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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砚林晚意周窈小说抖音热文《总裁的白月光是假,我才是真》完结版

发表时间:2025-06-21 15:02:09
总裁的白月光是假,我才是真

我正把最后一件羊绒衫塞进26寸行李箱。拉链卡到一半。卧室门突然被推开。沈修砚站在门口。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那块我送他的表。三年前买的。打折款。他目光落在我摊开的行李箱上,里面是我为数不多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温念,你在干什么?”声音不高。带着他惯有的、那种掌控一切的冷调。我没抬头,用力把拉链扯到底...

作者:爷不喜欢画饼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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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白月光是假,我才是真》 小说介绍

沈修砚林晚意周窈作为主角的言情小说《总裁的白月光是假,我才是真》,目前正在抖音火热推广中,知名作者“爷不喜欢画饼”的最新原创作品,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内容梗概: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开。我攥紧了行李箱拉杆。指节发白。没回头。“放心,”声音有点哑,……

《总裁的白月光是假,我才是真》 总裁的白月光是假,我才是真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正把最后一件羊绒衫塞进26寸行李箱。拉链卡到一半。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沈修砚站在门口。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那块我送他的表。三年前买的。打折款。

他目光落在我摊开的行李箱上,里面是我为数不多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温念,你在干什么?

”声音不高。带着他惯有的、那种掌控一切的冷调。我没抬头,用力把拉链扯到底。

咔哒一声。“收拾东西。”我拎起箱子,有点沉,轮子在地板上拖出闷响,“林晚意回来了,

我给她腾地方。”空气凝滞了几秒。沈修砚没动,依旧堵在门口。

走廊暖黄的光给他侧脸镀了层边,显得下颌线更锋利。“我同意你走了?”他问。

这话差点让我笑出来。我抬头,第一次没在他面前掩饰眼里的疲惫和厌倦。“沈总,

合同到期了。白月光本尊驾到,我这替身还不识相点滚蛋?”“难道要等您亲自开口赶人?

”“那多难看。”沈修砚的眉头蹙了一下。很轻微。他大概不习惯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过去三年,我温顺得像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喜欢林晚意那种清冷挂的。

我就学着穿素色长裙,留黑长直,喷清冽的雪松香水。他胃不好。

我守着砂锅熬几个小时养胃粥,再坐两小时车送到他公司。他偶尔深夜带着酒气回来。

我会默默起身,放好洗澡水,准备好解酒茶。扮演一个影子。一个赝品。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高仿A货,该下架了。

沈修砚往前一步。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混着淡淡烟草味,瞬间侵占了我周围的空气。

压迫感十足。他抬手,似乎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偏头躲开。他的手顿在半空。

“闹什么脾气?”他声音沉了点,“晚意刚回来,身体还没养好,住酒店不方便。

我只是让她暂时住客房。”客房?我扯了扯嘴角。林晚意昨天下午的航班落地。晚上八点,

沈修砚的助理就给我打电话。“温**,沈总吩咐,请您暂时搬去次卧。

主卧需要彻底清洁消毒,林**对灰尘过敏。”彻底清洁消毒?我在那个主卧睡了三年。

他大概觉得我脏。配不上林晚意即将躺上去的床。“我没闹脾气。

”我拉着箱子想从他旁边挤过去,“主卧、客房、保姆房……随便她住哪,都跟我没关系了。

”“沈修砚,我们结束了。”手腕猛地被他攥住。力道很大。骨头生疼。“结束?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黑沉沉的眼盯着我,“温念,谁准你单方面说结束?

”“当初签的协议是三年。”“现在时间到了。”我用力想抽回手,纹丝不动。

“我没说结束,它就没结束。”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喙的专横。这就是沈修砚。

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我。他大概觉得,我就该永远安静地待在他画好的圈里。召之即来,

挥之即去。可惜。“沈总,”我抬眼,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我腻了。”“腻了?

