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用尽全身力气,把那张薄薄的、却重得像块烙铁的纸拍在主治医生那张光洁得能当镜子照的办公桌上。动作幅度有点大,带倒了桌角那盆绿油油的、一看就被精心伺候着的发财树的小盆栽。泥土撒了一小片,脏兮兮的,就像我现在乱糟糟的人生。"医生,你确定没拿错片子?
书名《被分手后,我搞哭了恋爱脑前男友》,现如今正在连载中,主要人物有陈默林晓,是网络作者笑灰尘独家所写的,文章无广告版本很吸睛,简介如下:但检查结果很明确,影像学、病理活检都指向同一个结论。建议你尽快办理住院,配合治疗,……
第一章绝症噩耗我,林晚,用尽全身力气,
把那张薄薄的、却重得像块烙铁的纸拍在主治医生那张光洁得能当镜子照的办公桌上。
动作幅度有点大,带倒了桌角那盆绿油油的、一看就被精心伺候着的发财树的小盆栽。
泥土撒了一小片,脏兮兮的,就像我现在乱糟糟的人生。"医生,你确定没拿错片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又尖又利,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刺耳,
"我?胃癌?晚期?"我把"晚期"那俩字咬得特别重,舌尖尝到一股铁锈味,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把口腔咬破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
那镜片后面的眼神,怎么说呢,像在看一块即将被推进焚化炉的木头。平静,
甚至带着点职业性的麻木。"林**,"他开口,声音平板无波,"我们理解你的心情。
但检查结果很明确,影像学、病理活检都指向同一个结论。建议你尽快办理住院,配合治疗,
或许还能......""还能什么?"我猛地打断他,胸口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烧得我眼前都有点发黑,"还能多活三个月?半年?"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笑声干巴巴的,在安静的诊室里撞来撞去,显得特别突兀又凄凉,"算了,不用了。
"我一把抓起那张仿佛能烫穿掌心的诊断报告,
胡乱地塞进我那个用了好几年、边角都磨得起毛的帆布包里。动作又急又冲,
包里的钥匙串哗啦作响,像是在给我混乱的心跳打拍子。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冰冷光滑的瓷砖地上,发出"哒、哒、哒"的脆响,
一声声敲在我自己紧绷的神经上。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倒计时的钟摆?身后,
好像传来医生带着叹息的劝说,模模糊糊的,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或者说,一个字也不想听清。推开诊室那扇沉甸甸的门,
外面候诊区的嘈杂声浪像潮水一样瞬间把我淹没。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
混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体味、药味。人来人往,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的,
麻木等待的......一张张脸在我眼前晃动,模糊成一片灰暗的背景板。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尖锐的绞痛毫无预兆地袭来,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地攥紧、拧转。
我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慌忙伸手扶住冰冷的墙壁。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袖刺进来,
激得我打了个哆嗦。冷汗一下子就从额头、后背冒了出来,黏腻腻的。我死死咬着下唇,
尝到一丝更浓的血腥味。不能倒在这里。绝对不能。我林晚,就算死,也得体面点,
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死。我深吸一口气,那带着浓重消毒水味的空气吸进肺里,
火烧火燎的。我挺直了背脊,强迫自己迈开灌了铅似的腿,一步一步,
朝着医院那扇巨大的、透着惨白日光的大门挪去。走出医院大门,
午后刺眼的阳光像无数根金针,毫不留情地扎在眼睛上。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脚步虚浮地晃了晃。胃里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像有个小锤子在里面不知疲倦地敲打。
得找个地方坐会儿。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到旁边花坛冰冷的瓷砖边缘坐下。
**刚挨着那点冰凉,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像只不安分的虫子。掏出来一看,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陈默。这个名字像根烧红的针,狠狠扎了我一下。分手三个月了,
他居然还没放弃给我打电话?一股说不清是厌烦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猛地涌上来,
堵在嗓子眼。我盯着那个名字,手指悬在红色的"拒接"键上,犹豫了大概零点一秒。然后,
几乎是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冲动,我鬼使神差地滑向了绿色。"喂?"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像砂纸摩擦。"晚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陈默的声音,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几乎能溢出来的惊喜和急切,背景音有点嘈杂,
"你...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你还好吗?我...我昨天去你公司楼下等了好久,
他们说你请假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现在在哪?我......"一连串的问题,
密集得像机关枪扫射,带着他特有的、那种黏糊糊的、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的关切。
以前,这种关切像蜜糖,现在听在耳朵里,只觉得齁得慌,像劣质的糖精,甜得发苦发腻。
"闭嘴!"我猛地打断他,声音因为虚弱和烦躁而显得异常尖锐,像玻璃碴子刮过,"陈默,
我最后说一次,我们分手了!分得干干净净!懂吗?别再像个甩不掉的鼻涕虫一样黏着我!
