弯曲,

即便她正以一种绝对卑微的姿态跪伏在冰冷的地面。金砖的寒意透过单薄的侍女素纱宫裙,

针一样刺入她的骨缝。寝殿极大,巨大的蟠龙金柱根根拔地而起,支撑着遥远而幽深的穹顶,

黑暗中仿佛蛰伏着无数只眼睛。而她的眼前,是高踞丹陛之上的乌金盘龙御座。

座上的人影隐在幽暗里,龙涎香的清冷气味底下,却混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铁锈般的腥气,

沉甸甸地压在她的鼻端。那是血的味道。昨日午门外才砍下的头颅,浸透了青石的纹路,

血色尚未干透。她端着一个小小的赤金托盘,一盏温过的酒盛在碧玉杯中,置于其上。

那玉石触手生温,在这森寒的殿宇里格格不入。玉杯中酒液的微光,

随着她指尖难以觉察的颤抖而碎碎晃动。“殿下……”她试着开口,

声音像被这无边的寂静吞噬过一般,刚挤出唇边便显得低弱无比,

带着自己都未曾觉察的微颤。丹陛之上,那片深浓的阴影纹丝不动,唯有那双眼睛,

骤然自幽暗中浮现。那目光锐利得宛如开刃的玄冰,直直刺落下来,

不疾不徐地扫过她垂敛的眉眼,挺直却脆弱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她跪伏时弯折的脖颈上,

那片**出来的、温软的肌肤。顾晚感到一种被利刃反复舔舐的冰冷触感,沿着脊椎蔓延,

每一个毛孔都在无声尖叫着危险。她猛地屏住了呼吸,端着金盘的手腕几近僵硬。“抬起头。

”那声音自身后阴影里传来,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沉沉碾过空旷的殿宇。

顾晚的心像是被冰锥狠狠凿了一下。她依言,缓缓抬起下颌。殿内灯火幽微,

只在她脸上笼了一层薄薄的暖光。光影将她纤细的轮廓勾勒得异常清晰——尖尖的下巴,

透着惊惶却又死死强抑着不流露出的倔强眼神。她的皮肤极白,

此刻因殿内的寒气更添了几分近乎透明的脆弱感。那份脆弱落在黑暗中的男人眼中,

却像是投入火中的薪柴,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被彻底激怒的阴沉。他记得她的父亲,顾钧山,

那双在朝堂上永远带着沉稳笑意的眼睛,和他背后盘根错节的权势。

暗影里的目光在她脸上肆无忌惮地逡巡良久,带着审视猎物的兴味与冷酷。终于,视线向下,

定格在她膝前的托盘,定格在那碧玉温润的杯盏上。“赐酒?

”阴影中的声音染上一点极淡的玩味,低沉得如同夜风在窗棂间呜咽,却字字清晰,

敲打着殿内冰冷的空气,“孤若说,喝了它会死呢?”来了。顾晚的心重重一沉,

瞬间沉到了最幽寒的冰窟之中。指甲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尖锐的刺痛带来唯一的真实,

强迫她稳住濒临碎裂的神志。父亲的话语在脑中反复回响,

…若他要你死……匣未得手……便自尽以证清白……顾家不能留污名于他口……”那份嘱托,

冰冷得像淬了毒的铁令,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毒药苦涩,却远不及此刻喉间涌动的绝望烧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沉水香的气息混杂着殿宇深处飘来的血腥气钻入肺腑,

化作一股孤注一掷的寒流。她挺直了那看似不堪一击的背脊,努力抬起眼眸,

迎向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开口时,声音竭力压平,

却掩不住那一丝源自神魂深处的战栗微声:“君要臣死…臣…唯有奉酒而已。”这话语,

字字剜心,却是她的宿命。话音未落,

一道阴影挟带着龙涎香独有的冷冽与那一丝危险的血腥气,如乌云压顶般骤然逼近。

顾晚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一阵厉风刮过面颊。下一刻,下颚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仿佛要碎裂一般。那只带着薄茧的、带着惊人力量的手死死钳住了她微扬的下颚骨,

五指收拢的力道让她的唇被迫张开一道缝隙,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剧痛之下,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瞬间模糊了视线,

眼前只剩那张骤然在咫尺之间放大的脸,和那对暗得如同深渊、却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瞳孔。

他俯身,居高临下,几乎整个身影将她笼罩。

他那张刀凿斧刻般的面容在光影下显出极其锋利的棱角,下颌线条绷得死紧,

那双深眸里没有丝毫赐酒时的倦怠,只有某种被彻底点燃的、近乎暴戾的征服欲,

混合着极其醒目的鄙薄。那双冰冷的眼睛,锐利如淬毒的冰棱,能轻易刺穿人心。“死?

