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 首页 > 最新小说 >

热门推荐出狱当天,假千金送我进精神病院byGOJOSADOLU小说正版在线

发表时间:2025-06-18 09:25:19
出狱当天,假千金送我进精神病院

出狱当天,假千金送我进精神病院,我为沈家假千金顶罪入狱三年。那天,真千金妹妹挽着未婚夫的手说:“姐姐,谢谢你替我坐牢。”“现在该把季太太的位置还给我了。”他们不知道——这三年我在监狱里,早就成了地下世界的王。当精神病院的铁门关上时,我笑着拨通加密电话:“游戏开始。

作者:GOJOSADOLU 类型:言情
立即阅读

《出狱当天,假千金送我进精神病院》 小说介绍

言情小说《出狱当天,假千金送我进精神病院》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沈清秋陈红季屿川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GOJOSADOLU”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仿佛在无声地安抚,也像是在隔绝某种“脏东西”。“周律师。”季屿川的声音更冷了,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立刻带她走。别在这里……

《出狱当天,假千金送我进精神病院》 出狱当天,假千金送我进精神病院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出狱当天,假千金送我进精神病院,我为沈家假千金顶罪入狱三年。那天,

真千金妹妹挽着未婚夫的手说:“姐姐,谢谢你替我坐牢。

”“现在该把季太太的位置还给我了。”他们不知道——这三年我在监狱里,

早就成了地下世界的王。当精神病院的铁门关上时,我笑着拨通加密电话:“游戏开始。

”…………冰冷的雨丝,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的皮肤上,

又顺着湿透的廉价囚衣往下淌,带走最后一丝体温。厚重的铅灰色云层沉沉压在头顶,

几乎触手可及,把这座矗立在荒原边缘、如同巨大钢铁墓碑的城北女子监狱,

衬得更加阴森死寂。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劣质消毒水,

还有一种更深沉、更令人作呕的——绝望腐烂的气息。

沈清秋站在监狱那扇巨大、锈迹斑斑的铁门外,微微佝偻着背。

刺骨的寒意顺着湿透的布料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她指尖麻木,连带着那双藏在袖口里的手,

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这不是冷,是烙印在神经深处的旧伤疤,在这样阴郁的天气里,

无声地叫嚣。三年。整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每一天,她都在心里刻下一道痕。

不是计算刑期,是在积蓄力量,是在等待这个走出牢笼、亲手点燃地狱之火的瞬间。

她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舌尖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目光却沉静得可怕,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眼前这片令人窒息的荒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只有一辆与这灰败环境格格不入的纯黑色加长宾利,像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

悄无声息地停在几米开外。雨水冲刷着它锃亮的车身,流下道道蜿蜒的水痕。车窗是深色的,

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冰冷与傲慢。车门无声滑开。

一个穿着剪裁完美、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手里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

他面容冷硬,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不带任何温度地扫过沈清秋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

雨水溅湿了他锃亮的皮鞋尖,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随即恢复成完美的刻板。

“沈清秋**?”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平直、专业,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像在宣读一份普通的商业文件。沈清秋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沉寂的眼眸看着他。

雨水顺着她额前几缕湿透的黑发滑落,流过苍白的脸颊。西装男——周律师,

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回应。他公事公办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纸张崭新挺括,

在晦暗的天光下白得刺眼。“我是季屿川先生和沈家的代表律师,周铭。

”他毫无波澜地陈述,“受委托,前来处理你出狱的相关事宜,

并向你传达沈老夫人临终前签署的一份重要文件内容。”沈老夫人……死了?

沈清秋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个在她记忆中总是坐在沈家老宅阳光房里,

戴着老花镜翻看旧相册,偶尔会对她露出温和笑容的老人?

