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主复仇记+女主算计全后宫+疯批阴暗男主】亡国公主白霜是大周朝最后一位公主,只因大夏皇帝冷夜的白月光不明不白死在了大周境内,冷夜便举大夏全国兵力灭了大周。国破那日,大周的城墙上挂满了尸骸,白霜的父皇和母后被冷夜一一砍下头颅,还有白霜那不足四岁的小皇弟,皆是死在大夏皇帝冷夜之手。白霜因有几分像冷夜...
白霜冷夜凌思月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害我国破家亡,还有脸要我的心》,是一本现代风格的言情作品,是大神“爱学习的小小只”的燃情之作,主角是白霜冷夜凌思月,概述为:冷澈至今记得,当他在相府后院拦住她时,她眼中闪过的愧疚与决绝:"王爷,思柔...思柔要入宫了。&quo……
冷夜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道奏折的边缘,似乎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手指头上,要将这一道道恼人的折子全都捏碎,才算作罢!
朱砂御笔悬在折子上方,一滴殷红的墨汁摇摇欲坠,像极了那日在冷宫见到白霜时,她脸上蜿蜒的血痕。
"臣等冒死启奏:白氏妖女祸乱宫闱,与人密谋,意图谋害圣上,其罪当诛..."
"大理寺卿联名六部上奏:白昭仪勾结敌国大周余孽,试图推翻大夏..."
"钦天监夜观星象,妖星犯紫微,正应冷宫方位..."
每一道折子都写得冠冕堂皇,字里行间却透着嗜血的兴奋。
冷夜突然觉得这些蝇头小篆在眼前扭曲蠕动,化作一条条吐信的毒蛇。
他猛地将奏折摔在案上,鎏金香炉被震得"当啷"一声。
小安子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拂尘差点落地。
他偷眼瞧着皇帝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陛下,可是在为白昭仪一事犯愁啊?"
"愁?"
冷夜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角一处陈年刀痕——那是他三年前将白霜这个小辣椒第一次带回大夏的皇宫,他在此调戏白霜,而她用怀里的匕首,硬生生刺出来的。
"孤是在想,这些食君之禄的老狐狸,怎么突然对个冷宫弃妃这般上心。"
小安子忙不迭点头,额角渗出细汗:"就是,就是...白昭仪不过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
话未说完突然噤声,想起那夜白霜持簪行刺时矫若游龙的身手。
冷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随手翻开最上面那道折子:"瞧瞧,他们连妲己亡国的典故都用上了。"
朱笔在"牝鸡司晨"四字上重重一圈,墨迹透纸三分,"一个毁了容的冷宫妇人,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窗外忽起一阵秋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小安子突然想起今早去冷宫送饭时,看见白霜对着铜镜梳理长发的情景。
那几道从眉骨贯穿至下颌的伤疤在晨光中泛着狰狞的粉光,可当她转过脸来时,完好的那双眼睛,却是美得惊心动魄。
"陛下..."
小安子鬼使神差地开口,"太医们都说了白昭仪脸上的伤...怕是会永远留在脸上了..."
冷夜突然暴怒,一掌拍在案上。
所有奏折哗啦啦散落一地,露出压在最底下的一道密折——那是今晨刚从北疆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羊皮纸边缘还沾着风尘,折痕处隐约可见几点暗红,不知是送信人手上的血,还是边关的黄沙染就。
冷夜瞳孔微缩,指尖轻轻挑开火漆。
展开的密折上,寥寥数语却重若千钧:
"北疆各部狼烟频起,颉利可汗新立,其人鹰视狼顾,尝于金帐前立誓:'不饮黄河水,誓不还草原'。今已聚兵十万于阴山,斥候屡犯我云中郡..."
朱砂御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龙纹砚台上。
冷夜眼前忽然浮现出,两年前那个春寒料峭的宫宴之夜,冷夜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颉利不过是草原十八部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王子,坐在最末席的位置。
他穿着半旧的狼皮大氅,发辫上缀着的骨饰在宫灯下泛着惨白的光。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卑微的蛮族王子,竟敢在御前直勾勾地盯着白霜看——那双琥珀色的狼眼里翻涌着令人不适的灼热,仿佛要将白霜给生吞了。
冷夜记得自己当时故意将酒盏重重搁在案上,清脆的玉鸣声让满殿歌舞为之一滞。
白霜这样的小辣椒倒是丝毫不惧颉利这样的蛮族王子,甚至,恶狠狠地回瞪了颉利这小子一眼。
"小王颉利,初次见到大夏皇帝的女人——着实被惊艳到了。"
他用粗糙的手指突然勾起白霜的下巴,在满殿惊呼声中凑近细看,"这眉眼,这唇色...还有这脾气,都是我们草原人所喜欢的...美人儿,不如跟小王回草原,做小王的王妃可好?"
白霜恶狠狠地盯着他的那双狼目,并快速地抬起手边的酒壶,重重地砸在了颉利的头上。
颉利的额头上瞬间开始往外汩汩冒血,众人皆看出了,他们的这位白昭仪娘娘是对面前的狼崽子下了死手啊!
与颉利同来朝贺的草原使臣见状,立刻站了起来,一副马上要活剥了白霜的姿态。
他们被颉利制止了。
冷夜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虽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味,却并未阻止颉利这浪荡的举动。
"放肆!"
御史大夫拍案而起,却被颉利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这个草原蛮子此刻眼中竟流转着骇人的精光,像极了大漠里盯上猎物的孤狼。
颉利擦了擦满脸的鲜血,依旧是贱兮兮地看着面前犹如爆发了的火山般的白霜。
"像娘娘这样的美人儿,"颉利拇指摩挲过白霜紧抿的唇瓣,沾了口脂的手指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不像是大夏的女子,娇娇弱弱..."
他突然俯身,带着马奶酒气息的话语直接喷在白霜耳畔,"倒像是我们草原上的雪狐,看着温顺..."
"铛——"
白霜手中的酒壶子再次抡在了颉利的头上。
颉利这次倒是有些吃痛了,倒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不过,仍旧没有对白霜发火。
只是踉踉跄跄地站在白霜面前,拍手称赞道:“好一只美丽的雪狐...”
白霜懒得理他,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愤然离席。
在场的一众大夏的臣子们,一时间都被白霜这个小辣椒砸向颉利王子的那两下,给惊讶到了。
冷夜看着离席的白霜,知她是真的生气了。
“孤醉了,今夜便到此处!”
冷夜缓缓离席,玄色龙袍广袖无风自动。
如今想来,那分明是一匹幼狼在标记猎物。
冷夜攥紧了手中的密报,羊皮纸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不过短短两年的光景,这个当初连席位都要排在末等的蛮夷,竟已血洗金帐,踩着兄长和十二个侄子的头颅坐上了可汗之位。
更可恨的是,探子来报说颉利在继位大典上当众折断了大夏赐予的金册,将碎片熔铸成箭镞。
此刻,北疆草原上怕是早已竖起狼头大纛,那些野蛮人正用沾着马奶酒的弯刀拍打盾牌,等着他们的新可汗带领他们南下劫掠。
"好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冷夜冷笑出声,案上烛火随之剧烈摇晃。
他忽然想起白霜被拖去冷宫那日,北疆正好送来九匹白狼皮。
当时只觉得是寻常贡品,如今看来,怕是那匹狼早就暗中龇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