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烬发现妻子苏晚璃遗落的定制手链,竟戴在情敌沈叙手腕上。他不动声色布下天罗地网。苏家破产夜,他将沈叙绑在废弃工厂,播放苏晚璃求饶录音:“求你放过他,我什么都愿...
这本小说婚礼当天,妻子竟然和乞丐接吻题材新颖,不俗套,小说主角是靳承烬苏晚璃沈叙,爱次菠萝蜜大大文笔很好,精彩内容推荐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快步迎上来,脸上努力挤出温柔得体的笑容,伸手想接过他臂弯搭着的西装外套,“今天怎么这么晚?累……
靳承烬发现妻子苏晚璃遗落的定制手链,竟戴在情敌沈叙手腕上。他不动声色布下天罗地网。
苏家破产夜,他将沈叙绑在废弃工厂,播放苏晚璃求饶录音:“求你放过他,
我什么都愿意做!”靳承烬碾碎沈叙手指轻笑:“她愿意?可我不愿意。”婚礼当天,
苏晚璃穿着旧婚纱冲进教堂。他搂着新娘,冷眼指向门外:“亲那个流浪汉,
我给你十万救你妈。”满座宾客注视下,她颤抖着吻上乞丐污秽的嘴唇。
靳承烬晃动手中的香槟,气泡刺痛掌心——这滋味,比想象中更痛快。
第一章靳承烬回到临江公馆顶层那间能俯瞰半座城市的公寓时,指针刚划过午夜十二点。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冷冽香气,像一层无形的冰壳,
包裹着这处巨大而空旷的奢华空间。水晶灯投下的光,冷得没有一丝暖意。客厅中央,
他结婚三年的妻子苏晚璃,正蜷在意大利定制的米白色沙发里,身上裹着一条薄薄的羊绒毯。
电视屏幕幽幽地亮着,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映出几分心不在焉。听到开门的声响,
她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猛地抬起头。“承烬?你回来了?”她掀开毯子站起身,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快步迎上来,脸上努力挤出温柔得体的笑容,
伸手想接过他臂弯搭着的西装外套,“今天怎么这么晚?累了吧?我给你放洗澡水?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带着刻意的温顺。
靳承烬的目光掠过她伸过来的、保养得宜的纤白手指,最终落在她的脸上。
那张脸无疑是美的,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清婉,眼波流转间,有种易碎的脆弱感,
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曾几何时,他也被这份脆弱迷惑过。“嗯,有个并购案收尾。
”他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侧身避开了她接外套的手,径直走向酒柜。
昂贵的西装被他随意丢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苏晚璃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那抹强撑的笑容瞬间有些挂不住,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慌乱和受伤。
她咬了咬下唇,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打开酒柜,取出一瓶年份极好的威士忌,
冰块撞击水晶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声音放得更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昨晚我真的只是太累了,不是故意拒绝你!
”靳承烬倒酒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冰块沉浮。他端起酒杯,
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酒柜,视线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像在审视一件物品。
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苏晚璃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低头,
避开了他的视线。“生气?”靳承烬终于开口,语调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
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液,冰块折射着冷光,“苏晚璃,你觉得,我该为什么生气?
”“我.......”苏晚璃被他问得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手指无措地绞着睡裙的蕾丝边,“我知道我最近状态不太好,可能让你不高兴了。
我会调整的,承烬!”“你的手链呢?”靳承烬问她,目光精准地落在她空荡荡的左手腕上。
那里原本应该戴着一串由他亲自设计、委托顶级珠宝大师打造的白金手链,
链身缠绕着细小的荆棘,中心镶嵌着一颗极其稀有的帕拉伊巴碧玺,
冰蓝色的光芒如同凝结的海水。那是他们结婚一周年时,他送她的礼物,名为“囚爱之心”。
苏晚璃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在灯光下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一片。
她下意识地用右手紧紧捂住左手腕,仿佛那里有一个巨大的伤口。
眼神里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剧烈地荡漾开来。
“手.....手链?”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可能洗澡的时候摘下来,
忘记戴了...在在梳妆台上吧?”“是吗?”靳承烬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针,
扎进苏晚璃的耳朵里。他向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
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我下午让张姐整理主卧,她告诉我,你的梳妆台上,没有那条手链。
整个衣帽间,也没有。”他微微俯身,冰冷的呼吸几乎拂过她光洁的额头,“苏晚璃,
告诉我,我的‘囚爱之心’,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苏晚璃的心脏,
让她几乎窒息。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冰冷的酒柜边缘,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瞬,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绝望。
她看着靳承烬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眼睛,知道任何谎言在他面前都是徒劳。
“我.....我不小心。”她语无伦次,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承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小心?”靳承烬重复着这三个字,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刺骨的寒芒,
“价值七位数、全球独一无二的定制珠宝,你一句‘不小心’就想糊弄过去?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顿在旁边的吧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杯中的酒液剧烈震荡,溅出几滴落在光洁的台面。苏晚璃吓得浑身一抖,眼泪流得更凶,
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苏晚璃,”靳承烬的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的森然,“你是不是觉得,我靳承烬是个傻子?
