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身受奇毒,双眼失明。她为了救他,以血为引,换来的却是一句打入地牢!“你不是号称天下医术无双吗?救活她!”叶壑熙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百般折磨。“你的意思死,这毒你不能解是吗?”叶壑熙突然抽出了腰间的短剑,抵向她爷爷的脖子!
长篇连载小说《情深终化烟》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青菘赤瓤”之手,阮倾媆戚宜阳萧楚楚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萧楚楚拉起戚宜阳的手,轻晃着半撒娇道。戚宜阳自然是不会拒绝心上人的提议。在萧楚楚的“帮助”下,阮倾媆不仅从柴房出来了,……
第1章爱你如斯竹林掩影,三人对峙。“戚宜阳,我没有伤她!
是她自己拿到划伤了自己的脸。”阮倾媆指着半躺在戚宜阳怀中的虚弱女人,气得浑身颤抖。
“没有?”戚宜阳冷嗤,眼眸中透着凉薄彻骨的寒,“公主是把我戚某当成傻子吗?
”萧楚楚嘴唇发白,纤细的手指蜷在戚宜阳的胸口,有气无力,“宜阳,不怪公主,
是我……都是我不好。”“楚楚,你一向心善,是我不好,让你遭此劫难。
”戚宜阳把萧楚楚打横抱起,吻了吻她脸上的伤痕,“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姑娘。
”他嘴角染上了萧楚楚的血,冷然望向阮倾媆,瞬间似千万冰光冷箭刺向她。
“戚宜阳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阮倾媆歇斯底里,正要冲上前质问。便见戚宜阳一甩长袖,
寒光一闪,地上的刀刃掠过她的脸颊。阮倾媆捂着脸上血痕,震惊失望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不要再过来了。”戚宜阳大步向前迈进,“往后公主若是再伤楚楚,戚某定双倍奉还。
”阮倾媆失措的站在原地,半晌,想冲上去追,伤口就疼痛得犹如万虫啃咬。她捂着伤口,
狼狈的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喊声。她疼得打滚,地上的粗沙尖石划破她的衣裳,
刺入她的肌肤。“这有个女人。”一个衣衫褴褛,流着口水的乞丐一瘸一拐的路过。
阮倾媆果露出来的肌肤白皙非常,在阳光下是那样夺人眼目,勾人心魂。“救救我,救我。
”阮倾媆哀唤着呼救。“我还没……”乞丐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他跪在地上,
往阮倾媆身上扑。“姑娘,看样子你也快不行了,不如成全我。
”他哆哆嗦嗦的在阮倾媆的衣服撕开一个大口子,粗糙脏污的手就往她身上按。“不要!
”阮倾媆悲哀的发出呐喊,她用尽最后一个气力咬向了乞丐。她绝不要受此侮辱!啪!
乞丐吃痛,揪住她的头发,猛地朝后扯,“你就从了我,等你去了,我定将你厚葬。
”阮倾媆疼得眼冒泪花,乞丐朝她的脖子啃起。乞丐的头发的恶臭直钻入阮倾媆的鼻尖,
叫她恶心得想要干呕。不可以!她绝对不要被他欺凌!她心一横,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痛至极点,她经受不住晕了过去。而不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一支利箭破空射中了乞丐。
这箭是慕容冲射的。“倾媆!”他翻身下马,一脚踢开乞丐,抱着阮倾媆求医。
他焦急的把她抱到了太医院,“快,公主遇刺了!
快帮公主看看!”一群太医马上围拥过来帮阮倾媆诊治,而一些太医则把慕容冲隔绝在外。
慕容冲握拳暗眸在外等候。那把刀上有剧毒,萧楚楚早就服了解药,可阮倾媆没有。
太医们忙进忙出,一盆血接着一盆血从内室端出。慕容冲一拳砸在墙壁,手背顿时血肉模糊。
戚宜阳,她爱你如斯,你竟如此伤她!真是该死!第2章洞房花烛“公主怎么样了?
”慕容冲直盯着房门。太医愁苦,“公主已经脱险,只是……”“只是什么?
”慕容冲的心纠成一团,他拽紧了太医的衣领。太医无奈垂眸,“公主咬舌,
又因为毒素的影响,怕是以后都不能说话了。”慕容冲的心一震,颓然松开太医。是他,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如果他不让她去见萧楚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慕容冲恼怒的砸自己的头,屈膝向地,一个热血男儿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哪怕那年他尚年幼,进宫当质子,受尽冷眼欺凌,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他靠着门,
心里只有满满的懊悔。过了很久,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去看阮倾媆。阮倾媆虚弱的躺在床上,白惨了一张小脸,她拉过他的手,
在他的手心写:我只是在竹林遇刺,与戚宜阳无关。慕容冲陡然站起身,
沉默的摸了摸她的头。他走了。这一走,阮倾媆过了好久都没有再见过他。
明明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连一个告别都不舍得给她。而因着这一次意外,
皇帝对她更为上心。他只有这个妹妹,是这个妹妹让他在残酷的朝堂上获得一丝温暖。所以,
她的愿望,他会帮她实现。三年后。阮倾媆坐在喜床上,脖子被风冠压得有些酸痛。她想动,
可怕闹了笑话。今天,她就要成为戚宜阳的新娘,她紧张而又欢喜的拧着喜帕。
她以为因为萧楚楚的事情,他会恨上她。可是没有,他向皇兄请旨赐婚。
他一定是想起那件事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恩,她都觉得幸福可期。思及此,
她盖头下明眸涌动璀璨星光。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阮倾媆松开喜帕,紧张的等待着。
房门被推开。耳旁传来一声轻笑。她知道那是他的声音。她还盖着盖头,
但是她能想象他的模样。他身姿长立,穿着喜服,俊逸不凡的脸上勾动浅笑。“都给我出去!
”他的声音低魅响起,摄人心魄。仿佛一壶美酒,叫人甘愿沉溺。“大人,这于理不合,
得先……”喜娘没解释。“出去!”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还有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地的声音。
阮倾媆有点摸不着头脑。喜娘和侍女们面面相觑,稍稍犹豫还是退了出去,阖上房门。
一下又安静了下来,阮倾媆既期待又害怕。她听到他走近了。戚宜阳把她推到,
混杂着浓重的酒气,大力撕开她的喜服就如同猛兽一样。阮倾媆一惊,猛地扯开盖头。是他!
是她梦寐以求的他!可为何他对她……“戚宜阳,你要做什么?”阮倾媆发不出声音,
慌乱的用手比划着。戚宜阳拽着她的下巴,狠狠啃咬她的唇。“洞房花烛夜,你说我做什么?
”阮倾媆用手语比划着:你喝醉了?“喝醉?”戚宜阳轻呵一声,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第3章搬至柴房“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丫鬟在门口叫喊,
“我家姑娘被歹人抓走了!”“求您快去救她!”丫鬟焦急的喊,等待着房里的动静。
戚宜阳一听,平静无情的眼波涌动慌张。他嫌恶的甩开阮倾媆,头也不回的疾走离开。
阮倾媆慌忙抓着衣物遮掩自己的身体,就要去拽戚宜阳。她不会忘了她上次与萧楚楚见面,
她是怎么用刀刃划破自己的脸。这一次,也要来破坏她的新婚夜吗?
