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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重生之步步惊心》快手热推胤禵年世兰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19 15:29:52
若曦重生之步步惊心

重生雪落建宫喉咙里泛着铁锈味。我蜷缩在胤禵臂弯里,看着他猩红的眼眶。血沫从嘴角溢出来,我想替他擦泪,手指却只抽搐了两下。"别闭眼..."他声音抖得不成调,"太医马上..."黑暗吞噬视线的刹那

作者:送福气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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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重生之步步惊心》 小说介绍

《若曦重生之步步惊心》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胤禵年世兰,作者“送福气”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用我的。"贴身荷包里掉出个小瓷瓶。他盯着瓶底"康熙三十九年御制"的款识,眼神活像见鬼——这确实是太医院秘药,但两年前就……

《若曦重生之步步惊心》 若曦重生之步步惊心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1章重生雪落建宫喉咙里泛着铁锈味。我蜷缩在胤禵臂弯里,看着他猩红的眼眶。

血沫从嘴角溢出来,我想替他擦泪,手指却只抽搐了两下。

"别闭眼..."他声音抖得不成调,"太医马上..."黑暗吞噬视线的刹那,

我看见了建章宫飘雪的廊檐,看见年世兰摔碎的翡翠镯子,看见甄嬛递来的那碗杏仁酪。

最后定格在康熙五十年冬,我被按进慎刑司冰水里的那天。"姑娘!"我猛地弹起来,

后脑勺撞上雕花床柱。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更惊人的声音——属于我十六岁时清亮的嗓音。

铜镜摆在梳妆台上,杏色襦裙还带着熏香。我扑过去时带翻了绣墩,

镜面里那张脸嫩得能掐出水,左眼角小红痣随着呼吸轻颤。指甲掐进掌心。会疼。

黄历哗啦啦翻动,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初六。选秀前三天。窗外梨树枝丫横斜,

白瓣簌簌落在我未绾的发间。前世就是这天,我戴着这支累丝金簪进了神武门。

妆奁突然发出脆响。低头看见自己抖得厉害的手指,把胭脂盒磕出了裂痕。

原来人真的会笑出眼泪,我摸着湿漉漉的脸颊,喉头却涌上腥甜。"若曦**?

"门外丫鬟声音带着困意,"可是要梳洗?""打盆冰水来。"我抹了把脸,

"要刺骨的那种。"铜盆里浮着未化的碎冰,我把整张脸埋进去。

前世记忆像毒蛇顺着脊梁爬上来:德妃娘娘赏的云锦料子藏着针,

御花园偶遇太子是安排好的戏码,就连最疼我的胤禵...水花溅湿了前襟。

我盯着镜中人咬出血印的嘴唇,突然笑起来。这次我要看着那些人,

一个个跪在这身嫁衣前哭。"**别贪凉。"丫鬟拧着帕子絮叨,

"年家**约了未时赏花..."年世兰。我攥紧了梳子。上辈子她替我挡下一箭,

死的时候还攥着半块荷花酥。"把我那套湖蓝骑装找出来。"象牙梳齿断在掌心里,

"再备两份杏仁佛手。"穿过垂花门时,我故意踩空了台阶。丫鬟惊叫着来扶,

我已经利落站稳。这具身体还没经过宫廷磋磨,轻盈得像是要飞起来。年世兰在梨树下转圈,

石榴红马面裙扫落一地花瓣。看见我就提着裙子跑过来,发间金步摇叮当乱响。

"怎么穿成这样?"她戳我腰间蹀躞带,"活像要去猎场..."我按住她手腕。

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是活的,会喘气的年世兰。她腕上翡翠镯子碧莹莹的,还没碎成三截。

"你眼睛怎么红了?"她突然凑近,"谁欺负你了?"风掠过耳畔,

我听见自己说:"做了个噩梦。""梦都是反的!"她拽着我往凉亭跑,

"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石桌上摆着青瓷食盒,揭开是还冒热气的蟹粉酥。

前世这天她也是这样,神神秘秘地说要给我添妆。甄嬛来的时候,

我们正为抢最后一块点心笑作一团。她抱着琴站在石阶下,杏色披帛被风吹得扬起来,

像只振翅的蝶。"这位是..."年世兰捅我腰眼。我喉咙发紧。

上辈子甄嬛替我喝下那杯毒酒时,也是这个表情。温柔又坚决,好像只是去折支梅花。

"一起吧。"我听见自己声音异常轻快,"点心管够。"阳光透过梨树枝叶,

在我们衣摆上投下光斑。我数着她们的笑声,一下一下按着胸口。

这次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任何东西。第2章神武门前的抉择铜盆里的冰碴子还在晃,

