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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银针扎他足三里》沈知夏萧珩全章节目录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30 10:00:47
我用银针扎他足三里

被温贵妃的人拖去冷宫那天,我怀里的针囊撞得肋骨生疼。她踩着金丝绣鞋站在台阶上笑:“沈才人不是会辨药吗?这冷宫的土坷垃,够你辨到死。”可她不知道,这针囊里装的不只...

作者:职业打假人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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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银针扎他足三里》 小说介绍

由职业打假人编写的热门小说我用银针扎他足三里,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小说精彩节选唯独这冷宫,像是被遗忘的角落,热气混着腐朽的湿气,凝成一团化不开的浓雾,闷得人喘不过气。宫人们无精打采地瘫在廊下,唯有沈……

《我用银针扎他足三里》 我用银针扎他足三里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被温贵妃的人拖去冷宫那天,我怀里的针囊撞得肋骨生疼。

她踩着金丝绣鞋站在台阶上笑:“沈才人不是会辨药吗?这冷宫的土坷垃,够你辨到死。

”可她不知道,这针囊里装的不只是母亲的药方——我在冷宫外的荒地上撒下第一把药种时,

隔壁老太监的风湿犯了,我用银针扎他足三里;中暑的小宫女瘫在廊下,

我摘片薄荷叶揉碎了敷在她太阳穴;直到那天下着暴雨,

皇帝萧珩浑身滚烫地栽在我新翻的药畦边,

我捏着针囊里最后一根银针对他说:“陛下要活命,得信我这冷宫药农的手艺。

”后来温贵妃的假人参铺子被掀了底,满宫的太医跪在我种的灵草前发抖。

他们问我:“娘娘可愿回主殿?”我蹲在药丛里,

看萧珩举着锄头笨拙地帮我翻土——这满院药香,可比那吃人的金銮殿,舒服多了。

第1章冷宫夜雨,针囊初现沈知夏被押入冷宫那天,雷声几乎要劈开天际。

豆大的雨点混着泥浆,砸在她单薄的囚衣上,冰冷刺骨。

手腕和脚踝上的枷锁沉重地磨着皮肉,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血印。

推开冷宫那扇朽烂的宫门时,一股霉菌和腐烂草木的腥气扑面而来,

比外面的暴雨更让人窒息。“进去吧,沈才人。”押送的太监语气里没有半分怜悯,

只有不耐烦的催促。沈知夏踉跄着跌进门内,身后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她与过去的一切。她曾是圣上心尖上的人。只因她这张脸,有七分酷似已故的林昭容。

那份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帝王眼中的深情究竟是真是假,

就已沦为阶下囚。罪名是“巫蛊诅咒”。可笑。

她不过是无意中撞破了温贵妃正命人销毁一批伪劣的假人参,还没来得及声张,次日,

她的枕下就搜出了一个写着温贵妃生辰八字的诅咒娃娃。帝王甚至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

只用那双曾对她含情脉脉的眼睛,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废黜。”冷宫里,

几个面色蜡黄的废妃和宫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她们的眼神里没有同情,

只有麻木和一丝隐秘的幸灾乐祸。在这个鬼地方,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少一分口粮。

沈知夏没有理会那些目光,她蜷缩在一个漏雨的屋檐下,任由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脸颊。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但当冰冷的雨水触到她怀中那个坚硬的凸起时,她猛地一颤。

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针囊。她颤抖着手,

从湿透的衣襟里掏出那个早已被雨水浸湿的锦囊。打开它,

一股熟悉的、清冽的气息钻入鼻腔。针囊里,金针银针排列整齐,

旁边还有几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一个小包里是薄荷油,气味浓烈,

正好可以驱散这冷宫里无处不在的蚊虫。另一个包里是艾草灰,撒在身下,

能让潮湿的铺盖保持干燥,防止生出褥疮。母亲曾是走方郎中,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求生智慧。

