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之际,我看见丈夫和闺蜜十指紧扣站在游艇上。重生后,我主动嫁给了那个被他们视为死敌的男人。新婚夜,我握着藏了毒药的酒杯走向他。“沈舒奕,该喝交杯酒了。”他忽然...
沈舒奕周铭羽作为主角的言情小说《重生后,大佬和我一起撕渣》,目前正在抖音火热推广中,知名作者“会飞的zhuzhu”的最新原创作品,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内容梗概: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沈舒奕,沈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手段狠戾,背景深不可测。周铭羽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前世,沈舒奕……
濒死之际,我看见丈夫和闺蜜十指紧扣站在游艇上。重生后,
我主动嫁给了那个被他们视为死敌的男人。新婚夜,我握着藏了毒药的酒杯走向他。
“沈舒奕,该喝交杯酒了。”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疯狂。“许婧,
重来一次,你还是想毒死我?”我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他却拿着我的手触摸锁骨处留下的枪伤:“这疤,是我替你挡的。”“为了你,
我炸了周家老宅。”1冰冷刺骨的海水,带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咸腥味,
蛮横地冲进我的鼻腔、喉咙,瞬间扼杀了所有挣扎的力气。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石拖拽着,
沉向那片凄冷幽暗的海底深渊。意识在急速溃散,像被狂风吹散的灰烬,
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不甘的火星,在无边的黑暗里苍白跳动。
求生的本能让我拼命向上伸出手臂,却只是徒劳。头顶上方,模糊的光影里,
游艇船舷的轮廓被切割得异常清晰。那里,站着两个人影。
一个是我结婚三年、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丈夫周铭羽;另一个,
是我曾掏心掏肺、视若亲生姐妹的闺蜜苏婉晴。他们的身体紧紧依偎,
十指无比亲昵、无比刺眼的交扣在一起。隔着晃动的海水和遥远的距离,
周铭羽脸上那抹冰冷又得意的表情,如同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濒死的心脏。
他的嘴唇开合着,似乎在说着什么,那口型……像极了——去死吧。
而依偎在他怀里的苏婉晴,那张总是带着甜美笑容的脸庞,
此刻却扭曲成一种混合了得意与恶毒的狞笑。她甚至微微扬起下巴,
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演出,欣赏我生命最后时刻的狼狈挣扎。一种灭顶的绝望,
混合着滔天的恨意,像剧毒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是他们!
是他们联手把我推下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为什么?他们怎么能那么坏?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意识彻底沉入冰冷的黑暗之前,
我带着无尽的怨毒和不甘,久久不能瞑目。……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像要撞碎肋骨挣脱出来。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米白,带着消毒水特有的气味。
这不是冰冷的海底,也不是地狱。我剧烈地喘息着,贪婪地吞咽着带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
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婧婧?你醒了?吓死妈妈了!”窸窸窣窣的哭腔在耳边响起,
带着熟悉的、失而复得的狂喜。
一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写满焦虑和泪痕的脸庞急切地凑到我眼前。是我的母亲。“医生!
医生!我女儿醒了!”她扭头朝门外喊着,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我僵硬地转动眼珠,
视线扫过病房里熟悉的陈设,最终落在床头柜上那个显示着日期的电子钟上。2023年,
6月20日。这个日期,像一道惊雷在我混沌的脑海里炸开!我回来了!
我真的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那场噩梦开始之前,
回到了我的人生还能被彻底扭转的关键节点!2“妈……”我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别说话,别说话,你刚从楼梯上摔下来,吓死我们了!
”母亲紧紧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暖,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还有哪里疼?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楼梯摔下来?记忆的碎片瞬间涌回。是了,
三年前的今天,周铭羽约我去一家新开的网红咖啡厅谈事情。那家店的楼梯设计得又陡又窄,
灯光还特别昏暗。当时苏婉晴也在场,她一直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
就在我踏上最后两级台阶时,脚下毫无征兆地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栽倒。慌乱中,
我似乎感觉到苏婉晴那只挽着我的手,非但没有用力拉住我,反而……若有若无地,
推了我一把?当时摔得头晕眼花,加上周铭羽和苏婉晴第一时间扑上来焦急地询问,
那份惊疑就被强行压了下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苏婉晴!
