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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06-21 10:33:38
重生复仇,让负我之人飞灰湮灭

重生复仇,让负我之人飞灰湮灭

作者:墨卷千峰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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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让负我之人飞灰湮灭》 小说介绍

《重生复仇,让负我之人飞灰湮灭》是墨卷千峰在原创的言情类型小说, 萧景炎姜月柔萧珏是《重生复仇,让负我之人飞灰湮灭》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插着那柄软剑,一剑封喉,精准得令人胆寒。20.全场死寂。风中只剩下血腥气和粗重的喘息声。萧景炎勒住马,呆呆地看着倒在血泊……

《重生复仇,让负我之人飞灰湮灭》 重生复仇,让负我之人飞灰湮灭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腹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冰冷的刀刃剖开皮肉,搅动五脏。我猛地睁开眼,

冷汗浸透了中衣。雕花木床上,锦被柔软。没有血,没有冰冷的宫殿,

也没有太子萧远那张厌恶的脸。他抢走我的孩子,只为给他心爱的女人铺路。而我,

大将军府的嫡女姜雪宁,成了他登基路上最可笑的垫脚石。1.鼻尖是熟悉的安神香,

我环顾四周,这是我出嫁前的闺房。墙上挂着我的弓,桌上摆着我最爱的梅瓶。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这不是梦。我重生了,回到了大婚的前一天。门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个我恨入骨髓的声音。「姐姐,睡醒了吗?妹妹给你炖了安神汤。」是姜月柔,

我的好妹妹,那个爬上太子床榻的庶女。2.门被推开,姜月柔端着一个白玉瓷碗,

袅袅娜娜地走进来。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罗裙,衬得那张脸越发楚楚可怜。前世,

我就是被这张脸骗了。「姐姐明日就要大婚,嫁给太子殿下,真是羡煞旁人。」

她将汤碗放在桌上,话语里却听不出一丝羡慕,全是炫耀。「殿下还说,姐姐性子烈,

怕是伺候不好他,以后还要妹妹多担待呢。」她娇羞一笑,仿佛在说什么情话。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她的视线落在一旁衣架上那件火红的嫁衣上,

那是母亲请天下第一的绣娘,耗时三年织就的凤穿牡丹,价值连城。她端起滚烫的汤碗,

走向嫁衣。「哎呀!」一声惊呼,她身子一歪,整碗汤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嫁衣的胸口。

浓稠的汤汁迅速浸染开,污了那盛放的牡丹。3.姜月柔慌忙跪下,脸上却毫无惧色,

反而藏着一丝得逞的快意。「姐姐恕罪,我不是故意的!」她等着我像前世一样暴跳如雷,

大吵大闹,最好闹到父亲和太子那里去,坐实我刁蛮任性的名声。然而,我笑了。笑声很轻,

却让姜月柔的表情瞬间凝固。下一秒,我猛地起身,走到她面前。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啪!姜月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捂着脸,

难以置信。「你……你敢打我?」「打你?」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区区庶女,污我嫁衣,

毁我大婚,掌嘴二十,都是轻的!」我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来人!」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吓白了脸。我扫过她们,其中几个,

正是前世将我卖得一干二净的刁奴。「把她按住,给我打!」4.「大**饶命!饶命啊!」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敢动手。我扯过桌上的匕首,抵在一个名叫春桃的丫鬟脖子上。

「我的话,你们听不懂?」冰冷的触感让春桃浑身一颤,

她就是前世给姜月柔通风报信最勤快的一个。「大**息怒!」这时,父亲姜战闻讯赶来,

他一身戎装,气势威严。看到房内的乱局,他眉头紧锁,「胡闹!」姜月柔立刻哭着扑过去,

「父亲,您看姐姐她……她疯了!」父亲看着我,又看看地上那件被毁的嫁衣,

还有姜月柔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我没解释,只是平静地回视他。他从我的平静里,

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那不是懦弱,而是淬了火的钢。半晌,他沉声开口,

却是对着那些下人。「大**的话,就是我的话。动手。」5.夜深了。

白日里被掌嘴的姜月柔禁了足,那几个刁奴也被发卖了出去。整个将军府的气氛都变了。

我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了一个叫青禾的丫鬟。她是前世唯一为我收尸的人。

我从妆匣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她。「这是什么?」青禾有些不安。「大婚之夜,

想办法把它放进合卺酒里。」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青禾的脸白了,「**,

这……这是要给太子殿下……」我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不。」「是给我的。」

6.大婚当日,十里红妆,浩浩荡荡。我头戴凤冠,

身着那件被青禾连夜修补好的凤穿牡丹嫁衣。牡丹的心口处,

用金线绣了一朵小小的火焰暗纹,无人知晓,那曾是一片狼藉。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

