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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重生后,他跪在佛前求再见》沈知聿顾清欢全章节目录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14 15:52:41
死遁重生后,他跪在佛前求再见

离婚那天,我丈夫送我的最后礼物是张死亡证明。挺讽刺的,名字是我的,照片也是我,但躺在太平间冰柜里的,是另一个倒霉催的、跟我有六七分像的、出了车祸又恰好没身份证明的无名女人。而我,顾清欢,揣着这张盖了红戳、宣告“顾清欢”已死的证明,揣着新身份“江晚”,

作者:余浅生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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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重生后,他跪在佛前求再见》 小说介绍

沈知聿顾清欢作为主角的言情小说《死遁重生后,他跪在佛前求再见》,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余浅生”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两个字,轻飘飘的,砸碎了我所有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期待。佣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我坐在他对面,脸上**辣的,像被当众扇了耳……

《死遁重生后,他跪在佛前求再见》 死遁重生后,他跪在佛前求再见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离婚那天,我丈夫送我的最后礼物是张死亡证明。挺讽刺的,名字是我的,照片也是我,

但躺在太平间冰柜里的,

是另一个倒霉催的、跟我有六七分像的、出了车祸又恰好没身份证明的无名女人。而我,

顾清欢,揣着这张盖了红戳、宣告“顾清欢”已死的证明,揣着新身份“江晚”,

揣着卖了他送我的、那堆我从未真心喜欢过的珠宝首饰换来的钱,

麻溜儿地滚出了那座困了我五年的金丝笼。五年,够长了。长到把一颗滚烫的心,

生生熬成了灰烬。一年后,我拖着个半旧的行李箱,站在了云栖寺的山脚下。

不是想不开要出家,纯粹是听人说这儿清静,山下的民宿便宜,

适合我这种兜里没几个钢镚儿又想躲清闲的人。山不高,青石板路蜿蜒向上。空气是真好,

吸一口,肺管子都透着凉意,带着草木和香火混合的、奇特的干净味道。我慢悠悠往上爬,

累得跟狗似的喘气,心里却有种久违的松快。快到山顶主殿时,人渐渐多起来。

香客们脸上带着虔诚,或凝重或期盼。我没什么所求,纯粹是上来看看风景,

顺便感受一下这据说很灵的“佛气”。主殿门口,高大的香炉烟雾缭绕。我绕过人群,

打算从侧边溜进去瞧瞧那尊巨大的佛像。然后,我就看见了沈知聿。他跪在那里。

不是跪在蒲团上,是直接跪在冰冷坚硬、被无数人踩踏磨得光滑的青石板上。

就在大殿正门外,离那缭绕的香炉不远,却又在人群边缘,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与这古刹、与周围穿着休闲的香客格格不入。可那身昂贵的西装,此刻膝盖处沾满了尘土,

皱巴巴的。他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可那颗总是高昂着的头颅,

此刻却深深地低垂下去,几乎要碰到冰冷的地面。他双手合十,举在额前,一动不动。

阳光穿过大殿的飞檐,斜斜地落在他身上,在他周围投下一圈孤绝的光晕,

却照不进他低垂的阴影里。他手背上落了截香灰,看着像道新鲜的疤。我像被施了定身咒,

钉在原地,血液都冻住了。浑身的汗毛,一根根倒竖起来。沈知聿。我的前夫。

那个签离婚协议时,眼风都没扫我一下,只冷冰冰让助理通知我去收拾“垃圾”的男人。

那个在我“死”后不到一个月,就迅速接手了顾家摇摇欲坠的公司,手段雷霆,

被财经杂志吹捧为“最冷静也最无情的资本猎手”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跪着?

跪在这佛前,像个最虔诚的信徒,又像个最落魄的罪人。巨大的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咚咚咚,震得我耳膜发疼,几乎要喘不上气。

胃里一阵翻搅,早上吃的素面直往上涌。我猛地后退一步,脚跟磕到一块凸起的石板,

差点摔倒,弄出点细微的声响。他合十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像是被惊扰了。

我死死捂住嘴,把冲到喉咙口的惊呼和酸水强行咽了回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转身,

逃也似的冲下了山。一口气跑到山脚,扶着路边一棵老槐树,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肺叶火烧火燎地疼。沈知聿跪在佛前的画面,像用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他求什么?财富?地位?他沈知聿呼风唤雨,唾手可得。健康?

