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提出分手时,餐厅正好播放到《白月光》的**部分。"你终究不是她,她要回来了。"他转动着珍藏已久的打火机,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就像这簇火,再像也不是太阳。"我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中的红酒映着烛光,像一汪暗红色的血。"行啊,
人气佳作《男朋友和我分手后》,近来受到了非常多的读者们支持,主要人物分别是周墨林晚徐世诚,是由大神作者1997户精心编写完成的,小说无广告版本内容简述:连他朋友都说我是个无可挑剔的"替身女友"——温顺得像只家猫,永远不会伸出爪子。"你...没什么要说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
周临提出分手时,餐厅正好播放到《白月光》的**部分。"你终究不是她,她要回来了。
"他转动着珍藏已久的打火机,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就像这簇火,再像也不是太阳。
"我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中的红酒映着烛光,像一汪暗红色的血。"行啊,
那就祝你和你的白月光百年好合。"我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
让酒精在舌尖停留片刻才咽下。周临的眉头皱了起来,指间的打火机"啪"地合上。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毕竟这一年,我乖巧懂事,从不争不抢,
连他朋友都说我是个无可挑剔的"替身女友"——温顺得像只家猫,永远不会伸出爪子。
"你...没什么要说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歪着头想了想:"嗯...记得把我落在你公寓的那条项链还我,是妈妈送的。"说完,
我拎起包站起身,裙摆划过座椅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周临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
我猜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台词,关于如何抱歉但不得不这么做,
如何感谢我的理解与陪伴...现在全用不上了。走出餐厅,夜风拂过脸颊,我深吸一口气,
脸上的平静面具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一年——三百多天处心积虑的接近,换来的却是一场空。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公寓地址。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中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颜料。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发来的消息:「周临的白月光身份仍无法确认,保护措施极严。
」我咬住下唇。一年前,我精心设计偶遇周临,就是为了查清父母当年死亡的真相。
线索指向周氏集团,而周临作为周家二少爷,本应是最好的突破口。可谁能想到,
这个看似浪荡的公子哥,不止没有打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甚至连那个所谓的"白月光"都保护得密不透风,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泄露。
出租车在公寓楼下停下。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对着金属壁面整理表情。没关系,
计划A失败了,还有计划B。周临以为甩掉我就结束了?天真。三天后,
周氏集团的年度晚宴邀请函出现在我的邮箱里。我盯着烫金的字体冷笑——分手了还发邀请,
是想炫耀他的白月光吗?正合我意。宴会当晚,我选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
衬得肤色如雪。镜子里的女人眉眼精致,红唇微扬,看不出丝毫失恋的颓唐。很好,
猎人就该有猎人的样子。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香槟塔反射着细碎的光芒。我站在角落,指尖轻轻敲击着香槟杯壁,
目光锁定在宴会中心的那对璧人身上。周临今天穿了套深蓝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他正搂着林晚的腰,向周围宾客介绍着什么,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骄傲神情。
林晚则穿着白色鱼尾裙,黑发垂落肩头,看起来纯洁无瑕,像朵不谙世事的百合花。
我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林晚。我的表妹林晚。
那个从小跟在我**后面喊"昭昭姐"的林晚,居然是周临密不透风保护的白月光?
