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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06-14 14:12:26
重生后,我把和亲公主献给了敌国

我醒来时,手腕内侧多了一个印记。暗红色。扭曲的。像被烙铁烫过,又像某种古老的诅咒符文。皮肤完好无损,没有灼痛,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冰冷的异物感,死死嵌在血肉里。前世临死前刻骨的剧痛,和这印记带来的冰冷感,在我脑子里疯狂撕扯。

作者:爷不喜欢画饼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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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和亲公主献给了敌国》 小说介绍

《重生后,我把和亲公主献给了敌国》是爷不喜欢画饼精心编写的一部言情风格小说,推荐给大家阅读,本文内容精彩,刻画的江砚白北狄赵明嫣等人物形象完美,《重生后,我把和亲公主献给了敌国》内容如下:我大胤镇国公府,代摄政王、代大胤朝廷,将此女献予北狄王陛下!愿以此女,结两国百年之好!望三殿下笑纳!”死寂。绝对的死寂。……

《重生后,我把和亲公主献给了敌国》 重生后,我把和亲公主献给了敌国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醒来时,手腕内侧多了一个印记。暗红色。扭曲的。像被烙铁烫过,

又像某种古老的诅咒符文。皮肤完好无损,没有灼痛,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冰冷的异物感,

死死嵌在血肉里。前世临死前刻骨的剧痛,和这印记带来的冰冷感,在我脑子里疯狂撕扯。

记忆像毒蛇,猛地钻进脑海。我是苏晚意,大胤王朝镇国公府的嫡女。曾经,

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江砚白,最“心爱”的未婚妻。心爱到,为了他所谓的大局,

为了他稳固的权力,他亲手将我推出去,

替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义妹——真正的和亲公主赵明嫣,远嫁北狄。北狄王,

是个年近六十、以残暴闻名的老头子。我在那座黄金打造的囚笼里,被折磨了整整三年。

鞭打、羞辱、像牲口一样被展示……最后被一群喝醉的北狄贵族当作猎物,

乱箭射死在冰天雪地里。临死前,我唯一的念头是:江砚白,若有来世,我定要你,

血债血偿!手腕上的印记,此刻正幽幽地泛着微光。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命运转折的那一天——北狄使团抵达京城,要求大胤履行和亲承诺的日子。前世,

就是今日午后,江砚白会在书房找到我,用那双深情又无奈的眼睛看着我,握着我的手,

叹息着说:“晚意,唯有你,能解此困局。你是镇国公之女,身份贵重,

北狄王不敢太过苛待你。明嫣她……身子弱,受不得北狄的苦寒。为了大胤,

为了我……委屈你了。”那时我多蠢啊。被他的情话和家国大义冲昏了头,

以为自己是拯救苍生的英雄,以为他心中最重的是我。直到在北狄的炼狱里,才明白,

他舍不得赵明嫣,不过是因为赵明嫣是他恩师的遗孤,是他心头那抹永远纯白的月光。

而我苏晚意,只是他权衡利弊后,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感,压下了喉头翻涌的血腥气。“**?您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贴身丫鬟阿萝端着脸盆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盯着手腕发呆,吓了一跳。

我迅速拉下衣袖,遮住那诡异的印记。“没事。做了个噩梦。”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

“吓死奴婢了。”阿萝拍拍胸口,“**快些梳洗吧,王爷一早就派人来传话,

说使团已经入城安置了,午后请您过府商议要事。”商议要事?商议怎么把我推出去送死吧。

我冷笑一声,掀被下床:“梳妆。挑那件最张扬的茜素红宫装。”阿萝一愣:“**,

那件……是不是太艳了些?王爷不是素来喜欢您穿素雅些吗?”“就那件。”我斩钉截铁,

“今日,我偏要艳冠京城。”镜中的女子,眉目秾丽,一身茜红,

金线绣成的牡丹在衣摆怒放,衬得肌肤胜雪,容**人。只是那双眼睛,

沉静得像结了冰的深潭,再无前世此刻的忐忑与娇羞。很好。江砚白,赵明嫣,

我们……重新开始。摄政王府,书房。熟悉的沉水香气息弥漫。

江砚白坐在宽大的紫檀书案后,一身玄色亲王常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依旧俊美无俦。