她甚至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一丝尖锐的痛楚,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心底冰封的湖面,

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痕迹。她的表情依旧是一片沉寂的死水。

周铭似乎没注意到她那一瞬间的异样,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低头,目光落在文件上,

的专业腔调开始宣读:“根据沈老夫人沈林氏于临终前三日亲笔签署并公证的遗嘱补充条款,

现做如下宣告:经权威机构最新DNA鉴定报告确认,沈清秋女士,与沈家并无血缘关系。

”冰冷的宣判,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潮湿冰冷的空气中。

“其身份为二十余年前医院意外抱错的婴儿。沈家真正的血脉,为沈梦瑶**。

”沈梦瑶……这三个字像带着倒刺的冰锥,狠狠扎进沈清秋的耳膜。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比这冰冷的雨水更甚百倍。

她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来对抗那席卷而来的、足以摧毁理智的荒谬与寒意。

周铭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继续着这场残酷的单方面裁决:“基于上述事实,

及沈清秋女士因个人行为不端,

曾对沈家声誉造成严重损害(特指三年前其因‘故意伤害罪’获刑入狱事件),

沈老夫人遗命如下:自即日起,

沈清秋女士不再享有任何与沈家有关的权利、身份及财产继承权。”他微微抬高了音量,

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落:“同时,鉴于沈清秋女士精神状态长期不稳定,

有严重自残及危害他人倾向,为保障社会安全及其自身健康,

遗命要求——即刻将沈清秋女士送往‘南山静养中心’,

接受长期、封闭式的专业治疗与监护。所有相关法律文件及入院手续,

已由沈家及季屿川先生全权委托本律师办理完毕。”南山静养中心。这六个字,沈清秋听过。

在监狱里,在那些绝望的低语和隐秘的恐惧中。那根本不是什么疗养院,

那是上流社会用来处理“麻烦”的、披着合法外衣的人间炼狱。

一个进去就再也别想活着出来的地方,一个比监狱更黑暗、更彻底的坟墓。沈家……不,

是沈梦瑶。还有季屿川。他们不仅要抹掉她沈清秋的存在,

还要把她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彻底埋葬。用最体面、最合法的方式,

让她永远消失。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沈清秋的口腔里弥漫开来,是她自己咬破了舌尖。

剧烈的愤怒和刻骨的恨意如同岩浆在冰层下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那层看似平静的躯壳。

她强行压制着,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微微颤抖。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流下,

像是无声的泪,冲刷着脸上最后一丝残存的血色。就在这时,一道甜美得近乎腻人的女声,

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虚伪的关切,穿透冰冷的雨幕飘了过来:“姐姐,雨这么大,

怎么傻站在这里淋着呢?快上车吧,别冻坏了身子。”沈清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视线穿过迷蒙的雨帘,落在那辆宾利的后车窗上。车窗已经降下了一半。

沈梦瑶那张精心描绘过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她的妆容完美无瑕,

每一根睫毛都卷翘得恰到好处,嘴唇是当下最流行的水红色,饱满诱人。

身上穿着当季**款的高定羊绒连衣裙,柔和的米白色衬得她肌肤胜雪。

脖子上那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即使在这样阴沉的天色下,也折射出冰冷而昂贵的光芒。

她依偎在一个男人身侧,姿态亲昵。那个男人,沈清秋刻在骨血里的男人——季屿川。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大衣,侧脸线条冷峻如刀削斧凿,薄唇紧抿,

深邃的眼眸隔着雨幕望过来,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仿佛眼前这个刚从监狱出来、形容狼狈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甚至,

