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弈心》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沈知微谢珩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公孙卿”,概述为: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惧色,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近乎兴奋的光芒。“哦?”她轻轻反问,尾音拖长,带着一丝慵懒的挑衅,“将军……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残阳如血,挣扎着沉入远山的怀抱,终于彻底熄灭。
沉重的城门在身后“吱呀”合拢,隔绝了城外卷起的漫天黄尘。谢珩策马穿过长街,
马蹄铁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单调而疲惫的脆响,一下下敲在暮色四合的长安街上。
白日里演武场震天的呼喝、兵戈相击的刺耳锐响,
此刻都沉淀为一种厚重的、挥之不去的疲惫,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甲上。
将军府那两扇熟悉的黑漆大门已在望前,门前悬着的灯笼在渐起的夜风中微微晃动,
投下不安的光晕。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依旧,可那挺直的腰背线条,
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刚踏进前院,一阵喧哗夹带着酒气便扑面而来。
几个常聚在府里的袍泽正围坐在院中石桌旁,酒坛子东倒西歪。见到他进来,
其中一个面皮泛红的校尉立刻粗声笑起来,声音里满是戏谑:“哟,咱们大将军可算回来啦!
躲清闲躲到这个时辰,莫不是怕了嫂子那头河东狮吼?”旁边几人顿时哄堂大笑,
促狭的目光齐齐盯在谢珩脸上。“胡扯!”谢珩脚步一顿,下颌线条骤然绷紧,
像是被那笑声烫到。他猛地一甩披风,玄色布料在暮色里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带起一股凉风。声音冷得像淬了边关的寒冰,清晰地砸在哄笑声中,“本将军会惧内?
会怕那个…那个木头美人?”最后一个词,咬得又重又狠,仿佛要碾碎什么。他大步流星,
目不斜视地从石桌旁穿过,径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将那些暧昧不明的哄笑和探究的眼神狠狠甩在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一路穿过回廊,
最终消失在书房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之后。“砰”的一声闷响,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门内,
烛火跳跃了一下。谢珩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松烟墨香和旧纸页的气息,本该是让他心神安定的地方。
可方才那句“木头美人”出口时,眼前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张脸——那张脸,
肌肤细腻如白瓷,眉眼温婉沉静,总是低垂着,带着新嫁娘特有的、无可挑剔的恭顺。
一丝烦躁,如同藤蔓,悄然缠上心头,越勒越紧。东跨院的主屋,烛火却亮得柔和。
沈知微坐在菱花铜镜前,一支素银簪子正将最后一缕青丝挽起,露出纤秀的颈项。
镜中人眉眼低垂,唇角习惯性地抿着,确实是一副无可挑剔的温顺模样。
身后侍立的婢女云苓,正小心翼翼地往香兽里添着上好的瑞脑香片。
清冽的气息丝丝缕缕散开,却驱不散室内某种无声的凝滞。“夫人,”云苓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将军他…今日又宿在书房了。”她顿了顿,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这都…三个月了。”铜镜里的影子,眼睫极轻微地颤了一下,如同蝶翼掠过水面。
那温顺的、近乎没有表情的脸上,依旧没有波澜。沈知微缓缓站起身,走到半开的支摘窗前。
夜色如墨,染透了庭院,只有书房的方向,透出一团晕黄固执的光,孤零零地悬在那里,
像一道无声的界碑。“知道了。”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泓深秋的潭水,听不出丝毫涟漪。
云苓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咽了回去,默默退了出去。门轻轻合上,
屋内只剩下沈知微一人。她走到靠墙的多宝格旁,目光落在一卷卷摆放整齐的书册上。
指尖掠过那些或簇新或泛黄的书脊,
最终停在角落里一卷格外厚实、书页边缘磨损得厉害的《六韬》上。她将它轻轻抽出,
厚重的纸张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指腹摩挲着封面上遒劲的刻字,良久,
那潭水般平静的眼眸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极淡、却异常清亮的光芒。翌日,将军府的书房外,
气氛似乎悄然起了变化。午后阳光正好,透过庭院里新抽芽的梧桐枝叶,洒下细碎的金斑。
沈知微在离书房不远的回廊下,支起一张小巧的楠木矮几。几上放着一套素雅的白瓷茶具,
旁边搁着一卷摊开的书册。她安静地坐在蒲团上,低眉敛目,姿态娴雅,
仿佛只是随意寻了个清静处消磨时光。然而,当谢珩处理完军务,推开书房门,
带着一身沉肃走出时,那缕似有若无的茶香便幽幽地钻入鼻端——是明前的龙井,清冽甘醇,
正是他惯常饮用的那一种。他脚步下意识地一顿,目光循着香气望去,
恰好捕捉到廊下那抹素淡的身影。她似乎全然沉浸于书卷,对他的出现毫无所觉。
谢珩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目光在那袅袅升腾的热气和女子低垂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收回,面无表情地转身大步离去。又一日黄昏,谢珩带着一身尘土从城外大营归来。
刚踏入后院,一阵清越空灵的琴音便随风拂过耳际。那调子极熟,是古曲《梅花三弄》,
却弹得舒缓平和,少了几分孤高,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熨帖心绪的宁静。琴声传来的方向,
正是主屋前那片小小的莲池畔。他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循声望去。莲池边的凉亭里,