只是眉宇间,比记忆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前世的我,定会心疼他日夜操劳。

如今再看,只觉得虚伪。“晚意来了。”他抬眼看来,深邃的眼眸里漾起惯有的温柔笑意,

起身朝我走来,很自然地想牵我的手,“今日怎么穿得这样鲜亮?倒叫人移不开眼。

”我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端起阿萝奉上的茶盏,

轻轻撇着浮沫。“王爷召见,说有要事相商?”我语气平淡,甚至带点公事公办的疏离。

江砚白的手僵在半空,眼底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笑意掩盖。他坐回主位,

姿态依旧从容,带着掌控一切的气度。“是北狄使团的事。”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北狄王指名要一位真正的皇室公主,否则,边关战火重燃,

生灵涂炭……晚意,你是知道的,陛下年幼,宗室适龄的公主,唯有明嫣一人。”他顿了顿,

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与恳求,落在我脸上。“明嫣她……自小体弱多病,北狄苦寒,

若去了,只怕……”他恰到好处地停下,留白的空间,足够前世那个傻乎乎的我,

自动填满“舍我其谁”的悲壮。前世的我,听到这里,心已经揪成一团,既为他的为难,

也为那即将背负的“重任”,眼泪都快下来了,然后就会主动开口:“砚白,我替她去。

”多蠢。我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嗯,上好的雨前龙井。放下茶盏,

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所以呢?”我抬眼,迎上他深邃的目光,

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毫无温度的笑意,“王爷的意思是,让我这个镇国公府的嫡女,

去冒充公主,替你那娇弱的义妹,远嫁北狄?”空气,瞬间凝固。江砚白脸上的温柔面具,

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他大概从未想过,我会如此直白、如此尖锐,甚至带着嘲讽,

撕开这层冠冕堂皇的遮羞布。“晚意!”他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休得胡言!什么冒充?这是为了大胤!为了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身为国公府嫡女,

享受了尊荣,自当……”“自当为国分忧?”我打断他,笑意更深,眼神却更冷,

“王爷这话,真是大义凛然。那请问王爷,享受大胤最高权柄,身为摄政王的您,

为何不亲自去北狄王庭‘分忧’?您的分量,难道不比一个女子更重?

更能彰显我大胤‘诚意’?”“苏晚意!”江砚白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

案上文房四宝都震了震。他脸上温润如玉的神情彻底消失,只剩下被忤逆的阴沉和震惊。

那双总是含情的眼眸,此刻锐利如刀,死死钉在我脸上,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我。

“你今日究竟发的什么疯?竟敢如此顶撞于我!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书房内的气压低得吓人。侍立在角落的仆役吓得大气不敢出,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我缓缓站起身,茜红的宫装裙摆拂过光洁的地面。直视着他眼中翻涌的怒火,没有半分惧意,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我很清醒,王爷。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砸在寂静的书房里,“我只是觉得,王爷和您那位视若珍宝的义妹,

既然口口声声心系大胤,为何不亲自去担这份‘荣耀’?反而要推我一个‘外人’去送死?

”“外人”两个字,我咬得极重。江砚白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刺了一下。

他脸色铁青,下颌线绷得死紧,胸膛微微起伏,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对他言听计从、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苏晚意,

会变成眼前这个陌生、尖锐、浑身是刺的女人。“苏晚意,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我的名字,声音冰冷刺骨,“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莫要忘了,

是谁给了你如今的尊荣体面!”“身份?”我轻轻笑出声,带着无尽的嘲弄,

“王爷提醒的是。我是镇国公嫡女,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更不是你为了保全心头肉,

随手可弃的棋子!”“至于尊荣体面……”我上前一步,逼近他,

仰头看着他因愤怒而显得格外凌厉的俊脸,“江砚白,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待我,

究竟有几分真心?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江砚白竭力维持的镇定里。他眼中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震惊、暴怒、还有一种被戳破隐秘的狼狈,交织在一起。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那力道,让我瞬间想起北狄王那枯槁却同样有力的手。

“利用?”他逼近我,温热的呼吸带着危险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眼中是骇人的风暴,

“苏晚意,你就是如此看待本王待你的情意?你……”“王爷!不好了!

明嫣**她……她听闻北狄使团之事,惊惧过度,又昏厥过去了!太医说,

怕是……怕是心疾又犯了!”书房门被猛地撞开,赵明嫣身边的大丫鬟春桃,

哭喊着扑了进来,声音凄惶,瞬间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江砚白攥着我的手,猛地一僵。

他眼中的怒火和风暴,在听到“明嫣”、“心疾”、“昏厥”几个字眼的瞬间,

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全然的紧张和担忧。他几乎是立刻甩开了我的手,

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什么?!”他声音都变了调,再顾不上看我一眼,

转身就朝外疾走,步伐匆忙,带着失态的慌乱,“太医怎么说?现在人在哪里?备车!

