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皇后雕花铜镜映出女子苍白的面容,顾颜伸手摸了摸镜中人红肿的脸颊,指尖触到冰凉的触感,这才惊觉自己竟置身于陌生的环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主顾颜是将军府二**,因着与当今圣上萧御有婚约在身,被接入宫中册封为皇后。然而,这皇后之位却并非荣耀,而是一场枷锁。原主生性怯懦,在后宫中处处受气,
关键角色是顾颜萧御的小说,名字叫做《我在皇宫当摆烂皇后》,这是一部由作者“是个凡人也很烦人”倾心创作的言情爽文,小说内容介绍:改日本宫请你吃冰镇酸梅汤。”暮色渐浓,车队重新启程。丽贵妃攥着被扯坏的衣袖,望着前方皇后马车透出的暖光,眼中闪过阴鸷:“……
第一章穿越成皇后雕花铜镜映出女子苍白的面容,顾颜伸手摸了摸镜中人红肿的脸颊,
指尖触到冰凉的触感,这才惊觉自己竟置身于陌生的环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原主顾颜是将军府二**,因着与当今圣上萧御有婚约在身,被接入宫中册封为皇后。然而,
这皇后之位却并非荣耀,而是一场枷锁。原主生性怯懦,在后宫中处处受气,
昨日更是因为说错话,被贵妃掌了嘴。“娘娘,皇上宣您去御书房。
”门外传来宫女怯生生的声音。顾颜深吸一口气,她本是现代社会的一名外科医生,
因一场意外,竟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成了这后宫中最尊贵却也最憋屈的皇后。
既然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可不想再像原主那般唯唯诺诺地活着。
换上华丽却繁琐的皇后服饰,顾颜在宫女的引领下朝着御书房走去。一路上,
宫人们或是低头匆匆而过,或是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似乎都在等着看她被皇上训斥的笑话。
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顾颜抬眸,便对上了一道深邃如寒潭的目光。
坐在书案后的男子身着明黄龙袍,眉眼如画,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便是当今圣上萧御,那个原主爱而不得,冷漠无情的帝王。“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顾颜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萧御放下手中的奏折,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皇后昨日失仪,可知错?”顾颜心中冷笑,不过是后宫争斗,
原主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她抬起头,直视着萧御的眼睛,“皇上,后宫之事错综复杂,
臣妾自知能力有限,怕是难以胜任这六宫之主的位置。若皇上觉得臣妾有失体统,
不如另择贤能,臣妇也好落得个清闲。”萧御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在他的印象中,
这个皇后向来胆小怕事,对他更是唯命是从,今日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皇后这是在跟朕赌气?”萧御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顾颜后退一步,
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臣妾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臣妾本就不适合这后宫生活,
与其勉强,不如放手。皇上日理万机,何必在臣妾这等小事上浪费时间?
”萧御看着眼前这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皇后,心中竟生出几分好奇。他倒要看看,
这个曾经懦弱的皇后,究竟还能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既如此,
皇后便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萧御转身坐回书案前,继续批阅奏折。顾颜行了一礼,
转身离开御书房。从今天起,她顾颜要在这皇宫中,活出自己的精彩,
做一个摆烂却自在的皇后。第二章直接摆烂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鎏金帐幔上,
顾颜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听着外头宫女们小心翼翼的劝诫声:“娘娘,巳时三刻了,
该去给太后请安了……”“不去。”她蒙住脑袋,裹紧锦被,“就说本宫昨夜受了风寒,
浑身酸痛。”外头顿时陷入死寂,小宫女桃儿急得直跺脚:“娘娘!
这……这若是被太后知道,定要怪罪的!”顾颜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随手抓过枕边的蜜饯塞进嘴里:“怪罪就怪罪,难不成还能砍了本宫的脑袋?
”她望着铜镜里越发鲜活的面容,前世当医生时连轴转的疲惫还记忆犹新,
如今好不容易穿越,可不就得把“躺平”贯彻到底?梳妆时,
顾颜挥退了要给她簪凤钗的宫女,只随意挽了个堕马髻,插支素银簪子便算完事。
刚要去膳房找点心,却迎面撞见趾高气昂的丽贵妃。“哟,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哪?