"沈**,一个人喝闷酒?"市场部的张总监不知何时站在了我面前,眼神里带着怜悯。
我立刻调整表情,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张总说笑了,我只是在欣赏周氏的辉煌成就。
""唉,年轻人感情的事..."张总监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远处的周临,
"周总监这次确实做得不体面。"就在这时,宴会中央传来一阵掌声。周临接过话筒,
环视全场:"感谢各位莅临周氏集团年度晚宴。今天,
我有个喜讯要分享..."我感觉到周围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飘向我。挺直脊背,
我脸上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我很荣幸地宣布,我和林晚**正式交往。
她是我寻找多年的灵魂伴侣。"周临深情地看向身旁的林晚,后者则捂住嘴,
做出惊讶又感动的表情,眼睛里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直直看向我。掌声雷动。
我也跟着鼓掌,嘴角弧度丝毫未变。看了眼手表,我优雅地向张总监点头致意:"抱歉,
我还有个约会要先走一步。"走出宴会厅,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拐过转角时,
我猛地停下脚步——一个修长的身影靠在我车前。"周墨?"我眯起眼睛。
周临同父异母的哥哥周墨直起身,从阴影中走出。他们虽然是兄弟,
但五官和气质都截然不同。可能都随他们各自的母亲了吧。他的西装是沉稳的黑色,
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如鹰。"沈**走得真急。"周墨的声音低沉,
"不留下看看我弟弟的精彩表演?"我冷笑:"周总如果是来看笑话的,恐怕要失望了。
""恰恰相反。"周墨从内袋掏出一张对折的纸条递给我,"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我没有接:"什么交易?""关于你父母十年前那场意外的真相。
"周墨的话像一把刀刺入我心脏,"明天下午三点,我的私人图书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他松开手指,纸条飘落在我脚边,然后转身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
我弯腰捡起纸条,手指微微发抖。拉开车门坐进去,深吸一口气,
脑海中回想起父亲留下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徐世诚和周岳……」
字迹仓促潦草。第二天,父母就在那场"意外"车祸中丧生。我启动车子,
后视镜里映出我冰冷的眼神。林晚、周临、徐世诚...无论周墨想玩什么游戏,
我都奉陪到底。毕竟,这场狩猎才刚刚开始。雨滴敲打在图书馆的彩绘玻璃窗上,
将室内的灯光折射成模糊的色块。我站在周墨所说的地址前,
抬头望着这座隐匿在城西老城区的哥特式建筑。门口没有招牌,
只有青铜门环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周"字。14:58。提前两分钟到达是我的习惯。
门在我触碰门环前自动打开了。一位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老者盯着我看了一会,
而后微微欠身:"沈**,周先生正在等您。"我跟着老者穿过幽暗的走廊,
两侧的书架高耸至天花板,陈旧纸张和皮革装订册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走廊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老者轻轻叩响后推开:"周先生,沈**到了。
"周墨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酒。窗外雨势渐大,
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世界。"谢谢,李叔。"周墨没有转身,
"请给我们两小时不被打扰的时间。"老者无声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我注意到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自动锁上了。"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
"周墨终于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灰蓝色,
"我本以为你会犹豫更久。"我没有接话,
目光被房间正中央的墙面吸引——那里挂着一张大幅黑白照片。三个年轻人站在某栋建筑前,
中间那个笑得张扬的明显是年轻时的周父,右侧严肃面孔的男人我一眼认出是徐世诚,
而左侧那个扶着眼镜微笑的..."这是我父亲。"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周墨走近照片,
指尖轻轻点在玻璃相框上:"2008年,他们刚成立联合投资公司时的合影。你父亲沈谦,
我父亲周岳,还有徐世诚——当时还叫徐强。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你叫我来不是为了上历史课的吧?""当然不是。
"周墨走向房间另一侧的书架,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我想给你看这个。
"我没有立即接过:"为什么现在?为什么是我?
墨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还对十年前那场'意外'有执念的人。
"我的指尖微微发冷。我接过档案袋,里面是一叠警方报告复印件和几张老照片。
最上面那张让我呼吸一滞——扭曲的汽车残骸,正是父母出事时的那辆。"根据官方记录,
这是起酒后驾驶导致的意外。"周墨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但有几个细节很有趣——你父亲血液里确实有酒精,但你母亲没有,车是你母亲开的,
车祸发生在他们从一场商业晚宴回来的路上,而周岳和徐世诚也参加了那场晚宴。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纸张边缘出现皱褶:"这些我都查过。
""那你查过刹车系统被人为破坏的可能性吗?"周墨从档案袋底层抽出一张技术报告,
"这是当年保险公司私下做的检测,原件已经被销毁了。"我猛地抬头:"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我母亲也死于一场'意外'。"周墨摘下眼镜,用丝质手帕缓慢地擦拭镜片,
"你父母出事后,她从公司顶楼坠下。警方认定为自杀,
但……"他指向照片背景里一个模糊的身影,"那天徐世诚也在现场。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母亲不就是周岳的妻子?""前妻。"周墨重新戴上眼镜,
镜片反射着冷光,"我母亲是周岳的第一任合伙人。"我走向墙边的一排书架,
那里陈列着各种商业年鉴和法律典籍。我的目光扫过书脊,
突然停在一本《企业并购案例研究》上——出版日期是2009年,
作者赫然是沈谦、周岳、徐强。"他们曾经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周墨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直到你父亲发现账目有问题。"我转身,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我仰头直视周墨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晚。"周墨后退半步,
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她不是你的亲表妹。
"照片上是年轻的林家夫妇抱着一个婴儿站在民政局门口,
日期显示是2001年——林晚自称的出生年份是2000年。
"林家女儿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了。这个孩子是从福利院领养的,手续办得很匆忙。
"周墨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精确,"这其中可能有徐世诚的手笔。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你是说林晚是徐世诚安排的?但为什么?