将我送进了东宫。太子萧景炎亲自来迎,他一身喜服,衬得眉目愈发俊朗。他握住我的手,

指尖温热,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信了的深情。「宁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

我低着头,任由他牵着我,走过长长的宫道。前世,我就是被这只手,亲手推入了地狱。

7.拜堂之时,我与萧景炎并肩跪在冰冷的金殿上。高坐的帝后,神情莫测。皇帝的审视,

皇后的假笑,都像无形的枷锁。萧景炎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宁儿,

孤定不负你。」我心中一片冰冷,不负我?是不负我全家为你惨死,

还是不负我腹中孩儿为你心上人让路?我没有回应,只是顺从地磕头。礼毕,皇后「赏」

了我一个教养嬷嬷,和四个宫女,美其名曰帮我熟悉宫中规矩。我认得那个嬷嬷,

是皇后最得力的眼线,前世没少给我下套。萧景炎,你我之间,何止一个姜月柔。

这满宫上下,都是要我死的人。8.婚房内,龙凤红烛噼啪作响。屏退左右后,

萧景炎的伪装便卸下了七八分。他迫不及待地扯下我的凤冠,沉重的头饰砸在桌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宁儿,从今往后,你和整个将军府,

都是孤的。」他的气息带着酒意,眼神里是**裸的占有和野心。他以为掌控了我,

就等于掌控了父亲手中的兵权。天真。他伸手来解我的衣带,我却轻轻推开了他。「殿下,

不急。」我站起身,走向那张摆着合卺酒的桌子。9.青禾端着托盘,低头站在一旁,

她的指尖微微发白。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才稍稍镇定。两只白玉酒杯,

静静地躺在托盘上。萧景炎走了过来,带着一丝审视。「爱妃似乎,并不紧张?」

我莞尔一笑,端起其中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能嫁与殿下,是臣妾的福气。」

我将空杯倒置,一滴不剩。萧景炎眼中的疑虑消散了。他大概以为,就算我有什么心思,

也只会对自己下手。我拿起另一只酒杯,莲步轻移,走到他面前,亲手将酒杯递到他唇边。

「殿下,该您了。」他没有再怀疑,就着我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10.「愿殿下,

龙体康健,岁岁长安。」我轻声说,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萧景炎满意地笑了,

将我打横抱起,走向那张铺满花生桂圆的婚床。他将我重重地扔在床上,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然而,就在他俯身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动作猛然僵住。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脸色由红转白,眼中是全然的不可置信。一股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可偏偏最关键的地方,

毫无反应。我适时地发出一声嘤咛,捂着头。「殿下,我……头好晕。」说完,我眼睛一闭,

侧过身去,佯装昏睡。身后,传来萧景炎压抑着暴怒的喘息,

以及器物被狠狠扫落在地的巨响。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背影,却找不到任何发作的理由。

在无边的黑暗中,我睁开眼,没有一丝睡意。萧景炎,这只是开始。11.次日天光大亮,

身侧的床铺早已冰冷。萧景炎一夜未归。青禾为我梳妆时,手都在抖。「**,太子他……」

我看着铜镜中那张平静的脸,替她将话说完:「他去太医院了。」前世,

他也曾因这难以启齿的隐疾,迁怒于太医,杖毙了数人,最后不了了之。这一世,

我给他的药,药性更烈,也更隐蔽,便是扁鹊在世,也只会断定他是纵欲过度,气血亏空。

皇后派来的李嬷嬷准时出现在门外,声音尖细:「太子妃,时辰到了,

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了。」我扶着青禾的手起身,金步摇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

李嬷嬷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带着一丝轻蔑。我只当未见。东宫到凤鸾宫的路,很长。

我走得很稳,一步一步,都踩在前世的尸骨上。12.凤鸾宫内,早已坐满了人。

皇后高居主位,身旁是巧笑倩兮的德妃与贤妃。她们都是萧景炎的拥趸,是我前世的催命符。

我规规矩矩地行礼,敬茶。皇后接过茶杯,却不喝,只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宁儿啊,

