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檀。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我把自己卖了,五百万。买家姓谢,本市排得上号的富豪。签婚前协议那天,谢家的律师把厚厚一摞文件推到我面前,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
热门小说《为了五百万,我嫁给了一个活死人》是作者十六爪章鱼倾心创作的是的一部很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谢韫薛琢,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签婚前协议那天,谢家的律师把厚厚一摞文件推到我面前,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没什么温度。“沈**,请仔细阅读条款。特……
我叫沈檀。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我把自己卖了,五百万。买家姓谢,本市排得上号的富豪。
签婚前协议那天,谢家的律师把厚厚一摞文件推到我面前,推了推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没什么温度。“沈**,请仔细阅读条款。特别是第七条和第十三条补充条款。
”协议内容很“简单”:我,沈檀,自愿与谢家长子谢韫先生缔结婚姻关系。
我的义务:搬入谢家提供的住所,以妻子身份全职照顾谢韫先生,期限五年。五年内,
需维持婚姻存续状态,不得主动提出离婚或分居。五年期满,协议自动终止,
我将获得税后五百万人民币。我的权利:除五百万报酬外,谢家提供我衣食住行的一切开销,
标准不低于谢家直系亲属。在协议期间,我拥有谢韫先生配偶的一切法定权利。
限制条款:协议期间,我不得与任何异性发展超出正常社交范围的关系。
不得泄露谢韫先生的身体状况及协议内容。五年内,
因导致协议终止(包括但不限于主动离婚、与他人产生实质情感或肉体关系、泄露秘密等),
需全额返还已支付款项及利息,并支付巨额违约金。
我翻到第七条:谢韫先生目前处于持续性植物状态(PVS),俗称“植物人”。
第十三条补充条款:作为妻子,需履行一切必要的“亲密接触”义务,
但不限于每日擦洗身体、**肢体、在必要场合(如家庭聚会、医生查房时)做出亲密举动,
以维持婚姻表象。空气里是高级消毒水和昂贵木料混合的味道。
我捏着那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指尖冰凉。五百万。
我妈躺在三线城市肿瘤医院等着这笔钱救命。靶向药一个月六万,医生隐晦地提过,
如果运气好,控制住了,也许能拖个三五年。五年换我妈可能的五年,甚至更久。这买卖,
值。钢笔尖划破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就在我签下自己名字最后一笔时——“呼……”一声极轻、极微弱,
仿佛贴着耳廓吹过的叹息,毫无预兆地钻进我耳朵里。我手一抖,
笔尖在“檀”字最后一捺上拖出一道难看的墨痕。猛地抬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完美的庭院,阳光正好。书房里只有我、律师,
还有一位穿着素色旗袍、盘着发髻、面容保养得宜但眼神锐利的中年妇人——谢韫的母亲,
薛琢。律师正低头整理文件。薛琢端着一杯骨瓷茶杯,杯沿停在唇边,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带着审视,没有半分异样。“沈**?”律师抬头,疑惑地看我。我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乱跳,
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没事。”我定了定神,扯出一个笑容,把签好的文件推过去,
“签好了。”错觉。一定是太紧张了。谢韫是个植物人,躺了三年了,
医生都说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声叹息,大概是我这几天焦虑过度产生的幻听。
薛琢放下茶杯,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沈,从今天起,你就是谢家的媳妇,
阿韫的妻子。记住你的本分。”“我明白,薛姨。”我垂下眼。“叫妈。”她纠正。
“……妈。”“嗯。”薛琢似乎满意了,站起身,“阿韫的房间在三楼东侧尽头,
王妈会带你上去。以后,你就住在他房里。记住协议,该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少。
”我拎着自己那个寒酸的行李箱,跟在沉默寡言的保姆王妈身后。谢家宅子大得像个迷宫,
奢华的装修透着冰冷的气息,没什么人味。旋转楼梯铺着厚厚的地毯,
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越靠近三楼东侧,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就越浓。
王妈在一扇厚重的深色实木门前停下,掏出钥匙打开门。“太太,少爷在里面。
每日清洁和**的时间表在床头柜上。三餐我会按时送到门口。”王妈的声音平板无波,
像在交代工作,“没什么事,不要按铃叫我。夫人不喜欢被打扰。”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房间很大,布置得像个高级病房。
巨大的落地窗拉着厚重的遮光帘,只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壁灯。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医疗床,