我盯着水面扭曲的倒影。选秀的日子来得比想象中快。"**该梳头了。

"丫鬟捧着金丝楠木梳匣,手指在发抖。

我知道她在怕什么——前世我就是戴着那支八爷送的金簪,在神武门前摔碎了玉镯。

"用素银的。"我抓起妆台上最朴素的簪子,"裙裾裁短三寸。"年世兰在二门处等我,

石榴裙扫着青砖缝里的落花。她今天格外安静,

直到轿子转过鼓楼才突然抓住我的手:"你指甲都掐进我肉里了。

"我这才发现她手背上有四个月牙形的血印。远处传来净街鞭的炸响,

她反而凑得更近:"等会我让哥哥在体元殿接应,要是摔茶盏——""不用。"我撩开轿帘。

阳光刺得眼睛发疼,神武门前的汉白玉台阶泛着冷光。前世我就是在这里被八爷扶了一把,

从此万劫不复。太监唱名的声音飘过来,我故意踩到裙摆。身子往前栽的瞬间,

有人从假山后闪出来。薄荷混着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后颈寒毛全部竖了起来。"当心。

"手腕被攥住的力道熟悉得可怕。抬头就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胤禵鼻尖还挂着练剑后的汗珠。他身后杏花扑簌簌地落,有几瓣粘在他箭袖的云纹上。

我猛地抽回手。太近了,近得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和前世临终时那个满脸是血的我重叠在一起,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奴才冲撞了!

"我退得太急,后腰撞上石灯笼。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玉佩叮当声逼近。

他弯腰捡起我掉落的帕子。玄色箭袖擦过手背时,我差点叫出声。

这双手后来是怎样在雪地里刨了三个时辰,把我从慎刑司的冰窟里挖出来的,

我记得太清楚了。"姑娘的绣活倒是别致。"他抖开帕子角那丛歪歪扭扭的竹子。

我死死掐住掌心,上辈子他临终前攥着的,就是这块我赌气绣废的帕子。

年世兰的咳嗽声从月洞门传来。我抢过帕子就跑,石榴裙扫过青砖的声音追着我。

拐过影壁时回头,他还站在原地,练剑用的牛皮绳缠在腕间,被风吹得一晃一晃。

体元殿的檀香味熏得人头晕。我盯着脚尖前两寸的地砖,听见自己名字被喊了第三遍。

抬头的瞬间,德妃娘娘护甲上的东珠闪了一下。"留牌子。

"银签子落进托盘的声音像刀子刮骨。我数着地砖上的莲花纹,

数到第七朵时听见年世兰的嗤笑。她正把翡翠镯子转得哗哗响,对面秀女的脸已经绿了。

出宫时下了雨。青缎油靴踩在水洼里,我故意绕到御花园西侧。假山后传来剑锋破空的声响,

我加快脚步,却踢到了滚落的香橼。"又是你?"胤禵的剑尖还滴着水。

他挽剑花的手势和后来教我防身时一模一样,

我盯着他腰间那块白玉坠——上辈子我亲手系上去的,现在它还好端端挂在银链子上。

雨突然变大。他解下油绸斗篷扔过来,我下意识接住。带着体温的织物贴在脸上,

闻得到熟悉的沉水香。前世最后一个雪夜,他就是用这件斗篷裹住我逐渐冰冷的身体。

"十四爷!"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呼喊。我转身就跑。斗篷在手里重得像座山,

雨水顺着领口灌进去。拐角处撞上个人,杏色披帛扫过我湿透的鬓角。"姑娘当心。

"甄嬛扶住我胳膊,她伞沿的雨水全泼在自己裙裾上。

我盯着她发间的银簪——上辈子她用这支簪子捅穿了那个想勒死我的嬷嬷的喉咙。

年世兰的嚷嚷声从宫道那头传来。她提着裙摆狂奔,翡翠镯子在雨里绿得惊心。

我们三个挤在同一把伞下,她硬把暖炉塞进我怀里:"手怎么比死人还凉?

"雨幕突然被灯笼撕开。胤禵站在十步外,太监给他撑着伞。他目光落在我抱着的斗篷上,

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年世兰突然掐我后腰:"你什么时候勾搭上十四爷的?