她绝不会让那个狠毒的女人得逞。她打着手语:不要走,她在骗你。戚宜阳冷冷勾唇,
冷呵一声,“骗?阮倾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忽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断施加力道。“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说话?那是老天爷开眼,
给你的报应!”空气一点点被抽空,阮倾媆快要窒息,可她的眼眸仍深情在戚宜阳身上流连。
他真是厌倦了她这个伪善的样子!戚宜阳把丢在一边,阮倾媆没站稳,撞向桌子。
她咬牙忍痛,再抬眸只有戚宜阳决绝的身影。阮倾媆又气又心疼,她双肩轻颤。
她拼了命想要挽回他的心,为什么会这样?他那么厌恶她,又为什么还要娶她?
如果她一直呆在深宫,或许她还可以抱有一丝希冀,可以去幻想,他爱她。
阮倾媆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倔强的擦去。不行,她一定要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把戚宜阳抢回来。第二天。阮倾媆还在睡梦中,就被一盆冷水泼醒。
嬷嬷不顾阮倾媆衣衫不整就把她从被褥里拉出。“休得放肆。”阮倾媆打着手语。
“别在我面前瞎比划,我看不懂,也不想看。”嬷嬷把阮倾媆的东西都丢在地上。
阮倾媆上前阻拦,被嬷嬷一把推开。她身上还满是戚宜阳昨晚强占她的痕迹,
嬷嬷刻薄的瞥了一眼,刻薄道:“如今嫁进相府里,就别当着自己还是公主。
就你身上那些……和花楼那些妓子,有什么区别。”阮倾媆怒得瞪大了眼瞳。“赶紧的,
收拾东西,滚到柴房。”嬷嬷拍拍她的脸。见阮倾媆还高傲的昂着头,
嬷嬷往她肩上推了一把,转身碎碎念,“这都是相爷的意思。你赶紧的,别磨蹭了!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且不说我是戚宜阳的妻子,我还是大周的公主。
”阮倾媆愤怒的比划着。可那些下人一向是见势就倒的势利眼,如今见她不得宠,
哪还管那么多。见阮倾媆不动,嬷嬷抓着那昨晚穿的喜袍劈头盖脸的丢过来。阮倾媆被蒙头,
伸手要扯开,就被那些嬷嬷夹着隔壁丢进了柴房。阮倾媆挣着要反抗,嬷嬷们见四下无人,
又有戚宜阳授意,胆子也大了起来。一耳光就呼阮倾媆脑袋上。又趁她头晕脑胀,
拧她的耳朵。“给我老实点。乖乖的,对你我都有好处。”阮倾媆疼得缩起脖子,
可她还是不相信戚宜阳会这样对她。偏偏她的固执更招得嬷嬷的厌恶。
嬷嬷的大掌又要往阮倾媆身上打。“住手!”一个声音将嬷嬷们的动作喝断。
第4章逆子无情“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堂堂相府容你们这般放肆!
”老夫人在丫鬟搀扶下而来。“老夫人,这都是相爷的意思。”嬷嬷们顿时收敛,恭谨哈腰。
“住口!休得胡言乱语!”老夫人走到阮倾媆身旁,爱怜的将她衣服拉拢抚平,
“我告诉你们,她,阮倾媆不仅是我大周的公主,还是这相府的女主人。
”“往后谁要是再敢以下犯上,我定不轻饶。”老夫人把那些个下人训斥了一顿。
她亲自把阮倾媆带回新房,“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宜阳那个眼盲心拙的不识得你的好。
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不叫你受半分委屈。”阮倾媆摇头。
即使戚宜阳对她不好,她也不舍得说他半分不好。“傻孩子。”老夫人难过叹气。一天一夜,
戚宜阳都没有回到相府。老夫人气急,带着阮倾媆去仰晨楼。萧楚楚是仰晨楼的艺妓,
因为有老夫人阻着,戚宜阳才没有将她接入府中。她们来到了萧楚楚的闺房。
她优雅的拨弄琴弦,袅袅琴音从她指尖流泻而出。眉眼柔和,是岁月静好的恬静温婉。
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阮倾媆微微垂眼,老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阮倾媆抬头浅笑。一曲悠扬,萧楚楚才款款起身,恭谨行礼,“见过老夫人。
”只是另一个该被她行礼的人却被她有心遗忘。老夫人不屑嗤笑,
“有些人连自己什么身份都拎不清,就敢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当真可笑。
”她拉着阮倾媆的手,两人在茶桌旁坐下,无视萧楚楚。“楚楚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萧楚楚温顺低眉。“不明白?那我问你,宜阳已有妻室,你为何还缠着他不放?
”老夫人怒而拍桌。萧楚楚委屈皱脸,“楚楚和宜阳情投意合……”“住口!
”老夫人冷声打断。“老夫人,宜阳与我说过,他娶公主只是迫于无奈,
他对公主无半分情意。您也是过来人,当真愿意让宜阳恨您吗?”萧楚楚看似柔柔媚媚,
说出的话却字字带血。阮倾媆拉了拉老夫人的袖子,想叫她离开。她说得对,
再留下去她不过是自取其辱。他到底不喜欢她。看着阮倾媆红了眼眶,
老夫人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想逼她太紧,无奈长叹。阮倾媆搀着老夫人转身,就要离开之际,
她的心为之一震。萧楚楚得意扬扬地挽发,玉白的手臂露出的手镯正是她所有。那时,
她将那副手镯留给了戚宜阳。他送给了萧楚楚?即便他再怎么不喜欢,凭什么将它送出去?
阮倾媆怒了,松开老夫人的手,要去抢回自己的手镯。一看她来势汹汹,萧楚楚惊声尖叫。
阮倾媆扣住她的手腕,要不摘她的手镯。萧楚楚有一瞬慌神。她踹开阮倾媆,
猛地把手腕砸向桌子。手镯当即四分五裂,阮倾媆不顾形象,跪地捡拾。突然,
萧楚楚的余光看到了什么。她俯身从阮倾媆手中抢夺手镯碎片,往自己的手腕扎去。
第5章腹中有孕“阮倾媆!”戚宜阳过来时,就看见她心爱的女人满手是血,
阮倾媆那个毒妇还想抢她的手镯。他上前,抓着阮倾媆的手臂,咆哮,
“你为什么要毁掉楚楚的手镯!你已经嫁进相府,到底还想要什么?”手镯是萧楚楚的?
阮倾媆怒视萧楚楚,萧楚楚别开头,躲闪她的视线。她好似明白了。她抓着戚宜阳的手臂,
剧烈摇晃,又要打手语。“够了!我真是厌烦你这个哑巴!”戚宜阳冷冷的推开她。
阮倾媆的心一刺,落泪比划:手镯是我的,是我救了你……戚宜阳看也不看她一眼,
抱起萧楚楚要走。老夫人挡在戚宜阳面前,“手镯是萧楚楚这个**打碎的。
倾媆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她。”“母亲,我一向敬重你。但那个女人狠毒如蛇蝎,
如果母亲一味要包庇她。恐我不能如您所愿。”言下之意,如果您再伤害萧楚楚,
为她舍弃一切也未尝不可。说完,戚宜阳抱着萧楚楚径自离开。“戚宜阳!