”楚宁王薄唇微启,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字眼。那声音如同冰水漫过青铜器,

冰冷又含着几分奇异的嘲弄。他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松,反而更添了三分力道,

迫使顾晚的脸又抬高了寸许,脆弱的脖颈拉成一道绷紧的、绝美的弧线,

仿佛随时会在他掌中断裂。他冷嗤了一声,那声音低沉得瘆人,

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玩弄人心的残酷快意:“想用命抵清?顾家的清白,值你这个价?

”顾晚浑身冰凉,心口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戳穿。窒息般的屈辱和恐慌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努力睁大含泪的眼眸,看清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她连同顾家,

都只是尘埃里挣扎求生、妄想苟且的蝼蚁。他看透了一切,

甚至不屑于戳破她那拙劣得近乎可悲的伪装!绝望如同最冰冷的潮水,瞬间将理智吞没,

只剩下本能的求生。身体早已先于意志做出反应——她端着金盘的手猛地痉挛般向后一收,

指尖无意识地就要去拨开那双要命的、仿佛要将她下颌捏碎的手!仿佛那盘中的不是毒酒,

而是救命的稻草!然而,就在那金盘边缘刚刚触及楚宁王玄黑锦袍袖口的瞬间——“啪!

”极其清脆、甚至带着金石断裂回音的一声爆响,撕裂了寝殿的窒息。是托盘落地的声音。

那只华贵的赤金托盘,被她自己无意识拨开的动作猛地一带,竟脱手飞出!

像一颗沉重的流星,狠狠砸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发出让人牙酸的撞击声。

金色的碎片伴随着迸溅开来的酒液四散射开,

有几滴滚烫的液体甚至溅上了顾晚的裙裾和手背。而那枚温润的碧玉杯,此刻已然翻倒,

温热的酒液泼溅在乌黑发亮的地面上,汩汩蔓延开来,

如同绽开一朵带着毒性的、散发着醇香的致命花。

空气中沉水香的馥郁瞬间被浓烈的酒气盖过。时间仿佛凝固。顾晚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连那钳在下颌、足以捏碎骨头的剧痛都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那泼洒一地的、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痛的酒液。

在她脑中轰然炸响……任务失败……顾家的名声……全完了……她维持着那个被钳制的姿态,

僵硬得如同一尊玉雕,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灰败的、濒临死亡的绝望。

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侍立的宫人那投来的惊恐目光。死寂,沉如铅块。

“呵……”一声短促而极冷的、仿佛是鼻腔里挤出来的嗤笑,毫无征兆地响起。

顾晚只觉得下颌处的压迫骤然消失了一瞬。不等那丝解脱般的喘息真正漫上心头,

一股比先前更为霸道凶狠的力道猛地攥住了她的腰肢!她的身体像一张轻飘飘的纸片,

被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蛮横的力量从冰冷的地面上拔起!天旋地转,

一阵猛烈的眩晕袭击了她。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后退。

后背传来一阵沉重而冰冷的撞击感。是乌金!盘龙的纹路深深烙印在薄薄的宫装之下,

撞得她五脏六腑都猛地一震,所有气息刹那间被挤出胸腔。不知何时,

她竟被那男人单臂托起,以一种绝对被掌控、毫无抵抗之力的姿态,

狠狠掼在了那张象征至高权力的乌金盘龙御座上!坚硬冰冷的扶手抵住她的后腰,

龙爪的棱角硌得生疼。她被困在了这冰冷的御座与他滚烫的身躯之间。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那只冰冷的大手骤然重新覆上了她的脸颊!指骨强硬地插入她的发根,五指骤然收拢,

狠狠锁住了她的后脑,如同给猎物扣上最坚固的镣铐。紧接着,

一个滚烫、带着浓郁酒气和凌冽龙涎气息的、带着绝对碾压气势的吻,野蛮至极地砸了下来!

