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入喜轿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沈青瓷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把刀,一把为镇国将军府一百七十三口冤魂复仇的刀。仇人靖王萧策,那个亲手将我家拖入地狱的男人,此刻正等...
经典之作《他屠我全家,还想让我生崽?》,热血开启!主人公有萧策萧景沈青瓷,是作者大大是栗子梨倾力所打造的一篇好书,小说主线剧情为:但我知道,那都是伪装。一头沉睡的狮子,远比一只吠叫的狗要可怕得多。我爹曾说,九皇子萧景,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时运不济。我……
被塞入喜轿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沈青瓷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把刀,
一把为镇国将军府一百七十三口冤魂复仇的刀。仇人靖王萧策,
那个亲手将我家拖入地狱的男人,此刻正等着我俯首称臣,做他最温顺的玩物。他不知道,
我来,不是为了承欢,是为了送他下地狱。我将用他赐予我的所有屈辱,
编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我将利用他所有的敌人,锻造成一柄穿心利剑。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
我以身为饵,以心为谋。最终,当他从云端跌落,我会站在最高处,看着他万劫不复。
这不仅是复仇,更是我——沈青瓷,一个亡魂的重生。
1血仇入府喜轿被强行塞入靖王府侧门的那一刻,我没有哭。大红的盖头遮住了我的眼,
却遮不住满府的嘲弄和轻贱。我听见外面有人在笑。“听说了吗?
就是那个罪臣沈惟庸的女儿。”“啧,圣上开恩,没让她进教坊司,倒是便宜了咱们王爷。
”“一个罪奴罢了,还想当主子?抬个侧妃都算抬举她了。”我藏在袖中的指甲,
狠狠掐进掌心。刺痛和血腥味在提醒我。我不再是镇国将军府受尽宠爱的嫡长女沈青瓷。
我是一个背负着满门血仇的罪奴。靖王,萧策。
那个亲手将我父亲“通敌叛国”的罪证呈给圣上,害我家破人亡的男人。
他以为他得到的是一个任他揉捏的玩物。他不知道,他亲手为自己迎回了一个掘墓人。
轿帘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进来。我没有动。外面传来一声轻笑,
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怎么?还要本王抱你下来?”是萧策。我抬起头,透过盖头的缝隙,
看到他一身玄色王袍,眉眼俊朗,唇边却噙着一抹凉薄的笑。就是这张脸,
无数次出现在我的噩梦里。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将手轻轻搭了上去。他的手很冷,
像一条毒蛇,顺着我的指尖,凉意直窜心底。他把我牵进一个院子,不大,甚至有些偏僻。
“以后,你就住这儿。”他随手一指,“安分点,别给本王惹事。”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王爷。”我第一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缓缓摘下盖头,露出一张苍白却平静的脸。“王爷今夜,
不留下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一个罪臣之女,也配让本王留宿?
”他上下打量我,目光像刀子,将我的尊严一寸寸剐下。“沈青瓷,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你不是将军府的大**,你只是本王府里,一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玩意儿。
”“别妄想得到什么不该得的。”他甩袖离开,背影决绝。我站在原地,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月亮门后。院里的风吹得我有些冷。
一个穿着桃红衫子的丫鬟走过来,斜着眼看我。“沈主子,我叫春桃,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
”她嘴上说着“主子”,脸上却没有半分恭敬。“王爷吩咐了,您刚来,舟车劳顿,
早些歇息吧。”她说着,却堵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我懂了。
这是府里其他人给我的下马威。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春桃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拔高了声音:“你看什么看?一个罪奴,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我笑了。“春桃?