”他重复一遍,眼神陡然变冷。“对,腻了。”我迎着他的目光,努力不让声音发抖,

“腻了当别人的影子,腻了被你呼来喝去,腻了这三年…像个笑话。”“现在正主回来了,

我这替身也演累了。”“放我走,行吗?”最后三个字,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一瞬。沈修砚看着我,眼神复杂。像在审视一件突然脱离掌控的物品。

“温念,”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别耍性子。晚意她…只是暂时住一段时间。

”“她身体不好。”又来了。林晚意身体不好。她是玻璃做的。我是路边石头。磕不坏,

砸不烂。所以活该被忽视,被牺牲。“她身体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用力抽回手,

皮肤上留下清晰的指痕,“你爱照顾她是你的事。”“别扯上我。”“我的东西不多,

都收拾好了。这三年你给的卡、首饰、包,我一样没动,全在衣帽间抽屉里。

”“我们两清了。”我拉起箱子,绕过他。这一次,他没再拦。脊背挺得笔直。

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钉在我背上。像刀子。走到玄关。换鞋。开门。外面是沉沉的夜色。

初夏的风吹进来,带着点凉意。“温念。”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高。却像冰锥,

穿透空气。“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别指望我会去找你。”心口猛地一刺。

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开。我攥紧了行李箱拉杆。指节发白。没回头。“放心,”声音有点哑,

但还算平稳,“沈总,我没那么不识趣。”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隔绝了那栋住了三年的、冰冷华丽的牢笼。也隔绝了他。站在路边等车。夜风一吹。

脸上冰凉一片。伸手一摸。全是水。真没出息。我在心里骂自己。温念,哭什么?

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吗?这三年,就像一个偷来的梦。现在,梦醒了。我拖着箱子,

去了大学死党周窈家。周窈开门看到我,还有我脚边的大箱子,愣了两秒。随即破口大骂。

“操!沈修砚那个王八蛋真把你赶出来了?就为了林晚意那个绿茶精?”她一把将我拽进屋。

“快进来!妈的,老娘这就找人套他麻袋!”周窈是我高中同学,铁瓷。性子火爆,护短。

三年前我鬼迷心窍跟了沈修砚,她差点跟我绝交。后来看我死心塌地,才捏着鼻子认了。

但没少骂我恋爱脑。现在,一语成谶。我瘫在她家软乎乎的布艺沙发上,像条脱水的鱼。

周窈给我倒了杯热牛奶。“说说,怎么回事?真到期被退货了?”我捧着温热的杯子,

把今晚的事简单说了。包括沈修砚最后那句“别指望我去找你”。周窈气得原地爆炸。

“他算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皇帝选妃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念念你等着,

我哥在律所,明天就帮你起草离婚协议!让他净身出户!”我扯了扯嘴角。“我们没结婚。

”周窈更气了:“没结婚?!那你给他当三年免费保姆?贴身管家?还**替身?

温念你脑子里是水吗?!”是啊。我脑子里大概都是水。沈修砚从来没提过结婚。他给我钱,

给我优渥的生活,给我沈太太的虚名。但唯独,没给我一个法律承认的身份。他大概觉得,

我不配。或者说,那个位置,他始终留给林晚意。“算了。”我喝了口牛奶,

甜腻的味道压不住喉咙里的苦涩,“都过去了。我搬出来,就是不想再掺和。”周窈看着我,

眼神从愤怒变成心疼。她坐过来,搂住我的肩。“行,不提那个晦气玩意儿!

就在姐这儿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改天姐给你介绍小鲜肉,腹肌能当搓衣板那种!”我被她逗得想笑。一笑。眼泪又掉下来。

在周窈家昏天黑地睡了两天。第三天下午,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喂?”“温**吗?”一个有点耳熟的女声,温温柔柔的,“我是林晚意。

”我的手指瞬间掐进掌心。“有事?”“是这样的,”林晚意的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歉意,

“我搬进来才发现,有几件修砚的衬衫,袖扣好像掉了一颗。

我记得…那些衬衫一直是你在打理?”“想问问你放哪里了?”她语气自然。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在向我这个前任保姆询问物品归置。心口像被细针扎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不清楚。你问沈修砚吧。”“哦…”她似乎有些失望,随即又轻轻笑了,

“那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再给他买新的。”“温**,谢谢你之前照顾修砚。

”“以后就不麻烦你了。”电话挂断。嘟嘟的忙音。像嘲讽。周窈凑过来:“谁啊?

