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救下被霸凌的沈亦白,成了他女朋友。婚礼上他却捅了我二十七刀:“楚瑶姐才该是我的新娘!”重生回高中,我看着楚瑶把烟头按在他手背。这次我安静合上窗户,拉上窗帘。后来楚瑶因霸凌入狱,沈亦白跪在我门前忏悔。“晚晚,我梦见你穿着洁白的婚纱…”我晃着红酒杯微笑:“是吗?可我只梦见…你们监狱情侣装挺配的。”...
前世救他被砍死,今生坐看狗咬狗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佚名是把人物场景写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林晚沈亦白,讲述了耳边嗡嗡作响,像有一千只蜜蜂在颅内疯狂振翅。宾客们变了调的尖叫、杯盘落地刺耳的碎……
眼前的一切都泡在那种令人作呕的红色里。昂贵洁白的婚纱,曾经被我摩挲过无数次的细腻纱面,此刻像吸饱了水的劣质宣纸,正被某种粘稠的液体迅速洇透、晕染。大团大团刺目的红,从我的腹部疯狂蔓延开来,蚕食着那片象征纯洁的白,速度快得惊人。
很冷。骨髓深处透出的冷意,蛇一样缠绕着四肢百骸,冻结了血液,也冻僵了挣扎的念头。喉咙里全是翻涌上来的腥甜,堵得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耳边嗡嗡作响,像有一千只蜜蜂在颅内疯狂振翅。宾客们变了调的尖叫、杯盘落地刺耳的碎裂声、椅子被猛然拖动的刮擦声……所有这些混乱的噪音,都被那嗡嗡声粗暴地过滤、扭曲,变成遥远而模糊的背景杂音。
唯一清晰的,只有正前方那张脸。
沈亦白的脸。
那张曾经写满少年怯懦、后来被我一点点抚平、最终变得成熟温润的脸,此刻扭曲得像个拙劣的面具。那双无数次深情凝视过我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火焰,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了极端憎恨与毁灭欲的赤红。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一种刻骨的怨毒,仿佛我掘了他家十八代祖坟。
温热的液体,正顺着插在我腹部的冰冷硬物,一股一股地往外涌。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泵出更多的生命。
“为什么?”喉咙里的血沫让我声音嘶哑破碎,像破旧风箱的喘息。
沈亦白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旋。剧烈的、无法形容的痛楚瞬间炸开,吞噬了所有疑问。他凑近,呼吸带着酒气喷在我脸上,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冰渣:“为什么?林晚,你毁了我的楚瑶姐!她本该穿着这身婚纱站在这里!是你害她坐了牢!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挡了我的路!”
楚瑶……又是楚瑶……
那个高中时带头把他堵在男厕所扒光衣服拍照、把烟头按在他手背上逼他学狗叫、用最恶毒的语言把他踩进泥里的楚瑶……那个我拼尽全力、甚至因此得罪了楚瑶背后势力,才把他从深渊边缘拉上来的楚瑶……
原来在他心里,那个施虐者,才是他扭曲世界里唯一的光?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救世主,竟成了他通往“幸福”路上必须清除的绊脚石?
荒谬感排山倒海般袭来,甚至压过了那撕裂灵魂的剧痛。意识像被抽离的潮水,迅速退去。视线开始模糊,聚焦在沈亦白扭曲的嘴唇上,他还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已经飘渺得如同隔世。只有他眼中那疯狂燃烧的恨意,像两簇幽冷的鬼火,烙印在我急速冷却的视网膜上。
真蠢啊,林晚。为了这样一个人渣,搭上自己的一生,还死得如此……不值。
黑暗温柔地、彻底地笼罩下来。
“吱呀——嘎吱——吱呀——”
老旧吊扇疲惫不堪的转动声,如同生锈的锯条,一下下切割着沉闷燥热的空气。窗外的蝉鸣聒噪得令人心烦意乱,不知疲倦地鼓噪着盛夏的尾声。
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白炽灯光直射下来。眼前是熟悉的、磨得有些发亮的棕黄色旧课桌,桌角还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早”字,那是我高一刚入学时幼稚的杰作。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劣质橡皮和青春期汗液混合的独特气味。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腹部残留的、幻觉般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校服衬衫,黏腻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