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流落乡野的真千金,被迫替嫁,成为谢家三郎的“贤妻”。三年隐忍,换来的却是夫君与假千金的缠绵悱恻。所有人都以为她爱谢清和爱得发疯,可是转身,她冷笑着将放妻书甩在薄情郎面前,断谢家财路、撕破虚伪假面。“谢清和,你是我弃之如敝履的,别人爱捡,就让她捡吧!!”本以为她就要这么草草一生了,却意外重逢权势滔...
主角是宋令仪宋新霜的小说休妻夜,摄政王被我亲到红温,由作者岁岁年安独家创作,作者文笔相当扎实,且不炫技,网文中的清流。精彩内容推荐:说罢,她直接从旁边的丫鬟手中接过茶杯递到宋令仪面前。“姐姐,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三郎……
日头正悬,将东宫正殿的朱红大门照得宛如赤玉,琉璃瓦上的残雪泛着细碎金芒,十二道垂脊末端的铜雀在晴空下舒展双翼,衔着的青铜铃铛被北风吹得轻晃。
西直门外,玉珠有些顾虑道:“主子,我们可要等等爷?”
今日东宫设宴,邀群臣赏美品茶、作诗清谈,来的都是京中世家望族,若是自家主子孤零零一人赴宴,不知那些长舌妇又该怎样奚落排挤。
宋令仪坐在轿辇里一笑置之,“说得好像他来会有什么不同。”
与他在一处,自己才会觉得羞赧。
到御梅园时,千树红梅压雪,暗香如潮水丝丝沁人心脾,阁内临窗的公子们裹着狐裘,捏着茶杯的指尖被暖炉暖得发红。
宋令仪到赏梅阁时谢清和正与一众世家公子在一起高谈阔论,言笑晏晏。
太子妃许若淼坐在官眷之中,最先瞧见了宋令仪,向着她微微颔首浅笑。
今日大宴宾客,宋令仪如今的身份是谢家三夫人,谢家虽是大族世家但朝中为官子弟不似当年,少之又少,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不堪许若淼亲自相迎。
何况……宋令仪曾千叮咛万嘱咐,莫要被人知道她们关系亲昵要好,她就是如此万般妥帖的人,许若淼虽然不知她为何要离开潜邸,但明白宋令仪定是有自己的难处。
坐在一旁的柳氏望见宋令仪惊喜道:“哎?这不是谢三夫人吗,左等右等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说着她径直走上前拉住宋令仪的手,十分亲热。
柳氏是昭武校尉张安的夫人,宋令仪与她见过几面,起初她对自己白百般殷切,宋令仪也只当她是个热心肠的人,后来相见多了宋令仪发觉她心思不纯,明里暗里挑拨世家官眷敌视自己。
宋令仪查了一番才得知,柳氏闺阁时曾爱慕过谢清和,只可惜是她一厢情愿,所以如今她便将从前的不甘统统发泄在宋令仪身上。
柳氏硬生生将宋令仪拉到谢清和身边,笑道:“你与谢三公子怎么不是一道来的?方才我还再问谢三公子你可是生病了。”
凑近谢清和身边,一股子腻人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多半又是昨夜与宋新霜缠绵过了头,都忘了沐浴更衣。
宋令仪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中抽开,“我身子康健,让夫人多虑了。”
“三郎!你看这枝梅花是不是比方才的更好!”
忽而身后传来一娇俏女声,宋新霜步伐轻快越过宋令仪直奔谢清和面前,得意洋洋地摆弄自己手里的梅枝。
一时间阁内静了一片,纷纷看向宋令仪。
难怪方才进门时许多人看自己的眼神甚是古怪,谢清和风流竟毫不避讳,风流到人前了。
谢清和略是尴尬地笑了笑:“好看,好看,让人收着吧。”
宋令仪笑了笑,谢老夫人看不上她乡野长大,可真正上不得台面的又是谁?
片刻,宋新霜才回头看见宋令仪,甚是欢喜到:“呀,姐姐你也来了!”
宋令仪微微侧首,冷眼看着宋新霜故作姿态的样。
“霜儿她……”
谢清和本想与宋令仪解释,可宋令仪对此不甚在意。
“入座吧。”
她错过身径直朝正殿走去。
论资排辈,宋令仪只能跟着谢清和坐到殿内右后位,身边坐着的都是往常与谢清和交好的世家子弟及其家眷。
宋新霜跟在谢清和身后寸步不离。
谢清和轻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霜儿,你坐这边。”
席间有人注意,“那谢家三郎身边的女子不是宋家二小姐吗?怎的姐姐赴宴,还带妹妹一道?”
一旁的柳氏笑道:“你懂什么,宋二姑娘是跟着谢三郎来的,若不是宋二姑娘前些年染病不愈,如今的谢三夫人理应是宋二姑娘才对。”
“是了是了,如今宋二姑娘病愈,要我说,做长姐的就该让出位置来,怎好抢了妹妹的?若非宋二姑娘心善,她一个乡野村姑哪有福气进谢家的门。”
尖酸刻薄,恶言恶语。
坐在殿上的许若淼微微皱眉,想出口替宋令仪分辩几句,宋令仪却目光示意她不必为她出头。
从前自己总是躲在那人身后,可路是自己选的,她不能总靠着别人替自己遮风挡雨。
“在东宫殿上大放厥词,声如犬吠,谁不知礼数,明眼人一看便知。”
“你骂谁是狗!”
“谁应我骂谁,不愧是高门贵府调教出来的,厚颜无耻倒是比我更胜一筹。”
妇人被气的面红耳赤,宋令仪不急不缓回头,“恕我唐突,只是我奉劝您少盯着别人,多留心自家后院,小心火大烧身,嫁不嫁娶不娶的都是造化,别人视若珍宝的……”
说时,宋令仪目光看向谢清和与宋新霜二人。
“我弃之如敝履。”
目光意味深长。
宋新霜脸色甚是难堪,宋令仪刚刚那句“别人珍宝,她弃如敝履”明明就是在讽刺她!
宴会结束,时值傍晚,宋令仪坐着轿辇到西直门乘马车回府。
可还未上车就被谢清和拦下。
“你方才在席间的话是何意思?”
“爷是聪明人,不需要我侮辱你两遍吧。”
“宋令仪!你好大的胆子!”
她一把甩开谢清和的手,“胆大?总比你们众目睽睽下不知廉耻的好!”
宋令仪看向他的目光麻木冷淡,没有一丝哀恸,甚至还有几分鄙弃。
“你跟我回去。”
谢清和捉住她的手,强硬将宋令仪拉上马车回府,气头上的他竟忘了宋新霜还跟在自己身后。
“三郎!三郎!……”
宋新霜唤了好几声,只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上街上驶去,宋新霜气的将手里太子妃赏的琉璃花簪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该死的宋令仪,她为何要回来!”
宋新霜想要她死,可派去探查她身世的人全都无功而返,宋令仪过往的那些年如同消失了一般,没有丝毫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