沈知微正背对着他,纤细的指尖在琴弦上从容抚过。晚风轻拂着她素色的裙裾,
夕阳的金辉勾勒出她柔和的肩颈线条。她弹得很专注,
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池碧水和手中七弦。谢珩停在原地,隔着一段距离,沉默地听了一会儿。
琴音如流水,淌过疲惫的神经,带来一种奇异的安抚。他坚硬的轮廓似乎有刹那的松动,
可最终,他只是抿紧了唇,转身,踏上了通往书房的石径,脚步声比来时沉重了几分。
夜渐深,万籁俱寂。书房的灯火依旧亮着。谢珩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搁下批阅了大半的军报。
案头那盏摇曳的烛火,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身后的书架上,显得格外孤寂。他起身,
踱到窗边,想推开窗透口气,指尖触到冰凉的窗棂时,却顿住了。
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主屋的方向——那里早已一片漆黑,沉入梦乡。一股莫名的烦躁,
比白日更甚地涌了上来。他猛地转身,抓起案头冷透的茶盏灌了一口,苦涩的滋味直冲喉底。
那个温顺、安静、如同影子般存在的妻子,那个他口中不屑一顾的“木头美人”,
此刻却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他心头,扯不断,理还乱。更深露重,梆子声遥遥传来,
已是三更天。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沈知微端着一个黑漆托盘走了进来,脚步放得极轻。
托盘里放着一只小小的白瓷炖盅,盖子边缘逸出丝丝缕缕温润的热气,是刚熬好的莲子羹。
谢珩伏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竟已睡熟。几卷摊开的军报被他压在臂下,
眉头在睡梦中依然习惯性地紧锁着,烛光在他深刻的五官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平日的冷峻凌厉被疲惫软化了几分。沈知微的脚步停在书案前。她没有出声,
目光缓缓扫过他沉睡的脸,最后落在他紧抿的唇角和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倦色上。
她将炖盅轻轻放在书案一角,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视线掠过案头那卷摊开的《六韬》,
旁边还压着他常用的那方青玉镇纸。她的目光在室内逡巡片刻,
最终落在一旁靠墙放置的一张湘妃竹榻上。那本是供他小憩之用,
此刻上面只随意丢着一件他的外袍。她走过去,没有收拾那件外袍,
反而动作极轻地将自己带来的那卷《六韬》放在竹榻靠里侧的位置。然后,她侧身,
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身体微微蜷起,脸颊正好枕着那卷书册。她闭上眼,
呼吸放得绵长而均匀,仿佛也已沉沉睡去。室内只剩下烛火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以及两人交错起伏的、极轻的呼吸。空气里弥漫着松墨、莲子羹的清甜,
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她的温软馨香。不知过了多久,案后沉睡的谢珩动了一下。
他有些不适地抬起头,因伏案而酸麻的手臂让他下意识地皱紧了眉。意识尚未完全清醒,
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室内,却在触及竹榻的瞬间,骤然凝固!烛光柔和地笼罩着那一方角落。
他的外袍随意堆叠着,而就在那深色的衣料旁,一抹素色的身影安静地蜷缩在那里。
乌黑的长发如云铺散,衬得她露出的侧脸莹白如玉。她似乎睡得很沉,长睫低垂,
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柔和的阴影。一卷厚重的书册从她交叠的手臂间滑落,堪堪悬在竹榻边缘,
眼看就要掉下。谢珩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了一拍。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拖得更长。脚步无声地移到竹榻边,
每一步都踏在一种陌生的、聒噪的心绪上。他弯下腰,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那张白日里总是温顺低垂、显得毫无生气的脸,
此刻在睡梦中显出一种惊人的、毫无防备的柔美。烛光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跳跃,
他甚至能看清她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翕动的细小弧度。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攫住了他。
他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和小心翼翼,
想要拾起那卷即将坠落的书册,更想……将榻上这个温软的人抱起来,送回她该在的地方。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书卷的刹那,变故陡生!竹榻上本该沉睡的人,倏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在烛光映照下,清澈得惊人,哪里有一丝睡意?非但如此,
她搭在身侧的纤手如电般抬起,精准地勾住了他腰间垂落的玉带!指尖微凉,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一扯。谢珩猝不及防,被这力道带得身体猛地向前一倾,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呼吸可闻!他甚至能看清她眼底跳跃的、狡黠如狐的光。
沈知微微微仰起脸,红唇轻启,吐出的气息温热地拂过他的下颌,
声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沙哑,却字字清晰地敲在他紧绷的心弦上:“将军…今夜至此,
是要攻占此处么?”“攻占此处”四个字,被她咬得又轻又软,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钩子,
直直钻进人心里去。谢珩脑中“嗡”的一声,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从被勾住的玉带处炸开,沿着脊椎迅猛上窜,直冲头顶!