将军府是将门,不比宫中规矩繁杂。往后,你要多学多看,免得丢了太子的脸面。」

我垂首应是:「母后教诲的是。」一旁的德妃掩唇轻笑:「皇后娘娘就是心善。不过说起来,

我倒是听闻太子妃自幼熟读诗书,不知对先帝爷亲笔所书的《女诫》有何见解?」

这是第一个陷阱。那本《女诫》艰涩无比,又是孤本,寻常人家根本无缘得见。

她们笃定我答不上来。我抬起头,不疾不徐地开口:「回德妃娘娘,臣妾以为,

先帝《女诫》,核心在于『德言容功』四字,而非流于表面的繁文缛节。正如先帝曾批注,

『德不配位,犹窃神器』。」13.我的话音一落,德妃的笑容僵在脸上。满殿寂静。

谁都知道,德妃出身商贾,靠着给皇帝的私库捐钱才换来妃位,最是德不配位。

她想让我出丑,我便当众扒了她的皮。皇后脸色沉了下去,重重地将茶杯顿在桌上。

就在此时,我身后一名皇后派来的小宫女「哎呀」一声,手中的热茶尽数泼在了我的裙摆上。

滚烫的茶水浸湿衣料,紧贴着肌肤。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子妃饶命!

奴婢不是故意的!」前世,就是这个叫春桃的宫女,用这招栽赃我恃宠而骄,苛待下人。

我却俯下身,亲手将她扶起,甚至解下了腕上的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戴在了她的手上。

「起来吧,不过是件衣裳,人没事就好。这镯子赏你了,日后当差仔细些。」

春桃攥着手腕上的镯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温和地对她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恩威并施,攻心为上。14.带着一身狼狈回到东宫,萧景炎已经在了。他面色阴沉,

眼下带着一片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眠,又受了太医的气。他看到我湿透的裙摆,

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在母后宫里,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我轻描淡写地带过,

主动为他斟上一杯安神茶。「殿下为国事操劳,也要保重身体。」他没有接茶,

反而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姜雪宁,你最好安分守己,

别在孤面前耍花样!」我吃痛,却没有挣扎,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殿下误会臣妾了。

臣妾只是……有些担心妹妹。」「妹妹?」萧景炎的动作一顿。「是月柔。

昨日她还托人带话,问我过得好不好。」我抬起脸,神情天真又忧虑,「只是我听闻,

她近来与三皇兄走得很近。前些日子,三皇兄还送了她一枚贴身的玉佩,

据说是他生母淑妃娘娘的遗物……」15.「你说什么?」萧景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淑妃的遗物?三皇子萧景渊是他最大的对手,姜月柔是他安插在将军府,用来牵制我的棋子。

如今棋子竟与对手有了私情?他猛地松开我,暴怒地将桌上的茶具悉数扫落在地。

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触怒的困兽,

想要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可我的表情,只有恰到好处的担忧和茫然。

他找不到任何破绽,只能将这滔天的怒火和无能的狂怒,尽数发泄在姜月柔和三皇子身上。

他一言不发,拂袖而去。我知道,他定是去查探玉佩的真伪了。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

缓缓走到窗边。御花园里,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被几个太监围着,隐隐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

七皇子,萧珏。我理了理衣袖,一方绣着寒梅的素白手帕,悄无声息地滑落,

正好飘到了他的脚边。他俯身,捡了起来。16.秋狝大典,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盛事。前世,

萧景炎就是在这里,亲手折断了三皇兄萧景渊的马腿,再上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救驾戏码,

从此在父皇心中奠定了储君不可动摇的地位。这一世,我偏要这猎场,

成为他和他心爱之人的修罗场。我为他整理着繁复的骑装,袖口的金线刺绣栩栩如生。

「殿下,此次秋狝,不如带上月柔妹妹吧?」我语调轻柔,仿佛只是寻常的姐妹情深,

「她自幼体弱,多在府中,也该出去散散心。再者,也能让父皇母后看看我们姐妹和睦,

全了将军府的体面。」萧景炎扣着腕带的动作停住,侧过脸来看我。

他大概是觉得我蠢得可怜,新婚夜被夫君抛下,还要主动为他与别的女人创造机会。

他应得很快:「太子妃有心了,孤会安排的。」他当然会安排,这正中他的下怀。

一个能在心上人面前展示雄姿,又能彰显自己掌控大局的机会,他求之不得。

他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从他踏入我布下的局开始,就已是瓮中之鳖。

17.出发前一日,我去了姜月柔的院子。她穿着一身鹅黄的衣裙,

衬得那张脸愈发楚楚可怜。见到我,她立刻起身行礼,姿态做得十足。「姐姐怎么来了?」

我拉着她的手,将一个绣着并蒂莲的精致香囊递到她手中:「明日围猎,林中蚊虫多,

这是我特意为你求来的驱虫香囊,你定要贴身戴好。」姜月柔受宠若惊地接过,

眼眶都红了:「姐姐对我真好。」我含笑看着她。好?这香囊里的「驱虫」香料,

对一种名为「刺獠」的野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们嗅到这气味,便会陷入癫狂。我希望,