嗯?”“不是!我没有!”苏晚璃失声叫道,拼命摇头,“承烬,你听我解释。”“解释?
”靳承烬嗤笑一声,眼底的戾气几乎凝成实质,
“解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手腕上?”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狠狠劈在苏晚璃头顶!她所有的辩解、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她瞳孔骤然放大,里面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看着她瞬间如遭雷击、面无人色的样子,
靳承烬心中最后一丝残存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希冀,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
是席卷一切的怒焰和一种的兴奋。他不再看她那张楚楚可怜、此刻却令他作呕的脸,
转身大步走向书房,只留下一句淬着冰渣的话,
在冰冷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收拾好你的眼泪。明天开始,我会让你知道,
弄丢‘囚爱之心’,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沉重的书房门在靳承烬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落锁的声音清晰无比,像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苏晚璃双腿一软,
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冰冷的酒柜滑坐在地。她蜷缩起身体,把脸深深埋进膝盖,
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在安静的客厅里低低响起。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靳承烬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她看得懂。那不是愤怒,是宣判。第二章靳承烬靠在高背椅里,
他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过分凌厉的侧脸轮廓,
却遮不住那双深眸中锐利如鹰隼的光芒。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复杂的金融曲线图无声地跳跃着。另一块屏幕上,则是一个监控画面——角度隐蔽,
清晰地捕捉着苏家别墅客厅的动态。苏晚璃的父亲苏明远,
那个靠着女儿攀上靳家这棵大树才勉强跻身所谓“新贵”圈子的男人,
此刻正焦躁地来回踱步,脸色灰败,手里紧紧攥着不断震动的手机。“靳总,
”特助陈锋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字字清晰,
“消息已经按计划放出去了。几家主要合作银行的风控部门,
十分钟前都收到了关于苏氏建材‘财务数据存疑’的匿名邮件附件。和我们预估的一致,
苏氏账面上几个关键项目的资金流,经不起细查。尤其是上个月刚签的那个**安置房项目,
回款周期长,前期垫资压力巨大。”靳承烬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雾,
灰白色的烟圈在空中扭曲、扩散。他看着屏幕上苏明远越来越绝望的表情,
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银行那边反应如何?”“非常迅速。
”陈锋回答得干脆利落,“建通银行信贷部的王副总,五分钟前亲自给我打了电话,
语气非常‘关切’,暗示他们可能需要重新评估苏氏的授信额度和放款进度。其他几家,
虽然没有直接表态,但都在紧急召开内部会议。苏明远的电话,现在应该被打爆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监控画面里,苏明远猛地停下脚步,对着手机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额头青筋暴跳,挥舞着手臂,完全失了平日那副极力维持的儒雅体面。“很好。
”靳承烬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感,
“让‘星海资本’的人接触苏明远。告诉他,现在只有他们能提供过桥资金,
帮苏氏撑过银行抽贷这一关。利息,按我们之前定的,上浮百分之五十。”“明白。
”陈锋没有任何疑问,“星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合同条款足够‘贴心’。
”靳承烬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意转瞬即逝。贴心?那将是一份包裹着蜜糖的毒药,
足以让苏明远在绝望中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亲手把整个苏氏和他自己,
彻底拖入深渊。“沈叙那边呢?”靳承烬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沈叙在‘启点科技’的融资路演,下午三点,‘寰宇中心’顶楼会议厅。
”陈锋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他最近非常高调,
打着他那套‘打败性AI金融模型’的旗号,接触了不少风投。今天这场,
据说几个有分量的潜在投资方都会到场,是他能否拿到B轮融资的关键。
”靳承烬的目光落在桌面上一个打开的丝绒首饰盒上。盒子里空空如也,
只在黑色绒布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手链形状凹痕。那串名为“囚爱之心”的手链,