""这才是价值百万的问题,不是吗?"周墨走向房间角落的酒柜,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酒。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林晚发的消息“昭昭姐,我给你带了妈妈做的鸡汤,你不在家吗?
”"看来你的'表妹'很关心你。"周墨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知道该怎么演吧?"我收起手机,冷笑一声:"伤心欲绝的前女友?这角色不难。
"周墨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U盘:"带上这个,密码是1999。"他顿了顿,
"小心林晚,她比表面看起来危险得多。"周墨按下桌下的某个按钮,
门锁发出轻微的解锁声,"走后门。"离开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合影。
照片里年轻的父亲笑得那样开朗,丝毫不知等待他的命运。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三十分钟后,我回到公寓楼下。我刻意在车里多坐了五分钟,整理好表情才上楼。
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林晚仍等在门口,白色连衣裙在昏暗走廊里像个幽灵。"昭昭姐!
"林晚小跑过来,脸上写满担忧,"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了。"我强忍住冷笑的冲动,
垂下眼睛做出疲惫的样子:"只是...随便走走。""周临的事我很抱歉,
"林晚咬着下唇,眼神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进去说吧。
"我打断她,解锁了公寓门。"我给你带了鸡汤。"林晚径直走向厨房,熟练地取出碗勺,
仿佛这是她自己家,"妈妈特意熬的,说给你补补身体。
"我跟着进了厨房:"谢谢姑姑关心。"**在门框上,看着林晚忙碌的背影,
突然想起小时候林晚来我家过暑假,总是偷偷翻我的日记。
我原以为那只是一些女生的小心思,看来那时的林晚就已经有些猫腻了。
"你和周临...是怎么认识的?"我故意让声音带上哽咽。林晚转过身,
脸上是精心调整过的同情表情:"很早之前,在一次慈善晚宴上。昭昭姐,
我不知道这一年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我低头盯着地板,
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讥讽:"我明白,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昭昭姐,你真好。
"林晚递过鸡汤,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那是上周的爆款钻戒,代表一生一世一双人,
"趁热喝吧。"我接过碗,强迫自己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可惜掺了谎言的食物总是难以下咽。"对了,昭昭姐。"林晚突然说,"我下个月生日,
准备办个小派对,你一定要来啊。""当然。"我微笑,"我们是一家人嘛。"送走林晚后,
我立刻锁好门,拿出周墨给的U盘插入电脑,输入1999。屏幕跳出一个文件夹,
标记为"1999"。里面是一系列扫描文件,
瞬间凝固:《关于沈谦夫妇车祸事件的非正式调查报告》我将这份调查报告反复研读了几遍,
每一处细节都像拼图碎片般刻进脑海。手机传来的震动声将我的思绪打乱,
打开手机是周墨的消息:「明天陪我参加一个酒会,来接你,黑色宾利,车牌尾号77。」
我放下手机,脑海中不断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查了一年没查出来多少线索的事情,
竟然在这一两天暴露出来这么多线索,是巧合还是人为?第二天,我收拾完,
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遍妆容,喷了点香水在手腕内侧。手机屏幕亮起,
周墨发来的消息:「停车场。」我抿了抿嘴唇,将窃听器塞进手包夹层。
虽然周墨提供的U盘内容确实有价值,但我还不确定能信任他到什么程度。停车场光线昏暗,
那辆宾利安静地停在角落里。我走近时,后车门无声地滑开,周墨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他今天穿了套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比平日办公时随意许多。
周墨看了眼腕表,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上车吧,我们只有四十分钟车程时间讨论计划。
"我刚坐进车内,车门就自动锁上了。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雪松混合的气息,
隔音效果出奇的好,仿佛瞬间与外界隔绝。"酒会七点开始,主办方是瑞士银行驻华代表。
"周墨递给我一个丝绒首饰盒,"你需要戴上这个。"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祖母绿耳坠,
在昏暗的车厢内依然闪烁着幽深的光芒。"监听设备?"我挑眉问道。
周墨嘴角微扬:"只是道具。徐世诚会对这个颜色格外关注——这是他母亲最爱的宝石。
"我敏锐地注意到他提到徐世诚时眼神的变化,那种刻骨的冷意让我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
我取出耳坠对着灯光看了看:"为什么?""因为今天我们要演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周墨从座位下方取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酒会的平面图,
"而你'恰好'戴了与他母亲同款的珠宝,会让他不自觉地多看你几眼。"我轻哼一声,
将耳坠戴上:"我以为我们的合作是调查我父母的案子,不是陪你玩心理游戏。