他浑身骤然僵住,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凝固,又紧接着疯狂奔涌起来。
那近在咫尺的、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眸,那拂过他皮肤的温热气息,像是最猛烈的火油,
将他强自维持的镇定焚烧殆尽。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抬手,
一把攥住了她勾住自己玉带的那只手腕!触手温润滑腻,那纤细的腕骨在他滚烫的掌心下,
脆弱得仿佛一折即断。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遏制住将她直接拽入怀中的冲动,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隐现。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灼热得如同熔岩喷发。
“你……”他的声音是从紧咬的牙关中硬挤出来的,嘶哑得厉害,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和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辨不明的情绪,
“夫人这招……是跟谁学的?!”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却又被底下的烈火烤得滚烫。
被他紧紧攥住手腕的沈知微,脸上却没有半分痛楚或惊惧。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
唇边那抹狡黠的笑意更深了些,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石子后漾开的涟漪。
被禁锢的手腕没有丝毫挣扎,另一只自由的手却从容地探向枕下。
在谢珩惊疑不定、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她缓缓抽出一卷书册。书页已然泛黄,
边缘磨损得厉害,显是被主人翻阅过无数次。封面上,
两个遒劲古朴的大字在烛光下清晰无比——《六韬》。沈知微将那卷兵书举到两人之间,
几乎要贴上他紧绷的下颌。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熟悉的书名,抬眸迎上他震惊翻涌的视线,
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又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自然是…跟夫君的兵书。
”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映得她眼底的光芒如星辰乍亮。那卷承载着铁血杀伐的古老兵书,
此刻在她手中,却成了最旖旎的武器。谢珩的瞳孔骤然收缩!
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无意识地又收紧了几分,仿佛要将那纤细的骨头捏碎。
那卷熟悉的、被自己翻阅过无数次的《六韬》,此刻被她举在眼前,像一面最清晰的镜子,
照出他方才所有失态的根源,更照出某种他极力否认、却被对方轻易洞穿的心思。
“你……”他喉结剧烈地滚动,所有的惊怒、质问都被堵在喉咙口,化作一个破碎的单音。
血液冲撞着耳膜,发出擂鼓般的巨响。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眸子,
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紧绷、失措的脸,
里面盛满了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令他心惊的、危险的挑衅。
沈知微却像是感受不到手腕上那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也看不见他眼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她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唇角的弧度更深,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好奇,
将那卷泛黄的兵书又往他眼前送了送。书页特有的陈旧气息混合着她身上清幽的暖香,
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眩晕的蛊惑。“《六韬·文伐》有云,‘养其乱臣以迷之,
进美女淫声以惑之’……”她慢悠悠地念着,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搔刮着心尖,
“将军熟读兵书,却不知…美人亦可为‘奇兵’么?”“奇兵”二字落下,如同最后的火种,
彻底点燃了谢珩眼底压抑的熔岩。攥着手腕的那只大手猛地一拽!
沈知微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袭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尚未出口,
整个人便已被一股灼热强硬的气息完全笼罩。天旋地转间,脊背撞上柔软的竹榻,并不疼,
却带来一阵眩晕。他沉重的身躯随之压下,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灼烧着她,
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侵略性。烛火被带起的风扑得疯狂摇曳,
两人的影子在书架上纠缠、放大,如同搏斗的兽。他一只手臂撑在她耳侧,
另一只手仍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将其牢牢按在榻上。胸膛剧烈起伏,
灼热的呼吸带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颈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此刻像是燃着幽暗的火焰,死死锁住她的脸,里面翻涌着暴怒、惊疑,
还有某种被彻底撕开伪装后、**裸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欲望。
“好个‘奇兵’……”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嘶哑得如同粗粝的砂石磨过,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灼人的热度,“那夫人可知,‘奇兵’深入敌营,下场如何?
”他俯得更低,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鼻尖。那迫人的压力,那毫不掩饰的危险气息,
足以让最冷静的对手战栗。然而,被他禁锢在身下、气息完全笼罩的沈知微,
脸上那抹狡黠的笑意却并未褪去,反而在摇曳的烛光下,绽开一种近乎妖异的明亮。
她的手腕在他铁钳般的大掌中微微动了动,不是挣扎,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回应。
她迎着他燃火的目光,毫不退缩,甚至微微抬起下颌,让自己的气息与他更加紧密地交融。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惧色,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近乎兴奋的光芒。“哦?
”她轻轻反问,尾音拖长,带着一丝慵懒的挑衅,“将军是要…‘围而歼之’,
还是…‘收归己用’?”“收归己用”四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又轻又软,
像一把淬了蜜的小钩子,精准地抛向他心湖最深处,搅动起滔天巨浪。谢珩的呼吸骤然一窒!
撑在她耳侧的手臂肌肉贲张隆起,手背上青筋如虬龙盘踞。
他死死地盯着身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那温软的唇瓣开合间吐出的字句,
每一个都像淬了火的针,狠狠扎进他强行构筑的壁垒。
她眼底那簇毫不掩饰的、带着戏谑的火焰,比任何挑衅都更能点燃他骨血里的暴烈。
“好…好得很!”他几乎是磨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将那纤细的骨头碾碎,另一只撑在榻上的手猛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