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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落处再逢君by江从容

发表时间:2025-06-14 11:07:21
槐花落处再逢君

林溶月第一次见到李听谭,是在巷口的老槐树下。那时她刚搬来,抱着布娃娃躲在妈妈身后,看见穿开裆裤的他蹲在地上玩泥巴。他抬头,鼻尖沾着泥点,奶声奶气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她摇摇头,他却把手里捏得歪歪扭扭的泥鸭子塞给她。那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作者:江从容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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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落处再逢君》 小说介绍

看过江从容在《槐花落处再逢君》会让你重新认识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为李听谭溶月薛昭昭小说描述的是:”可当她想伸手抓住他时,他却消失了,只剩下那棵孤零零的老槐树。她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心脏狂跳不止。窗外的天,已经蒙……

《槐花落处再逢君》 槐花落处再逢君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林溶月第一次见到李听谭,是在巷口的老槐树下。那时她刚搬来,抱着布娃娃躲在妈妈身后,

看见穿开裆裤的他蹲在地上玩泥巴。他抬头,鼻尖沾着泥点,奶声奶气问她要不要一起玩。

她摇摇头,他却把手里捏得歪歪扭扭的泥鸭子塞给她。那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巷子里的日子很慢,春天一起摘槐花,夏天在老槐树下吃冰棍,秋天捡落叶拼图案,

冬天堆雪人打雪仗。他总护着她,有小朋友抢她的糖,他会攥紧小拳头冲上去。

她摔破膝盖哭鼻子,他会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奶糖塞给她,笨拙地用脏袖子给她擦眼泪。

上学后,他们成了同桌。他上课爱走神,老师提问总答不上来,

她就偷偷在桌子底下给他递纸条。她数学不好,作业本上满是红叉,他会在放学后帮她补课,

直到她弄懂为止。放学路上,他背着两人的书包,牵着她的手过马路。“溶月,

以后我保护你。”他那时眼神很亮,像落满了星星。她红着脸点头,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

初中时,她开始长青春痘,自卑得不敢抬头。他却指着自己额头上同样冒出的痘,

笑得一脸灿烂:“你看,我也有,咱们是‘痘痘兄妹’。”她被他逗笑,

心里的阴霾散了不少。他篮球打得好,每次比赛结束,都会第一时间跑到她面前,

把水递给她。汗水浸湿他的球衣,阳光洒在他脸上,她觉得那时的他,

是全世界最耀眼的存在。高中,学业繁重,他们在晚自习后会一起去吃路边摊。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两个人分着吃,就能吃出满满的幸福。他会把碗里最大的虾仁挑给她,

说女孩子要多吃点好的。她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高考前,压力很大,

她整夜失眠。他知道后,每天晚上给她发信息,讲笑话逗她开心,直到她睡着。“溶月,

别怕,有我呢。”他的信息像定心丸,让她安下心来。他们如愿考上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

虽然不是同一所,但坐公交只要半小时。每个周末,他都会来她学校找她,带她去吃好吃的,

陪她逛校园。他会记得她的生理期,提前给她准备好红糖水和暖宝宝。她生病时,

他会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带着药和粥来看她。“李听谭,你对我真好。”她靠在他怀里,

轻声说。他揉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大学毕业后,

他们一起留在了这座城市。租了个小小的房子,虽然简陋,但充满了家的味道。

他找了份销售的工作,很拼,常常加班到很晚。她在一家公司做文员,

下班后会做好饭等他回来。看着他疲惫地进门,脱下外套,她会递上一杯温水。“累了吧,

快洗手吃饭。”他会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说:“有你真好。”那时的日子,

清贫却安稳,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他说等攒够了钱,就买一套属于他们的房子,

然后娶她。她红着脸点头,眼里满是期待。他开始更努力地工作,应酬越来越多,

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有时她等不到他,就先睡了,第二天早上醒来,

身边的位置还是冷的。“听谭,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休息一天吧。

”她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疼地说。他摇摇头,笑着捏捏她的脸:“没事,

为了我们的未来,累点也值得。”她知道他是为了他们好,便不再多说,

只是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甚至周末也在加班。

他们的聊天也变得越来越简短,他总是说忙,让她早点睡。她看着手机屏幕上冰冷的文字,

心里空落落的。有一次,她忍不住去了他公司楼下等他。看到他和一个客户走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他的笑容是她很久没见过的轻松。她想上前,却又停住了脚步,

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打扰他。他送完客户,看到了站在角落的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

“溶月?你怎么来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她低下头,

不敢看他的眼睛。“傻丫头,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他摸摸她的头,

语气却有些敷衍。“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拉着她的手,却不像以前那样温暖有力。路上,

他一直在接电话,谈工作上的事情,她默默地跟在他身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了楼下,