他那副被名贵食材和顶级私教精心调养出来的身板,壮得能打死老虎。那他还剩什么可求?

难道……一个极其荒诞,却又带着尖锐冰刺的念头,猝不及防地扎进我脑子里——他在求我?

求那个被他弃如敝履、在他世界里早已“死去”的前妻?“呵……”我忍不住笑出声,

笑声干涩嘶哑,带着浓浓的嘲讽和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颤抖。沈知聿,你也有今天?

那天之后,沈知聿跪在佛前的样子,像梦魇一样缠着我。我强迫自己不去想。

顾清欢已经死了,我是江晚。一个无牵无挂,只想找个便宜地方窝着喘口气的江晚。

我在山脚下那个叫“栖云居”的小民宿住了下来。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爽利大姐,姓林。

民宿不大,收拾得干净温馨,价格也合适。我包了个带小露台的单间,

推开窗就能看见半山腰的云栖寺飞檐。白天,我就在附近瞎逛,去镇上的小茶馆坐坐,

或者窝在房间里用二手笔记本接点零散的翻译活。晚上,躺在露台的躺椅上看星星,

山里的星星又多又亮,像撒了一把碎钻。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像山涧里缓慢流淌的溪水。

直到三天后。我去镇上唯一那家像样点的超市采购。推着购物车,

在摆满方便面的货架前犹豫是选红烧牛肉还是老坛酸菜时,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熟悉的,冷冽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雪松气息的味道。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冷却。抓着购物车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我没有抬头。

只是死死盯着货架上那红彤彤的包装袋。脚步声停在我侧后方。他似乎在挑选东西,

离我很近,近得我能感受到他西装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近得他呼吸带起的微弱气流拂过我耳后的碎发。空气凝固了。超市里嘈杂的人声、背景音乐,

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只有我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中疯狂敲打。

我几乎要窒息。终于,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冲破水面。我伸出手,

以一种近乎凶狠的姿态,一把抓起一包红烧牛肉面,用力扔进购物车,

金属车框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然后,我推着车,头也不回地,

近乎狼狈地冲向了收银台。脚步快得几乎要跑起来,后背的寒毛根根竖立,

清晰地感知到那道沉沉的、带着探究的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背上,像烧红的烙铁。结账,

拎着袋子冲出超市大门。山里的冷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T恤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他认出我了?不,不可能。顾清欢死了。死亡证明是真的。

我的脸……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年,足够改变一些东西。瘦了很多,气色也不同,

不再是过去那个被圈养得苍白精致的金丝雀。最重要的是眼神,江晚的眼神是空的,冷的,

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漠然。顾清欢看沈知聿的眼神,曾经是灼热的,带着卑微的期盼,

后来是死寂的灰烬。天差地别。我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定是巧合。云栖寺香火旺,

山下就这一个像样的补给点,他出现在这里不奇怪。可心头的惊悸,久久不散。

又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傍晚,林姐在院子里支了个小碳炉,

烤山里采的小蘑菇和红薯,香气飘得老远。她热情地招呼我:“小江!快来!尝尝姐的手艺!

这蘑菇可鲜了!”我搬了个小马扎凑过去。刚坐下,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夕阳的余晖将来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知聿。他换了一身质地柔软的浅灰色休闲装,

少了西装的凌厉,却依旧掩不住骨子里的矜贵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

他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很沉的牛皮纸袋。他目光扫过小院,在林姐身上停顿了一下,最后,

落在我脸上。那眼神深得像古井,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

我捏着竹签的手猛地一紧,刚串好的蘑菇差点掉进炭火里。“老板,”他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点长途跋涉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还有空房吗?”林姐愣了一下,

随即热情地起身:“有有有!您几位?住几天?”“一个人。”他顿了顿,

视线似乎不经意地又掠过我,“清净点的。”“哎哟,巧了!”林姐一拍大腿,

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们这儿就讲究清净!刚好还剩一间最好的观景房,带露台,

能看到寺里那个塔尖!跟小江那间挨着,都在二楼东头!”我手里的竹签,“啪”一声,

断了。沈知聿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是吗?