此刻正戴在另一个男人的手腕上,一个名叫沈叙的男人——苏晚璃大学时代的白月光,
如今顶着“海归精英”、“AI新贵”光环的骗子。
“把他那份‘核心算法’的专利文件副本,还有他在美国那家小公司破产清算前,
涉嫌篡改财务数据、转移资产的证据链,”靳承烬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谈论天气,
“匿名发送给今天所有参加路演的投资机构风控负责人邮箱。时间点,卡在他站上讲台,
开始吹嘘他那个‘完美无缺’的模型之后五分钟。”“是,靳总。”陈锋立刻应下,“另外,
按您的吩咐,已经找到几个当年被沈叙坑过、现在急需用钱的‘老朋友’。
他们会很乐意在今天下午的路演现场,‘热情’地和他叙叙旧,
帮他‘回忆’一下过去的光辉事迹。”“嗯。”靳承烬淡淡应了一声,
目光重新投向监控屏幕。画面里,苏明远似乎打不通想找的人的电话,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
双手抱头,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靳承烬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红木桌面上敲击着,
发出规律而冰冷的轻响。他拿起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输入指令。几秒钟后,
另一段监控画面跳了出来——那是苏晚璃在临江公馆主卧的画面。她穿着单薄的睡衣,
抱着膝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脸上泪痕未干,
整个人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易碎的琉璃娃娃。
靳承烬盯着那张曾经让他觉得需要小心呵护的脸,此刻心中却翻涌不起丝毫怜惜,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审视。背叛的滋味,他尝到了。那么,接下来,该轮到他们了。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让司机备车。去寰宇中心。
”第三章寰宇中心顶层的“苍穹”会议厅,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将整个CBD的繁华尽收眼底。阳光透过玻璃,
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氛和现磨咖啡的味道,
衣冠楚楚的精英们低声交谈,觥筹交错,营造出一种虚假的、充满希望的泡沫氛围。
沈叙站在讲台侧后方,整理了一下他那身剪裁完美的意大利高定西装袖口,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自信笑容。他身材挺拔,面容英俊,
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锐利而富有煽动力,正是当下最受追捧的那种“科技精英”形象。
他手腕上,那串缠绕着荆棘、中心镶嵌着冰蓝色帕拉伊巴碧玺的白金手链,
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独特而耀眼的光芒,与他此刻的意气风发相得益彰。
这光芒落在角落阴影里一双冰冷的眼睛中,却只激起了更深沉的寒冽。
靳承烬坐在会场最后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一身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装,低调而矜贵。
他手里端着一杯冰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陈锋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半步,
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影子。他们的位置绝佳,既能清晰地看到整个会场,又足够隐蔽。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尊贵的投资人朋友,下午好!”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启点科技’的创始人兼CEO,沈叙先生,
为我们带来主题为‘智启未来——AI重塑金融新生态’的精彩路演!”掌声雷动。
沈叙在聚光灯下,步履从容地走向讲台中央,风度翩翩地朝台下微微鞠躬。
他手腕上的“囚爱之心”随着他的动作,再次闪过一道刺目的光。靳承烬的嘴角,
勾起一丝极冷、极淡的弧度。沈叙开始了他的表演。大屏幕上展示着炫目的PPT,
充满未来感的图表和数据流不断滚动。他的声音富有磁性,逻辑清晰,
描绘着一个由他的“核心算法”驱动的、高效、透明、打败传统的金融新世界蓝图。
他侃侃而谈,引经据典,自信满满地预测着巨大的市场空间和天文数字般的投资回报率。
台下的投资人频频点头,眼中闪烁着兴趣和贪婪的光芒。
“基于我们自主研发的‘启点核心引擎’,”沈叙的声音充满感染力,
他指向大屏幕上一个复杂精美的动态模型,
“我们将彻底解决传统金融模型中的信息不对称和效率低下问题,
风险预测精准度将达到前所未有的98.7%!这不仅仅是一个产品,这是一场革命,
一次重塑行业格局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靳承烬垂眸看了一眼腕表。
秒针精准地指向预定位置。“就是现在。”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身后的陈锋,
手指在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上无声而迅速地划过。台上,
沈叙正讲到最关键、最激动人心的部分,他的声音慷慨激昂,手势有力:“……我们有信心,