”丽贵妃一身玫红织金襦裙,身后跟着四个捧着妆奁的宫女,“听说娘娘称病不去请安,
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本宫吧?”顾颜倚着廊柱,漫不经心地剥着橘子:“丽贵妃这话说的,
本宫就是懒,连皇上都管不着,你算哪根葱?”丽贵妃脸色骤变,
指尖的护甲几乎掐进掌心:“皇后如此失德,就不怕皇上……”“皇上?”顾颜突然凑近,
压低声音道,“昨儿在御书房,本宫可是主动请辞皇后之位了,你要是着急,
本宫现在就去找皇上把凤印让给你,如何?”丽贵妃吓得连退三步,
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疯癫”的皇后。她分明记得,从前顾颜见了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顾颜见她吃瘪,心情大好,拍拍她肩膀:“行了,
别杵在这挡路,本宫要去吃桂花糕了。”待丽贵妃仓皇离去,
桃儿双腿发软地凑过来:“娘娘!您……您怎么能这么跟贵妃说话!”“怕什么?
”顾颜咬了口刚出锅的桂花糕,香甜的气息在舌尖散开,“与其天天提心吊胆讨好别人,
不如怎么舒服怎么来。”她晃悠着双腿坐在宫墙上,望着远处的宫阙,“从今天起,
本宫就是这后宫最‘废柴’的皇后。”而此刻御书房内,萧御捏着密探送来的折子,
看着上面“皇后拒给太后请安”“当街羞辱丽贵妃”等字样,突然轻笑出声。
笔尖悬在奏折上迟迟未落,他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
喃喃自语:“倒是有趣……”第三章你睡地板暮色初临时,顾颜正半倚在软榻上,
翘着腿嗑瓜子,忽听得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皇上驾到——”顾颜懒洋洋地坐直身子,
就见萧御一身玄色常服踏进殿内,周身裹挟着一股冷冽的气息。桃儿等人吓得慌忙跪地行礼,
唯有她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突然造访的帝王。“皇上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顾颜将瓜子壳随意一扔,眼神里满是漫不经心。萧御扫了眼满地狼藉的瓜子壳,
眉头微蹙:“皇后可知,今日丽贵妃在朕面前哭诉,说你当街羞辱于她?”“哦?
”顾颜挑了挑眉,“她还真有脸去告状?明明是她先跑来堵本宫的路,
本宫不过说了几句实话罢了。”她歪着头,“皇上若是觉得本宫有错,大可以废了本宫,
这样丽贵妃就能称心如意当皇后了。”萧御看着眼前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他往前几步,沉声道:“皇后如此不知检点,成何体统!”“体统?
”顾颜突然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皇上,这后宫之中,处处是体统、规矩,
可谁又真正在意过本宫的感受?与其被这些规矩束缚,不如痛痛快快做自己。”她顿了顿,
“再说了,皇上日理万机,何必为了这些后宫琐事劳神?”萧御被她噎得一时语塞,
目光扫过寝殿内的那张雕花大床,突然开口:“今夜,朕留宿椒房殿。”顾颜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皇上要留就留吧,不过……”她指了指地上的软垫,
“床只有一张,你睡地板。”殿内瞬间陷入死寂,桃儿等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萧御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贵为天子,
登基以来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说话。“顾颜!”他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
“皇上若是觉得委屈,大可回自己的寝殿。”顾颜转身躺回软榻,背对着他,“本宫要睡了,
皇上自便。”萧御盯着她的背影,双拳紧握,最终却只是冷哼一声,
拂袖走向那铺在地上的软垫。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
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皇后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夜深人静时,
顾颜听着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悄悄转过身。月光透过窗纱洒在萧御的脸上,
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冷峻。她忍不住轻嗤一声,翻了个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四章蹭饭晨光熹微,顾颜被一阵咕噜噜的腹鸣声叫醒。她揉着眼睛坐起身,
扫了眼空荡荡的小几——昨儿剩下的桂花糕早被她半夜吃完了。“桃儿,
今儿御膳房送什么早点?”桃儿捧着铜盆的手一抖,苦着脸道:“娘娘,
内务府说……说您昨日冲撞丽贵妃,削减了两成用度,
今早只送了一碟咸菜和粗粮馒头……”顾颜掀开锦被跳下床,抓起半干的馒头咬了一口,
酸涩的口感让她直皱眉:“这哪是人吃的?走,跟本宫去蹭饭!”“蹭……蹭饭?