是一个需要被清除的障碍物。他的手臂,以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姿态,

自然地揽在沈梦瑶纤细的腰肢上。沈梦瑶笑靥如花,

那双曾经在沈清秋面前总是盛满无辜和依赖的大眼睛,

此刻清晰地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弄,如同淬了毒的蜜糖。她的目光,

尤其刻意地、缓慢地扫过沈清秋那双藏在湿透袖子里、无法控制地细微颤抖的手。“呀,

”她故作惊讶地掩了掩嘴,声音又甜又腻,带着一种胜利者居高临下的悲悯,“姐姐,

你的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呀?”她刻意拖长了尾音,每一个字都像沾了盐的鞭子,

抽打在沈清秋最痛的伤口上。“是在里面……受了什么委屈吗?”沈梦瑶微微歪着头,

脸上是纯然的无辜,眼底却淬着毒,“姐姐,真是辛苦你了呢。”她轻轻叹了口气,

仿佛真的心疼,“替我……受了这三年牢狱之苦。”替我。这两个字,被她咬得又轻又重,

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沈清秋的心脏。三年前那个混乱血腥的夜晚,

沈梦瑶失手将那个纠缠她的富家子推下楼梯,当场死亡。是她沈清秋,

这个被所有人认定冲动易怒的“假千金”,

在沈家那对“父母”冰冷而隐含威胁的目光、在季屿川那带着一丝复杂却最终沉默的注视下,

站了出来,顶下了“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的重罪。为了所谓的“保护妹妹”,

为了保全沈家的“颜面”,为了……那个男人一丝可能的怜惜。她像一个可悲的祭品,

被献上了名为“亲情”和“爱情”的祭坛。而如今,祭坛下的真相,竟是如此丑陋不堪,

如此鲜血淋漓。沈梦瑶看着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唇角的笑意更深,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

继续说道:“哦,对了,姐姐还不知道吧?我和屿川哥哥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看,

时间过得真快呢。”她微微侧身,更加亲昵地依偎进季屿川的怀里,

仰起那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声音甜得发腻:“屿川哥哥,你说是不是呀?等了三年,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季太太了。姐姐当年替我‘保管’这个位置这么久,现在,

也该物归原主了,对吧?”季太太……这三个字,

曾经是沈清秋黯淡人生里唯一的光亮和期许。是她和季屿川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如今,

从沈梦瑶的口中说出,带着胜利的炫耀和彻底的剥夺,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的灵魂上。季屿川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比这冬雨更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是对周铭说的,目光却沉沉地落在沈清秋身上,锐利如鹰隼,

审视着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周律师,手续都办妥了?”“是的,季先生。

”周铭立刻躬身回应,姿态恭敬,“南山那边已经联系好,随时可以接收。

”季屿川微微颔首,视线掠过沈清秋湿透的囚衣和苍白颤抖的脸,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惜或波动,

只有一种处理棘手物品般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仿佛在确认一件垃圾是否被妥当打包。“嗯。”他淡漠地应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不再看沈清秋一眼,只对周铭吩咐,“送她过去。处理干净点。

”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公务。处理干净点。这几个字,轻飘飘的,

却重逾千斤,彻底碾碎了沈清秋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幻想。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是顶罪,知道她是被设计的,知道沈梦瑶才是真凶。甚至,

可能连今天这场“精神病院”的戏码,都是他默许甚至参与策划的。

为了给他的“真命天女”沈梦瑶,扫清最后的障碍——她这个碍眼又碍事的“假货”。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恨意瞬间吞噬了沈清秋。眼前的一切——冰冷的雨,豪华的宾利,

律师冷酷的宣判,沈梦瑶恶毒的炫耀,季屿川漠然的指令——都开始旋转、扭曲、变形,

如同光怪陆离的地狱图景。耳边嗡嗡作响,是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

是无数个夜晚监狱里那些痛苦的嘶喊和狞笑。

替罪羊……假千金……精神病……处理干净……这些词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冲撞、炸裂!

“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再也压抑不住。沈清秋身体剧烈一晃,猛地弯下腰,

一口滚烫的鲜血直接喷溅在冰冷肮脏的泥水地上。暗红的血花在浑浊的水洼里迅速晕开,

如同开败的残梅,刺目惊心。“啊!”沈梦瑶夸张地惊呼一声,迅速往季屿川怀里缩了缩,

脸上却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姐姐!你怎么了?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那语气,

分明就是在坐实沈清秋“精神病发作”的“事实”。季屿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和沈清秋摇摇欲坠的身影,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流,

但快得让人无法捕捉,瞬间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漠然。他揽着沈梦瑶的手臂紧了紧,

仿佛在无声地安抚,也像是在隔绝某种“脏东西”。“周律师。”季屿川的声音更冷了,

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立刻带她走。别在这里耽误时间。”“是,季先生!