在未来的十八个月内,将启点科技打造成这个领域无可争议的……”话音未落。
“嘀嘀嘀…嘀嘀嘀…”“嗡嗡嗡……”台下,几十位投资经理、风控总监、合伙人的手机,
几乎在同一时刻,疯狂地震动、鸣叫起来!声音突兀而刺耳,
瞬间打破了会议厅里原本被沈叙精心营造的、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氛围。所有人都是一愣,
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屏幕。沈叙的演讲被打断,脸上自信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试图用幽默化解:“看来我们的革命,
连各位的手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参与进来了?”然而,没有人笑。那些低头看手机的人,
脸上的表情在几秒钟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从被打扰的不悦,到看到信息的惊讶,
再到难以置信的错愕,最后凝固成一片冰冷的凝重和审视。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有人眉头紧锁,有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整个会场的气氛,从热烈的高峰,骤然降至冰点。
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弥漫开来。沈叙站在聚光灯下,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挂不住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骤变,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他勉强维持着镇定,
看向离他最近的一位相熟的投资人:“王总?发生什么事了?”那位王总抬起头,
眼神复杂地看了沈叙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愤怒,还有被愚弄的冰冷。
他没有回答沈叙的问题,而是直接对着旁边的助理低声急促地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拿起公文包,转身就往外走!仿佛是一个信号。紧接着,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投资人沉默地、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交流,只是脚步匆匆地、带着一种避之唯恐不及的决绝,纷纷离席!
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李总?张董?这是?”沈叙慌了,他试图上前阻拦,
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各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的路演……”没有人理会他。
那些平日里对他和颜悦色、称兄道弟的投资人们,此刻像躲避瘟疫一样,
冷漠地从他身边绕过,脚步匆匆地消失在会议厅门口。偌大的会场,刚才还座无虚席,
此刻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不明所以的小角色和面面相觑的媒体记者,
以及台上脸色惨白如纸、彻底僵住的沈叙。他精心准备、寄予厚望的翻身之战,在五分钟内,
彻底崩盘!连一句像样的结束语都没有。就在这时,
会议厅紧闭的大门被“砰”地一声用力推开!
三个穿着廉价西装、身材壮硕、脸色不善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
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凶狠,直接无视了现场的混乱和残留的记者,
大步流星地冲向讲台。“沈叙!**可让老子好找啊!”刀疤脸的声音洪亮而充满戾气,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沈叙看到来人,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发颤:“彪……彪哥?
你怎么……”“我怎么找来了?”被称作彪哥的刀疤脸男人几步就冲上讲台,
一把揪住沈叙的衣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年在美国,
要不是老子借给你五十万美金让你周转,**早就被债主砍死在街头了!
说好三个月连本带利还六十万!钱呢?!这都他妈**年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躲得挺好啊你!怎么?现在人模狗样地回来骗钱了,就把老子当臭狗屎了?
”彪哥的声音极大,在空旷的会议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沈叙的心上,
也砸在那些还没离开的记者耳中。记者们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立刻兴奋地扛起了摄像机,举起了录音笔。“彪哥,你听我说!误会!都是误会!
”沈叙被勒得喘不过气,狼狈不堪地挣扎着,昂贵的西装领口被扯得变形,
金丝眼镜也歪到了一边,风度全无,只剩下惊恐和难堪,“钱我一定还!你再宽限我几天!
等我融资……”“融资?还融个屁!”彪哥猛地一推,沈叙踉跄着撞在身后的投影仪支架上,
差点摔倒,手腕上那串“囚爱之心”也滑落下来,被他手忙脚乱地抓住。
彪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刚才老子在外面都听见了!你那骗人的把戏被人捅穿了!
投资人都跑光了!**拿什么还?啊?拿你这张小白脸去卖吗?