”桃儿吓得差点打翻铜盆,“娘娘,这不合规矩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顾颜扯下头上的素簪子别好碎发,“走,就去慈宁宫找太后老人家。
”慈宁宫内飘着红枣桂圆的甜香,太后正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
忽见顾颜领着桃儿风风火火闯进来,手里还攥着半个冷馒头。“皇额娘!
”顾颜扑过去抱住太后的胳膊,“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内务府苛待儿媳,
连着三天都没见荤腥了!”太后被她夸张的表情逗得直乐,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丫头,
昨儿不是还敢跟丽贵妃顶嘴?怎么今儿倒学会装可怜了?”话虽这么说,却已命人添了碗筷。
顾颜毫不客气地夹起一块水晶虾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皇额娘有所不知,
儿媳这是幡然醒悟,打算痛改前非,以后天天来给您请安蹭饭!”正说着,
殿外突然传来通报:“皇上驾到!”萧御跨进门槛,一眼就看见顾颜捧着燕窝粥喝得正欢,
旁边堆着啃了一半的蟹粉汤包。太后笑盈盈地招手:“御儿来得正好,
快来尝尝你皇后给哀家推荐的新做法。”顾颜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朝萧御抛去个挑衅的眼神。昨夜让他睡地板的事还历历在目,此刻见他黑着脸在对面落座,
心里更是暗爽。“听说皇后削减用度,节俭度日?”萧御夹起一筷子翡翠卷,语气意味深长。
顾颜舀了勺甜羹喂进太后嘴里,笑嘻嘻道:“皇上这是夸我呢?不过节俭归节俭,
总不能饿着肚子为皇家效力吧?皇额娘这儿的饭菜香,以后儿媳就把慈宁宫当食堂了!
”太后笑得直拍她的手,萧御看着她毫无皇后仪态的模样,喉间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晨光洒在三人身上,慈宁宫难得有了几分烟火气,只是谁也没注意到,皇上碗里的饭菜,
不知何时被人偷偷夹走了大半。第五章因为我长的比你好看用过午膳,
顾颜正枕着桃儿新做的艾草枕在廊下打盹,忽然被一阵刺耳的争执声吵醒。睁眼望去,
就见新晋的容常在带着一群宫女,正堵在椒房殿门口。“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
”容常在一身鹅黄襦裙,妆容艳丽,手中团扇狠狠一甩,“妹妹特意备了江南进贡的云锦,
想请娘娘过目,却连宫门都进不得?”顾颜揉着惺忪睡眼起身,
倚着朱红廊柱挑眉:“原来是容常在,找本宫何事?”“听闻娘娘近日常去慈宁宫叨扰太后,
妹妹好心备了薄礼,想请娘娘转呈太后。”容常在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不过看娘娘这模样,怕是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了?”周围宫女们窃窃私语,
都等着看这位“摆烂皇后”如何出丑。顾颜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突然凑近容常在,
仔仔细细端详起她的脸。“你……你做什么?”容常在被她盯得发毛,下意识后退一步。
“容常在可知,为何本宫能随意出入慈宁宫,而你连门槛都摸不着?
