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瓷,一个刚进东宫没多久,还没混熟地界的小宫女。但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混日子。蹲在储秀宫那硌人的琉璃瓦顶上,嘴里那点甜腻的蜜饯早就没了滋味。底下那位新来的秀女柳含烟,人如其名,袅袅娜娜,这会儿正蹙着眉揉脚踝,那模样,啧
小编向大家推荐《金枝玉阙:凰帷暗涌》,这部言情风格小说,很多朋友比较喜欢柳含烟慕容晟等人的刻画,非常有个性,下面为大家介绍《金枝玉阙:凰帷暗涌》的主要内容:私下……多练了几次。”我垂着眼,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努力后的羞赧。心里却在骂:废话,为了不在你面前露……
我叫苏瓷,一个刚进东宫没多久,还没混熟地界的小宫女。但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混日子。
蹲在储秀宫那硌人的琉璃瓦顶上,嘴里那点甜腻的蜜饯早就没了滋味。
底下那位新来的秀女柳含烟,人如其名,袅袅娜娜,这会儿正蹙着眉揉脚踝,那模样,啧,
真真我见犹怜。可惜,她腕子上露出来那点朱砂痣,在我眼里比毒蛇的信子还扎眼。
太子妃燕竹昭给我的那张画像,就贴在我心口的位置。柳含烟这颗痣,位置大小,分毫不差。
马蹄声哒哒地响,由远及近。来了。慕容晟的步辇转过月亮门,树影在他身上明明灭灭。
他还是那副样子,高高在上,眼神淡得像初冬的薄雾,扫过底下的人,没什么温度。
我看着他,嘴里的蜜饯渣子硌得牙生疼。这感觉,**熟悉。
像极了他当年在上元节人潮里,一把扣住我后颈时,指尖烙下的滚烫。那时候,
他还不是太子,我也还不是背负血海深仇、需要靠模仿另一个女人活着的苏瓷。
柳含烟显然也看到了步辇,揉脚的动作更娇弱了几分,眼波流转,欲语还休。
腕间那点朱砂痣,在阳光下刺眼得很。机会只有一次。我猛地站起来,动作有点急。
袖子里那个小小的、熏得极淡雅梅花香的香囊,被我“不小心”带了出来。
香囊打着旋儿,精准地朝着步辇前方的位置落下去。“哎呀!”我低呼一声,声音不大,
足够让步辇上的人听见。步辇停了。四周瞬间安静下来,连柳含烟都忘了揉脚,
惊疑不定地看向我这边,又飞快地瞥向步辇。慕容晟的目光,终于从柳含烟身上移开,
落在了那个掉在尘埃里的梅花香囊上。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像冰湖裂开了一道细缝。负责驾辇的内侍正要呵斥,慕容晟却抬了抬手。他下了步辇。
玄色的太子常服下摆扫过地面,金线绣的龙纹在光下暗沉沉地涌动。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步子很稳,没什么声响,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停在那枚香囊前,没有立刻弯腰去捡。
我站在屋顶上,心跳得快要蹦出来。成了?还是玩砸了?他抬头,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钉子,
精准地钉在我脸上。那眼神很深,探究的、审视的,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
又混杂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沉甸甸的东西。不是纯粹的惊艳,
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却又明显可疑的物件。“你是哪个宫的?”他开口,声音不高,
带着惯常的清冷,没什么情绪。我赶紧从梯子上爬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模仿出来的怯懦:“回太子殿下话,
奴婢是东宫尚服局新来的宫女,苏瓷。奴婢……奴婢一时不小心,冲撞了殿下,
请殿下恕罪!”心里却在骂,这戏演得我牙酸。“苏瓷……”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听不出喜怒。目光再次掠过地上的香囊,又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袖口上被蜜渍沾染的并蒂莲。
就在这时,柳含烟扶着宫女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殿下息怒。
这丫头看着眼生,想是刚入宫不懂规矩,笨手笨脚的,惊扰了殿下凤驾。
不如……”她顿了顿,眼风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和轻蔑,“交给妾身,
好好教导教导她规矩?”来了。我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放过任何踩人的机会。她大概觉得,
我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宫女,正好给她立威,
顺便在太子面前表现她的“贤良淑德”?慕容晟没看柳含烟,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仔细描摹什么。片刻,他忽然弯下腰,亲自拾起了那个梅花香囊。他的手指修长有力,
骨节分明。捡起香囊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了我垂在身侧的手腕。那触感,
和他当年扣住我后颈时一样,滚烫!像带着火星子,燎得我皮肤一紧,
差点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我死死忍住,指甲掐进掌心,维持着惶恐的姿态,头更低了些。