”周铭脸色一凛,立刻朝宾利驾驶座的方向做了个手势。一直沉默的司机立刻下车,同时,

从副驾驶也下来一个穿着灰色制服、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男人。那男人面无表情,眼神凶悍,

一看就是专门处理“特殊事务”的打手。两人一左一右,像两座铁塔,

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感,大步朝沈清秋逼来。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

刺骨的寒意却比不上心底万分之一。沈清秋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她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

动作带着一种困兽般的凶狠。她挺直了那被雨水和寒意压得几乎要折断的脊背,抬起头,

目光像淬了寒冰的刀子,直直射向车窗里那两张此刻在她眼中如同恶鬼般的脸。那眼神里,

没有了刚才的震惊、痛苦和绝望,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的平静。

一种如同火山喷发前,大地深处酝酿的、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沈清秋苍白的唇边溢出。短促,沙哑,

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哗哗的雨声。

正准备上前钳制她的魁梧男人和周铭,动作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寒意。沈梦瑶脸上的得意笑容也僵了一瞬,随即被更大的恼怒取代,

尖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她都疯得吐血了吗?快把她弄走!”季屿川的眉头锁得更紧,

盯着沈清秋那双死水般沉寂却又仿佛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眸,

心中那股莫名莫名的烦躁和不祥预感骤然加剧。他薄唇微启,正要再次厉声催促。就在这时!

凄厉的刹车声猛地撕裂了雨幕!

一辆通体惨白、车身上印着刺目的“南山静养中心”字样和巨大红十字标记的救护车,

如同地狱派来的使者,一个急转,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粗暴地横插在了沈清秋和那辆黑色宾利之间。溅起的巨大泥水花,

劈头盖脸地泼洒在宾利锃亮的车身上,留下肮脏的印记。车刚停稳,

后车门“哗啦”一声被粗暴地拉开。

两个穿着同样惨白色制服、戴着口罩的壮硕男护工跳了下来。他们的眼神冷漠麻木,

动作粗暴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抓捕逃犯般,一左一右猛地架住了沈清秋纤细的胳膊!

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反抗的蛮横,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病人沈清秋,确认接收!

”其中一个护工毫无感情地对着对讲机报告。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泥泞,

沈清秋被拖拽得一个趔趄。那双已经无法控制颤抖的手,

在剧烈的拉扯下显得更加无力而怪异。她没有任何挣扎,

只是任由他们粗鲁地拖向那扇如同怪兽巨口般的白色车门。

只是在身体被强行塞进车厢、视线被遮蔽的前一秒,她最后侧过头。隔着雨幕,

隔着白色的车身,她的目光精准地、死死地钉在了宾利后座。季屿川正透过车窗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里,终于不再是全然的漠然,而是清晰地映出了惊愕,

甚至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仿佛被那口鲜血和那个冰冷的眼神刺穿了什么。

而沈梦瑶,则躲在季屿川的臂弯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大功告成的、扭曲而畅快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说:看,你这个冒牌货,终于滚蛋了!永远消失吧!车门被猛地关上!

沉闷的撞击声隔绝了外面冰冷的雨和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

车厢内充斥着消毒水和某种劣质清洁剂的刺鼻气味,光线昏暗。只有车顶一盏惨白的小灯,

发出微弱的光。沈清秋被粗暴地推搡着,跌坐在冰冷坚硬的不锈钢座椅上。

两个护工一左一右,如同看守重刑犯般牢牢钳制着她。车子发动,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

开始颠簸着驶离。“老实点!”左边的护工恶声恶气地警告,眼神凶狠地瞪着她。

沈清秋低垂着头,湿透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遮住了大半表情。

她像是被彻底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破败的躯壳,在冰冷的禁锢中瑟瑟发抖,

脆弱得不堪一击。右边的护工似乎有些不耐烦,伸手用力推搡了她一下:“听见没有!

别装死!”就在他粗糙的手掌接触到她肩膀的瞬间——一直低垂着头的沈清秋,

猛地抬起了脸!昏暗的光线下,那张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脆弱和绝望?!苍白的唇角,

正以一种极其诡异、极其缓慢的弧度向上勾起,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也疯狂到极致的笑容!

那双原本死寂如同寒潭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如同被点燃的鬼火,

里面燃烧着**裸的、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和一种近乎愉悦的疯狂!

两个护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判若两人的表情骇得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钳制她的手下意识地松了几分。就在这时!

清秋一直藏在湿透囚服袖口里的、那双被所有人认定因“监狱虐待”而废掉、只会颤抖的手,

动了!动作快如鬼魅!她的右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

精准地探入自己左臂内侧一个极其隐蔽、几乎与囚服破洞融为一体的暗袋里。

那动作流畅、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仿佛那双手从未受过伤,

甚至比最顶尖的魔术师还要灵活!