”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阮倾媆忙扶住老夫人。而萧楚楚靠在戚宜阳的肩膀,
目光冷薄看过来,唇角不自觉微翘。阮倾媆,想和她斗,还是嫩着点。给萧楚楚处理完伤口,
戚宜阳深思幽幽,“之前多谢你救了我,不然我……”萧楚楚用手指堵住他的唇,
“楚楚不要大人说这些。楚楚只想永远陪着大人。”她委委的倒入戚宜阳怀中,
指尖轻轻在他胸口打转,“大人,这些年过去了,你对楚楚怎么样,楚楚心里有数。
楚楚愿意把自己交给大人。”她微微往前凑,红唇刚刚碰上戚宜阳,就被他推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看出她眼里的受伤,心有不忍,“你等我。等我去赈济灾民回来,
就娶你进门。”说完,戚宜阳从萧楚楚那离开了,直接去了酒馆,一夜买醉。隔日,
还未回相府,就直接前往济州救灾。他这一去就去了三个月。“咳咳咳。”阮倾媆掩唇咳嗽。
老夫人满是关切,“大夫,我儿媳妇的身体怎么样了?”大夫长抚胡须,笑脸盈盈,
“夫人只是受了凉,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只是……”“只是什么?”这些日子,
老夫人看着她郁郁寡欢,却还在她面前强装笑颜,委实心疼,眼下就怕阮倾媆有个三长两短。
“夫人怀孕了。”大夫微微一笑。她怀孕了?阮倾媆的脸刚刚浮上喜色,又被她的浓愁压下。
她怀了她最爱的人的孩子,可那个人却不爱她。若是被他知道她怀孕了,怕只会更恨她,
甚至会恨上这个孩子。阮倾媆脸上又没了神采。“孩子,你别担心。
你腹中的孩儿到底是宜阳的骨肉,再怎么样他都不至于记恨上他。”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劝着,
“说不定,因为这个孩子,还能缓和你们的关系。”阮倾媆忧思重重。“老夫人,夫人,
相爷今日返京了。”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传递她刚刚听到的消息。
第6章了无声息老妇人带阮倾媆出府,二人挤在人群中。戚宜阳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老夫人轻揽着阮倾媆的肩,温声:“如今你已有身孕,等宜阳回家,你们好好聊聊,
往日的日子还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阮倾媆轻点了下头,她很想和老夫人说话,
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视线轻转,她温柔的目光又转向戚宜阳身上。
却见高楼掉落一个绣球,戚宜阳飞身接住,志得意满的仰望楼上人。萧楚楚眉目含情,
浅笑依依。戚宜阳目光流转,万千风华,只倒映着一个她。阮倾媆的心犹如刀割。
她深爱的那个他,眼里终究无她。她逃也似的转身回府。老夫人跟在后头,只有无奈叹息。
到何时,宜阳才能看见她?……“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站起,
一把扫开桌案上的茶盏,指着跪在她面前的戚宜阳,气得直发抖。“我心悦楚楚,
我要娶她为妻,迎她入府。”戚宜阳面不改色,显然做好十足的准备。“休想。
”怒火中烧的老夫人直捶胸口。戚宜阳紧紧牵着心上人的手,“母亲如果您不答应,
那这个家我也不必回了。”“你!”老夫人整个人一震,晃晃悠悠。戚宜阳赶忙扶住她,
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老夫人气愤的甩开他的手,她看向那个跪在她面前,柔柔弱弱的萧楚楚。
“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个女人单独说。”“母亲!”戚宜阳生怕母亲刁难萧楚楚。
“怎么?你不信我?”老夫人目光咄咄。戚宜阳垂了垂眸,和萧楚楚交换了一个眼神,
大步走了出去。“你骗得过相爷,你骗不过我。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
”老夫人直入主题,“趁现在我还肯和你好好说话,想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
”萧楚楚梨花带雨,“您误会我了,楚楚一心只想和相爷结为夫妻。”“哼。
”老夫人撑着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向萧楚楚,“少装模做样,你什么货色我还不了解。
我告诉你,阮倾媆已经怀孕了,你趁早死心。”“你说什么!”萧楚楚的脸顿时垮塌下来,
“阮倾媆怀孕了?”“是。识相的,趁早滚蛋!”想到阮倾媆腹中的孩子,老夫人难掩喜色。
她的笑在萧楚楚看来异常刺眼,她猛地把她推到,“老太婆,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
”“你竟敢……”老夫人跌倒在地,胸口起伏不定。“我竟敢什么?
”萧楚楚一巴掌扇在老夫人脸上,“我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成为宜阳的妻,你休想挡路。
”“不可能!像你这种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进我戚家的门。”“你活着?
”萧楚楚低笑,骑上老夫人的身,掐住了她的脖子。老夫人抓住她的手臂,
在她手上抓出道道痕迹。她的腿不断的往后蹬,却在萧楚楚发了狠的力道中失去了生息。
“砰!”来探望老夫人的阮倾媆手中的参汤掉落在地。
第7章嫁祸青花瓷碗被打碎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将院中的戚宜阳吸引了过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然收缩。老夫人面色涨红,眼睛瞪的老大,此时正躺在地上了无生息。
“宜阳,公、公主她……”萧楚楚眼中冷茫闪过,
她不动声色的将水袖拉下遮住藕臂上的抓痕,转身满脸害怕的扑入戚宜阳怀里。
亲眼目睹萧楚楚将老夫人掐死的阮倾媆也回过神,她惊愕的眼神里带着愤怒直瞪向萧楚楚。
“明明就是你杀的!”阮倾媆手速飞快的比着手语。然而她才比划到一半,
就被戚宜阳一记耳光狠狠打断。阮倾媆右脸颊登时红肿起来,她脑袋亦是被打的往旁偏去,
脸上的刺痛在提醒着她,戚宜阳不信她!“你、你还是人吗?!”戚宜阳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一手指着阮倾媆,另一只手却不忘紧抱着萧楚楚,生怕会吓着她一样。阮倾媆眼眸大睁,
她捂着被打的脸颊,美眸含着眼泪,悲愤之下,也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呜声。她抬手比着,
试图为自己解释:“不是我。”戚宜阳此时哪有心情去听阮倾媆解释,
萧楚楚适时的在此时呜咽出声。她靠在戚宜阳怀里的身躯轻颤着,
轻柔的嗓音都带着害怕:“老夫人在和我谈条件,谁知……谁知长公主突然冲出来,
二话不说就将老夫人掐死了。”说罢,萧楚楚身躯颤抖的更加厉害,
娇俏动人的脸庞流满泪水:“如果不是宜阳你来的及时,
说不定楚楚就要和你天人永隔了……”阮倾媆拼命的摇着头,心里急的不行,
偏偏又说不出来,只能焦急的比着手语辩解。事实并不是萧楚楚说的那样。
老夫人待她那么好,她又如何会对老夫人下毒手呀!戚宜阳俊脸仿佛覆着一层寒冰,
他松开萧楚楚,大步走到老夫人面前,伸手探了探老夫人的鼻息。确定老夫人没有呼吸后,
他悲痛的闭上眼,心里对阮倾媆的厌恶达到了极致,甚至理智都被仇恨掩盖。“阮倾媆,
你还有良心吗?!”戚宜阳睁开眼,双眼之中仇恨与怒火交织,铺天盖地的往阮倾媆压去。
阮倾媆无声落泪,哭的梨花带雨,落在戚宜阳眼里就只是在装模作样。
“我母亲她处处护着你,你有哪里不满,竟然对她下毒手!你、你不配为人!