他的唇是冷的,气息却灼热,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撬开了她因惊骇而微张的齿关。“唔!

”顾晚惊恐的闷哼被彻底堵死在喉咙深处。这不是任何情爱的温存,

而是一场凶狠霸道的侵略,毫无温柔可言。

他的舌尖带着蛮横的力量直接撞入她最柔软的领地,席卷、碾压、攫取,不留一丝余地。

空气被无情剥夺,肺叶**辣地痛。唇齿间瞬间弥漫开浓重呛人的酒气,

是刚刚泼洒在地的那杯毒酒的味道!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的致命失误!辛辣,苦涩,

带着滑腻的冰凉,直抵咽喉深处!顾晚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挣扎。

细瘦的手腕徒劳地推拒着他坚如磐石的胸膛,身体如脱水的鱼一般在他铁箍般的怀抱里扭动,

想要获得一丝可以喘息的空间。就在这时,一丝微咸、带着金属锈蚀气息的味道,

骤然在她舌尖弥漫开来。极细微,却盖过了那浓郁的毒酒味。是血的味道!

一丝粘腻温热的液体贴上了她的唇瓣内侧。她瞬间僵住,连挣扎都停滞了一瞬。

是楚宁王的血!刚才她挣扎中,无意识地咬到了他侵入的唇舌?还是…他本身就带着伤?

这个念头短暂地撕裂了铺天盖地的恐惧和羞辱。那双近在咫尺的、深不见底的眸子,

并未因这微小的意外有丝毫退却。相反,那点血腥气像是投入烈焰的油星,

将他眼中原本就已熊熊燃烧的疯狂火光彻底引爆!那股席卷唇舌的力道更加凶猛狂暴,

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变本加厉地碾磨、吮噬着,

仿佛要将那一点血液的腥甜连同她脆弱的灵魂,都一起吞吃入腹!她的眼角被迫溢出泪水,

视野彻底模糊。感官淹没在唇舌间激烈的交缠和那无处不在的血气、酒气混合的酷烈气息中,

窒息感让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褪色。所有的力气都在这可怕的侵略中被一点点抽干。

不知过了多久,那噬骨焚心的吻才带着意犹未尽的力道,骤然抽离!

新鲜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口鼻,如同千万根冰冷的针,刺得顾晚剧烈呛咳起来,

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她狼狈地伏在冰冷的御座扶手上,浑身剧颤,唇瓣红肿破皮,

带着刚刚沾染的血渍,被肆虐得麻木不堪。楚宁王并未离开。他依旧禁锢着她,

单臂撑在御座靠背上,将她牢牢圈禁在方寸之间。他微微喘息着,

冷硬的下颌线上也残留着一抹刺目的鲜红痕迹,那是他自己的血,在幽暗的灯火下,

和他眼底翻涌的、尚未退却的暴戾与掌控欲互相映衬,显得格外危险而邪异。

冰凉的指尖带着方才残留的酒意,突然抬起,异常缓慢,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轻轻拂过顾晚剧烈起伏、单薄得仿佛随时会破碎的肩膀。那指尖的温度低得如同淬过寒冰,

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无法遏制的、细密的战栗。“小命,”他微微侧首,

薄唇几乎贴上了顾晚那因被狠狠吮吻过而泛着热气的耳廓,

那带着毒酒和血腥味道的气息毫无阻隔地喷拂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激起一阵阵死亡的寒栗。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如同钢印烙入皮肉,

带着一种令人血液凝固的、不容置疑的宣告:“——给孤记住了。”指尖如同冰冷的铁爪,

骤然收拢,狠狠掐捏着她肩上那薄得可怜的皮肉。那喑哑的声音伴随着压迫神经的低语,

浸透了主宰一切的冷酷:“你的命,孤不许它碎。”每一个字,

都像重锤狠狠砸在顾晚被碾碎的心口上。不许碎?不是“不死”,

是“不许碎”——连破碎的形态,也必须由他来掌控和允许!