”顾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飘飘的,“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啊。”话音刚落,
四下一片死寂。容常在脸色涨得通红,猛地甩开她的手:“皇后娘娘如此羞辱人,
就不怕皇上……”“皇上?”顾颜从袖中掏出小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左照右照,
“昨儿皇上留宿椒房殿,还夸我这双眼睛生得灵动呢。倒是你,画着这么浓的妆,
莫不是怕素颜吓着人?”“你!”容常在气得浑身发抖,“本宫要去皇上那告状!”“请便。
”顾颜打了个哈欠,冲桃儿摆摆手,“把容常在送出去,记得把她带来的云锦留下,
正好给本宫做几件新睡衣。”待容常在哭哭啼啼离开,桃儿心有余悸道:“娘娘,
您这样得罪人……”“怕什么?”顾颜躺回软榻,随手抓过葡萄塞进嘴里,“在这后宫,
要么忍气吞声被人踩,要么活得肆意张扬。”我选后者——再说了,她狡黠一笑,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而此刻御书房内,萧御听着暗卫禀报容常在哭诉的闹剧,
握着朱砂笔的手顿了顿。想起昨夜顾颜倚在月光下,眼尾泛红冲他挑衅的模样,
笔尖不经意间在奏折上晕开一抹红,倒像是不小心落下的桃花印。
第六章最好别惹我夏日的蝉鸣聒噪,顾颜摇着团扇瘫在凉亭里,
盯着面前冒着冷气的酸梅汤直咽口水。桃儿苦着脸蹲在一旁,
正用冰帕给她擦着额头:“娘娘,内务府说冰窖的存冰要优先供应给皇上和几位得宠的娘娘,
咱们......”“得,又是针对本宫。”顾颜啪地合上团扇,蹭地站起身,“走,
去瞧瞧是谁在背后使绊子。”内务府总管李公公正翘着二郎腿喝茶,
忽见皇后娘娘领着人闯进来,吓得差点打翻茶盏:“皇、皇后娘娘,
您怎么......”“怎么?本宫不能来?”顾颜扫了眼屋内堆满的绸缎冰炭,冷笑一声,
“听说本宫的冰被克扣了?”李公公擦着冷汗赔笑:“娘娘误会了,实在是今夏酷热,
冰窖的存冰......”“哦?”顾颜突然抓起案上的账本,哗啦翻开,“那这上面记着,
丽贵妃宫里每日用冰二十块,容常在宫里十二块,怎么到了本宫这儿,就只剩两块碎冰?
”她将账本狠狠摔在桌上,“李公公,这账算得可真清楚啊。”李公公扑通跪地,
额头磕得生响:“娘娘饶命!这都是丽贵妃吩咐的......”“丽贵妃?
”顾颜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还真是手伸得够长。”她俯身凑近李公公,
压低声音道,“回去告诉丽贵妃,最好别惹我。本宫能让她在太后面前失宠,
也能让她连宫门都出不了。”离开内务府时,
顾颜吩咐桃儿:“去把本宫库房里的翡翠镯子找出来,挑最丑的送去丽贵妃宫里,
就说本宫体谅她‘日理万机’,特意送点小玩意儿解闷。”夜幕降临时,
丽贵妃看着眼前歪歪扭扭的翡翠镯子,气得将妆奁都掀翻在地:“顾颜!竟敢羞辱本宫!
”她抓起簪子就要去椒房殿理论,却被贴身宫女死死拦住:“娘娘,
皇后今早在内务府大闹一场,连李公公都被降了职......”丽贵妃的手僵在半空,
想起白日里听闻皇后在慈宁宫与太后有说有笑的模样,心底泛起一丝不安。
而此时的椒房殿内,顾颜正躺在铺满碎冰的竹席上,哼着小曲儿吃西瓜:“和本宫斗?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她眉眼间的肆意张扬。
暗处的暗卫将这一幕如实禀报给萧御,帝王摩挲着奏折的手指顿了顿,
声呢喃:“倒是只带刺的野猫......”第七章灵安寺祈福盛夏的风裹着蝉鸣掠过宫墙,
顾颜正躺在贵妃榻上啃冰镇西瓜,桃儿慌慌张张跑进来时,汁水正顺着她嘴角往下淌。
“娘娘!太后传旨,三日后要去灵安寺祈福,命后宫嫔妃一同前往!
”西瓜“啪嗒”掉在软垫上,顾颜抹了把脸,皱着眉嘟囔:“大热天的折腾人,
灵安寺离京城二十里,马车颠得骨头散架......”她突然眼睛一亮,“要不装病?
就说中暑昏迷了。”“使不得啊娘娘!”桃儿急得直跺脚,“太后特意说,皇后若不去,
她就亲自来椒房殿探病!”顾颜瘫回榻上,抓过帕子擦手:“老狐狸,早就算准我不敢躲。
”她转转眼珠,突然坐直身子,“走,去看看那群妃子在捣什么鬼。”御花园的凉亭下,
丽贵妃正与几位嫔妃围坐,手中团扇摇得风生水起:“听说皇后最怕热,这次去灵安寺,
怕是要把椒房殿的冰块全搬上马车了。”“姐姐说笑了。”容常在掩嘴轻笑,
“就她那副懒骨头,说不定路上就中暑晕倒,还得劳烦皇上照顾呢。”“照顾?