立刻回王府别院!”他旋风般冲出书房,只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春桃也跟着跑了出去,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朝我投来一个混合着得意和怜悯的眼神。书房里,

只剩下我和满室狼藉的沉水香。手腕上,被他捏过的地方,**辣地疼,

清晰地浮现出几道青紫的指痕。我低头看着那指痕,又看看衣袖下那个暗红色的诡异印记。

印记似乎微微发烫。刚才江砚白听到赵明嫣出事时,那瞬间的变脸,

那毫不犹豫地舍弃我、奔向另一个女人的姿态……多么熟悉。前世无数次的重演。

只是这一次,我心底再无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讽刺和早已预料的麻木。他跑得可真快啊。

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没有在摄政王府多待一秒。回到镇国公府,我径直去了父亲的书房。

前世,父亲虽为武将,耿直忠勇,但面对江砚白这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也曾试图为我争辩,

却被江砚白以“家国大义”、“圣意难违”压得哑口无言,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踏上和亲路,不久后便抑郁而终。“父亲。”我推门进去,开门见山。

镇国公苏擎正在擦拭他心爱的佩剑,闻声抬头,看到我一身张扬的红衣和冷肃的神情,

愣了一下:“意儿?从王府回来了?脸色怎么这般差?江砚白那小子欺负你了?”他放下剑,

眉头拧起,带着武将特有的护犊子气势。“他要把我送去北狄和亲,替他的义妹赵明嫣。

”我言简意赅,声音平静无波。“什么?!”苏擎霍然起身,铜铃般的眼睛瞪圆了,

一股凛冽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他敢?!老子剁了他!”“父亲息怒。

”我按住他瞬间青筋暴起的手臂,眼神冷静得可怕,“他敢,而且,他一定会这么做。

为了他的赵明嫣,为了他稳固的权力,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牺牲的。”苏擎看着我,

眼中是震惊和心疼:“意儿,你……你可是他的未婚妻!他怎能如此……”“未婚妻?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在他心里,我连赵明嫣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父亲,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我们需要自救。”苏擎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最初的暴怒后,

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道:“你想怎么做?爹豁出这条老命,也绝不让你去那虎狼之地!

”“不用豁出命。”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我们只需要……送一份真正的大礼给北狄,

堵住他们的嘴,也堵住江砚白的路。”“大礼?”“对。一份他们无法拒绝的大礼。

”**近父亲,压低声音,迅速而清晰地说出了我的计划。苏擎听着,

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最后定格为一种混合着痛心、决绝和一丝疯狂的复杂情绪。

“意儿……你……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江砚白他……会发疯的!

整个京城都会……”他声音艰涩。“我知道。”我打断他,眼神坚定如磐石,

“但我更知道去北狄是什么下场。父亲,您想看着我像前世一样,被折磨致死,曝尸荒野吗?

”我撩起衣袖,露出那暗红的印记和江砚白留下的青紫指痕。

看到女儿手腕上那诡异的印记和明显的伤痕,苏擎浑身一震,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击碎,

只剩下一个父亲保护女儿的决绝。他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紫檀书案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好!老子干了!为了我的女儿,就算捅破这天,又如何!”接下来的两天,京城表面平静,

暗地里却风起云涌。江砚白忙着照顾他那“心疾复发”、需要“静养”的义妹,

同时还要应付咄咄逼人的北狄使团。使团首领,那位名叫拓跋野的北狄三皇子,

态度极其强硬,要求三日内必须见到和亲公主启程,否则大军即刻压境。焦头烂额的江砚白,

几次派人来镇国公府“请”我,都被父亲以“小女身体不适”为由强硬挡了回去。

他大概以为我在闹脾气,等着我像以前一样,想通了就会自己乖乖妥协。呵。第三天,

北狄使团下榻的皇家别苑鸿胪馆,张灯结彩,设下盛大晚宴。

名义上是为北狄三皇子接风洗尘,实则是最后通牒前的“和谈”。大胤皇室宗亲、重臣勋贵,

尽数到场。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一派虚假的繁华。江砚白作为摄政王,坐在主位,

一身亲王蟒袍,气度雍容,只是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阴郁。他身边,

特意留了一个空位。赵明嫣今日也来了,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宫装,弱柳扶风,脸色苍白,

被两个侍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在江砚白下首不远的位置。她时不时掩唇轻咳,

眼波流转间,带着楚楚可怜的柔弱,惹得周围不少贵妇投去同情的目光。她的目光,

偶尔会状似无意地瞟向那个空位,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空位,

是留给谁的。等着那个即将“深明大义”的牺牲品。宴会进行到一半,

气氛在推杯换盏中变得有些凝滞。北狄三皇子拓跋野,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粗犷、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年轻男人,已经不耐烦地放下了酒杯。

“摄政王殿下,”拓跋野的声音洪亮,带着草原特有的蛮横,瞬间压过了丝竹声,

“酒也喝了,舞也看了。本王只问一句,和亲的公主,何时能随本王启程返回王庭?

