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遇交锋盛夏的午后，蝉鸣像被拧到最大音量的音响，聒噪地切割着写字楼里的中央空调冷气。陆璐推开38楼会议室玻璃门时，金属门把手上的凉意还没来得及传递到指尖，...
小说主人公是陆璐韦灼的小说叫《琉璃碎裂时》,该文文笔极佳，内容丰富，内容主要讲述：陆璐瞥见他胸牌上烫金的名字：韦灼，苏氏集团战略发展部副总。这个名字在财经版面上出现的频率，远不及他那位一手缔造苏氏商业帝……
【一】初遇交锋盛夏的午后，蝉鸣像被拧到最大音量的音响，
聒噪地切割着写字楼里的中央空调冷气。陆璐推开38楼会议室玻璃门时，
金属门把手上的凉意还没来得及传递到指尖，就被迎面而来的一道目光钉在了原地。
男人斜倚在椭圆会议桌尽头的皮质转椅上，白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松垮地敞着，
露出冷白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
腕间那只百达翡丽鹦鹉螺在落地窗透进的阳光里泛着幽蓝冷光，
与他指尖夹着的那支未点燃的雪茄形成某种微妙的奢靡呼应。“新同学？”他开口，
声线像加了冰的威士忌，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尾音，琥珀色的瞳孔在镜片后微微眯起，
“这节讲波特五力模型，迟到可是要罚抄的。
”陆璐的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将鳄鱼皮笔记本轻轻放在他斜对面的空位，
前摊开的《百年孤独》——扉页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娟秀小字：“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
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陆璐。”她摘下墨镜，
露出一双因常年熬夜而带着淡淡青影的杏眼，眼角几不可见的细纹被恰到好处的妆容掩盖，
“苏氏集团的韦总？久仰。”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书脊上敲了敲，算是回应。
陆璐瞥见他胸牌上烫金的名字：韦灼，苏氏集团战略发展部副总。
这个名字在财经版面上出现的频率，远不及他那位一手缔造苏氏商业帝国的父亲，
但每次出现，总伴随着“京城贵公子”、“海归精英”之类的前缀。“陆总倒是准时。
”韦灼终于坐直身体，白衬衫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表上精致的机械齿轮，
“听说您刚从‘启辰科技’离职？放着千万年薪不要，跑去创业带娃，魄力不小。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上位者对挑战者的审视，像在评估一件即将竞拍的艺术品，
而非对面坐着的是位职场女性。陆璐将头发别到耳后，
露出耳垂上那枚设计简约的铂金耳钉：“韦总消息灵通。不过比起守着现成的蛋糕，
我更喜欢自己烤面包。”“哦？”韦灼挑眉，指节叩了叩桌面，“创业课我听过不下十次，
PPT做得比米其林菜单还漂亮的人多了去了，最后能端出菜的没几个。
陆总打算用什么秘方？”“大概是‘实践出真知’吧。”陆璐翻开笔记本，
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不像有些人，捧着《孙子兵法》就能指点江山，
连会议室的投影仪怎么调都不知道。”这话音刚落，恰好有工作人员进来调试设备，
韦灼看着那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陆总这是在观察我？
”“只是陈述事实。”陆璐头也不抬，“毕竟在启辰的时候，
我负责的项目组可不会让副总亲自调投影仪。”空气里弥漫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火药味。
周围几个零星到场的学员交换着眼色，显然这对“新组合”的初次交锋就火花四溅。
韦灼往后一靠，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却带着压迫感：“启辰的成功案例我研究过，
陆总主导的‘智慧城市’项目确实漂亮。不过那套打法在初创公司行不通，资源量级不一样。
”“所以我来上这门课，就是想听听韦总这样‘资源量级不一样’的人，
是怎么用理论搭建空中楼阁的。”陆璐合上笔帽，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比如刚才说的波特五力模型，韦总觉得苏氏在智能家居领域的新对手，
是属于供应商议价能力，还是潜在进入者威胁？”这个问题显然在韦灼的意料之外。
他盯着陆璐那双写满“挑衅”的眼睛，忽然低笑出声：“有意思。陆总不如先说说，
你那套‘烤面包’理论，打算怎么应对原材料涨价的风险？
”【二】针锋相对接下来的两周，这间能俯瞰半个城市天际线的会议室成了两人的角斗场。
小组讨论时，韦灼总能引经据典抛出华丽概念，从“蓝海战略”讲到“精益创业”，
名词术语信手拈来，PPT做得比专业设计公司还精美。
但每当陆璐要求他细化某个执行环节，
比如“如何在三个月内搭建地推团队”、“种子用户从哪里获取”，
他就会用“战略层面不纠结细节”、“执行交给专业团队”来搪塞。
“韦总这是典型的‘纸上谈兵’。”某次课后，陆璐在茶水间堵住他，
手里晃着刚打印出来的市场调研报告，“你这份‘智能家居用户画像’，样本量只有五百，
且全来自苏氏自有渠道，这叫客观？”韦灼正在往骨瓷杯里倒蓝山咖啡，
闻言动作一顿：“陆总看来对市场调研很有心得。不过数据是死的，人的需求是活的。
就像你儿子喜欢玩的那款智能机器人，研发初期数据显示中年男性才是主力客群，结果呢？
”“结果是我们做了二十场用户深访，发现真正的购买决策人是孩子母亲，
所以调整了营销话术。”陆璐将报告拍在吧台上，“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
坐在办公室里拍脑袋想‘需求’。”韦灼放下咖啡壶，
转身时带起的风拂过陆璐的发梢：“陆总似乎忘了，苏氏的市场部有两百号人，
他们的工作就是‘拍脑袋’？”“那他们拍出来的‘智能家居情感化设计’方案，
为什么会被竞品用更低成本的功能迭代吊打？”陆璐挑眉，
指的是上个月业内沸沸扬扬的苏氏新品折戟事件，“我听说，那份方案的核心创意，
还是出自韦总之手？”韦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最忌讳别人提那件事，
尤其是被眼前这个女人当面戳破。他盯着陆璐，忽然逼近半步，
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将她笼罩：“陆总调查得很清楚。不过没关系，
失败是成功之母——拿破仑说的。”“拿破仑还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陆璐毫不退让地仰头，“但前提是，这个士兵得先学会怎么拿枪，