”戚宜阳忍无可忍,直接抄起一旁的藤条,狠狠抽向阮倾媆。
藤条带着破空声毫不留情抽打在阮倾媆娇弱的身躯上,才寥寥几下,
她身上的伤痕流出的鲜血就将衣衫染红。此时的阮倾媆狼狈不堪,
哪有半分公主的皇家贵气和优雅。萧楚楚冷眼旁观,看够了才故作不忍的上前,
伸手拉住戚宜阳的手臂,虚虚的拉了拉,小声道。“宜阳,别打了,
她怎么说也是公主殿下呀!”这一句话非但没有让戚宜阳消气,反倒是更加愤怒。
一下、两下。阮倾媆也不记得戚宜阳究竟抽了多少下,直到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
第8章迎娶阮倾媆再度醒来时,周围漆黑一片,鼻尖还有难闻的异味萦绕,她伸手去摸,
入手一片潮湿。她揉了揉眼睛,清浅的月光从那一扇小小的窗户中倾洒而下照亮这一隅,
她才知晓,这是柴房。转来转去,她还是没有逃过被关入柴房的命运。堂堂大周的公主,
竟然沦落成这般模样。阮倾媆低头自嘲的笑着,
回想起萧楚楚残忍的将老夫人掐死在手的画面,她背脊就没由来涌上一阵寒意。
她绝对不会允许那样恶毒的女人留在宜阳的身边!
只是……只是对她那么慈爱的老夫人竟然就这样被萧楚楚杀死。阮倾媆心里也是极为悲伤的。
柴房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阮倾媆平复心情,撑起身挪到柴房门口,
因为外面被上锁的缘故,她只能将耳朵贴在门后面听着。“相爷真是的,
老夫人连头七都没过,就急着将仰晨楼的那名妓子迎娶入府。”“你小点声,现在府邸上下,
谁不喜欢相爷有多疼爱那姑娘!”路过丫鬟们的讨论声被阮倾媆听在耳中,
她震惊的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疯狂的拍着柴房们。
阮倾媆红唇张大着想要让丫鬟们将她放出去,可是又说不出话来。不可以,
她绝对不会让萧楚楚嫁给宜阳的!短暂的安静后,丫鬟们声音再度响起。“这柴房里的主,
怎么还吵嚷上了?我听说老夫人就是她害死的呢。”“相爷还不让咱们说出去,奇了怪了,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公主么?”“相爷没有休掉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句句话就像是尖刀,直往阮倾媆的心窝里捅去。之前老夫人在世的时候,还能护着她,
现在老夫人去了,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丝毫不顾忌她的身份,肆意谈论着。
阮倾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抵在门上的手缓缓落下,最后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里存在着她和宜阳的孩子,她也不会让萧楚楚进相府祸害宜阳的!阮倾媆在柴房一待,
就足足待了三天有余,这三天内,丫鬟给她送来的饭菜都是馊了的。但为了孩子,
阮倾媆不得不忍着恶心吃下。在老夫人头七的那一天,府邸上下都忙碌着,
以至于忽略了柴房里的阮倾媆。晌午时分。阮倾媆从柴房内踏出,
刺眼的光芒让几日未见阳光的她抬手遮在眼眸之上。入眼的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根本没有半分老夫人逝世应有的架势,反倒是像……阮倾媆想起丫鬟们的话,
心里升起一个让她十分心凉的念头。宜阳还是要娶萧楚楚!不行,不可以。
阮倾媆顾不上现下狼狈不已的自己,拎着灰扑扑的裙摆往正厅赶去。因为萧楚楚身份的缘故,
再加上戚宜阳的正妻又是当朝公主阮倾媆。所以这次迎娶萧楚楚,戚宜阳并未大肆宣扬,
只是宴请了些达官贵人,以表重视。阮倾媆来到正厅时。萧楚楚一身火红嫁衣,
正和戚宜阳对拜。第9章他的孩子那火红的嫁衣几乎要灼伤阮倾媆的双眼,
她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直接就崩断了。阮倾媆一边护着依旧平坦的小腹,
一边挤开正厅内围聚在那对金童玉女般的新人面前的客人们。但因为口不能言,
阮倾媆并未引起多大的注意,众人都沉浸在一片喜意之中。阮倾媆咬牙,
大步冲到萧楚楚和戚宜阳的面前,素白的小手一挥,
直接将对她来说极为刺眼的红烛和瓜果打落在地。烛火无意之中将萧楚楚嫁衣裙摆点燃,
火舌霎时间就顺着她裙摆蔓延而上。“宜阳!”“楚楚!”“快来人救火呀!”刹那间,
原本喜庆的正厅此时混乱一片,而身为始作俑者的阮倾媆则是有些慌乱的站在原地。
她手足无措的看着戚宜阳慌张的将萧楚楚嫁衣上的火苗拍灭。
她、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造成这样的局面。出了这场意外,
戚宜阳只能让管家向在场的达官贵人们赔礼,然后将他们请了回去。“阮倾媆!
你这毒蝎心肠的女人,先是杀了我母亲,现在又想故技重施杀了楚楚,
你是不是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将萧楚楚安抚好并且送回庭院的戚宜阳气势汹汹的来到柴房,他怒瞪着阮倾媆,
一副要将她撕碎的模样。阮倾媆美眸含泪,尽管被戚宜阳的话刺的心里难受,
但她眼里依旧是满满的深情。“不是的,老夫人不是我杀害的。”她急切的比着手语,
希望能在戚宜阳挪开视线之前解释清楚。然而戚宜阳他根本就不愿意听阮倾媆的解释。
在他看来,阮倾媆就是一个恶妇。“够了!相府也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
我明日便去陛下面前请罪,休书一会便送来!”戚宜阳宽袖一甩,冷声说罢,转身就欲离去。
他竟然要休了她?!阮倾媆只觉得呼吸都十分困难,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拉住戚宜阳的衣袖。
一手在空中胡乱的比着。“我怀了你的孩子……”戚宜阳的眼眸在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如阮倾媆所期望的一样停下了脚步。“怀了我的孩子?”他一字一顿的询问,
眼里的晦暗不定的光。阮倾媆眼带希冀,抓着戚宜阳衣袖的手指也收拢,她重重的点头。
老夫人说的没错,或许宜阳和她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得到改善呢?