我父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他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江砚白身边那个刺眼的空位。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江砚白身上。江砚白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指节泛白。他面上维持着镇定,看向身边的近侍,声音低沉:“再去镇国公府,

请苏**过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压抑的愠怒。近侍刚要领命。

“不必请了。”一个清亮、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女声,清晰地穿透了殿内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大殿门口。我来了。依旧是一身茜素红,

金线牡丹在宫灯光芒下流光溢彩,灼灼其华。脸上薄施脂粉,唇色嫣红,

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张扬与……一种近乎妖异的明艳。与我并肩走进来的,不是侍从,

而是我的父亲,镇国公苏擎。他一身国公朝服,面容肃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如同一尊沉默的煞神。我们身后,跟着八个国公府最精锐的亲兵,

抬着一顶罩着厚重锦缎的、密不透风的软轿。这阵仗,

瞬间让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窃窃私语声四起。江砚白在看到我的瞬间,

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如释重负,

但随即被我这一身不合时宜的张扬打扮、以及父亲那明显不善的态度激起了更深的怒意。

他紧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似乎在无声地质问: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赵明嫣则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丝帕,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我没有看他们任何人,

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对着御座方向象征性地福了福身,然后转身,面向主位上的拓跋野,

脸上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甚至带着几分热络的笑容。“让三殿下久等了。实在抱歉。

”我的声音清越,回荡在大殿里,“和亲之事,关乎两国邦交,岂敢怠慢?这不,

我特意为殿下准备了一份‘厚礼’,以表我大胤的诚意。”“厚礼?”拓跋野挑眉,

粗犷的脸上带着玩味和审视,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扫过,“本王听闻,

大胤要嫁过来的公主,似乎……另有其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江砚白身边的赵明嫣。

赵明嫣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脸色更白,求助般地看向江砚白。江砚白脸色铁青,正要开口。

我却抢先一步,笑容不变,甚至更灿烂了几分:“三殿下说笑了。公主金枝玉叶,

自然要千呼万唤始出来。我大胤陛下和摄政王,对此次和亲无比重视,为表郑重,

特意为殿下准备了双倍的‘诚意’。”双倍诚意?所有人都懵了,

连拓跋野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侧身,对着殿门口抬了抬手,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来人!请出我大胤献给北狄王陛下的——和亲公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顶密不透风的软轿上。八个亲兵动作整齐划一,

稳稳地将轿子抬到大殿中央,放下。殿内落针可闻。我上前一步,

在无数道震惊、疑惑、探究的目光注视下,猛地抬手,一把掀开了轿帘!锦缎滑落。轿内,

一个身着华丽大红嫁衣、头戴沉重凤冠、却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锦帕的女子,

暴露在明亮的宫灯之下!她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满脸的惊恐和泪痕,拼命挣扎着,

发出“呜呜”的绝望哀鸣。那张脸——赫然是赵明嫣!“轰——!”整个大殿,

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气声、杯盏落地的碎裂声,此起彼伏。“天啊!是明嫣**!

”“怎么回事?赵**不是病着吗?怎么会在轿子里?”“绑着的?!还堵着嘴?

这是献公主?这是绑票啊!”“苏晚意疯了吗?!她怎么敢?!”所有的目光,

像淬了毒的针,瞬间从轿子转向我。震惊、骇然、难以置信。江砚白脸上的血色,

在看清轿中人是谁的刹那,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从主位上站起,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那张总是运筹帷幄、俊美无俦的脸,

第一次出现了彻底的、崩裂般的惊骇和震怒!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轿中泪流满面、拼命挣扎的赵明嫣,又猛地转向我,眼神里的怒火和杀意,

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焚毁!“苏晚意——!!!”一声暴怒到极致的嘶吼,

如同受伤的野兽,响彻大殿。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道黑色的飓风,猛地朝我扑来!

什么摄政王的威仪,什么贵族的体面,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胆敢如此对待明嫣的毒妇!“你找死!”他五指成爪,

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我的咽喉!速度快得惊人,显然是气疯了,要当场将我毙命!然而,

他快,我父亲苏擎更快!“放肆!”一声雷霆般的怒吼炸响。

苏擎如同铁塔般瞬间挡在我身前,腰间佩剑“锵啷”一声,寒光出鞘半寸!