他匆匆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转身离开了。她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那个曾经说要永远保护她的少年,

好像正在一点点离她远去。她不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他变得更加忙碌,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是常有的事。她去他公司找过他几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打发走了。

“溶月,我现在真的很忙,你别来打扰我好不好?”有一次,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她愣住了,

看着他陌生的表情,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李听谭,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鼓起勇气问出了那句话。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溶月,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

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在奋斗啊。”“可我想要的未来,是有你在身边的未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多陪你的,别闹了。”他哄着她,

却没有以前的耐心。她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的男孩,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遥远了?她开始失眠,吃不下饭,整个人瘦了一圈。朋友劝她,

说男人忙事业很正常,让她多体谅。可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他,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感情那么深厚。但心底的疑虑,就像藤蔓一样,慢慢缠绕上来,越收越紧。那天晚上,

她做了个梦,梦见他们回到了巷口的老槐树下,他笑着对她说:“溶月,以后我保护你。

”可当她想伸手抓住他时,他却消失了,只剩下那棵孤零零的老槐树。她猛地惊醒,

冷汗浸湿了睡衣,心脏狂跳不止。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拿起手机,想给他发个信息,

却发现他的朋友圈更新了。是一张照片,背景是一个装修精致的餐厅,他坐在餐桌前,

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虽然只拍到了女人的侧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薛昭昭,

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照片里,他笑得很开心,眼神温柔,那是她很久没见过的神情。

她的手指冰凉,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心里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原来,他不是忙,

只是他的时间,分给了别人。那个说要永远保护她的少年,终究还是走丢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直到屏幕的光映得眼睛发酸。指尖划过他朋友圈的背景,

餐厅的吊灯在照片里模糊成一团光晕。薛昭昭的侧脸很柔和,长发垂在肩侧,

正低头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她退出界面,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蒙住头缩进被子里。

眼泪无声地渗进枕头,咸涩的味道蔓延开来。第二天早上,她眼睛肿得像核桃,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她没去上班,请了假,坐在沙发上从天亮待到天黑。

手机响了又响,是李听谭打来的,她一次也没接。直到深夜,他终于推门进来,

带着一身酒气。“溶月,你怎么不接电话?”他皱着眉,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她抬起头,

看着他领带歪斜,衬衫领口沾着不明的口红印。“李听谭,”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照片上的人是谁?”他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哦,那个啊,

公司同事,一起吃饭而已。”他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一起吃饭需要拍得那么……亲密吗?”她看着他,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你想多了,

”他走过来想抱她,被她躲开了,“就是普通同事聚餐,昭昭她……”他顿了顿,

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闭上了嘴。“昭昭?”她重复着这个名字,觉得舌尖发苦,

“你叫她昭昭?”他有些不耐烦:“溶月,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是同事,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无理取闹?”她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李听谭,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告诉我什么是无理取闹?”他别过脸,不再看她:“我累了,

不想跟你吵,我去洗澡了。”他转身走进浴室,留下她一个人在客厅,像个被丢弃的娃娃。

水声哗哗地响着,她坐在原地,浑身冰冷。那个晚上,他睡在了客房。接下来的日子,

他们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他回家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夜不归宿。她不再等他,

也不再问他。只是每天晚上,都会被心口的钝痛惊醒。她开始频繁地咳嗽,

有时会咳出一点点血丝。起初她以为是感冒,没太在意,直到有一天在公司开会时,

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同事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让她做了详细的检查。

拿着诊断书的手一直在抖,上面“肺癌晚期”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眼里。医生说,

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走出医院,阳光很刺眼,

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原来,在她为他的背叛心碎的时候,死神已经悄悄向她伸出了手。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李听谭。她只是开始默默地整理自己的东西。

把他送的礼物收进箱子,把两人的合照收进抽屉。有一次,他回来看到她在收拾东西,

皱着眉问:“你干什么?”“没什么,”她低着头,声音平静,“收拾一下,家里太乱了。

”他“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拿起手机开始发信息,嘴角带着她许久未见的笑意。她知道,

那信息是发给薛昭昭的。心又开始疼,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她捂着胸口,

蹲在地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你怎么了?”他终于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走过来想扶她。“没事,”她推开他的手,自己撑着沙发站起来,“可能有点低血糖。

”他没再管她,转身进了卧室,关门前还听到他对着电话温柔地说:“昭昭,别怕,

我马上过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也像关上了她心里最后一丝光亮。她靠在沙发上,

慢慢滑坐在地上。原来,在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心里装着的,依然是别人。

她开始频繁地去医院,借口是加班或者见朋友。化疗的副作用让她吃不下饭,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她买了顶假发,每天出门前都会仔细化好妆,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虚弱。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苍白消瘦的脸,无声地流泪。

李听谭几乎没发现她的变化,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依旧忙着他的工作,忙着陪薛昭昭。