是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我动了杀心!那场“意外”的楼梯跌落,
或许就是她第一次尝试的“彩排”!这个想法令我格外震怒,我后知后觉,
苏婉晴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胸膛剧烈起伏,一阵寒意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死死地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指节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点尖锐的疼痛,
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证明自己真实活着的锚点。周铭羽!苏婉晴!我真的回来了。
带着地狱归来的怨毒,带着要你们血债血偿的决绝!3“妈,”我强迫自己松开紧咬的牙关,
声音平稳得连我自己都感到一丝陌生,“我没事了,就是有点累,想再睡会儿。
”母亲担忧地看着我苍白的脸,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替我掖好被角:“好,好,你睡,
妈妈就在这儿守着你。醒了想吃什么,告诉妈妈。”我闭上眼,不再去看母亲担忧的脸。
黑暗重新降临,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这是一片孕育着复仇风暴的黑暗。
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计算取代了劫后余生的混乱。周铭羽和周家,
在这个时间点,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内里早已被他们父子俩的贪婪和浅薄蛀空。
他们急需一个强大的外力注入资金,或者,一个更强大的靠山来稳住局面,
掩盖那些见不得光的窟窿。而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同时也是他们最忌惮、最想攀附又求而不得的存在——沈舒奕!那个名字在我心头滚过,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沈舒奕,沈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手段狠戾,背景深不可测。
周铭羽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前世,沈舒奕就是周铭羽商业版图上最大的噩梦,
无数次将周铭羽逼入绝境,周铭羽对他恨之入骨却又畏之如虎。那么,接近他,嫁给他,
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这无疑是在周铭羽和苏婉晴的心口上插一把最锋利的刀,同时,
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最快接触到足以碾压周家力量的捷径。至于舒奕本人,
一个传闻中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商业机器。他是一个被无数名媛趋之若鹜,
却又无人能真正靠近的危险存在。又有什么关系,我许婧这条命,本就是上天帮我偷回来的。
为了复仇,哪怕是真正的地狱,我也敢闯。哪怕是真正的魔鬼,我也敢嫁。
一个疯狂而清晰的计划,在我紧闭的眼皮下,如同淬毒的藤蔓般迅速滋生。无情,决绝,
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气息。4一周后,我出院了。我没有再联系周铭羽和苏晚晴。
他们假惺惺的慰问电话和信息,被我直接无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表面上是在休养身体,
安抚担忧的父母,实则在不动声色地收集一切关于沈舒奕的信息。
他的行程、他的习惯、他偶尔会去的几个私人场所……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
在黑暗中无声地编织着捕猎的网。机会,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深秋的傍晚,寒意渐浓。
一场规格极高的慈善晚宴在S市中心的云端酒店举行。前世,周铭羽曾想尽办法弄到邀请函,
试图在这里攀附权贵。这一世,我凭借许家大**的身份,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入场券。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和更昂贵的虚伪气息。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红色丝绒长裙,
站在靠近露台的阴影里,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无声地扫过全场。终于,在宴会厅另一侧,
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我看到了那个目标。沈舒奕。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
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将他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勾勒得淋漓尽致。
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却没有喝,只是无意识地轻轻晃动着。
侧脸的线条在光影下显得异常硬朗,深邃的眼眸望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
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繁华都与他无关。那是一种绝对的、带着压迫感的疏离。
我端起一杯香槟,深吸一口气,将眼底那股野心和恨意死死压下去,再抬眼时,
眸中只剩下一片澄澈的平静,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我迈开脚步,
朝着那片强大又危险的磁场中心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紧绷的心弦上。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我的靠近而凝滞了几分。
我能感觉到一些或好奇、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投射过来。毕竟,试图接近沈聿的女人很多,
但能真正走到他面前并站住脚的,几乎没有。距离他还有三步之遥时,
他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我的靠近。但他并未立刻转身,只是那晃动着香槟杯的手指,