而不是站在帐篷里画地图。”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的倒影。
韦灼看着陆璐微抿的唇瓣，那抹倔强的弧度竟让他心头莫名一动。他忽然笑了，
退开一步：“陆总这张嘴，不去做辩论赛评委可惜了。”“彼此彼此。
”陆璐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至少我知道，辩论赛赢了没奖金，
创业输了可是要喝西北风的。【三】暴雨夜谈关系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暴雨夜。
培训课安排了小组实战演练，主题是“为初创环保科技公司设计融资方案”。陆璐作为组长，
带着组员们熬到深夜，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每个人疲惫的脸。窗外的雷声时不时炸响，
空调开得太低，她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咔哒”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韦灼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纸袋，裤脚还沾着雨水。“还没走？”他皱着眉扫视一圈，
目光落在陆璐**的脚踝上，“空调开这么低，想感冒？
”没人料到这位“贵公子”会突然出现。陆璐站起身：“韦总还没休息？”韦灼没回答，
将纸袋放在桌上，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宵夜和几杯咖啡：“美式，不加糖。
”他将其中一杯推到陆璐面前，“看你每天早上都买这个牌子。”陆璐愣住了。她接过咖啡，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驱散了些许寒意。纸杯上印着熟悉的绿色LOGO，
是她公司楼下那家常去的咖啡店。“谢谢。”她低声道，“你怎么知道……”“观察。
”韦灼拉开椅子坐下，随手拿起一份策划案，“就像我观察到，你儿子上周生日，
你特意提前半小时下课去接他；观察到你做PPT时，
习惯把关键数据用红色标粗；还观察到……”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
“你每次提到创业风险时，握笔的手指会不自觉收紧。”陆璐的心猛地一跳。这些细微之处，
连她身边的助理都未必留意，他竟然……她看着韦灼，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
不再是课堂上那个锋芒毕露的对手。“韦总很细心。”她抿了口咖啡，
苦涩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回甘。“叫我韦灼。”他忽然说，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在培训课之外，没必要总叫‘韦总’。”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旁边的组员们很识趣地低头假装看文件，却忍不住竖起耳朵。韦灼翻看着策划案，
时不时提出几个犀利的问题，但这次不再是居高临下的指点，而是带着探讨的意味。
“这里的盈利预测太乐观了。”他指着其中一页，“环保设备的回款周期通常很长，
你们算过现金流吗？”陆璐凑过去看，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碰到一起。
她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雪松香水，形成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们做了三种预案，”她拿起笔在旁边批注，“最差情况下，预留了半年的运营资金。
”“不够。”韦灼摇头，“初创公司要做好过冬准备。我经历过一次融资寒冬，
当时……”他罕见地分享起自己早年在国外创业失败的经历，没有了平时的傲慢，
语气里带着几分坦诚。陆璐静静听着。原来这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富二代，
也有过狼狈不堪的时候。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当第一缕晨光透进会议室时，
陆璐才发现，两人竟然聊了整整一夜。“谢谢你的建议。
”她看着那份被修改得密密麻麻的策划案，真心实意地说，“比课堂上讲的有用多了。
”韦灼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眼底却带着笑意：“看来我的‘纸上谈兵’，
偶尔也能派上用场？”陆璐笑了：“至少这次不是空谈。
”【四】心弦微动那次彻夜长谈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课堂上依旧会针锋相对，但课后多了几分默契。韦灼会“顺路”给陆璐带咖啡，
陆璐也会在他夸夸其谈时，用更温和的方式指出漏洞。培训课的最后一周，
韦灼突然在课间递给陆璐一张纸条。上面是他一贯张扬的笔迹：“今晚七点，顶楼旋转餐厅，
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为之前说你‘图钱’的蠢话。”陆璐看着纸条，
想起半个月前那次争吵。当时她正在为创业初期的资金发愁，
韦灼却轻描淡写地说：“何必这么辛苦，嫁给我，苏氏的资源随你用。
”她当时气得摔了文件，他脱口而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走这么近？
”那句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此刻看着这张道歉的纸条，她犹豫了。她比他大三岁，
离异带娃，而他是众星捧月的富二代，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年龄和经历。“怎么？
不敢去？”韦灼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语气带着惯有的挑衅，眼神却有些紧张。陆璐抬眼，
撞进他琥珀色的瞳孔里。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轻佻，反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有什么不敢的。”她将纸条塞进包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我可不会因为一顿饭就原谅你。”“那我就多请几顿。”韦灼笑了，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