他捏着那小小的香囊,指腹在精致的梅花绣纹上缓缓摩挲着,动作很慢。那摩挲的细微声响,
在死寂的空气里被无限放大。“笨手笨脚?”他重复了一遍柳含烟的话,终于抬眼看向她,
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孤倒觉得,尚可。
”柳含烟脸上的柔美笑容瞬间僵了一下。慕容晟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香囊熏得不错。手笨,就多练。从今日起,
到孤的书房伺候笔墨。”他把那枚香囊随意地抛还给我,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施舍,
“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香囊落在我摊开的手心,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我捧着香囊,指尖微微发颤,是后怕,也是……计划成功的激荡。成了!第一步,
踏进去了!“奴婢……谢殿下恩典!”我叩首,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一丝受宠若惊的颤抖。柳含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看向我的眼神,淬了毒。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就是这位侧妃娘娘眼中最大的钉子。
慕容晟不再多言,转身上了步辇。步辇启动前,他最后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
像一口古井,丢颗石子下去都听不见回响,却又分明带着一种……危险。马蹄声再次响起,
渐行渐远。我依旧跪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梅花香囊,掌心一片濡湿,
不知是汗还是残留的蜜渍。一个太监小跑着过来,尖着嗓子:“苏瓷是吧?别愣着了,
殿下让你去书房候着,赶紧跟杂家走!”我站起身,膝盖有点麻。
抬头看了看储秀宫顶那片刺眼的琉璃瓦,又低头看了看腕子上刚才被他指尖擦过的地方。啧,
慕容晟。这钩子,算是咬死了。接下来,就看谁先咬死谁了。书房里的墨香,浓得有些呛人。
慕容晟的书案大得离谱,堆满了奏折和舆图。我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手里捧着刚磨好的墨,眼观鼻,鼻观心。他批折子的速度很快,
朱砂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就没停过,偶尔笔锋一顿,
那无形的压力就能让整个书房的气温降下去几分。伺候笔墨,听起来清贵,实则是个苦差。
站得腿麻脚软不说,还得时刻绷紧神经。慕容晟这人,心思比海深。他把我调来书房,
绝不只是因为我“香囊熏得不错”,更不是为了看我“学规矩”。他在观察我。
就像我此刻,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他写字时指节用力,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偶尔端起茶盏,指尖会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摩挲两下。这个动作……有点眼熟。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把这念头摁死。模仿者最忌讳的就是过度解读,尤其是对正主本人。
“茶凉了。”他没抬头,淡淡一句。我立刻上前,端起薄胎瓷杯。换茶,添水,
动作力求标准,不疾不徐。指尖不可避免地靠近了他的手。那瞬间,
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皮肤散发出的微热气息,带着一种无形的侵略感。我屏住呼吸,
稳稳地将新沏的茶放在他手边,一滴未洒。他搁下笔,终于抬眼看我。那目光像探照灯,
没什么温度,却能把人里外都照透。“手不抖了?”他问,语气听不出是夸还是讽。
“殿下恩典,让奴婢在书房伺候,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不敢懈怠,
私下……多练了几次。”我垂着眼,声音放得又轻又软,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努力后的羞赧。心里却在骂:废话,为了不在你面前露怯打翻杯子,
我对着空气都练了百八十遍端茶倒水了!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扯了一下,像是笑了,
又像是没笑。“尚可。”又是这两个字,跟评价香囊时一模一样。他重新拿起笔,
目光却落在我的手腕上,“袖口脏了。”我一愣,低头看去。早上不小心沾上的墨点,
在月白色的宫女服袖口上格外显眼。啧,大意了。这种细节上的“不完美”,
在柳含烟那种人眼里,就是最好的攻击点。果然,下午去尚服局领新料子时,
就撞上了“偶遇”的柳侧妃。柳含烟被一群宫女簇拥着,正慢悠悠地挑着锦缎。看见我,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立刻弯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哟,
这不是书房新晋的红人苏瓷姑娘吗?”声音甜得发腻,“殿下跟前伺候,辛苦吧?
”“为殿下分忧,是奴婢本分,不敢言辛苦。”我规规矩矩行礼。“本分?