一股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恐怖煞气轰然爆发!“江砚白!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试试?!

”老将军须发戟张,双目赤红,如同护崽的怒狮。那半截出鞘的剑锋,

闪烁着冰冷的死亡光泽,直直指向江砚白的心口!

江砚白前冲的身形被这股悍然杀气硬生生逼停!他距离冰冷的剑尖,只有不到一寸!

两人在殿中对峙,杀气四溢,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江砚白死死盯着苏擎,

又越过他看向被护在身后的我,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痛楚,

声音嘶哑破碎:“苏擎!苏晚意!你们父女……竟敢绑架明嫣?!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谋逆!是死罪!”“谋逆?

”我轻轻推开父亲挡在我身前的手臂,从他如山般的身躯后走出来,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直视着江砚白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眸,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鸦雀无声的大殿:“王爷言重了。我父女二人,不过是在替王爷分忧,

替大胤尽忠罢了。”我抬手,指向轿中已经吓得停止挣扎、只会无声流泪的赵明嫣,

语气平静得可怕:“这位,赵明嫣**,乃已故太傅赵公之女,自幼养在宫中,

得太后、陛下恩宠,视同皇室公主,身份尊贵无匹。她更是王爷您,

情深义重、视若珍宝的义妹。”“北狄王陛下指名要一位真正的皇室公主和亲。

放眼大胤宗室,还有谁,比深受皇家恩泽、又与摄政王情同兄妹的赵**,

更符合‘公主’的身份?更能体现我大胤的诚意?”“王爷您舍不得她远嫁苦寒之地,

忧心忡忡,甚至不惜……”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

“不惜让我这个‘外人’顶替。此等‘情深义重’,实在令人动容。”“只是,

”我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冷冽如冰,“王爷此举,将两国邦交视同儿戏!

将我大胤国格置于何地?!若被北狄知晓,送去的是个冒牌货,岂非授人以柄,引狼入室?

到时战火重燃,生灵涂炭,王爷您……担得起这个千古骂名吗?!”“所以!

”我猛地提高音量,斩钉截铁,“为免王爷因私废公,铸成大错!为彰我大胤结盟之赤诚!

我父女二人,斗胆替王爷做了这个决断!”我转身,

朝着一直冷眼旁观、眼神却越来越亮的北狄三皇子拓跋野,深深一礼:“三殿下!

此女赵明嫣,身份尊贵,才貌双全,性情温婉,实乃和亲之上上人选!今日,

我大胤镇国公府,代摄政王、代大胤朝廷,将此女献予北狄王陛下!愿以此女,

结两国百年之好!望三殿下笑纳!”死寂。绝对的死寂。偌大的宫殿,数百人,

此刻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颠倒乾坤、胆大包天又“义正辞严”的话震懵了。绑架?不!

这是为国献“真”公主!忤逆摄政王?不!这是替他拨乱反正,避免他“因私废公”!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江砚白的脸上!将他所有的遮羞布,

连同他那引以为傲的深情和权谋,撕扯得粉碎!江砚白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里,

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暴怒、难以置信、被背叛的剧痛,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世界崩塌般的茫然。“不……不是的……”轿子里,

赵明嫣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中找回一丝声音,她拼命摇头,泪如雨下,

对着江砚白的方向发出凄厉的呜咽,

“砚白哥哥……救我……我不要去……救我啊……”那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如同濒死的小兽。这声音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了江砚白的心脏。他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眼中瞬间充血,所有的理智彻底崩断!“放开她!!!”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不管不顾地再次朝轿子扑去!什么摄政王的体面,什么苏擎的剑锋,他都顾不上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下明嫣!绝不能让明嫣被送去那地狱!“拦住他!”我厉声喝道。

早就蓄势待发的国公府亲兵,以及被父亲眼神示意的大殿侍卫,瞬间上前,组成一道人墙,

死死拦住了状若疯魔的江砚白。“滚开!都给本王滚开!”江砚白双目赤红,如同困兽,

拳打脚踢,嘶吼咆哮,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矜贵从容的摄政王模样?“苏晚意!你敢!

你敢动明嫣!本王要你苏家满门陪葬!苏晚意!!!”他的嘶吼声充满了暴戾和绝望,

响彻大殿,震得人耳膜发疼。然而,他的疯狂,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侍卫们不敢伤他,却也死死拦着,让他寸步难行。就在这时,

一直冷眼旁观的北狄三皇子拓跋野,终于动了。他放下一直把玩的酒杯,

魁梧的身躯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洪亮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真’公主!

好一个为国分忧!”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大殿中央,

鹰隼般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被绑在轿中、梨花带雨的赵明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