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我成亲苦忍三载,终于在承袭王爷之位后,接他的心上人进门。他架空我的管家权力、收走我的嫁妆铺面,将我父苦心经营大半生的商路攥在手心。又说我腹中胎儿与外室一双子女犯冲,逼我喝下符水落了成型的胎。
言情文《不挂旧时枝》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顾元成苏月柔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地震拳阿福”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我勾唇一笑赏赐冬芝后将她挥退一旁,看着面带疑惑的娘亲,给她讲了一个名为前世的故事。……
夫君与我成亲苦忍三载,终于在承袭王爷之位后,接他的心上人进门。
他架空我的管家权力、收走我的嫁妆铺面,将我父苦心经营大半生的商路攥在手心。
又说我腹中胎儿与外室一双子女犯冲,逼我喝下符水落了成型的胎。
最后威逼我爹娘认下外室做女儿,将我这个正妻的位子换给她,才保全我一条性命。
我则成了郊外荒庄上的一名洒扫婢。可好景不长,短短五年就将王府家底败了个干净,
爵位不保不说,外室也带着一双儿女卷走所剩金银。只有我于心不忍,在他重病缠身时,
将人拉到庄子上照顾半年又为他草草收尸。
他临死之际泪眼涟涟:「怪我年少时贪恋月柔的貌美可人,将情错定才落得如今下场。」
「清仪,就让为夫下辈子偿还,来好好爱你。」可惜,重生后的我对这份爱意,
只有避之不及的恶心。1.庆丰十二年,大雪封山风云倒转,
佛寺梅园内躺着的落魄书生本该被采梅姑娘苏月柔所救,二人一见倾心缘定三生,
却错被那骄横跋扈的柳清仪强抢功劳。书生虽表面落魄但身份高贵乃王爷之子,
最讲仁善从不以权压人。为报搭救之恩,才娶了那不上台面的商户女进门,
使得一双鸳鸯生生错过三年。叫人怎能不怨?一切错过,本就应该柳氏偿还!
「原来我的生活,不过是早被人写好的一出戏。」我合上书页,长出一口气。我叫柳清仪,
京城富商之女,也是上述话本里阻挡夫君与外室女终成眷属的…原配。重生之时,
我正随娘亲乘着马车进山,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只有我能看到字的话本。与上一世相同,
我们走的山侧小路幽静,一进佛寺便是梅园。往事历历在目,若再进梅园,岂不重蹈覆辙?
低头看看自己细致**的双手,与上一世常年洒扫风吹日晒的粗糙完全不同,
再看看周遭的金丝软垫,檀香炉暖,就连几上茶点都看着分外可人。到这时,
我才有了重活一世的真实感,管它甚的话本不话本,这一世我只想安稳度日。
娘亲看到我眉头紧皱,双手扶上我的胳膊关切的问:「清仪,可是身子不适?」
听这一问我险些落泪,抓住娘的胳膊微微用力,「娘,今日女儿头晕得紧,怕在佛前失仪,
咱们还是先回家去。」娘亲心疼我,自然答应。我掀帘看向窗外雪景,唤来一旁等侍的冬芝,
耳语几句又拿出一千两的香油钱。「去吧冬芝,务必在经过梅园时喊得大声些。」
马车即时调转车头,我向后远远看去。不止为看冬芝,
更将山门处着粉衫的提篮姑娘看得分外清晰。2.上一世,救起顾元成的人是我,
为他治伤的是我,帮他认祖归宗的是我。可他却对晕倒前出现在眼前的粉衫姑娘苏月柔,
惊鸿一瞥。为了报恩,他娶我为妻,因他被王府接纳,一时之间我柳家也算攀上了高门亲,
更是荣华。可他钟爱的粉衫姑娘却因没能及时搭救他,而愧疚的一病不起,后来二人生情,
又半推半就被收作外室。也因此,他被正式立为世子,宗祠祭祀那日。
并未将我的名字写进族谱中,反而在他的姓名登记在册后,紧跟着写下一个「月」字。
我欲言又止,他却掐着脖子,逼我对那册上的月字下跪认错。「如果不是你派人将月柔拉开,
强行扶我上了你的马车,我早该与月柔成全好事,哪会让她顶着外室的名声进门,
哪会连累我一双儿女不敢在人前开口叫一声爹。」「柳清仪,若我有一日承袭王位,
这王妃的位子也是留给月柔的!你不配!」那时我怎么也想不出,
日日朝夕相对的夫君会这般揣测我的为人,就算是我从头将梅园相救这件事讲上十遍百遍。
只要他看苏月柔一眼,便都不信了。「我知姐姐见不得我入门碍眼,
月柔人微言轻上不得台面,可我与你都是一样的深爱夫君,梅园第一眼我便爱他。」
「我家没钱没势,更没有一个像姐姐父亲那般的靠山,只能眼看你…将我们活活拆散。」
就这么一句,已在顾元成心中留下深深烙印。他成王之后,第一件事便以权压人,
拆了我的靠山。而梅园那日,苏月柔早就先我一步看到顾元成,是因为看那书生穿着破烂,
才隐在树后装没看见。3.这一世,我不仅不能重蹈覆辙,反而该创造机会让他们在一起,
正合了他们想要的成全。而我更是一想到顾元成临死前那番补偿的言论,就没由来地恶心。
反过头来看看自己上辈子那一步错、步步错的悲惨结局,这辈子一定要离他们远远的,
千万别再被带到剧情里。我与娘亲到家不久,冬芝便也回来了。「回**,您真是料事如神!
