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活白月光,陆沉舟把我的大脑改造成她的记忆容器。手术前他吻着我的额头承诺:“移植完她的记忆,我们就重新开始。”麻醉注入时,我忽然看清玻璃倒影中自己的脸——竟和白月光照片一模一样。潮水般的记忆碎片涌来:他跪在病床边握着林薇的手说“等你醒来就结婚”。而此刻隔着玻璃,他正温柔抚摸照片里林薇的眉眼。手术...
关键角色是林薇苏晚的小说,名字叫做《脑替》,这是一部由作者“熬夜码字的咕咕”倾心创作的玄幻爽文,小说内容介绍:用我的大脑,盛放另一个女人的灵魂?用我的消亡,换取他记忆里那个完美幻影的重生?荒谬的念头带着冰冷的嘲讽席卷而来。就在这时……
为了救活白月光,陆沉舟把我的大脑改造成她的记忆容器。
手术前他吻着我的额头承诺:“移植完她的记忆,我们就重新开始。”麻醉注入时,
我忽然看清玻璃倒影中自己的脸——竟和白月光照片一模一样。
潮水般的记忆碎片涌来:他跪在病床边握着林薇的手说“等你醒来就结婚”。
而此刻隔着玻璃,他正温柔抚摸照片里林薇的眉眼。手术刀刺入的瞬间,
我听见他带笑的命令:“覆盖掉苏晚的全部记忆。”原来要杀我的人,是我自己。
---冰冷的金属触感紧贴我的太阳穴,像两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无影灯惨白的光线刺破眼皮,灼烧着眼底残存的一点黑暗。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腻的金属锈味,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进肺里。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深处隐秘的痛楚,提醒着我这具身体正被牢牢束缚在手术台上,
动弹不得。视野所及,是头顶巨大灯盘刺目的冷光,
还有灯盘边缘模糊扭曲的、手术室防辐射玻璃的倒影。那倒影里,
映出下方一张苍白得毫无生气的脸,被金属头箍固定着,像一件待处理的标本。
浓密的睫毛在强光下不受控制地颤抖,如同垂死的蝶翼。
“滴…滴…滴…”规律的仪器蜂鸣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生命倒计时的读秒。
冰冷的恐惧如同深海的藤蔓,从脚底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紧紧扼住咽喉。
我徒劳地想攥紧拳头,指尖却只能无力地划过身下同样冰冷的皮革垫面,
留下几道微不可察的湿痕。“别怕,苏晚。”陆沉舟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透过嵌入耳道的微型通讯器传来。那声音依旧低沉悦耳,
带着一种奇异的、试图安抚人心的磁性,却像裹着蜜糖的冰锥,
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我艰难地转动眼球,
透过手术灯边缘那模糊扭曲的玻璃倒影,终于捕捉到隔离观察室里的景象。他就站在那里,
穿着挺括的深灰色制服,身形笔直如松。宽大的玻璃隔开了两个世界。他微微垂着头,
修长的手指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
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手中那张全息照片的轮廓。照片上,林薇的笑容灿烂明媚,
像永不坠落的太阳。心脏猛地一抽,剧烈的钝痛瞬间攫住了我,
比手术台的无情束缚更令人窒息。“很快就好。”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移植完她的记忆,我们就重新开始,苏晚。我保证。”那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
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敷衍。像是在安抚一个吵闹不休、即将被丢弃的布娃娃。重新开始?
用我的大脑,盛放另一个女人的灵魂?用我的消亡,换取他记忆里那个完美幻影的重生?
荒谬的念头带着冰冷的嘲讽席卷而来。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气流声响起。
戴着无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麻醉师靠近了。那双眼睛藏在透明护目镜后面,
眼神复杂难辨,似乎有犹豫,有怜悯,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冰冷的针尖触碰到我手臂内侧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透明的药液被缓缓推入血管,
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凉意,迅速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意识开始变得粘稠、沉重,
像坠入深不见底的泥沼。视野边缘的黑暗如同潮水,无声无息地漫涌上来,
吞噬着那刺目的白光。身体感知在飞速抽离,手术台的冰冷,头箍的压迫,
甚至那深入骨髓的恐惧……都在迅速淡去、消散。然而,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滑入黑暗深渊的前一秒,我的目光,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再次投向手术灯边缘那片模糊的、扭曲的玻璃倒影。这一次,我看清了。倒影中,
固定着的、苍白失血的脸……那张属于苏晚的脸……竟与陆沉舟手中全息照片里林薇的眉眼,
分毫不差!嗡——大脑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不是仪器轰鸣,不是外界声响,
而是灵魂深处爆开的无声惊雷!“滴…滴…滴…”仪器的蜂鸣陡然变得尖锐、混乱、狂躁!
心电监护屏幕上,代表我心率的线条疯狂地上下跳跃,划出惊心动魄的锯齿!
冰冷的电极片死死吸附在皮肤上,每一次剧烈的搏动都像在撞击着胸腔的牢笼,
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回响。“患者生命体征异常波动!”一个紧张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响起,
带着金属质感的回音,刺破凝滞的空气,“血压急剧升高!心率过速!”“镇静剂!快!
追加剂量!”另一个声音立刻命令道,急促而严厉。又一剂冰凉的液体涌入血管,
比之前的更霸道,更不容抗拒。试图将我挣扎的意识强行按回那沉沦的泥潭。
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可大脑深处,
那片被强行炸开的混沌里,却有无数碎片正以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态喷涌而出!
它们不再是零散的、模糊的闪回,而是带着尖锐棱角、滚烫温度的利刃,
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切割着我的神经!
-**记忆碎片一:刺鼻的药水味**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和……腐烂的气息?