我看见你就烦!听见你声音更烦!别再来找我!永远别!"我一口气吼完,胸口剧烈起伏,
牵扯得胃部又是一阵痉挛般的抽痛。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连背景的嘈杂声都仿佛被按了静音键。过了几秒,
死寂里传来一种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然后,
是他带着浓重鼻音、像被人掐着脖子挤出来的声音,
...我就想...就想看看你...哪怕一眼......"那声音里的小心翼翼和卑微,
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一下下在我心口最酸软的地方磨。以前,他这样,我会觉得烦,
觉得他窝囊,没一点男人该有的干脆利落。可现在...听着那极力压抑的哽咽,
想象着他此刻可能红着眼圈、手足无措的样子...那股熟悉的烦躁底下,
竟然诡异地翻涌起一丝尖锐的痛楚。"担心我?"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讥诮的弧度,
尽管电话那头的人根本看不见,"省省吧。我好得很,好得能再活一百年!管好你自己就行,
别再来烦我!听见没?"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不等他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狠狠按下了挂断键。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苍白憔悴、毫无血色的脸,眼底一片死寂的灰败。
世界终于清静了。可胃里的绞痛和心口那股莫名的、尖锐的痛楚,却交织在一起,
变本加厉地啃噬着我。我弓着背,双手死死按住抽痛的胃部,指尖用力到发白。
阳光晒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一种彻骨的、浸入骨髓的冷。
我盯着地上自己缩成一团的影子,那么小,那么无助。三个月前,也是这样一个午后,
阳光灿烂得刺眼,我站在我们租住了两年的小公寓门口,
对着门里那个死死攥着我行李箱拉杆、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孩子一样的陈默,
说出了同样冰冷的话。"陈默,我们分手吧。"我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没有一丝波澜。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盛满温柔和依赖的眼睛,
此刻被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淹没,瞬间就红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大颗大颗地滚落,
砸在他自己廉价T恤的前襟上,晕开深色的湿痕。"为...为什么?"他嘴唇哆嗦着,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个迷路的小孩,"晚晚,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告诉我,我改!
我什么都改!求你别走..."他慌乱地想去抓我的手,被我嫌恶地一把甩开。"错?
"我看着他涕泪横流、毫无形象可言的脸,
心里只有满满的厌烦和一种"终于解脱了"的轻松,"你最大的错,
就是活得太像个没断奶的巨婴!陈默,看看你自己!每天除了围着我转,
给我做饭、洗衣服、嘘寒问暖,你还会干什么?你的事业呢?你的上进心呢?
让你去争取那个项目主管的位置,你怕竞争得罪人!让你跳槽去更好的平台,
你说舍不得现在的同事氛围!你的人生,除了当我的老妈子,还有别的意义吗?
"我越说越激动,积压了太久的失望和不屑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我受够了!
受够了你这种黏黏糊糊、毫无出息的样子!
我要的是一个能并肩战斗、能给我安全感和未来的男人,
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整天围着灶台转的男保姆!你让我窒息,懂吗?
"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眼泪更加汹涌地往下掉,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着抖,像是寒风里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彻底被击垮的模样,
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因他长久付出而产生的微弱愧疚,
也被一种扭曲的、近乎残忍的快意彻底碾碎。他越痛苦,越卑微,
就越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甩掉这个沉重的、只会拖后腿的包袱。"房子月底到期,
押金我不要了,剩下的东西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最后丢下这句话,
像扔垃圾一样决绝。然后,我用力拽过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隔绝了他压抑到极致、终于爆发出来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痛哭。那哭声,
曾是我逃离窒息的背景音。如今回想起来,却在这冰冷的医院花坛边,
和电话里他破碎的哽咽重叠在一起,变成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慌的回响。
胃部的绞痛再次凶猛地袭来,比刚才更甚,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铁丝在里面疯狂搅动。
我痛得蜷缩起来,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滴,砸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医院门口的人流车流都变成了模糊晃动的影子。不行,
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
我似乎看到一双熟悉的、沾着点油污的旧球鞋,正踉跄着、跌跌撞撞地朝我这边奔来,
带着一种绝望的恐慌。第二章:病床前的眼泪与苹果我醒来的时候,鼻腔里灌满了消毒水味,
浓得让我想吐。睁开眼,天花板白得刺眼,像块巨大的裹尸布。右手背上插着针头,
冰凉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往血管里钻。"醒了?"一个女声从旁边传来。我费力地转过头,
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正在调整点滴速度。她眼睛弯了弯,
大概是笑了:"你男朋友送你来的,哭得跟什么似的,我们还以为你要不行了呢。"男朋友?
