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携一女子凯旋，称她为救命恩人，要风光娶为平妻，满城皆贺。他们说我善妒，说我不识大体。直到大婚那日，我一袭劲装，挽弓搭箭，亲手射杀那所谓“恩人”。1我正仔细核...
网文大神“清水奶昔”的最新力作《善妒正妻》正在火热连载中，该书主要人物是红缨沈昭苏晚卿，书中故事简述是：又移向他身旁那位一直安静用饭，却存在感十足的异族女子：“这位是红缨姑娘，于战场之上，舍命救我。此恩重于泰山，我沈昭无以为……
夫君携一女子凯旋，称她为救命恩人，要风光娶为平妻，满城皆贺。他们说我善妒，
说我不识大体。直到大婚那日，我一袭劲装，挽弓搭箭，亲手射杀那所谓“恩人”。
1我正仔细核对着库房送来的单子，为夫君沈昭归朝的接风宴做着准备。
管事媳妇垂手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回话：“南边新送来的那批雨前龙井，
前儿太太您尝了说好，奴婢就擅作主张，都仔细封存起来了。”我搁下笔，
嗯了一声：“你有心了。将军喜饮此茶，待他回府，你每日清晨送一壶去书房。”窗外，
几枝寒梅开得正艳，映着白雪，煞是好看。念儿穿着厚实的棉袄，由乳母陪着，
正在院中一笔一划地临摹着大字。小脸冻得通红，嘴里哈着白气。见了我不远处的身影，
欢快地喊了声：“娘亲！”我含笑点头，心底却不像面上这般平静。边关捷报虽是喜事，
可一封接一封，沈昭归期却一拖再拖。三年了，他信中总是寥寥数语，报平安，
嘱咐我顾好家中老小。可这一次的捷报中，提及主帅沈昭浴血奋战，于万军之中斩杀敌酋，
却被敌军死士偷袭，幸得一义士舍命相救。这义士是何人，信中并未详述。
我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蜷了蜷。2终于，沈昭班师回朝之日。我领着念儿，带着阖府仆妇，
立于将军府门前相迎。长街之上，万民空巷，欢呼雷动。“沈将军威武”之声不绝于耳。
他玄色铠甲上血迹尚未完全拭净，风霜满面，身形依旧挺拔。他翻身下马，动作间，
我眼尖地瞥见他颈侧一道狰狞的伤疤，隔着衣料都能想见当时的凶险。心口猛地一抽。
“爹爹！”念儿挣开乳母的手，欢快地扑过去。沈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弯腰抱起念儿，
掂了掂：“念儿又长高了。”他的目光越过念儿，落在我身上，顿了顿，方道：“晚卿，
我回来了。府中诸事，辛劳你了。”他话音刚落，身后一骑马上，跃下一位女子。
她身着紧窄的异族劲装，勾勒出矫健的身姿，面容被风沙侵袭得有些粗糙，却别有一番英气。
那女子目光直直看向沈昭，然后才转向我，微微颔首，算是个礼节。我心头一紧，
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3家宴设在正厅，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亦在座。
气氛本是融洽，庆贺沈昭凯旋，为他接风洗尘。酒过三巡，沈昭放下酒杯，环视众人，
沉声道：“今日，我要向诸位宣布一事。”厅中霎时安静下来。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
又移向他身旁那位一直安静用饭，却存在感十足的异族女子：“这位是红缨姑娘，
于战场之上，舍命救我。此恩重于泰山，我沈昭无以为报，决意纳红缨姑娘为平妻，
与与夫人共理后宅。”“哐当”一声，我手中握着的暖玉手炉滑落在地。幸而铺着厚绒地毯，
未曾碎裂，只发出一声闷响。我能感觉到几位族叔惊愕的目光，
以及二婶婆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念儿尚不明所以，只觉得气氛不对，抓着我的衣角，
小声问：“娘，爹爹说什么？”我勉强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无事。那红缨适时起身，
对着沈昭盈盈一拜，嗓音带着些沙哑却也清脆：“将军厚爱，红缨愧不敢当。
能侍奉将军左右，已是红缨此生之幸。”她说着，眼波流转，似不经意地扫过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缓缓站起身，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夫君，既是救命之恩，自当重谢。
只是这平妻之位……是否过于草率？红缨姑娘家世如何？父母可还健在？我并非不容人，
