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他撕碎离婚报告,将我抵在墙上:“苏苒,这辈子你还想跑?”我笑了,指尖划过他的胸口:“顾营长,跑?不,这辈子,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另嫁高门,让你悔不当初!”...
独家小说《离婚后,军区大佬宠我入骨》是最新上线的一本言情类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顾承安陆战霆林梦瑶,故事十分的精彩。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她拿起我的设计图看了看,眼神立刻就变了。“哟,这花样,……...
新婚夜,他撕碎离婚报告,将我抵在墙上:“苏苒,这辈子你还想跑?”我笑了,
指尖划过他的胸口:“顾营长,跑?不,这辈子,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另嫁高门,
让你悔不当初!”前世,我为他操劳半生,油尽灯枯,
他却在我尸骨未寒时风光迎娶了归来的白月光。重活一世,他带着记忆追悔莫及,可我,
不奉陪了。离婚,搞钱,踹掉这个嘴上说爱我,身体却很诚实的“好丈夫”。
转身就投入那个前世为我扫了一辈子墓的军区大佬怀中。这一次,我要让他明白,
什么叫昨日爱搭不理,今天高攀不起!01“苒苒,对不起,我回来了。
”耳边是男人沙哑又压抑着狂喜的声音,一双铁臂将我死死箍在怀里,勒得我生疼。
我一睁眼,对上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顾承安那张年轻了十岁的脸。他眼眶通红,
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一身风尘仆仆,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
这是……我们新婚的第三天。前世的我,爱惨了顾承安。可我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身份揭穿后,从云端跌落泥潭。而他,是京市顾家的天之骄子,最年轻的营长。我们之间,
云泥之别。他娶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所以我嫁给他后,拼了命地对他好,为他操持家务,
讨好他那瞧不起我的母亲和妹妹,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可结果呢?
我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时,他的白月光,也是真正的苏家千金林梦瑶回来了。
他守在她身边嘘寒问暖,连我的葬礼都只是匆匆露了一面,就为了陪林梦瑶去医院做检查。
我死后的第三天,他就向部队递交了结婚申请。整个军区大院都在恭喜他,
说他终于甩掉了我这个“冒牌货”,和真正的凤凰喜结连理。原来,我苏苒的一生,
只是个笑话。“苒苒,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顾承安见我没反应,
有些慌了,他捧着我的脸,急切地解释,“我发誓,这次任务一结束,
我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了,好不好?
”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懊悔和心疼,演得跟真的一样。若是前世,我怕是早就心软了。
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顾营长,”我轻轻推开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们离婚吧。”空气瞬间凝固。顾承安脸上的深情和愧疚僵住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
”我从枕头下拿出早就写好的离婚报告,递到他面前,“我已经签好字了,
你只要签上你的名字,我们就去军区政治处办手续。”“苏苒!”他猛地起身,
一把夺过那份报告,双眼猩红地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那是常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气。“你疯了?我们才刚结婚!
”他捏着离婚报告的手背青筋暴起,手里的纸被攥得不成样子。“是啊,才刚结婚,
及时止损,对你我都好。”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及时止损?
”顾承安怒极反笑,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为了嫁给我,你连家都不要了,
现在跟我谈及时止损?苏苒,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是啊,前世的我为了他,
和养父母决裂,放弃了一切。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入骨,离了他就活不了。包括他自己。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在玩把戏,我是认真的。顾承安,
我不爱你了。”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顾承安的心上。他愣住了,
眼中的怒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不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伴随着一道娇柔的女声。“承安哥,你在吗?我听阿姨说你回来了……这位就是嫂子吧?