那很好。”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林姐忙着去拿钥匙登记。小院里只剩下我和他,

还有一炉噼啪作响的炭火。空气里弥漫着烤蘑菇的焦香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绷。

他站着,我坐着。我低着头,死死盯着炭火里明明灭灭的红光,仿佛那里面有我全部的救赎。

他忽然往前走了两步,停在我面前。那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我低垂的视野里。“你好,

”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我是沈知聿。

以后是邻居,多关照。”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跳起来。

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几秒后,我才极其缓慢地、僵硬地抬起头。

目光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没有惊愕,没有探寻,只有一片沉寂的、化不开的浓黑。

我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声音嘶哑:“江晚。”他点了点头,

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真的只是认识了一个新邻居。“江**。

”他礼貌而疏离地称呼。林姐拿着钥匙回来了,热情地引他去看房间。他转身跟着林姐走了。

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我瘫软在小马扎上,后背一片冰凉。刚才那短短的几秒对视,

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沈知聿,你到底想干什么?沈知聿就这么在“栖云居”住了下来,

成了我的邻居。他的作息规律得像一台精准的机器。每天天蒙蒙亮,我还在睡梦中,

就能隐约听到隔壁露台门开关的轻微声响——他出门了。不用猜,

肯定是去爬那该死的云栖寺。傍晚时分,他又会准时回来。有时带着一身清冷的山间寒气,

有时,我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极淡却挥之不去的香火味道。我们偶尔会在狭窄的楼梯间,

或者小小的院子里碰上。他每次都会微微颔首,客气地叫一声:“江**。”我则面无表情,

或者干脆当没看见,擦身而过。林姐私下跟我嘀咕:“哎小江,你说隔壁沈先生,

看着那么体面一人,怎么天天往寺里跑?还一跪就是大半天?

怪瘆人的……”我低头剥着毛豆,豆子碧绿,从指间滚落:“谁知道呢,有钱人的烦恼,

我们不懂。”心却像泡在冰水里。他果然还在跪。一天不落。他到底在求什么?忏悔?

还是……真的在求一个虚无缥缈的“再见”?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毒藤一样缠绕住心脏,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荒谬的愤怒。沈知聿,你有什么资格求“再见”?

回忆是猝不及防的毒蛇,总在最松懈的时候,狠狠咬你一口。那晚,

林姐下山去镇上看亲戚了。民宿里只剩下我和沈知聿。山里的夜,

静得能听到露水滴落的声音。我坐在露台上,裹着毯子,望着远处寺庙轮廓模糊的剪影,

脑子不受控制地滑向深渊。五年前,我和沈知聿结婚。没有爱情,

只有顾家濒临破产急需注资,而沈家需要一个门当户对、温顺听话的儿媳来装点门面。

我是顾家唯一的女儿,是那件被精心包装好、双手奉上的“商品”。新婚夜,他就对我摊牌。

“顾清欢,”他穿着睡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声音比窗外的月色还冷,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对我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做好你的沈太太,扮演好你的角色,

该给你的体面,一分不会少。”他转过身,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

刮过我的脸:“至于其他的,别想,别问,别碰。”那一刻,

我脸上强撑的、属于新娘的羞涩和期待,彻底碎裂。心沉到了冰冷的湖底。后来那五年,

我像个尽职尽责的木偶。陪他出席各种光鲜亮丽的场合,在觥筹交错间扮演恩爱夫妻,

接受着别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回到那座空旷冰冷的别墅,便是无边无际的沉默。

他很少回来。偶尔回来,也只是换身衣服,或者去书房处理永远处理不完的公事。

我试过靠近。在他深夜从书房出来时,端上一碗温热的汤。他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像在看一块甩不掉的、黏在鞋底的口香糖。“顾清欢,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里是浓浓的疲惫和不耐,“我说过,别做多余的事。”他绕过我,

径直走向卧室,门在我面前“咔哒”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无比。

我端着那碗渐渐冷掉的汤,站在冰冷空旷的走廊里,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更冷的是那些细节。我给他熨烫好的衬衫,他会皱着眉挑剔领口不够挺括,

或者袖口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褶皱,然后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有一次,

他难得在家吃晚饭。我鼓起勇气,学着做了一道他家乡的菜,笨拙地尝试了好多次。

他尝了一口,眉头紧锁,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却冰冷刺骨。“难吃。

”两个字,轻飘飘的,砸碎了我所有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期待。佣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我坐在他对面,脸上**辣的,像被当众扇了耳光。那盘菜,最终原封不动地被倒掉。