沈知夏死死攥着针囊,这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几日后,

一个年老的宫女在打水时突然面色青紫,口眼歪斜,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旁人吓得尖叫躲开,

只有沈知夏冲了过去。“是中风之兆!”她来不及多想,从针囊中抽出几根银针,

在火上燎过,精准地刺入老宫女的人中、合谷等穴位。一套行针下来,

老宫女紧绷的身体竟慢慢缓和下来,虽不能言语,但呼吸已然平稳。这一手,镇住了所有人。

冷宫的管事周嬷嬷,一个总是板着脸、眼神精明的中年宫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第二天,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沈知夏面前,将一个纸包丢在她脚下。“这东西你见过吗?

”沈知夏捡起纸包,打开闻了闻,又用指尖捻起一点粉末。那是一股类似药草的土腥气,

但其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苦。“这是伪制的黄芪。”她抬起头,

迎上周嬷嬷审视的目光,语气平静而笃定,“真正的黄芪气味甘醇,带着豆香。

我曾在山里亲手采过,绝不是这个味道。”周嬷嬷的她什么也没说,收起纸包便转身走了。

几天后,太监总管李德全前来巡查,尖着嗓子厉声警告所有人,冷宫有冷宫的规矩,

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否则格杀勿论。众人噤若寒蝉,唯有沈知夏,在李德全即将离开时,

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恳请总管开恩,冷宫后院荒地闲置,不如允我开垦出来,种些药草,

也好自给自足,为宫里省些开销。”李德全眯着眼打量了她半晌,

冷哼一声:“宫里不缺你那点药草。安分待着,别动歪心思。”他嘴上虽是拒绝,

但沈知夏却从他转身时那不算严厉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默许。回到自己那间破屋,

沈知夏重新整理那个救了她性命的针囊。当她把所有针和药包都取出,准备晾晒时,

指尖却在针囊的夹层里摸到了一个极薄的硬物。她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用针尖挑开缝线,

从里面抽出一张早已泛黄的纸条。纸条上,只有一行用极细的墨迹写下的小字。

“林昭容之死,非病也。”沈知夏的瞳孔骤然紧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昭容……那个她因为酷似其容貌而得宠,也因此招来杀身之祸的女人。她不是病死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瞬间明白,自己被卷入的,绝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后宫争宠。

她抬头,望向窗外那片杂草丛生的荒地。李德全的话还在耳边,白日里,那里是禁地。

可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那里便会成为她唯一的希望。第2章荒地开垦,

灵草初生冷宫的月,总是比别处更凉,像一块浸透了寒气的碎玉,冷冷地悬在枯枝之上。

沈知夏借着这微弱的月光,蹲在墙角,用一根磨尖了的旧发簪,费力地撬开板结的泥土。

这里曾是花圃,如今只剩下碎石瓦砾。她纤细的手指在土里翻捡,将石子一一剔除,

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品。跟在她身后的翠儿,看得心惊胆战。“娘娘,

您这是做什么?要是被人瞧见了……”沈知夏没有回头,声音压得极低,

却异常镇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寻生路。”她从贴身的针囊里,

小心翼翼地捻出几粒比米粒还小的种子,埋进刚翻好的土里。那针囊是她入宫时唯一的私物,

夹层里藏着她从医书上识得的几种珍稀草药种子。翠儿看着沈知夏苍白却坚毅的侧脸,

看着她用破碗从半干的井里一勺勺取水,小心浇灌那片小得可怜的土地,

心中的恐惧不知不觉间被一种奇异的敬佩所取代。她咬了咬牙,也蹲下身,

学着沈知夏的样子,用手去刨另一边的硬土:“奴婢……奴婢帮您。”沈知夏看了她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片秘密的土地,成了两人唯一的希望。没过几天,

这希望就派上了用场。一声惨叫划破了冷宫午后的死寂,一个负责运冰的小太监脚底打滑,

重重摔在青石板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疼得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出来。众人围上去,