不,是药味,是绝望的味道。我躺在狭窄的病床上,骨头硌得生疼,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深处撕裂般的痛楚。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
像一块肮脏的、永远洗不干净的抹布。末世残存的建筑轮廓在远处沉默地矗立,
如同巨大的墓碑。“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撕扯着喉咙,带来一阵腥甜的铁锈味。
我蜷缩起来,试图压住那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门被轻轻推开。陆沉舟走了进来,
手里端着一个粗糙的瓷碗,碗沿缺了一个小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作战服,袖口磨破了边,
脸上带着未褪尽的疲惫和风尘,但那双看向我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是燃尽了所有燃料的星核在最后时刻爆发的光芒。“薇薇,”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温柔,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来,喝药了。”他在床边坐下,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舀起一勺深褐色的、散发着浓烈苦涩气味的药汁,细心地吹了吹,递到我唇边。
药味直冲脑门。胃里一阵翻搅。莫名的烦躁和绝望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我猛地抬手,
“啪”地一声脆响!瓷碗被打翻在地,滚烫的药汁泼洒开来,溅在他粗糙的裤管上,
也在地板上留下一片狼藉的深褐色污迹。空气瞬间凝固。他拿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碗碎裂的瓷片散落在脚边,闪烁着刺眼的光。我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看着他裤子上那片迅速蔓延开的深色湿痕,
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和痛楚。愧疚感还没来得及升起,
就被更汹涌的、病痛带来的无名怒火淹没了。“拿走!苦死了!喝了有什么用!还不是等死!
”我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他沉默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沉重得让人窒息。他没有动怒,甚至没有一句责备。
他只是慢慢放下勺子,弯下腰,开始一片一片,仔细地捡拾地上的碎瓷片。动作很慢,
很专注,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那低垂的颈项,紧绷的下颌线,
还有沉默中透出的巨大悲伤,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我的心。
药汁的苦涩气味混合着尘埃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也弥漫在我破碎的感官里。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滚烫地滑过脸颊,滴落在散发着霉味的被单上。
“沉舟……”我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对不起……我……”他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责备,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固执的温柔。他伸出手,
用带着薄茧的拇指,极其轻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指尖的温度灼烫。“别说傻话,薇薇。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力量,砸在我混乱的心上,“你会好的。
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我发誓,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比这该死的末世之前还要好一百倍。
”他微微俯身,干燥而温暖的唇,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轻轻印在我汗湿的额头上。
那触感如此真实,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和温度。额头上那一点温热的触感,
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在我混乱的记忆泥沼中激起剧烈无比的涟漪!薇薇?他叫我薇薇?!
不是苏晚!是薇薇!林薇的薇薇!隔离观察室里,那个男人温柔抚摸照片的动作,
他眼中深沉的眷恋,他此刻站在玻璃后等待手术完成的专注侧影……所有画面都疯狂地涌入,
与眼前这病床前温柔低语、誓言婚约的男人重叠、撕扯!
额头上那残留的、属于过去的温热触感,此刻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魂深处!
一种巨大的、撕裂般的荒谬感和剧痛瞬间攫住了我!
那个被深情呼唤着“薇薇”、被许诺以婚姻和未来的女人……是我?那个躺在病床上,
因为痛苦和绝望而对他发火、打翻药碗的女人……是我?!那苏晚是谁?这个躺在手术台上,
即将被抹杀所有记忆和存在的“苏晚”……又是谁?!
---**记忆碎片二:燃烧的篝火**冷。刺骨的寒冷仿佛能冻结血液。废弃管道的深处,
寒风像无数把细小的冰刀,透过衣服的缝隙割在皮肤上。
我们挤在一小堆用废弃电路板和断木勉强点燃的篝火旁。火光跳跃着,
在斑驳、布满锈迹的金属管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如同狰狞的鬼魅。火焰噼啪作响,
散发出一种塑料和油污燃烧的难闻气味,却微弱地驱散着一点令人绝望的寒意。
我裹紧了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破旧毯子,牙齿依旧控制不住地格格打颤。
胃里空空如也,每一次蠕动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绞痛。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
死死攥着我的内脏。陆沉舟坐在我对面,篝火的光映亮了他半张脸,
另一半则隐没在浓重的阴影里。他看起来同样疲惫不堪,眼窝深陷,嘴唇因为干冷而起了皮。
他沉默地拨弄着火堆,让那微弱的火苗不至于熄灭。火星偶尔迸溅出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瞬间就黯淡下去。“冷吗?”他抬起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我用力点了点头,
把毯子裹得更紧,整个人几乎蜷缩成一团。嘴唇冻得发麻,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动作因为寒冷而显得有些僵硬。他走到我身边,
挨着我坐了下来。一股带着硝烟和尘土味道的暖意立刻从他身上传来。他伸出手臂,
将我整个人连同那破旧的毯子一起,紧紧环抱住。他的怀抱并不宽阔,甚至带着同样的寒意,
但那结实的臂膀和紧贴后背传来的心跳,却奇异地带来了一种足以抵御整个末世的暖流。
我的头靠在他肩上,能清晰地闻到他颈间淡淡的汗味和金属锈蚀的味道。
那是属于他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再忍忍,”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而稳定,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等这批‘货物’送到黑市,换了信用点,
我们就能买到高热量的压缩能量块,还有……还有一点真正的糖。”他说到“糖”这个字时,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憧憬,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奢侈的珍宝。
饥饿感因为他的描述而变得更加尖锐。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
“糖……”我喃喃地重复,声音虚弱得像呓语,“我……我想吃烤饼干。那种……脆脆的,
甜甜的,上面还有……小星星图案的……”饥饿和寒冷模糊了记忆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