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林风工作的“智创前沿”脑机接口测试中心。凌晨两点，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廉价香气和熬夜的酸腐汗味。林风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坠，强撑着把主管发来的“激励语音”又听了一遍。那油腻的声音在廉价耳机里嗡嗡作响：“…未来已来！我们的‘灵犀’原型机将重塑人机交互！你们就是历史的见证者！加把劲！数据跑完再下班...
由作者“爱吃煮香干的阿景”编写完成的《我的母舰画风不太对》，是一部关于主角林风星璇之间故事的玄幻文，小说简介：他忍不住，带着一种朝圣般的心情，走到一个马桶前，郑重地按下了那个小小的冲水按钮。……
“铁皮鸭号”的处女航，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林风在舰桥的全息投影里，眼睁睁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青鸾-I”，像只被拔了毛又强行插上翅膀的瘟鸡，冒着不均匀的黑烟，打着摆子，以一种近乎“自由落体加布朗运动”的诡异姿态，歪歪扭扭地朝着下方万大广场那片燃烧的废墟砸了下去。
引擎的轰鸣声透过监控传回舰桥，不是那种科幻片中充满力量感的低沉嗡鸣，而是像一台濒临报废的老拖拉机在高原上爬坡，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嘎吱”声和间歇性放屁般的“噗嗤”声。
“星璇！”林风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那艘破船在蹦迪，“引擎输出稳定吗？不会飞到一半散架吧？！”
【引擎核心输出稳定，但矢量喷口控制系统存在0.7秒延迟，且外挂装甲（超市手推车框架）产生的非对称气动阻力，导致飞行姿态存在固有偏航。】星璇的声音依旧冷静得像在播报天气预报，【根据计算，坠毁概率低于12.3%。】
“低于12.3%？！”林风差点跳起来，“那不就是还有可能摔成一堆废铁吗？！”
【是的，指挥官。但比起下方幸存者100%的覆灭概率，此风险可以接受。】星璇的逻辑无懈可击。
林风无言以对，只能紧张地盯着屏幕。
万大广场，曾经繁华的商业中心，此刻已沦为修罗场。
巨大的玻璃穹顶破开无数大洞，燃烧的广告牌碎片如同火雨般坠落。广场上，数十个皮肤灰败、肢体扭曲、部分躯干覆盖着粗糙金属增生锈迹的“蚀铁者”正疯狂冲击着通往地下超市的几处入口。它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将堵门的废弃车辆和货架砸得哐哐作响。
而在这群行尸走肉的中心，矗立着一个真正的怪物——A+级变异械兽“钢铁猩猩”。
它身高接近五米，庞大的身躯由暗沉生锈的金属板和灰白色的、如同岩石般的生物角质层拼接而成，粗壮的关节处**着粗大的液压杆和闪烁着危险红光的管线。它的头颅更像一个巨大的、布满铆钉的金属骷髅，眼眶里跳动着两团幽蓝色的电子火焰。此刻，它正不耐烦地挥舞着两根从路灯杆上硬生生掰下来的巨型金属棍，每一次砸在超市入口那摇摇欲坠的混凝土障碍物上，都引发一阵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和漫天飞溅的碎石！巨大的电子咆哮声如同冲击波，震得周围的蚀铁者都下意识地退开几步。
超市内部，最后一道由货柜和沙袋垒成的防线后，四个身影蜷缩在角落，空气中弥漫着灰尘、血腥味和绝望。
“秦雪姐！左边！左边又上来一个！”一个扎着双马尾、脸上沾满灰尘也掩不住精致五官的少女尖叫道，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消防斧，正是唐芯。她眼神凶狠，但微微颤抖的手臂暴露了她的紧张。
“砰！”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响。距离防线最近的一个试图翻越障碍的蚀铁者头颅猛地向后一仰，眉心爆开一团暗绿色的粘稠液体，身体软软栽倒。开枪的是秦雪。她穿着一身沾满污迹但依旧利落的运动服，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鹰。她迅速拉动手中一把老式**的枪栓，弹壳叮当落地。“节省子弹！唐芯，注意右边缺口！若离，找到其他出路没有？”
“所有备用通道都被堵死了！承重结构在刚才的震动中可能受损，强行爆破会塌方！”楚若离扶了扶鼻梁上有些歪斜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快速扫过手中一个屏幕碎裂的平板电脑，上面是超市的紧急结构图。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逻辑依旧清晰，“唯一的希望是…等待外部救援？虽然概率低于0.01%…”她苦笑了一下，这几乎等于没有希望。