"甄嬛的伞往我这边倾斜。雨滴砸在斗篷上的声音越来越响,我数着胤禵转身时溅起的水花。

一下,两下,三下。和前世他跪在雪地里求康熙收回成命时,

额头磕在冰面上的节奏分毫不差。第3章洞房夜谜影重重雨停了。我站在廊下,

看着宫女们捧着红绸来来去去。太后指婚的懿旨就摆在案上,烫金的字刺得眼睛发酸。

"**该试嫁衣了。"丫鬟捧着朱漆托盘,上面躺着那套我前世穿过的百鸟裙。

金线绣的孔雀尾羽在烛光下闪着冷光,像无数双盯着我的眼睛。指尖刚碰到衣领就缩了回来。

上辈子就是这件衣裳,在合卺酒洒上去时突然烧起来,差点要了我的命。"换那套湖蓝的。

"我推开窗,夜风灌进来,"用银线绣竹叶。

"小丫鬟吓得直哆嗦:"可这是侧福晋的...""去拿。"铜镜里映出我冷笑的脸。

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清醒。这次我要让那些人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入府那天下着细雨。花轿从角门进,喜乐声隔着水雾传来,飘忽得像上辈子的哭声。

我攥着苹果,数轿夫踩出的水花声。"落轿——"帘子掀开的瞬间,

薄荷混着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胤禵穿着绛色吉服站在雨里,没打伞,

前襟的团龙纹被淋得发暗。他伸手的姿势很怪,像是要扶,又像是要拦。

我直接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喜娘"哎哟"一声,红绸子差点掉进水洼里。新房比记忆里小。

合欢被上洒的花生硌着腿,我盯着交杯酒的银壶——壶嘴内侧那圈青痕还在,

前世就是这里头掺了东西。门轴吱呀响。胤禵端着个白瓷碗进来,袖口沾着灶灰。"醒酒汤。

"他放在床头时洒了几滴,"他们灌得太凶。"我盯着他拇指上的烫伤。

前世洞房夜我醉得厉害,只记得有人用帕子沾冷水给我擦脸。现在那帕子就系在他腰间,

角上歪歪扭扭的竹叶被洗得发白。他突然伸手。我下意识往后躲,后脑勺撞上床柱。

"簪子歪了。"他停在半空的手转了个弯,去拨案上快烧完的龙凤烛,"你...很怕我?

"烛花爆响。我趁机滚到床里侧,正好看见他练剑磨出的茧子。

这双手后来是怎样在雪地里刨我的,腕骨都露出来了还不肯停。"我自己来。"我拔下金簪。

头发散下来的瞬间,他从铜镜里看我,眼神烫得惊人。胤禵突然蹲下来,捡起我掉落的发带。

这个角度能看清他后颈的疤,是前世替我挡箭留下的。

当时那支箭要是再偏半寸......"你抖什么?"他抬头时撞到我膝盖。

我把醒酒汤泼进了痰盂。瓷器碰撞的声音里,听见他轻轻"啧"了一声。不是生气,

倒像是心疼那碗熬了半个时辰的汤。"我不会碰你。"他突然说。窗纸上的剪影晃了晃。

我盯着他腰间玉佩,前世我亲手打碎的,现在完好无损地悬在那里。月光从菱花格漏进来,

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我知道。"我听见自己说。他猛地抬头。"知道什么?

"烛芯又爆了一下。我数着他呼吸的频率,和前世最后那晚一模一样。缓慢,沉重,

带着血腥气。"知道十四爷是君子。"我扯开衣领最上面的盘扣,"所以劳烦您,

帮我把凤冠取了。"他手指碰到我发丝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前世他死的时候,

也是这样小心翼翼捧着我的脸。血从他嘴角溢出来,还笑着说簪花歪了。"你哭了?

