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他们买断我的人生。让我成为死去千金的替身,模仿她的微笑,窃取她的爱人。他们视我为工具,棋子,随时可以丢弃。他们错了。当一个赝品有了自己的野心,我要的,是整个棋盘。1酒瓶的碎片还握在我手里,玻璃尖抵着那个老男人的喉咙
芙芙满地乱跑的《我的脸值一千万》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林蔚蒋哲李念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我连替身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件随时可以报废的产品。从那天起,我彻底明白了我的处境。……
一千万,他们买断我的人生。让我成为死去千金的替身,模仿她的微笑,窃取她的爱人。
他们视我为工具,棋子,随时可以丢弃。他们错了。当一个赝品有了自己的野心,我要的,
是整个棋盘。1酒瓶的碎片还握在我手里,玻璃尖抵着那个老男人的喉咙。
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不快,但很黏稠。他眼里的**变成了恐惧。很好。我转头看我爸。
他捂着自己的额头,那里也被我刚摔碎的瓶子划开了口子。“畜生!你这个畜生!
”他冲我吼。“五万块,”我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你就为了五万块?
”“那是我欠的赌债!我不还钱,他们要我的命!”“所以你就卖我的命?”他答不上来,
只是喘着粗气。那个老男人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走,我手里的玻璃又往前送了一寸。“别动。
”他立刻僵住了。我妈从里屋冲出来,抱着我的腿哭。“念念,算了,快放下,会出人命的!
”我看着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是那副懦弱的样子。“他要把我卖掉的时候,你在哪?
”她只是哭,说不出话。我笑了。在这个家里,哭是最没用的东西。我松开手,
玻璃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身后是我爸的咒骂和我妈的哀嚎。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身份证,没有钱,
只有这一身破烂的衣服和满身的伤。我是李念,今年十九岁。十九年来,我活得像条狗。
2我在天桥下躲了三天。又冷,又饿。第四天,我饿得发晕,倒在了一个小巷的垃圾桶旁。
一双昂贵的皮鞋停在我面前。我抬起头。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套裙的女人,四十多岁,
一丝不苟。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审视。像在看一件货品。“李念?
”她开口。我没有回答。“十九岁,父亲**,母亲刘淑芬。”她继续说,“三天前,
因为反抗被父亲以五万元卖掉而离家。”我猛地坐起来,盯着她。她怎么会知道?
女人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姓氏和一个电话。“林。跟我走,你的脸,值一千万。
”我没动。她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是一份协议。甲方是林家,乙方是李念。
协议内容很简单:李念将放弃自己的人生,成为另一个人。作为报酬,林家将支付一千万。
“什么意思?”我问。“林家的小女儿,林蔚,一年前意外去世了。”她的声音很平,
像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实。“你和她,长得很像。”“所以呢?
”“林家需要‘林蔚’活着。”我明白了。找一个替身。“为什么?
”“林蔚**和蒋氏集团的继承人蒋哲先生有婚约,”她毫不避讳,“这桩婚事,
林家输不起。”原来是这样。一场交易。我的人生,我的身份,被明码标价。一千万。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跟你们走。”3我被带进了林家。那栋房子不像家,
像一座冰冷的博物馆。林先生和林夫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我的眼神和那个叫“林管家”的女人一模一样。挑剔,审视,冷漠。“抬起头。
”林先生命令道。我照做。“转过去。”我转过身。“太瘦了,头发也不对,
眼神……太野了。”林夫人皱着眉。“这些都可以改,”林管家说,“底子是好的,九成像。
”“那就签了吧。”林先生做了决定,仿佛只是在决定买下一件家具。我拿起笔,
在协议的末尾写下“李念”两个字。写完最后一笔,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李念,从今天起,
死了。4我开始了长达半年的“改造”。我不能再叫李念,我叫林蔚。
我的房间里贴满了林蔚的照片,从小到大,各种角度。我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
找到和她最像的角度。林管家会拿着尺子量我微笑时嘴角的弧度。“蔚**笑的时候,
嘴角上扬十五度,你只有十二度,重来。”“蔚**走路时,右肩会轻微下沉三公分,
你的身体太僵硬了,重来。”“蔚**吃饭用的是法式餐具,她握刀的手指是这样,重来。
”“重来,重来,重来。”这两个字,成了我这半年里听得最多的话。我像一个木偶,
被他们拆解,再按照另一个人的样子,重新组装。我的口音,我的笔迹,我的喜好,