“呜呜…我的薯片…”一个带着哭腔的软糯声音响起。苏小暖缩在角落，怀里死死抱着半袋在混乱中抢救出来的原味薯片，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心疼撒在地上的薯片渣。“早知道…早知道刚才就多吃几包了…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秦雪看着这三个性格迥异却同样陷入绝境的同伴，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作为前特警，她经历过危险，但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外面是杀不完的怪物和一个如同魔神般的钢铁巨兽，她们弹尽粮绝，退路断绝。
“吼——！！！”
“钢铁猩猩”似乎对久攻不下彻底失去了耐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电子咆哮！它巨大的金属脚掌狠狠跺地，广场地面龟裂！它粗壮的手臂肌肉（或者说液压系统）贲张，高高举起一根巨大的路灯棍，幽蓝的电子眼死死锁定超市入口最后的障碍点！这一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秦雪的心沉到了谷底，手指扣紧了扳机，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嗡——嘎吱——！！！”
一阵极其刺耳、极其不和谐的噪音由远及近，瞬间压过了怪物的嘶吼和广场的燃烧声！那声音像是破锣、电锯和放屁引擎的混合体！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飞行器”，正以一种极其笨拙、摇摇欲坠的姿态，冒着滚滚黑烟，从浓烟弥漫的天空俯冲下来！它的主体，活脱脱就是一辆被拍扁了的、锈迹斑斑的旧式公交车！车身上“滨海公交102路”的字样还依稀可辨。而它所谓的“机翼”，则是由三四个超市手推车的金属框架粗暴地焊接、拉伸、扭曲而成，充满了废土朋克（或者说，垃圾佬）的狂野气息。引擎喷口闪烁着不稳定的蓝光，但喷出的尾焰却夹杂着浓浓的黑烟，让它看起来更像一只在浓烟里扑腾的、被烤糊了的铁鸭子。
这玩意儿出现得太突兀，造型太过于挑战认知极限。以至于——
广场上所有正在疯狂攻击的蚀铁者，动作齐刷刷地停滞了！它们灰败的脸上（如果那还能称之为脸）似乎出现了短暂的“宕机”，无数双浑浊的眼睛茫然地转向空中那个冒着黑烟、晃晃悠悠下落的铁疙瘩。喉咙里发出的不再是充满攻击性的嘶吼，而是此起彼伏、带着浓浓疑惑的“嘎？”、“嗬？”声。它们有限的、被病毒扭曲的思维，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这突然闯入的、散发着机油和铁锈味的“大鸟”是什么东西？新的食物？新的同类？还是…某种末日新奇的交通方式？
就连正准备发动雷霆一击的“钢铁猩猩”，那狂暴的动作也硬生生顿住了！它巨大的金属头颅转向天空，眼眶里的电子火焰剧烈地跳动、闪烁，仿佛CPU正在超频处理这超出数据库的诡异画面。它那根高举的路灯棍，也僵在了半空中。
整个血腥喧嚣的战场，因为“铁皮鸭号”的闪亮登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充满问号的死寂！
超市内，最后一道防线后。
“秦…秦雪姐？”唐芯张大了嘴巴，手里的消防斧差点掉地上，她指着外面，“那…那是什么玩意儿？新的怪物？还是…马戏团的飞天垃圾桶？”
苏小暖也忘了哭，呆呆地看着那只冒着黑烟、正试图找地方降落的“铁鸭子”，小鼻子抽了抽：“有…有烤鸭的味道？”
楚若离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平板电脑差点脱手，她下意识地开始分析：“空气阻力系数严重超标…重心明显偏移…结构强度存疑…这种设计理论上不可能产生足够升力…除非它违反了伯努利方程？或者引擎推力异常？”她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
秦雪是最快回过神的，她看着那艘怪船下方相对空旷的一片停车场区域，又看看被“铁皮鸭”吸引注意力的怪物们，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成型！
“不管它是什么！它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秦雪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绝境求生的狠劲，“若离，小暖，唐芯！准备！等那东西一落地，我们就冲过去！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冲？冲过去坐那个烤鸭车？”唐芯虽然嘴上吐槽，但眼神已经亮了起来，握紧了斧头，“行！总比留在这里被砸成肉酱强！”
苏小暖赶紧把怀里最后一点薯片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用力点头：“嗯！冲！”