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林晚意。”“操!她还有脸给你打电话?!”周窈一把抢过手机,

“号码给我!老娘骂死她!”“算了。”我拿回手机,“逞口舌之快,没意思。

”周窈恨铁不成钢地瞪我:“温念!你能不能支棱起来?她这摆明了是**!

骑你头上拉屎了!”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林晚意是在宣示**。用最温柔的方式,

捅最狠的刀。“随她吧。”我起身,走到窗边。周窈家楼层不高。楼下花坛边,

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宾利。沈修砚的车。他靠在车门边抽烟。侧影挺拔。指间一点猩红明灭。

不知道来了多久。他抬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窗后的我。隔着几层楼的距离。

视线在空中撞上。他眼神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我猛地拉上窗帘。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来干什么?看我笑话?还是替他的林晚意兴师问罪?“怎么了?”周窈问。

“沈修砚在楼下。”周窈冲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了一眼,立刻炸毛。“靠!还敢来?

等着!我下去泼他一脸卸妆水!”“别去!”我拉住她,“别理他。”“凭什么?

他——”“就当没看见。”我打断她,声音有点抖,“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周窈看着我苍白的脸,咬了咬牙。“行!便宜他了!”那辆宾利在楼下停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走了。可掀开窗帘一角。他还在。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了。他指间的烟,

换了一支又一支。周窈点了外卖。麻辣香锅。红油赤酱,香气扑鼻。我却食不知味。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碎片。三年前那个雨夜。我浑身湿透,狼狈地撞进他怀里。

他脱下昂贵的手工西装,裹住瑟瑟发抖的我。“别怕。”低沉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

还有一次。他胃病犯了,疼得冷汗涔涔。我守了一夜,用热毛巾给他擦汗。

他迷迷糊糊抓住我的手。喊的却是:“晚意…”当时心口那种尖锐的疼。到现在还记得。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沈修砚。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看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周窈一把抢过去,直接按掉。“惯的他!”几秒后。一条短信进来。【下来。

】命令式的语气。我盯着那两个字。没回。紧接着,第二条。【温念,别让我上去请你。

】**裸的威胁。周窈也看到了。“操!他以为他是谁?!老娘报警告他骚扰信不信?

”我按住暴走的周窈。“我下去。”“你疯了?!”“躲不过的。”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他是什么人,你清楚。今天不见,明天他照样有办法。”周窈拗不过我。

只能骂骂咧咧地送我下楼。“有事就喊!我拎着擀面杖冲下去!”初夏的夜风有点凉。

我裹紧身上的薄外套。走到那辆宾利前。沈修砚掐灭烟。站直身体。

路灯的光晕染开他冷硬的轮廓。“有事?”我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不想靠近。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像在审视。“闹够了?”又是这句。我心底涌起一股烦躁。

“沈总,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结束了。”“结束?”他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

熟悉的雪松烟草味瞬间将我包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温念,我什么时候说过结束?

”“你单方面宣布无效。”他靠得太近。我下意识后退。脊背抵上冰冷的车身。退无可退。

“沈修砚,有意思吗?”我抬眼,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林晚意都住进去了,

你还在这里跟我纠缠什么?”“让我回去继续当她的替身?”“还是觉得,

左拥右抱的感觉不错?”他脸色陡然一沉。“晚意只是暂住!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她身体不好?”我笑了,眼底却发涩,“沈修砚,

你知不知道我上个月发烧到39度给你打电话,你在哪?”“你在陪林晚意视频!

因为她半夜睡不着!”“我胃疼得进医院,你在哪?”“你在国外,陪林晚意复查!