”我轻声念着她的名字。“你可知,一个时辰前,王爷亲口对我说,让我安分些。
”春桃一愣。我走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你说,
如果现在我大喊一声,说府里的下人第一晚就欺负我这个‘不安分’的新人,王爷是会信你,
还是信我?”“你……”她的脸色白了。“王爷或许不在乎我的死活,
但他一定在乎自己的脸面。”我盯着她的眼睛,“他刚说过的话,
转头就被府里的下人打了脸。你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春桃的身体开始发抖。我绕过她,
推门而入。“水备好了吗?我要沐浴。”身后,是春桃颤抖着的声音。“……是,主子,
奴婢马上去。”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恨意和委屈再也忍不住,
汹涌而出。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哭声溢出喉咙。沈青瓷,这只是第一步。你不能哭。
你的眼泪,要留到仇人血债血偿的那一天。接下来的日子,
我彻底坐实了“怯懦无知”的名声。每日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府里的姬妾们见我不得宠,又是个罪奴出身,变着法地欺辱我。今天路过花园,
被李良媛“不小心”撞倒,摔进泥里。明天在凉亭里,被张孺人“失手”打翻茶杯,
滚烫的茶水浇了我一手。我从不反抗,每次都只是默默忍受,然后回到院子里自己舔舐伤口。
萧策偶尔听闻,也只是冷笑一句:“没用的东西。”他越是这么想,我越是安全。
我利用这份“无害”的伪装,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刻在心里。哪条路通向书房,
哪个时辰守卫最松懈。我还收买了一个在厨房烧火、常年被人欺负的小厮,阿四。我没用钱,
只在他被管事殴打时,递过去一瓶上好的伤药。那是我父亲曾为我准备的。阿四看着我,
眼神从戒备到感激,最后是死心塌地。“主子,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看着他,“我只要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我。”从此,
王府在我眼中,再无秘密。我开始行动了。我知道萧策最宠爱的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柳侧妃。
柳侧妃仗着家世和宠爱,在王府里横行霸道,连正妃都要让她三分。而萧策最大的政敌,
是体弱多病,却深受皇帝怜惜的九皇子,萧景。萧景常年抱病,不参与朝政,看似毫无威胁。
但我知道,那都是伪装。一头沉睡的狮子,远比一只吠叫的狗要可怕得多。我爹曾说,
九皇子萧景,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时运不济。我要做的,就是给这头狮子一个苏醒的理由。
机会很快就来了。柳侧妃有孕,靖王府上下喜气洋洋。萧策大喜,赏了柳侧妃无数珍宝,
其中有一支西域进贡的红珊瑚簪子,流光溢彩,珍贵无比。柳侧妃得意非凡,日日戴在头上,
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一日,我“恰巧”在御花园碰见了她。她照例对我冷嘲热讽,
我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在她转身离开时,我脚下“不小心”一滑,
撞到了她的侍女。侍女手中的托盘落地,上面的一碗安胎药,不偏不倚,
全泼在了柳侧妃名贵的裙子上。“啊!”柳侧妃尖叫。我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侧妃娘娘饶命,妾身不是故意的!”柳侧妃气得脸都白了,抬手就要打我。这时,
一个温润又带着几分病弱的声音响起。“王嫂,这是做什么?”我抬头,
看见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坐着轮椅,被人从假山后推了出来。他面色苍白,
唇无血色,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温和。是九皇子,萧景。他怎么会在这里?柳侧妃见到他,
气焰收敛了几分,勉强行礼:“见过九殿下。”萧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轻轻咳了两声。
“这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贱妾罢了。”柳侧妃不屑道。萧景的视线在我脸上停了一瞬,
随即转向柳侧妃头上的簪子。“王嫂这支簪子,倒是别致。
”柳侧妃立刻得意起来:“这是王爷特意为我寻来的,听说是西域贡品。”“哦?
”萧景笑了笑,“我前几日倒是在宫中听闻,西域使臣说,这红珊瑚产自极阴之地,性寒。
女儿家若是长期佩戴,恐会体虚宫寒,于子嗣有碍。”柳侧妃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摸向头上的簪子,像是摸到了什么烫手山芋。萧景仿佛没看见她的脸色,
继续道:“当然,或许只是传言,王嫂不必当真。”他对我点了点头,示意侍从推他离开。
从头到尾,他都没再看我一眼。但我知道,我们的第一次交锋,已经开始了。
他看懂了我的意图。我不是在害柳侧妃,我是在向他递投名状。簪子有问题,是我通过阿四,
从太医院一个不得志的老太医那里打听到的。我故意让柳侧妃在萧景面前炫耀,
就是为了借他的口,把这件事说出来。果然,第二天,柳侧妃就“意外”小产了。
太医查验后,说是常年佩戴寒性饰物所致。萧策大怒,彻查之下,
找到了进贡那簪子的西域商人。商人招供,是受人指使。而所有线索,
都指向了户部尚书的政敌——吏部侍郎。萧策为了给柳侧妃和她背后的户部尚书出气,
在朝堂上狠狠参了吏部侍郎一本。一时间,朝堂之上,暗流涌动。而我,这个最初的导火索,
却像个透明人一样,无人问津。那晚,萧策来了我的院子。他喝了很多酒,带着一身酒气,
闯了进来。他捏着我的下巴,眼神阴鸷。“柳儿小产了,你很高兴?”我垂下眼,
声音颤抖:“妾身不敢。”“不敢?”他冷笑,“这府里,还有什么是你沈青瓷不敢的?
