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离,曾是京城里最风光的陆家世子。你问我以前有多风光?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但总结起来,不过寥寥数语:京城里的**们,谁不想嫁我?公子哥们,谁不想与我称兄道弟?诗书传家,文武双全,我就是那个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前途一片光明,简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选之子。可如今呢?
正在连载中的言情文《病娇王妃的赘婿攻略》,是作者 阴阳刺锱客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沈清霜丞相霜儿,故事无广告内容为: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给我机会!虽然只是侯府里不怎么起眼的产业,但对于一无所有的我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抬头……
我叫陆离,曾是京城里最风光的陆家世子。你问我以前有多风光?那可真是说来话长,
但总结起来,不过寥寥数语:京城里的**们,谁不想嫁我?公子哥们,
谁不想与我称兄道弟?诗书传家,文武双全,我就是那个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前途一片光明,简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选之子。可如今呢?1“哎哟,
这花轿怎么这么颠啊!”我忍不住在轿子里低声抱怨,喉头因颠簸而阵阵作呕,
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然而,轿夫们似乎充耳不闻,依旧颠簸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打架。
我无奈地长叹一声,这哪里是花轿,分明是囚车,
将我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送往地狱的囚车。轿厢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味,
混合着轿夫们身上汗酸的气息,闷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轿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锣鼓喧天,
本该是喜庆的氛围,却在我耳里听来,像极了嘲讽的丧钟,一声声敲击着我破碎的自尊。
偶尔透过轿帘那指甲盖大小的缝隙,能瞥见外面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神啊,
带着好奇,带着幸灾乐祸,还有一丝丝的怜悯,像无数细小的冰锥,扎得我心口生疼。
我甚至能听到他们压低了声音,却依然清晰传进我耳朵里的议论:“啧啧,
这陆世子也真是可怜,听说以前多风光啊,现在还不是得给咱们大**当牛做马?
”一个妇人的声音,带着市井特有的尖酸刻薄,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头来回刮蹭。
“可不是嘛,谁让陆家倒了呢?皇帝一道圣旨,赐婚给沈家大**,
这不就是明摆着羞辱人嘛!”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带着一股事不关己的凉薄。“嘘!你小声点!大**那脾气,谁受得了?
前两个未婚夫不都……呸呸呸,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乱说!”一个老妇人赶紧打断他们,
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也让我心头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
我心里冷笑一声,前两个未婚夫?呵,这些流言蜚语,我这几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什么“克夫克亲”、“喜怒无常”、“手段狠辣”,
简直把那位素未谋面的沈家大**描绘成了一个活阎王。而我,陆离,
就是那个被“恩赐”给活阎王的“祭品”,一个被命运玩弄的棋子。脑海里,
不由自主地闪回陆家被抄家的惨状。那一天,血色染红了天,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灰烬的焦糊味,整个陆府都被禁卫军团团围住,刀光剑影,
寒气逼人。父亲母亲被强行带走,我被囚禁在柴房,听着外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还有刀剑碰撞的清脆响声,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圣旨一下,陆家“通敌叛国”,
满门抄斩,唯独留下我这个“罪臣之子”,被皇帝一道“恩旨”,赐婚给定远侯府的嫡**。
“这哪里是恩典?”我对着轿子里空荡荡的空气,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分明是羞辱,是凌迟,是把我这只曾经的凤凰,
生生拔光了羽毛,丢进泥潭里,任人践踏!”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掌心传来刺痛,却不及心头万分之一的痛楚。屈辱、愤怒、不甘,各种情绪在我心头翻涌,
搅得我几乎要窒息。我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呼吸,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
一幕幕闪过陆家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狼狈,对比是如此鲜明,又如此残酷。“不!
我不能死!”我猛地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那双曾被骄傲与自信点亮的眸子,
此刻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必须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查清陆家蒙冤的真相,
才能洗刷这份刻骨铭心的耻辱,才能让那些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付出代价!”我的目标,
就这么简单,也这么沉重。它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我心头,却也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支撑着我,不让我倒下。我告诉自己,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
我都必须闯过去。我不能让陆家蒙受不白之冤,更不能让那些仇人逍遥法外。
花轿终于停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吉时已到!新郎下轿!”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知道,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2花轿停稳,我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被颠得凌乱的衣衫,就被粗暴地推下了轿子。
脚还没站稳,耳边就传来侯府大管家那尖细的嗓音,像一把刀子划过耳膜:“陆姑爷到!