我的一切,都在被抹去,被覆盖。李念喜欢吃辣,林蔚对辣椒过敏。李念喜欢阴雨天,
林蔚喜欢阳光。李念没读过什么书,林蔚熟读莎士比亚。有一次,我因为背错了一首诗,
被林管家罚不许吃饭。我饿着肚子,在房间里抄写林蔚的日记。她的字迹娟秀,
带着一种娇生惯养的天真。日记里全是派对,礼物,和她的未婚夫,蒋哲。
“今天哲又送了我一条项链,真好看。”“哲带我去骑马了,我摔下来,他好紧张。
”“我讨厌商业联姻,但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我面无表情地抄写着这些属于另一个女孩的心事。我的手指很疼。我的胃也很疼。
但我的心,是麻木的。5最难的部分,是学习她的“情感”。
林管家把我带到一个家庭放映室里。巨大的屏幕上,开始播放林蔚生前的录像。
起初是一些生活片段,生日会,家庭旅行。我需要记住每一个出场的人,
记住林蔚对他们的称呼和态度。后来,画风变了。录像里开始频繁出现一个男人,蒋哲。
他很高,很英俊,但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屏幕上,林蔚像一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身边,
冲他撒娇,和他接吻。那些画面,私密,亲昵。我坐在黑暗里,被迫观看。“看这里,
”林管家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一条蛇,“看蔚**被蒋先生拥抱时的神态。
”屏幕上的蒋哲,从背后抱住林蔚。林蔚的头微微向左后方偏了十五度,
脸上带着甜蜜又羞涩的笑。“这是她的本能反应,你必须也把它变成你的本能。
”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他们不仅要我的脸,
还要我模仿另一个人最私密的爱意。“现在,你看下一个片段。”画面切换,
是他们在游艇上。蒋哲把林蔚抱在怀里,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注意她的眼神,”林管家说,
“七分依赖,三分挑逗。这是她吸引蒋先生的方式。你也要学会。”我死死地盯着屏幕。
看着那个叫林蔚的女孩,如何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现她的魅力。屈辱的同时,
一种诡异的、阴暗的窥探欲,也从心底滋生出来。我好像,正在窃取一个死去女孩的人生。
包括她最亲密的爱人。林管家递给我一面镜子。“现在,对着镜子,把他当成蒋先生,
做出蔚**的表情。”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陌生又熟悉。我努力牵动嘴角,
调整眼神。我模仿着录像里的一切,直到镜子里的那张脸,
露出了和林蔚一模一样的、甜蜜又羞涩的笑容。林管家终于点了点头。“很好。记住,
你不是李念。你是林蔚。”“你是林家的大**,是蒋哲的未婚妻。”“从明天起,
你要去见他了。”6我以林蔚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一场慈善晚宴。
林家为我精心挑选的战场。我穿着高级定制的礼服,挽着林先生的手臂,
脸上挂着排练了上万次的微笑。闪光灯在我脸上炸开。“林**,您终于回来了!
”“林**,您看起来气色很好!”我微笑着,说着那些准备好的台词。“谢谢关心,
让大家担心了。”我骗过了所有人。除了一个人。蒋哲。他站在人群的那一端,没有过来。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我,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他的眼神,像手术刀。冷静,锋利,带着审度。
那不是一个男人看失而复得的未婚妻的眼神。他像一个猎人,在观察自己的猎物。晚宴过半,
他才缓缓向我走来。“蔚蔚。”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阿哲。”我按照设定,
露出欣喜的表情,想去挽他的手臂。他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了我的触碰。我的手僵在半空。
“你瘦了,”他说,“在国外过得不好?”“有点想家。”我回答。“是吗?”他轻笑一声,
“我以为,你早就没有家了。”我的心脏漏跳一拍。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再给我思考的机会,转身就走进了人群。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我知道,
游戏开始了。7从那天起,蒋哲开始频繁地约我出去。
他从不带我去那些林家资料上写着的、林蔚喜欢去的昂贵餐厅或会所。
他带我去一些奇怪的地方。第一次,是一家开在破旧小巷里的咖啡馆。店里只有三张桌子,
墙皮都剥落了。“记得这里吗?”他问。资料里,林蔚有洁癖,她绝不会踏进这种地方。
我按照人设,皱起了眉。“这是哪?我不喜欢。”“是吗?”蒋哲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记得,有人曾经很喜欢这里的焦糖玛奇朵。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林管家给我的资料里,没有这个地方。这是一个陷阱。“我不记得了。
”我冷冷地说。“没关系,”他说,“以后你会慢慢想起来的。”第二次,
他带我去了一个废弃的赛车场。“蔚蔚,你以前最喜欢看我赛车。”他说着,
递给我一个头盔。我的手在发抖。我不会赛车。李念不会,林蔚也不会。资料上写着,
林蔚有轻微的运动功能障碍。“我忘了怎么开了。”我找了个借口。“我教你。
”他不由分说,把我塞进了副驾驶。跑车引擎发出的轰鸣声,震得我耳膜疼。他开得很快,