却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沈知夏闻声赶来,拨开人群,只看了一眼,

便冷静地说道:“腰扭伤了,别动他。”她让翠儿取来她的针囊,捻出几根银针,

在火上燎过。众人只见她手指翻飞,几根银针精准地刺入小太监腰部的穴位。随即,

她又从墙角那片刚冒出嫩芽的地上,摘下几片叶子,捣烂了敷在伤处。那草药的气味清冽,

竟压过了夏日午后的烦闷。所有人都以为她在胡闹,可第二天,那疼得死去活来的小太监,

竟然能自己扶着墙走路了。一时间,整个冷宫都轰动了。

那些平日里对沈知夏避之不及的宫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从鄙夷变成了敬畏。陆陆续续地,

总有人以各种借口,捧着些吃食或是旧物,来求她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沈知夏来者不拒,

一一施以援手。她知道,在这吃人的地方,医术是她唯一的立身之本。她的名声,

也传到了周嬷嬷的耳朵里。这位在冷宫里待了半辈子的老嬷嬷,是看着林昭容从盛宠到失意,

最后病死在这冷宫里的。这天晚上,她支开了所有人,端着一碗还算温热的米粥,

走进了沈知夏的屋子。“姑娘的医术,倒不像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周嬷嬷将碗放下,

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审视。沈知夏不置可否:“略懂皮毛罢了。”周嬷嬷沉默了许久,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沙哑地开口:“林昭容生前,御药房按时会送补药来,

说是上好的人参。可她吃了那些药,身子非但没好转,脸色反而一日比一日苍白,

精神也越发萎靡。”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用手帕仔细包裹的东西,

递到沈知夏面前:“这是她最后一次用剩的药渣,老奴偷偷留下了一块。

姑娘你……能不能瞧瞧,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手帕打开,里面是一小块干枯的根茎,

色泽暗沉,质地轻飘。沈知夏只看了一眼,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指尖轻轻一捻,

便有粉末簌簌落下。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嬷嬷,这不是人参。

”她将那块根茎放在桌上,又从自己的针囊里取出一片备用的参片作对比。

真品参片纹理清晰,参香浓郁;而那块赝品质地疏松,气味寡淡,带着一股土腥气。

“此物乃桔梗的根,晒干后形态与人参有几分相似,常被用来以次充好。

药效与人参天差地别,长期服用,非但无益,反而会耗损元气。”周嬷嬷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身体晃了晃。翠儿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急忙扶住她:“这……这御药房的人也太黑心了!

这不是害人吗!”她看向沈知夏,眼神里满是愤慨与信任,“娘娘,奴婢愿意去!

奴婢借着洒扫的名义,去御药房那边打探打探!”几天后,

翠儿趁着御药房洒扫换班的混乱时机,提着水桶混了进去。她假装在角落里卖力擦洗,

耳朵却竖得老高。很快,她听到药房主簿赵文远压低了声音,对一个小药童吩咐:“记住了,

回头敬事房那边来取林昭容的份例,不,是上头要的‘上好人参’,

照旧拿库里那批假的充数。手脚干净点,别让人看出来。”“照旧”两个字,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翠儿的心里。她吓得大气不敢出,等赵文远走远了,才慌慌张张地溜了出来,

一路跑回冷宫,把听到的每个字都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沈知夏。沈知夏静静地听着,

原本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却像是结了一层冰。林昭容的死,果然不是意外。

以次充好的赵文远只是个执行者,他口中的“上头”,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这张网,

远比她想象的要大,要深。她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为何,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气,突然变得压抑起来。空气似乎也变得凝滞,一丝风都没有,

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深宫的某个角落里,悄然酝酿。

第3章帝影惊鸿,薄荷解暑七月流火,毒辣的日头炙烤着皇宫的每一寸琉璃瓦,

唯独这冷宫,像是被遗忘的角落,热气混着腐朽的湿气,凝成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闷得人喘不过气。宫人们无精打采地瘫在廊下,唯有沈知夏,一袭素衣,正坐在石阶上,