然而事实永远是不遂人心愿的。“那就打、掉!”戚宜阳冷笑着甩开阮倾媆的手,
眼里凝着冰霜:“我不会允许一个心思如此恶毒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走,
现在我就让大夫开打胎药。”戚宜阳拽着阮倾媆的手将她往外带去。
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阮倾媆手脚冰冷,如坠冰窖之中,她掰开戚宜阳的手,
身子往后仰去,疯狂的摇头。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他怎么忍心!
“你不能这么残忍,这是你的孩子。”她比着手语,眼中含着泪水。
第10章她不配“你不配!”“阮倾媆,你以为我求娶你入府,是我的本意吗?告诉你,
若不是陛下和母亲,我根本不屑娶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为妻!
”“现在楚楚已经嫁予我为妻,哪怕是陛下会惩罚,这相府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戚宜阳最厌恶的就是阮倾媆这幅深情的模样。明明心肠歹毒,
将他最重要在乎的人一个个置于死地,却还摆出为他好的样子,虚伪!阮倾媆美眸瞪大,
眼眶积聚的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沿着脸颊滑落。
还有什么比所爱之人不留情面说出来的话更加伤人的?她明明真的是为了宜阳好,
最初救下他的,其实是她,不是萧楚楚呀!“宜阳。”在阮倾媆即将被戚宜阳拽出柴房之际,
萧楚楚我见犹怜的嗓音兀然传来。听见心上人的声音,戚宜阳顿时就松开阮倾媆,
转而走到萧楚楚面前,将只着单薄纱裙的她拥入怀中。“楚楚,我不是说了晚点就回去了吗?
这么冷你还跑出来。”“宜阳,你不要怪公主,我刚才听你说……公主她怀孕了?
”萧楚楚柔弱的靠在戚宜阳怀中,翦水秋瞳满是情意。戚宜阳沉吟一番,无奈颔首,
眼中只有萧楚楚的身影:“楚楚,我……”“嘘。
”萧楚楚伸出葱白的小手轻轻抵在戚宜阳的薄唇上,阻止了他下半句话,“宜阳,
公主怀的好歹也是你的孩子,让公主生下来吧。”不仅是戚宜阳愣住了,就连阮倾媆也是,
她错愕的投去目光,却撞入萧楚楚似笑非笑的眼瞳中。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
楚楚……”“宜阳,你已经将平妻都许给了我,就当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积福,好不好?
”萧楚楚拉起戚宜阳的手,轻晃着半撒娇道。戚宜阳自然是不会拒绝心上人的提议。
在萧楚楚的“帮助”下,阮倾媆不仅从柴房出来了,更是住在相府最好的那间院子里。
萧楚楚越是反常,阮倾媆就越警惕。目睹过萧楚楚亲手掐死老夫人的她,
可不认为萧楚楚会有这么好心。俗话说得好,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天色渐冷,
阮倾媆独自一人端坐在桌前,她低头专心织着给腹中孩子的小衣服,她不时抽手摸摸肚子。
不知不觉中过去就五个月有余,阮倾媆的肚子亦是日益见大。戚宜阳也未曾踏入她庭院半步,
而她也将心思都放在肚中孩子身上。“公主殿下真有闲情逸致呢。”萧楚楚推开房门,
缓缓走到阮倾媆的面前,似笑非笑的。阮倾媆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小衣服,
警惕的抬眸看着萧楚楚。她一句话也不想和萧楚楚多说,
尽管这段时间是托了她的福才得以这么顺利的过下来。“公主殿下何必如此防范着我呢?
我和你都一样,都是宜阳的妻室,应当是一条心才对,不是吗?
”萧楚楚嗤笑着落座在阮倾媆的面前,神色温柔的轻声道。
第11章炫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和你不是姐妹!”阮倾媆愤怒的打着手语。
萧楚楚抬手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在乎被说是恶毒,她定眼望着阮倾媆,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开口了。“我恶毒又如何?宜阳不还是将我娶入府上,
你是公主又怎么样,在这相府,过的还不如一个奴才。
”萧楚楚很清楚怎么说能够让阮倾媆伤心,也更清楚怎么惹怒她。话落,萧楚楚又顿了顿,
脸上笑意更甚,却显得有些诡谲:“对了,你以为我是因为善良,才留下你肚中的孩子吗?
”阮倾媆一愣,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
像是为了验证阮倾媆心中所想的一样,萧楚楚脸上笑意逐渐变的诡异起来,
她身躯微微往前倾去。“不知道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会不会让你放弃和我抢宜阳呢?
”阮倾媆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全无在戚宜阳面前的温婉安静,只剩下渗人的诡异。
她猛地推开萧楚楚,愤怒的比着手语:“你就不怕本公主直接让皇兄杀了你么?
”萧楚楚反应迅速的先一步往旁推开,然后伸手一巴狠狠扇开阮倾媆比划的手,面容狰狞。
“你觉得我会怕?想想你是怎么变成哑巴的,只要我想,
有的是办法让你没办法将真相说出来!另外……”她顿了顿,
纤细的手缓缓的落在阮倾媆腹前,隔着些许距离。阮倾媆眼里怒火陡升,
她伸手用力的拽住萧楚楚的手腕。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要伤害她的孩子!
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松手!你这个哑巴!”萧楚楚极度厌恶被阮倾媆触碰。
两人拉拉扯扯之下,萧楚楚的衣袖被拽上去大半,露出藕白的手臂,上面有几道显眼的抓痕,
仔细看不难看出已经是在结痂了。这抓伤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是萧楚楚掐死老夫人时,
老夫人在她手臂上留下来的伤痕!阮倾媆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双眼骤亮,
只要让宜阳看见这个,或许……他就能够听她解释了呢?可惜的是,
事情从来就没有如她所想那般走过。回到府邸的戚宜阳,一听丫鬟说萧楚楚来阮倾媆这,
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见到这一幕时,不问三七二十一,呵斥出声:“阮倾媆!你在干什么!
”不过一个早朝的功夫,她就又对楚楚出手了吗?!阮倾媆微愣,
视线顿时落在戚宜阳的身上,她贪恋的望着他,哪怕他脸上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厌恶。
她足足有几个月未曾正眼见过戚宜阳,这会心里的思念悉数涌出,
哪怕他是为另一个女人而来的也无所谓了。“她的手!”阮倾媆回过神来,
连忙拽着萧楚楚的手臂,不让她缩回去,想要戚宜阳看清楚她手臂上的抓痕。
“宜阳……”相反,萧楚楚非但没有着急慌乱,反而是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转过头望着戚宜阳。戚宜阳一眼就看见了萧楚楚的手臂。第12章恶妇“恶妇!