楚若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标距离我们约120米，中间有17个蚀铁者障碍，最优路线是…”
就在她们准备行动时，舰桥里的林风也看到了超市入口那四个探头探脑的身影，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女性！他立刻对着通讯器大吼，声音透过“铁皮鸭号”那简陋的、带着电流杂音的扩音喇叭传了出来，在死寂的广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喂！超市里的！看这边！看这只铁皮鸭！我们是救援！快！趁它们发呆！跑过来！快！”
这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钢铁猩猩”率先反应过来，它感觉自己被耍了！电子眼中蓝光大盛，发出狂暴的咆哮！它放弃了攻击超市入口，巨大的身躯转向正在艰难降落的“铁皮鸭号”，手中的路灯棍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投掷了出去！目标直指那艘让它CPU过载的破船！
“**！”林风在舰桥上看得真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铁皮鸭号”内，负责驾驶的“工蜂”机器人（临时客串）忠实地执行着规避指令，但引擎响应延迟和糟糕的气动性让它动作慢了半拍！
巨大的路灯棍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呼啸而至！
超市门口，秦雪瞳孔骤缩：“就是现在！跑——！”
她如同猎豹般第一个冲出掩体，手中的**看也不看，“砰！砰！”两枪精准地点爆了两个挡路蚀铁者的头颅！动作干净利落，展现出强大的战斗素养。
“冲啊——！”唐芯挥舞着消防斧紧随其后，像个小炮弹，一斧头劈开一个扑来的蚀铁者肩膀，嘴里还喊着：“挡我者死！老娘要坐烤鸭车！”
苏小暖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抱着空薯片袋子埋头猛冲，竟然没掉队！
楚若离则紧跟在最后，一边跑一边语速飞快：“左前方45度！避开燃烧的汽车残骸！右转！利用倾倒的广告牌做掩护！注意脚下碎玻璃！”
四个女子，在燃烧的废墟和呆滞的蚀铁者群中亡命狂奔，朝着那只冒着黑烟、刚刚险之又险地以一个“**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姿态，擦着飞来的路灯棍（棍子带起的劲风甚至刮掉了“铁皮鸭号”尾部一块锈铁皮）砸在广场地面上的“铁皮鸭号”冲去！
“钢铁猩猩”见一击不中，更加暴怒！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竟然猛地屈膝，如同炮弹般朝着刚刚落地、舱门正在艰难开启的“铁皮鸭号”跳跃而来！巨大的金属脚掌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眼看就要将这只铁皮鸭子连同里面的人和机器人踩成铁饼！
舰桥上的林风目眦欲裂：“星璇！拉起来！快拉起来！”
【引擎过载！姿态失控！规避失败！】星璇的汇报依旧冷静，但语速快了一丝。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以为要机毁人亡的瞬间——
“铁皮鸭号”那台本就超负荷运转、喷着黑烟的引擎，突然发出一阵如同垂死挣扎般的剧烈“咳嗽”和“噗嗤”声！紧接着，引擎喷口蓝光猛地一暗，又骤然爆亮！
整个机身，在“钢铁猩猩”巨大的阴影即将笼罩下来的前零点几秒，竟然像一只受惊的鸭子，猛地向下一沉！
轰！！！
“钢铁猩猩”那势在必得的一记“泰山压顶”，擦着“铁皮鸭号”刚刚下沉的顶部舱门呼啸而过！它庞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惯性，狠狠地砸在了“铁皮鸭号”刚才停留的位置，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碎石飞溅！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由于“铁皮鸭号”那极其不靠谱的引擎突然下坠，导致“钢铁猩猩”这奋力一跃不仅落空，还因为用力过猛、目标突然消失，整个庞大的身躯失去了平衡！它那根还握在手里的、没来得及扔出的另一根路灯棍，在它身体前倾、试图稳住重心的过程中，被它自己巨大的手臂带动着，划过一个诡异的弧线…
Duang——！！！
一声沉闷到极致、又响亮到足以让整个广场瞬间失声的巨响！
那根沉重的金属路灯棍，不偏不倚，狠狠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钢铁猩猩”自己那颗硕大的、布满铆钉的金属脑壳正中央！！！
时间仿佛凝固了。
广场上所有的蚀铁者停止了动作，茫然地“望”向它们的老大。