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安静地运行着,屏幕上跳动着平稳的线条和数字。
空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
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长期卧床病人的沉闷气息。我的“丈夫”,谢韫,
就躺在那张床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真人。协议照片上的男人英俊、冷峻,
带着一种上位者的疏离感。此刻躺在白色被单下的他,脸色是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轮廓依旧深刻,却瘦削得厉害,眼窝深陷,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阴影。鼻梁很高,
嘴唇没什么血色。他安静地躺着,胸膛随着呼吸机微弱的嗡鸣,有极其轻微的起伏。
像个**极其精良的、了无生气的蜡像。五百万。我默念着这个数字,
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寒意和怪异感。这就是我未来五年的“工作对象”。我放下行李箱,
走到床边。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张打印好的时间表,
翻身拍背、每日早晚两次全身擦洗、各部位**时长、喂食流质的次数和时间……事无巨细。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温热的毛巾,掀开被子一角。谢韫穿着柔软的病号服,
露出的手臂苍白瘦弱,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肌肉有些萎缩,但骨架还在,
能想象出他健康时的挺拔。毛巾擦过他冰凉的手臂,
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专业、不带任何情绪。这只是工作,一项报酬丰厚的工作。擦到手腕时,
我的指尖无意中蹭到他腕骨内侧一个微小的凸起。很硬,像是什么金属小颗粒埋在皮肤下面。
我下意识地低头凑近去看。光线有些暗,看不太真切。
就在我凝神分辨那到底是什么时——滴。极其轻微的一声,像是电子表跳秒,
又像是某种微弱的电流声。声音……似乎来自他手腕那个凸起的位置?我吓了一跳,
猛地缩回手,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毛巾掉在床单上。再看谢韫,
他依旧毫无知觉地躺着,呼吸平稳,仪器上的曲线没有任何异常。我盯着他苍白平静的脸,
又看看他手腕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凸起。又是幻听?这地方太安静了,静得让人心慌,
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像在打鼓。一定是精神太紧张了。我捡起毛巾,
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他的手腕,继续完成擦洗工作。按照时间表,**要在擦洗后进行。
我挤出复健用的**油,搓热双手,开始按流程揉捏他僵硬的手臂肌肉。从肩头到指尖,
每一寸都要按到。很累。他的肌肉虽然萎缩,但成年男子的骨架分量在那里,
我需要用不小的力气。当我揉捏到他冰凉、修长的手指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指尖……似乎极其微弱地、蜷缩了一下?幅度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像被风吹动的草叶尖端。我的动作瞬间僵住,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指。十秒。
二十秒。半分钟。那几根苍白的手指,安安静静地搭在我的掌心,纹丝不动。
仿佛刚才那细微到极致的蜷缩,只是我用力**时产生的错觉。我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次是紧张,两次是巧合?这第三次……这房间里,除了我和这个“活死人”,
再没第三个能喘气的!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想尖叫,想立刻冲出去,
逃离这个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的房间。可脚步刚挪动一下,五百万这个数字,像冰冷的秤砣,
狠狠拽住了我。我妈的脸浮现在我眼前,化疗后憔悴枯槁的样子。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不能跑。跑了,我妈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我猛地转过身,不再看谢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房间自带的浴室。冰冷的水泼在脸上,
我才感觉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了一些。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神惊恐。沈檀,冷静点。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植物人是有可能无意识抽搐的,医学上叫“脊髓自动反射”。对,
一定是这样!那声叹息,那声“滴”,还有手指的微动,都是巧合,
都是这个活死人躯体的无意识反应!薛姨请的肯定是顶尖的医疗团队,要真有问题,