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我停下脚步,没有贸然开口,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目光落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我赌的是他的敏锐,赌的是他对我这种“反常”接近的片刻好奇。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几秒钟的沉默,在喧嚣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漫长。终于,
他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毫无波澜地扫过我一眼。
那神色极具穿透力,冰冷、审视,仿佛能轻易剥开任何精心伪装的表象,直刺灵魂深处。
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瞬间笼罩下来,几乎让我窒息。那是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威压。
我强压下心脏的狂跳和被无数目光审视的窘迫,迎着他的目光,微微弯起唇角,
露出一个淡然又有些疏远感的微笑。“沈先生,”我的声音放得很轻,
在周围的嘈杂中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这里的风景,看起来很孤独。
”5我没有用任何庸俗的赞美或谄媚当作开场白,
而是直接点破了此刻萦绕在他周身的那份孤绝的氛围。沈舒奕的眉梢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第一次在我脸上有了片刻的停留,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扫视,
而是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这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似乎要切开我平静的表象,
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许**?”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只是简单地确认我的身份。他显然知道我是谁。许家的女儿,周铭羽曾经的未婚妻。“是我。
”我大方承认,脸上的笑容依旧清浅,眼神却坦然迎着他的审视,“看来沈先生认识我。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目光中的审视意味更浓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喧嚣和浮华似乎都被我们之间这片无形的真空地带隔绝开来。
几秒之后,就在我几乎要以为这次试探将以失败告终时,沈舒奕终于有了动作。
他非常轻微地抬了抬手中的香槟杯,动作优雅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算是回应了我的存在。
“许**的观察力很独特。”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听不出是褒是贬。
“只是觉得,”我微微侧头,目光也投向窗外那片璀璨却虚幻的灯火,“有些热闹,
反而衬得高处更冷清。就像这杯中的酒,”我轻轻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香槟,看着气泡升腾,
“看着绚烂,喝下去,也不过是有一股普通的酒味罢了。”我的话意有所指,
带着一种与他此刻气场莫名契合的冷感和看透。
我把自己放在一个同样感到疲惫和疏离的位置上,试图引起一丝微弱的共鸣。
沈舒奕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又长了几秒。那泛着精光的眼底,
似乎有什么极其幽暗复杂的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依旧没有说话,
但周身那股迫人的冷漠气压,似乎有那么一丝细微的松动。他再次看向窗外,只是这一次,
他那握着酒杯的手指,指关节似乎微微收紧了些许。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知道,第一步试探,成功了。至少,我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被他的目光冻得立刻退却。
我在他这片绝对禁区里,投下了一颗小小的、名为“理解”的石头,
虽然不知能激起多大的涟漪,但至少,它沉了下去。接下来,是更漫长、更需要耐心的狩猎。
露台上短暂而充满试探的交锋,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沈舒奕沉寂的世界里激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那晚之后,他并未主动联系我,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像他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几句话就轻易改变轨迹。
但命运的齿轮,似乎被那只推我入海的手,强行拨动到了另一个方向。6半个月后,
本市商界的消息悄然传开:周氏集团承建的重点工程被爆出严重的安全隐患和偷工减料问题,
舆论哗然,股价应声暴跌。更雪上加霜的是,几家核心供应商突然同时中断合作,
银行信贷也骤然收紧。周家苦心经营多年的事业,
仿佛一夜之间就露出了摇摇欲坠的腐朽根基。前世,这个危机爆发的时间点要晚得多,
而且是由沈舒奕亲手引爆,给了周家致命一击。这一世,它却提前了,
并且以一种更加猛烈、猝不及防的方式降临。我坐在许家书房的落地窗前,
看着平板上推送的相关新闻,屏幕上冷然的光映着我同样冰冷的眼眸。
周铭羽此刻的焦头烂额、气急败坏,我几乎能想象得出来。一丝扭曲的快意掠过心头,
但很快我警惕起来。是谁?是谁提前引爆了这颗炸弹?沈舒奕吗?如果是他,动机是什么?
仅仅是因为商业竞争?还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就在我沉思之际,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
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发来一条极其简短的信息:【今晚八点,云顶会所,顶层雪茄室。
】没有称谓,没有落款,简洁,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肯定是他!沈舒奕!他主动找我了!在周家大厦将倾的这个微妙时刻!
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微颤。他到底想做什么?是看中了许家潜在的资源?