用一方小小的石臼捣着什么。她从随身的针囊里拈出几片新鲜的薄荷叶,翠绿欲滴,

是她在这片废弃的宫苑里亲手种下的。石臼轻轻碾磨,清冽的香气瞬间溢散开,

驱散了些许燥热。她将捣出的碧绿汁液兑入清水,分给众人,“涂在额角和手腕,能好受些。

”话音未落,她身边的丫鬟翠儿“哎哟”一声,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翠儿!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沈知夏却不见半分慌乱,她扶住翠儿,指尖迅速搭上她的人中,

随即从针囊里摸出一枚细长的银针,看也不看,精准地刺入翠儿的穴位。不过几息,

翠儿便悠悠转醒。沈知夏又将剩下的薄荷泥敷在她额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冷宫斑驳的宫墙外传来一阵骚动。“快!快传太医!

”一个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午后的死寂,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惶。冷宫管事的周嬷嬷闻声探出头,

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白了。墙外,一个身着常服却气度不凡的男人昏倒在地,旁边扶着他的,

正是皇帝跟前的总管太监李德全。“是皇上!”周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太医远在太医院,

一来一回,怕是来不及了。她脑中电光火石一闪,猛地回头冲着院内喊:“知夏!沈知夏!

快!”沈知夏闻声赶来,只扫了一眼那人的脸色,便沉声道:“是中了暑热,让开。

”李德全本想呵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可见她眼神沉静,动作利落,竟一时被镇住。

沈知夏跪在萧珩身边,纤长的手指从那个半旧的针囊中捻出数枚银针,指尖翻飞间,

银针快、准、狠地刺入皇帝头顶的几处大穴。她手腕轻捻,施着一套旁人看不懂的醒神秘术。

最后,她又用指腹蘸了些清凉的薄荷油,不带一丝犹豫地抹在萧珩的额角与太阳穴。

不过片刻,原本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萧珩猛地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眸子还有些涣散,

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他的目光越过李德全焦急的脸,精准地落在了沈知夏正要收回的手上,

以及她手中那个绣着奇特花纹的针囊。那针囊看起来陈旧,却保养得极好,针脚细密,

隐隐透着一股药草的清香,绝非凡品。“你……”萧珩坐起身,声音还有些沙哑,

但帝王的威仪已然回归。他没有急着离开,反而盯着沈知夏,“你的针法,何人所授?

”周嬷嬷和李德全都为沈知夏捏了一把汗。沈知夏垂下眼帘,声音平淡无波:“回陛下,

家母所授,只是一些乡野浅薄之术,用以防身罢了。”她顿了顿,仿佛不经意地补充道,

“方才情急,用了些自己种的薄荷,冷宫偏僻,御药房送来的药材时常不济事,

只能自己想办法。”“不济事?”萧珩的眉峰微微蹙起,他捕捉到了这个词。

他本是为避暑才巡游至此,未曾想竟会在这冷宫墙外,被一个废妃用自种的草药救了性命。

“如何不济事?”李德全在一旁拼命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沈知夏却像是没看见,

她转身从屋里取来两截药材,一截是她自己晾晒的,另一截是御药房“赏”下来的。

她将两截党参并排放在石桌上,高下立判。“陛下请看。”她指着自己种的那截,

“好的党参,肉质紧实,断面有菊花纹,气味清香。而御药房送来的这根,

”她的指尖点向另一根干瘪枯瘦的药材,“形如枯柴,断面空心,闻之甚至带有一股硫磺味。

此等药材,非但无益,久服反倒伤身。这便是臣妾所说的‘假药’。

”萧珩的目光从那两截天差地别的党参上移开,落回沈知夏平静无波的脸上。

他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去,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冰。一个被废黜的妃子,在冷宫里,