只是祖宗规矩不可废，总得知根知底，才好上报宗祠，录入族谱。”红缨浅浅一笑，
对答如流：“回夫人，小女子乃边境牧民之女，自幼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幸得将军不弃。
”沈昭眉头微蹙：“晚卿，红缨救我性命，便是沈家的大恩人。什么家世背景，
难道比我的命还重要？莫要多心了。”他语气中已带了几分不悦。我注意到，红缨在回答时，
垂在身侧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一柄兽骨短刀的刀柄。那刀鞘古朴，
看不出什么来历。但她眼神中一闪而逝的锐利，却让我心生警惕。
这不像是普通牧民之女会有的眼神。那晚，沈昭宿在了书房，说是军务尚未处理完毕。
我独坐帐中，屋外风雪呼啸，帐内却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曾在我耳畔许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如今想来，只觉讽刺。我苏晚卿，
虽为女子，却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泥塑菩萨。我翻身下床，从妆匣最底层，
取出一把小巧的袖箭。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她说，女子立世，总要有几分自保的手段。箭术，
我并非一窍不通。我的目光落在窗外被风雪压弯的梅枝上，竟透出几分寒意。
4沈昭宿在书房的第二日，我唤来贴身侍女青鸾。“去，
挑两个手脚麻利、平日里不多话的小丫鬟，拨去红缨姑娘院里伺候。告诉她们，凡事尽心，
但不必过分殷勤，也别什么都打听。”青鸾会意：“**放心，奴婢省得。
只是那位红缨姑娘，瞧着不是个省油的灯，怕是不好应付。”“无妨，”我呷了口茶，
“越是滴水不漏，才越有意思。”果然，几日下来，青鸾回报，
红缨对送去的吃食、用物都亲自过目。甚至沐浴更衣，也从不让丫鬟近身，
只让她们在屋外守着。饮食更是简单，除了府里统一采买的米面蔬果，旁的几乎不动。
“**，那红缨姑娘简直是铜墙铁壁，”青鸾有些咋舌，“每日除了去给将军请安，
就是在自己院里待着，偶尔出来走动，也是目不斜视。”我笑了笑：“她既是牧民之女，
自然淳朴，不习惯被人伺候也是有的。”话虽如此，我却在想，这份“淳朴”未免太过刻意。
5这日用过午膳，念儿缠着沈昭要去校场看他练武。沈昭难得有兴致，便答应了。
我以天寒为由，让他们早些回来，目光却落在沈昭腰间新换的香囊上。那香囊的绣法，
与红缨衣衫上的纹路颇有几分相似。待他走后，
我状似无意地对一旁收拾碗筷的青鸾道：“夫君颈侧那道伤，瞧着可怖，
也不知当时是何等凶险。”青鸾顺着我的话说：“可不是嘛，听闻是敌军死士偷袭，
幸得红缨姑娘舍命相救。将军吉人天相。”我拿起一本闲书翻看着，口中问道：“战场之上，
刀剑无眼，红缨姑娘一介女子，是如何于万军之中护住将军的？她武艺定是十分高强了？
”沈昭回来时，我正陪着念儿看他新画的小马。我抬头，含笑问他：“夫君今日兴致不错。
妾身方才还在想，战场凶险，红缨姑娘是如何救下夫君的？当时她用了何种兵刃？
可有其他将士在场看到？”沈昭的动作顿了顿，接过念儿的画，随口道：“当时情况混乱，
敌军势猛，她……她是用随身的弓箭射退了偷袭的死士，然后护着我杀出重围的。”“哦？
弓箭？”我故作惊讶，“那红缨姑娘箭术定是了得。我记得夫君说过，当时你身陷重围，
她是从哪个方向冲过来救援的？”沈昭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好像是从……左翼。不对，
似乎是右翼……唉，当时只顾着杀敌，哪里还记得那许多。总之，是她救了我。
”他语气有些含糊，显然不想多谈。我“嗯”了一声，不再追问，心中疑云却更重。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可救命的细节，岂会轻易混淆？过了几日，青鸾又来报：“**，
红缨姑娘这几日常往书房去，说是帮将军整理军务文书。可奴婢瞧着，
她对那些舆图、**图，倒比对寻常公文更上心。一待便是小半个时辰。”“哦？
”我放下手中的账册，“将军也允了？”“将军说红缨姑娘聪慧，又熟悉边境情况，
或许能帮上些忙。不过，前两日，红缨姑娘向将军讨要出入军营的令牌，说是想去军营看看，
熟悉一下我朝军备，将军倒是婉拒了，说军营重地，女子不便出入。”我指尖轻点桌面，
一个牧民孤女，对军务舆图如此上心，还想进军营？这已不是聪慧二字可以解释的了。