”“现在你告诉我她只是暂住?她需要静养?”“那我呢?”“我这三年算什么?!

”情绪突然失控。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喷发。声音都在抖。沈修砚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歇斯底里。他大概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我。

空气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哑。“那些事…是我疏忽。

”“以后不会了。”“跟我回去。”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曾经我无比渴望被它握住。

现在只觉得讽刺。“回去?”我看着他悬在半空的手,像看一个笑话,“回哪去?次卧?

还是保姆房?”“沈修砚,我不是狗。”“你扔根骨头,我就得摇着尾巴跟你回去。

”我推开他。用尽全力。“别再找我了。”“给彼此留点体面。”转身的瞬间。

手腕再次被他攥住。力道大得惊人。“温念!”他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识好歹?”我回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下来,“沈修砚,这三年,我掏心掏肺对你,

换来什么?”“换来你一句‘她身体不好’!换来你为了她让我腾地方!

”“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赝品自动消失,不好吗?”“你还要怎样?!

”他看着我脸上的泪。眼神剧烈地波动了一下。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松了些。

“我没想让你消失。”他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疲惫的语调。

“晚意她…情况特殊。”“她不能受**。”“你就当帮我个忙,行吗?”帮忙。

原来我存在的价值。就是帮他安抚他心尖上的白月光。心彻底冷了。我一根一根,

掰开他的手指。“沈修砚。”“这个忙,我帮不了。”“也…不想帮了。”他的手终于松开。

我转身。快步走进单元门。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会心软。就会犯贱。

就会再次跳进那个名为“沈修砚”的深渊。周窈在楼梯口等我。一把抱住我。“没事了,

念念,没事了…”**在她肩上。浑身脱力。眼泪无声地往下淌。

沈修砚的车在楼下停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离开。第二天,周窈强行把我拖出门。

美其名曰“扫除晦气,重新做人”。她带我去了市中心新开的网红商场。“今天姐大出血!

看上什么随便拿!刷我的卡!”我兴致缺缺。直到路过一家珠宝店。巨大的落地橱窗里。

模特脖子上戴着一枚钻石雪花吊坠。在射灯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我的脚步顿住了。

像被钉在原地。“怎么了?”周窈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喜欢那个?走!进去试试!

”她拉着我往里走。我像木偶一样被她拽进去。店员热情地迎上来。“两位**想看点什么?

我们店刚到一批新品…”周窈指着橱窗:“那个雪花项链,拿出来看看。

”“**您真有眼光!”店员眼睛一亮,“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冬日恋歌’,主钻一克拉,

VVS净度,切工完美…”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项链。冰凉的钻石落在掌心。很小。

却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念念,试试?”周窈拿起项链,想往我脖子上戴。

我猛地后退一步。像被烫到。“不用了!”声音尖利。店员和周窈都吓了一跳。“怎么了?

”周窈不解。我看着那枚小小的雪花。眼前闪过三年前那个冬夜。

沈修砚把同样一枚钻石雪花吊坠放在我掌心。“生日快乐。”他当时喝了点酒。

眼神比平时柔和。指尖拂过我锁骨。带着薄茧。有点痒。他说:“温念,你戴这个,很好看。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他的礼物。不是卡。不是包。是一件…似乎带着点温度的礼物。

我珍之重之。戴了整整三年。洗澡睡觉都不曾摘下。直到一个月前。林晚意回国前夕。

沈修砚看着我脖子上的项链,眉头微蹙。“晚意不太喜欢别人戴和她一样的东西。

”“摘了吧。”轻描淡写。就判了它的死刑。也判了我的。原来,连这点施舍的温柔。

都是沾了林晚意的光。因为林晚意喜欢雪花。所以他送了我同样的吊坠。

因为林晚意不喜欢和别人一样。所以我连戴的资格都没有。“**?”店员疑惑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塞。“抱歉,不喜欢。”拉着周窈,几乎是逃出了那家店。

周窈追出来。“念念,到底怎么了?那项链…”“那是林晚意喜欢的款式。”我扯了扯嘴角,

“沈修砚送过我一条一模一样的。”周窈瞬间明白了。气得脸都红了。“王八蛋!恶心谁呢?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掏出手机,“我得骂醒那个眼瞎心盲的狗东西!