”戚宜阳将阮倾媆狠狠推开,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萧楚楚护在身后。他并未仔细去看,
大致的看见萧楚楚手上抓痕就认定是阮倾媆对她下的手。阮倾媆被推搡的险些跌倒在地,
她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撑在桌面上,满眼愕然的望着戚宜阳。他脸上写满对她的厌恶,
哪怕是摆在面前的真相,特意的会选择避而不见,而相信萧楚楚。“宜阳,
是不是我做的有哪里不好?我、我只是体谅公主殿下一人怀着孩子不容易,才特意来陪陪她,
可是公主二话不说……”萧楚楚眼泛泪光,哽咽又无比委屈的说道,
最后干脆将脸埋进戚宜阳的胸膛里嘤嘤哭泣起来。这无疑是在戚宜阳的怒火上在添一把火,
他怒视着阮倾媆,连带看她隆起来还尚未出世的孩子也有些不顺眼。“阮倾媆,
你究竟还要怎么样?杀了母亲不够,你现在连楚楚也不放过吗?
”戚宜阳胸腔里仿佛憋着一口气。那种无能的感觉让他非常憋屈。
如果不是楚楚一而再再而三的劝着他,让他不要对阮倾媆乱来的话,他早就休了她!
可抵不过阮倾媆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是尊贵的公主殿下!阮倾媆无法说话,
只能一个劲的摇头,泪流满面的样子楚楚可怜,却是引的戚宜阳更加厌烦。
为什么宜阳就是不肯相信她,萧楚楚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良善。“宜阳,你别责怪公主,
她孤身一人,你又不常来探望她,她自然就不开心……”萧楚楚捏着手帕擦去脸上泪痕,
故作善良的说道。戚宜阳有些无奈,“可是楚楚,她都这样伤害你了。”“宜阳,你听我的,
以后多来公主这,实在不行,我陪你来好不好?”萧楚楚眼里光芒晦暗不定,
她干脆拉着戚宜阳的袖管半撒娇的说道。沉默半晌,戚宜阳拗不过心上人的哀求,
只能点头应下。在这过程当中,阮倾媆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眼里的光芒在一点一点的消逝,
心里的屈辱感同样在逐渐增加。身为皇家中人,骨子里都透着傲气,但在戚宜阳面前,
阮倾媆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自尊,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
现在萧楚楚居然当着她的面对戚宜阳提出这个要求,不就是可怜她,更有炫耀的意思吗?
可偏偏……偏偏阮倾媆没有勇气去拒绝。她太想念戚宜阳了,想念到哪怕只是施舍,
都不愿意放过能够见到他的机会。直到戚宜阳和萧楚楚离开,屋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阮倾媆也没有心情继续去织手中的小衣服,她起身慢慢挪到房门口。
院中地面铺满了落叶没人打扫,萧条之色尽显。相府的下人们个个都是墙头草,
即便是她身为公主是正妻又怀孕了又如何?“宜阳……”阮倾媆眉眼哀伤,她低下头,
纤细的手抚上隆起的肚子上。在等几个月,她和宜阳的孩子就会出生,
或许那会是她和他之间关系缓解的机会也说不定呢?第13章卑微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
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
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
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
”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
便溢满慈爱的光芒。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
她眼神极其阴冷。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
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
除了厌恶以外,也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我会请产婆在相符候着,
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戚宜阳思忖半晌,冷硬开口。分明没有一丝关怀在内,
却让阮倾媆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意来。她重重的点头,灰暗的眸子重新染上光亮,
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戚宜阳一愣,不免露出几分迷茫之色。能够拥有这么澄澈的眼神,
心肠又怎会如此恶毒?察觉到戚宜阳望来的视线,阮倾媆眨眨眼,
小心翼翼的对他露出清浅的笑容。她长的本就俏丽,只是爱上戚宜阳后,
脸上笑容才逐渐减少,这一笑,要比萧楚楚更加艳丽几分。“宜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们先回院子嘛。”萧楚楚心里升起危机感,她素手抚上心口,
黛眉浅拧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戚宜阳一看,登时就慌了,连忙将她拦腰抱起,
往外走去:“楚楚,你别吓我。”阮倾媆张了张唇,神色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早就该知道宜阳有多在乎萧楚楚,只是每次看见时仍旧会心里难受的紧。阮倾媆低下头,
手伸向后腰轻轻揉了起来。夜晚凉风拂面吹过,阮倾媆手托腹部,站在回廊上望着庭院门口。
“公主殿下,您别看了,奴婢刚才听说,萧楚楚怀孕了,相爷这会开心的合不拢嘴,
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呢!”说话的是从皇宫被派出来伺候阮倾媆的婢女。
皇上不时就会关注阮倾媆在相府过的如何,得知她怀孕更是不由分说的塞来宫内宫女伺候,
尽管已经晚了这么久。阮倾媆失落的低下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底浮上一层雾气。
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一件早该习惯的事情就算想起来还是容易落泪。
婢女冬梅拿来披风披在阮倾媆的肩头,“您是大周堂堂的公主,
何必这么卑微……”阮倾媆转过头,素手在空中划过,她无奈的笑着摇头。“可我喜欢宜阳,
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一句话直接堵的冬梅无话可说。第14章男孩因为深爱,
所以阮倾媆放下皇家公主应有的骄傲,卑微的想要戚宜阳回头看看她。
而萧楚楚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阮倾媆想要的一切。戚宜阳的宠爱、细心关怀,以及他的心。
一场雪连续下了两天,阮倾媆按捺不住,挺着大肚子在冬梅的搀扶下来到萧楚楚的庭院。
想要见戚宜阳,只有来萧楚楚这。而眼前的一幕,让阮倾媆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
戚宜阳怀抱着萧楚楚,侧身背对着阮倾媆坐在回廊屋檐下,硬朗的俊脸满是欣喜激动的笑意。
他大手小心翼翼的覆上萧楚楚平坦的腹部,双眼都在发光似的。
阮倾媆从未见过戚宜阳这样笑过,看呆眼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公主,外面冷,
您先回院子歇息吧。”冬梅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挡住阮倾媆的视线,恭敬的低头说道。
阮倾媆回过神来,沉默了良久,她才缓缓点头,转头与冬梅离开。她心里清楚,
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戚宜阳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的身影。
戚宜阳虽然没有察觉到阮倾媆的到来,可靠在他怀中的萧楚楚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目睹她的身影走远,萧楚楚唇边勾起抹充满深意的笑容。想和她斗?
这位公主殿下还太嫩了点。临盆的那天,天空下着磅礴大雨,风雨交加,
连院中的树都在沙沙作响,仿佛要被吹断一般。阮倾媆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
腹中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在冒冷汗,偏偏她又叫不出来,只得受着。“公主,您忍忍,
很快的、很快的!”冬梅按照产婆的吩咐端来热水和剪刀,在阮倾媆身边不断安慰着她。
阮倾媆痛的泪水都不受控制的淌了一脸,闻言她勉强抬起手,在空中比着。“叫宜阳来。
”她听说生孩子无异于是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
如果她没有挺过去可怎么办呀……她还是想见见戚宜阳。冬梅不忍心拒绝,
斟酌片刻无奈的点头应下,旋即吩咐产婆好生照料着公主。戚宜阳得知阮倾媆生产的消息时,
正陪着萧楚楚坐在院中,手中还捏着颗剥了皮的葡萄果肉喂给她吃。“公主要生了?太好了,
宜……啊!”萧楚楚美眸轻眯,故作惊喜,话未说完又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捂着小腹面色隐忍。原本刚露出几分犹豫之色的戚宜阳顿时就顾不上了,
直接抱着萧楚楚去找大夫。满心满眼都是萧楚楚的他,此时又怎么会顾得上阮倾媆呢?