”柳含烟用染着蔻丹的指尖挑起一匹水红色的云锦,眼风扫过我身上素净的宫女服,
“本分也包括……在殿下面前仪容不整,袖口染墨?”她声音陡然转冷,“知道的,
说你粗心大意。”“不知道的,还当你是故意在殿下面前做出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惹人怜惜呢!”周围的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出,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或幸灾乐祸。来了。
找茬开始了。我掐了掐掌心,脸上堆起惶恐:“侧妃娘娘息怒!
”“奴婢……奴婢早上磨墨时一时不慎……”“不慎?”柳含烟打断我,
莲步轻移走到我面前,那股浓郁的百合香熏得我有点头晕。她凑近,
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恶意,“一个低贱的宫女,也配学她的样子?
”“戴梅花香囊?你也配?”她眼神锐利如刀,在我脸上刮过,
“别以为有几分相似的皮囊就能一步登天。”“东宫的水,深着呢。”“小心……淹死。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捕捉到她眼底深处飞快闪过的一丝……忌惮?不,
不只是对我容貌的忌惮,更像是在提及某个禁忌时,下意识流露出的紧张。旧案?
我心里猛地一跳。“奴婢愚钝,不敢肖想。”“只求做好分内之事。”我头埋得更低,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柳含烟冷哼一声,似乎觉得敲打得差不多了,
恢复了那副雍容华贵的姿态。“罢了,看你也是个没见识的。”“本妃今日心情好,
教你个乖。”“这东宫里的规矩,第一条就是——安分守己。”她抬手,
看似随意地拂了拂我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尤其是湖边那种地方,湿滑得很,没事少去,
省得……掉下去。”她话里有话,带着明显的警告。湖边?没等我细想,她已转身,
带着香风离去。柳含烟的警告像根刺。湖边?她想在湖边做文章?我留了心。果然,几天后,
机会来了。慕容晟召了几个心腹幕僚在临湖水榭议事。我作为伺候笔墨的,自然也得跟着。
水榭三面环水,初夏的风带着水汽,吹得人挺舒服。
柳含烟也“恰巧”带着侍女来湖边赏荷。隔着一段距离,她遥遥向慕容晟行礼,
笑容温婉,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意味。议事中途,
慕容晟需要一份放在书房的书信,吩咐我速去取来。从水榭到书房,
最近的路就是沿着湖边曲廊走。我捧着信函匆匆返回,刚走到曲廊中段,
柳含烟带着她的贴身侍女迎面走来。她脸上带着笑:“苏瓷姑娘,替殿下取东西呢?
”“真是辛苦。”她说着,脚步却不停,直直朝我撞来!我早有防备,下意识侧身想避让。
就在这瞬间,她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尖叫着朝旁边的栏杆倒去,
同时一只手“慌乱”地抓向我的胳膊!“娘娘小心!”她的侍女惊叫。电光火石间,
我脑子里念头飞转。躲开?柳含烟落水,我见死不救的罪名立刻就能坐实!不躲?
被她抓住一起拖下水?谁知道水里等着我的是什么?拼了!我非但没有躲,
反而顺势向前一步,伸出手臂,做出要奋力拉住她的姿态,嘴里还惊慌地喊着:“娘娘!
”与此同时,我的另一只手,借着身体前倾遮挡的瞬间,
快如闪电地探向柳含烟因为“惊慌”而挥舞着的手臂——她的广袖里,
紧紧攥着一方丝帕!“噗通!”巨大的水花溅起。柳含烟尖叫着掉进了湖里。而我,
被她“慌乱”中抓住的手带着,半个身子也探出了栏杆,险险挂在边缘,
手里死死攥着刚从她袖中扯出来的那方丝帕!“救……救命啊!”柳含烟在水里扑腾,
声音凄厉。场面顿时大乱。水榭那边的人也被惊动了。“怎么回事!
”慕容晟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意。他已快步走到近前,身后跟着幕僚和侍卫。
柳含烟的侍女立刻跪下哭诉:“殿下!”“是苏瓷!”“是她没站稳撞到了娘娘,
还把娘娘推下水了!”“奴婢亲眼所见!”“不……不是的!