”那一声“姑爷”喊得阴阳怪气,仿佛在叫一个下人,而不是一个新婚的姑爷,
字里行间透着轻蔑与不屑。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意直窜脊背,这侯府,
果然不是什么善地。我抬头望去,侯府大门森严,朱红色的漆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仿佛被鲜血浸染,两旁威武的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狈。
整个侯府都透着一股冰冷和压抑,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带着一股沉重的腐朽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毕竟,我曾经也是侯府世子,这点场面,
我还是能撑住的。“侯爷,夫人,陆姑爷到了。”管家哈着腰,
谄媚地对着正厅中央坐着的两个人说道,那副嘴脸令人作呕。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正厅中央,坐着两个人。左边那位,便是定远侯沈渊,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深色常服,眉宇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然后便移开了视线,
仿佛我是空气,连多看一眼都嫌多余。右边那位,是侯夫人。她穿着华贵的锦缎衣裙,
头上戴着精致的珠钗,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眼角眉梢尽是傲慢。
她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那动作,就像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他们眼中的轻蔑和不屑,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痛又麻。曾经,我是陆家世子,走到哪里都备受尊敬,
如今却沦落至此,连侯府的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侯府的主人?
一股屈辱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却又被我死死压下。“陆姑爷,请随老奴来。
”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笑容像一张假面,然后便转身,
带着我穿过一道又一道的抄手游廊。侯府很大,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处处都透着奢华和精致。可我的心却越来越沉,因为我知道,这些华丽的背后,
隐藏着无尽的冷漠和压抑,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3我们穿过几道月亮门,
绕过一片竹林,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前。那院落看起来有些破旧,
院门上的漆都斑驳了,露出灰白的木质,院子里杂草丛生,显得荒凉而冷清,
连风吹过都带着一股萧瑟。“陆姑爷,这是夫人吩咐的院子。”管家指了指那扇破旧的院门,
语气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仿佛在说:“这就是你配得上的地方。”“夫人说了,
大**身子不适,不便见客,您今晚就在这歇着吧。”我心里冷笑一声,身子不适?
不便见客?分明就是把我这个“赘婿”当成下人,不配踏入大**的闺房!我能怎么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熊熊燃烧的屈辱和不甘,
面上却恭顺地应着:“是,有劳管家了。”管家见我没有反抗,眼中的嘲讽更甚,
他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人面对这残破的一切。我推开院门,
一股潮湿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霉味和泥土的腥气,直冲鼻腔。
院子里只有一间小小的屋子,屋里光线昏暗,连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破旧的木窗,
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这就是我的“新房”。
桌上放着一个粗瓷碗,里面盛着一碗已经冷透的粥,几碟发黑的咸菜,这就是我的“晚膳”。
那粥黏稠而冰冷,咸菜带着一股腐败的酸味,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我看着那碗冷粥,
胃里一阵翻腾,但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我不能倒下,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
我必须活着,活着才能查清陆家蒙冤的真相,活着才能洗刷这份刻骨铭心的耻辱,
活着才能……逃离这个牢笼。我坐在床边,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
那似乎是侯府里其他人的晚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而我,却像个被遗弃的孤魂野鬼,
独自在这冰冷的偏院里。我的心,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但同时,
又有一簇微弱的火苗在跳动,那是对自由和真相的渴望。我告诉自己,
我得像个影子一样活着,观察,等待,寻找任何一丝能让我翻身的机会。嫁入侯府后的日子,
每一天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我被限制了行动,除了偏院和侯府的几个固定区域,
哪里都不能去。我的生活,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掌控着,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无形的枷锁。侯府里的下人们对我避之不及,仿佛我是瘟疫一般。
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点的,也只是用怜悯或嘲讽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在**近时,迅速地躲开,
像躲避不祥之物。他们之间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捕捉到一些关键词。“哎,
陆姑爷也真是可怜,听说以前在京城里多受追捧啊,现在还不是被大**关在这偏院里。
”一个年轻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同情,却又像是在看一出悲剧。“可怜什么?他那是活该!