超市门口，刚刚冲到“铁皮鸭号”敞开的舱门口、正准备钻进去的秦雪四人，动作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舰桥上的林风，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鸭蛋。
只见那不可一世的A+级械兽“钢铁猩猩”，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它眼眶里疯狂跳动的电子火焰，瞬间变成了两圈混乱的、不断旋转的蚊香状图案。巨大的金属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发出什么声音，却只有几缕黑烟和电火花从嘴角溢出。它头顶被路灯棍砸中的地方，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一大块，边缘扭曲翻卷，几颗铆钉崩飞出去。一圈夸张的、闪烁着金星的眩晕特效，仿佛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慢悠悠地从它头顶飘了出来。
然后…
轰隆！！！
这头刚才还威风凛凛、如同魔神般的钢铁巨兽，连一声像样的悲鸣都没发出，庞大的身躯晃了两晃，推金山倒玉柱般，面朝下轰然砸在了自己砸出的深坑里！溅起漫天烟尘！那根肇事的金属路灯棍，还颤巍巍地插在它脑门的凹坑里，像根可笑的避雷针。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铁皮鸭号”引擎那劫后余生般的、有气无力的“噗嗤噗嗤”声还在顽强地响着。
“咕咚。”唐芯咽了口唾沫，打破了沉默，她指着坑里那巨大的身影，声音干涩：“它…它这是…自己把自己干翻了？”
苏小暖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坑里的猩猩，又看看眼前还在冒黑烟的“铁皮鸭”，小脸上写满了纯真的困惑：“烤鸭车…把大猩猩…气死了？”
楚若离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她喃喃自语：“计算失误…目标动能过大…重心偏移…导致自作用力反噬…概率…低于百万分之零点三…这…”她的世界观再次崩塌重建。
秦雪最快反应过来，虽然眼前这一幕荒谬绝伦，但机会稍纵即逝！她一把将还在发愣的苏小暖和楚若离推进舱门，对着唐芯低喝：“别看了！快进来！”
四人连滚爬爬地钻进“铁皮鸭号”那简陋得令人发指的机舱。舱门在“工蜂”的操作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艰难地合拢。
【威胁解除！执行紧急爬升！】星璇的声音透过机舱内同样劣质的喇叭响起，依旧是那清冷的调子，但内容却让刚经历生死时速的四人心脏再次悬起！
引擎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铁皮鸭号”如同被人在**上狠狠踹了一脚，猛地向上蹿去！巨大的加速度将四个毫无准备的乘客狠狠拍在由塑料模特骨架和海绵垫组成的“座椅”上！
“哎哟！”
“我的腰！”
“薯片！我的薯片全撒了！”
“工蜂！你丫会不会开船？！”
混乱中，星璇那标志性的、带着独特节奏的广播声（抽风版）再次响彻机舱：
【欢↗迎↘乘↗坐↘‘铁↗皮↘鸭↗’号↘首↗航↘！旅↗途↘颠↗簸↘，请↗系↗好↘安↗全↗带↘！】
【当↗前↘高↗度↘：150米↗…200米↘…】
【警↗告↘！后↗方↘未↗侦↘测↗到↘追↗击↘信↗号↘！请↗放↗心↘！】
【注↗意↘！本↘次↗颠↗簸↘系↗数↘：8.7↗（剧↘烈↗）…建↘议↗…抓↘稳↗扶↘好↘！】
唐芯被颠得差点从“骨架座椅”上弹起来撞到舱顶，她一把抓住旁边一根**的管线稳住身体，对着空气怒吼：“放你个头的心！安全带在哪儿？！还有！这破鸭子开的比过山车还猛！稳点啊喂——！”
苏小暖心疼地看着撒了一地的薯片，小嘴一瘪，又要哭出来：“呜呜…我的薯片…全没了…”
楚若离脸色发白，一只手死死抓住座椅骨架，另一只手还在无意识地试图推眼镜，尽管它早就歪到了一边。她嘴唇翕动，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垂直加速度峰值超过4G…横向摆动幅度…这结构…应力过载风险…”
秦雪相对镇定，但也被颠得够呛，她靠在舱壁上，目光扫过这艘简陋到极致的“救援船”，又想起刚才那匪夷所思的猩猩自戕一幕，最后落在驾驶位那个默默操作、毫无反应的“工蜂”机器人背影上。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应该是通讯器的地方，用一种混合着感激、无奈和深深疑问的语气问道：
“开…‘鸭子’的兄弟，或者…AI？不管你是谁，总之…谢了。不过，能问一下吗？你们这救援…一直都这么…硬核吗？”
舰桥上，林风看着“铁皮鸭号”传回的舱内监控画面——四个灰头土脸、惊魂未定、表情各异的漂亮姑娘，听着唐芯的咆哮、苏小暖的呜咽、楚若离的碎碎念和秦雪那充满槽点的疑问…
他默默地捂住了脸。
很好，人救上来了。
开局一艘空天母舰的**…
好像，大概，也许…
被那只铁皮鸭子和那只自己砸死自己的猩猩，联手给拉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