你好,我叫林梦瑶。”门没关严,一道纤细的身影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一双大眼睛好奇又无辜地打量着我,
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我看着眼前这张“纯洁无瑕”的脸,忽然就笑了。
顾承安显然也没想到林梦瑶会突然出现,他下意识地将那份被揉皱的离婚报告藏在身后,
眉头紧锁:“梦瑶?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烦躁。
林梦瑶像是没察觉到屋里紧张的气氛,她亲热地走到我床边,
自来熟地坐下:“我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了你和承安哥的事,特地来看看嫂子。
嫂子你长得真好看,难怪承安哥对你念念不忘呢。”她说话时,
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却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目光落在我朴素的衣着上时,
飞快地闪过一抹轻蔑。这就是前世把我衬托得像个丑小鸭的白天鹅。顾承安的白月光。
我没理她,只是平静地看着顾承安,再次开口:“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今天不签,
我就亲自去一趟军区,找你们领导谈。”“你敢!”顾承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军人离婚是大事,会影响前途。尤其是在他这个晋升的关键时期。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心里一片冷然。你看,他最在乎的,永远是他的前途和名声。“你看看我敢不敢。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走向衣柜,甚至没再多看林梦瑶一眼。“嫂子,
你和承安哥是不是吵架了?”林梦瑶连忙起身,装出一副劝架的样子,
“承安哥就是脾气直了点,他心里特别在意你的。你别生他的气,夫妻哪有隔夜仇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挡在我面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像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林**,”我歪了歪头,
学着她前世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轻声问道,“你一口一个‘承安哥’,叫得这么亲热。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顾营长的爱人呢。”林梦瑶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顾承安的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
会说出如此带刺的话。我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窗外。军区大院里,
一排排的白杨树挺拔地站着,就像这里的人一样,恪守着规矩和体面。可这层体面下,
藏着多少肮脏和不堪?我不想再陪他们演戏了。我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
绕过他们就要往外走。顾承安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双眼猩红,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苒,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
我只想离你们这对恶心的男女远一点,再远一点。可这话,我现在还不能说。我看着他,
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决绝:“顾营长,你很快就知道了。”说完,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房间。门外,婆婆和小姑子正站在走廊上,
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看到我出来,婆婆那张刻薄的脸立刻拉了下来:“苏苒,
你像什么样子!承安刚回来,你就在家里大吵大闹,还想离婚?我们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身后传来顾承安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和林梦瑶故作担忧的劝解声。真是一场好戏。只是这一世,
我不想再当观众了。我要亲自下场,撕碎他们所有人的假面。可我刚走到楼梯口,
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完了,用力过猛,
忘了这具身体还很虚弱。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摔个头破血流时,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
稳稳地托住了我。我跌入一个宽阔而陌生的怀抱,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混合着阳光的清冽气息,异常好闻。这个味道……我猛地抬头,撞入了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
是他。那个前世,唯一给我烧过纸钱的男人。军区说一不二的活阎王——陆战霆。
02陆战霆。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前世,我和他并无交集。
我只是听说过他,军区最年轻的团长,战功赫赫,手段雷霆,
是无数军区大院女孩的梦中情人,也是顾承安拼命追赶的目标。我们唯一的交集,
是在我死后。听飘荡在墓地上的孤魂野鬼说,每年我的忌日,都有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不远处,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会沉默地站很久,然后亲手为我烧上一沓纸钱。他们说,那个男人,
就是陆战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被他稳稳地接在怀里,
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被隐藏得极深的情绪,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他扶着我站稳,
那双大手像烙铁一样烫人,我下意识地想退开,他却先一步松开了手,声音低沉而平稳,
听不出任何波澜:“没事吧?”“……没事,谢谢陆团长。”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苏苒!”顾承安追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摆出保护者的姿态,警惕地看着陆战霆。
“陆团长,这是我的家事。”他的语气很冲,带着明显的敌意。
陆战霆的目光淡淡地从顾承安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苍白的脸上,
他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顾营长,你太太的脸色不太好。
”他没有理会顾承安的挑衅,只是陈述着事实。这话像是一根针,
精准地刺中了顾承安的痛处。是啊,他刚回来,就把我气得差点晕倒,
还被他的“死对头”看在眼里。以顾承安的好胜心,此刻怕是肺都要气炸了。
“用不着陆团长操心。”顾承安咬着牙,拉着我就要往屋里走。“等等。”我挣开他的手,
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陆战霆,“陆团长,刚才,谢谢你。”说完,我对着他,
深深地鞠了一躬。既是谢他刚才扶住了我,也是谢他前世那份不知缘由的祭奠。
陆战霆似乎有些意外,他沉默地看了我两秒,才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转身,
迈开长腿下了楼。他走得很快,高大挺拔的背影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顾承安才猛地将我扯回屋里,“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苏苒,你长本事了啊!”他低吼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当着我的面,
就敢勾搭陆战霆了?”“勾搭?”我气笑了,“顾承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他了?