、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微型物体——一个特制的、具有加密和信号屏蔽穿透功能的微型通讯器。

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拇指在微型通讯器侧面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上,用力一按!

“滴——”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引擎轰鸣完全掩盖的启动音响起。通讯器内部,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幽蓝光芒瞬间亮起,穿透了车厢的金属壁障,

连接上了一个隐藏在浩瀚网络阴影深处、代号为“归墟”的顶级加密卫星频道。

沈清秋微微侧过头,避开那两个护工惊疑不定的视线,嘴唇无声地翕动,对着袖口,

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气流,吐出几个字。那声音冰冷、清晰,带着一种宣判般的残酷,

如同地狱君主在拨动毁灭的琴弦:“‘归墟’,激活最高权限指令:‘涅槃’。

”她的声音顿了顿,冰冷的笑意在唇边扩大,如同黑暗中盛放的曼陀罗,美丽而致命。

“通知‘暗影议会’——”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

透过车厢狭小的、布满雨痕的透气窗,望向车外飞速倒退的、越来越荒凉的景色。远处,

一座被巨大电网和灰色高墙环绕、如同中世纪堡垒般的建筑群,

在铅灰色的雨幕中逐渐显现出它阴森狰狞的轮廓——南山静养中心。“猎物已入场。

”“狩猎……”她的舌尖轻轻舔过沾染着血丝的牙齿,吐出的最后两个字,

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兴奋和杀意:“……开始。”指令发出的瞬间,

微型通讯器那微不可闻的幽蓝光芒无声熄灭,重新归于沉寂,仿佛从未被启动过。

沈清秋的身体也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猛地向后一靠,重重撞在冰冷的车厢壁上。

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额头上甚至渗出细密的冷汗。

刚才那爆发性的动作似乎耗尽了她仅存的体力,那双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发出细碎而压抑的**,

脆弱得像暴风雨中即将破碎的蝶翼。“妈的!吓老子一跳!”左边的护工回过神来,

骂骂咧咧地,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惧化作了被戏耍的恼怒。

他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狠狠拍在沈清秋的后脑勺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装神弄鬼!

进了南山,看你还怎么折腾!”“就是!一个疯子,还敢瞪眼!

”右边的护工也恶狠狠地附和,用力拧了一把沈清秋的胳膊。沈清秋被打得头偏向一边,

身体蜷缩得更紧,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喉咙里发出更加痛苦的呜咽,

仿佛随时会昏死过去。任谁看来,这都是一个精神崩溃、身体孱弱、毫无威胁的可怜虫。

两个护工看着她这副样子,彻底放下了戒心,脸上只剩下鄙夷和不耐烦。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轰鸣、雨打车顶的噼啪声,

以及沈清秋那压抑的、仿佛随时会断掉的喘息。没有人看到,在那凌乱黑发的遮掩下,

她紧贴着冰冷车厢壁的脸颊上,那抹疯狂冰冷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

反而更加清晰地、无声地绽放开来。如同深渊之底,悄然睁开的魔瞳。

…………“南山静养中心”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到刺鼻,

混合着一种陈旧的霉味、排泄物的骚臭以及……恐惧本身的气息。

惨白的灯光从高高的、布满铁网的天花板投下,

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沈清秋被两个护工粗暴地拖拽着,

穿过一条漫长而压抑的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厚重铁门,

门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被金属网覆盖的观察窗。

声音:歇斯底里的尖叫、空洞的呓语、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噪音、还有压抑的、绝望的哭泣。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魂曲”。她被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

墙壁是令人发疯的纯白色,只有一张焊死在地面的铁床和一个不锈钢便盆。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刻薄的中年女人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硬壳文件夹。

她就是王主任,这座地狱分区的掌权者。“沈清秋?”王主任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冰冷而公式化。她甚至没有抬眼仔细看沈清秋,目光落在文件夹上,

“诊断:重度精神分裂症,伴随严重暴力倾向及自残行为。

有明确伤害他人及自身安全的历史记录。需最高等级封闭看护。”她念着文件上的内容,

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份购物清单。“我没有病。”沈清秋的声音嘶哑,

带着长途颠簸后的虚弱,但异常清晰。王主任终于抬眼,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充满审视,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看透一切的冷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说自己没有病。

”她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你的‘家人’和季先生提供了详尽的‘病史’,

包括你在监狱里的‘异常表现’和出狱当天的‘暴力倾向’——当众吐血,情绪失控,对吧?