""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周墨的手指在平板上划动,"十年前,
你父亲发现了周氏与徐世诚合作项目中的财务造假。在他准备举报前,发生了那起车祸。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坠:"你母亲呢?她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周墨的目光落在车窗外的某处:"她是当时的财务总监,
也是唯一支持你父亲举报的人。"一瞬间我们似乎都沉浸在了回忆中,
平板电脑的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模糊的倒影。周墨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系好安全带,
我们要出发了。"车子驶出停车场,融入傍晚的车流。周墨的手机**响起。"说。
"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转为公事公办的冷硬。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说话声,
周墨的表情逐渐阴沉。
我只能捕捉到几个零散的词:"董事会...提前...周临...""我知道了。
"周墨挂断电话,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敲击了三下,"计划有变。
周临刚才在董事会上公开反对与徐氏集团的合作项目,和我父亲大吵一架。
"我立刻反应过来:"林晚在挑拨离间?""聪明。"周墨赞赏地看了我一眼,
"我父亲一直偏爱周临,这次公开反对让他很没面子。董事会决定今晚的酒会由我代表讲话,
周临被暂时停职。
"我思索片刻:"所以现在我们是...""一对因为周临被停职而幸灾乐祸的情侣。
"周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尤其是我还'抢'了他的前女友。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男人幼稚的胜负欲。""有效的伪装往往建立在人性弱点上。
"周墨不以为忤,"到了会场后,记住三点:第一,不要单独和徐世诚去任何地方;第二,
不要单独和林晚去任何地方;第三..."他停顿了一下,
突然伸手将我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脸颊:"第三,叫我'阿墨',
像真的爱我一样。"我呼吸一滞,但很快调整过来,露出一个甜蜜到虚假的微笑:"没问题,
亲爱的。"酒会现场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侍者们端着香槟穿梭在衣着光鲜的宾客间。我挽着周墨的手臂走进会场,
立刻感受到几道探究的目光。"别紧张。"周墨低头在我耳边轻语,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九点钟方向,灰西装。
"我借着调整耳坠的动作向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徐世诚约莫五十出头,身材保持得很好,
灰白的鬓角给他增添了几分儒雅气质。他正与几位银行家交谈,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看起来完全是个成功的商业领袖。"他看过来了。"周墨的手臂自然地环上我的腰,"微笑。
"我抬头对周墨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同时用余光确认徐世诚确实在盯着我的耳坠看。
"周总!"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您来了。"周墨转身,
脸上立刻挂上商业化的微笑:"陈董事,好久不见。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沈昭。
"陈董事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周临那小子真是没眼光啊。"我假装羞涩地低头,
借机观察四周。果然,徐世诚正朝我们走来,而宴会厅另一端的入口处,
林晚穿着一身鲜红色礼服刚刚到场。"好戏开场了。"周墨在我耳边低语,
手指在我腰间轻轻捏了一下。周临是跟着林晚后面进来的,他今天穿了身藏蓝色西装,
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当他看到我和周墨站在一起时,眼睛瞪大得像铜铃。"亲爱的,
你弟弟来了。"我故意提高声调,手指轻轻搭在周墨的臂弯,"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周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配合地点头:"当然。"我们朝周临走去,
所过之处宾客们纷纷侧目。我感觉到无数道视线在我和周临之间来回扫视,
八卦的气息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哥。"周临的声音僵硬,
"你和沈昭...""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周墨轻松地打断他,
手指与我的十指相扣,"只是没公开而已。"林晚像只护食的猫一样挤到周临身边,
红唇抿成一条细线:"昭昭姐,真巧啊。"她的目光落在我耳朵上,瞳孔猛地收缩,
"这耳坠...""漂亮吗?"我轻抚耳垂,"阿墨送的。"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徐世诚的方向。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正好捕捉到徐世诚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临,我们去和徐叔叔打个招呼吧。
"林晚拽着周临的袖子,声音甜得发腻。周临甩开她的手,眼睛死死盯着我:"沈昭,