还有一次,他喝醉了回来,难得没有直接回房。我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

看到他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眉心拧成一个疙瘩。我犹豫了一下,倒了杯温水走过去。

刚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他突然睁开眼。那双总是冰冷的眸子里,

此刻烧着一种陌生的、滚烫的火焰,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的心猛地一跳。下一秒,他伸出手,

却不是接杯子。他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痛呼出声。

他像是被这声音惊醒了,眼中的火焰瞬间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和浓重的厌恶。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病毒。“滚开!”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毫不掩饰的嫌恶,“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踉跄着后退,

撞在冰冷的茶几角上,腰侧一阵剧痛。杯子被打翻,水洒了一地。他看也没看,起身,

脚步有些虚浮,却无比决绝地走向卧室,再次留下那声冰冷的“咔哒”落锁声。

我慢慢滑坐在地毯上,手腕上是清晰的青紫指痕,腰侧的疼痛蔓延开。地毯吸干了洒落的水,

留下一片深色的、难看的印记。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

彻底碎掉的声音。后来,就是顾家彻底破产清算。我最后一次去找他,

是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不是求他注资,我知道那不可能。

我只是……想求他看在五年“夫妻”的份上,帮我父亲介绍一个好些的疗养院。顾家倒了,

父亲中风瘫痪,需要钱。他坐在我对面,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侧影,却暖不了他分毫。听完我的请求,

他放下精致的咖啡匙,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他抬起眼,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平静得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顾清欢,”他的声音不高,

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耳朵里,“我们的合作,在顾家失去价值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他微微倾身,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父亲,

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你……”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收拾好你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像在看一团碍眼的垃圾。“离婚协议,

我的律师会找你签。签完字,我们两清。”他迈开长腿,毫不犹豫地离开。

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冷酷的、渐行渐远的笃笃声。我坐在那里,

浑身冰冷,动弹不得。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周围客人的低语,都变成了尖锐的噪音,

疯狂地冲击着我的耳膜。两清?沈知聿,你用五年的冷暴力,用最后那淬了毒的羞辱,

把我最后一点尊严和生路都碾得粉碎。你告诉我,怎么两清?露台上的夜风带着寒意,

吹得我一个激灵,从冰冷的回忆沼泽里挣脱出来。脸上冰凉一片。我抬手一摸,全是湿的。

我用力抹掉眼泪,指甲在脸颊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胸腔里翻涌着剧烈的恨意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冲动。凭什么?凭什么顾清欢被你踩进泥里,

碾落成尘,痛苦挣扎着才换来一场“死亡”的解脱!而你沈知聿,却可以跪在佛前,

摆出一副痛彻心扉、追悔莫及的姿态,求一个“再见”?你配吗?!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头顶,

烧掉了所有理智。我嚯地站起身,毯子滑落在地也顾不上。我要去问问他!现在!立刻!

马上!我冲出露台,几步就跨到了隔壁的房门前。木门紧闭着,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我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地抬手,用力砸在门上!“砰砰砰!砰砰砰!”寂静的夜里,

这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和粗暴。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我不管,继续砸!

仿佛要把这五年积压的怨气、屈辱、愤怒,全都砸在这扇该死的门上!“沈知聿!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尖利,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终于,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沈知聿站在门口。他没开大灯,

只亮着床头一盏昏黄的小壁灯。暖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深刻的轮廓,

却在他眼底投下浓重的阴影。他穿着深色的睡衣,领口微敞,头发有些凌乱,

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浓重的疲惫。看到是我,他眼中的不悦加深了,眉头紧锁,

声音低沉沙哑:“江**?有事?”他这副疏离冷漠、仿佛从未认识过我的样子,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我刚才熊熊燃烧的怒火,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更深的难堪。

我像个跳梁小丑。顾清欢已经死了。站在他面前的,是江晚。一个陌生的、无足轻重的邻居。

我张了张嘴,刚才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瞬间泄得干干净净。喉咙像是被堵住,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腔的质问和控诉,都变成了可笑的自我折磨。我看着他冰冷不耐的脸,

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只映着一个陌生疯女人的眼睛,只觉得浑身发冷,

从骨头缝里往外渗着寒气。“我……”我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声音干涩得厉害,

“我……敲错门了。”说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转身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用力甩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渗出血丝,也感觉不到疼。沈知聿,你赢了。你甚至不需要做什么,

只要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一眼,就足以将我打回原形,让我记起自己曾经多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