是他扶了我,我道谢,这也有错?”“没错?”他逼近一步,指着我的鼻子,
“全军区谁不知道陆战霆是我们营的死对头!你当着我的面跟他拉拉扯扯,
就是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踩!”又是他的脸面。在他的世界里,他的事业,他的脸面,
永远排在第一位。我忽然觉得很累,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随你怎么想吧。
”我淡淡地说道,“离婚报告,我会再写一份。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床边,开始收拾我那少得可怜的行李。这个地方,
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顾承安大概是被我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疯了,他站在原地,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半天没说出话来。就在这时,
林梦瑶又“恰到好处”地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承安哥,嫂子,你们别吵了。先喝口水,
消消气。”她将水杯递到顾承安面前,柔声劝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前世我后来才知道,
是顾承安给她亲手戴上的,而此时,它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刺得我眼睛疼。
我停下收拾东西的手,转头看向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林**,你这身连衣裙真好看,
是在友谊商店买的吗?得花不少外汇券吧?”八十年代,友谊商店是普通人进不去的地方,
里面的进口货,都需要用外汇券购买。林梦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有些得意地抚了抚裙摆:“是啊,我刚从国外回来,还不太习惯国内的衣服。
这是承安哥托人给我买的。”她故意把“承安哥”三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宣示**。“哦,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她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也漂亮。顾营长对你可真好,不像我,
结婚的时候,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我这话一出口,顾承安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把这件事当着林梦瑶的面说出来。林梦瑶也有些尴尬,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项链,干巴巴地笑了笑:“嫂子,你别误会,
我和承安哥只是……只是朋友。”“朋友?”我笑了,“能让顾营长在新婚期间,
就抛下自己的新婚妻子,跑去陪着逛街买衣服首饰的‘朋友’?
”“我……”林梦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求助似的看向顾承安。
顾承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苏苒,
你别无理取闹。”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警告,“梦瑶她刚回国,身体不好,
我只是……”“她身体不好,我就活该一个人守着空房,独守到天明?”我截断他的话,
步步紧逼,“她身体不好,我就活该在你妈和**妹的冷嘲热讽下,一个人操持这个家?
”“顾承安,你摸着你胸口问问你自己,你对得起我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顾承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眼中的懊悔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是啊,他后悔了。他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了,
他知道自己亏欠了我,他想弥补。可他不知道,我也回来了。
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挫骨扬灰的我,也回来了。这一世,我不要他的弥补,更不要他的爱情。
我只想,让他也尝尝我前世所受的苦。“够了!”一直没说话的婆婆终于忍不住了,
她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扫把星!
当初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们家承安,我们会让你进门?现在倒好,翅膀硬了,
敢在我们顾家作威作福了!我告诉你,想离婚,门都没有!你就得在我们顾家待着,
给我和我女儿当牛做马一辈子!”她身边的小姑子顾盼也跟着附和:“就是!
一个被苏家赶出来的冒牌货,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我哥肯娶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看着这家人丑恶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这就是我前世拼命讨好的人。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叫骂,快速地将我的几件旧衣服塞进一个布包里,转身就走。“站住!
你给我站住!”婆婆气急败坏地想来抓我。顾承安却拦住了她。“妈,你们别说了!
”他烦躁地低吼了一句,然后快步追上我,死死地拉住我的胳膊,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苒苒,别走,算我求你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我看着他,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承安,”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从我死在病床上的那一刻起,
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我趁他失神的瞬间,用力甩开他的手,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家。这一次,我没有再晕倒。我跑得很快,
像是要逃离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个城市,我举目无亲。但我知道,
我必须先离开这里,然后,想办法搞钱。在这个年代,女人想要挺直腰杆,手里必须有钱。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
到处都是机遇。倒卖服装,做小吃,
甚至是摆个小人书摊……就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第一桶金从哪来时,
一辆黑色的“大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身边。车窗缓缓摇下,
露出一张冷峻的侧脸。是陆战霆。03看到陆战霆,我本能地想躲。这个男人气场太强,
而且身份太敏感,我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尤其是在这个刚和顾承安闹翻的节骨眼上。
可他显然没有给我躲避的机会。“上车。”他目视前方,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陆团长,这……不合适吧?