6后院梅林旁，我搭起箭靶，正手把手教念儿握弓的姿势。这是母亲家传的技艺，
我自幼练习，虽算不上百步穿杨，却也颇有准头。沈昭曾见过一两次，
只笑我女儿家舞刀弄枪，不当回事。“娘亲，这弓好重，念儿拉不动。”念儿撅着小嘴。
我鼓励道：“慢慢来，手要稳，心要静。”说着，我亲自示范，搭箭，拉弓，瞄准，
“嗖”的一声，羽箭正中靶心红点。念儿拍手叫好：“娘亲好厉害！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夫人好箭术，竟不输须眉。”我与念儿闻声回头，正是红缨。
她不知何时来的，立在不远处，一身简练的胡服，更显身姿矫健。“红缨姑娘过奖了，
”我放下弓，淡淡一笑，“不过是强身健体，闲时与孩子玩乐罢了。”红缨走近几步，
目光在我手中的弓和远处的箭靶上转了转，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虽快，我却捕捉到了。
她随即笑道：“夫人谦虚了。这般精准的箭法，可不是寻常玩乐能练出来的。”她语气如常，
但我分明从她一闪而逝的眼神中，读出它意。我心中一动，面上依旧平静：“让姑娘见笑了。
”待她走后，我吩咐青鸾：“将我妆匣底层那个檀木盒子取来。”当晚，我写下一封密信，
交给从京中悄悄赶来的母亲的旧部：“去沈昭遇险的边境之地，仔细查探红缨的底细，
以及当时战场的所有细节。另外，留意京中所有与北狄相关的动静。”沈昭，
你既分不清恩与祸，我便替你看清。这沈家，不能因你一时糊涂，而陷入万劫不复。
7夜宴之上，我特意吩咐厨房添了几道边塞风味的菜肴。其中一道炙烤沙鼠配百里香，
据说做法考究，调料独特。另一道雪域炖雪鸡，辅以数种药材，说是大补，
但也需小心处理某种微毒的辅料。红缨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对每道菜都浅尝辄止。
当那道炖雪鸡端上来时，她执筷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席间有人笑问此菜的滋补之处，
我尚未开口，红缨已淡笑着接话：“这道菜里的刺乌头虽是好东西，但若处理不当，
食之反受其害。不过，若是以龙葵草的汁液浸泡过，再辅以烈酒烹煮，便可去其燥烈，
温补益气。”厅中几位长辈点头称是，赞她见识广博。我含笑看着她，心中却是一动。
刺乌头边境常见，但以龙葵草汁液解其毒性的说法，
我却只在母亲留下的孤本医毒杂记中见过。而那书记载，此法多为北狄王帐御医所用，
因龙葵草只生于北狄苦寒的雪山阴面。寻常牧民，即便认得，
也未必知晓此等精细的炮制之法。宴后，我寻了个机会，对沈昭提及此事。“夫君，
红缨姑娘对北地药材似乎颇为了解，连那般偏僻的炮制手法都知晓，倒不像是一般牧民。
”沈昭正在擦拭他的佩剑，闻言动作一滞，随即皱眉：“她自幼在边境长大，
见多识广些有何奇怪？晚卿，红缨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不必时时处处针对她。
我知道你心中不快，但平妻之位，已是定局。”我按捺着情绪：“我并非针对，
只是有些疑虑。她……”“够了！”沈昭猛地将剑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就这般容不下她？善妒至此！若非红缨，我早已曝尸沙场，你苏晚卿如今已是寡妇，
念儿也没有了父亲！你懂不懂！”我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为了报恩，
你便要罔顾一切，不辨真伪？”“真伪？她救了我的命，这便是最大的真！”沈昭语气决绝，
“此事不必再提。你若还当我是你的夫君，便好生准备婚礼，莫要再生事端。”他拂袖而去，
留下我一人在空荡荡的厅中。也好，也好。指望他，怕是只会让沈家陷入更深的泥潭。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8数日后，母亲派来的旧部终于传回了第一批消息。
信中寥寥数语，却字字惊心：沈昭遇袭的枯风岭一带，近半年来并无牧民活动的踪迹，
反倒在出事前后，有北狄小股斥候活动的迹象。我捏着信纸，指尖发凉。当夜，
青鸾趁着夜深，悄悄潜入红缨所居的偏院。一个时辰后，她面色苍白地回来，
手中紧紧攥着一样东西。“**，”她声音有些发颤，将一方用帕子裹着的小巧令牌递给我，
“奴婢在她枕下发现的，她藏得很深。”那令牌非金非玉，入手冰凉，
上面刻着一朵盛开的黑色火焰，火焰中心是一只诡异的眼睛。我脑中轰然一声，