我们谈谈。""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微微仰头,让灯光更好地照在我的耳坠上。
"你和我哥...是什么时候..."周临的声音哽住了,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在你忙着和林晚'重逢'的时候。"我故意用指尖轻点周墨的领带,
"有些人懂得欣赏真正的价值。"周临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活像个调色盘。
林晚见状立刻挽住他的手臂:"临,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呢。"果然,
周围已经有不少宾客假装不经意地靠近,竖起耳朵偷听这场好戏。我心中暗笑,
表面却做出体贴的样子:"周临,董事会的事我听说了,别太难过。"这句话像捅了马蜂窝,
周临的脸瞬间扭曲:"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临!"周墨厉声喝止,"注意场合。
你自己在董事会上口无遮拦,怪得了谁?"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林晚眼看局势不妙,
连忙拉着周临离开。我注意到她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我的耳坠。"演得不错。
"周墨低头在我耳边说,嘴唇几乎碰到我的耳垂,"徐世诚一直在看你。
""那对耳坠到底有什么特别?"我小声问道。"他母亲生前最喜欢戴的就是这个款式。
"周墨低声说道。我心头一震,正想追问,一个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周总,好久不见。
"转身看到徐世诚站在我们面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但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我的耳坠。
"徐叔叔。"周墨点头致意,"这位是我女朋友,沈昭。""沈**。"徐世诚伸出手,
"这耳坠很漂亮,很衬你的气质。"我假装害羞地低头:"谢谢,是阿墨挑的。
"徐世诚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周总好眼光。说起来,
这款式很像我母亲生前喜欢的一款。""是吗?"周墨故作惊讶,"那真是巧合了。
我只是觉得这个颜色很配昭昭的眼睛。"徐世诚的眼神变得锐利,
在我和周墨之间来回扫视:"你们认识很久了?""足够久了。"我甜蜜地倚在周墨肩上,
"有些人,认识一天就胜过十年,您说是不是?"徐世诚的笑容僵在脸上。就在这时,
林晚的声音从侧面插了进来:"徐叔叔,原来您在这里。"她挤到我们中间,
刻意用身体隔开我和徐世诚,同时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假装没看见,
反而更亲密地挽住周墨的手臂:"阿墨,我想去洗手间补个妆。""我陪你去。
"周墨体贴地说。离开那群人后,我立刻松开手:"洗手间我自己去就行。你去盯着徐世诚。
"周墨点头:"十分钟后回来。小心林晚。"洗手间的镜子前,
我检查了包里的窃听器——运转正常。我刚准备离开,隔间门突然打开,
林晚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昭昭姐。"林晚的声音甜得发腻,"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还和周墨一起。"我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故意让祖母绿耳坠在灯光下闪烁:"世界真小,
不是吗?""周墨不是什么好人。"林晚靠近一步,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呛人,
"他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周临。"我转身,
脸上挂着和周墨学来的那种假笑:"那你和周临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呢?真爱?
"林晚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恢复成无辜的样子:"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是真心为你好。周家没一个简单的,尤其是周墨..."她压低声音,
"他母亲的死很可疑,有人说是他父亲下的手。"我心跳加速,
但表面不动声色:"有趣的八卦。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好,不劳费心。"我绕过林晚走向门口,
后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个耳坠...是周墨送你的?"我甩开她的手:"关你什么事?
"走出洗手间,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跳。
林晚的反应证实了一点:这对耳坠确实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返回宴会厅的路上,
我远远看到林晚急匆匆地向露台方向走去。我悄悄跟上,躲在柱子后面观察。露台上,
徐世诚背对着门口,林晚走到他身边,两人似乎在激烈地争论什么。我小心地靠近,
只捕捉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不可能...计划...危险..."回到宴会厅,
周墨立刻迎上来:"怎么样?"我低声说,"林晚警告我远离你,说你母亲死得可疑。
"周墨的眼神一暗:"果然..."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从入口处传来。周临喝得醉醺醺的,
正拽着一个侍者的领子大吼大叫。林晚匆忙从露台跑回来,试图拉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看看这是谁!"周临醉眼朦胧地指着我和周墨,"我亲爱的哥哥和我不要的女人!