你明日会喜欢这份「好」。离开姜月柔的院子,春桃已在廊下等候。

我将一张折好的纸条递给她,声音压得极低:「想办法,亲手交到三皇子府上的小厮手里,

就说,是故人提醒。」纸条上只有八个字:林深路滑,当心马蹄。春桃的手抖了一下,

但她攥紧纸条,重重地点头。很好,棋子已各就各位。我抬头看向天边,明日,

定是个好天气。18.围猎场上,旌旗猎猎。皇帝一声令下,众人策马奔腾,涌入山林。

萧景炎一马当先,箭无虚发,引来阵阵喝彩。他频频回首,望向女眷所在的观猎台,

那视线的目标,不言而喻。姜月柔坐在台上,满面娇羞。很快,一名侍卫策马匆匆回报,

在萧景炎耳边低语了几句。我离得远,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瞬间僵硬的背影。

三皇子萧景渊在入林后不久,便称马蹄有恙,换了匹马,也换了条路。

萧景炎精心布置的「意外」,落空了。他压着火气,正欲再寻时机,

林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和女人的惊叫。一头巨大的黑色野猪,双目赤红,獠牙外露,

疯了一般从密林中冲出。它不冲向旁人,不冲向马匹,

目标明确得可怕——直直朝着观猎台上的姜月柔撞去。她身上的并蒂莲香囊,

在风中散发着幽幽的冷香。19.「月柔!」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不是出自旁人之口,

正是太子萧景炎。他失了所有储君的仪态,甚至来不及拉弓,直接调转马头,

不顾一切地向观猎台冲去。「月柔小心!」这一声,将他们之间所有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皇帝的脸色铁青,皇后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太子奋不顾身的「英雄救美」上。然而,就在萧景炎的马堪堪冲到台前时,

一道瘦削的影子,比他更快。那道身影快得像一道闪电。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个病恹恹,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七皇子萧珏,不知何时已挡在姜月柔身前。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软剑,剑身薄如蝉翼,在日光下闪着寒光。没有多余的动作。手起,

剑出。一道血线飙出,巨大的野猪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轰然倒地。它的咽喉处,

插着那柄软剑,一剑封喉,精准得令人胆寒。20.全场死寂。

风中只剩下血腥气和粗重的喘息声。萧景炎勒住马,呆呆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野猪,

和他身前那个清瘦的背影。萧珏缓缓抽出软剑,在野猪身上擦去血迹,利落地还剑入鞘。

那动作流畅优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没有理会惊魂未定的姜月柔,

也没有看脸色各异的皇帝与皇后。他转身,穿过呆若木鸡的人群。他的视线,

直直地越过所有人,落在了远处的我身上。那张苍白病弱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

那笑意冰冷,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像是在对我说:第一步,完成了。

第5章21.秋狝夜宴,人心惶惶。萧景炎被父皇斥责「失仪」,罚禁足东宫,

连晚宴都未曾露面。我端坐席间,接受着各色探究的视线,从容得体。宴后,

我遣退了所有人,只留春桃一人守在门外。子时刚过,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入殿中,

没有惊动任何人。来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俊秀的脸,正是七皇子萧珏。「太子妃,

好手段。」他的声音带着病气的沙哑,却透着一股寒意。

我为他斟了杯热茶:「七殿下身手不凡,一剑封喉,才是真正的好手段。」他没有碰那杯茶,

一双黑沉的眼睛锁着我:「你我素无往来,你为何要帮我?又为何要提醒三皇兄?」

我放下茶盏:「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萧珏的指节蜷起,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危险。

「我母亲淑妃,当年盛宠,却因一莫须有的『巫蛊』之罪,被皇后赐死冷宫。我自幼装病,

韬光养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她血债血偿。」他言语间没有半分情绪,

却比任何控诉都来得沉重。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我要皇后和太子,身败名裂。殿下,

可愿联手?」22.萧珏沉默了片刻,然后,他低低地笑了。「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那病弱之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毒的锐利。