”丽贵妃冷笑,“皇上眼里可容不得这等失仪之人。等她在佛祖面前出了丑,
哼......”话音未落,顾颜摇着折扇施施然走来:“哟,几位妹妹聊得这么开心,
怎么不叫上本宫?”她扫过众人骤变的脸色,漫不经心地坐下,“方才说谁要中暑晕倒来着?
”丽贵妃捏紧帕子:“皇后既然听到了,不如好好准备,莫要在灵安寺丢了皇家颜面。
”“丢颜面?”顾颜凑近她,突然伸手摘下她鬓边的珠花,“要说丢颜面,
妹妹这珠花用的东珠比太后的还大,传出去怕是要被御史台参一本。”她将珠花抛给桃儿,
“替本宫收着,等祈福完还给丽贵妃,就说本宫怕她招摇。”看着丽贵妃气得发白的脸,
顾颜起身拍了拍裙摆:“对了,三日后马车上,本宫要挨着太后坐。毕竟这一路颠簸,
总得有人给老人家捶捶腿不是?”待她走远,容常在小声道:“姐姐,
她这般张狂......”“别急。”丽贵妃盯着珠花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狠厉,
“灵安寺山路陡峭,马车若是出了意外......”她勾起唇角,“皇后若是摔断了腿,
看她还如何摆烂?”第八章半路危机三日后,车队浩浩荡荡驶出皇城。顾颜果真如愿以偿,
挨着太后坐在最华贵的马车里,嗑着瓜子听老人家讲年轻时的趣事。反观丽贵妃,
只能憋屈地缩在后面的马车中,咬着手帕望着前方。烈日高悬,马车行至一处偏僻山道。
顾颜正昏昏欲睡,突然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侍卫的呼喝。紧接着,
马车剧烈颠簸起来,桃儿一声惊呼:“娘娘!不好了,有山贼!”太后脸色微变,
顾颜却不慌不忙,撩开帘子往外看。只见数十名山贼手持大刀拦住去路,为首的满脸横肉,
眼神贪婪地扫视着车队:“此路是我开,留下钱财和女人!”侍卫统领握紧长剑,
高声道:“大胆狂徒!这是皇家车队,速速退去!”山贼头子狂笑:“什么皇家不皇家,
老子今天就要劫了这车队!”话音未落,便挥刀冲了过来。顾颜轻叹一声,
转头对太后说:“皇额娘,您别怕,看儿媳给您表演个‘荒野求生’。”说罢,
脱下繁琐的外袍,露出里面轻便的短打,
又从袖中摸出两根银针——这是她穿越时唯一带过来的“家当”。她纵身跳下马车,
大喝一声:“都住手!”山贼们愣了一下,没想到皇后娘娘竟如此大胆。
顾颜趁机高声道:“各位好汉,劫财可以,但伤人性命就不好了。我这儿有个发财的好主意,
不知各位愿不愿意听?”山贼头子狐疑地看着她:“你说。
”顾颜指了指丽贵妃的马车:“那位丽贵妃身上的珠宝,可比我们这辆马车上的值钱多了。
而且,她早就看我不顺眼,各位要是能‘教训’她一下,我不仅不追究,
还愿意再奉上百两黄金。”丽贵妃在马车里听得真切,气得浑身发抖:“顾颜!你这个**!
”山贼头子眼神一亮,带着人就朝丽贵妃的马车冲去。顾颜趁机对侍卫统领使了个眼色,
众人悄悄绕到山贼身后,准备包抄。混乱中,一名山贼突然挥刀砍向顾颜。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影闪过,萧御手持长剑挡在她身前,剑锋凌厉,瞬间将山贼击退。“谁准你胡闹的?
”萧御眉头紧皱,眼中却藏着一丝担忧。顾颜冲他挑眉一笑:“皇上,我这叫智取。不过,
您要是想谢我,不如回去给我加双倍月例?”萧御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手中长剑却一刻也没放松。此时,侍卫们已将山贼团团围住,一场危机,
竟因顾颜的“摆烂式智取”而化解。第九章能文能武山贼被制服时,
萧御的玄色衣袍已染了血迹,剑锋还在滴落暗红的液体。顾颜踮着脚绕过横七竖八的尸体,
目光在他利落的剑招残影上停留片刻,突然夸张地捂住心口:“陛下您真厉害!