”他终于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薄唇微启,
吐出两个字:“地址。”我这才明白,他不是要载我一程,而是要送我回家。可我现在,
哪还有家?被苏家赶出来,又从顾家逃出来,我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见我迟迟不语,
脸上满是茫然和无助,陆战霆那双锋利的眉毛微微蹙起。他似乎是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先上车,外面冷。”他说着,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寒风吹来,我确实冷得瑟瑟发抖。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还赤着脚。刚才跑得急,
连鞋都忘了穿。犹豫再三,我还是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里很暖和,和他的人一样,
外表冰冷,内里却带着暖意。“去哪?”他又问了一遍。我沉默了。我总不能说,
我没地方去吧?见我窘迫的样子,陆战霆没再追问,而是发动了车子。
红旗车平稳地汇入车流,车厢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我局促地坐在座位上,双手绞着衣角,
偷偷用余光打量他。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侧脸的线条刚毅而分明,鼻梁高挺,嘴唇很薄,
透着一股天生的凉薄感。他身上那件军装熨烫得一丝不苟,
肩章上的两杠三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很难想象,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冷酷无情的男人,会在我死后,年复一年地去给我烧纸。
他到底……为什么?“你脚怎么了?”他冷不丁地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低头一看,
才发现自己那双光着的脚上,沾满了灰尘,还被粗糙的地面磨出了几道血痕。“没什么,
刚才走得急。”我尴尬地把脚往里缩了缩。他没再说话,只是将车开得更稳了些。
过了一会儿,车子在一家国营百货商店门口停下。“在这里等我。”他丢下这句话,
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商店门口。没过多久,
他提着一个纸袋回来了。他把纸袋递给我,言简意赅:“穿上。”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双白色的回力球鞋,还有一双干净的棉袜。鞋码不大不小,刚刚好。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我的鞋码?“陆团长,这……太贵重了,
我不能要。”我连忙推辞。在现在这个年代,一双回力鞋,
抵得上一个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顾承安让你这么跑出来的?”他没有接,
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却让我莫名地感到一阵委屈。
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我赶紧低下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气氛却比刚才更加压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压,比顾承安发怒时还要可怕。
“他打你了?”他突然问。“没有。”我立刻摇头。顾承安虽然**,但从没对我动过手。
他更擅长用冷暴力和无视,来杀人于无形。陆战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发动了车子。“先找个地方住下。
”他一边开车,一边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招待所需要介绍信,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张了张嘴,想拒绝,却说不出口。我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除了接受他的帮助,
别无选择。“陆团长,谢谢你。”我小声说道,“买鞋的钱,还有……住宿的钱,
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车子七拐八拐,
最后在一个看起来很安静的胡同口停下。“到了。”他带着我下车,走进胡同,
在尽头一个不起眼的四合院门口停下。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这里是我一个战友的房子,
他去外地执行任务了,暂时空着。你先住在这里,很安全。”他领着我走进院子,
里面打扫得很干净,看得出主人是个爱整洁的人。他带我进了东厢房,里面的陈设很简单,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但都一尘不染。“你先休息,
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和日常用品过来。”他交代完,转身就要走。“陆团长!
”我叫住他。他回头,目光里带着询问。我鼓起全部的勇气,抬头看着他,
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非亲非故,甚至算不上认识。
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战友的妻子”该有的待遇。陆战霆沉默了。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涌,像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海。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认识你。”他说。
我愣住了:“我们……以前见过?”“嗯。”他点了点头,目光飘向远方,
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很多年前,在火车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把她唯一一个肉包子,分了一半给快要饿死的我。”我的脑子“嗡”地一声,