用着比他这个天子还好、或者说,是真正的药材。这无异于一个最响亮的耳光。

他没有再多问一个字,只是深深地看了沈知夏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惊异,

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随即,他站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李德全,

彻查御药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仿佛从未出现过。冷宫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

唯有空气中残留的龙涎香,证明着方才的一切并非幻梦。翠儿扶着门框,

后怕地拍着胸口:“主子,您吓死我了,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沈知夏没有说话,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针囊,又望向萧珩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深。彻查?紫禁城里盘根错节,

查到最后,真的能查出个所以然吗?她想起这冷宫里因病痛缠身、却只能用劣药吊命的姐妹,

想起翠儿方才毫无生气的脸。将希望寄托于帝王一时的雷霆之怒,

无异于将性命交由他人掌控。夜色渐渐笼罩下来,沈知夏收起石桌上的药材,

指尖在那截劣质党参上轻轻摩挲。有些真相,与其等着别人去揭开,不如自己亲手去拿。

第4章御药疑云,密室惊魂夜色如墨,将偌大的皇宫浸染得一片死寂。唯有御药房的角落,

两道纤细的身影借着廊下灯笼的微光,鬼魅般潜行。沈知夏屏住呼吸,

凭着前世的记忆和对药理的精通,熟练地避开巡逻的太监,领着翠儿摸到了库房深处。

她轻轻叩击着一排寻常的药柜壁,侧耳倾听。果然,在第三个柜子的内侧,

传来了空洞的回响。翠儿紧张地攥着衣角,沈知夏却冷静异常。

她从随身携带的针囊中抽出一根最细的银针,熟练地挑开一道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缝隙,

一个暗格应声而开。一股劣质药材混合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暗格里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堆用油纸包着的所谓“上好人参”,翠儿凑近一看,

险些惊呼出声——那分明就是些晒干的草根!沈知夏的目光却被压在最底下的一本册子吸引。

她用银针小心翼翼地勾出,翻开一看,瞳孔骤然紧缩。

账本上清晰地记录着每一批伪制药材的入库时间、数量,以及如何用它们替换掉真正的贡品。

而在每一笔记录的末尾,都用朱砂批了八个字:“温府来函,依例办理。”温家!

果然是温贵妃的母家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用假药材牟取暴利,

甚至可能在用这些东西慢慢侵蚀着萧珩的身体。就在她找到关键证据,准备带翠儿离开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细微声响。“有人来了!

”翠儿吓得脸色煞白。说时迟那时快,翠儿慌乱中一把拉住沈知夏,凭着本能,

推开了库房角落里一扇不起眼的地窖暗门。两人连滚带爬地躲了进去,

沈知夏顺手将暗门轻轻掩上,只留下一道发丝般的缝隙。

地窖里堆满了发霉的药材和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

熏得人头晕脑胀。门外,领头的人声音低沉而熟悉,正是御药房的掌事太监赵文远。

他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侍卫说:“动作快点!皇上近来龙体欠安,已经开始起疑了。

快把这批新到的‘安神散’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透过门缝,

沈知夏看到几个侍卫抬着几个大箱子进了库房。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他们打开的箱子。

那所谓的“安神散”,她只闻了一下从门缝飘进来的气味,心中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根本不是什么安神散,而是由几种慢性毒物混合而成的毒药!长期服用,会使人精神萎靡,

气血两亏,最后在不知不觉中耗尽心力而亡。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招!

趁着赵文远指挥侍卫搬运的间隙,沈知夏迅速将那本账本卷成细细的一卷,

塞进了自己针囊的夹层里。她眼尖,瞥见地窖角落的麻袋里也漏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与外面的“安神散”气味一模一样。她当机立断,从地上捻起一撮艾草灰作掩护,

用帕子包起一小撮毒粉,藏入袖中。翠儿紧张得手脚发软,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药架,

发出一声轻微的“哐当”声。赵文远的声音猛然停住:“什么声音?