”他突然凑近,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收起你那些小聪明,
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我心中一凛。他察觉到了?不,他只是在迁怒。
我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王爷既然觉得妾身心机深沉,
为何还要将我留在府中?杀了我,为我父亲,为我沈家一百七十三口人偿命,岂不更好?
”我的话,像一把刀,刺中了他。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烦躁,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他猛地甩开我,我踉跄着撞到桌角,额头磕破了一块。
血顺着额角流下,有些疼。“杀了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太便宜你了。
”“你就待在这王府里,好好看着,看着本王是如何一步步登上顶峰。而你沈家,
注定要被踩在泥里,永世不得翻身!”他走了。我摸着额头的伤口,笑了。萧策,你放心。
我一定会好好看着。看着你,是如何从云端,摔得粉身碎骨。
2暗流涌动我需要一个更直接的机会,和萧景建立联系。机会,是我自己创造的。
王府每半月会采买一次,采买的单子由管家拟定,最后交由王妃过目。我通过阿四,
拿到了那张单子。我在上面加了一味药材:南星。这味药,本身无毒。
但若与另一种叫半夏的药材同用,再以烈酒催化,便会成为穿肠毒药。
而柳侧妃的父亲户部尚书,恰好有风湿旧疾,常年服用含有半夏的药酒。我算准了时间。
采买回来的第三天,是户部尚书的寿宴,靖王萧策必然会带着厚礼前往。
我只需要让这味南星,出现在他送的贺礼中。我找到了那个常年被柳侧妃打压的正妃,王氏。
王氏出身不高,性子懦弱,空有一个正妃的名头。我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王妃娘娘,
求您救救妾身。”王氏有些不知所措:“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妾身听闻,
柳侧妃小产后,一直怀疑是妾身所为,日日派人刁难。妾身实在活不下去了。”我哭着说,
“妾身别无所求,只求王妃娘娘能让妾身在府中做些杂事,离柳侧妃远一些。
”王氏叹了口气:“你也是个可怜人。也罢,库房还缺个整理药材的人,你若不嫌弃,
就去吧。”“多谢王妃娘娘!”我感激涕零。就这样,我名正言顺地接触到了王府的药材。
寿宴前一日,我将那包南星,偷偷混入了一盒上好的人参里。那盒人参,
正是萧策准备送给户部尚书的寿礼之一。做完这一切,我悄悄离开了库房。在回院子的路上,
我“偶遇”了萧景。他依旧坐在轮椅上,在湖边看风景。“沈主子。”他先开了口。
我停下脚步,福身行礼:“九殿下。”“额头的伤,可好些了?”他问。我一愣,
下意识地摸了摸额角。伤口已经结痂,不甚明显。“劳殿下挂心,已无大碍。”他看着湖面,
仿佛自言自语:“有时候,风平浪静的湖面下,往往藏着更汹涌的暗流。”他咳了两声,
脸色更白了。“南方的风,要起了。”我心头巨震。南星,产自南方。他在点我。我垂下眼,
轻声回应:“是,风起了,不知这王府的小舟,能否经得住风浪。”“小舟?”他笑了,
笑声很轻,“或许,不是小舟,是能掀翻巨浪的惊涛呢?”他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沈主子,若有闲暇,可多读读棋谱。有时候,弃子,也是制胜的关键。”我看着他的背影,
深深吸了一口气。弃子。他是在告诉我,王妃,或者户部尚书,都可以是弃子。
他也是在告诉我,他愿意和我一起下这盘棋。户部尚书的寿宴上,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