"我抹了把脸,果然湿的。他的拇指悬在我眼角,要落不落。那块疤更明显了,

是去年冬猎时被熊爪挠的。当时他明明可以躲开,

却硬是用背挡了一下——因为我在他身后发呆。"别动。"他突然凑近。

薄荷味猛地浓烈起来。我僵着脖子,感觉他指尖擦过耳垂。"蜘蛛。"他摊开手,

一只米粒大的小虫正在他掌心爬,"怕么?"我抢过枕头砸过去。他笑着躲,

撞翻了妆台前的绣墩。红烛跟着晃,墙上的影子突然纠缠在一起,

像极了我们前世最后的模样。"若曦。"他突然喊我名字,声音哑得不像话,"你看清楚。

"我抬头。铜镜里映出两个人。他站在我身后,手虚虚环着,没碰到,却是个保护的姿势。

就像那年雪地里,他明明可以自己逃,却选择用身子给我挡风。"看清楚了。

"我听见自己说。月光突然亮起来。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颤了颤,

和前世咽气时一模一样。第4章年世兰的贺礼铜镜里的晨光太亮,我眯着眼数发间的珠花。

昨夜胤禵睡在外间榻上,现在那儿只剩个叠成方块的锦被。"主子,年节宫宴的衣裳送来了。

"小丫鬟捧着朱漆托盘,上头湖蓝宫装闪着银光。我拎起衣领抖了抖,

夹层掉出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换那件杏黄的。"我碾着针尖冷笑,"告诉针工局,

再动手脚就把她们往八爷府送绣品的事抖出来。"入宫的马车轧着薄雪。胤禵骑马跟在车旁,

墨狐大氅上落满雪粒子。路过鼓楼时他突然靠近车窗:"年羹尧的妹妹今日入宫。

"我捏碎了袖笼里的暖炉炭。前世年世兰就是今天策马闯进御苑,

一鞭子抽碎了德妃最爱的琉璃盏。"十四爷倒是消息灵通。"我盯着他冻红的耳尖,

"不如说说八爷许了你什么好处?"缰绳猛地绷紧。他座下白马嘶鸣着人立而起,

前蹄差点踹碎车辕。车夫吓得滚下座位,我掀帘正对上他猩红的眼角。

"你..."宫门处突然传来喧哗。一匹枣红马箭似地窜过来,马背上红衣女子金冠歪斜,

却笑得肆意张扬。她甩鞭抽开拦路的太监,马蹄溅起的雪泥泼了侍卫满脸。

"年家的小祖宗来了。"胤禵咬牙勒住躁动的马,"你离她远点。"太迟了。

年世兰已经看见了我。她猛拉缰绳,马匹前蹄几乎蹭到我车窗。石榴红的斗篷扫过窗棂,

带进来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寒风。"你就是十四爷新娶的?"她俯身时金步摇差点戳到我眼睛,

"怎么瘦得像根豆芽菜?"太监总管尖叫着跑来。年世兰反手一鞭子抽在他脚前,

青砖上立刻多了道白痕。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她手腕:"这一鞭下去,你哥在西北就得挨军棍。

"她腕骨细得惊人,脉搏在我掌心突突地跳。前世她替我挡箭时,

血就是这样从这处伤口喷出来的,热得烫手。"有意思。"她突然凑近,

呼出的白气扑在我脸上,"你怎么知道我哥在西北?"御苑里梅枝压着雪。我故意踩中暗冰,

年世兰果然来扶。她身上有股火药味,袖口还沾着硝石粉——前世她说这是炸鱼玩的,

后来才知道是给八爷党做火器。"你手好凉。"她把我拽到避风处,突然掀开自己前襟,

"捂着!"貂裘里滚出个鎏金小手炉,烫得吓人。我盯着她锁骨处的红痕,

那儿本该有支箭疤的。现在光洁的皮肤上只粘着几根发丝,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宴席上德妃的目光像毒蛇。我端起酒杯遮脸,看见年世兰正把蟹钳扔向挑衅的宫嫔。

八爷在对面举杯,我故意碰翻酱碟,汤汁全泼在他门客身上。"痛快!