有一次,她在医院化疗完,虚弱地走出病房,却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他。他正牵着薛昭昭的手,

耐心地听她说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薛昭昭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笑靥如花,

看上去幸福极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连生病都是一种错误。

她下意识地躲进旁边的楼梯间,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慢慢滑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眼泪汹涌而出,

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压抑着,肩膀剧烈地颤抖。心口的疼痛和身体的虚弱交织在一起,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手指悬在他的名字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打给他做什么呢?告诉他她生病了,快要死了吗?他会在意吗?恐怕只会觉得她在博同情,

在无理取闹吧。她苦笑了一下,放下手机,慢慢站起身。楼梯间的灯光很暗,

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出眼底深深的绝望。她的时间不多了,不想再把剩下的日子,

浪费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上。她开始给自己列了一个清单,想在离开前,完成一些心愿。

去一次他们小时候常去的老槐树下,吃一次当年的路边摊馄饨,

再看一眼这座他们一起打拼过的城市。她一个人去了巷口,老槐树还在,

只是比记忆中矮了一些。她坐在树下,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穿着开裆裤,

鼻尖沾着泥点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问她要不要一起玩泥巴。眼泪无声地滑落,

滴在斑驳的树影里。那个说要永远保护她的少年,终究还是食言了。她去吃了馄饨,

却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汤是热的,心却是冷的。她沿着曾经和他一起走过的路,

慢慢走着。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觉得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

这里有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梦想,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她的身体越来越差,

常常走几步路就喘不过气。医生建议她住院,她拒绝了。她想在家里,度过最后的时光。

她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找出了那条他送的,

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熨烫平整,放在床头。她想,离开的时候,要穿得漂亮一点。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她看到了小时候的李听谭,笑着向她跑来,手里拿着那只歪歪扭扭的泥鸭子。

她看到了高中时的他,打完篮球后,满头大汗地跑到她面前,把水递给她。

她看到了大学时的他,在公交站台等她,看到她时,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她看到了刚工作时的他,疲惫地回到家,却依然笑着对她说:“有你真好。”原来,

那些美好的回忆,她都还记得。只是,那个曾经说要永远爱她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想伸出手,抓住那些幻觉里的他,手指却只能无力地垂在床边。呼吸越来越微弱,

胸口的疼痛却消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弱的笑容。李听谭,再见了。我的少年,祝你……幸福。

最后一口气咽下,她的手永远地垂了下去。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时钟,

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为她短暂而悲伤的一生,敲响最后的丧钟。

她在一片白光里睁开眼时,额头缠着纱布。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床边坐着个男人,见她醒了,

立刻握住她的手。“昭昭,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他声音带着后怕,

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她看着他,陌生的眉眼,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你是谁?

”她开口,嗓子干哑得厉害。男人愣住了,眼底瞬间漫上痛楚:“昭昭,

你……你不记得我了?”她摇摇头,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重要的东西。“我是听谭,

李听谭,你的男朋友。”他捧起她的脸,眼神急切,“我们在一起两年了,

你怎么会不记得我?”李听谭。这个名字像颗小石子投入心湖,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她还是想不起来,只能茫然地看着他。医生说她是意外摔倒撞到了头,导致暂时性失忆。

李听谭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给她讲他们的过去。他说他们是在公司认识的,

她是他带的实习生,活泼又可爱。他说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追了很久才在一起。

他说他们去过很多地方,看过日出,也淋过深夜的雨。他讲这些的时候,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手指总是不自觉地碰她的头发。她像听故事一样听着,

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出院那天,他开车来接她,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白玫瑰。

“你最喜欢白玫瑰,说像雪一样干净。”他替她系好安全带,语气宠溺。她点点头,

坐进车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

虎口处有颗浅褐色的痣。她觉得这颗痣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了?

”他察觉到她的注视,侧过头问。“没什么。”她连忙移开目光,心里有些慌乱。

他的家在市中心的公寓,装修简约,客厅的墙上挂着他们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花,

依偎在他怀里,而他看着镜头,眼神深情。可她看着照片里的自己,

却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给她找了新的睡衣,是柔软的真丝材质,淡紫色,

上面绣着小巧的碎花。“你以前总说紫色显白。”他把睡衣递给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快去洗澡吧,我给你煮了粥。”她抱着睡衣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女孩有着陌生的脸庞,

长发,杏眼,鼻梁高挺。这就是薛昭昭吗?她打开水龙头,热水氤氲起雾气,模糊了镜面。

指尖触碰到热水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老旧的巷口,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

树下有个穿开裆裤的小男孩,鼻尖沾着泥点。“要不要一起玩?”他奶声奶气地问,

手里捏着个歪歪扭扭的泥鸭子。“啊!”她低呼一声,捂住了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