”污言秽语如同冰雹般砸下。闪光灯对着沈叙惨白扭曲的脸和彪哥凶狠的表情疯狂闪烁。
剩下的几个小投资人见状,也彻底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摇着头,一脸嫌恶地起身离开。
整个会场彻底乱成一锅粥。沈叙的助理和公司员工想要上前劝阻,
却被彪哥带来的另外两个壮汉恶狠狠地推开。角落的阴影里,靳承烬缓缓站起身,
将手中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冰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动作优雅而从容。自始至终,
他的目光都平静地落在讲台上那场闹剧的中心,看着沈叙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狼狈不堪,
看着他手腕上那串在挣扎中闪烁的、刺眼的手链。“走吧。”靳承烬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刚刚欣赏完一出与己无关的拙劣戏剧。他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会议厅的侧门。
陈锋紧随其后。在他们身后,是沈叙被彪哥揪着衣领的嘶声辩解,是记者们兴奋的追问,
是闪光灯此起彼伏的刺目光芒,是“启点科技”和沈叙个人声誉彻底崩塌的、喧嚣的废墟。
这场崩塌,才刚刚开始。而苏家的那一场,此刻也正进入最惨烈的**。第四章苏家别墅,
昔日的富丽堂皇此刻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昂贵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无人收拾。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焦糊味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绝望。苏明远像一头困兽,
在客厅里来回暴走,昂贵的真丝睡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头发凌乱,双目赤红。
他对着手机咆哮,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王行长!王行长你听我说!
那绝对是有人恶意中伤!我们苏氏几十年信誉,怎么可能做假账?!
那个安置房项目绝对没问题!喂?喂?!王八蛋!”电话被无情挂断。苏明远气得浑身发抖,
狠狠地将手机掼在地上!“啪嚓”一声,屏幕四分五裂。“爸!你别这样!
”苏晚璃的母亲林婉跌坐在沙发上,哭得眼睛红肿,声音带着哭腔,“你再想想办法啊!
银行那边……还有谁可以求求情?承烬呢?晚璃呢?快让晚璃去求求承烬啊!
他是我们苏家的女婿,他不能见死不救啊!”“求他?”苏明远猛地转过身,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林婉,又像是透过她瞪着某个不在场的人,充满了怨毒,
“那个畜生!我早该看出来他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这一定是他搞的鬼!一定是他!
苏晚璃那个没用的赔钱货!连自己男人都拴不住,还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丑事!现在好了!
全完了!苏家几十年的基业,全毁在她手里了!”“明远!”林婉尖叫着,
试图阻止丈夫口不择言的咒骂。就在这时,管家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声音都在发颤:“先生!太太!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供应商!还有工人!把大门都堵死了!
喊着要结货款!要发工资!说……说再不结钱就砸门了!”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别墅外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拍门声和嘈杂愤怒的喊叫声:“苏明远!滚出来!还钱!
”“黑心老板!拖欠工资!不得好死!”“再不开门我们就砸了!
”……声音如同潮水般涌进来,带着底层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戾气。
苏明远和林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苏明远腿一软,
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喃喃道:“这下全完了!
”林婉扑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哭喊:“怎么办啊明远?他们会不会冲进来?报警!
快报警啊!”“报警?”苏明远惨笑一声,眼神绝望,“报警抓谁?
抓那些被我们拖欠了几个月血汗钱的工人吗?外面那群记者巴不得拍下这一幕呢!
苏氏建材拖欠货款、拖欠工资,逼得工人堵门讨薪,这新闻一出去,苏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就在这内忧外患、濒临崩溃的绝境中,一个电话如同救命稻草般打了进来。
是苏明远的手机,屏幕虽然碎裂,但还在顽强地震动。苏明远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星海资本赵经理”。
他眼中瞬间爆发出希冀的光芒,几乎是扑过去接通了电话,
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和急切:“喂?赵经理!您好您好!我是苏明远!
您考虑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甚至带着点温和的男声:“苏总,您的情况,
我们星海资本深表同情。这个行业寒冬,大家都不容易啊。”“是是是!
赵经理您说得太对了!太难了!简直是要我的命啊!”苏明远仿佛遇到了知音,声音哽咽,
“银行那边……釜底抽薪啊!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赵经理,您之前说的过桥资金,
还作数吗?”“苏总别急。”赵经理的声音不疾不徐,“我们星海资本一向是雪中送炭的。
过桥资金没问题,我们愿意帮苏氏度过这个难关。不过嘛……”“您说!您尽管说!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苏明远迫不及待地喊道,心脏狂跳。只要有钱进来,
只要能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稳住供应商和工人,他就有喘息的机会!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苏总爽快。”赵经理笑了笑,那笑声在苏明远听来如同天籁,“条件嘛,也很简单。第一,
利息按之前谈好的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五十。毕竟现在风险这么大,我们也要对投资人负责,
您理解吧?”“理解!理解!”苏明远咬牙应下,心在滴血。上浮百分之五十,
那简直是高利贷!但他没得选。“第二,”赵经理的声音依旧温和,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需要苏氏建材以其持有的‘江湾科技园’那块核心地皮作为抵押。另外,苏总您个人,
以及您夫人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包括这栋别墅,也需要签署连带责任担保。
”苏明远倒吸一口冷气!江湾那块地,是苏氏手里最值钱、最具升值潜力的资产,
是他准备用来打翻身仗的最后底牌!还有别墅……这是他们最后的栖身之所!“赵经理!