"年世兰在回廊堵住我,"早看那老匹夫不顺眼。"她指尖还沾着杏仁酪,

突然抹在我嘴角:"尝尝,我偷了御膳房三罐蜂蜜。"甜得发苦。

上辈子她最后一次喂我吃的,也是这个味道。我抓住她还想作乱的手:"年**,

蜂蜜里掺砒霜是前朝就玩烂的把戏。"她瞳孔猛地收缩。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

我们同时转头——胤禵摔了八爷递来的茶盏。回府马车碾着薄冰。

胤禵突然敲车窗:"年家是八爷的刀。""我知道。"我掀开帘子,雪落进领口,

"那把刀上辈子捅穿了你肺叶。"马匹惊嘶着人立而起。他半个身子探进车厢,

大氅上的雪粒簌簌往下掉:"你到底...""主子!"侍卫突然狂奔而来,

"年**闯府了!"府门前一片狼藉。年世兰正用马鞭指着管家鼻子骂,

看见我们立刻咧嘴一笑:"我哥送的新婚贺礼,亲自押来才显诚意。"二十箱笼堆满前院。

她踹开最近的那个,里头乌兹钢刀寒光凛凛。胤禵的手瞬间按上剑柄,

我却看见箱底露出的杏黄布料——前世我遇刺时穿的骑装。"礼单呢?"我伸手。

她抛来个荷包。倒出来的除了礼单,还有颗带血的狼牙。我喉咙突然发紧,

这是前世她咽气时攥在手里的东西。"猎着玩的。"她满不在乎地擦擦手,"改天带你去。

"胤禵的剑鞘压住我发抖的手腕。年世兰看看他又看看我,突然大笑:"十四爷放心,

我吃不了尊夫人。"她翻身上马,红斗篷在雪地里划出血似的弧线。

临出门突然回头:"若曦,你荷包上那对鸭子绣得真丑!""是鸳鸯。"我下意识反驳。

胤禵的剑"铛"地掉在地上。他盯着我腰间那个歪歪扭扭的荷包,眼神活像见鬼。

这确实是我前世的作品,但今生还没动过针线。"年**看错了。"我解下荷包扔进炭盆,

"不过是块破布。"火舌窜起来的瞬间,胤禵突然冲过来抢。火星溅在他手背上,

烫出个鲜红的水泡。前世我葬身火海时,他手上也有这么个疤。

第5章漕船上的生死劫炭盆里的荷包烧成了灰。胤禵手背上的水泡亮得刺眼,

我扯了帕子要裹,他猛地缩回手。"明日启程下江南。"他转身时大氅扫灭了最后一粒火星,

"你留在府里。"我踩住他衣角:"怕我拖累?"窗外雪光映着他侧脸,下颌线绷得死紧。

前世漕运船上那支毒箭就是这时候射来的,再晚半刻就会钉进他后心。"我去备马。

"我扯断腕上珠串,"十匹快马,三日干粮。"他抓住我手腕,

掌心烫得吓人:"你知道什么?"珠子滚了一地。我盯着他腰间玉佩,

前世它挡了第一波暗器,碎成了三瓣。现在它完好无损地悬在那里,在雪光里泛着青芒。

"知道十四爷缺个挡箭的。"我抽出手,"巧了,我欠你一条命。

"漕船在运河上漂得像片叶子。我数着两岸的柳树,第七棵歪脖子树后该有片芦苇荡。

前世刺客就藏在那儿,箭头上抹的是见血封喉的蛇毒。"喝口热茶。"胤禵递来青瓷盏。

我闻了闻,是化淤血的药草味。船身突然一震。茶盏摔在甲板上,

碎得很有节奏——三长两短,和前世遇袭前一模一样。"趴下!"我扑过去时箭镞已到眼前。

冷风擦着耳廓过去,在胤禵肩头划开道血痕。第二箭来得更快,我旋身用后背挡,

左臂顿时**辣地疼。"若曦!"他接住我下滑的身子。芦苇丛里寒光连闪,

我数着弓弦声——五个人,和记忆里分毫不差。"东南方第三丛。"我攥紧他前襟,

"有块凸起的礁石。"他吹响哨子时,我正盯着自己流血的手臂。伤口不深,

但位置和前世一模一样。那次我昏迷了三天,醒来时胤禵眼里全是红血丝。

亲兵们的火把照亮河面。刺客退得很快,只留下几支淬毒的箭。胤禵撕下袖口给我包扎,

手指抖得系不成结。"怕了?"我想笑,却咳出血沫。他直接把我抱进舱房。

烛火下伤口泛着诡异的青色,我数着他蹙眉的次数,和前世太医诊治时完全重合。

"不是蛇毒。"我按住他拿刀的手,"用陈醋洗就行。

"他刀尖悬在我皮肤上:"你怎么知道?""猜的。"我别过脸。

总不能说上辈子挨过这一箭,知道毒发时会像万蚁噬心。醋浇在伤口上,疼得眼前发黑。

我咬破嘴唇才没喊出声,血腥味却引他抬头。琥珀色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忽然俯身舔去我唇上血珠。"别咬自己。"他声音哑得不成调,"咬我。