梅园内果真有一破衣书生,树后也有一粉衫姑娘。」「我上前佯装焦急,
喊了几声贵人便跑开,躲在门廊后看见那姑娘将书生拖走了!」
我勾唇一笑赏赐冬芝后将她挥退一旁,看着面带疑惑的娘亲,给她讲了一个名为前世的故事。
我娘她一向心疼孩儿,对我更是百依百顺,听到故事结尾,她早已落泪不止:「清仪…清仪,
娘的女儿,是爹娘没用护不住你,叫你吃了那么多的苦。」「能有再活一世的机会,
真是老天开眼,神佛眷顾啊清仪。」「娘,女儿回来了,只此事玄妙,万万不可叫他人知晓。
」娘抱着我,**着娘,二人相看泪眼连连点头,好不容易稳住心绪,
第一件事自然再回佛寺烧一柱平安香。4.宽敞的车厢内,冬芝侍在一旁不停给娘亲递帕子,
我则不住地捋顺娘的后背。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双手合十:「祈求神佛保佑我的女儿清仪,
祈求她一生顺遂平安,祈求我们二老多活两年,好让清仪事事胜意…」
马车却在此时停住了脚步,「车内可是柳清仪?」是顾元成的声音…我死也忘不掉。
马夫眼见驱赶不成还叫出自家**的名字,也近帘前来问:「夫人,**,
一书生在车前叫喊,您看…」我定了定神抿紧了唇,心想上一世可没有这个桥段。
看到母亲担忧的目光,我嘘声告诉她,让女儿应付就好。娘亲点了点头,
我就着冬芝的手缓缓下车,头戴帷帽隔绝来人的视线。「这位官人,路当中拦车所为何事?」
身穿破衣的顾元成眸光闪动,喉结不断吞咽,「清…清仪,我是元成啊,
今日本该你我初相遇,就在佛寺梅园!」一道娇柔女声适时插入,
揪住顾元成的衣角摇来晃去,正是那外室苏月柔。「元成哥哥~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呢,
你烧还没退呢。」看他两人亲密,我便知道初遇的戏码演的还算不错,
可顾元成先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又对苏月柔隐隐回避…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上午我在家中刺绣,并未入佛寺进香。」「若没什么要紧事,
还请让开吧。」我转头踏凳上车,忽然身后听得错落马蹄声。带头人勒紧缰绳,
跟着呼呼啦啦来了一大群身着轻甲的府兵。那人下马一拱手,「王爷已凭玉佩相认,
还请顾公子过府续亲。」顾元成一下子有了底气,回过身牵住苏月柔的手,扯开嘴角一笑,
「不错,我乃当朝荣王之子,月柔,多谢你帮我寻回家人。」「清仪,你还不知,
我父乃当朝荣王,虽然你我相遇出了差错,但缘分天定,我答应过你,过些时日便过府提亲。
」5.确认了,顾元成也是重生的。不仅重生了,还有病。我娘一听这话顿时坐不住了,
也下车来对着顾元成一通招呼:「哪里来的登徒子,平白毁我女儿名声,提亲?