我脑子嗡嗡作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会是...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我的心跟着"咯噔"一下。果然是他。陈默。三个月不见,他瘦了一圈,
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活像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
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水果和一次性饭盒,看见我醒了,眼睛"唰"地亮了。
"晚晚!"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床边,塑料袋哗啦作响,
"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医生说你胃出血,得住院观察..."我别过脸不看他,
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陈默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黏在我侧脸上,**辣的,让人心烦。
护士尴尬地咳嗽一声:"病人需要休息,家属别太激动。""我不是家属。"我冷冷地说。
陈默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他把塑料袋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小心翼翼,
好像怕惊动什么:"我给你买了粥,
还有苹果...你以前胃疼就爱吃苹果..."我猛地转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陈默,
你聋了吗?我让你滚!看见你就烦!"陈默被我吼得缩了缩脖子,眼眶瞬间红了。他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每次我骂他,他就这样,
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他声音越来越小,
"但是你现在没人照顾...""我宁愿死也不需要你照顾!
"我抓起枕头边的病历本砸过去,"滚啊!"病历本"啪"地打在他胸口,掉在地上。
陈默没躲,弯腰捡起来,拍了拍灰,又轻轻放回我手边。他抬头看我,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但硬是憋着没掉下来。"晚晚..."他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你生我气...但是身体要紧..."我气得眼前发黑。这人怎么这么烦?
我都快死了,他还要来添堵?护士看不下去了:"要不...先生你先出去?
病人情绪激动对病情不好..."陈默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到门口时,
他突然转身:"晚晚,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说完赶紧带上门,好像怕我再扔什么东西。
病房终于安静了。我盯着天花板,胃里一抽一抽地疼,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
护士给我量了体温,欲言又止:"你男朋友挺关心你的...""前男友。"我纠正她,
"一个没出息的窝囊废。"护士撇撇嘴,没再说话。她大概觉得我是个不知好歹的泼妇。
随便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点滴打完后,我想上厕所。按了呼叫铃,等了半天没人来。
憋得不行,只好自己举着输液瓶慢慢往卫生间挪。一开门,我愣住了。
陈默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睡着了。他个子高,椅子短,腿委屈地蜷着,脑袋歪在一边,
嘴角还挂着点口水印子。怀里紧紧抱着个保温袋,像个护食的流浪狗。我本想直接走过去,
但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他看起来...挺惨的。衣服皱巴巴的,像是穿了好几天。
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有道红印子,估计是靠在墙上睡的。最可笑的是,
他手里还攥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到地上。
我盯着那个苹果看了几秒,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以前我胃疼,他就这样,
整晚不睡给我削苹果。我说苹果皮要连着不断,他就一遍遍练习,削坏了一筐苹果,
最后练得能削出两米长的完整果皮。"晚晚?"陈默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喊我名字。
看见我站在面前,他一下子弹起来,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你怎么出来了?要去厕所吗?
我扶你!"他手忙脚乱地把保温袋和苹果放下,要来扶我。我躲开他的手:"不用。
"陈默讪讪地收回手,
站在原地搓衣角:"那...那我在外面等你..."我转身进了卫生间,
关门时从缝里看见他还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这边,像个被主人关在门外的狗。
上完厕所出来,陈默果然还在等。他见我出来,赶紧递上保温袋:"趁热吃吧,小米粥,
养胃的..."我本想拒绝,但胃里空得难受,还是接了过来。粥还是温的,里面加了红枣,
甜丝丝的。我小口小口地喝,陈默就在旁边站着,眼睛亮晶晶的,
好像我吃的是他做的满汉全席。"你也吃点。"我把粥碗递给他。陈默受宠若惊,
连连摆手:"我不饿,你吃你吃...""让你吃就吃!"我瞪他,"瘦得跟猴似的,
看着就烦。"陈默这才接过碗,小心翼翼地喝了口,
然后傻乎乎地笑了:"真好喝..."我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一碗破粥就高兴成这样。回到病房,护士来给我打针。陈默被赶到外面,
扒在门玻璃上往里看,鼻子都挤扁了。护士给我扎针时,我"嘶"了一声,
门外立刻传来"咚"的一声——陈默撞门上了。"你男朋友真有意思。"护士憋着笑说。
我没吭声。打完针,陈默又溜进来,手里拿着个削好的苹果,果皮连成完美的一条,
足有两米长。"晚晚,吃苹果。"他把苹果递给我,眼睛亮亮的,像等着被表扬的小孩。
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甜中带酸,汁水充足,是我喜欢的口感。"好吃吗?
"他眼巴巴地问。"还行。"我故意冷淡地说,但忍不住又咬了一口。陈默笑了,
眼角挤出几道细纹。他伸手想摸我的头,半路又缩回去,
改成挠自己的后脑勺:"那个...医生说你要住几天院...我回家给你拿点换洗衣物?