他们会不知道?我拼命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擦干脸,我深吸几口气,重新走回房间。
这一次,我刻意避开了床的方向,走到离床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蜷缩起来。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呼吸机的嗡鸣在死寂中回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第一个夜晚的。或许是太累了,精神高度紧张后的虚脱,
我竟然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还没亮透,
昏暗的光线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一丝。我揉着发酸的脖子坐起身,
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那张大床。谢韫依旧安静地躺着。我松了口气,嘲笑自己疑神疑鬼。
起身想去倒杯水。就在我经过床边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在谢韫那只苍白、曾经让我疑心“动”过的手边,
靠近他身体外侧的白色床单上,似乎……多了一点痕迹?不是污渍。
是几个极其潦草、扭曲、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划拉出来的……字?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我猛地扑到床边,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白色的纯棉床单上,
靠近他小指边缘的位置,确实有几个歪歪扭扭、几乎不成形的划痕。与其说是字,
不如说是几道深浅不一、被指甲或者什么硬物反复刮蹭出的印记。我死死地盯着,辨认着。
那痕迹太浅太乱了,像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第一个印记……像是一个歪倒的“山”字?
或者……“彐”?第二个,更乱,像胡乱缠绕的线。第三个……似乎……是个“女”字旁?
或者……“宀”?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偏旁部首疯狂地组合。山?彐?线?女?宀?
这到底是什么?!突然,一个极其可怕的组合,
毫无预兆地撞进我的脑海:彐+女=雪?宀+女=安?雪?安?薛琢?
薛姨?!谢韫他妈的名字?!轰隆!仿佛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想写的是……“薛”?!后面的乱线,
是没力气写完的“琢”字?还是……“害”?!“杀”?!
“薛……害……”或者“薛……杀……”?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我猛地抬头,看向床上毫无知觉的谢韫。他依旧安静,像个完美的雕塑。可昨晚那声叹息,
手腕的异响,手指的微动,
惊心的“字”……这一切都在疯狂地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谢韫……他是有意识的!
他困在这具无法动弹的躯壳里,能听到,能感觉到,却无法表达!他在用尽一切微小的力量,
向我传递一个信息!一个关于他母亲——薛琢的、极度危险的信息!恐惧像冰冷的毒蛇,
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如果谢韫的“意外”变成植物人,
真的和薛琢有关……那我这个签了卖身契、住进狼窝、撞破了秘密的“妻子”,
会是什么下场?五百万?那可能是我的买命钱!巨大的恐慌让我几乎窒息。我该怎么办?
冲出去告诉薛琢?那等于自投罗网!报警?协议第七条明确写着,不得泄露谢韫的真实状况!
而且,这床单上的“字”能当证据吗?
警察会相信一个植物人用指甲划出的、模糊不清的印记?薛家在本市的能量……我不敢想。
跑?违约金是天文数字,我妈还在医院等着钱……进退维谷。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了血腥味。必须冷静。慌,只有死路一条。我迅速扯下那块划有印记的床单,
团成一团塞进自己行李箱的最底层。然后从柜子里找出新的床单换上,动作尽量快而稳,
掩盖掉一切痕迹。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沙发上,后背全是冷汗。看着床上无知无觉的谢韫,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微光,冒了出来。如果……他真的有意识,
能接收到外界信息呢?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踏入一片未知的雷区。我走到床边,俯下身,
凑近谢韫的耳朵。他的皮肤很凉,带着病气。我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谢韫……谢韫,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呼吸机单调的嗡鸣。“如果你能听见……”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喉咙干得发疼,
“如果你能听见……就……动一下手指?任何一根……动一下就好……”我屏住呼吸,
眼睛死死盯着他放在身侧的那只手。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快要绝望,以为自己彻底疯了的时候——他那只苍白修长、带着薄茧的食指,
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地……向上勾了一下!幅度很小,但确凿无疑!不是抽搐!