你问过谁了就来提亲?先不说我女儿根本就不认识你,更不提你是什么王爷之子。」
「便是皇亲贵胄,也断没有强抢民女的道理!」一旁的苏月柔却不乐意了,
一边说自己才是顾元成的救命恩人,一边拽着顾元成袖子不放。她紧咬下唇面色羞红欲滴血,
胸脯更是紧紧贴着顾元成的手臂。「元成哥哥,月柔并非挟恩图报。」「只是方才,
为了给你治伤我已看过了你的身子,更是在梅园就对哥哥一见倾心,
月柔…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了!」一旁的府兵首领看不过眼,还不等顾元成有所表示,
便拉着上了马。苏月柔也紧紧跟随而去。5.京城雪融,再有半月便是上元节,
各家的姑娘们都出门采买新衣首饰。上一世的我,忙着照顾高烧不退的顾元成,
又得帮他找家人,**妹们一众相会的活动都没好好参加。
我与吴家的明珠**自小玩在一处,约好同去西街逛逛。我站在铺前,
正欲拿起方盘内的一对紫玉耳环细看,就被身后一人抢了过去。来人熏了极重的香粉,
发钗也随着动作泠泠作响。「这对耳环和月柔身上的紫色外披好相配呀,是不是元成哥哥?」
男子嗓音略显敷衍,「若是喜欢买下便是。」原是苏月柔和顾元成。我欲转身离开却被叫住,
「呀,这不是清仪姐姐吗,夺你所爱,是月柔的不对。」几日不见,
她浑身珠光宝气得像是换了个人,嗓音也更加甜腻,与上一世清雅的装扮相去甚远。
顾元成像是此时才认出我来一般,他摇起折扇状似风流,「月柔,
这紫玉耳坠我已说好要送你,转给不相干的人做甚。」苏月柔却一脸的大度,「元成哥哥,
你贵为王爷之子三番四次去到柳府,清仪姐姐却避而不见,想必是哪里惹恼了人家,
月柔与姐姐同为女子懂她的心事,也该帮你哄哄她。」提到此事,顾元成扬起下巴皱起眉来,
「哄她做什么,自己不识抬举,换做以前她想让我去见她,我还不去呢,我贵为王爷之子,
以后会是世子,是王爷。呵,到时候,她后悔都来不及。」这话说的,
饶是我知道顾元成未来会承袭王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根基未稳的私生子,
前有老王爷坐上风,后有嫡母所生的世子,竟能大言不惭地说这番话,
偏偏苏月柔也吃他这一套。苏月柔听他一席话,更是贴近顾元成,面上还隐约有泪光般,
「清仪姐姐家世好,人也漂亮,自然需要男子多费心追求,
不像月柔…不过是恰好救下元成哥哥才有了一段缘分。」「商户女子,算什么好家世,
性子也冷硬得多,怎比得你娇弱可爱。」6.看他俩一唱一和,我已应付的十分不耐烦,
偏偏苏月柔就挡在面前,还非把那对耳环往我手里塞。我退后一步拨开她的手,
「这紫玉耳环看似精致实则雕工粗陋,花样更是一般,我瞧不上,更不用你们送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摆出来也没人要的货色。」说完,我便转身离开,前去寻明珠。
可他们偏偏阴魂不散,凡是我看上的东西,便是加价也要买下,
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鬟手里已经提的满满。我看出他俩的打算,于是便顺水推舟联合明珠,
专挑贵的选,就看他们能撑到几时。眼看顾元成脸上越发青红,苏月柔额头也出尽冷汗,
这才罢休。巧的是眼前铺子里,真有一枚红宝石的缎面抹额,典雅高贵,非常适合娘亲。
顾元成毕竟与我相处三载有余,看出我对红色抹额的喜欢,他撑着脸面让老板取来。
「掌柜的,加价五百两,少爷我买了。」老板一听喜笑颜开,「诶呦,客官眼光真好,
这可是只此一枚的波斯红宝石,满京城铺子再没有比它精致的了!」我抬手,「慢着,
我再加二百两,劳烦掌柜打包一个鎏金的礼盒,送到南桥柳家。」顾元成折扇点在老板肩上,
「四百两,我加四百两,我可是荣王之子,你不卖我?」他左右一点头,
顿时闪出两个高壮的大汉,吓得老板险些摔了那珍贵的红宝。「卖!卖,既是客官诚心喜欢,