”我挣扎着想从栏杆上爬起来,脸色煞白,浑身湿了大半,头发也散了,狼狈不堪,
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奴婢是……是想拉住娘娘!”“娘娘突然脚滑,
奴婢……奴婢没拉住……”我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把手里的丝帕塞进袖中,
动作却显得格外笨拙显眼。“你手里拿的什么?”慕容晟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瞬间锁定了我手中那方湿漉漉的丝帕。我像是被吓住了,手一抖,那方丝帕飘然落地,
正好落在慕容晟脚边。上好的素白杭绸,
一角绣着精致的梅花——和他书房里珍藏的那一方,几乎一模一样。
柳含烟的哭声在水里都停顿了一下。慕容晟弯腰,捡起了那方丝帕。他盯着那梅花图案,
眼神深不见底。柳含烟此时已被侍卫七手八脚地捞了上来,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更显得楚楚可怜。“殿下……臣妾……臣妾好怕……”她扑倒在慕容晟脚边,
哭得梨花带雨,“都是她……”她指向我,眼神怨毒。慕容晟没看她,也没看我。
他捏着那方湿透的丝帕,指腹缓缓抚过那朵梅花。突然,他手指一顿,
停在了梅花下方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用几乎同色的丝线,
绣着一个小小的、却无比清晰的牡丹花苞。牡丹?我心里冷笑。画像里的那位白月光,
生平最厌恶牡丹,只爱寒梅傲雪。柳含烟,你这仿冒品,功课做得不够细啊。慕容晟的眼神,
骤然变得无比幽深,像结了冰的寒潭。他缓缓抬起眼,
目光在狼狈的我和同样狼狈却还在嘤嘤哭泣的柳含烟之间扫过,
最后定格在柳含烟那张惨白的脸上。他没说话。但整个曲廊,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柳含烟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压抑的抽噎,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都湿透了。”慕容晟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丝毫情绪。
他将那方绣着牡丹的“梅花”丝帕随手丢给旁边的内侍,“带侧妃回去,好生梳洗,
宣太医看看。”“殿下……”柳含烟还想说什么。慕容晟没再看她,目光转向我,
停留在我同样湿透的衣袖和散乱的头发上。“你也下去收拾。”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晚些时候,到孤书房来一趟。”他没说任何处置的话,但这平静之下涌动的暗流,
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人心头发寒。柳含烟被宫女搀扶着离开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我回到住处,晚翠一边帮我擦头发换衣服,一边小声咒骂柳含烟恶毒。
“姑娘,吓死我了!”“那女人心太黑了!”“要不是您机灵……”“她更黑。”我打断她,
声音发冷。看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手腕上刚才被柳含烟死命抓过的地方,
留下几道清晰的青紫指痕。我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湖水溅到的冰冷触感。
差一点,掉下去的就是我。晚翠顺着我的目光看到手腕上的淤青,眼圈都红了:“姑娘,
您受委屈了!”“这柳侧妃,简直……”“她提到湖边的时候,眼神不对。
”我打断晚翠的愤慨,压低声音,“不只是警告,更像是在……试探。
”“试探我知不知道什么。”晚翠一愣:“试探?”“关于……老爷的事?”“不确定。
”“但她的反应太刻意。”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那方丝帕,她贴身带着,
还故意绣错……”“她到底想干什么?”“仅仅是为了模仿得更像,
还是……那丝帕本身就有问题?”正说着,外面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苏瓷姑娘在吗?
”“殿下有赏赐送到!”赏赐?我和晚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这时候赏赐?
内侍捧着一个锦盒进来,态度客气了许多。“殿下说,苏姑娘今日受惊了。”“这玉佩,
给姑娘压压惊。”他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羊脂白玉佩,玉质温润,毫无杂质。
上面没有任何繁复的雕花,只在玉佩背面,用极细的刀工,刻了一个字。
内侍放下东西就走了。我拿起那枚玉佩,触手生温。翻过来,指腹缓缓摩挲着那个刻痕。
不用看,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字的轮廓——晟。慕容晟的晟。这哪里是压惊?
这分明是烙印!是无声的宣告:你是我的所有物,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柳含烟,
我也记下了。晚翠凑过来看,倒吸一口凉气:“姑娘,
这……”我捏紧了那枚温润却重若千斤的玉佩,指节微微泛白。
慕容晟……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他赏这玉佩,是安抚,是警告,
还是……更深层次的试探和圈禁?“晚翠,”我声音干涩,“去查。
”“查清楚柳含烟身边,有没有一个叫‘春杏’的丫鬟。”“要快,要隐秘。
”柳含烟落水时,那个叫得最大声、指证我最快的侍女,就是春杏。她是柳含烟的心腹,
或许……也是突破口。书房那场召见,恐怕不会好过。但至少,柳含烟那朵“假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