还是……对我这个主动接近的“前周家准儿媳”产生了某种我无法揣测的兴趣?或者,
两者皆有?无论是哪一种,这无疑是将我疯狂计划向前推进一大步的绝佳机会!7云顶会所,
顶层。这里与其说是一个雪茄室,不如说是一个极致私密、俯瞰全城的空中堡垒。
厚重的深色地毯吸尽了所有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醇厚冷冽的香气。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铺展开来的、璀璨却冷血的星河。沈舒奕背对着门口,
站在那片无边的夜色前,身影高大,几乎融入了窗外的黑暗。
听到服务生开门和我走近的声音,他并未回头。“坐。”一个字,毫无温度。
我坐在他对面宽大的沙发椅上,隔着厚重的红木茶几,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服务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厚重的门轻轻合拢,将我们彻底隔绝在这个只属于他的空间里。
沉默在昂贵的雪茄香气中弥漫,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周家的麻烦,”他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依旧背对着我,“许**怎么看?”来了!单刀直入,
毫不拖泥带水。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握紧,我没有立刻回答,
目光落在他宽阔冷硬的背影上。“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我的声音同样平淡,
将周家的事置身事外,“周家根基早已腐朽,今日的祸端,不过是积弊爆发,咎由自取。
”我刻意撇清了自己与周家的关系,立场鲜明。沈舒奕缓缓转过身。灯光落在他脸上,
勾勒出深刻的轮廓。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烈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像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我。那目光比在慈善晚宴上更加锐利,
带着能洞穿人心的力量,仿佛要将我灵魂深处所有的秘密都翻出来晾晒。
“许**似乎对此毫不意外,也……毫不惋惜?”他向前踱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般压下,带着一股审视,“毕竟,你曾是他的未婚妻。
”尖锐的试探来了。一股寒意瞬间爬上我的脊椎,但我没有退缩,反而微微仰起头,
迎上他那双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睛。我的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半分旧情,只有刻骨的讥诮。“未婚妻?”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如冰刀的锋利,“沈先生,被毒蛇盘踞过的巢穴,就算曾经温暖过,
清醒后也只会觉得恶心。与其惋惜一个虚伪的牢笼,不如庆幸自己及时挣脱。
”我毫不掩饰对周铭羽和周家的厌恶。沈舒奕的目光骤然一凝,那锐利的审视中,
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意外的情绪。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如此激烈地表达对周铭羽的恨意。他端着酒杯的手指,
指腹在杯壁上极其缓慢地摩挲了一下,似乎在掂量我话语里的真实成分。“挣脱?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仅仅只是挣脱?
”他向前又逼近了半步,那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他的目光锁死我的眼睛,
不放过我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许**主动接近我,仅仅是为了告诉我,
你挣脱了那个‘牢笼’?”他微微俯身,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危险,像冰冷的蛇信擦过耳膜,
“还是说……你挣脱之后,找到了更锋利的武器?”“更锋利的武器”几个字,
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如同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浑身的血液似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看出来了,
他看出了我接近他的目的,他猜到了我要把他当作复仇的刀。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我,
仿佛站在悬崖边缘,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时刻,
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我的脑海。
与其被他看穿、被他当作一枚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不如……孤注一掷!8我猛地抬起头,
眼中最后一丝伪装出来的平静彻底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近乎玉石俱焚的疯狂光芒。那光芒锋利无比,
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气息。“是!”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却异常清晰地在寂静的雪茄室里回荡,“沈先生,您说的没错,我需要武器,
最锋利、最致命的武器。
”我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因我的回答而骤然掀起一丝波澜的眼眸,一字一句,
如同赌徒押上最后的筹码:“我许婧,愿意成为沈先生手中最听话、最锋利的那把刀,
只要您能帮我,把周铭羽和苏婉晴,彻底碾碎。”空气死寂。
雪茄的烟雾在灯光下缓缓升腾、扭曲,如同此刻无声交锋的暗流。
沈舒奕的目光如同寒洞里的冰锥,死死钉在我脸上,
审察着我眼中那毫不作伪的疯狂恨意和孤注一掷的决绝。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的沉默,都像尖锐的细针,密密地扎在我的神经末梢。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无声滑落。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重的死寂压垮时,沈舒奕终于有了动作。他缓慢地直起身,
拉开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距离。他没有对我的“效忠”宣言做出任何直接回应,
只是端起手中的酒杯,递到唇边,浅浅地啜饮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在他杯中轻轻晃动,
映着他幽暗的眼眸。“许家的项目,”他放下酒杯,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城西那块地,明天让负责人来沈氏集团,
找陈特助签意向书。”城西那块地?!我瞳孔猛地一缩!那是许家目前最重要的项目之一,
也是周家之前想方设法要分一杯羹却被许家拒绝的核心利益。
沈舒奕不仅没有追究我近乎“大逆不道”的投靠宣言,
反而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块巨大的、许家急需的蛋糕。这……这算什么?