"全场哗然。宾客们纷纷停下交谈,将目光投向这场闹剧。周墨皱了皱眉,正要上前,
我轻轻按住他的手臂:"让我来。"我优雅地走向周临,
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周临,你喝多了。""我没喝多!"周临咆哮道,
酒气喷在我脸上,"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对不对?
在我还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周临!"林晚尖声叫道,"别说了!"但已经晚了。
周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和我哥上床了吗?他比我好吗?"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我感到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是时候了。我轻轻抽出手,
露出一个怜悯的微笑:"周临,你从来就不了解我。"我转身走向周墨,
在众目睽睽之下踮起脚尖,吻了他的嘴角,"就像你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一样。
"周临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林晚的脸色难看得像吞了只苍蝇。
而周墨——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回应了这个吻。"保安。"周墨头也不抬地命令,
"请我弟弟出去醒醒酒。"当保安架着周临离开时,全场响起窃窃私语。
我看到几位董事摇头叹息,而徐世诚则面色阴沉地盯着我和周墨。"今晚的任务完成了。
"周墨低声说,"我们该走了。"回程的车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驶离酒店很远,
周墨才开口:"你比我想象的大胆。""你母亲的事..."我犹豫着开口。"改天再说。
"周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疲惫。车停在我的公寓楼下,周墨突然问道:"明天有空吗?
""怎么,还有续集?"我半开玩笑地问。"图书馆。"周墨简短地说,
"明天给你看点东西。"我点点头:"几点?""下午两点。"周墨递给我一张卡片,
"这是我的另一个号码,有事随时联系。"走进公寓,我锁好门。躺在床上,
我回想今晚的每一个细节。而明天,周墨或许能给我更多答案。
图书馆依旧如我上次来时那般,古老而隐秘,橡木门扉上的铜把手泛着经年累月的光泽。
"还是一如既往的守时。"周墨倚在石柱旁,休闲装束也掩不住他周身凌厉的气场。
"守时是最基本的礼貌。"我径直走向他,"说吧,今天要告诉我什么?"他忽然俯身凑近,
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么着急?女朋友,我们不该先约个会吗?""少来这套。
"我拍开他越界的手,却忍不住跟着笑了。周墨瞬间敛去笑意,
转身推开沉重的木门:"跟我来。"穿过散发着霉味的书架长廊,他在最里间的研习室停下,
从牛皮档案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在周岳书房暗格里找到的。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不安的节奏。
照片上的纸条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父亲熟悉的瘦金体:【苏**:账目已核实,
周、徐二人挪用公款逾两亿。证据妥善保存,钥匙按旧例安置。若有不测,寻李叔。
沈谦2009.10.17】"李叔?"照片在我手中簌簌作响,
"是你家那个......""我追问过三次。"周墨的指节泛白,"他每次都搪塞我。
"仿佛有冰锥刺入太阳穴,
我踉跄扶住桌沿:"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你父亲很可能留下了完整的证据。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像吐信的蛇,"而现在,只有你能让那些鱼上钩。
"我攥紧照片边缘,直到指腹传来刺痛。"不必送。"我推开椅子,
眩晕中听见自己说:"我的车就停在旁边。"回到家,我刚要换衣服,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沈**,有兴趣聊聊你父母的车祸吗?——李」李叔?
我立刻拨回去,却提示号码已关机。正在疑惑时,又一条短信进来:「明天上午10点,
城西老楼。单独来。」我盯着手机屏幕,周墨说的鱼上钩了,犹豫要不要告诉周墨。最终,
我决定先去看看再说。毕竟,纸条上写的是"若我出事,
找李叔"——这个人应该是父亲信任的。城西老楼是栋民国建筑,平时人迹罕至。
我提前半小时到达,在附近咖啡馆观察情况。9:55,
我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走进巷子。他戴着鸭舌帽,走路有些蹒跚。我等到整点才进去。
楼内光线昏暗,看到那位老人坐在角落里。"李叔?"我轻声问道。老人抬起头,
帽檐下的眼睛锐利得不像老年人:"沈**,你长得真像你父亲。"我坐下,
警惕地保持距离:"您认识我父亲?""不只是认识。
"李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你父亲出事前三天,把这个交给我保管。
他说如果一个月内他没来取,就交给他女儿。"我的手指微微发抖,
接过那把钥匙:"这是什么钥匙?""银行的保险箱。"李叔压低声音,
"你父亲和苏雯女士——周墨的母亲,他们一起收集了周岳和徐世诚贪污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