”我拦住她:“别打。”“为什么?!”“没意义了。”我看着商场穹顶巨大的玻璃天幕,

阳光刺得眼睛发疼。“他选林晚意。”“从来不是因为什么项链。”“而是因为,

她是林晚意。”仅此而已。周窈最终还是没打电话。她怕我难受。拉着我去顶楼吃火锅。

红油翻滚。热气腾腾。我却食不知味。吃到一半。周窈去洗手间。我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楼下熙攘的人流。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沈修砚。还有林晚意。

就在楼下奢侈品店门口。林晚意穿着一身米白色羊绒连衣裙。长发披肩。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正拿起一条丝巾,笑着往沈修砚脖子上比划。沈修砚微微低头。配合着她的动作。

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些。隔着遥远的距离。我仿佛都能看到林晚意脸上幸福的光晕。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他的温柔,

从来吝啬于我。我猛地收回视线。端起手边的冰水灌了一大口。冷意从喉咙一直冻到胃里。

“念念,看什么呢?”周窈回来。顺着我刚才的视线往下看。她也看到了。“操!

阴魂不散啊!”她气得差点掀桌子,“故意的吧?知道我们在附近?”“不行!

老娘咽不下这口气!”她掏出手机,对着楼下咔咔拍了几张。“你干嘛?”我问。“留证据!

”周窈咬牙切齿,“以后他再敢纠缠你,我就把这些照片甩他脸上!

让他看看自己是怎么一边吊着你,一边陪白月光逛街的!”我按住她的手。“删了吧。

”“为什么?”“没必要。”我垂下眼,盯着锅里翻滚的红油,“他们怎么样,

都跟我没关系了。”周窈看着我。眼神复杂。“温念,你…真放下了?”放下?

心口传来钝痛。我扯了扯嘴角。“放不下也得放。”“总不能…一辈子当个笑话。

”周窈最终还是删了照片。她搂住我的肩。“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姐给你介绍更好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总裁多得是!”我被她逗得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那晚之后。日子似乎平静下来。沈修砚没再出现。也没再联系。

大概终于接受了我的“不识好歹”。也好。我在周窈的怂恿下,开始找工作。

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荒废了三年。简历投出去石沉大海。最后,

一家小工作室给了我面试机会。工作室叫“拾光”。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叫苏禾。

短发,干练。她翻着我的作品集。“功底不错,就是风格…有点旧了。”“三年没碰笔?

”我有些窘迫:“嗯。”“为什么?”我犹豫了一下:“…个人原因。”苏禾没追问。

她合上作品集。“试用期三个月,薪水不高。能接受吗?”我眼睛一亮:“能!

”“明天能来上班?”“能!”走出工作室。阳光有些刺眼。我却觉得,

心头压了三年的阴霾,似乎裂开了一道缝。终于。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请周窈吃了顿大餐。庆祝自己重获新生。日子开始变得忙碌而充实。工作室活儿杂。

画图、跑工厂、跟客户沟通…累,但踏实。苏禾人不错。知道我经验生疏,但没苛责。

反而耐心指点。“温念,你很有灵气,别浪费了。”她说。我鼻子有点酸。

很久没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了。在沈修砚身边。我只是一个漂亮的摆件。一个温顺的影子。

没人关心我有没有灵气。甚至没人关心我是不是活着。只要我安静地待着。

扮演好“林晚意”就行。现在,我终于可以做回“温念”。这天。

我抱着一大摞设计稿从工厂回来。刚进工作室。前台小妹就冲我挤眉弄眼。“念念姐,

有帅哥找哦!在会客室等好久了!”帅哥?我以为是客户。推开会客室的门。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抬起头。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长腿交叠。姿态矜贵。是沈修砚。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你怎么来了?”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我怀里沉重的文件夹。