雷声震耳,阮倾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在他肚中待了十个月的小家伙生了出来。
听见清脆的啼哭声时,她觉得这一切漫长的等待和得不到回应的事情都没那么重要了。
“公主殿下,是个男孩!”冬梅抱着用包被裹上的婴孩,弯下腰送到阮倾媆的面前欣喜道。
全身无力的阮倾媆喘着粗气,闻言强撑起身子去看。婴孩刚出生时全身皱巴巴的,
但她心里却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第15章思君“宜阳他……没有来吗?
”阮倾媆视线往门口望去,外面风雨交加,除了浮动的树影外没有任何人影,她比着手语,
眼带希冀的看着冬梅。冬梅沉默了一会,她低头看着怀中婴孩,良久之后才开口:“公主,
为小殿下取个名字吧。”阮倾媆敛起眼底的失落,垂眼慈爱的望着婴孩,
她指腹从婴孩滑嫩的脸蛋上轻轻抚过。旋即她低下头,指尖在床铺上写下几个字。“戚思君。
”他不仅是阮倾媆与戚宜阳的孩子,更承载了她对戚宜阳的思念。阮倾媆体弱,
生下戚思君后在榻上修养了大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床。“公主,听府上下人说你生了个男孩,
可否让我抱抱?沾沾福气,毕竟,我也怀了宜阳的孩子呢。”萧楚楚不请自来,
她笑着一手抚上依旧平坦的腹部。阮倾媆脸上毫无血色,见到萧楚楚脸色愈发难看,
她抿唇不语,打算无视萧楚楚。负责照顾戚思君的冬梅像防贼一样盯着萧楚楚。
见这对主仆两如此防范着,萧楚楚丝毫不介意,她勾唇笑的温柔。“公主就算不待见我,
也该念在是我为你请来产婆的份上吧?”她轻叹着。阮倾媆眼眸微动,她敛睑不为所动,
素手抬起:“请回吧,我这庭院容不下萧姑娘这座大佛。
”“公主还在计较宜阳整日歇在我院中的事吗?我也劝过宜阳多来公主你这,
毕竟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说了,孩子叫什么名字?他真可爱。”萧楚楚假惺惺的说着,
态度诚恳的让不了解她做过什么事的冬梅逐渐放下防备,她也已经走到冬梅身边,
看着冬梅怀里的孩子。戚思君没有刚出生时红彤彤皱巴巴的样子,此时的他肌肤**,
胖嘟嘟的小脸上一对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讨喜极了。萧楚楚眼眸陡然沉冷几分,
她面上不动声色,指尖轻轻点上戚思君娇嫩的小脸蛋,猛地发力狠压。
婴孩娇嫩的脸颊顿时就出现道极为显眼的红痕。“呜哇——”戚思君张嘴就哇哇哭了出来,
将阮倾媆的心顿时就提到了起来。她直接起身将萧楚楚一把推开,但因为身躯虚软,
这力道比平时小许多,顶多是将萧楚楚推的后退两步。谁知萧楚楚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
后脑更是重重磕在身后桌角上。触目的鲜血从她后脑流出,染红那一小片的桌角。
“公主……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萧楚楚手捂在后脑,泪眼朦胧看着阮倾媆,
满脸的不解委屈。阮倾媆顾不上萧楚楚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她从冬梅手中接过戚思君,
一眼就看见他**小脸上那一道显眼的红痕,她心疼的伸手轻抚着。“萧姑娘,
您可莫要血口喷人,我们家公主根本并未用力推你,倒是你,对这么小的婴儿下手,
你这心也是真的狠呐!”冬梅也是憋着一口火在胸口,小主子是她带着的,
这下脸上多了道痕迹,能不心疼吗?第16章你瘦了萧楚楚眼眸一转,
干脆捂着肚子开始喊痛,她控诉的瞪着阮倾媆主仆二人:“就算公主看我不顺眼,
也应当考虑到我还怀着宜阳的孩子呀!”阮倾媆怒极反笑,她安抚好戚思君后,
便交给冬梅抱着,她则是走到萧楚楚的面前,对其后脑流出的鲜血视而不见。
“我们应该好好的算算账了。”她比着手语说道。同时扬手,
用了十成的力道一巴狠狠扇在萧楚楚的脸上。阮倾媆脑海中闪过老夫人慈爱的面容,
心口的悲愤怎么也压不下来。“啊!”“混账!”伴随着萧楚楚尖声响起的,
还有戚宜阳满含怒火的声音。阮倾媆楞楞的看着戚宜阳俊脸上的那巴掌印,
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慌慌张张的抬手比划。“宜阳,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将思君脸颊划出痕迹。”戚宜阳低头,手心摸到一片温热黏膩的液体,
待他看清楚是从萧楚楚后脑流出的鲜血时,理智彻底崩断。“阮倾媆!!你、你!
”戚宜阳将萧楚楚打横抱起,怒视着阮倾媆,看她无措又倔强的寻找理由时,更加愤怒,
抬手狠狠一巴将她扇倒在地。“相爷!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掌掴公主殿下,
就不怕陛下责罚吗!”冬梅急了,边将阮倾媆搀扶起来,边怒声质问。
公主是陛下捧在掌心里疼爱着的,凭什么在戚宜阳这却得到这样的待遇?
这话同样引起了戚宜阳的反感,他冷笑一声,嗓音充满嘲讽,而后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阮倾媆脱力般靠在冬梅的身上,眉眼盛满哀伤,视线落在冬梅怀中抱着的婴孩身上时,
才逐渐柔和了下来。“公主殿下,奴婢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可是您是一国公主,
怎能如此被人欺负!”冬梅有些恨铁不成钢,碍于身份又不好多说什么。
阮倾媆口中有苦涩蔓延,她摇摇头,拉过冬梅一只手,在她掌心写下一行字:不要告诉皇兄。
纵然他对她再怎么过分,可是她还是爱他。许是初见那天,阳光正好,
而戚宜阳又笑的那么温柔吧。果真是一眼万年,仅是那一面,就让她深陷其中。
萧楚楚肚中的孩子没了,戚宜阳对阮倾媆的厌恶更上一层,甚至都不会踏足她庭院之中。
而戚思君刚满一百天时,皇上亲自出宫,来到丞相府。戚宜阳当天恰巧不在,
他被皇上派去接邻国的皇子来大周。“皇妹?