证据很充分。”“那是陷害。”沈清秋直视着她的眼睛,

试图在那片冰冷的镜片后找到一丝人性的痕迹。“陷害?

”王主任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嗤笑一声,“沈**,这里是专业医疗机构,

我们只看事实和诊断报告。你的‘家人’花了重金,要求对你进行‘最妥善’的照顾。

”她特意加重了“妥善”二字,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冷酷,“所以,

收起你那套无谓的辩解。在这里,服从是唯一的出路。”她合上文件夹,

对护工抬了抬下巴:“给她换上病号服。‘新环境适应期’,按最高规格流程走。

”所谓的“最高规格流程”,就是一场彻底的羞辱和摧毁意志的酷刑。

两个身材壮硕的女护工狞笑着上前,不由分说地撕扯沈清秋身上那件湿透、肮脏的囚服。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试图挣扎,

但虚弱的身体和对方绝对的力量压制让她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囚服被粗暴地剥下,扔在地上,

像一团肮脏的抹布。一件粗糙、散发着浓重消毒水和汗臭味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被套在她身上,

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阵阵刺痛。她的头发被粗暴地捋到脑后,

一个冰冷的金属号码牌被强行扣在她纤细的手腕上——“0739”。从此,她不再是人,

只是一个编号。“好了,0739号,欢迎来到你的‘新家’。

”王主任满意地看着沈清秋狼狈的样子,仿佛在欣赏一件被打磨好的作品,

“带她去‘静心室’,让她好好‘清醒’一下。”所谓的“静心室”,

是一个完全隔音、没有窗户、只有四堵惨白墙壁的狭小房间。

墙壁和地面都覆盖着厚厚的软包材料。

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一个被铁网罩住的、发出惨白微光的小灯泡。门被从外面反锁,

世界瞬间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寂静。沈清秋被猛地推进去,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最后一丝声响。绝对的黑暗和死寂瞬间将她吞噬。没有声音,没有光,

没有时间流逝的参照物。只有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如同擂鼓。这不是惩罚,这是摧毁。摧毁人的感官,摧毁人的时间感,摧毁人的理智。

在这种极致的寂静和黑暗中,大脑会不受控制地制造出各种恐怖的幻象,

过去的创伤会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人彻底淹没。沈清秋靠在冰冷的软包墙壁上,

缓缓滑坐在地。手腕上冰冷的“0739”号码牌硌着皮肤。她没有尖叫,没有哭喊,

甚至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恐惧。在监狱的最后一年,她经历过比这更黑暗、更绝望的时刻。

黑暗中,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不是恐惧的幻象,而是那辆黑色宾利车窗后,

沈梦瑶那张得意扭曲的脸,和季屿川那双冷漠如冰、最后却掠过一丝惊愕的眼睛。

“季屿川……”她在心底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淬毒的恨意。

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是替罪羊,知道她是被设计的。

他甚至可能是这个“精神病院”计划的策划者之一!为了沈梦瑶,为了沈家的“体面”,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她彻底抹杀,像一个处理掉有瑕疵的文件。

还有沈家……那对虚伪的“父母”。三年前,

是他们用“家族荣誉”和“养育之恩”压垮了她,逼她顶罪。三年后,

他们甚至吝啬于亲自到场,只派了一个律师,

就轻易地将她这个“假货”像垃圾一样丢进了精神病院,彻底抹去她的存在,

好让他们的“真千金”沈梦瑶名正言顺地继承一切!“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

在死寂的“静心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恨意,如同最炽烈的岩浆,

在她冰冷的心底疯狂奔涌、咆哮!这恨意不仅没有摧毁她,反而像一剂最猛烈的强心针,

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意志,驱散了感官剥夺带来的恐惧。“沈梦瑶,季屿川,

沈家……”她在黑暗中无声地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你们给我的地狱,

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们!用你们的血,来洗刷我的耻辱!”她蜷缩在绝对的黑暗里,