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眩猛烈地攫住了她。

胸腔里翻涌的血气、烈酒的辛辣毒味以及浓烈的血腥气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向上翻涌!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干呕声从她喉咙深处溢出。她痛苦地俯下身,

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乌金御座里,如同风暴过后的一片凌落叶。然而,

除了苦涩的胆汁在喉头灼烧,她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那杯毒酒的余威、冰冷的龙涎香、还有他唇舌间浓得化不开的铁锈血气,

混合成一种诡异的味道,深深烙印在她每一下战栗的呼吸里。一只手极其突兀地伸了过来。

带着凉意,骨节分明而有力,不由分说地扼住了她的手腕。不是关怀,

那力道更像是强制性地锁住一件躁动不安的贵重物品。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扳起她的下颌,

强迫她再度对上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顾晚被迫停止了咳嗽,抬起了脸,

眼泪混着狼狈的虚汗蜿蜒而下。她此刻的模样,如同被风雨打落泥泞的白花,破碎不堪。

楚宁王的视线冰冷如刀,在她满是泪痕和汗水的脸上巡睃着,掠过那苍白而红肿的唇瓣,

带着一种近乎凌虐的审视。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被他紧捏住的手腕上——那纤细的一截,

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他用拇指指腹,

极其缓慢、却又带着十足压迫感地来回摩挲着那腕骨突出的地方,

肌肤之间传来微弱的摩擦声。那冰凉的触感下,她细微的脉搏在疯狂地搏动着,

如同被捕捉在手心的猎物绝望的垂死挣扎。“这命,”他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

低哑的字句清晰地钻进她嗡嗡作响的耳朵,也烙印进她每一寸恐惧蔓延的骨肉里,

宛如一个冰冷的诅咒,“从今往后,是孤的筹码了。”他猛地松开了扼住她下颌的手指,

仿佛丢弃一件乏味的物品。“滚去洗掉这一身的狼藉。”命令,不容置疑。“收拾干净了,

”他微微垂眸,视线冰冷地掠过她的衣衫,那上边还沾着酒渍和他方才粗暴留下的印记,

“滚回你的值房。给孤好好活着。”楚宁王再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已经不存在。

高大威严的身影骤然转向另一片幽深的帷幕,沉重的衣袂带着风滑过冰冷的金砖地面。

那片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巨大阴影迅速地将他吞噬。寝殿里,

再次只剩下更漏单调冰冷的滴答声,伴随着她如同破风箱般艰难而急促的呼吸声,

沉重地敲打着寂静。冰冷的空气重新涌进肺里,却刺骨地寒。顾晚终于支撑不住,

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筋骨,从那张象征着无边皇权的冰冷御座上滑落下来,

“咚”的一声闷响,跌坐在冰冷刺骨的金砖地上。四肢百骸像是散了架,疼得没有知觉,

只有一种彻骨的寒意从心口蔓延至指尖。她狼狈地蜷缩着,剧烈颤抖着,

大口喘息着稀薄而冰冷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被野蛮吻过的唇齿和被捏痛的下颚。

昭华殿的深宫,静得可怕,死寂仿佛有了质感,沉重地压在肩头。

唯有龙涎香与血腥、酒气盘绕混合成的独特气味,如附骨之疽,钻进她每一寸皮肤里。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