""不用。"我立刻说,"我自己叫跑腿。"陈默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消失了。
他低下头:"哦..."看他这副丧气样,我莫名烦躁:"随你便!爱拿不拿!
"陈默立刻又活过来了:"我这就去!很快回来!"说完一溜烟跑了,
差点撞翻门口的输液架。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傻子,我都那样骂他了,
他怎么还...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我接起来。"姐,
听说你住院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是林晓,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关你什么事?"我冷声问。"哎呀,别这么凶嘛~"林晓咯咯笑,
"我就是关心你呀~对了,姐夫是不是去医院照顾你了?
他可真贴心呢~"我握紧手机:"你叫他什么?""姐夫啊~"林晓拖长声调,
"他不是一直这么照顾你吗?对了,你生病的事还是他告诉我的呢~"我胸口一阵发闷。
陈默联系了林晓?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姐,你别多想~"林晓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
"我就是想告诉你,好好养病,家里的事...就不用操心啦~"电话突然挂断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陈默为什么会联系林晓?
他们背着我有什么联系?林晓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我越想越心慌,胃里又开始绞痛。这时,
病房门开了,陈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怀里抱着个背包。"晚晚,我给你拿来了睡衣、牙刷,
还有你最爱用的那个..."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抬头看他,
突然发现他脖子上有个若隐若现的红印子,像是...吻痕。"陈默,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和林晓,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陈默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手里的背包"啪"地掉在地上。第三章:吻痕与谎言陈默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活像被人当头泼了一桶漂白水。他手忙脚乱地去拉衣领,想把那个红印子遮住,
结果用力过猛,把领子都扯歪了。"这、这是蚊子包!"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睛都不敢看我,
"昨、昨晚在走廊等你的时候被咬的!"我冷笑一声:"冬天有蚊子?陈默,你当我傻?
"陈默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像个离水的鱼。
最后他垂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晚晚,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我抓起枕头边的水杯砸过去,"你跟我妹妹搞在一起了是不是?"水杯砸在陈默胸口,
水洒了他一身。他没躲,就站在那里任我砸,衣服湿了一大片,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看起来狼狈极了。"不是...我和林晓真的没什么..."他急得眼圈都红了,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就是...就是来问你的情况...""放屁!
"我气得浑身发抖,"她叫你姐夫!你们背着我联系多久了?啊?
"陈默被我吼得缩了缩脖子,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就最近...她听说你病了..."我盯着他看了几秒,
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我都要死了,还管这些破事干什么?爱搞不搞,关我屁事。"滚吧。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别让我再看见你。""晚晚..."陈默带着哭腔叫我。"滚!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砸向墙壁。苹果"砰"地撞在墙上,碎成几瓣,汁水溅得到处都是。
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我盯着墙上那摊苹果汁,突然觉得特别累。
胃里又开始疼,像有把钝刀在慢慢搅动。我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被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护士来查房,看见墙上的狼藉,皱了皱眉:"你男朋友呢?刚才还在这儿哭呢。""死了。
"我闷声说。护士撇撇嘴,给我换了瓶点滴:"你们这些小年轻,动不动要死要活的。
人家对你多好啊,整宿不睡守着你..."我没理她。护士摇摇头走了,
临走前还嘟囔着"不知好歹"。病房又安静下来。点滴一滴一滴往下落,像在倒数我的生命。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陈默和林晓...他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是在我们分手后?还是更早?那个吻痕...他们上床了?
想到陈默可能和林晓做着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我就恶心得想吐。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林晓发来的微信,一张照片。我点开一看,血液瞬间凝固——照片里,陈默抱着林晓,
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我的床上!林晓对着镜头比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照片时间是...三个月前?那不是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吗?我手指发抖,正要放大看细节,
照片突然被撤回了。林晓发来一个笑脸:"发错啦~姐姐别介意哦~"我气得眼前发黑,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地吐了出来。呕吐物里带着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
护士闻声赶来,见状立刻按了紧急呼叫铃。一阵忙乱后,医生给我打了止痛针,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我看见陈默和林晓在我的床上翻滚,两人笑得狰狞。
我想冲上去撕打,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我口干舌燥,想喝水,
却发现床头柜上的水杯空了。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我以为又是陈默,正要发火,
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护工探头进来。"林**,要喝水吗?"她小声问。我点点头。
护工轻手轻脚地进来,给我倒了杯温水,还贴心地插了吸管。"谢谢。"我哑着嗓子说,
"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护工笑了笑:"是啊,今天刚上岗。对了..."她压低声音,
"外面那个是你男朋友吧?在走廊蹲一天了,饭也不吃,就盯着你这扇门看,
怪可怜的..."我心头一颤:"他...还在?""在呢。"护工撇撇嘴,
"护士长赶他好几次了,死活不走。
刚才还求我帮忙看看你怎么样了..."她递给我一个保温盒,"喏,他让我带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