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火车站……羊角辫……肉包子……一段被我尘封了许久的记忆,猛地涌了上来。那年我八岁,
跟着养父母第一次去省城。在火车站,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少年,
他看起来比我大几岁,瘦得皮包骨头,正被人按在地上打,因为他偷了别人一个馒头。
我当时吓坏了,却又觉得他很可怜。于是,我趁着养父母不注意,偷偷跑过去,
把我妈刚给我买的,我还舍不得吃的热乎乎的大肉包,塞到了他手里。那个少年抬起头,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狼一样。他死死地盯着我,然后抓过包子,
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我以为他会说声谢谢,可他吃完,抹了抹嘴,一句话没说就跑了。
我为此还失落了好久。难道……那个少年,就是陆战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气度不凡的男人,
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当年那个瘦弱的“小乞丐”联系在一起。“那个肉包子,
”陆战霆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我的脸上,“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我的心,
在这一刻,彻底乱了。04我最终还是在陆战霆安排的四合院里住了下来。傍晚时分,
一个自称是陆战霆勤务兵的小战士,给我送来了晚饭和一大包生活用品,
从毛巾牙刷到换洗衣物,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小包防治冻伤的药膏。
细致得不像一个大男人会有的安排。我明白,这都是陆战霆的授意。吃着热乎乎的饭菜,
我心里五味杂陈。前世今生,除了我的亲生父母,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这份恩情,
太重了。第二天一早,我把新买的回力鞋穿上,开始为我的“事业”奔波。
想要在这个时代立足,第一步就是搞钱。我将目标锁定在了服装生意上。八十年代,
人们的思想逐渐开放,对美的追求也越来越强烈。
特别是“喇叭裤”、“蝙蝠衫”这些时髦的款式,在年轻人中非常流行。
而军区大院里那些被管得严严实实的姑娘们,心里更是对这些“奇装异服”充满了渴望。
这就是我的商机。我凭借前世的记忆,画出了几张后世看来很普通,
但在这个年代却绝对新潮的服装设计图。然后,我揣着身上仅有的几块钱,
一头扎进了市里最大的布料批发市场。我没有急着买布,而是在市场里转悠,
跟各个摊主聊天,打听行情。很快,我锁定了一个叫“王姐”的摊主。她三十多岁,
烫着一头时髦的卷发,为人爽利,说话也敞亮。最重要的是,她的摊位上,
有一些从南方“倒”来的新潮布料。我走到她的摊位前,开门见山:“王姐,
想跟你谈笔生意。”王姐正嗑着瓜子,闻言抬起眼皮瞥了我一下,见我年纪轻轻,
穿着也普通,眼神里闪过不以为意:“小妹妹,买布就直说,我这儿不赊账。”我不恼,
从口袋里掏出我的设计图,在她面前展开。“我不要布,我要你帮我找个靠谱的裁缝,
把这几件衣服做出来。工钱和布料钱,我卖出衣服后,双倍给你。
”这就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空手套白狼”的办法。王姐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她拿起我的设计图看了看,眼神立刻就变了。“哟,这花样,
够稀奇的啊。”她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小妹妹,你胆子不小啊,
就不怕我把你的图纸吞了?”“不怕。”我笑了笑,迎上她的目光,“因为这些款式,
只有我知道怎么搭配,怎么穿才最好看。你就算做出来了,也卖不出最好的价钱。
”我身上有一种超乎年龄的自信和镇定,这让王姐对我刮目相看。“有点意思。
”她把瓜子壳一吐,站了起来,“行,我帮你问问。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卖不出去,
你可别想赖账。”“一言为定。”王姐也是个行动派,当即就带我去了她表姐家。
她表姐是个手艺精湛的老裁缝,看了我的图纸后,二话不说就接了活。搞定了生产线,
下一步就是销售。我的目标客户,就是军区大院里那群爱美又不敢声张的姑娘们。
而最好的销售员,莫过于顾承安的妹妹——顾盼。顾盼这个人,刁蛮任性,又极度爱慕虚荣。
前世,她没少跟着她妈一起挤兑我。但同时,她也是大院里的“时尚风向标”,
只要是她穿上身的衣服,第二天肯定会引起一群人跟风。我特意让裁缝用最大胆的布料,
给顾盼做了一件收腰的碎花连衣裙。然后,我找到了一个大院里嘴巴最碎的婶子,
把那件衣服半卖半送地给了她,只提了一个要求:“就说是从王姐这里买的,
特地从南方弄来的好货,整个大院就这一件。”不出我所料,第二天,顾盼就找上了门。
彼时,我正在院子里,指导王姐的表姐做第二批衣服。顾盼是跟着她妈一起来的,
身后还跟着一脸阴沉的顾承安,和假装担忧的林梦瑶。这一家子,还真是整整齐齐。“苏苒!
”顾盼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嚷道,“你怎么在这?我听张婶说,
这那儿有从南方来的漂亮裙子?”婆婆王秀莲则是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个小院子,
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才几天不见,跑这当上‘倒爷’了?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承安,
你看看,这就是你当初非要娶的好媳妇,把我们顾家的脸都丢尽了!”顾承安的脸色很难看,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心疼。他大概是没想到,离开了他,
我非但没有哭天抢地,反而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出路。林梦瑶则站在他身边,
轻轻拉着他的衣袖,柔声劝道:“阿姨,您别生气,
嫂子可能也是有苦衷的……”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出滑稽戏。我没理那几只苍蝇,
只是从屋里拿出那件为顾盼“量身定做”的连衣裙,在她面前晃了晃。“最新款的,
的确良面料,全城就这一件。”顾盼的眼睛瞬间就直了。那件裙子的款式和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