这抵押是不是太重了?”苏明远的声音发颤,试图挣扎一下,
“我们苏氏还有其他资产……”“苏总,”赵经理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现在是您求我们,不是我们求您。银行抽贷,供应商堵门,
工人讨薪,负面新闻满天飞……您觉得除了我们星海,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接您的盘?
我们承担的风险是巨大的!没有足够的抵押,我们怎么跟投资人交代?如果您觉得条件苛刻,
那就算了,我们也不勉强。”“别!别!”苏明远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我签!
就按您说的办!”他生怕对方反悔,几乎是用吼的。“好。苏总果然有魄力。
”赵经理的声音又恢复了温和,“合同我们法务已经准备好了,电子版马上发到您邮箱。
您确认无误后,电子签章先签上。我们的人半小时内带着纸质合同过去,现场完成手续,
资金今晚十二点前一定到账,帮您解决门口的麻烦。”“好!好!谢谢赵经理!
谢谢星海资本!您真是我们苏家的救命恩人啊!”苏明远激动得语无伦次,
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剧烈颤抖,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挂了电话,他瘫软在沙发上,
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但脸上却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虚脱的笑容。
他看向旁边同样一脸希冀的林婉,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有救了!婉婉!
星海肯借钱给我们了!只要熬过今晚……只要熬过今晚……”林婉也松了口气,
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啊!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夫妻俩沉浸在巨大的“希望”之中,
暂时忘却了门外的喧嚣和即将签下的、足以将他们彻底拖入地狱的契约。他们不知道,
这所谓的“救命稻草”,不过是靳承烬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最后也是最华丽的一道绞索。
第五章黑色迈巴赫滑行在通往城郊工业区的道路上,四周的繁华景象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大片荒芜的待开发地块和废弃的厂房轮廓,在浓重的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车内无声。陈锋坐在副驾驶,如同一个沉默的雕塑。司机专注地握着方向盘,
连呼吸都放得极轻。靳承烬闭着眼,靠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他的脑海中,
清晰地回放着下午在寰宇中心看到的那一幕——沈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
手腕上那串“囚爱之心”折射出的、刺眼的冰蓝光芒。那光芒像一根毒刺,
深深扎进他记忆的某个角落,与另一幅画面重叠:苏晚璃依偎在他怀里,仰着脸,笑容温婉,
眼底盛满依赖,纤细的手腕上,是同一串手链。虚假的柔情,致命的背叛。
一股冰冷的暴戾之气在他胸腔里无声地翻涌、冲撞,几乎要破体而出。他猛地睁开眼,
眼底一片赤红,如同噬血的猛兽。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是陈锋发来的加密信息:【靳总,
人已带到。老地方。苏氏那边,星海的合同已经签署完毕。
】靳承烬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回复只有一个字:【好。】车速缓缓降下,
最终停在一大片被铁锈和藤蔓缠绕的废弃工厂区域深处。
一栋巨大的、早已失去所有窗户的车间厂房,如同一个沉默的钢铁巨兽,
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尘土味和一种陈年的、腐败机油的气息。陈锋率先下车,
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死寂的环境,确认安全后,才拉开后座车门。靳承烬迈步下车,
锃亮的皮鞋踩在布满碎石和尘土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
随手扔给陈锋,只穿着里面的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冷硬的喉结线条。
夜风吹起他额前几缕碎发,更添几分危险的气息。他抬步,径直走向那黑洞洞的厂房入口。
陈锋和两名如同影子般出现的黑衣保镖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厂房内部空旷得惊人,
巨大的承重柱支撑着高耸的、布满蛛网的屋顶,
月光从没有玻璃的破窗和屋顶的裂缝里投射进来,形成一道道惨白的光柱,
切割着浓重的黑暗。空气阴冷潮湿,带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在厂房最深处的一片相对完整的空间里,一盏瓦数极高的探照灯被架起,
惨白刺目的光束如同舞台追光,将中心区域照得亮如白昼。光束的中心,
一张破旧的、布满铁锈和油污的金属椅子被固定在地上。椅子上,沈叙被结结实实地捆绑着。
他的嘴被黑色胶带封住,昂贵的西装早已在挣扎中变得肮脏破烂,金丝眼镜不知所踪,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显然在被带来之前就经历了“特殊照顾”。
他手腕上那串“囚爱之心”在强光下依旧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与他此刻的狼狈形成刺目的对比。看到靳承烬如同从黑暗中走来的死神般一步步走近,
沈叙被胶带封住的嘴里发出惊恐的“呜呜”声,身体剧烈地扭动挣扎,
眼神里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和绝望。冰冷的金属椅子腿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靳承烬在距离椅子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高大的身影在强光下投下长长的、压迫感十足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沈叙。他面无表情,