哪有不卖的道理!」老板歉意的看我一眼,装好礼盒后递到顾元成手中。他两眼紧盯着我,
步步紧逼,「清仪,若你邀我过府一叙,见见你爹,这抹额,就算我送未来丈母娘的生辰礼。
」「一世夫妻,你对我还有情,不是吗?」他将脑袋靠近我的耳朵,悄声说,「我猜,
你也回来了。」我微微眯眼镇定下来,朝苏月柔方向看去。「顾公子莫不是失心疯了,
你我寥寥几面素不相识,为何出言污我名声!还请公子,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7.正月十五,上元节。坊间承办上元灯会,各色灯笼从街头挂到巷尾,适龄的公子**们,
就在尽头的长亭中隔屏设宴。我与明珠相伴而行,
刚进长亭就看到了旁若无人靠在一处的顾、苏二人。苏月柔迈步上前眼神得意,
将她一身装扮现给众人看。「真没想到上元灯会姐姐也会前来,早知道你在,
我便不戴这红宝石抹额出门,免得姐姐看了生气。」「姐姐你看,这发髻、这裙袍,
与红宝石抹额相不相衬?可花了元成哥哥一千六百两呢,几人能有我的福气。」
她又回身靠在顾元成肩头,「若你也求求元成哥哥,说不定也有姐姐你一份呢,
月柔…不介意与姐姐共侍一夫。」苏月柔一连两三句话,恶心得我像是活吞了只苍蝇,
更用一句话凿死了我与顾元成有情。我欲开口,不想明珠快我一步,「这位婶婶,
红袍裙配红花冠,再加上您头上这『一千六百两』的红抹额,不知道的以为您寡妇再嫁呢,
盛京谁家姑娘跟您似的打扮啊。」「还共侍一夫,做你丈夫那岁数都得过五十了吧,
有你这么个内人,老头儿还能活几年啊!还敢来攀污我们清仪!」
明珠连珠炮似的轰出一长串,顿时引得身边男男女女哄堂大笑。一姑娘团扇半遮面笑道,
「刚才就看她打扮得怪,既然是许了人的来上元灯会做甚,难不成真是寡妇再嫁?」
又听一男子说笑,「人家这是带着一千六百两的抹额,让咱们大家开眼来了!」
「旁边是不是他夫君啊,穿着一红一黑,真丑到一处去了哈哈哈。」苏月柔瞪着我,
眼里泪珠将落不落:「姐姐是在怪我抢走你喜欢的抹额吗?你不喜欢月柔就算了,
怎么能找旁人来中伤我和元成哥哥呢?」她回身想拉住顾元成的手,却不料摸了个空,
一时之间,连能给她撑腰的人都躲了。我皱眉闪身而过,「自己现眼,何须他人中伤。」
苏月柔气的咬牙,但任她扫遍全场也找不到顾元成的身影,只能先跑开。8.既是赴宴,
那少不了按规矩,对席浅酌几杯。但被人敬酒湿了衣衫,便不算规矩了。我以绣帕遮在前襟,
跟着那矮个侍女一路来到长亭内间,心道贪酒误事,换件衣服还这么麻烦。
进到房内插好门栓,正欲脱衣之时,我被人死死扭住小臂抱在怀中。
我开口叫嚷反被捂住了嘴。「别喊!是我。」「清仪,是我,我想你,
我只是太想你了清仪…上辈子我们约定好的!我要一辈子对你好的清仪!」顾元成满身酒气,
说起话来也越发激动,「我知道你看我与月柔亲密,你不舒服,我对她早就没多少感情了,
今日我们就…圆房!我许你做王府的正头王妃,本来救我的,就该是你才对。」
我使劲咬住他的手,啊的一声大叫出来。事已至此,也知道自己是被这渣滓做了局。
「顾元成你我无冤无仇,却骗我至此毁我清白还指望我会嫁给你?
便是死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顾元成面色发黑呼痛不止,「柳清仪!
你就这么在乎你的清白,你的名声?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
无非想让你早些领教这床第之间的乐事。」「况且今日之后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他上前一把推我倒在桌上,又死死将我压住,「谁叫你是个女人,睡上一觉怀个孩子,
你就得乖乖听话!嘘…我会补偿你的清仪,你听话!」我心道重活一世,不想还是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