「那烦请太子妃说说,我们该如何联手?」我早有盘算:「太子受惊,我这个太子妃,

自然要为夫君分忧。明日早朝后,我会向父皇请旨,清查东宫内闱,肃清宵小,为太子祈福。

」萧珏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既能拿权,又能博个好名声。

父皇本就对萧景炎心生不满,你此举,他多半会允。」「不仅会允,」我补充道,

「他还会派人『协助』我。」萧珏立刻领会:「你是说……李公公?」李德全,

父皇身边最信任的内侍总管。有他在,就是得了父皇的尚方宝剑,皇后也不敢公然阻拦。

「你掌内,我动外。」萧珏站起身,重新戴上兜帽,「东宫盘根错节,皇后眼线众多,

我会处理干净。你需要什么,就让春桃去城西的百草堂留信。」他走到窗边,

身形一顿:「合作愉快,太子妃。」下一瞬,他已消失在夜色里。23.次日,

我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上,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我言辞恳切,

只说太子因昨日之事受惊过度,以至心神不宁,我身为妻子,万分焦灼。愿暂代夫君,

清查东宫账目,一则肃清内闱,二则安稳人心,为殿下祈福,也为皇家全了体面。

皇帝果然龙颜大悦,连声夸我「识大体,有中宫之风」。他当即准奏,并派了李德全随行。

「太子妃贤德,李德全,你便去协助太子妃,务必将东宫的蛀虫,给朕一一揪出来!」

我与李德全赶到东宫时,皇后已等候多时。她端坐在主位上,凤仪威严,身后站着一众宫人。

「太子妃新婚燕尔,身子娇贵,这等俗物,何须你亲自动手?」她语气温和,

压迫感却扑面而来。我屈膝一礼,不卑不亢:「母后说的是。但夫君之事,便是臣媳之事。

为殿下分忧,为皇家颜面,臣媳万死不辞。」李德全在一旁干咳一声,

尖细的嗓音响起:「皇后娘娘,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太子妃一片孝心,您就莫要阻拦了。」

皇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24.有李德全这尊大佛在,皇后最终只能拂袖而去。

我没有理会那些面色各异的管事,直接对李德全说:「请公公封锁库房,任何人不得进出。」

我带着春桃和李德全,径直走向库房最深处。在前世,萧景炎覆灭后,

我曾亲眼见过这处暗格。在一排不起眼的檀木柜后,我让春桃挪开柜子,

露出后面一堵平平无奇的墙壁。我伸手在墙上一块砖上按了三下,墙面应声开裂,

一个暗格赫然出现。李德全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暗格里,静静躺着两本账簿。一本是明账,

做得天衣无缝。另一本,封面漆黑,没有任何标识。我翻开黑账,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的,

全是东宫与朝臣私相授受,卖官鬻爵的铁证。每一笔,都足以让整个**万劫不复。

「大胆奴才!」东宫大管事刘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这……这是栽赃!

是有人陷害老奴!」我冷笑一声,将账簿递给李德全:「公公,人赃并获。」

李德全接过账簿,手都在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却含着一丝隐秘的认同。

25.刘安和一众管事被当场拿下,东宫内哭嚎一片。我命人将所有涉事奴才关押,

等候父皇发落。短短一个下午,皇后安插在东宫的所有眼线,被连根拔起。

我将那本要命的黑账,当着李公公的面,呈给了父皇。但我留了一手。在搜出账簿的那一刻,

我已趁乱撕下了最关键的几页,上面记录着太子与兵部侍郎勾结,私吞军饷的罪证。当夜,

春桃再次出宫,将那几页纸和一份名单,送去了百草堂。名单上,是几个与太子有宿怨,

又刚正不阿的御史。做完这一切,我站在东宫的廊下,看着朗朗清月。萧景炎还被蒙在鼓里,

以为这只是一场后院的清洗。他不会料到,这张我亲手为他织的网,才刚刚开始收紧。

春桃从我身后为我披上外衣,低声问:「娘娘,我们……真的能赢吗?」我没有回答。赢?