眉头微蹙。“你就在这种地方上班?”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心头的火苗蹭地窜起。

“这种地方怎么了?沈总,这是我的工作。”他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压迫感。

“跟我回去。”又是这句。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沈总,我在上班。没事的话,请回吧。

”“温念!”他声音沉下去,“别跟我闹了行不行?”“晚意已经搬走了。”我愣了一下。

搬走了?林晚意身体“不好”,不是需要静养吗?“所以呢?”我看着他,“她搬走了,

我就该感恩戴德地回去?”“沈修砚,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他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回去?”“你说。”“只要我能做到。”这话听着真耳熟。

像霸总小说里的台词。可惜。用错了地方。“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我把设计稿放在桌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只求你一件事。”“离我远点。”“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沈修砚的脸色彻底沉下去。像覆了一层寒冰。“温念,你确定要这样?”“确定。

”他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好。”“你别后悔。”他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都在颤。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苏禾闻声过来。“没事吧?

刚才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扯了扯嘴角,“苏姐,对不起,打扰大家了。

”苏禾拍了拍我的肩。“没事。需要帮忙就说。”“谢谢苏姐。”我深吸一口气。

拿起桌上的设计稿。继续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沈修砚。不过是我人生路上的一道坎。

跨过去。就好了。我以为沈修砚的“别后悔”只是气话。没想到。报复来得这么快。一周后。

苏禾脸色难看地把我叫进办公室。“念念,我们和‘云顶’的合作…黄了。

”“云顶”是本地一家高端商场。我们工作室费了很大力气,

才争取到在他们新开的珠宝区设专柜的机会。

前期设计、打样、投入…几乎押上了工作室大半资金。现在突然黄了?“为什么?

”我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苏禾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云顶那边说,

我们的设计理念不符合他们的高端定位。”“放屁!”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们的方案他们之前明明很满意!合同都快签了!”苏禾叹了口气。“我托人打听了一下。

”“是沈氏集团那边…递了话。”沈氏。沈修砚。果然是他。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苏姐,

对不起…”我喉咙发紧,“是我连累了工作室。”苏禾摆摆手。“不怪你。

沈氏…我们确实惹不起。”“专柜的事,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只能放弃了。

”她语气里的沉重和无奈,像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上。放弃?

意味着工作室前期所有投入打水漂。可能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就因为沈修砚一句话。

他要让我知道。离开他,我什么都不是。他要逼我回去。像以前一样。乖乖做他的金丝雀。

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无力感席卷了我。凭什么?

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能轻易碾碎别人辛苦经营的一切?就因为他有钱有势?我冲出工作室。

打车直奔沈氏集团。前台认识我。以前我常来给沈修砚送汤送文件。“温**?

”她有些惊讶。“我找沈修砚。”我声音发冷。“沈总在开会,您…”“我等他。

”我直接走到总裁专用电梯前。前台想拦。又不敢。谁都知道,我曾经是沈修砚的女人。

哪怕只是个替身。我在电梯旁的休息区坐下。无视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等。

等了快两个小时。电梯门开了。沈修砚在一群高管的簇拥下走出来。黑色西装。气势迫人。

他看到我。脚步顿住。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被冷漠覆盖。“沈总。”我站起身。

他挥挥手。身后的人立刻识趣地散开。“有事?”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

“云顶专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我开门见山。他挑眉。“是又如何?”承认得干脆利落。

连掩饰都懒得。“为什么?”“为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温念,我说过。”“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信了?

”我看着他眼底的嘲弄和掌控一切的笃定。心一点点沉下去。“就因为我不肯回去?

”“你就用这种下作手段?”“下作?”他眼神陡然变冷,“温念,这是现实。

”“你以为凭你那点本事,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没有我,

你连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刻薄的话语像刀子。一刀刀凌迟着我残存的自尊。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沈修砚,”我抬眼,

直视他冰冷的眸子。“你除了用权势压人,还会什么?”“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