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惨白的天光,毫无温度地泼在长长的会议桌上。空气凝滞得如同固态的凝胶,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地压迫着胸腔。我的指尖在桌下死死抠进掌心,试图用那点...
喜欢海笔的浮屠鼎的《霸道总裁居然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顾承烨林晚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山雨欲来的阴鸷和暴怒,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我洞穿、撕碎。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嘴……
会议室里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惨白的天光,毫无温度地泼在长长的会议桌上。
空气凝滞得如同固态的凝胶,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地压迫着胸腔。
我的指尖在桌下死死抠进掌心,试图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
压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冰冷和一阵强过一阵的眩晕。“林晚,”那个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刺破死寂,扎进我的耳膜,“这就是你熬了三天的成果?”顾承烨,顾氏集团的总裁,
我的顶头老阎王。他靠在昂贵的真皮椅背里,姿态闲适得像在欣赏一出闹剧,
唯独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一丝温度也无,锐利地钉在我脸上。
他修长的手指拈起我那份打印整齐、还带着打印机微微余温的企划案,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屈辱的轻慢。纸张在他指间哗啦作响,那声音刮擦着我的神经。
下一秒,他甚至没再看一眼,手臂随意地一扬——哗啦!雪白的纸片像一群惊惶失措的白鸟,
猛地炸开,纷纷扬扬,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其中几张锋利的边缘甚至擦过我的脸颊,
留下细微的、**辣的刺痛。“垃圾。”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淬冰的字眼,
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巨大空间里。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狠狠砸在我的自尊心上,
砸得它四分五裂。“重做。下班前,我要看到像样的东西。否则,”他微微前倾,
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峦倾轧过来,“滚出顾氏。”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抽干。
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探究,
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血液“嗡”的一声冲上头顶,
脸颊火烧火燎,
己擂鼓般的心跳和那两个字在脑海里反复回荡的尖锐噪音:垃圾…垃圾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
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才勉强遏制住眼眶里汹涌的酸涩和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哽咽。
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的嫩肉里,用更尖锐的痛提醒自己:不能哭,林晚,
绝不能在他面前哭出来。我垂下眼帘,避开他那能将人凌迟的目光,
死死盯着散落在光洁桌面和昂贵地毯上的、写满我心血和构思的纸片。它们支离破碎,
像极了我此刻的状态。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又被一种更坚硬、更冰冷的东西迅速填补——是恨意,尖锐而清晰,如同淬火的钢针,
一根根扎进心脏深处。顾承烨。这个名字,连同他那张英俊却冷酷到极致的脸,
从此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髓里,带着血腥味。三个月。整整九十天,
像被推着在滚烫的刀尖上赤脚行走。
顾承烨的“特殊关照”早已从会议室蔓延到我工作的每一个角落,无孔不入,精准打击。
方案被打回重做?那是家常便饭。邮件里鸡蛋里挑骨头的刻薄批评,字字诛心?司空见惯。
临时通知的、毫无准备却要求极高的跨部门汇报?更是他的拿手好戏。每一次,
我都能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审视,
那目光像是在欣赏一只落入陷阱、徒劳挣扎的猎物。“林晚,顾总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
”隔壁工位的同事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指了指总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胡桃木门。又来了。心脏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胃部条件反射地开始隐隐抽搐。我深吸一口气,
竭力压下喉头的滞涩和指尖的微颤,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走向那扇象征着权力和折磨的门。
推开门,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背对着门口,站在全景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如蝼蚁般渺小的城市车流。夕阳熔金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冷硬的轮廓,
却带不来一丝暖意。“咖啡。”他没有回头,声音像浸透了冰水的金属,简短地下令。
我沉默地走到角落那台价值不菲的咖啡机旁,熟练地操作。浓郁的香气弥漫开,
却只让我感觉更加窒息。端着那杯滚烫的黑色液体,
我小心翼翼地走向他那张一尘不染、光可鉴人的巨大办公桌。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就在杯子即将平稳落下的前一秒,脚下不知怎的绊了一下,或许是地毯细微的褶皱,
或许是长久紧绷的神经终于不堪重负地弹跳了一下——“哗!
”滚烫的深褐色液体猛地泼溅而出,像一场微型灾难,
瞬间倾覆在他摊开在桌面的一份厚重文件上。
墨色的字迹在咖啡的侵蚀下迅速洇开、模糊、变形,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皱缩卷曲。
时间仿佛凝固了零点一秒。紧接着,一股足以冻结骨髓的寒意猛地爆发出来!“林晚!
”一声压抑着狂暴怒火的低吼炸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顾承烨猛地转过身,
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山雨欲来的阴鸷和暴怒,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我洞穿、撕碎。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嘴唇翕动着想道歉,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而,
预想中更可怕的雷霆震怒并没有降临。他一步跨到我面前,动作快得如同捕食的猎豹,
带着一股凌厉的风。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领口猛地一紧,
一股蛮横到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狠狠拽开了我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嘶啦——”细小的贝壳纽扣崩飞出去,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空气瞬间凝固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急促而惊恐的喘息,和他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锁骨下方,
那片肌肤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露和拉扯感到一阵凉意,紧接着是**辣的刺痛。
我知道那里有什么——一片指甲盖大小、颜色极淡的浅红色印记,
形状像一只微微展开翅膀的蝴蝶。那是自我有记忆起就存在的胎记,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隐秘而平常。可顾承烨的目光,却像被最强烈的磁石吸住了一般,
死死地钉在了那片小小的胎记上。他脸上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
瞬间冻结、龟裂,然后被一种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他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能存在的幽灵。“……”他张了张嘴,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最终只挤出一个破碎到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小…小妹?
”那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瞬间引爆了积压数月的所有委屈、屈辱和刻骨的怨恨。“啪!”我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打开了他还攥着我衣领的手。那声音清脆响亮,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如同惊雷。“别碰我!
”我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柜上,震得柜门嗡嗡作响。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汹涌地冲出眼眶,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视线一片模糊。但我死死地瞪着他,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淬着冰渣,裹着燃烧的恨意,“当年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
现在装什么兄妹情深?顾承烨,你演给谁看?!”“扔掉?
”顾承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惨白。
他高大的身躯竟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我这句控诉抽走了所有力气。
那双总是盛满冰霜和掌控欲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和混乱。
他踉跄着退后一步,撞在巨大的办公桌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猛地摇头,
动作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狂乱,“不…不是…不是那样!”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手忙脚乱地摸索着自己高级西裤的口袋,指尖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显得笨拙不堪。终于,
他掏出了一个磨损了边角的旧皮夹,金属搭扣发出细微的咔哒声。他几乎是撕扯着打开皮夹,
从最深处的夹层里,用颤抖到几乎拿不稳的手指,抽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他急切地将那张照片举到我眼前,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你看!你看啊!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撕裂的声带里挤出来,
“妈…妈临走前,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他哽住了,巨大的悲痛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赤红的水光,“她说…‘承烨,
在医院…是妈没用…是妈没看好…她就被人抱走了…妈对不起她…对不起你们…’”照片上,
是褪了色的、属于旧时光的温馨。一个眉眼温柔、笑容有些虚弱的年轻女人,
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穿着碎花小裙子、扎着羊角辫、笑得没心没肺的三四岁小女孩。
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穿着干净的背带裤和小衬衫,抿着嘴,
努力想做出严肃的样子,可那双看向镜头的大眼睛里,
却盛满了无法掩饰的、对身边亲人的依赖和欢喜。照片的背景是模糊的公园树影,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点点光斑。那个小女孩,锁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