是接受我成为“武器”的投名状?还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我无法理解的交换?
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席卷了我。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这完全超出了我所有的预想!
9沈舒奕似乎并未期待我的回答。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雪茄剪,
慢条斯理地修剪着那根名贵的雪茄,动作优雅而专注,
仿佛刚才决定了一个家族重要项目归属的人不是他。剪断的雪茄头无声地落在水晶烟灰缸里。
“许**,”他重新点燃雪茄,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冷峻的轮廓,
只有那双眼睛在烟雾后依旧锋锐如鹰隼,“记住你说过的话。”他吐出一口烟圈,
目光透过烟雾,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落在我脸上:“做刀,就要有粉身碎骨的觉悟。
”冰冷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审判,敲定了一笔带着血腥味的交易。从云顶会所出来,
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我滚烫的脸上,却丝毫无法冷却我心底翻腾的惊涛骇浪。
沈舒奕的话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做刀,就要有粉身碎骨的觉悟。
”这绝不是一句空泛的警告。他接受了我的投靠,或者说,接受了我这把“刀”的使用权,
但代价,是我必须彻底献祭自己,包括生死。粉身碎骨……呵。我攥紧了冰冷的手指,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只要能拉着周铭羽和苏婉晴一起下地狱,
粉身碎骨又何妨?沈舒奕的“投名状”来得迅猛而高效。
城西那块地的合作意向书签署得异常顺利,沈氏庞大的资金和资源注入,
瞬间盘活了整个项目,也极大地缓解了许家近期的压力。这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也让许家内部一些原本对我和周家解除婚约颇有微词的声音彻底消失。
父亲脸上的愁容舒展了,母亲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慰和复杂。他们大概以为,
我是真的放下了周铭羽,甚至“因祸得福”地攀上了沈家这棵大树。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棵大树之下,是万丈深渊。10我和沈舒奕的“合作”,
以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速度推进着。他从不主动联系我,
但当我以“汇报项目进展”或“沈先生之前提及的某个信息”为借口,试图接近他时,
他的特助陈越总会在片刻沉默后,给我一个简短的时间地点。
每一次见面都像是一场无声的考核,
绝对掌控的私人领域——他的办公室、他专属的俱乐部包厢、甚至是他位于山顶的别墅书房。
他话极少,大多数时间只是耐心地听着,偶尔抛出一个极其精准、直指要害的问题。
或者丢给我一份看似无关紧要的资料,却往往能成为撬动周家某处根基的关键支点。
我则像一个最敏锐的情报分析师和最冷酷的执行者,
将前世记忆里关于周家那些肮脏的秘密、脆弱的资金链节点,
以及苏婉晴家族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结合着沈舒奕提供的信息,抽丝剥茧,
化为最精准的弹药,再通过他的手,无声地发射出去。周家的处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
工程停工、银行催贷、供应商反目、高层动荡……坏消息如同雪崩般接踵而至。
周铭羽焦头烂额,在媒体镜头前强撑的镇定下,眼睛是掩藏不住的憔悴和惊惶。
他试图联系我,电话、信息、甚至找到许家来,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苏婉晴倒是沉得住气,她那张甜美的脸在社交媒体上依旧挂着“岁月静好”的微笑,
只是偶尔被狗仔拍到的照片里,眼神深处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和焦虑。
她似乎也在暗中活动,试图寻找新的靠山。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快意吗?当然有。
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最终审判的降临。一个冬日的傍晚,
我再次被陈越引到沈舒奕的别墅书房。他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
窗外是铅灰色的天空和光秃秃的枝桠,室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将他侧脸的轮廓映得半明半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他将一份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文件推到我面前。“看看。”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拿起文件,只翻看了几页,指尖便瞬间冰凉。那里面,赫然是苏婉晴的父亲,苏正海,
这些年利用职权,通过周氏集团洗钱的详细证据链。
时间、地点、金额、经手人……铁证如山。前世,这份证据最终被苏婉晴发现并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