谁让他陆家倒了呢?再说了,咱们大**那脾气,谁敢惹?”另一个粗使婆子,
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带着市井的凉薄。我心里冷笑,这些流言蜚语,
我这几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们嘴里的大**,就是我的那位“病娇”夫人,沈清霜。
我甚至没见过她,但关于她的“传说”,却已经传遍了整个侯府,甚至整个京城,
仿佛她是一个活着的噩梦。有人说她出生时天降异象,被批命“克夫克亲”,
所以侯府才一直把她藏着掖着,不让她出门,不让她见客。仿佛她是个不祥之人,
会给侯府带来灾祸,连阳光都避她不及。有人说她喜怒无常,
曾经活活把一个惹怒她的丫鬟用鞭子抽死,尸体就那么丢在乱葬岗,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让侯府的下人们对她又惧又怕,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冤魂,
她的名字成了禁忌。更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她如何“克死”了前两个未婚夫。
一个是在成亲前夕离奇落水身亡,尸体被打捞上来时,据说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物。另一个是在定亲后突发恶疾暴毙,死状凄惨,
据说七窍流血,死不瞑目。这些传闻,听得我毛骨悚然,
让我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夫人”充满了恐惧和警惕,她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哎,
你说陆姑爷会不会也……”一个丫鬟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
只留下一个未尽的恐怖猜测。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这是在暗示我也会步那两个未婚夫的后尘吗?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我不知道这些流言有几分真假,但它们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让我寝食难安。我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病娇”的妻子?她会是我的救赎,
还是将我推向深渊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躺在简陋的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
夜色深沉,只有几声虫鸣,更显得这偏院的寂静和阴森。我的心,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但同时,又有一簇微弱的火苗在跳动,那是对自由和真相的渴望。
我必须活着,活着才能查明陆家的冤屈,活着才能逃离这个看似华丽实则阴森的牢笼。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更不能让那些仇人逍遥法外。我告诉自己,
无论沈清霜是人是鬼,是仙是妖,我都必须去面对她,去了解她,然后,找到我的生机。
4嫁入侯府的第三天,我正独自在偏院里对着月亮发呆,月光清冷,洒在院中斑驳的墙壁上,
更添几分凄凉。我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偷偷溜出去,打探陆家旧案的线索。突然,
一个尖细的嗓音打破了寂静,像一把利刃划破夜幕。“陆姑爷,夫人有请。”我猛地一回头,
是侯府的大管家,那张老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沈清霜,
她终于要“接见”我了。这几天,我听到的那些关于她的传闻,简直能把人吓死,
什么“克夫”、“病娇”、“手段狠辣”,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刀,扎在我的心头,
让我浑身发冷。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会如何折磨我?是当众羞辱,还是施以惩戒?
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她会直接把我丢出去喂狗,或者用什么阴毒的手段,
让我悄无声息地消失。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毕竟,
我曾经也是陆家世子,不能在这些下人面前失了体面。“有劳管家带路。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带一丝颤抖。管家笑了笑,那笑容在我看来,
比哭还难看,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他转身,带着我穿过一道道回廊,越往侯府深处走,
空气就越发冷清,仿佛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这里的每一砖一瓦,都透着一股森严和压抑,
让人喘不过气。最终,我们停在一座独立的院落前。院门紧闭,
门前站着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他们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像两尊冰冷的雕像,
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管家上前敲了敲门,门无声地打开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
“陆姑爷,请。”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停在了院门外,没有再往前一步,
仿佛前方是洪水猛兽。我心里一沉,看来这里就是沈清霜的闺房了。我深吸一口气,
迈步走了进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院子里种满了幽兰,夜风吹过,
带来一股淡淡的香气,说不上是花香还是药香,闻久了让人头晕,甚至有些窒息。
院中没有一个丫鬟小厮,显得异常冷清,只有幽兰在风中摇曳,影影绰绰。正对着院门的,
是一间雕梁画栋的屋子,屋檐下挂着几盏宫灯,散发出昏黄的光,像鬼火一般摇曳。
我走进屋子,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仿佛置身于一个密不透风的香炉。屋子里奢华得令人咋舌,金丝楠木的家具,精美的屏风,
珠帘低垂,一切都显得那么精致,却又那么压抑,像一座华丽的囚笼。屋子里光线昏暗,
只有几盏烛台发出微弱的光芒,跳动的火光让影子在墙壁上扭曲。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雕花大床边,背对着我,一袭素白长裙,衬得身形纤细得仿佛一碰就碎。她的背影,
像一座冰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我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她。我的心跳如鼓,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我的耳膜,震得我头晕目眩。
我不知道她会如何对待我,是直接判我死刑,还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我等待着她的宣判,
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折磨”。时间仿佛凝固了,屋子里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
和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这种无声的压迫,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感到窒息。屋子里一片寂静,