”皇上无法相信眼前这消瘦的女子会是他那充满朝气活泼的皇妹,与记忆中的她相差甚远,
他语气都带着不确定。阮倾媆一愣,她抬眸望去,看清楚来人时,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她起身迎上,眉眼带笑对皇上盈盈一拜。她红唇张了张,也未能发出一个音节,
反应过来才想起,只能拘束的低着头。“皇妹,你瘦了。”皇上眼底有深意闪过,
他抬手覆上阮倾媆的发顶,轻揉着。第17章许久未见阮倾媆沉默了一会,而后摇摇头,
久未见到亲人,这会骤然看见,她眼眶都红了一圈。但是她又怕皇兄想多了责怪宜阳,
只能示意冬梅将裹的严严实实的戚思君抱来。“这是我的孩子。”阮倾媆接过戚思君,
旋即抱到皇上面前,消瘦的小脸是遮掩不住的喜色。皇上眉峰紧皱着,
又不忍看见自己皇妹露出失望的表情,只能舒展了眉眼伸手将小小一团的婴孩轻轻抱过。
冬梅见到皇上后行完礼就下去泡茶,也给了这对兄妹留下谈话的空间。
虽然阮倾媆不许冬梅将她在相府所遭遇的对待传回皇宫,但皇上并不傻,或者说,
能够坐到一国之主这个位置的,没有几个是蠢的。光是看见消瘦的如此之快的阮倾媆,
皇上心底里就憋着一口气。“倾媆,你老实和朕说,你在这相府日子是不是过的不如意?
否则怎会消瘦的如此之快。”皇上刻意压低怕惊扰到怀中婴孩的嗓音里携着不悦。
阮倾媆深知皇上的脾性,闻言连忙摇头,素手在空中急切的比划着:“不是的,皇兄,
宜阳对我很好。”这话用来忽悠别人还好,用来和皇上说,可信度压根不高。“既是如此,
你为何……”皇上视线上下打量了阮倾媆一番,话说到一半便被叹气声取代。
“怀思君时便瘦了下来。”阮倾媆思忖半晌,才想出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论如何,
她都不想看见戚宜阳受到伤害。皇上还欲说什么时,冬梅已经端着泡好的一壶茶过来了。
与此同时,萧楚楚也带着婢女踏入庭院,当她看见背对着她的皇上时,眼里有厉色闪过。
“公主这是与谁私会?”萧楚楚打死也不会想到,皇上会亲自来到相府,她款款走来,
柔声开口,说的话却是极为狠毒的。然而迎接萧楚楚的,是一记耳光。“嘶。
”萧楚楚被打的跌坐在地,唇齿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脸颊更是被打的红肿起来。“你是谁?
竟敢打萧夫人!”萧楚楚的婢女当即就跳出来,扯高气扬的质问着。皇上缓缓转过身,
阴沉的眉眼,不怒自威的气场。婢女虽然没见过皇上,却也被他气势吓的噤声。“萧夫人?
朕未记错的话,阮倾媆公主才应当成为夫人,你又是哪根葱?”皇上鹰目一瞪,
那威严悉数压向萧楚楚。面对他人或许萧楚楚可以游刃有余,但面对当今圣上,
她明显有些不够看,况且从眼前男人的自称听来,他的身份也极为明显了。“不、不是,
陛下赎罪。”萧楚楚调整姿势直接跪在皇上面前,哪有往日在阮倾媆面前的半分嚣张。
“戚宜阳胆子也着实够大,朕将朕最疼爱的皇妹许配给她已是最大的恩宠,
而你们相府便是如此对待公主的?”皇上再是忍耐不住,指着跪倒在地的萧楚楚沉声质问。
从萧楚楚刚才的话中看来,她对阮倾媆没有半分恭敬可言。
第18章回归阮倾媆从皇上手中接过戚思君,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波澜不惊。
而萧楚楚调整的也很快,在身为艺妓的时候,她面对的客人什么达官贵人也有,对她来说,
皇上也不过是威严了些。“陛下这是说哪儿的话,楚楚和宜阳从未苛待过公主,
都是真心对待公主的,公主怀着孩子那会,楚楚可送过不少补品……不信,
陛下问问公主便知晓了。”说罢,萧楚楚向阮倾媆投去含着隐隐哀求的视线,她看似淡定,
实则心里也没底。在戚宜阳那,她听过不少关于皇上有多宠爱阮倾媆的事迹。
若是她在相府所作所为被捅出去被皇上知晓了,她还能有活路可言?皇上依言望向阮倾媆,
目光深沉,只等她点头,就能立刻将萧楚楚当场处死。阮倾媆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萧楚楚和她的婢女身上,她看见那婢女身子抖若筛糠。
她们大抵都不会想到,皇上会突然造访相府吧?又或许是这么久的时间以来,
她们早就忘了她是公主的身份。虽然……她自己也快忘了,她本该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
完全没必要待在相府如此受气。一切皆缘起一个情字。阮倾媆思忖了许久,
而后淡笑着迎上皇上的目光,她抬手比起手语。“皇兄,萧妹妹很照顾我,你不要担心,
我过的很好。”萧楚楚见此,也总算是松了口气,眼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喜色,也有着得意。
皇上沉默良久,他抬起手,广袖随着动作滑下,他大手中正捏着一块灿金色的令牌,
上面雕有五爪金龙,威严不已。“这是朕的令牌,日后若是在相府无趣了,
便直接入宫来找朕吧,倾媆,莫要忘了,皇宫是你的娘家,朕,是你的靠山。
”皇上声线铿锵有力,这话也更是说给在场的相府下人们听的。即使阮倾媆在相府不受宠,
那也改变不了她是大周公主,更是皇上疼爱的皇妹的事实!阮倾媆美眸氲起雾水,
她接过令牌,重重的颔首。因戚宜阳而冷下来的心窝逐渐回暖,她的皇兄,
依旧是那个无比疼爱她的皇兄。相府外,慕容冲长身玉立,才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
他比之前更加沉稳,他视线凝视着相府,眼里的怀恋几乎溢出。那日的不辞而别,
也不知道倾媆会不会怪他,这段时间来,他几乎日日都会记挂着她。“慕容皇子,
不嫌弃的话,入府一坐如何?”戚宜阳主动发出邀请。
毕竟皇上可是下令要他好好招待慕容冲的。世事难料,
谁也未曾想到那年来大周做质子的皇子竟然成长的如此之快。“那本皇子便叨扰了。
”慕容冲毫不犹豫的应下,旋即随着戚宜阳步入相府。戚宜阳刚回府,萧楚楚就得到消息,
她直接踩着小碎步冲入他怀中,嘤嘤哭了起来。“楚楚?咳,有客人在,有什么事一会说。
”戚宜阳轻咳一声,揉了揉萧楚楚的发顶。
第19章重逢萧楚楚这才发现戚宜阳身后站着的慕容冲,她面色一红,欠身一拜,
道过歉后才退下。“这位是?”慕容冲面不改色的淡声询问。“让皇子见笑了,
她是本相的妻子。”提到萧楚楚,戚宜阳脸上便是浮上温柔神色。是以,
戚宜阳也没有发现慕容冲微微沉下来的眼神。“如果本皇子没有记错的话,
陛下不是将公主殿下赐婚给相爷了么?”慕容冲故作不知,疑惑发问。
戚宜阳脸上温柔神色还未褪下,闻言脸色一僵,尴尬的笑了笑,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