眼神冰冷地扫过沈叙手腕上的手链,然后缓缓上移,落在他那双写满恐惧的眼睛上。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垃圾。一名保镖无声地递上一个平板电脑。靳承烬接过来,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一段录音,在空旷死寂的废弃厂房里,突兀地响了起来。
声音被刻意放大,带着电流的嘶嘶声,
却无比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求你~~靳承烬!”】——是苏晚璃的声音,
带着崩溃的哭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卑微和哀戚,【“放过他!求求你放过沈叙!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廉耻!是我背叛了你!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把我赶出去!
让我身败名裂!让我去坐牢!我什么都认!只求你不要动他!”】录音里,
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呜呜呜!!!”椅子上的沈叙听到苏晚璃的声音,尤其是最后那句“什么都愿意做”,
身体猛地一震,挣扎得更加疯狂,喉咙里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呜咽,被胶带封住的脸上,
眼泪混合着冷汗和血迹流下。他死死地瞪着靳承烬,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愤怒和一种心碎的痛苦。靳承烬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录音里苏晚璃那绝望的哀求声彻底停止,只剩下电流的沙沙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沈叙那张涕泪横流、写满哀求的脸上。他拿着平板电脑,
一步步走到沈叙面前,俯下身,靠近他耳边,声音低沉、缓慢。“听到了吗?
”靳承烬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冰冷,目光扫过沈叙手腕上那串刺眼的手链,
“你的晚璃为了你,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呢。”沈叙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喉咙里发出更响亮的呜咽。靳承烬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度也彻底消失,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毁灭性的恶意。“可惜啊,
”他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惋惜,嘴角的弧度却残忍地扩大,
“她愿意……可我,不愿意。”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抬手!“砰!
”沉重的平板电脑被他狠狠砸在沈叙被束缚的左手旁边!
坚硬的金属边角精准地、重重地砸在沈叙戴着那串“囚爱之心”的手腕上!“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晰的骨头碎裂声响起!“呜!!!”沈叙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
猛地向上弓起!眼球瞬间暴突,布满血丝,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被胶带封住的嘴里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全身的神经,
让他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破烂的衣衫。那串价值连城的“囚爱之心”,在强光下,
被染上了温热的、刺目的鲜红。靳承烬冷漠地看着沈叙在剧痛中扭曲抽搐的身体,
看着他因为痛苦而失禁的狼狈,看着他手腕上血肉模糊的断裂处和那串沾满血迹的手链。
空气里弥漫开血腥味和排泄物的恶臭。他微微皱眉,似乎嫌恶这肮脏的气息,
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砸平板时可能沾上灰尘的手指。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极致的优雅和冷酷。“处理干净。”他淡淡地对身后的陈锋吩咐了一句,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虫子。说完,
他不再看椅子上那摊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彻底崩溃的“烂泥”,转身,迈着沉稳而冷漠的步伐,
走向厂房外浓重的黑暗。惨白的探照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
如同一个冷酷无情的审判者,刚刚执行完最终的裁决。身后,
只剩下沈叙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呜咽,在空旷死寂的废弃厂房里,
久久回荡。第六章靳承烬走出那栋散发着铁锈与血腥味的废弃厂房,
冰冷的夜风瞬间包裹了他,却吹不散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来自黑暗深处的戾气。
他坐进等候在外的迈巴赫,车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靳总,回公馆吗?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靳承烬靠在后座,闭上眼,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手机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