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和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这种无声的压迫,
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感到窒息。我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汗珠却顺着额角滑落,
浸湿了衣襟。良久,她才缓缓转过身,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我第一次看清她的脸。那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鹅蛋形的脸庞,肌肤白皙如雪,
眉如远山,眼如秋水,鼻梁挺翘,樱唇不点而朱。可这份美,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和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她的眼睛,像两潭幽冷的深泉,没有一丝波澜,
却让人感觉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牢牢锁定。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人无所遁形,
所有的秘密在她面前都无处可藏。“你就是陆离?”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拂过耳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听起来柔弱,却又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我心头一颤,低声应道:“是,夫人。”我不敢抬头直视她,
只能低着头,看着她裙摆上绣着的精致花纹,那花纹仿佛在嘲笑我的卑微。她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她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或者一个有趣的……玩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她盯上的猎物,随时可能被她撕碎。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动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就在我以为她要开口责罚我的时候,她忽然伸出手,纤长的手指指向床边的一个小匣子。
那只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像艺术品一样完美,却又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打开它。”她的声音依然轻柔,却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像毒蛇吐出的信子。这女人,
到底想干什么?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颤抖着手,
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打开了那个小匣子。匣子一打开,一股陈旧的纸墨味扑鼻而来,
我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里面竟然不是什么刑具,也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堆账本,
还有几张地契和房契!这些账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纸张泛黄,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
地契和房契上,赫然盖着定远侯府的印章。我彻底愣住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给我机会!虽然只是侯府里不怎么起眼的产业,
但对于一无所有的我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抬头看向她,
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只是随手丢弃了一件不重要的东西,那份淡然让我心生警惕。
“这些,都是你的。”她淡淡地说,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今往后,
侯府在城外的那几处庄子,还有城南的几家铺子,都由你来打理。每个月,
你只需将收益的一半上交侯府,剩下的一半,随你处置。”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这怎么可能?这侯府里,哪有白吃的午餐?这到底是陷阱,还是她真的如此……随意?
我心里百转千回,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她真的只是想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可她之前那些“病娇”的传闻,又作何解释?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和疑惑,
恭敬地磕头:“谢夫人恩典!”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恐惧。
我不知道这份“恩典”背后隐藏着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哪怕它是裹着毒药的蜜糖,我也得尝一尝。这是我活下去,甚至未来翻身的机会。
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不能放弃。我得小心翼翼地利用这份“机会”,
在侯府里站稳脚跟,然后,一步步地查清陆家的真相,洗刷我的耻辱。5我以为,
有了那些庄子和铺子,我至少能喘口气,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多接触外界,
偷偷打探陆家旧案的线索。可我很快就发现,这哪里是机会,分明是更深的泥沼!
最大的阻碍,不是侯府里那些明里暗里的嘲讽和排挤,
也不是那些管事们对我这个“赘婿姑爷”的阳奉阴违,而是我的那位病娇夫人,沈清霜!
她给我的“恩典”,就像是给一只笼中鸟,放了一点点自由,却又用一根无形的线,
牢牢地牵在手里。我开始打理那些产业,每天清晨,我刚要出门,就会有丫鬟过来“提醒”,
她们的笑容里藏着刀。“陆姑爷,夫人说了,您今日辰时务必回府用膳。
”一个小丫鬟笑眯眯地说道,那笑容在我看来,比哭还难看,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陆姑爷,夫人吩咐了,您今日午后要去书房陪她品茶。”另一个丫鬟则会拿着一本书卷,
恭敬地递给我,眼神却像是在监视。她的命令,从不直接说“不许你出去”,
却总能用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把我牢牢地拴在侯府里,像拴着一只宠物。
我甚至不能和任何外人多说一句话,只要我一和人多聊几句,第二天,
那个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或者被调离,或者直接“病倒”,仿佛人间蒸发。有一次,
我只是在城南的铺子里,和掌柜的多聊了几句关于京城最近的物价和民生,
想从侧面打探一些消息。结果第二天,那个掌柜的就被调走了,换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来,
眼神闪躲。“掌柜的怎么了?”我假装不经意地问新来的掌柜,语气尽量平静。“哦,他啊,
听说家里老人生病了,告假回乡了。”新掌柜笑呵呵地说道,