不是无意识的反射!那是一个有意识的、对我的回应!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发黑,
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冰冷的仪器才站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真的能听见!他困在里面!他知道!那个床单上的“薛”字,是警告!是求救!
我嫁进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照顾植物人的简单工作。这是一个巨大的、致命的漩涡!
而漩涡的中心,是那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眼神锐利的婆婆,薛琢!接下来的日子,
我如履薄冰。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为了钱、尽职尽责的“妻子”。
每天严格按照时间表给谢韫擦洗、**、喂流食。在薛琢偶尔过来“视察”时,
我会按照协议要求,坐在床边,握着谢韫的手,轻声细语地说话,扮演情深义重的妻子。
薛琢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审视,但似乎对我表现出的“温顺”和“尽责”还算满意。
暗地里,我成了惊弓之鸟。每一次单独和谢韫在一起,
都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生死攸关的交流。我尝试了各种方法。“谢韫,
如果是薛姨……她害了你,你就动一下手指。”食指,清晰地勾了一下。“她……想害死你?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食指,再次勾动。
“她……是不是在给你的药里……做了什么手脚?
”我想到他每天都要通过胃管输入的营养液和各种维持药物。食指,勾动!
“你……想让我帮你?”我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这一次,食指没有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就在我快要被绝望淹没时,他的小指,
极其艰难地、向上抬了一下。不是“是”,也不是“不是”。那是什么意思?拒绝?
还是……别的?我困惑不已。一天深夜,王妈照例送了流食和药物过来。
我看着托盘里那杯粘稠的营养液和旁边一小杯透明的药水。“王妈,这药水是什么?
”我状似随意地问。“是医生新开的促神经恢复的药,夫人特意从国外弄来的特效药,
很贵的。”王妈平板地回答,放下托盘就走了。特效药?薛琢弄来的?
我看着那杯清澈的药水,想到谢韫的“指控”,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等王妈离开,
我立刻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洗干净的小玻璃瓶——那是我以前装小样香水的瓶子。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杯“特效药”倒了一小半进去,拧紧盖子藏好。然后,
我只把剩下的半杯药水混进了营养液里,通过胃管给谢韫喂了下去。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但直觉告诉我,这药绝对有问题。薛琢对我这个“儿媳”的监控,比我想象的严密。
那天下午,
楼的小起居室用平板搜索“植物人”、“意识障碍”、“PVS患者沟通方式”之类的信息,
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框。【检测到您的账号在异地设备登录。安全提醒。
】我头皮一炸!我根本没在其他地方登录过!唯一的可能……这个平板是谢家提供的!
他们监控了我的账号!甚至可能监控了我所有的网络活动!我立刻清除浏览记录,退出账号,
后背惊出一层冷汗。薛琢果然不信任我!她在看着我!我的行动必须更加隐秘。
藏好的那点“特效药”样本,我不敢送去任何正规机构检测,那等于自爆。我只能靠自己。
我开始利用每天外出采购生活用品(这是协议里允许的,
但必须在两小时内返回)的短暂时间,像个地下工作者。我先去了一家大型连锁药店,
买了最基础的试纸。然后拐进一条偏僻小巷,在一家不起眼的化学试剂店(伪装成五金店),
买了店主看人下菜碟才肯卖的、几种检测特定成分的试剂。回到谢家,我把自己锁在浴室里。
心跳得像打鼓,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我拿出那小半瓶“特效药”,
按照试剂盒上简陋的说明,滴在试纸上。等待结果的那几十秒,漫长得令人窒息。
试纸接触药水的部分,缓慢地、清晰地……显出一种不祥的深紫色!对照说明书,
这种颜色反应……指向一种强效的中枢神经抑制剂!长期使用,不仅会让人持续昏迷,
更会不可逆地损伤大脑功能!薛琢不是在救她儿子!她是在用这种昂贵的“特效药”,
一点点地、合法地杀死他!把他永远困在这具活死人的躯壳里!难怪谢韫无法醒来!