这标记……是北狄最神秘的刺客组织“魅影”的徽记！母亲曾提及，“魅影”行事狠辣，
擅长潜伏，是北狄安插在各国的利刃。红缨，竟是“魅影”的人！原来所谓的“舍命相救”，
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苦肉计。接近沈昭，取得他的信任，再以平妻身份入府，
便能堂而皇之地接触到将军府的核心。她的目标，绝不仅仅是沈昭，而是通过他，
窃取我朝军机布防，甚至可能……与京中某些暗流呼应，图谋更大。我猛然想起，
沈昭曾提过，此次他凯旋，圣上龙颜大悦，待他迎娶平妻之日，或会亲临府中赐宴。
大婚之日！宾客云集，守卫亦会因喜庆而有所松懈，若皇帝亲临，
那将是“魅影”动手的绝佳时机！一石数鸟，好狠毒的计策。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中衣。
不行，绝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这沈府，乃至整个王朝的安危，或许都系于此。
证据已确凿无疑。直接将令牌与查到的实情呈给沈昭，他未必全然相信。反而可能惊动红缨，
让她有所防备，甚至反咬一口。我反复思量，唯有在大婚当日，当着满城宾客，
甚至可能亲临的圣驾面前，一举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她无所遁形。此事干系重大，
不能有半分差池。我招来青鸾，细细嘱咐：“明日一早，
你亲自将念儿送去外祖母留下的别院，那里有母亲安排的旧部接应，务必确保他万无一失，
事情了结前，不许任何人接近。”青鸾脸色凝重，重重点头：“**放心，
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住小公子。”我让她取来我平日习射所用的那套利落劲装，
并非华服，更便于行动。又取下墙上挂着的长弓，那是母亲的遗物，弓身已有些年岁，
却依旧坚韧。明日，它将饮的，或许是仇人之血。证据，除了那枚魅影令牌，
加鞭送回的第二封密信：红缨的画像在北狄边境几个曾被“魅影”袭扰过的部落中得到指认，
她的确是“魅影”的核心成员。代号赤蝎，以狠辣和极善伪装著称。所谓的牧民孤女，
彻头彻尾的谎言。9大婚前夜，烛火摇曳。我正对着妆镜，卸下钗环，沈昭推门而入，
带着一身酒气。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张了张口，最终却只是沉默地看着我。“晚卿，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我欠红缨的，必须还。
她……她毕竟救了我的命。”他试图解释，语气却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仿佛希望我能理解他这番“苦衷”。我心中冷笑，面上却平静无波，
甚至还替他斟了杯醒酒茶：“哦？夫君打算如何还？以沈家的百年清誉，
还是以我朝的江山社稷？”他被我问得一噎，眉头紧锁：“晚卿，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红缨她一介女子，无依无靠……”“无依无靠？”我打断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夫君可知，这位‘无依无靠’的红缨姑娘，在边境牧民口中，可有另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沈昭一愣：“什么名号？”我放下茶杯，直视他的眼睛：“他们称她赤蝎。夫君觉得，
一个寻常牧民女子，会得此名号吗？你欠她的，当真还得清吗？抑或说，是你沈家欠她的，
还是整个大齐欠她的？”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从最初的维护，到困惑，
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最终却还是化为固执：“我不管她是什么蝎，她救了我，
这是事实。明日之后，她是平妻，你我……你莫要再针对她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一夜无眠。将那些证据以及我亲笔记下的红缨言行间的种种破绽，一一整理妥当，
用油纸仔细包好，贴身收藏。然后，我取出母亲留下的长弓，用软布一遍遍擦拭着弓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