方才那招‘寒星坠月’,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萧御动作一顿,
抬眸看向面前笑眼弯弯的女子。记忆里的皇后连刀刃都不敢直视,此刻却蹲在尸体旁,
用银针戳了戳山贼的伤口,嘴里还念叨着:“这致命伤在颈动脉,死得倒快。
”“皇后身为六宫之主,成何体统?”萧御沉下脸,收剑入鞘。顾颜拍了拍手上的灰,
起身时故意踉跄了一下,顺势抓住他的衣袖:“陛下明鉴,臣妾这不是为了保护皇额娘嘛!
方才臣妾灵机一动,用‘美人计’引开山贼,这才给陛下创造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她眨着眼睛,“您看,现在全京城都会传颂陛下的神武英姿了!”不远处,
丽贵妃被吓得花容失色,正被宫女搀扶着整理凌乱的发髻。
她恨恨地盯着顾颜与萧御靠近的身影,却见皇帝突然抬手,替皇后拂去肩头的草屑。
“还不起来?”萧御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陛下能文能武,臣妾仰慕得腿都软了。
”顾颜顺势靠在他身上,余光瞥见丽贵妃气白的脸,心里暗爽,“不如陛下背臣妾去马车?
就当是奖励臣妾的机智......”“放肆!”萧御轻咳一声,却没推开她。
待两人上了马车,太后笑得直揉肚子:“哀家算是开了眼,颜儿这应变之快,
连御儿都要甘拜下风!”她拉过顾颜的手,“晚上让御膳房给你炖十全大补汤,可别累坏了!
”萧御看着顾颜得意洋洋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方才她挥舞银针救人的模样,
倒真有几分江湖侠女的飒爽。马车颠簸间,他听见顾颜压低声音说:“谢陛下方才相救,
改日本宫请你吃冰镇酸梅汤。”暮色渐浓,车队重新启程。丽贵妃攥着被扯坏的衣袖,
望着前方皇后马车透出的暖光,眼中闪过阴鸷:“顾颜,
这笔账本宫记下了......”第九章丽贵妃的计谋夜幕降临,
灵安寺的烛火在山间明明灭灭。顾颜倚着窗棂,望着寺外巡逻的侍卫发呆,
忽听得桃儿慌慌张张跑来:“娘娘!丽贵妃请您去她的禅房一叙,说是要向您赔罪。
”“赔罪?”顾颜冷笑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指不定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她转了转眼珠,“走,去会会她,本宫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丽贵妃的禅房内,熏香萦绕。顾颜一踏进去,就见丽贵妃身着一袭素白寝衣,鬓发散乱,
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姐姐来了。”丽贵妃哽咽着起身,“今日之事,
是妹妹不对,不该在背后说姐姐坏话。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妹妹这一次。”说着,
竟要屈膝下跪。顾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丽贵妃这是做什么?
折煞本宫了。”她扫了眼屋内,发现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姐姐,妹妹特意备了桃花酿,想与姐姐冰释前嫌。”丽贵妃拿起酒壶,
亲自为顾颜斟了一杯,“这酒是妹妹家乡的特产,还请姐姐赏脸。”顾颜端起酒杯,
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钻入鼻腔。她心中冷笑,这丽贵妃果然不安好心,
怕是在酒里下了药。“既然如此,本宫就却之不恭了。”顾颜将酒杯凑近唇边,
却在即将入口时,突然装作不小心,将酒泼在了丽贵妃身上。“哎呀!本宫真是太不小心了!
”顾颜连忙拿起帕子帮她擦拭,“丽贵妃莫要生气,本宫这就去帮你拿干净衣服来。
”丽贵妃被泼了一身酒,又气又急,却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姐姐不必麻烦,
妹妹自己换就好。”顾颜走出禅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吩咐桃儿:“去盯着丽贵妃,看她接下来要干什么。”果不其然,没过多久,
桃儿就急匆匆回来禀报:“娘娘!丽贵妃换好衣服后,竟跑去了皇上的禅房,
说您故意羞辱她!”顾颜挑眉,慢悠悠地说:“走,咱们也去皇上那儿‘讨个说法’。
”她倒要看看,丽贵妃这出“恶人先告状”的戏码,能演到什么地步。第十章装可怜,
谁不会呀?暮色将灵安寺的飞檐染成暗红,顾颜对着铜镜扯松鬓发,
又故意用帕子沾了水抹花胭脂,再把裙摆撕出几道毛边。
桃儿举着烛台看得目瞪口呆:“娘娘,您这是......”“山人自有妙计。
”顾颜眨眨眼,突然哎哟一声扶住腰,“快,扶本宫去御书房,就说本宫摔着了。
”御书房外,侍卫们看着素来懒散的皇后此刻衣衫不整、一瘸一拐的模样,皆是一愣。
顾颜咬着唇继续挪步,刚到门槛处,脚尖一崴,整个人直挺挺往前栽去。“哎哟!