亲悄然缝入衣内夹层中的东西——一枚拇指大小、内里中空、可以无声旋开的赤金狼头印信。

冰凉而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狠狠硌在掌心的软肉上,带来一阵尖锐刺痛,

却奇异地让她那几乎崩断的心神稍稍收拢了一线。没有吐出来……那毒酒,

父亲精心准备、用来封她之口的致命之物,没有吐出来……一丝冰冷粘腻的东西蹭上了唇角,

微咸的铁锈味依旧未散。顾晚伸出颤抖的手指,在那片红肿破裂的唇瓣边缘轻轻一抹。指尖,

沾染着一抹尚未干涸的、极其刺目的红痕。是他的血。

是那个刚刚如野兽般侵犯她、又将她的性命牢牢攥在掌心玩弄的暴君的血。

一丝莫名的情绪骤然从心底最冰冷黑暗的地方升腾而起。不是恐惧。不是屈辱。

是远比这些更尖锐、更幽暗、更难以言喻的东西——一种带着血腥味的冰冷执念,

在她被碾碎的魂魄中,悄然扎下了第一道剧毒的根。她低下头,

看着自己指尖上那抹扎眼的红,如同烙在视野中的印记。

指腹极其缓慢地捻过那粘稠温热的液体,一点点感受它滑腻的触感在指尖拉长、晕开,

留下刺目的血痕。良久,如同失魂的木偶。顾晚终于挣扎着撑起绵软的身体。

摇摇晃晃地站起。她抬起手,不是整理破碎的衣衫,也不是拂拭脸上的泪痕汗水,

而是死死攥紧了胸前那枚冰冷的狼头印信。金质尖角陷入掌心,疼痛尖锐而清晰。她一步步,

踉跄着,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孤注一掷的决然,

缓缓走出这冰冷得能把骨头都冻结的寝殿大门。更深露重,夜风如同冰刀刮过庭院。

远处重重宫阙的暗影,森然如张开巨口的兽。顾晚的身影很快便被沉沉的夜色吞没。

如同落进深渊的微尘,无声无息。昭华殿巨大的门扇在她身后缓缓合拢,

沉重的轧轧声是最后的宣判。那声隔绝内外宫殿的闷响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激起无声的回响。

幽深寝殿的阴影之中,巨大的蟠龙金柱之后,楚宁王如同融入黑暗的礁石,身影一动不动。

他微微侧首,眼角的余光透过最后那道门缝,

恰好捕捉到那个踉跄的单薄身影消失在宫墙浓重的阴影下,如同被冰冷的夜彻底吞没。

他的嘴唇传来细微的刺痛感,方才被那牙尖无意磕破的地方,

一丝新鲜的温腥气息在唇齿间悄然漾开。舌尖缓缓舔过那丝咸腥,

深不见底的眼底掠过一道极其诡谲的微芒。“顾钧山……”他无声地动了动唇,

没有声音发出,只有冰冷的唇形,念出这三个字时,带着一种极寒的洞悉与刻骨的嘲弄。

那只刚刚掐住过顾晚下颌、沾染上她颤抖眼泪的右手,此刻缓缓张开。

掌心静静躺着一个极其微小的、边缘锋利的物件——那东西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

色泽黝黯无光,仿佛只是金砖缝隙里一粒寻常的碎屑尘埃。这是方才那赤金托盘碎裂瞬间,

他指尖无声无息从那堆残骸中捻出的东西。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对着殿内跳跃的幽暗烛光微微一晃。那薄薄一片黝黑的碎屑边缘,

在火光下骤然折射出一道绝非寻常金属所能拥有的、极为细微的幽蓝暗芒。一闪而没。

这是玄铁独有的、历经淬炼后的隐秘光华。这绝不是摔坏的黄金托盘或碧玉杯盏该有的东西。

楚宁王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危险的弧度。

手指极其缓慢地合拢。那蕴藏着幽蓝锋锐的玄铁碎屑,瞬间被他彻底攥入掌心。

如同攥住了这诡谲长夜中,第一个真实的、带着铁锈血腥味的把柄。他的指节微微泛白。

黑暗无声涌动,吞噬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足以令人冻结的厉芒。

2金笼锁雀金笼锁雀雪压宫檐夜未央,金笼雀啄血作粮。唇齿锁链牵机引,

谁人不是局中獐?子时的梆子敲过三巡,值房窗棂上凝着层薄霜。顾晚蜷在冷硬的板榻上,

指尖死死抵着胸前衣襟——那枚赤金狼头印信的棱角已烙进皮肉,

疼痛是唯一能压住喉间毒酒腥甜的真实。殿外风雪嘶嚎如鬼哭,

却盖不住唇齿间挥之不去的铁锈味。那是楚宁王的血。暴君掐着她腰肢掼上龙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