可我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闪躲,一丝心虚。我心里一阵发凉。这沈清霜,
到底有多少耳目?她难道真的能洞察我的一举一动?这种被无形之手掌控的感觉,
比直接把我关起来更让人窒息。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她放养的风筝,线轴却牢牢握在她手里,
随时可能被她收回,或者直接剪断,让我坠入深渊。我的心头,始终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那是对沈清霜无孔不入的掌控的恐惧。这种恐惧,在一次血淋淋的事件后,达到了顶峰,
让我如坠冰窟。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照例去城外庄子巡视。庄子里有一个老农,
名叫李大爷,他为人忠厚老实,皮肤黝黑,布满皱纹,对庄子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我那天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附近的地形,看看有没有可以偷偷出府的路径,
便和李大爷多问了几句。“李大爷,这后山有没有什么小路啊?我想去看看风景。
”我随口问道,语气轻松。李大爷憨厚地笑了笑,露出几颗稀疏的牙齿,
指着后山的一条羊肠小道说:“有啊,陆姑爷。那条小路能通到隔壁村子,再往西走,
就能到官道了。不过那路不好走,您可得小心。”我心里一喜,正想再多问几句,
却看到李大爷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匆匆说了句“陆姑爷您慢走”,便转身离开了,步履匆匆,仿佛身后有鬼。
我当时没多想,只觉得他可能有什么急事。然而,第二天清晨,一个噩耗传来。李大爷,
死了。“说是昨晚不小心摔倒,头磕在石头上了。”侯府的管事来报,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平静,那平静之下隐藏着一丝诡异。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立刻赶到李大爷的家中。他的老伴哭得撕心裂肺,声音沙哑,
李大爷的尸体就躺在院子里,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像一尊冰冷的雕塑。我掀开白布,
一股血腥味混杂着死亡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一眼就看到了他脖颈处那道明显的勒痕,
还有手臂上青紫的淤痕,分明是挣扎过的痕迹。这哪里是意外摔倒?这分明是他杀!
我心里一阵发寒。这绝对不是意外!我立刻想到了昨天和李大爷的对话。
难道就因为我多问了几句关于小路的事情,沈清霜就对他下了毒手?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的身边,甚至我所到之处,都有她的眼线?或者,她有某种我不知道的能力,
能洞察我的一举一动?这种被无形之手掌控的感觉,比直接把我关起来更让人窒息。
我甚至不敢再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生怕他们会步李大爷的后尘。我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仿佛随时会被捏碎。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来自刀剑,而是来自那种无处不在的监视和掌控,
它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让我无处可逃。如果说李大爷的死让我感到恐惧,
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让我彻底明白了沈清霜病态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偏院里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照例在偏院里整理账册。
院子里阳光正好,我难得地感到一丝放松,甚至哼起了小调。正当我埋头计算时,
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猫步一般。我抬头一看,一个年轻的丫鬟,
手里端着一盆花,正巧路过我的院子。她似乎是好奇,不经意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我只是礼貌性地朝她点了点头,
并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寒意突然从我身后袭来,像毒蛇吐出的信子,
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心里一紧,猛地回头,只见沈清霜不知何时,
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院子里,她就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她一袭素白长裙,站在阳光下,
却仿佛不带一丝温度,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淬了冰一样,
冷冷地盯着那个丫鬟。丫鬟被她盯得浑身一颤,手里的花盆都差点掉在地上,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一张纸。“陆离,你似乎很喜欢和下人亲近?”她的声音很轻柔,
轻柔得像耳语,却让我毛骨悚然。那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仿佛能将人冻结。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我连忙解释:“夫人误会了,
我只是……”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像被卡在喉咙里。“误会?”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更让人感到阴森,像地狱里传来的笑声,
“本夫人可不觉得是误会。侯府的规矩,想必陆姑爷是知道的。”她没有再看我,
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丫鬟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声音带着哭腔:“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沈清霜没有理会她的求饶,
只是淡淡地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她发卖了,卖到最肮脏的勾栏之地。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夫人!”我忍不住出声,
想要为那个丫鬟求情。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警告,像一把无形的刀,
让我瞬间把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喉咙发紧。第二天,那个丫鬟就被发卖了,
据说卖到了京城最下等的勾栏之地,生不如死。我看着她被拖走的背影,心里既恐惧又困惑。
她对我,究竟是爱,是恨,还是仅仅是一种扭曲的占有?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祇,
随心所欲地掌控着我的生活,甚至掌控着别人的生死。我感觉自己就像她豢养的一只宠物,
被她精心喂养,却也随时可能被她剥夺一切。这份“机会”,成了我最大的束缚,
我被困在了这个金丝笼里,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甚至开始怀疑,
我是否真的能逃脱她的掌控,查清陆家的真相。这种无力感,比任何时候都更让我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