在赛道上疯狂地漂移。我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抓住安全带。他却在笑。“蔚蔚,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侧头看我,“你以前只会比我还兴奋地尖叫。”我闭上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每一次见面,都是一场考试。一场我注定不及格的考试。他从不揭穿我,
只是用一个个细节,告诉我,他知道。他知道我不是她。这种折磨,比直接拆穿我,
要痛苦一百倍。8林家的家庭晚宴,是另一个战场。今天多了一个人。林夫人的侄子,
林子航。一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他一见到我,就夸张地张开双臂。“我的天,
这不是我亲爱的表妹蔚蔚吗?你可算回来了!”他想给我一个拥抱。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林子航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表妹,怎么了?一年不见,
就跟我生分了?”“她刚回来,身体还没恢复好。”林夫人出来打圆场。“是吗?
”林子航坐到我对面,死死地盯着我,“我看不像啊,气色不是挺好的吗?”他拿起一只虾,
慢条斯理地剥着。“说起来,表妹,我记得你以前右手食指上,有道小疤。
是小时候我们一起爬树摔的,你还记得吗?”我的心沉了下去。疤痕?资料里没有提过。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的手,光洁,无瑕。“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只能这么说。
“怎么会不记得?你当时还哭了呢。那道疤挺深的,怎么现在没了?”他追问不休。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林先生和林夫人看我的眼神,变得像刀子一样。
“现在的医美技术这么发达,”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小疤,早就处理掉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子航拉长了声音,笑得意味深长,“我就说嘛,
人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多呢。原来是高科技啊。”那顿饭,我食不知味。我知道,
我多了一个敌人。一个比蒋哲更直接,更急于将我置于死地的敌人。9晚宴一结束,
我被林先生叫进了书房。林夫人和林管家也在。门一关上,
林先生一个耳光就甩在了我的脸上。**辣的疼。“废物!”他低吼,
“一道疤就能让你方寸大乱!”“我……”“你应该说,那道疤早就通过手术去掉了!
你是猪吗?这么简单的回答都不会!”林夫人也厉声斥责。“对不起。”我捂着脸,低下头。
“我不想听对不起!”林先生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记住你的身份,
你是我们花了一千万买来的产品。产品编号719。”产品编号719。我的心,
像被这个编号戳穿了一个洞。“不要让我们后悔这笔投资,”他一字一句地说,“否则,
我们随时可以让你像真正的林蔚一样,‘意外’消失。”我浑身冰冷。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连替身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件随时可以报废的产品。从那天起,我彻底明白了我的处境。
我是一颗棋子。一颗随时会被丢弃的棋子。想要活下去,我就必须在被丢弃之前,
找到掀翻棋盘的办法。我开始利用深夜的时间,偷偷潜入林先生的书房。他的电脑没有关。
里面有大量关于林氏集团的财务报表和投资项目。我看不懂那些复杂的数据。但我知道,
这些东西很重要。我用一个偷偷买来的微型U盘,复制了所有我能找到的文件。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10又是一场无聊的商业晚宴。蒋哲整晚都扮演着一个完美的未婚夫。他替我挡酒,
替我应酬,对我体贴入微。他的表演,无懈可击。这让我更加不安。回家的路上,
是他亲自开的车,没有司机。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送风声。他没有直接开回林家,
而是把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湖边。四周一片漆黑。“今晚你做得很好。”他突然开口。
“谢谢。”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但你的笑,还是有点僵硬,”他说,“嘴角上扬的角度,
比林蔚多了三度。”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几乎凝固。他解开安全带,慢慢向**近。
车内的空间,瞬间变得狭小而压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杂着一丝酒气。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关于如何应对亲密接触的训练录像,在脑子里疯狂闪回。他的脸,
在黑暗中越来越近。我甚至能看清他深邃眼眸里,我惊慌失措的倒影。
他停在了离我嘴唇只有一公分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