”顾颜摔在青砖上,膝盖**辣地疼,可眼泪比疼痛更快一步涌了出来。
她蜷着身子抽抽搭搭,
音里带着哭腔:“好痛......皇上......”屋内正在批阅奏折的萧御猛地抬头,
听见那带着哭音的呼喊,手中朱笔啪嗒掉在案上。推开门便见顾颜瘫坐在地,
发丝凌乱地黏在泛着红痕的脸上,泪水在脏兮兮的脸颊上冲出两道水痕。“怎么回事?
”萧御大步上前,弯腰要扶她时,却见她突然抓住自己的衣角,哭得更凶了。“皇上,
丽贵妃她......她嫌我今日抢了风头,让人故意绊我,
还说要让我在这灵安寺永远出不去......”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
丽贵妃盛装赶来,见顾颜这副模样,先是一怔,随即冷笑:“皇后娘娘这是唱哪出?
莫不是想栽赃......”“够了!”萧御的声音冷得像冰,将颤抖的顾颜打横抱起,
“传太医!若皇后有任何损伤,丽贵妃就去佛堂跪足三日!”顾颜窝在他怀里,
偷偷勾起嘴角。她在丽贵妃变了脸色的惊呼中,冲桃儿眨了眨眼——装可怜?谁不会呀?
只是腰间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抬眸时撞进萧御紧抿的薄唇和紧绷的下颌线,
突然觉得,这场戏似乎演得太过逼真了些。
第十一章她先害我的萧御抱着顾颜往寝殿疾步而去,
衣袍间裹挟的冷香混着她发间残留的烟火气。顾颜蜷缩在他怀中,听着耳畔沉稳的心跳,
余光瞥见丽贵妃僵在原地的铁青脸色,心中暗爽。待转过回廊,确定再无人影,
顾颜突然伸手推他胸膛:“行了行了,累死我了。”萧御脚步一顿,
垂眸看着怀中瞬间卸去柔弱姿态的女子。顾颜正揉着发酸的肩膀,
裙摆的破洞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哪还有半分方才梨花带雨的模样。“皇后这是在耍朕?
”他声音沉下来,眼底却泛起不易察觉的笑意。顾颜跳着脚活动发麻的腿,
理直气壮道:“皇上可不能冤枉好人!若不是丽贵妃先在酒里下药、派人使绊子,
本宫至于这么拼命?”她突然凑近,仰着沾灰的脸,“您闻闻,这酒气还没散呢!
”萧御望着她发间歪斜的银簪,鬼使神差地抬手替她扶正。指尖擦过她耳畔时,
顾颜猛地后退一步:“男女授受不亲!皇上别忘了,您可是把丽贵妃送去跪佛堂了,
这会儿该怜香惜玉的可不是本宫。”“伶牙俐齿。”萧御收回手,转身往回走,“既无事,
便自己回去。”顾颜望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冲着桃儿招招手:“走,找太后蹭夜宵去。
”可没走出几步,就见萧御停在廊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声音轻飘飘地荡过来:“明日巳时,随朕去后山。”“干嘛?”“采草药。”萧御头也不回,
“毕竟皇后连装疼都这么费劲,不如学些医术傍身。”顾颜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气得直跺脚。
桃儿却在一旁憋笑:“娘娘,皇上这是......在教您呢?”“谁要他教!