像一头蛰伏在深渊、舔舐伤口的凶兽。身体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微微颤抖,

但那双紧闭的眼睛深处,却燃烧着比地狱之火更幽深、更疯狂的光芒。

“归墟……暗影议会……”她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那是她在地狱中挣扎时意外抓住的、足以打败一切的绳索。“等着我……游戏,才刚开始。

”时间,在死寂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小时,也可能是十小时,

铁门上的小窗“哐啷”一声被拉开。一个护工冷漠的脸出现在外面,

手电筒刺眼的光柱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沈清秋脸上。“0739!出来!吃饭!

”光线刺得沈清秋眼睛生疼。她用手挡了一下,艰难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僵硬酸痛。她没有反抗,顺从地低着头,被护工粗暴地拽了出去。

走廊里依旧是压抑的惨白灯光和此起彼伏的疯狂噪音。

她被带到食堂——一个巨大的、空旷的房间,摆放着简陋的长条桌椅。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馊掉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领到的食物是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和半个硬得像石头、散发着霉味的馒头。

周围坐着的病人,有的目光呆滞,机械地吞咽着;有的狂躁不安,

拍打着桌子;有的则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沈清秋找了个角落坐下,

小口地、机械地喝着那寡淡的米汤。她的目光看似低垂,

护工巡逻的规律、哪些病人看起来相对“清醒”、哪些是护工重点“关照”的对象……突然,

一个穿着同样蓝白条纹病号服、身材瘦小、眼神却异常灵活的女人,端着餐盘,

看似不经意地坐到了她对面。“新来的?”女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很快,

“编号0739?我叫刘小慧,0357。”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沈清秋手腕上的号码牌,

又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护工。沈清秋没有抬头,只是小口地啃着那坚硬的馒头,

仿佛没听见。刘小慧也不在意,自顾自地低语,像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传递信息:“别信那些穿白大褂的,都是披着人皮的狼……王主任?哼,

沈家塞进来的狗罢了……想活命,得找靠山……‘黑蜘蛛’知道吗?她是这里真正的老大,

连王主任都让她三分……不过她脾气怪,轻易不收人……”沈清秋啃馒头的动作微微一顿。

刘小慧……黑蜘蛛……有意思。这个看似混乱绝望的地狱,

内部竟然也有自己的秩序和势力划分。“你看起来……不太一样。

”刘小慧盯着沈清秋过于沉静、没有丝毫疯狂迹象的眼睛,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探究,

“不像真疯的。”沈清秋终于抬起了眼皮,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两口深井,

让刘小慧心头莫名一跳。“我只是……累了。”沈清秋的声音依旧嘶哑,带着疲惫,

却异常清晰。刘小慧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同情。她没再说什么,

只是快速地扒拉完自己碗里那点可怜的食物,然后端着餐盘起身离开,临走前,

又飞快地低声说了一句:“小心点,这里……吃人不吐骨头。

”沈清秋默默地看着刘小慧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这个刘小慧,

似乎是个不错的“信息源”。生存的第一步,是了解环境,找到盟友,

或者……可以利用的棋子。日子在非人的折磨中缓慢流逝。“治疗”开始了。

所谓的“电疗”,是王主任最喜欢的“常规手段”。巨大的电流通过贴片冲击大脑,

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无法控制的抽搐。每一次,沈清秋都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熔炉,

灵魂都在尖叫。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满口血腥,也绝不发出一声求饶或惨叫。

她只是用那双越来越沉静、也越来越冰冷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操作仪器的医生和王主任那冷漠的脸,

将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刻进骨髓深处。冰冷刺骨的“水疗”浸泡,

让她的身体失去知觉,每一次都像是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强制喂下的“特效药”,

苦涩得令人作呕,带来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让她昏昏沉沉,思维混乱。

护工们随意的打骂更是家常便饭,任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不合他们的意,

都可能招来一顿拳脚。沈清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脸色苍白得像纸,

手腕上的骨头清晰地凸出来。她的眼神大部分时间都呈现出一种空洞和呆滞,

像所有被折磨得失去灵魂的病人一样。她学会了在护工面前瑟瑟发抖,

学会了在他们靠近时表现出恐惧和顺从。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在她蜷缩在冰冷的病床上,