我要的不是赢。我要的是他们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百倍奉还。这时,

一只信鸽落在窗台,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管。我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萧珏传来的一行字:「御史已动。好戏,开场了。」26.早朝之上,腥风血雨。

几名御史言辞激烈,将那几页从黑账上撕下的罪证呈上,直指兵部侍郎与东宫勾结,

私吞军饷。龙椅上的皇帝面沉如水,萧景炎虽未上朝,但一道斥责的圣旨已快马送往东宫。

**人人自危,朝堂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就在这风口浪尖,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报从江南传来——瘟疫。两个字,让满朝文武的脸色瞬间惨白。前世,

这场瘟疫席卷江南,尸横遍野,朝廷束手无策,最终靠着天气转暖才侥幸平息。

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机会来了。当夜,我借口去普华寺为太子祈福,中途转道,

在约定的茶楼见到了萧珏。「江南瘟疫,想必你已听闻。」我开门见山,

将一张早已备好的药方推到他面前,「这是我无意中从一位云游的民间神医处所得,

专治此类疫病。」萧珏拿起药方,只扫了一眼,便捕捉到了关键。上面所列的,

皆是寻常草药。「太子妃的消息,总是这么及时。」他并未追问药方来历,聪明人之间,

无需废话。「我不仅有药方,」我看着他,「还有一个建议。」他抬眼,

黑沉的瞳孔里映着烛火:「说。」「去江南,」我说出三个字,「主动请缨,去主持赈灾。」

27.萧珏的指尖在药方上轻轻一点,随即,他笑了,是一种了然于胸的笑意。他需要的,

正是一个脱离京城这潭浑水,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积蓄力量的机会。「病弱之躯,

心怀天下。」他自嘲般地念了一句,「父皇会喜欢的。」第二日,金銮殿上。

就在众臣为派谁去江南这烫手山芋而推诿不休时,一身素色朝服的萧珏,缓步出列。

他苍白着脸,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声音却异常清晰。「父皇,儿臣愿往江南,

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解难。」满朝皆静。连皇帝都愣住了,

看着这个一向被他忽视的病弱儿子。三皇子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七弟,

你这身子骨,还是在京城好好养病吧,别去给江南添乱了。」萧珏不理他,

只是朝着龙椅深深一拜,语气恳切:「儿臣自知体弱,但国难当头,身为皇子,

岂能苟安于室?纵使此去万劫不复,儿臣也心甘情愿。」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皇帝动容了。他看着这个病弱却有担当的儿子,

再想想那个被禁足在东宫只知结党营私的太子,心中天平,已然倾斜。「准奏!」

皇帝一锤定音,「朕给你调兵遣将之权,望你此去,不负朕望!」无人看见,

萧珏低下头的瞬间,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28.萧珏离京前,我们见了最后一面。

「皇后母家吴国公府,掌控着大周朝七成的药材生意。」我递给他另一张纸条,「据我所知,

每逢灾年,他们都会大发国难财。」萧珏接过纸条,上面罗列着十几味珍稀昂贵的药材。

「这是……」「假的药方。」我声音压得很低,「你要做的,就是让你的人,

把这份假药方『不经意』间泄露出去,让整个京城都以为,治疗江南瘟疫,非这些药材不可。

」萧珏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釜底抽薪。「吴家生性贪婪,必会中计。

」他将纸条收入袖中,「他们会立刻高价收购、囤积这些药材,等着坐地起价。」「届时,

京城药价飞涨,民怨沸腾,便是我们送给皇后的第二份大礼。」我补充道。果不其然。

萧珏离京不过三日,京中各大药行便传出消息,说江南的瘟疫极为凶险,

需以龙涎香、千年参等数种珍稀药材为引,方能救命。吴国公府闻风而动,几乎在一夜之间,

调动所有财力,将市面上所有相关的珍稀药材扫荡一空。京城药价一日三涨,

许多靠着这些药材续命的世家百姓,顿时陷入绝境,一时间怨声载道。

29.吴国公府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他们囤积了足以让整个家族再富贵百年的药材,

只等着江南的疫情彻底失控,朝廷不得不出天价向他们求购。然而,他们等来的,

却是一个又一个晴天霹雳。先是江南传来捷报。七皇子萧珏抵达疫区后,并未封城**,

而是立即公布了一张极其简单的药方。所用药材,不过是甘草、金银花等最寻常的草药,

寻常药铺一抓一大把,价格低廉。药方一出,瘟疫竟以惊人的速度被控制住。紧接着,

是萧珏在江南的声望。他散尽家财,设立粥棚药庐,甚至不顾自己「病弱」的身体,

亲赴疫区最严重的地方,与百姓同甘同苦。一时间,「贤王」的美誉传遍大江南北,

无数百姓为他立起了长生牌位。消息传回京城,吴国公当场砸了自己最心爱的古董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