”顾颜哼了一声,可想到明日能借机逃出寺庙闲逛,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不过看在美景的份上,就勉强陪他走一趟吧!”第十二章吓我一跳翌日巳时,后山小径上,
顾颜顶着烈日,有气无力地跟在萧御身后。原本以为说是采草药,不过是找个由头闲逛,
谁知这位皇帝陛下当真拿着一本《本草纲目》,认真辨认着路边的草木。“皇上,
这日头都快把人晒化了,咱们回去吧。”顾颜用帕子扇着风,鞋面上沾满了泥土,“再说了,
我学医术干嘛,又不想当太医。”萧御头也不抬,
弯腰采下一株开着小白花的草:“你昨日装摔时,膝盖蹭破了皮,若不及时处理,
怕是要留疤。”他将草药在手中碾碎,“这味白芨,止血生肌。”顾颜一愣,
随即撇嘴:“皇上还挺细心,不过这点小伤,本宫才不放在心上。”话虽这么说,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他手中的草药。正说着,忽听得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顾颜顿时警觉起来,前世当医生时,她最害怕的就是蛇虫鼠蚁。“皇上,
有......有东西!”她下意识抓住萧御的衣袖。萧御神色自若,抽出腰间软剑,
轻轻拨开草丛。一条斑斓小蛇吐着信子窜了出来,顾颜吓得尖叫一声,猛地扑进萧御怀里,
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救命!”萧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
手中软剑精准地挑开小蛇,眉头却皱了起来:“不过是条无毒的草蛇。”“草蛇也是蛇!
”顾颜将脸埋在他颈间,声音闷闷的,
“吓我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太过亲密,想要下来,
却又害怕小蛇还没走远,“那个......你先把我带出去。
”萧御看着怀中缩成一团的人,嘴角不自觉上扬,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闭眼。
”待顾颜再睁眼时,已回到了较为开阔的山路。她这才从萧御身上滑下来,
耳尖泛红:“谢......谢皇上。”“既如此害怕,往后便跟在朕身边。
”萧御将手中的白芨递给她,“自己学着处理伤口。”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留下顾颜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第十三章我就要哭回寺的路上,
顾颜攥着那株白芨,时不时偷瞄走在前面的萧御。阳光穿过树叶间隙落在他身上,
明明是熟悉的龙袍,此刻却显得没那么威严。“在看什么?”萧御突然转身,
吓得顾颜差点把草药扔出去。“没……没看什么!”她梗着脖子,“倒是皇上,
走这么快是急着去见丽贵妃?”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酸溜溜的。萧御挑眉,刚要开口,
远处突然传来争执声。循声望去,竟是丽贵妃带着宫女堵了桃儿的路,
桃儿怀里的点心匣子散落在地,眼眶通红。“好啊,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冲撞本宫?
”丽贵妃踩着满地糕点,手中护甲几乎戳到桃儿脸上,“信不信本宫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顾颜瞬间炸了毛,几步冲过去挡在桃儿身前:“丽贵妃好大的威风!欺负一个宫女,
传出去还以为皇家苛待下人!”“皇后这是要护短?”丽贵妃冷笑,
“你**出来的丫头偷拿本宫的胭脂,活该受罚!”“血口喷人!”桃儿哭着喊道,
“那胭脂是娘娘赏的……”“够了!”顾颜盯着丽贵妃眼底藏不住的得意,突然眼眶一红,
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皇上来评评理,丽贵妃处处针对我们主仆,
如今还要冤枉桃儿……”她越哭越凶,索性蹲在地上嚎啕起来,“我不活了!
在这宫里连个小宫女都护不住!”萧御看着哭得震天响的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丽贵妃却慌了神:“皇上,臣妾只是秉公处理……”“闭嘴。”萧御冷着脸,
弯腰想要扶起顾颜,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顾颜哭得打嗝,“反正没人信我,
我现在就去告诉太后,让她给我们做主!”说着就要往寺里跑,却因哭得太猛脚下一软。
千钧一发之际,萧御伸手揽住她的腰,语气又急又无奈:“别哭了,朕信你还不行?
”顾颜埋在他胸口闷声说:“我就要哭!”可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装可怜这招,
果然百试百灵。第十四章摘杨梅风波平息后的第二日,顾颜正躺在禅房的凉榻上,
百无聊赖地数着房梁上的雕花。桃儿端着水盆进来,见状笑道:“娘娘,
御花园的杨梅该熟了,听说后山也有不少野杨梅树呢。”“杨梅?”顾颜瞬间来了精神,
咕噜一下坐起身,“走!本宫要去摘杨梅,酸酸甜甜的,最适合解暑了!
”她风风火火地带着桃儿往后山跑,却在半路撞见了同样往这边来的萧御。
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常服,手中还拿着个竹篮,倒是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