难怪他能有意识却动弹不得!根源就在这里!愤怒和寒意席卷了我。虎毒尚且不食子!
这个薛琢,她比蛇蝎还毒!我必须做点什么。仅仅停药是不够的。
薛琢随时会发现药被动了手脚。我需要证据,能钉死她的证据!否则,我和谢韫都活不了!
我再次凑到谢韫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谢韫,听着,我知道那药有问题了。
我不能再让你吃那个药。但薛姨很快会发现药少了,她可能会换别的方式,
或者……对我不利。”他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了一下。“我需要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家产?还是有别的把柄在你手里?”我急切地问,“有没有什么东西?
能证明她害你的证据?藏在哪儿?”这一次,他的手指沉寂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无法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突然,他的食指,极其缓慢地、一下,
又一下地……敲击在床沿上。嗒。嗒。嗒。不是无意识的抖动,是带着明确节奏的敲击!
摩斯密码?!我完全不懂!我急得快疯了!“谢韫!我不懂密码!简单点!位置!
东西在哪里?!”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低吼。敲击声停了。然后,他的眼珠,
在紧闭的眼皮下,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向右转动了一下。右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右侧。那边是巨大的落地窗,厚重的窗帘,
一个装饰性的壁炉(假的),旁边立着一个高大的红木书架,上面摆满了精装书,
看起来像装饰品。“在书架那里?”我轻声问。食指,轻微勾了一下。“书里?
”我走到书架前,看着那些烫金书脊、簇新的书,感觉无从下手。食指没动。“书架本身?
”我试着摸索书架的边框、隔板。食指依旧没动。我的目光落在书架最底层,
那个不起眼的、带锁的抽屉上。锁很小,是黄铜的老式弹子锁。“抽屉?”我问。食指,
清晰地勾动了!心脏狂跳起来!我蹲下身,试着拉了一下抽屉,纹丝不动。“钥匙呢?谢韫,
钥匙在哪里?”我急切地回头看他。他的眼珠,再次艰难地转动,
这一次……看向了床头柜的方向!床头柜?我立刻扑到床头柜前。柜子上很干净,
只有一盏台灯,一个呼叫铃(我从未用过),一个插着几支干花的花瓶。花瓶?
我拿起那个沉甸甸的陶瓷花瓶。里面只有干枯的花枝和……一些装饰用的彩色小石子。
我把石子倒在手心,仔细翻找。没有钥匙。难道在花瓶里面?我把手伸进花瓶口摸索,
内壁光滑,底部也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泄气。目光扫过花瓶底座……等等!这花瓶底座,
似乎比瓶身略大一圈?我试着用力旋转底座。咔哒。一声轻响,底座竟然被我拧开了!
里面是中空的!一把小小的、黄铜色的老式钥匙,静静地躺在里面!找到了!
巨大的狂喜淹没了我!我激动得手都在抖,捏着那把冰凉的小钥匙。“是这个吗?
”我举着钥匙,对着谢韫晃了晃。他的食指,重重地、确认无疑地勾了一下!
他甚至试图睁开眼皮,虽然只掀起了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露出一点点深不见底的眼眸,
又无力地合上。那一眼,饱含了太多东西:急切、希望、还有……托付。我拿着钥匙,
冲到书架前,颤抖着**锁孔。轻轻一拧。咔嗒。锁开了!我拉开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没有日记本,没有想象中的惊天秘密。只有一部老旧的、屏幕甚至有些碎纹的黑色智能手机。
一部手机?我疑惑地拿出来。手机很沉,电量竟然还有一半。没有密码锁,