”沈知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疾手快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药架,并死死捂住了翠儿的嘴。

地窖外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好在,

一个侍卫谄媚地笑道:“许是外面的野猫吧,赵总管。这地方,阴气重。

”赵文远似乎被说服了,不耐烦地挥挥手,催促着手下加快动作。趁着他们离开库房的空当,

沈知夏拉着几乎虚脱的翠儿,悄无声息地从地窖溜出,消失在夜色中。次日清晨,

天还未大亮。沈知夏将用油布包好的账本,交给了前来送饭的周嬷嬷,

只说是在冷宫角落捡到的前朝旧物,或许对圣上研究史料有用。周嬷嬷虽有疑虑,

但看着沈知夏沉静而坚定的眼神,还是答应了。御书房内,萧珩连夜批阅奏折,

眉宇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疲惫。李德全将周嬷嬷送来的“旧物”呈上时,他本未在意。

可当他随意翻开,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和触目惊心的记录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李德全!

”萧珩的声音冰冷得像是淬了寒冰,“给朕彻查这本账册的来源!还有,

把温家近十年的所有底细,全都给朕翻出来!”雷霆之怒在御书房内回荡。

李德全从未见过皇帝如此动怒,连滚带爬地领命而去。风暴中心的萧珩,

紧紧捏着那本薄薄的账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抬起头,”与此同时,永和宫内,

温贵妃在得知御药房失窃,一批“紧要”的药材不知所踪后,当场摔碎了最心爱的琉璃盏。

她美艳的脸上布满寒霜,几乎是立刻,

她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屡次从她手中逃脱的眼中钉——冷宫里的沈知夏。

“好一个沈知夏,竟敢在阴沟里翻船!”温贵妃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毕现。

她唤来最亲信的太监,附耳低语,声音阴毒如蛇蝎。

“既然她喜欢在暗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温贵妃抚摸着自己尖利的护甲,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本宫就赏她一个泼天大罪,一个足以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连带着整个沈家都被碾成齑粉的罪名。”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去,让风从冷宫里吹起来。要一股最脏、最臭的风,

臭到满朝文武都想捂住鼻子,臭到皇上自己都想亲手点火,烧了那污秽的源头。

”第5章风起冷宫,针锋相对冷宫的雪,似乎比别处更冷。才几日功夫,

沈知夏私通敌国的流言,就像带毒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爬满了这座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昔日那些还肯与她说句话的落魄妃嫔,如今见了她,都像见了鬼魅一般,远远绕开。这日,

翠儿哭着跑回来,袖子被撕开一道口子,发髻散乱。“娘娘,

他们……他们说我出入御药房是去给您偷毒药,方才几个太监要抓我送去慎刑司,

我拼了命才跑回来!”沈知夏正在整理她那只小小的针囊,闻言,手上动作丝毫未停。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结了一层薄冰。她抬起头,

看着院外那些探头探脑、满眼恶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她没说什么,

只是端着一个簸箕,将针囊中那些晒干的药材尽数倒在上面,

一步步走到冷宫那扇破败的宫门口,将簸箕放在了最显眼的台阶上。阳光下,

那些草药散发出淡淡的苦涩气味。“去传话。”她对翠儿说,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偷听者的耳朵里,“就说,若有谁认为这些药材是毒物,我沈知夏,

愿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服下,以证清白。”一句话,让整个冷宫都安静了下来。无人敢应,

也无人敢试。僵局并未持续太久。第二天,温贵妃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

仪态万方地踏入了冷宫。她华丽的宫装与此处的破败格格不入,脸上的笑容更是虚伪得刺眼。

“妹妹在这里受苦了。”温贵妃亲热地拉起沈知夏的手,仿佛两人还是好姐妹,

“陛下心里还是念着旧情的,特意命本宫送来一碗参汤,为你驱驱寒气。

”宫女呈上一只描金的白玉碗,浓郁的汤气扑面而来。沈知夏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寒光。她鼻子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