"我当真一口咬在他虎口。他闷哼一声,却把胳膊往我嘴边送。血腥味在齿间漫开,

混着沉水香的气息,和前世他垂死时我吻他的味道一样。亲兵送来的金疮药是赝品。

我闻着那股子蜂蜜味就知道掺了东西,胤禵却已经拧开瓶塞。"等等!"我打翻药瓶,

"用我的。"贴身荷包里掉出个小瓷瓶。他盯着瓶底"康熙三十九年御制"的款识,

眼神活像见鬼——这确实是太医院秘药,但两年前就绝版了。"家传的。

"我面不改色地扯谎,"敷药。"他蘸药的手指很烫。我数着他呼吸的频率,

忽然想起前世这时候,他应该正在雨里跪求太医救命。现在他却好端端地在这儿,

指腹的茧子蹭得我皮肤发痒。"睡会儿。"他给我掖被角,"我守着。"烛芯爆了个灯花。

我眯眼看他挺直的背影,甲胄在腰腹处有道裂缝——是刚才替我挡箭时被划开的。

前世这道伤溃烂了半个月,他硬是瞒着没让我知道。夜半被雷声惊醒。胤禵靠在床头打盹,

手里还攥着半湿的帕子。窗外雨幕如瀑,一道闪电劈下来,照见他衣领下的旧伤疤。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碰到他喉结,就被攥住手腕。"疼醒了?"他眼里哪有睡意。

雨声忽然变大。我看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想起前世最后一个问题。那时他满嘴是血,

还笑着问我荷包上绣的到底是鸭子还是鸳鸯。"胤禵。"我第一次喊他名字,"你信轮回吗?

"闪电照亮半个船舱。他瞳孔猛地收缩,忽然低头抵住我前额。呼吸交错间,

我听见他心跳如擂鼓。"我信你。"他说。我慢慢握住他布满伤痕的手。

甲板上的更鼓响了四下,和前世我们生死诀别时的梆子声一模一样。

第6章甄嬛的秘密回京的马车颠得人骨头散架。胤禵的披风裹在我身上,

沉水香里混着血腥气。伤口在左臂一跳一跳地疼,和前世中箭的位置分毫不差。"主子,

甄家**奉旨来探病。"丫鬟掀开车帘,寒风灌进来。我盯着府门前的青呢小轿,

轿帘上绣着缠枝莲——是甄嬛最爱的纹样。前世她最后一次来看我,带的也是这种轿子,

后来那轿夫成了指认她通敌的人证。"请去西暖阁。"铜镜里的脸白得吓人。

我往唇上抹了点胭脂,还是遮不住眼下青黑。梳妆匣最底层躺着支银簪,

尖头淬了见血封喉的毒。上辈子它插在甄嬛发间,替我除掉了最阴险的那个嬷嬷。

甄嬛站在窗前煎药。杏色裙摆被炭火烘出暖意,发间只簪了支素银钗。

她搅动药匙的姿势很特别,三圈半再轻磕两下——和前世在冷宫给我熬药时一模一样。

"加了甘草。"她递来药碗,"不苦。"碗底有道细如发丝的划痕。我指尖摩挲着那个位置,

突然想起这是她陪嫁的白玉碗。后来为了给我求医,她当掉了最后一件嫁妆。

"听说江南的雨把堤坝冲垮了?"她吹着药沫,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盯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

前世这时候九爷已经开始拉拢河道官员,甄嬛此刻提起,绝不会是闲聊。"冲垮了三处。

"我咽下药渣,"奇怪的是,决口都在新修的堤段。"药匙突然磕到碗沿。甄嬛抬头,

眼里闪过一丝锐光:"工部侍郎上月刚换了人。""年家的人?""八爷的门生。

"她用手帕包住碗沿递过来,"小心烫。"药汁映出我扭曲的脸。

前世这场水患淹死了七百余人,胤禵奉命赈灾却背了黑锅。现在想来,

那些"意外"决口的堤坝,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窗外传来枯枝断裂声。

甄嬛突然握住我手腕:"姐姐喜欢李义山的诗吗?"她指尖在我掌心划了几下。

是"堤"字的笔画。我反手扣住她手指:"更爱杜工部'安得广厦千万间'。

"炭盆爆出个火星。她眼睛亮起来,从袖中抽出本《玉溪生诗集》。书页间夹着张地契,

正是前世被九爷强占的粮仓位置。"听说九爷近日雅好诗词。"她翻到《无题》那页,

"三天两头往翊坤宫跑。"我差点捏碎药碗。翊坤宫住的是八爷生母良妃,

前世九爷就是在那里策划了漕粮贪污案。甄嬛这是在赌命报信。"妹妹有心了。

"我把地契塞回书页,"听说城南新开了家脂粉铺?"她眼睛弯成月牙:"明日陪姐姐去挑。

"丫鬟送客的脚步声刚消失,我就把药吐进了痰盂。不是信不过甄嬛,

是这药方里多了味当归——前世德妃就是用这味药,让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