用被子蒙住头的时候,那双空洞的眼睛会瞬间变得清明锐利。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回忆着刘小慧提供的零碎信息,观察着病区里每一个人的动向,分析着护工换班的规律,

在脑海中一遍遍勾勒着这个地狱的详细地图。她需要力量。需要在这座铜墙铁壁的内部,

找到撬动它的支点。“黑蜘蛛”……这个名字频繁地出现在刘小慧的“自言自语”中。

她是三号病区的“无冕之王”,据说进来前是个叱咤风云的黑道大姐大,

因为得罪了某个大人物被构陷送了进来。她手段狠辣,头脑清醒,在病人中拥有极高的威望,

连护工都对她忌惮三分。她住在一个单独的小隔间里,享受某种程度的“特权”,但代价是,

她必须维持病区的“秩序”,压制那些真正危险的重症患者,成为王主任的“帮凶”。

这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既是压迫者的一部分,又是被压迫者中最强大的反抗者。

一个绝佳的……合作对象?或者,需要征服的目标?机会在一个深夜降临。

病区里爆发了严重的骚乱。一个患有严重被害妄想症的高大男病人“铁牛”,

在药物的副作用下彻底失控。他力大无穷,挣脱了约束带,抢过一根拖把杆当武器,

疯狂地攻击着护工和其他靠近他的病人。几个护工被他打得头破血流,哀嚎着倒地。

其他病人吓得尖叫逃窜,场面一片混乱。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病区。

王主任穿着睡衣匆匆赶来,看着发狂的“铁牛”和倒地的护工,脸色铁青,

气急败坏地对着对讲机喊:“镇静剂!快拿最大剂量的镇静剂!再叫增援!把他按住!

”然而,发狂的“铁牛”如同战神附体,几个增援的护工拿着防爆叉和电击棒围上去,

都被他凶猛地打退,一时竟无人能近身。他猩红的眼睛扫视着人群,

最后竟朝着王主任的方向嘶吼着冲了过来!王主任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连连后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混乱的人群边缘闪出!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是沈清秋!她没有冲向“铁牛”,

而是猛地扑向了地上一个被打倒的护工身边——那里掉落了一根闪着蓝色电弧的电击棒!

就在“铁牛”巨大的手掌即将抓住王主任的瞬间,沈清秋如同猎豹般弹射而起!

她利用“铁牛”前冲的惯性,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滑入他的攻击死角,

手中的电击棒没有选择他坚实的后背或手臂,

而是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捅在了“铁牛”左腿膝关节后方的腘窝处!“滋啦——!

”刺耳的电流爆鸣声响起!“呃啊——!”铁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膝关节是人体最脆弱的关节之一,后方神经丛密集,

遭受强电流冲击带来的剧痛和瞬间的肌肉失控是毁灭性的!

他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轰然向前跪倒!

巨大的惯性让他像一座山一样砸在地板上!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沈清秋一击得手,没有丝毫停留,

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般向后急退,瞬间又隐入了混乱的人群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重新变得空洞呆滞,

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狠辣和果决只是众人的错觉。几个反应过来的护工立刻一拥而上,

将因为剧痛和电击而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的“铁牛”死死按住,

大剂量的镇静剂终于成功地注射进了他的身体。骚乱被平息了。王主任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大口喘着气。她惊疑不定地扫视着混乱的现场,

目光最终落在了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看起来吓傻了的沈清秋身上。

“刚……刚才……”一个被“铁牛”打伤的护工捂着流血的额头,指着沈清秋的方向,

结结巴巴地说,“是……是0739!是她用电击棒放倒了铁牛!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沈清秋身上。王主任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审视,有怀疑,

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和后怕。她刚才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是这个她认定“精神分裂”、“有暴力倾向”的0739救了她?

而且用的是如此精准、狠辣、一击致命的手法?这根本不像一个疯子能做出来的事!

沈清秋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是刚才混乱中蹭上的灰和汗水),眼神惊恐无助,

太害怕了……看到他冲过来……我捡到了那个……就……就乱按了一下……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说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看起来脆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